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581 页/共 736 页
张天锡自梁州归命封西平郡公会稽王导尝问其西土所出天锡应声曰:桑葚甜甘鸱革响乳酪养性人无忌心。
宋张敷为中书郎敷小名查父邵小名梨文帝戏之曰:查何如梨敷曰:梨为百果之宗查何可比。
顾觊之尝於文帝坐论江左人物言及顾荣袁淑谓觊之曰:卿南人怯懦岂辨贼觊之正色曰:卿乃复以忠义笑人淑有愧色位至吏部尚书。
沈庆之为车骑大将军孝武尝劝饮普令群臣赋诗庆之手不知书眼不识字帝逼令作诗庆之曰:臣不知书请口授师伯帝即令颜师伯执笔庆之口授之曰:微臣值多幸得逢时运昌朽老筋力尽徒步还南冈辞荣此圣世何鬼张子房帝甚悦众生称其辞意之美。
沈怀文孝武尝有事圜丘未至期而雨晦竟夜明旦风霁日色甚美帝升坛甚悦怀文称庆曰:昔汉后郊祀太一白日重轮神光四烛今陛下有事兹礼而膏雨迎夜前景丽朝斯圣明幽感所致臣愿与侍臣赋之帝笑称善後为广陵太守。
谢庄为左卫将军孝武尝赐庄宝剑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送别爽後反叛世祖因宴集问剑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帝甚悦当时以为知言孝武尝谓颜延年曰:谢希逸月赋何如答曰:美则美矣。但庄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庄以延年答语语之庄应声曰:延年作秋胡诗始知生为久离别没为长不归帝抚掌竟日。又王玄谟问庄何者为双声何者为韵答曰:玄护为双声敖高为韵其捷速如此。
巢尚之甚聪敏时百姓欲为孝武立寺拟其名尚之应声曰:宜名天保诗云:天保下报上也。时服其机速累迁黄门侍郎。
宗越为後军参军督护随王诞戏之曰:汝何人遂得我府四字越答曰:佛未死不忧不得谘议参军诞大笑(臣钦。若等曰:佛後魏道武小字也。)。
殷字。《文子》解义有口才司徒褚渊甚重之谓之曰:诸殷自荆州以来无出卿右者敛容答曰:殷侯衰悴诚不如昔。若此旨为虚故不足降此旨为实弥不可闻。
南齐褚炫初仕宋为抚军车骑记室正员外郎从明帝射雉至日中无所得帝甚猜羞召问侍臣曰:吾旦来如皋遂空行可笑座者莫答炫独曰:今节候虽而露尚凝故斯之禽骄心未警但得神驾游豫群情便为载忄帝意解乃於雉场置酒。
范柏年初为州将刘亮使出都咨事见宋明帝帝言次及广州贪泉因问柏年卿州复有此水不答曰:梁州唯有文川武乡廉泉让水。又问卿宅在何处曰:臣廉让之间帝嗟其善答因见知历位内外终於梁州刺史。
崔祖思为刺史高帝既为齐王置酒为乐羹脍既至祖思曰:此味故为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羹脍吴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い鳖脍鲤似非句吴之诗文季曰:千里莼羹岂关鲁卫帝甚悦曰:莼羹故应还沈祖思後为青冀二州刺史。
王俭为吏部郎有客姓谭者诣俭求官俭谓曰:齐桓灭谭那得有君答曰:谭子奔莒所以有仆俭赏其善噱卒得职焉。
王慈僧虔之子也。谢凤字超宗尝谓慈曰:卿书何当及虔公慈曰:我之不得仰及犹鸡之不得凤也。时人以为名答慈位至豫章内史。
王敬则为太尉武帝御座赋诗敬则执纸曰:臣几落此奴度内帝问此何言敬则曰:臣。若知书不过尚书令史耳那得今日。
虞长耀为员外郎王敬则初使虏於北馆种杨柳後长耀北使还敬则问我昔种杨柳树今。若大小长耀曰:虏中以为甘棠敬则笑而不答。
周盘龙为散骑常侍武帝戏之曰:卿看貂蝉何如兜鍪盘龙曰:此貂蝉从兜鍪中出耳。
范文季为散骑常侍领军参军武帝谓文季曰:南土无仆射多历年所文季对曰:南风不竞非复一日文季虽不学发言必有辞采当世称其应对。
