册府元龟 - 第 685 页/共 736 页
周赵凤冀州枣︹县人幼读书举童子既长遇乱凶豪多力以杀人暴掠为事吏不能禁後为冀州刺史。
○总录部 酷暴
诗著北风之章刺卫国之并为虐也。礼有泰山之哭痛苛政之猛於虎也。故刑政之失危亡攸系而况乐於杀人以苛为察逞威则膏血横流视民曾土芥不。若徒使侧目而视重足而立。且何补於风化哉!及其凶慝贯盈自贻诛戮岂为不幸者耶。
汉宁成南阳穰人也。以郎谒者事景帝好气为小吏必陵其长吏为人上操下急如束(湿物则易束操千高反)湿猾贼任威。
後汉周纡为人刻削少恩好韩非之术少为廷尉史操执持也。束湿言其急之甚也。魏常林文帝时为少府性既清白当官。又严少府寺与鸿胪对门时崔林为鸿胪崔性阔达不与林同数数闻林挝吏声不以为可林夜挝吏不胜痛叫呼{敖口}々彻曙明日崔出门与林车相遇乃啁林曰:闻卿为廷尉尔耶林不觉答曰:不也。崔曰:卿不为廷尉昨夜何故考囚乎!林大惭然不能自止。
王思为大司农年老目瞑怒无度下吏嗷然不知所据性少信时有吏父病笃近在外舍自白求假思疑其不实发怒曰:世有思妇病母者岂此谓乎!遂不与假吏父明日死无恨意其为刻薄类如此。
时苗钜鹿人为大官令领郡中正定九品於叙人才不能宽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衔之不置。
晋王宏为卫尉大司农更为苛碎坐桎梏罪人以泥墨涂面置深坑中饿不与食。又擅纵五岁刑以下二十一人为有司所劾帝以宏累有政绩听以赎论。
宋奚显度东海剡人也。官至员外散骑郎孝武尝使主领人工而苛虐无道动加捶扑暑雨寒雪不听休人不堪命或有自经死者役人闻配显度如就刑戮时建康县考囚或用万丈压额及踝胫民间谣曰:宁得建康压额不能受奚度柏。又相戏曰:勿反顾付奚度其酷暴如此。
谷楷为奉车都尉眇一目而性甚严忍前後举使皆以酷暴为名时人号曰:瞎虎。
刘仁之为著作郎兼中书令出为西兖州刺史仁之性酷虐在晋阳曾营城雉仁之统监作役以小稽缓遂加责罚性好文字走书失体便加鞭挞音韵微讹亦见捶楚吏人苦之。
北齐毕义为兵部尚书义酷暴残忍非人理所及为家尤甚妻子仆隶尝疮痍遍体。
隋崔宏度仁寿中检校太府卿每诫其察吏曰:人当诚恕无得欺诳皆曰:诺後尝食鳖侍者八九人宏度一一问之曰:鳖美乎!人惧之皆云:鳖美宏度,於是大骂曰:佣奴何敢诳我汝初未食鳖安知其美俱杖之八十官属百工见之莫不流汗无敢欺隐时有屈突盖为武候骠骑亦严刻长安为之语曰:宁饮三斗醋不见崔宏度宁茹三斗艾不逢屈突盖。
元弘嗣仁寿末授木工监修营东都大业初炀帝潜有取辽东之意遣宏嗣往东莱海口监造船诸州丁役苦其捶楚官人督役昼夜立於水中略不敢息自腰以下无不生蛆死者十三四唐宇文颖高祖武德中为司农卿政好严猛僚吏皆重足而立。
王遂高宗朝宰相王方庆之孙也。以吏能闻於时锐於操下法颇严酷官终沂兖海等州观察使。
汉刘铢陕州人也。晋天福中高祖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与铢有旧表为内职高祖出镇并门用为左都押衙铢性惨毒好杀高祖以为勇断类已深委遇之周陶文举为起居郎世宗显德二年五月齐州临邑县民田失额命刑部员外郎陈渥按之尚有隐漏复命文举捡之文举酷吏也。竭泽而取之是岁冬十月文举复奉命徵残租於宋州宋人被其刑者凡数千冤号之声闻於道路有一媪所欠残租十钱而已闻文举法峻即日纳之执其公文呈於文举文举怒曰:尔何不早纳之而劳我此来也。亦挞之时有悼耄之辈不胜其刑而死者数人其後数月文举因随驾南征寻遇疾而卒时人以为阴责之事有徵矣。
○总录部 殃报
殃咎之积报应之来盖物理之昭然亦神道之不爽。若乃无辜被礻固怀耻未雪蓄怨攸重居幽必报斯乃冤气之所结营魂之不昧者矣。若夫苛枉自恣诛杀以逞徒宴安而满志亦凶[C260]之何逃渐。若霜冰随如影响乃有凭以他类见乎!厥梦或恍惚而构疠或因缘而为祟精爽攸寄变异非一繇是大者以至覆族小者不免灭身亦有假手於人自毙於法触类而长不可遍举斯盖默定于上昭示于下以鉴戒於方来者焉。《书》曰:作不善降之百殃诚哉!是言矣。
