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81 页/共 736 页

赵释柱者虞庆则之妇弟也。开皇中岭南人李贤据州反时虞庆则为桂州总管以释柱为隋府长史释柱先与庆则爱妾通恐事彰乃宣言曰:庆则不欲此行遂闻於文帝先是朝臣出征帝宴皆别礼赐遣之及庆则南讨辞帝帝色不悦庆则繇是怏怏不得志暨平贤至潭州临桂镇庆则观眺山川形势曰:此诚险固加以足粮。若守得其攻不可拔遂使释柱诣驰京奏观上颜色释柱至京因告庆则谋反帝案验之庆则,於是伏诛拜释柱为柱国。 陈岘少骁勇事章大宝为帐内部曲告大宝反叛拜谯州刺史。 李元操为内史侍郎王邵为著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著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於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修起居注。 杨汪为荆雒二州刺史时高祖谓谏议大夫王达曰:卿为我觅一好左丞达遂私於汪曰:我当荐君为左丞。若事果当以良田相报也。汪以达所言奏之达竟以获罪。 卒拜汪为尚书崔彦武为魏州刺史辛德源素与武阳太守卢思道友善时相往来彦武奏德源潜为交结恐有奸繇是谪令从军讨南宁岁馀而还。 丘和炀帝时为蒲州刺史以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倾心附之。又以发武陵公元胄罪拜代州刺史。 唐纥于承基刺客也。常山王承乾为皇太子诏壮士左卫副率封师进及承基等谋令杀魏王泰不克而止寻与汉王元昌兵部尚书侯君集等谋反将纵兵入西宫会承基外连齐王反系狱当死遂告其事太宗命司徒长孙无忌等参鞫之废承乾为庶人元昌赐自尽君集等伏诛。 张亮倜傥有大度外敦厚而内怀诡诈大业末年李密略地荣汴亮仗策从之未被任用属军中有谋反者亮告之密以为至诚署骠骑将军隶於李。 房遗直玄龄之长子也。玄龄次子遗爱尚高阳公主坐反诛遗直攻讦遗爱及主云:惧国家刑宪罪盈恶稔恐累臣私门太宗令所司案验遂别获主等反端而以遗直颇言主愆兼以玄龄素著勋得免为隶废於家。 崔擢为雍州司功李乾为司刑太常伯尝举擢为尚书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泄禁中以赎罪乾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间冻中被拽卒。 乔琳为监察御史同院毕耀初与琳嘲诮往复因成[C260]隙遂以公事相告讦坐贬巴州员外司户。 王再荣太常丞于敏役人也。再荣於宪宗元和八年二月诣银台门告敏父司空ν与梁正言钱以谋出镇即日收ν孔目官沈璧并家僮十数人於内侍狱鞫问于ν待罪於右仗以御史中丞薛存诚刑部侍郎王播大理卿武少仪为三司使是日晚系敏於台狱沈璧王再荣并自内侍狱出付台司案初正言贪诈自擅勇於射利梁守谦方知枢密正言每诡谓人吾与枢密宗盟分至颇得关说ν久失职惑其言厚致财贿以图任用其後正言之诈渐露于敏责其资於市邸诱致正言之僮奴支解弃於溷中会再荣发其事故败。 王士则武俊之子为邢州刺史自承宗不容诸父士则奔京师拜骁骑将军元和中盗杀武元衡士则及其弟士平告曰:承宗使之既而案成其狱。 李赏穆宗长庆中故司空于ν之子方欲以谲谋求进乃言於宰相元稹称有奇士王昭于友明等三人赏家青郓函游深赵之间。且与贼党通熟可反间而出元翼赏言于方知裴度为元稹所忌乃授稹指使厚赂刺客王昭等令潜刃度诏三司按鞫无验而前事尽露,於是度稹皆罢。 史志忠左神策军吏也。长庆四年告妖贼马文忠谋逆捕获之有诏并执其党品官李文德等七人同鞫于内仗。 安再荣者卫尉卿刘遵古役人也。再荣敬宗宝历元年九月丁丑告前袁王府长史武昭谋害右仆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诏侍御史温造刑部郎中李行修大理正元从职充三司案武昭狱上言准敕推勘安再荣所告张少腾等三人拟潜害宰臣李逢吉事关连人并案问得实敕前袁王府长史武昭及弟汇役人张少腾宜付京兆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前水部郎中李行叔可道州司马待服阕起任河阳节度掌书记秘书省校书郎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卫兵曹参军弟汇流崖州太学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遵古役人安再荣山人刘审等三人续议优奖昭本陈留人性险诞元和中王师讨淮西以策谒丞相裴度及度督军因得署军职