周为太子仆卫将军王俭谓曰:卿山中何所食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菜最胜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时何胤亦精信佛法无妻妾太子。又问卿精进何如胤曰:三涂六难共所未免然各有其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对曰:周妻何肉其言辞应变皆如此也。
庾杲之为黄门吏部郎武帝酒後谓群臣曰:我後当得何谥群臣莫有答王俭因目杲之後答曰:陛下寿等南山方与日月齐明千载之後岂是臣子轻所仰量时人雅叹其辩答杲之尝兼主客郎对魏使使问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题名帖卖宅答曰:朝廷既欲扫荡京雒克复神州所以家家卖宅耳魏使缩鼻而不答杲之後为太子右卫卒。
谢瀹性甚敏赡尝与刘俊饮推辞久之俊曰:谢庄儿不可云:不能饮瀹曰:苟得其人自可沉湎千日俊甚惭无言π俊父也。瀹後为太子詹事。
刘绘性通悟出为南康相郡人有性赖所居名秽里刺谒绘绘戏嘲之曰:君有何秽而居秽里此人应声曰:未审孔丘何阙而居阙里绘默然不答亦无忤意叹其辩速。
梁范初仕齐为竟陵王丹阳尹主簿时进见齐高帝值有献白鸟者帝问此为何瑞位卑最後答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鸟至时谒庙始毕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
萧琛仕齐为司徒记室永明九年魏始通好琛再衔命至桑乾还为通直散骑侍郎时魏遣李道固来使齐帝宴之琛於御筵举酒劝道固道固不受曰:公廷无私礼不容受劝琛徐答曰:诗所谓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座者皆服道固乃受琛酒。
王莹为尚书令性清慎高祖深喜之时有猛兽入郭帝意不悦以问群臣群臣莫对莹在御筵乃敛板答曰:昔击石拊石百兽率舞陛下膺御图武象来格帝大悦众咸服焉。
谢几卿为西昌侯藻军师长史将行与仆射徐勉别勉云:淮肥之役前谢已著奇功未知今谢何如几卿应声曰:已见今徐胜於前徐後谢何必愧於前谢勉默然。
李膺为西昌侯藻主簿使至都高祖悦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对曰:今胜昔问何故对曰:昔日李膺事桓灵之主今日李膺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乃以为益州别驾。
王份为散骑常侍领步兵校尉高祖於宴席问群臣曰:朕为有为无份对曰:陛下应万物为有体至理为无高祖称善。
曹景宗为右卫将军尝於华光殿侍宴武帝连句令左仆射沈约赋韵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启求赋诗帝曰:卿技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时韵已尽唯馀竞病二字景宗便操笔而成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帝叹不已约等惊嗟竟日。
何敬容为侍中大同三年正月朱雀门灾高祖谓群臣曰:此门制卑狭我始欲构遂遭天灾并相顾未有答敬容独曰:此所谓陛下先天而天弗违时以为名对。
夏侯为人美风仪宽厚有器量涉猎文史辩给能专对宗人夏侯溢为衡阳内史辞日侍御高祖谓曰:夏侯溢於卿疏近答曰:是臣从弟高祖知溢於已疏乃曰:卿伧人好不辩族从对曰:臣闻服属易疏所以不忍言族时以为能对位至平北将军。
萧子显为侍中高祖尝从容谓子显曰:我造通史此书。若成众史何观子显对曰:仲尼赞易道黜八索述职方除九丘圣制符同复在兹日以为名对。