伯有为郑大夫使公孙黑如楚(黑子)黑辞伯有将︹使之子怒以驷氏之甲伐之伯有奔许伯有自墓门之渎入(墓门郑城门)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伯有死於羊肆(羊肆市列)後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襄三十年郑人杀伯有言其鬼至)铸刑书之岁二月(昭公六年)或梦伯有介而行(介甲也。)曰:壬子余将杀带也。(驷带助子杀伯有壬子昭公六年二月三日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也。(公孙丰氏党壬寅昭公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壬寅公孙卒国人愈惧子产立良止以抚之乃止(良止伯有子也。立以为大夫使有宗庙)。
汉田为丞相既杀魏其侯窦婴及灌夫明年春疾一身尽痛。若有击者讠服谢罪(服音<瓜勺>关西俗谓得杖而呼为<瓜勺>讠火交反<瓜勺>平卓反)武帝使视鬼者瞻之曰:魏其侯与灌夫共守笞欲杀之竟死。
後汉苏不韦金城太守谦之子谦为司隶校尉李掠死狱中不韦复雠於杀其儿妾发其父冢武威纪明与素善纪明既为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之称病不诣段追咎不韦前报事遣从事张贤就家杀之并其一门六十馀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及纪明为杨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魏胡种为司隶校尉与王宏有隙宏下狱种遂迫促杀之宏临命诟曰:胡种乐人之礻固礻固将及之种後眠辄见宏以杖击之因发病数日死。
胡轸为司隶校尉与功曹游殷有隙轸诬构杀殷殷死月馀轸得疾患自说但言伏罪游功曹将鬼来,於是遂死於时关中称曰:生有知人之明死有贵神之灵。
吴于吉者道士也。既为孙策所杀策每独坐彷彳弗见吉在左右意深恶之颇有失常後治创方差而引镜自见吉在镜中顾而弗见如是再三因扑镜大叫创皆溃裂须臾而死。
孙峻为武卫将军既诛诸葛恪迁丞相大将军後梦为恪所击恐惧发病死。
程普为荡寇将军杀叛者数百人皆使投火普即时病疠百日而卒。
晋阮放字思度为交州刺史行达宁浦逢陶侃将高宝平梁硕自交州还放设馔请宝伏兵杀之宝众击放败走保简阳城得免放到州少时暴发渴见宝为祟遂卒。
羊为庐陵太守坐杀郡人简良等二百馀人除名顷之遇疾尝见简良等为祟旬日而死。
桓温为大将军拜高平陵左右觉其有异既登车谓从者曰:先帝向遂灵见既不述帝所言故众莫之知但见将拜时频言臣不敢而已。又问左右殷涓形状答者言肥短温云:向亦见在帝侧初殷涓既为温所废死涓颇有气尚遂不诣温而与武陵王游故温疑而害之竟不识也。及是亦见涓为祟因而遇疾凡停京师十有四日归于姑孰遂寝疾不起。
赵染为前赵刘聪平西将军次新丰会晋将索自长安讨染染有轻之色长史鲁徽谏不听败绩而归悔曰:吾不用徽言何面见之,於是斩徽徽临刑谓染曰:死者无知则已。若其有知当诉将军使不得服床枕而死後染寇北地梦徽大怒引弓射之染惊悸而寤旦将攻城中弩而死。
尹兴为後凉吕光丘池令时张掖督邮傅曜考属县而兴杀之投诸空井曜见梦于吕光曰:臣张掖郡小吏案核诸县而丘池令尹兴赃状狼藉惧臣言之杀臣投于南亭空井中臣衣服形状如是光寤而犹见久之乃灭遣使覆之如梦光怒杀兴。
宋殷景仁为护军太祖以景仁计诛刘湛拜景仁扬州刺史遣使者授印绶主簿代拜拜毕便觉其情理乖错性本宽厚而忽更苛暴问左右曰:今年男婚多女嫁多是冬大雪景仁乘舆出听事观望忽惊曰:当阁何得有大树既而曰:我误耶疾转笃太祖谓不利在州司使还住仆射下省为州凡月馀卒或云:见刘湛为祟。