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冠惧之以兵而昭神色不变益奇之後至太原奏为石州刺史无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郁悒日与李涉弟汇在长安中以义侠相许是时宰臣李逢吉李程不叶而此辈皆乘隙售已干游其门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怒怨亦诳昭云:程欲与昭官为所阻昭果恨怒与刘审及张少腾潜说谋害逢吉之计後审乃以昭之言告於张权舆权舆遂告逢吉昭审本其状因令弟汇致昭到所居与之深相结纳而疑怨之意并息居数月少腾漏语於再荣遂以状密告因成其狱仲言於逢吉为近从子当此际亦欲助逢吉以倾程乃阴诫弟汇曰:言武昭与李程同谋则活否则死汇曰:冤死甘心诬人以自免所不为也。初逢吉遇弟汇甚厚尝与汇书云:足下尝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见文字往复略无虚日其间参谋议之密受金帛之赐不宜示於众者近十馀幅异哉!逢吉与程俱在相位而日与茸微类如此款密狱既明具词皆牵连天下之人无不指笑诏授刘审郢州长寿县主簿安再荣石龙为武军长史赏告武昭之功也。 後唐张继业为河阳两使留後庄宗同光三年六月继业上疏称弟继孙本姓郝有母尚在父全义养为假子令官衙内兵士自皇帝到京继孙私藏兵甲招置部曲欲图不轨兼私家氵纵无别无义臣。若不自陈恐累家族敕有善必赏所以劝忠孝之方有恶必诛所以绝奸邪之迹其或罪状腾於众口鬼行布於近亲须举朝章冀明国法汝州防御使张继孙本非张氏子孙自小丐养以至成立备极显荣而不能酬抚育之恩履谦恭之道擅行威福尝恣奸凶侵夺父权惑乱家事从鸟兽之行畜枭獍之心有识者所不忍言无赖者实为其党而。又横征暴敛虐法峻刑藏兵器於私家杀平人於广陌罔思悛改难议矜容宜窜逐於遐方仍归还於姓氏俾我勋贤之族永除污秽之风凡百臣僚宜体朕命可贬房州司户参军同正兼勒复本姓寻赐自尽仍籍没资产。 周陈正者[A13C]州乡兵也。广顺三年正月正告指挥使王怀殷谋逆鞫之诬告诏本州决杖。 张景阳同州阳州民也。景阳诣阙讼节度薛怀让不公。 ●卷九百三十五 ○总录部 构患 [C260]勇啬祸斯为小人掩义隐贼谓之凶德乃有务逞已欲罔顾时艰崇饬讠皮辞专任小智骋强辩之策激怒所趣肆威宠之势敛怨於下至有携离天族猜阻臣节煽惑有渐翻覆靡常承间隙而率作因觖望而交构外虞莫御内蛊攸兴实启厉阶岂思败类汤止沸而宁息火燎原而莫向乱是用长职此之繇亦有始谋不臧矫枉过正欲涤萧墙之祸终掇无名之举用殄厥族其可悲矣。 汉蒯通范阳人也。始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引兵将东击齐未度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说下齐信欲止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军行)何以得无行。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从钓切)将军将数万之众乃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於是信然之从其计遂度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生为欺己乃烹之因败走。 主父偃齐国临淄人也。学长短纵横术初欲因齐宦者徐甲内女齐王後宫太后怒偃繇此与齐有隙偃方幸用事因言齐临淄十万户市租千金(收一市之租值千金也。)人众殷富钜於长安(钜大也。)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王此今齐王於亲属盖疏乃从容言吕太后时齐欲反(从音千容切)及吴楚时孝王几为乱(几音巨衣切)今闻齐王与其姊乱,於是武帝拜偃为齐相。且正其事偃至齐急治王後宫宦者为王通於姊翁王所者辞及王王年少惧大罪为吏所执诛乃饮药自杀。 後汉贾诩为讨虏校尉董卓之胥中郎将牛辅屯陕诩在辅军卓败辅。又死众恐惧校尉李亻郭汜张济等欲解散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後也。众以为然亻乃西攻长安。 魏丁谧为尚书初司马宣王以曹爽魏之肺腑每推先之爽以宣王名重亦引身卑下当时称焉谧与毕轨等既进用数言於爽曰:宣王有大志而甚得民心不可以推诚委之繇是爽常猜防焉礼貌虽存而诸所兴造皆不复繇宣王宣王力不能争。且惧其祸故避之。 陈陈宝应晋安侯官人世为闽中四姓父羽有才为郡雄豪宝应性反覆多变诈梁代晋安数反累杀郡将羽并扇惑合成其事後复为官乡导破之繇是一郡兵权皆自已出。 