陈颜晃字元明为梁邵陵王兼记室参军时东宫学士庾信尝使于府中王使晃接对信轻其尚少曰:此府兼记室几人晃答曰:犹当少於宫中学士当时以为善对。
後魏杨昱为散骑侍郎初尚书令王肃除扬州刺史出顿於雒阳东亭朝贵毕集诏令诸王送别昱伯父播同在饯席酒酣之後广阳王嘉北海王祥等与播论议竞理播不为之屈北海顾谓昱曰:尊伯性刚不伏理大不如尊使君也。昱前对曰:昱父道隆则从其隆道ㄜ则从其ㄜ伯父刚则不吐柔亦不茹一坐叹其能言肃曰:此非郎何得申二公之美也。
邢峦为中书侍郎孝文因行乐至司空府南见峦宅遣使谓峦曰:朝行乐至此见卿宅乃住东望德馆情有依然峦对曰:陛下移构中京方建无穷之业臣意在与魏降宁容不务永年之宅帝谓司空穆亮仆射李冲曰:峦之此言其意不小。
尔朱彦伯废帝时为侍中帝宴彦伯於显阳殿时侍中源子恭黄门郎窦瑗并侍坐彦伯曰:源侍中比为都督与臣相持於河内当尔之时旗鼓相望<耳少>如天隔宁期同事陛下今日之欢也。子恭曰:蒯通有言犬吠非其主昔日之事永安犹今日之事陛下耳帝曰:源侍中可谓有射钩之心也。遂令二人极醉而罢北齐卢询祖初袭爵封大夏男有宿德朝士谓之曰:大厦初成应声答曰:且得燕雀相贺。又邢邵曾戏询祖曰:卿少年才学富盛戴角者无上齿恐卿不寿对曰:询祖初闻此言实怀恐惧见丈人苍苍在鬓差以自安邵甚重其敏赡。
杨为吏部尚书典选令史唱人名误以卢士深为士琛士深自言曰:卢郎玉润所以从玉。又魏收昔在雒京轻薄尤甚人号曰:魏收惊蛱蝶文襄曾游东山令给事黄门侍郎元颢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无宜须出其短往复数番收忽大唱曰:杨遵彦理屈已倒(遵彦字也。)从容曰:我绰有馀暇山立不动。若遇当涂恐翩翩遂逝当涂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称善。
王为丞相常山王并州刺史尝诣晋祠赋。《诗》曰:日落应归去鱼鸟见留连忽有相王使至(臣钦。若等曰:相王王为丞相也。)召不时至明日丞相西阁祭酒卢思道谓曰:昨被召已朱颜得不以鱼鸟致怪缓笑曰:昨晚陶然颇以酒浆被责卿辈亦是留连之一物岂直在鱼鸟而已。
元文遥为侍中子行恭少颇骄恣文遥令与范阳卢思道交游文遥尝谓思道云:小儿比日微有所知是大弟之力然白掷剧饮甚得师风思道答曰:六郎辞情俊迈自是克荷堂构而白掷剧饮亦天性所得崔俊为侍中其妹为博陵王妃婚夕文宣举酒祝曰:新妇宜令孝顺富贵俊奏曰:孝顺出自臣门富贵恩由陛下。
宋游道为司州中从事时将还邺会霖雨行旅拥於河桥游道於幕下朝夕宴歌行者闻之曰:何时节作此声固大痴游道应声曰:何时节不作此声固大痴孙搴为散骑常侍搴学浅而行薄邢邵尝谓之曰:更须读书搴曰:精骑三千足敌君羸卒数万。
後周长孙澄初仕西魏为征东将军文帝尝与太祖及群公宴从容言曰:孝经一卷人行之本诸公宜各引要言澄应声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座中有人忽云:匡救其恶既而出阁太祖深叹澄之合机而谴其次答。
隋定兴女为太子勇昭训生长宁王俨诞乳之初以报高祖高祖曰:此即皇太孙何乃生不得地定兴奏曰:天生龙种所以因而出时人以为敏对位至屯卫大将军。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因朝集考功郎窦威嘲之曰:麦是何姓铁杖应声对曰:麦豆不殊那忽相怪威赧然无以应之时人以为敏慧。
唐苏世长隋大业中王世充署为太子太保与伪将豆卢褒俱镇襄阳既降京师高祖诛褒而责世长来晚之故世长顿颡曰:自古帝王受命为逐鹿之喻一人得之万夫敛手,岂有获鹿之後忿同猎之徒问争肉之罪也。陛下应天顺人布德施惠。又安得忘管仲雍齿之事乎!且臣武功之士经涉乱离死亡略尽唯臣残命得见圣朝陛下。若复杀之是绝其类也。望天恩使有遗种高祖与之有故笑而释之寻授玉山屯监後於玄武门引见语及平生恩意甚厚高祖曰:卿自谓谄佞耶正直耶对曰:臣实愚直高祖曰:卿。若直何为背世充而归我对曰:雒阳既平天下为一臣智穷力屈始归陛下向使世充尚在据汉南天意虽有所归人事足为敌高祖大笑尝嘲之曰:名长意短口正心邪弃忠贞於郑国忘信义於吾家世长对曰:名长意短如圣强口正心邪未敢奉诏昔窦融以河西降汉十世封侯臣以山南归国唯蒙屯监即日擢拜谏议大夫。