刘季之为司州刺史在州贪残司马翟宏业谏争甚苦季之积忿置毒药食中杀之季之少年时与宗悫υ戏曾手侮加悫悫深衔恨至是悫为豫州刺史都督司州季之虑悫为礻固乃委官间道欲归朝廷会竟陵王诞反季之至于台太守郑瑗以季之素为诞所遇疑其同逆因邀道杀之後瑗为山阳王休祜骠骑中兵参军豫州刺史殷琰与晋安王子勋同逆休祜遣瑗及左右邢龙符说琰琰不受郑氏寿阳强族琰即使瑗镇军子勋责琰举兵迟晚琰欲自解释乃杀龙符送首瑗固争不能得及寿阳城降瑗随辇同出龙符兄僧ê时在城外谓瑗构杀龙符辄杀之瑗即为刘π所录後见原僧ê寻击虏於淮西战死此四人者并繇横杀旋受身祸论者以为有天道焉檀和之为交州刺史伐林邑国破其北界犬戎区粟城获金宝无毁其金人得黄金数十万斤馀物称是和之後病死见胡神为祟。
南齐豫章王嶷薨後忽见形於沈文季曰:我未应便死皇太子加膏中十一种药使我痈不差汤中复加药一种使痢不断吾已诉先帝帝许还东邸当判此事因胸中出青纸文书示文季曰:与卿少旧因卿呈上俄失所在文季秘而不传甚惧此事少时太子薨莫智明为明帝左右帝遣智明数萧谌罪赐死谌谓智明曰:天去人亦复不远我为中领军与至尊杀高武诸王是君传语来去我今死还取卿於省杀之未几智明死见谌为祟。
萧季敞为辅国将军时太子左率领军萧咏及兄左卫将军谌同被诛季敞启求收咏深加排苦乃至手相摧辱咏徐曰:已死之人何足至此君不忆相提拔时耶幽冥有知终当相报季敞粗猛无行善於弥缝高帝时为咏谌所奖说故累为郡守在政贪秽谌辄掩之後为广州刺史白日见咏将兵入城收之数日果为西江都护周世雄所袭军败奔山中为蛭所肉都尽而死惨楚备至後为村人所斩论者以为有天道焉。
梁沈约为尚书左仆射因病梦齐和帝剑断其舌召巫视之巫言如梦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称禅代之事不繇已出高祖闻之大怒遣使者谴责之约惧而卒。
後魏南安王桢孝文时为相州刺史以旱祈雨于群神邺城有石虎庙人奉祀之桢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当加鞭罚请雨不验遂鞭像一百是月疽发背薨元寿兴袭常山王素之孙孝文时为中庶子时王显在东宫贱寿兴因公事杖之四十及显有宠於宣武为御史中尉奏寿兴诽谤显因帝极饮无所觉悟遂奏其事命帝注可直付寿兴赐死寿兴临刑顾谓其子曰:我棺中可著百纸笔两枝吾欲讼显於地下。若高祖之灵有知百日内必取显如遂无知亦何足恋及孝明即位显寻被杀寿兴之死时论亦以为前任中尉弹高谗讽所致。
高肇宣武时为尚书令谮杀彭城王勰勰妃司空李冲之女号哭大言曰:高肇枉理杀人天道有灵汝还当恶死及肇以罪见杀论者知有报应焉。
崔浩为司徒浩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时读诵浩怒取而焚之捐灰於厕中及浩幽执置之槛内送於城南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呼声嗷嗷闻于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世皆以为报应之验初浩构害李顺基萌已成夜梦秉火顺寝室火作而顺死浩与室家群立而观之俄而顺弟息号哭而出曰:此辈吾贼也。以戈击之悉投于河寤而恶之以告馆客冯景仁景仁曰:此真不善也。非复虚事夫以火人暴之极也。阶乱兆祸复之招也。商。《书》曰:恶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乎!且兆始恶者有终殃积不善者无馀庆厉阶成矣。公其图之浩曰:吾方思之而不能悛以至於族。
李彪为御史中丞号为严酷以奸疑难得乃为木手击其胁腋气绝而复属者时时有焉。又慰谕汾州叛胡得其土渠皆鞭而杀之及彪之病体上往往疮溃痛毒备极。
张始均为行台郎中从都督元遥讨大乘贼於冀瀛之间多所杀戮积尸数万始均忿军士重以首级为功乃令捡集人首数千一时焚至於灰烬用息侥亻幸见者莫不伤心及始均之死始未在於烟炭之间有ㄡ烂之痛论者或亦推咎焉。
韦伯昕为员外散骑常侍宣武延昌末告尚书裴植谋为废黜植坐死後百馀日伯昕亦病卒临亡见植为祟口云:裴尚书死不独见繇何以见怒也。
于忠为车骑大将军时高阳王雍省决庶政仆射郭祚尚书裴植以忠权势日盛劝雍出忠忠闻之逼有司诬奏其罪祚有师傅旧恩植拥地入国忠并矫诏杀之忠疾病见裴郭为祟而卒。