北齐斛斯椿初为尔朱荣所委任及荣死椿乃杀尔朱世隆兄弟等以归齐献武王出帝拜椿侍中仪同开府初献武王之入雒顿於邛山朱仲远帐下都督桥宁张子期自滑台而至献武王责宁等曰:汝事仲远擅其荣利盟契百重许同生死前仲远自徐为逆汝为戎首今仲远南走汝复背之於臣节则不忠论事人则无信犬马尚识恩养汝今犬马之不如遂斩之椿自以数为反覆见宁等之死意常不安遂密构间劝出帝置阁内都督部曲。又增武直人数自直阁已下员列数百皆选天下轻票彡者以充之。又说帝数出游幸号令部曲别为行阵椿自约勒指麾其间从此以後军谋朝政一决於椿。又劝帝徵兵诡称南讨将以伐齐献武王帝从之遂陈兵城南北接邛山南至雒水帝诘旦戎服与椿临阅焉献武王以椿乱政欲诛之椿谗谤既行因此遂相恐动出帝勒兵河桥椿为前军营於山北寻遣椿率步骑数千镇虎牢椿弟豫州刺史元寿与都督贾显智守滑台献武王令相州刺史窦泰击破之椿惧已不免复启出帝假说游声以劫胁帝信之遂入关椿亦走长安椿狡猾多事好乱乐祸干时败国朝野莫不雠疾之元寿寻为部下所杀。 隋窦建德大业七年山东大饥建德谓孙安祖曰:文帝时天下殷盛发百乘之众以讨辽东尚为高丽所败今水潦为灾黎庶困穷而主上不恤亲驾临辽加以往岁西征疮痍未复百姓疲困累年之役行者不归今重发兵易可摇动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为逃亡之虏也。我知高鸡泊中广大数百里莞蒲阻深可大逃难承间而出虏掠足以自资既得聚人。且观时变必有大功於天下矣。安祖然其计建德招诱逃兵及无产者得数百馀人令安祖率之入泊中为群盗。 唐卢楚炀帝之末江都乱作东都留守元文郁等共立越王侗为帝时王充与文郁有隙文郁知之阴有诛充之计侗复以文郁领御史大夫充固执而止卢楚。《说文》郁曰:王充外军一将耳本非留守之徒何得预吾事。且雒口之败罪不容诛今者敢怀跋扈宰制时政此而不除方为国患文郁然之遂怀奏入殿事临发有人以告充时在朝堂惧而驰还含嘉城议作乱文郁频遣呼之充称疾不赴至夜作乱攻东太阳门而入拜於紫微观下侗遣人谓之曰:何为者充曰:文郁卢楚谋相杀害请斩文郁归罪司寇侗见兵势渐盛度终不免谓文郁曰:公自见王将军也。文郁迁延而立侗遣其署将军黄桃树执文郁以出文郁顾谓侗曰:臣今朝亡陛下亦当夕及侗恸哭而遣之左右莫不悯然出至兴教门充令左右乱斩之诸子并见害。 杨国忠为右相时安禄山玄宗尤所亲重。又握兵柄国忠知其跋扈终不出其下将图之屡为玄宗言其悖逆之状时禄山阴图逆节而未有名帝不信之国忠乃使门吏蹇昂何盈求禄山阴事围捕其宅得李岱等使侍御史郑昂缢杀於御史台。又奏徙其党告温於合浦以激怒禄山幸其动摇以取信於帝帝意不悟也。繇是禄山惶惧遂举兵以诛国忠为名。 李训为国子博士翰林侍读学士文宗性守正嫉恶以宦者权宠太过继为祸胎训在翰林解诗之际或语及巷伯事则再三愤激以动帝心帝以其言论纵横谓能成事遂以其诚谋於训及郑注太和九年累迁礼部侍郎平章事出郑注为凤翔节度使约以其年十一月诛中宦至其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殿左右班定金吾使韩约不报平安上书臣本署内厅後有石榴树昨夜三更甘露降臣已有状递门贺讫臣以甘露上瑞味甘气香其色炫此实圣德广被上天降休臣目睹嘉祥不胜庆悦蹈舞再拜宰相王涯贾饣束舒元舆香案前拜贺百官相次皆称贺训元舆因奏曰:甘露发祥俯迩宫禁陛下实宜亲观以受天庆帝允之班退出ト百官复列班於含元殿庭日至辰时帝乘软舁出自紫宸门内官两中尉枢密使已下翼侍而进繇含元殿东阶殿宰相供奉官分列於副阶之上南班官两列于殿下渠北帝曰:宰相及两省官。且往树下观之,於是宰相领两省官东入金吾仗将军厅事同看甘露曰:此非真甘露也。训谓两省官曰:公等子细视之帝令辨验不可容易良久归班训奏曰:臣与两省官细视其状恐非甘露此事不可轻言言出之後四方须有称贺臣恐未是真瑞帝曰:岂当有如此事顾左右军中尉及内官等曰:尔等往验之皆罗拜而去时新除太原节度使王宁节度使郭行馀并在本班训皆相约曰:有急须相就共张形势,於是训急召王郭行馀曰:来受敕旨时宁兵士来迎行馀数百人皆执弓刀立於丹凤门外训复遍呼之曰:两镇军将官健悉入圣上欲亲有处分王恐悚不前行馀独拜殿下宁兵士竟亦不至内官至甘露下回旋良久韩约气慑汗流不能举首左右军中尉曰:将军何故如此後风吹厅幕内见执兵仗者甚众内官惊恐走出阍者执关欲锁其外门为众所叱执关而不能举内官回或持树枝及以小瓷碗盛甘露以进训见如此连声呼金吾兵仗令上殿护卫乘舆每人赏钱一百贯文内官以事势非常众扶辇舆决破罘ぜ自含元殿北下殿疾趋训攀辇连呼曰:陛下不得入内金吾兵仗数十人亦随训而入京兆少尹知府事罗立言领其徒自东来御史中丞李孝本领其徒自西来各二百馀人皆上殿纵击但闻有叫呼冤枉之声内官或有被血罗拽出者数人训持辇愈急迤逦入宣政门帝叱之内官志荣以手击其胸训仆於地辇入东上阁门阁门既闭闻呼万岁者数四百官错愕莫知所为王涯贾饣束舒元舆归中书就食曰:必将开延英召对两省官就见宰相涯曰:不知是何事也。