●卷八百一
○总录部 义
《传》曰:不为义疚。又曰:义者天下之制也。盖管氏以为国维吕览谓之事纪故在上者好之民莫敢不服者矣。中古以还大道云:丧邦乏纯德之士乡鲜不贰之老巧智竞逐俞薄日滋乃有秉操殊特挺志英果捐已以济物舍生而殉名急病让夷解纷排难收恤独保障宗戚历屯夷而无改来急难而必赴不谋旧国不忘故君蹈危机以明节冒白刃而舒患触类而长其流实繁皆本乎!刚毅之存诚忠厚之成性蕴至德於深衷彰盛烈乎!所履用能孤风激於颓俗英名传於遐世凛然之气久而益振仲尼所谓闻而不徙者可忧见而不为者非勇斯亦感激於衰世而发论也。
晋祁弥明为晋赵盾车右(祁大夫骖乘有车右有御者)灵公欲杀盾众莫可使往者,於是伏甲于宫中召赵盾而食之弥明者国之力士也。仡然从乎!赵盾而入(仡然壮勇貌)放乎!堂下而立赵盾已食灵公谓盾曰:吾闻子之剑盖利剑也。子以示我吾将观焉(授君剑当拔而进其首灵公因欲以推杀之)赵盾起将进剑弥明自下呼之曰:盾食饱则出何故扌友剑於君所赵盾知之躇阶而走(躇犹超遽不暇以次)灵公有周狗(周狗可以比周之狗所指如意)谓之獒(犬四尺曰:獒)呼獒而属之獒亦躇阶而从之弥明逆而之(以足逆蹋曰:)绝其颔赵盾顾曰:君之獒不。若臣之獒也。然而宫中甲鼓而起(甲即上所道伏甲约勒闻鼓声当起杀盾)有起于甲中者抱赵盾而乘之(欲趋疾走)赵盾顾曰:吾何以得子(尤曰:吾何以得此救急之恩於子邪非所以意悟)曰:子某时所食活我於暴桑下者也。(某时者记传者失之暴桑蒲苏桑传道此者明人当素积恩德)赵盾曰:子名为谁(後欲报之)曰:吾君孰为介(介甲也。犹曰:我晋君为谁兴此甲兵,岂不为盾乎!)子之乘矣。何问吾名(之乘即上车也。犹曰:子已上车矣。何不疾去而反徐问吾名乎!)赵盾趋而出众无留之者(明盾贤人不忍杀也。《左传》载晋侯饮盾酒伏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登曰:臣侍君晏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抟而杀之盾曰:弃人用犬虽猛何为斗。且出提弥明死之)。
董安于为晋赵孟臣十三年孟怒邯郸午遂杀之赵稷涉宾以邯郸叛上军司马籍秦围邯郸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胥父曰:姻荀寅子娶吉射女)而相与睦故不与围邯郸将作乱(作乱攻赵鞅)董安于闻之(安于赵氏臣)告赵孟曰:先备诸赵孟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为後可也。安于曰:与其害於民宁我独死(俱见攻必伤害民)请以我说赵孟不可(晋国。若讨可杀我以自解说)十四年春卫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终史鱼之言)梁婴父恶董安于谓知。《文子》曰:不杀安于使终为政於赵氏赵氏必得晋国盍以先发其难也。讨於赵氏。《文子》使告於赵孟曰:范中行氏虽信为乱安于则发之是安于与谋乱也。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告使讨安于)赵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晋国宁赵氏定将焉用生人谁不死吾死莫戾乃缢而死赵孟尸诸市而告於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从赵孟盟(知伯荀跞)而後赵氏定祀安于於庙。