刘兰为国子助教尝排毁公羊氏非董仲舒延昌中静坐读书有人叩门门人通焉兰命引入其人葛巾单衣入与兰坐谓兰曰:君自是学士何为每见毁辱理义长短竟知在谁而过无礼见陵也。今欲相召当与君正之言终而出出後兰告家人少时而患卒奚康生为相州刺史在州以天旱令人鞭石虎画像复就西门豹祠祈雨不获令吏取豹舌未几二儿暴丧身亦遇疾巫以为虎豹之祟。
樊子鹄出帝时为御史中尉会宗室元树奔梁梁武以为郢州刺史子鹄为行台率徐州刺史杜德舍人李昭等讨之树城守不下子鹄使金紫光禄大夫张安期说之树请弃城还南子鹄许之杀白马为盟树恃誓不为战备与杜德别还南德不许送雒阳置在景明寺树年十五奔南未及富贵每见嵩山向南未尝不引领欷初发梁都其爱妹玉儿以金指环与树尝著之寄以籍没还梁表必还之意朝廷知之俄而赐死未几杜德忽得狂病云:元树打我不已至死此惊不绝舍人李昭寻奉使向秦州至潼关驿夜梦树云:我已诉天帝待卿至陇终不相放昭觉恶之及至陇口为贺拔岳所杀子鹄寻为达野拔所杀。
侯莫陈悦为陇右都督时大都督拔岳召悦共讨灵州悦用其参军豆卢光之谋诱岳斩之悦自杀岳後神情恍惚不复如常唯言我仅睡即梦见岳语我兄欲何处去随逐我不相置因此弥不安而致败灭北齐高隆之为骠骑大将军见信高祖性多阴毒睚眦之忿无不报焉仪同三司崔孝芬以结婚姻不果太府卿任集同加营构颇相乖异瀛州刺史元晏请不遂前後构成其罪并诛其後隆之被害家门殄灭论者谓有报应焉。
韩贤为雒州刺史初後汉明帝时西域以白马负佛经送雒因立白马寺其经函传在此寺形制厚朴世以为古物历代藏宝贤无故斫破之未几州民韩木兰等作逆有一贼斫贤折胫而卒论者,或谓贤因此致祸。
隋梁敬真大业中为大司理司直时炀帝欲成光禄大夫鱼俱罗之罪令敬真治其狱遂希旨陷之极刑未几敬真有疾见俱罗为之厉数日而死(于时东都饥馑俱罗遣家仆般米至东都粜之益市财货潜迎诸子朝廷微知之恐其有异志前後察问不得其罪帝复令敬真就锁将诣东都俱罗相表异人目有重瞳阴为帝之所忌敬真希旨奏俱罗师徒败衄于是斩东都市家口)。
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杨玄感之乱子盖诛数万人严酷少恩果於杀戮临终之日见断头之鬼前後重沓为之厉。
唐郭霸则天天授二年自宋州宁陵丞应革命举拜监察御史尝推芳州刺史李思徵捶考禁不胜而卒圣历中屡见思徵甚恶之尝因退朝归命家人曰:速请僧传经设斋须臾见思徵从数十骑止其庭曰:汝枉陷我我今取汝霸周章惶怖援刀自刳其腹斯须蛆烂矣。是日闾里并见兵马数十骑驻于门少顷不复见矣。
崔器以肃宗至德中为御史中丞性苛刻乐祸奏陷贼官据律合处死後器病脚肿月馀渐亟瞑目则见京兆尹达奚但口称叩头大尹不自繇左右问之良久答曰:达奚大尹诉冤我求之如此经三日不止而死。
陈昙德宗贞元中为邕州经略招讨使怒判官刘杖二十五卒之日昙得疾见为祟而卒。
舒元舆为监察御史时毫州境尝有群贼剽人庐舍劫取货财累致擒捕不获刺史李繁潜设机谋悉知贼之巢穴出兵尽加诛斩议责繁以不先启闻廉使涉於擅兴之罪朝廷遣元舆覆理之元舆素与繁有隙复以初官锐於生事乃尽反其狱辞以为繁滥杀无辜状奏敕於京兆府赐死时人冤之其後元舆被祸人以为有报应焉。
後唐西方邺为宁江军节度使为政贪虐判官谭善达每箴其失邺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善达亦刚词多不逊遂杀於狱中无几寝疾时见善达入其户俄卒於治所。
晋马全节为定州节度使自上党携歌妓一人之中山馆於外有人以谗言中之全节加害及诏除镇州遇病数见其妓厌之复来妓曰:我已得诉要公俱行全节具告家人数日而卒。
汉苏逢吉自高祖建号於太原以节度判官拜平章事时宰相李崧被诛人士冤之及逢吉受宣权知枢密院事数夕宿於金祥殿之东谓春官正王处讷曰:夜来就枕未瞑已见李崧在傍生人与死人相接非吉事也。及周太祖自邺至汴官军败於刘子陂是夕逢吉宿於七里郊与同舍痛饮醉索刃将自刭左右止之至曙与隐帝同抵民舍遂自杀周太祖定京城与聂文进等同枭於北市释其家族其枭首之所当李崧冤死之地也。