诸公。且各自取便须臾吏走曰:有兵自内来遇人即杀宰相已下怆惶走出两省人吏及金吾健儿共千馀阗门争出宰相等才及出门兵士已合在门内不能出者凡六七百人皆死时王男遐休直弘文馆其日初莅所职馆中官属驾部郎中充学士令狐定领其僚六人送之悉为兵士所擒欲杀者三四内官大盈库使宋守义自号为斩斫使翌日执遐休送神策军戮之其馀皆护而免焉其日王涯步行至永昌里茶肆为左神策所擒舒元舆易服单骑出安化门右神策军骑追及之贾饣束变服宿於人间明日自诣右神策军其日夜半左神策军取王於长兴里私第取罗立言於太平里私第自王涯已下骨肉妻子一时捕系训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皋涯子工部郎中集贤殿学士孟坚太常博士仲兴其馀稚少皆连襟系颈送入两军无少长尽诛之妇女或有存者配没掖庭天下州府捕索尤切至於婴孩亦皆流窜是日己午之际禁军突入修行里故岭南节度使胡证之家以搜贾饣束为名其实以证多积因而劫之证之子氵殷送捕入军害焉癸亥进朝群臣至建福门犹尚闭朝官共止於郎官待漏院隔门传呼只许一人随从及日欲出门方开朝官得入自建福门迤逦死僵塞路门亦有兵守提及下马桥死者亦然光范门关锁甚固自桥北尽兵士严卫之两省官不得进皆取金吾右仗人及龙尾道方令下马左右兵士转抵宣政卫兵士皆露刃为队至正衙门尚未开时无宰相。又无御史中丞两省官寓立朝堂无人吏百官无行列逡巡唯阁门使马元贽斜开宣政衙门出连呼常侍张仲方可京兆尹然後门大启时无知班吏百官杂沓而进衙门两廊庑下亦兵对不缺立次有衣绯中使乘马自东上阁门出宣问兵士时阁门唤仗帝已御紫宸殿两省官与南班一时入阁亦自序其班立定通事舍人杜例宣召左右仆射令狐楚郑覃皆至龙墀南宣授王涯所通反状涯状云:与李训同谋欲行大逆册立郑注帝问楚等曰:此是涯书否楚曰:乃是涯自书诚如此罪不容诛班退近晚复召令狐楚郑覃王源中入内殿对令草制刺一夕而出是夜皆欲以为相楚以制敕稍直为内臣所不乐翌日遂有郑覃李石相次之命焉李孝本单骑投郑注其日右神策军擒之於咸阳西原甲子右神策军镇遏使宋楚擒获训以兵士送至昆明池训恐入军别被榜笞谓兵士曰:所在有兵得我者即富贵不如持我首去兵士,於是斩训传首初训与僧宗密善及败走单骑投宗密於县终南山下宗密欲髡其头其徒不可乃以一人引去下欲西投郑注为候骑所得後右军缚宗密至欲诛之宗密怡然曰:识训年多亦知训反叛然本师教云:见苦即救不爱身命死固所甘中尉鱼志宏遂释不杀是时三馆图书并中书一物已上尽为兵士剽掠其两ト应所有悉无存者次日朝官亦入其兵士稍减光范门方开其他如故行仪班退及午。又追朝洎百僚至召入阁以凤翔告捷献郑注首悉称赏拜舞而退两军忄呼动地自此兵士皆放归本军其郑注首悬於光宅坊西北角铺三日而去之其时两省官尚多疑惧不归本署多寓四方馆暂憩而归甲子敕王涯等身为宰相委任至重与其徒恣行凶恶潜构奸谋郑注草莱卑末宠遇殊常而乃窃发殿庭同为扶竖险邪之状古今未闻赖宗社降灵重臣协力斯须消灭京师晏宁天下之人所同忄快谋恶之罪国有常刑其王涯贾饣束舒元舆王郭行馀李孝本罗立言等宜令左右神策差兵马防援准旧例领赴郊庙及两市令众讫於独柳树下并仰准法处分是日左神策军以兵马三百人领王涯王罗立言右神策军以兵马三百人领贾饣束舒元舆李孝本等并於子城西南隅旧号独树下腰斩涯以扌茶事百姓怨恨诟之於衢或投瓦石以击之其中书门下省吏人焦焦御史台驱使官李楚等数十人两军争取杀之并夷其家戊辰诏曰:朕以寡德祗荷膺图于兹十年夙夜惟寅尝恐至诚不达景化未敷屈己以安四方推信以待百辟,岂有患生毗倚变起奸凶亦以失於任人致此氛然朕为人父母子育生灵忧万姓之靡宁惧一物之失所况至理之代先德而後刑以上下欢康中外清晏虑有连累即伤太和。且赏不逾时式彰褒劝其今月二十一日排难宣力功成谋议及能应机枭斩郑注者节级各加官赏其次立功及车坠将士合在赏级者即有差等处分其将校等合与改转委本军条流具名开奏谋逆之人已断腰领子戮家破俾当极诛元恶李训王涯家族除已处置外妻女奴婢并入官资货产业天下所在切加检责据数开奏其馀亲党除同居知情外不同谋计者一切不问诸色官吏所繇其受逆长指合欲出力同恶者并已两军推问寻捕处斩讫尚虑因缘雠隙妄告平人自今已後纵同官司微涉诖误者一切不潜藏疑惧者许三日内各归本司不得取相恐动韩约首为诈恶逆罪滔天虽罗捕未获终天网不漏宜委御史台京兆府两金吾速催促所繇齐出搜索获日闻奏如取有人隐藏不告者罪及一门如知处隐藏密来告说者必当厚有赏赐於戏朕求理之心惟才是与听言信行不虑包藏岂谓邪人负我如此其中诱舀必有胁从须挂刑名载深冤叹其中节目疏理未尽须更商量者委中书门下续即条奏宣示远迩咸使闻知是日左神策攻於崇义坊捉获韩约己巳敕以左神策军兵马二百馀人领韩约於东市西北隅狗脊岭处斩庚午咸阳县令武公绪诏京兆府杖杀之以其与李孝本路粮钱三千辛未敕凶徒窃发震骇京师中外同心即时擒斩昨者将戮叛党咸告庙社。