韩厥为晋卿景公之三年司寇屠岸贾将作乱诛灵公之贼赵盾赵盾已死矣。欲诛其子赵朔韩厥止贾贾不听厥告赵朔令亡朔曰:子必能不绝赵祀死不恨矣。韩厥许之及贾诛赵氏厥称疾不出程婴公孙杵臼之藏赵孤赵武也。厥知之景公十七年病卜之大业之後不遂者为祟韩厥称赵成季之功今後独无祀以感景公景公问曰:尚有世乎!厥,於是言赵武而复与故赵氏田邑续赵氏祀。
郑国侨字子产为相时郑大夫伯有出奔许既而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马师颉子羽孙)驷带率国人以伐之(驷带子西子子之宗主)皆召子产(驷氏伯有俱召)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兄弟恩等故无所偏助)伯有死於羊肆(羊肆市列)子产礻遂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斗城郑地名)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怒之曰:礼国之也。杀有礼祸莫大焉乃止(襄公三十年)。
炉金宦於楚大夫子期会吴伐楚楚子败奔随吴人从襄公十年之随人随吴吴乃退炉金实与随人要言(要言无以楚王与吴并欲脱子期)王使见(王喜其意欲引见之以比王臣。且欲使盟随人)辞曰:不敢以约为利(此约谓要言也。此一时之事非为德举故辞不敢见亦不肯为盟主)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当子期心前割取血以盟示其至心)。
吴句卑为楚左司马戍之臣吴伐楚楚子败左司马戍及息而还(息汝南新息也。闻楚败故还)败吴师于雍ㄛ伤(司马先败吴师而身被创)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司马尝在吴为阖庐臣是以今耻於见禽)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失不知子贤)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司马已死刭取其首)藏其身而以其首免(定公四年)。
伍胥父举事楚平王太子建平王听谗杀举太子建奔郑胥亦奔郑郑。又杀太子建建有子名胜伍胥惧乃与胜俱奔吴到昭关昭关欲执之伍胥遂与胜独身步走几不得脱追者在後走至江江上有一鱼父乘船知伍胥之急乃渡伍胥伍胥既渡解其剑曰:此剑直百金以与父父曰:楚国之法得伍胥者赐粟五万石爵执岂徒百金剑邪不受胥遂奔吴竟破楚张柳朔晋人范氏之臣王生恶柳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为柏人宰也。昭子范吉射也。)昭子曰:夫非而雠乎!对曰:私雠不及公(公家之事也。)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臣敢违之及范氏出(出柏人奔齐)柳朔谓其子尔从主勉之我将止死王生授我矣。(授我死节)吾不可以僭之遂死於柏人(为吉射距晋战死)。
赵公子胜为赵相封平原君先是魏齐尝辱范睢已而睢相秦魏齐惧走赵匿平原君家秦昭王欲为范睢必报其仇乃佯为好书召平原君为十日之饮平原君入秦见昭王昭王与平原君饮数日昭王谓平原君曰:昔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范君之仇在君之家愿使人归取其头来不然吾不出君於关平原君曰:贵而为友者为贱也。富而为交者为贫也。夫魏齐者胜之友也。在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遗赵王书赵孝成王乃发卒围平原君家急魏齐夜亡出见赵相虞卿虞卿度赵王终不可说乃解其相印与魏齐亡之梁将见信陵君信陵君尤豫未肯见魏齐闻信陵君之初难见之遂自杀虞卿困於魏汉夏侯婴沛人秦末试补县吏与高祖相爱高祖戏而伤婴人有告高祖高祖时为亭长重坐伤人(为吏伤人其罪重)告故不伤婴婴证之移覆婴坐高祖系岁馀掠笞数百终脱高祖高祖起沛尝为太仆竟高祖以太仆事惠帝。