周郑仁诲为侍中初广顺末王殷受诏赴阙太祖遣仁诲赴邺都巡捡及殷得罪仁诲不奉诏即杀其子盖利其家财妓乐也。及仁诲卒而无後人以为阴责焉。
●卷九百四十二
○总录部 黩货
书称黩货无厌诗恶贪人败类是知冒于货赂先贤所讥。若乃票彡缨入仕代耕受禄不能澡身而自洁乃复受财以逞欲至使外资敌国旁通绝塞求媚富室苟利私家繇是正吕刑之文加萧斧之戮千载之下耻莫大焉伯封乐正后夔之子实有豕心贪忄林无厌。
汉项伯项羽兄也。高祖为汉王王巴蜀赐张良金百镒(二十两曰:镒秦以镒名金。若汉之论斤也。)珠二斗良俱以献项伯汉王亦因令良厚遗项伯使请汉中地(本不尽於汉中故请求之)项王许之。
周意封汾阴侯孝文十二年坐行受财髡为城旦许元封宋子侯孝景中二年坐寄使匈奴买塞外禁物免。
卫侈封乐平侯孝武建元六年坐买田宅不法有请赇吏死。
薛欧封广平侯元狩元年坐受淮南赂称臣在赦前免。
杨毋害封赤泉侯坐许绐人赃六百免。
任当千嗣梁期侯宣帝太始四年坐买马一疋价钱十五万过平赃五百以上免。
陈汤为从事中郎时大司马王商不善汤按验汤诸所犯汤前为骑都尉王莽上书言父早死独不封母明君共养皇太后尤劳苦(莽传言莽母渠今此云:明君则明君者字也。)宜封竟为新都侯後皇太后同母弟苟参为水衡都尉死子为侍中参妻欲为求封汤受其金五十斤许为求比上奏(比例也。音必寐反)弘农太守张匡坐赃百万以上狡猾不道有诏即讯(就其所居考问之)恐下狱使人报汤汤为讼罪得逾冬月许谢钱二百万。
後汉傅昌封芜湖侯(芜湖县名属丹阳郡)章帝建初中遭母忧因上书以国贫不愿之封乞钱五十万为关内侯帝怒贬为关内侯竟不赐钱。
魏丁斐初从太祖性好货数请取犯法辄得原宥为典军校尉。
晋桓玄既自署太尉性贪鄙好奇异尤爱宝物珠玉不离于手人士有法书好画及佳园宅者悉欲归已犹难逼夺之皆υ博而取遣臣佐四出掘果移竹不远数千里百姓佳果美竹无复遗馀。
殷仲文桓玄篡位时以佐命亲贵厚自封崇舆马器服穷极绮丽後房妓妾数十丝竹不绝音性贪吝多纳货贿家累千金常。若不足。
宋王僧达为太子洗马母忧去职与兄锡不协锡罢临海郡还送故及奉禄百万以上僧达一夕令奴辇取无复所馀。
阮佃夫既以弑废帝及太宗即位论功行赏寿寂之封应城侯佃夫建城侯馀有封时佃夫及王道隆杨运长并执权权亚人主大通货贿凡事非赂不行人有饷佃夫绢二百疋嫌少不答。
後魏张僧告明帝孝昌中徵为散骑侍郎不赴世号徵君僧告好产业孜孜不已藏钅强巨万他资亦称是兄弟自供俭约车马瘦敝身服布裳而婢妾纨绮僧告尤好υ奕戏不择人是以获讥於世。
隋宇文述为太子左卫率时申国公李穆孙筠卒高祖议立嗣而穆第十子浑规欲绍之述即其妻兄也。浑谓述曰:若得袭封当以国赋之半每岁奉公述利之因入白皇太子曰:立嗣以长不则以贤今申国公嗣绝遍观其子孙皆无赖不足以当荣宠唯金才有勋於国谓非此人无可以袭封者太子许之竟奏高祖封浑为申国公奉穆嗣。
宇文化及自炀帝为太子时领干牛军见人子女狗马珍玩必请求之尝与屠贩者游以规其利累迁至太子仆射数以受纳货贿再三免官太子嬖昵之寻复职。
唐李庆远睿宗景中为左帅府右郎将初庆远从皇太子诛韦氏有功其後恃宠多受货贿按问得实命杖一百放于岭表。
于为奉天令时宪宗起山陵与山陵使亲吏韦正收及阴阳官等同隐官钱十五万贯不给工徒事发皆伏诛。
後唐卢汝弼客游上党丁会荐武皇即代李袭吉为副使军国政务委其参决庄宗嗣晋王位乃承制署吏。又得汝弼有。若符契繇是除补之命皆出於汝弼之手既而畿内官吏考课拟议奔走盈门颇以贿赂闻人士少之庄宗嘉其才不之诘。
李全晖乾中为礼宾使与副使高行进减刻蕃部买马钱下开封府勘问皆伏罪并决杖流房州。
周马从斌世宗显德中为殿中监初从斌有女故晋国公霍彦成之子承後数岁俱亡有息女一人年五六岁从斌收而养之霍氏资业并为从斌所据既而从斌令其女弟尼德坚私度霍氏为尼未几而卒乃尽收其邸第复贸其资产乾没其直至是为霍氏近亲所讼下御史府按之得实免官。
○总录部 祸败