且国之大事合谒诸陵宜令所司择日撰仪差官。 後唐安重诲为枢密使时东川帅董璋恃险难制乃以武虔裕为绵州刺史董璋益怀疑忌乃执虔裕以叛。 朱宏昭冯ど并为枢密使时秦王从荣屡宣忿言执政大臣皆惧祸及明宗疾笃秦王知人情不附已恐大事乖误与将吏谋以兵入侍先制权臣谓康义诚曰:予欲居中侍医药何处宿止为便对曰:子侍父疾何向不可仍怀疑虑十一月十九日令牙将马延嗣谓ど曰:秦王明日入侍公等止於何处ど跪对曰:奉诏二十日五鼓马延嗣复至ど第秦王言公等处事所宜和允各有家族礻固福顷刻ど复跪对是日遂驰马守右掖门至广寿殿门见朱康具述延嗣语。又谓义诚曰:秦王言祸福顷刻事即可知此事宗社所系侍中勿顾虑也。义诚未暇对监门报秦王领兵在端门外二人切告义诚对曰:惟公所使孟汉琼拂衣而言曰:诸君平时惟恨禄位不大及危疑之际便持两端非丈夫也。乃至雍和殿奏曰:从荣谋大逆陈兵在端门明宗愕然问义诚不能游词言事实明宗曰:尔图之勿惊动京师孟汉琼率控鹤指挥李重吉马军指挥朱洪实等拒战是日诛之遂令汉琼自赴魏州迎愍帝二十六日明宗晏驾月晦帝至京师主丧仓卒中内外制置皆出ど宏昭愍帝即位ど宏昭并典机密ど与宏昭素猜忌潞王初明宗不豫潞王夫人继入省视及宫车变故辞疾不来西使者。又伺得潞邸阴事ど等不能长辔远驭以制之遂出李重吉於外延比丘於内。又移镇太原是时不除制书惟以宣授而已遂至於称兵焉。 薛文遇为枢密院直学士末帝初疑河东有异志欲移石某於郓州九月近臣房嵩等坚言不可司天监赵延义亦言星辰失度尤宜好静繇是稍缓其事会文晋高祖名遇独宿禁中帝召之谕以太原之事文遇奏曰:臣闻作舍於道三年不成国家利害断自宸衷以臣料之石某除亦叛不除亦叛不如先事图之帝喜曰:闻卿此言豁吾愤气即令手书除曰:子夜下学士院草制翌日宣制之际西班失色居六七日河东上章言甚不逊遂称兵。 晋景延广为侍卫亲军使少帝即位以为己功寻加使相弥有矜伐之色始朝廷遣使告哀北虏无表致书去臣称孙虏怒以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图运使乔荣告邪律氏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理。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翁要战蚤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成後悔矣。繇是与虏立敌干戈日寻所谓惟口起戎是也。又请下诏追扬光远高祖在位时宣借骑兵光远忿延广怨朝廷遂遣间使泛海构虏明年十二月虏乃南牧以三年正月下甘陵河北储蓄悉在其郡帝大骇率六师亲驻澶渊虏攻张从恩於邺下克。又分众济汶阳黄河北津以趣荣丘为我骑将皇甫遇李守真挫其锋虏寻退次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自帝以下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虏既还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与虏绝好言何勇也。今虏至。若是气何惫也。时延广在军母凶问至自澶渊津北移津南不信宿而复莅戎事曾无戚容下俚之士亦闻而恶焉。 王绪性奸猾多心术为魏博杜重威从事聚敛无已重威承诏攻安重荣於常山绪从之城未下献谋於重威率境内百姓地亩钱以备赡给俄而城下依前令督之重威素贪黩深重之寻以他事忤意乃荐於朝廷授太常丞家於营丘尝致书於杨光远时绪有妾之兄以贫匮告绪绪不为给。又诟辱之繇是挟隙告与杨光远连谋每密书述朝廷机事侍卫使景延广收捕下狱奏斩於澶州北市。 汉聂文进为枢密院承旨右领军大将军遇周太祖出征稍至骄横久未迁改深所怨望与李业辈构成变乱史宏肇等遇害之前夕文进与同党预作宣诏制置朝廷之事凡关文字并出文进之手明日难作文进点阅兵籍徵发军众指挥取舍以为己任内外咨禀前後填咽太祖在邺被构初谓文进不预其事验其事迹方知文进乱阶之首也。大诟詈之太祖过封丘帝次於北郊文进告太后曰:臣在此请宫中勿忧兵散之後文进召同党痛饮歌笑自。若迟明帝遇礻固文进奔窜为军士所追枭其首。 ●卷九百三十六 ○总录部 吝啬 先圣垂戒靡容於骄吝诗人兴咏亦刺於俭啬乃有躬褊介之性兼封执之见以专利为务以多积为急繇是竞锥刀之末如冠盗之至虽复悖入之无算尚。若屡空之不足故自奉之具益增於菲薄周急之义固从於杜绝以至阙所亲之养拒县官之求斯乃名教之不容人伦之所摈者也。 曹氏邴氏鲁人也。