郑君者郑当时之先也。尝事项籍死而属汉高祖令诸故项籍臣名籍(臣钦。若等曰:名籍谓令名呼项籍也。)郑君独不奉诏诏尽拜名籍者为大夫而逐郑君。
栾布为燕将汉击燕虏布梁王彭越闻布贤乃言於高祖请赎布为梁大夫使於齐未反汉召彭越责以谋反夷三族枭首雒阳下诏有收视者取捕之布还奏事彭越头下祠而哭之吏捕以闻帝召骂布曰:若与彭越反邪吾禁人勿收。若独祠而哭之与反明矣。趣烹之方提趋汤顾曰:愿一言而死帝曰:何言布曰:方上之困彭越臣败荥阳成皋间项王所以不能遂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从苦楚也。当是之时彭王一愿与楚则汉破与汉则楚破。且陔下之会微彭王项氏不亡天下已定彭王剖符受封亦欲传之万世今帝徵兵於梁彭王病不行而疑以为反反形未见以苛细诛之臣恐功臣人人自危今彭王已死臣生不如死请就烹上乃释布拜为都骑。
卜式河南人初以田畜为事弟奇忽请於式欲分财异居式便脱身出唯取羊百头遂入山放牧经十馀年十倍於初却买田宅居焉弟奇悉破其产矣。式取分与之後为御史大夫太子太傅。
窦婴封魏其侯为丞相免後窦太后益疏不用无势诸公稍自引而怠骜唯故齐相灌夫独否故婴墨墨不得意而厚遇夫也。丞相田会宗室列侯而夫醉骂坐被系婴锐为救夫婴夫人谏曰: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迕宁可救邪婴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无所恨。且终不令灌仲孺独死婴独生(仲孺灌夫字)乃匿其家窃出上书立召入具告言灌夫醉饱事不足诛武帝然之赐婴食曰:东朝廷辩之竟以太后故婴及夫皆弃市。
公孙敖为骑郎与卫青友青娣子夫得入宫幸武帝皇后大长公主女也。无子妒之大长公主捕青囚欲杀之敖与壮士往篡之故得不死帝闻乃召青为建章监。
孔车为主父偃客偃方贵幸时客以千数及族死无一人视独车收葬焉武帝闻之以车为长者。
任安初居卫青门下时青与霍去病俱为大司马青恩衰而去病日益贵青故人门下多去事去病取得官爵唯独安不肯去後为益州刺史。
朱博与陈咸为友咸为御史中丞坐漏泄省中语下狱博去吏间步至廷狱下候司咸事掠治困笃博诈得为医入狱得见咸具知其所坐罪博出狱。又变如名为验治数百(为被掠笞也。)卒免咸死罪咸得论出而博以此显名後至丞相。
朱诩沛人为董贤吏为贤所厚贤死诩自劾去买棺衣收贤尸葬之王莽闻之而大怒以它辜击杀诩。
楼护为天水太守免初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护身与吕公妻与妪同食及护家居妻子颇厌吕公护闻之流涕责其妻子曰:吕公以故旧穷老身於我义所当奉遂养吕公终身。
原涉字巨先为谷口令自劾去官亡命岁馀逢赦出溥以振施贫穷赴人之急为务人尝置酒请涉涉入里门客有道涉所知母病避疾在里宅者(此在里之中宅也。)涉即往候叩门家哭涉因入吊问以丧事家无所有涉曰:且归除沐浴待涉还至主人对宾客叹息曰:人亲卧地不收涉何必乡此愿彻去酒食宾客争问所当得涉乃侧席而坐削牍为疏具记衣被棺木下至饭含之物分付诸客诸客奔走市买至日失皆会涉亲阅视已谓主人曰:愿受赐矣。既共饮食涉独不饱乃载棺物从宾客往至丧家为棺敛劳亻来毕葬其周急待人如此後有人毁涉者曰:奸人之雄也。丧家子即时刺杀言者。
云:敞师事吴章章坐王莽子宇腰斩初章为当时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馀人莽以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敞时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棺敛之京师称焉车骑将军王舜高其志节比之栾布表奏以为掾荐为中郎。