古人有言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既有积善之庆岂无祸淫之责人事易辨阴骘难诬求而得之。又何怨也。观夫蛇虺之行溪壑之心欺罔君亲绝弃仁义残忍不道贪冒无厌莫不十目所视众怒难犯天肆恶盈之罚鬼得复雠而诛孽不可逭速如影响大则兵连祸结灾延方域小则巢倾卵碎辱及宗亲犹谓不幸,岂非痛哉!所以克己复礼谦谦君子<单展>然而笑矣。秦卫鞅孝公时为左庶长定变法之令太子犯法刑其傅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舍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弊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之︹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囚入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犭旬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吕不韦为相国始皇九年有告ぢ实非宦者尝与太后私乱生子二人皆匿之与太后谋曰:王即薨以子为後(ぢ与侍中左右贵臣博饮酒醉争言而斗目大叱曰:吾乃皇帝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所与斗者走以白始皇),於是秦王下吏治具得情实事连相国吕不韦九月夷ぢ三族杀太后所生两子而遂迁太后於雍诸ぢ舍人皆没其家而迁之蜀王欲诛相国为其奉先王功大及宾客辩士为游说者众王不忍致法秦王十年十月免相国吕不韦及齐人茅焦说秦王秦王乃迎太后於雍归复咸阳入南宫而出文信侯就国河南岁馀诸侯宾客使者相望於道请文信侯秦王恐其为变乃赐文信侯。《书》曰: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於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徙处蜀吕不韦自京兆郑县也。黾或作彭度稍侵恐诛乃饮而死(吕览曰:不韦冢在河南雒阳北邙道西大冢是也。民传言吕母冢不韦妻先葬故其冢名吕母也。)秦王所加怒吕不韦ぢ皆已死皆复归ぢ舍人迁蜀者。
汉主父偃为齐相初尊立卫皇后及发燕王定国阴事偃有功焉大臣皆畏其口赂遗累千金或说偃曰:大横(横音胡孟反)偃曰:臣结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遂犹达也。)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厄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尔吾日暮故倒行逆施之(日暮言年已老也。倒行逆施谓不遵常理)後以齐王自杀遂族偃。
王温舒为河内太守好杀行威迁为中尉坐以法免後拜为少府徙右内史治如其故奸邪少禁坐法失官复为右辅行中尉事如故操岁馀会宛军发(发兵伐大宛)诏徵豪吏温舒匿其吏华成及人有变告温舒受员骑钱它奸利事罪至族自杀(员骑骑之有正员也。)其时两弟及两婚家亦各自坐它罪而族光禄勋徐自为曰:悲夫夫古有三族而王温舒坐罪至同时而五族乎!(温舒与弟同三族而两妻家各一故为五)温舒死家累千金。
董贤为大司马哀帝末太皇太后召贤引见东厢问以丧事调度贤内忧不能对免冠谢太后曰:新都侯王莽前以大司马奉送先帝大行晓习故事吾令莽佐君贤顿首幸甚太后遣使者召莽既至以太后指使尚书劾贤帝病不亲医药禁止贤不得入出宫殿司马中贤不知所为诣阙免冠徒跣谢莽使谒者以太后诏即阙下册贤(即就也。)曰:间者以来阴阳不调害并臻(古灾字)元元蒙辜(蒙被也。)夫三公鼎足之辅也。高安侯贤未更事理(更历也。音工衡反)为大司马不合众心非所以折冲绥远也。其收大司马印绶罢归第即日贤与妻皆自杀家惶恐夜葬莽疑其诈死有司奏请发贤棺至狱诊视(谓发冢取其棺柩也。诊验也。