鲁俗俭啬曹氏邴氏尤甚以铁冶起富至巨万然家自父兄子孙约亻免有拾仰有取魏曹洪为骠骑将军封都阳侯始家富而性吝啬文帝少时假求不称尝恨之遂以舍客犯法下狱当死群臣并救莫能得卞太后谓郭后曰:令曹洪今日死吾明日敕帝废后矣,於是泣涕屡请乃得免官削爵土(魏略曰:文帝收洪时曹真在左右请之曰:今诛洪洪必以真为讠替也。帝曰:朕自治之卿何预也。会卞太后责怒帝言梁沛之间非子廉无有今日诏乃释犹尚没入其财产太后。又以为言後乃还之)张缉为东太守领兵数千人缉性吝於财而矜於势。 晋王戎为司徒性好兴利广收八方田园水碓周遍天下积实聚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签昼夜算记常。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肓之疾女裴贷钱数万久而未还女後归宁戎色不悦女遽还直然後乃悦从子将婚戎遗其一单衣婚讫更责取家有好李常出货之恐人得种尝钻其核以此获讥於世。 和峤家产丰富拟於王者然性至吝以是获讥於世杜预以为峤有钱癖王导为丞相性俭节帐下甘果烂败令弃之云:勿使大郎知大郎即导子悦也。为中书侍郎先导卒。 郗为冠军将军好聚敛积钱数千万子超尝开库取施一日中散与亲故都尽超官至散骑侍郎。 宋宗悫为左卫将军有佳牛堪进御官买不肯卖坐免官。 朱修之为领军性俭刻少恩情姊在乡里饥寒不立修之贵为刺史未尝供赡常往视姊姊欲激之为设菜羹粗饭修之曰:此乃贫家好食致饱而去。 南齐曹虎为右卫将军货贿吝啬在雍州得见钱五千万伎女食酱菜为重肴每好风景取开库招拍张向之帝疑虎旧将兼利其财新除未及拜见杀时年六十馀。 王琨为侍中性既谨慎而俭啬过人家人杂事皆手自掺执设酒不过两杯取云:此酒难遇盐豉姜蒜之属并挂屏风酒浆悉置床下内外有求琨手自赋之梁朱异为侍中四方馈遗财货充积性吝啬未尝有散施厨下珍羞腐烂每月尝弃十数车虽诸子别房亦不分赡。 王筠家累千金性俭啬外服粗弊所乘车马常饲以青草後为太子詹事。 陈沈众为左民尚书家累财帛以亿计无所分遗其自奉养甚薄每於朝会之中衣裳破裂或躬提冠履永定二年兼起部尚书监起太极殿常服布袍芒屦以麻绳为带。又携乾鱼蔬菜饣卞独啖之朝士咸共诮其所为。 後魏崔和为正昌太守家巨富而性[A092]啬埋钱数百斛其母季春思堇惜钱不买。 郑羲为安东将军西兖州刺史假南阳公羲多所受纳政以贿成性。又啬[A092]民有礼饷者皆不与杯酒脔肉西门受羊酒东门酤卖之。 崔光韶家足於财而性俭[A092]衣马弊瘦食味粗薄始光韶在都同里人王蔓於夜遇盗害其二子孝庄诏黄门高道穆令加捡捕一方之内家别搜索至光韶宅绫绢财帛{匮}箧充积议者讥其矫啬。 北齐韶为武卫将军左丞相尤啬於财虽亲戚故旧略无施焉其子深尚公主并省丞郎在家佐事十馀日事毕辞还唯赐一杯酒。 库狄伏连为开府领军大将军与琅琊王俨矫杀和士开伏诛伏连家口百数夏至之日料以仓米二斛不给盐菜常有饥色冬至之日亲表称贺其妻为设豆饼伏连问此因何而得妻对向於马豆中分减充用伏连大怒典马掌食之人并加杖罚积年赐物藏在别库遣侍奴一人专掌管钥每入库检阅必语妻子云:此是官物不得取用至是簿录并归天府。 崔瞻为银青光禄大夫瞻性简傲以才地自矜所与周旋皆一时名望在御史台常於宅中送食备尽珍羞别室独冫食处之自。若有一河东人士姓裴亦为御史伺瞻食便往造焉瞻不与交言。又不命七箸裴坐观瞻食罢而退明日裴自携匕箸恣情饮啖瞻方谓裴云:我初不唤君食亦不共君语君遂能不拘小节昔刘毅在京口冒请鹅炙岂亦异,於是乎!君定名士,於是每与之同食焉。 封述为殿中尚书厚积财产一无馈遗虽至亲密友贫病困笃亦绝於拯济朝野物论甚鄙之外貌方整而不免请谒回避进趋颇致嗤骇前妻河内司马氏一息为娶陇西李士元女大输财聘及将成礼犹竞悬违述忽取供养像对士元打像作誓士元笑曰:封公何处常得应急像须誓便用一息娶范阳卢庄之女还。又经府诉云:送驴乃嫌脚跛评田则云:咸薄铜器。又嫌古废皆为吝啬所及每致纷纭。 後周王罴为骠骑大将军每至享会亲自秤量酒肉分给将士时人尚其均平嗤其鄙碎。 隋刘焯以儒学知名天下名儒後进质疑受业不远千里而至然怀抱不广。又啬於财不行束修者未尝有所教诲时人以此少之。 唐徐岱贞元中为给事中[A092]啬颇甚仓库管钥皆自执掌获讥於时。 梁张衍为右谏议大夫衍巧生业乐积聚太祖将北伐颇以扈从间麋耗力用系意屡干宰相求免行事帝微闻之。又属应召稽晚遂及祸。 晋张家虽厚积性实鄙吝未尝与士大夫游处及令市马利在私门不省舅以输其直郁郁将至死愚之甚邪。 符蒙素浮薄每效秦洛间语识者笑之复性鄙啬与人交不过於觞酒豆肉未尝以赈急为心赴兄之丧谓人曰:夫量肠而食则延其寿兄之此夭是枉费也。及清泰末常山有秘琼之乱蒙百口悉在其中而财货扫地无馀家遂一空後至礼部侍郎卒。 陈保极为仓部员外郎无时才有傲人之名而性复鄙[A092]所得利禄未尝奉身但蔬食而已每与人奕棋败则以手乱其局盖拒所赌金钱不欲偿也。及卒无妻儿囊中贮白金数千铤为他人所有时甚嗤之。 袁正辞为左监门卫大将军无他才善治生虽承父旧基亦自能营构故其家益富尝於积钅强之室有吼声闻於外人劝其散施以禳其兆正辞曰:此必谒其同辈宜便增之其庸暗多此类也。及清泰天福开运之际厚贡求郡止得虚名而已三朝不遂其志以至马堕折足而终。 汉张允隐帝即位之年授吏部侍郎自诛史宏肇之後连薨恐悚晨不保夕先是允曾使湖南钱塘得财万计虽妻未尝委之以衣带连管钥而行衣之下常如环之音既睹时危乃深藏密贮每朝退即宿於相国寺僧舍是夜允与数十人匿于佛殿藻井之上登者既多覆压坠地为军士尽取其衣而冻卒周常思为昭义节度使思性鄙[A092]未尝与宾佐有酒肴之会。 ○总录部 躁竞 王制曰:凡官民材必先论之论辩然後使之任事然後爵之。又曰:上贤以崇德简不肖以黜恶以至屏之远方终不齿此盖审名实之分甄善恶之宜使无奔竞奉浮伪者也。暨叔世道丧宵人在列造请而不避寒暑交结而罔顾名节求进无已至怨詈而赐死乞丐无厌终[A092]鄙而没代希贵仕而改志喜严召而促程年过桑榆奏牍而干柄用器非锺鼎举目而求章绶甚则弃彼母妻易其姓字越洪河之险假初筵之名。若此之类良可鬼也。 司马耕字子牛宋人孔子弟子也。子牛多言而躁。 宋刘为右卫将军年位本在何偃前孝武初偃为吏部尚书图侍中不得谓所亲曰:人仕宦不出当入不入当出安能长居户限上因求益州帝知其意许之。 王靖之为司徒左长史靖之为刘穆之所厚就穆之求侍中如此非一穆之曰:卿。若不求久自得也。遂不果。 何衍明帝初为建安王休仁司徒从事中郎仍除黄门郎未拜衍性躁动竞求转司徒司马得司马复求太子右率拜右率一二日复求侍中旬日之间求进无已不得侍中以怨詈赐死。 刘遐者长沙景王道怜之後也。後废帝时遐兄彦节为中书令与齐高帝分决机事及顺帝即位齐高帝辅政彦节知运祚将迁密怀异图共攻高帝帝使擒杀之遐时为吴郡太守亦见诛初彦节当权遐累求方伯彦节曰:我在事而用汝作州於德望不足遐曰:富贵则言不可相关从坐之日得免不至是果死。 梁江淹为建平王景素镇军参军事领南东海郡丞会南东郡太守陆澄丁艰淹自谓郡丞应行军事景素用司马柳世隆淹固求之景素大怒言於选部黜为建安吴兴令。 伏亘为豫章内史亘性俭素衣服粗恶外虽退静内不免心竞故见讥於时。 伏挺为晋陵武康令罢县还东郊筑室不复仕挺少有盛名。又善处当世朝中势素多与交游故不能久事隐靖时仆射徐勉以疾假还宅挺致书以观其意曰:昔士德怀顾恋兴数日辅嗣思友情劳一旬故知深心所系贵贱一也。况复恩隆亲故义重知己道庇生人德弘覆盖而朝野县隔山川邈舒虽咳唾时沾而颜色不遘东山之叹岂云:旋复西风可怀孰能无思加之以静居廓处顾影莫守秋风四起园林易色凉野寂寞寒虫叫吟怀抱不可直置情虑不能无时因吟咏动辄盈篇扬生沉郁。且犹覆盎惠子五车弥多驳一日聊呈小文不期过赏还逮隆渥累牍兼翰纸缛字磨诵复无已徒恨许与过当有伤准的昔子建不欲妄赞陈琳恐见嗤後代今之过奢馀论将不有累清谈挺窜迹草莱事绝闻见藉以讴谣得之与收仰承有事砭石仍成简通娱肠悦耳稍从摈落宴处荣观豫在涤除绮罗丝竹二列顿遣方丈员案三代仅存故以道变区中情冲域外操彼弦诵贲兹观损追留侯之却粒念韩卿之辞荣卷想东郡属怀南岳钻仰来贶有符下风虽云:幸甚。然则未喻虽复帝道安康走马行却由庚得所寅亮有归悠悠之人展氏犹。且攘袂浩浩白水宁叟方欲褰裳是知君子拯物义非犭旬已思与赤松子游谁其克遂愿驱之仁寿绥此多福虽则不言四时行矣。然後黔首有庇荐绅靡夺白驹不在空谷屠羊预蒙其赖,岂不休哉!,岂不休哉!昔杜真自闭深室郎宗绝迹幽野难矣。诚非所希井丹高洁相如慢世尚复游涉权门雍容乡邑常谓此道为泰每窃慕之方念拥帚延思以陈侍者请至农隙无待邀求挺诚好属文不会今世不能促节局步以应流俗事等昌菹谬被偏嗜是用不羞固陋无惮龙门昔敬通之赏景卿孟公之知仲蔚止乎!通人犹称美盛况在时宗弥为未易近以蒲椠勿用笺素多阙聊效东方献书丞相须得缮写更请润诃傥逢子侯比复削牍勉报曰:复览来书累牍兼翰事苞出处言兼语默事义周悉意致深远发函伸纸倍增愤叹卿雄州擢秀弱冠升朝穿综百家佃渔六学观眸表其韶慧视色见其英朗。若鲁国之名驹迈中之白鹤及占显邑试吏腴壤将有武城弦歌桐乡谣咏岂与卓鲁断断同年而语耶方当见赏长者良能有加宠授饣希兹簪带彼周行而欲远慕卷舒用怀愚智既知益之为累爰悟满则辞多高蹈风尘良所钦挹况以金商戒节素秋御序萧条林野无人共乐偃卧坟籍游浪儒玄物我兼忘宠辱谁滞诚乃求美用有求同今逖听傍求兴怀寤宿白驹空谷幽人引领贫贱为耻鸟兽难群故当捐此薜萝出从鹭无乖隐显不亦休哉!吾智乏佐时才惭济世禀承朝则不敢荒宁力弱途遥愧心非一天下有道尧人何事得因疲病念从逸。若使车书混合尉候无警作乐制礼纪石封山然後乃反服衡门实为多幸但夙有风遘强虚眩瘠类士安羸同长孺簿领沉废台阁未理娱耳烂肠因事而息非关欲追松子远慕留侯天假之年自当靖恭所职拟非伦匹良觉辞费览复循环爽焉如失清尘独远白飘荡依然何极猥降书札示之文翰览後成诵流连缛纸昔仲宣才敏藉中郎而表誉正平[A13C]悟赖北海以腾声望古料今吾有惭德傥成卷帙力为称首无令独耀随掌空使辞人扼腕式闾愿见宜事扫门亦有来思赴其悬榻经苔鱼网别当以荐城阙之叹曷日无怀所迟萱苏书不尽意挺後遂出仕寻除南台治书。 