音轸)莽复风大司徒光奏贤(风读曰讽光孔光也。)质性巧佞翼奸以获封侯(翼进也。)父子专朝兄弟并宠多受赏赐治第宅造冢圹放效无极不异王制(放依也。音甫往反)费以万万计国家为空虚父子骄蹇至不为使者礼(言不敬天子之使)受赐不也。拜罪恶暴著贤自杀伏辜死後父恭等不悔过乃复以砂画棺(以朱砂涂之而。又雕画也。)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以棺(以此物棺敛也。棺音工唤反)至尊无以加恭等幸得免诛不宜在中土臣请收没入财物县官诸以贤为官者皆免父恭弟宽信与家属徙合浦母别归故郡钜鹿长安中小民ん讠华乡其弟哭几获盗之(阳往哭之实欲窃盗也。乡读曰乡几读曰冀)县官斥卖董氏财凡四十三万贤既见发诊其尸(露形也。音郎果反)因埋狱中。
原涉字巨先祖父武帝时以豪杰自阳翟徙茂陵涉性外温仁谦逊而内隐好杀睚眦於尘中触死者甚多王莽末为镇戎大尹莽败更始西屏将军申屠建请涉与相见大重之故茂陵令尹公坏涉冢舍者为建主簿涉本不怨也。涉从建所出尹公故遮拜涉谓曰:易世矣。宜勿复相怨涉曰:尹君何以鱼肉涉也。(言以涉为鱼肉不以人遇之)涉用是怒使客刺杀主簿涉欲亡去申屠建内恨耻之阳言吾欲与原巨先共镇三辅岂以一吏易之哉!宾客通言令涉自系狱谢建许之宾客车数十乘共送涉至狱建遣兵道徼取涉於车上(徼要也。音工尧反)送车分散驰遂斩涉县首长安市。
後汉牛辅为中郎将董卓子婿营中无故大惊辅惧乃赍金宝逾城走左右利其货斩辅送首长安(献帝纪曰:辅帐下支胡赤儿等素待之过急尽以家宝与之自带二千馀饼金大白珠璎胡谓辅曰:城北已有马可去也。以绳系辅腰逾城悬下之未及地支胡放之辅伤腰不能行诸胡共取其金并珠斩首诣长安)。
公孙瓒献帝时为奋武将军因怒袁绍遂出军屯河将以报绍(即九河钩之河也。)乃上疏疏绍罪绍惧以所佩渤海太守印绶授瓒从弟范遣之郡欲以相结范遂背绍领渤海兵以助瓒与绍大战瓒军败还蓟後保易京建安三年袁绍复大攻瓒瓒遣子续请救於黑山诸帅而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山以断绍後长史关靖谏曰:今将军将士莫不怀瓦解之心所以犹能相守者顾恋其老小而恃将军为主故尔坚守旷日或可使绍自退。若舍之而出後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瓒乃止绍渐相攻逼瓒众日蹶乃却筑三重营以自固四年春黑山贼帅张燕与续率兵十万三道来救瓒未及至瓒乃密使行人赍书告续曰:昔周末丧乱尸蔽地以意而推犹为否也。不图今日亲当其锋袁氏之攻状。若鬼神梯冲舞吾楼上鼓角鸣於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鸟归人氵畜水陵高汝当碎首於张燕驰骤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动。且厉五千铁骑於北隰之中起火为应吾当自内出奋扬威武决命於斯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不容汝足矣。绍候得其书如期举火瓒以为救至遂便出战绍设伏兵瓒遂大败复还保中小城自计必无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绍兵趣登台斩之续为屠密所杀。
袁术既僭号而士卒冻馁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术前为吕布所破後为太祖所败奔其部曲雷薄陈兰於山复为所拒忧惧不知所出将归帝号於从弟绍欲至青州从袁谭发病道死(吴。《书》曰:术既为雷薄等所拒留住三日士众绝粮乃还至江亭去寿春八十里问厨下尚有麦屑三十斛时盛暑欲得蜜浆。又无蜜坐棂床上叹息良久乃大咤曰:袁术至於此乎!因顿伏床下呕血斗馀因而遂死)。