後魏郦约为司徒谘议参军性多造请好以荣利。 干谒乞丐不已多为人所笑美坎於世不免饥寒。 唐李敬玄为勤州都督虽风格高峻有不可犯之色然於造请不避寒暑。 杜亚为江南观察使德宗登极励精求贤以为理令中使召亚亚自揣必以宰辅徵仍促程而进累路与人言议多话及行宰相政事所在方面,或以公事谘析亚皆纳之既至帝微知之不悦。又奏对辞旨疏阔出为陕州长史。 于方穆宗长庆中为和王傅以戚里勋家为诸贵所引用家富於财方交结游侠务於速进。 後唐胡裴为魏州节度推官捡扌交员外郎时四镇幕宾皆金紫裴独耻银艾庄宗自魏州之德胜与宾僚城楼饯别既而群僚离席裴独留献诗三篇意在章服庄宗举大锺属裴曰:员外能此乎!裴饮酒素少略无难色日惟一举而庄宗即解紫袍赐之。 解元龟太白山道士也。明宗天成三年自西川至对於便殿称年一百一岁既而上疏乞西都留守兼西川制置使要修西京宫阙帝谓侍臣曰:此人老耄自远来朝比期别有异见反为身名甚可怪也。赐号知白先生赐紫衣放归山。 萧希甫初在梁登进士第初依开封尹远象先典书奏象先移镇青州希甫从行求为管记象先未之许署为巡官愤愤不乐俄而象先出军於河上希甫弃其母妻夜渡河入於贝郡易姓名为皇甫校书遂之镇州至王置参军希甫时称青州君记前进士既至欲居宾席一旦失望屡有流言镇州恶之居期年从游王母观希甫复遁於易州百丈山落为僧晋何泽为太仆寺卿仕退居河阳泽尝畜女仆十馀公私请令出入自是七十馀郁郁不得志有求进之心时後唐明宗皇子秦王从荣位望隆盛明宗多不豫泽令婢宜子诣匦进状请立秦王为皇太子某其末云:臣前在班行不求致仕乃宰臣柳臣屏退所以不尽臣才。 梁汉镇扬州後唐长兴四年夏以眼疾授太子少师致仕高祖素与汉有旧及即位之初汉朝谒再希任使除左夙卫上将军。 薛可言隐帝乾元年自徽宣北院使为右金吾上将军可言为内史与掌机事大臣言议多越职喋喋人恶之故有是拜。 周武廷翰太祖广顺元年九月甲子自前耀州团练使为太子少保致仕廷翰有武晋朝前後征伐尝佐统帅有功久历大郡意在节钺虽居符竹之任心尝不足初破安从进定襄汉别将有除镇者廷翰谓宰臣和凝曰:主上年幼嗣袭万机百揆悉委大臣廷翰粗走大步三十年不离数百户郡将在廷翰麾下鸣锺列鼎者多矣。相公独无故人之情耶凝致谢而已。 侯赞者密州民也。显德三年十二月称草泽臣冒阙献策词理甚鄙。且兼乞召对帝因问之语多不逊复有自荐之意帝怒令引出杖脊配役。 ○总录部 私爱 石昔曰:爱子教之以义方陈亢曰:君子之远其子圣人制礼以防人犹有薄於孝而厚於慈者盖有无教之父溺於私爱底乱彝伦不孝之子恃其骄宠狎侮典常小则败其家大则乱其国始虽爱之终则祸之古今非一焉。 瞽叟盲而舜母死瞽叟更娶妻而生象傲瞽叟爱後妻子常欲杀舜卜商为魏文侯师其子死哭之丧明。 汉公孙贺为丞相贺子敬声为太仆以皇后姊子骄奢不奉法征和中擅用北军钱千九百万发觉下狱是时诏捕阳陵朱安世不能得武帝求之急贺自请逐捕安世以赎敬声罪帝许之。 後汉第五伦为司空或问伦曰:公有私乎!对曰:吾兄子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子有疾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 袁绍为冀州牧有二子谭长而惠尚少而美绍妻刘氏爱尚数称其才绍亦奇其貌欲以为後未显而绍死。 刘表为荆州牧初以长子琦貌类於己甚爱之後为幼子琮娶其後妻蔡氏之侄蔡氏遂爱琮而恶琦毁誉之言日闻於表宠昵後妻每信爱焉欲以琮为後而蔡瑁张允为之友党乃出长子琦为江夏太守众遂奉琮为嗣。 杨彪为太尉见汉祚将终遂称脚挛不复行积十年後子修为曹公所杀公见彪问曰:公何瘦之甚对曰:鬼无日先见之明犹怀老牛舐犊之爱公为之改容。 魏公孙或为玄菟太守其子豹年十八岁早死有公孙庆本辽东襄阳人也。其父延避吏居玄菟庆少时名豹。又与或子同年或见而亲爱之遣就师学为娶妻任为郡吏。 晋王衍为太尉尝丧幼子山简吊之衍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於此衍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於情。然则情之所爱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王导为司徒其子悦弱冠有高名导甚爱之导尝共悦奕棋争道导笑曰:相与有瓜葛那得为尔耶及悦疾笃导忧念特至不食积日悦与导语常以慎密为端导还台及行悦未尝不送至车後悦亡後导还台自悦常所送处哭至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