袁谭绍之子也。(谭父为冀州牧)曹公之在邺谭略取甘陵安平渤海河间攻弟袁尚於中山尚走固安从其兄袁熙谭悉收其众会曹公将讨之谭乃拔平原并南皮自屯龙凑谭欲出战军未合而破谭被驱驰追者意非常人趋奔之谭堕马曰:咄而过我我能富贵汝言未绝口头已断地曹公击袁尚袁熙至辽西尚熙与乌丸逆军战败走奔辽东公孙康诱斩之送其首(尚为人有勇力欲夺取康众与熙谋曰:今到康必相见欲与兄手击之有辽东犹可以自广也。康亦心计曰:今不取熙尚无以为悦於国家乃先置其精勇於厩中然後请熙尚入康伏兵出皆缚之坐於冻地尚寒求席曰:未死之间寒不可忍可相与席熙曰:头颅方行万里何席之为遂斩首谭字显思熙字显雍)。
晋石崇为卫尉谄事贾谧及谧诛崇以党与免官时赵王伦专权崇甥欧阳建与伦有隙崇有妓曰:绿珠美而艳善吹笛孙秀使人求之崇时在金谷别馆方登凉台临清流妇人侍侧使者以告崇尽出其婢妾数十人以示之皆蕴兰麝被罗曰:在所择使者曰:君侯服御丽则丽矣。然本受命指索绿珠不识孰是崇勃然曰:绿珠吾所爱不可得也。使者曰:君侯博古知今察远迩愿加三思崇曰:不然使者出而。又反崇竟不许秀怒乃劝伦诛崇建亦潜知其计乃与黄门郎潘岳阴劝淮南王允齐王ぁ以图伦秀秀觉之遂矫诏收崇及潘岳欧阳建等崇正宴於楼上介士到门崇谓绿珠曰:我今为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死於官前因自投於楼下而死崇曰:吾不过流徙交广尔及车载诣东市崇乃叹曰:奴辈利吾家财收者答曰:知财致害何不早散之崇不能答崇母兄弟妻子无少长皆被害死者十五人崇时年五十二。
杨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百官总已多树亲党皆领禁兵,於是公室怨望天下愤然殿中中郎孟观李肇与黄门董猛及汝南王亮楚王玮谋诛之殿中兵出烧骏府。又令弩士於ト上临骏府而射之骏兵皆不得出骏逃于马厩以戟杀之观等受贾后密旨诛骏亲党皆夷三族死者数十人。
贾谧为侍中领秘书监谧者贾充外孙韩寿之子也。充养以为後与贾后共谋诬陷愍怀太子及赵王伦废后以诏召谧於殿前将戮之走入西钟下呼曰:阿后救我乃就斩之韩寿少弟蔚及寿兄巩令保弟散骑郎预吴王友鉴谧贾母贾午皆伏诛。
孙为平南将军子弼及弟子髦辅琰四人与孙秀合族及赵王伦起事夜从秀开神武门下观阅器仗兄弟旬日相次为公府掾尚书郎弼。又为中坚将军领尚书左丞辅为上将军领射声校尉髦为武卫将军领太子詹事琰为武威将军领太子左率皆赐爵开国郡侯推崇为车骑将军开府初以弼等受署伪朝遣小息回责让弼等以过差之事必为家祸弼等终不从制之不可但恸哭而已及齐王ぁ起义四子皆伏诛襄阳太守岱承ぁ檄诛夷三族。
杜曾自称南中郎将及王е为荆州刺史曾距之е使将朱轨赵诱击曾皆为曾所杀王敦遣周访讨之屡战不能克访潜遣人缘山开道出曾不意以袭之曾众溃其将马隽苏温等执曾诣访降访欲生致武昌而朱轨息昌赵诱息裔皆乞曾以复冤,於是斩曾而昌裔脔其肉而啖之。
祖约为镇西将军苏峻举兵约从之既败奔於石勒勒薄其为人不见者久之勒将程遐说勒曰:天下粗定当显明顺逆此汉高祖所以斩丁公也。今忠於事君者莫不显擢背叛不臣者莫不夷戮此天下所以归伏大王也。祖约犹存臣窃惑之。且约大引宾客。又占夺乡里先人田地地主多怨,於是勒乃诈约曰:祖侯远来未得善欢可集子弟一时俱会至日勒辞之以疾令遐请约及其宗室约知祸及大饮醉既至于市抱其外孙而泣遂杀之并其亲属中外百馀人悉灭之妇女妓妾班赐诸胡。
後魏和跋为尚书性尤奢淫太祖戒之弗革将刑太祖命其诸弟毗等视诀跋谓毗曰:氵垒北地瘠可居水南就耕良田广为产业各相勉励务自纂令之背已曰:汝曹何忍视吾之死也。毗等解其微意诈称使者亡奔长安追之不及太祖怒遂诛其家。
崔逞初仕慕容燕以留台尚书亡归道武帝亦以为尚书後为御史中丞有罪赐死及其孙孝文帝初以交通境外伏诛自逞之死至之诛三世积五十馀年而在此一门尽矣。
费穆为武卫将军尔朱荣向雒穆劝其大行诛罚荣心然之,於是遂有河阴之事天下闻之莫不切齿及元颢内逼庄帝北幸穆遂降颢颢以河阴酷滥事起於穆引入诘让出而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