後汉冯鲂湖阳人为郡族姓王莽末四方溃叛乃聚宾客招豪杰作营{渐土}以待所归是时湖阳大姓虞都尉反城称兵先与同县申屠季有仇而杀其兄谋灭季族季亡归鲂鲂将季欲还其营道逢都尉从弟长卿来欲执季鲂叱长卿曰:我与季虽无素故士穷相归要当以死任之卿为何言遂与俱归季谢曰:蒙恩得全死无以为报有牛马财物愿悉献之鲂作色曰:吾老亲弱弟皆在贼城中今日相与尚无所顾何云:财物乎!季惭不敢复言鲂自是为县邑所敬信後至执金吾。
周嘉汝阳人仕郡主簿王莽末群贼入汝阳城嘉从太守何敝讨贼敝为流矢所中郡兵奔北贼围绕数十重白刃交集嘉拥敝以身之因呵贼曰:卿曹皆人隶也。为贼既逆,岂有还害其君者邪嘉请以死赎君命因仰天号泣群贼,於是两相视曰:此义士也。给其车马遣送之。
孙堪河南缑氏人以节介气勇自行王莽末兵革并起宗族老弱在营保间堪尝力战陷敌无所回避数被创刃宗族赖之郡中咸服其义勇後为侍中骑都尉卒官。
第五伦京兆长陵人少介然有义行王莽末盗贼起宗族闾里往往附之伦乃依险固筑营壁有贼取奋厉其众引︹持满以拒之铜马赤眉之属前後数十辈皆不能下时米石万钱人相食伦独收养孤兄子外孙分粮共食死生相守乡里以此贤之後至司空黄显南阳人与李守相善王莽末守子通从光武举兵守时为王莽宗卿师通遣从兄子季之长安以事报守季於道病死守密知之欲亡归显时为中郎将闻之谓守曰:今关门禁严君状貌非凡将以此安之不如诣阙自归事既未然脱可免祸守从其计即上书归死章未及报留阙下会事发觉通得亡走莽闻之乃系守於狱而显为请曰:守闻子无状不敢逃亡守义自信归命宫阙臣显愿质守俱东晓说其子如遂悖逆令守北向刎首以谢大恩莽然其言会前队复上通起兵之状莽怒欲杀守显争之遂迸被诛索卢放东郡人为郡门下掾更始时使者督行郡国太守有事当就斩刑放前言曰:今天下所以苦毒王氏归心皇汉者实以圣政宽仁故也。而传车所过未闻恩泽太守受诛诚不敢言但恐天下惶惧各生疑变夫使功者不如使过愿以身代太守之命遂前就斩使者义而赦之繇是显名。
赵熹为更始偏将军更始败熹为赤眉所围迫急乃逾屋亡走与所善韩仲伯等数十人携小弱越山阻径出武关仲伯以妇色美虑有强暴者而已受其害欲弃之於道熹责怒不听因以泥涂仲伯妇面载以鹿车身自推之每道逢贼,或以逼路熹取言其病状以此得免既入丹水遇更始亲属皆跣涂炭饥困不能前熹见之悲感所装缣帛资粮悉以与之将护归乡里。
刘恭为更始侍中会赤眉立恭弟盆子为帝恭自系诏狱闻更始败乃出步从至高陵止传舍右传都尉严本恐失更始为赤眉所诛将兵在外号为屯卫而实囚之赤眉下。《书》曰:圣公降者封为长沙王过二十日勿受更始遣恭请降赤眉使其将谢禄往受之更始遂随禄肉袒诣长乐宫上玺绶於盆子赤眉坐更始置庭中将杀之恭禄为请不能得遂引更始出恭追呼曰:臣诚力极请先死拔剑欲自刎赤眉帅樊崇等遽共救止之乃赦更始封为畏威侯刘恭复为固请竟得封长沙王更始尝依谢禄居恭亦拥护之三辅苦赤眉暴虐皆怜更始而张卯等以为虑谓禄曰:今诸营长多欲篡圣公者一旦失之合兵攻公自泅之道也,於是禄使从兵与更始共牧马於郊下因令缢杀之恭夜往收藏其尸光武闻而伤焉赤眉降恭为更始报仇杀禄自系狱赦不诛。
刘茂为太原郡门下掾建武二年赤眉二十馀万众攻郡县杀长吏及府掾史茂负太守孙福逾墙藏空穴中得免其暮俱奔孟县昼则逃隐夜求粮食积百馀日贼去乃得归府明年诏书求天下义士福言茂曰:臣前为赤眉所攻吏民坏乱奔走趋山臣为贼所围命如丝赖茂负臣逾城出保孟县茂与弟触冒兵刃缘山负食臣及妻子得度死命节义尤高宜蒙表擢以厉义士诏书即徵茂拜议郎。
杨贤为隗嚣刺客时杜林客河西林弟成物故嚣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之令贤於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
刘平为郡楚守孙萌吏时平狄将军宠萌反於彭城攻败萌平冒白刃伏萌身上被七创困顿不知所为号泣请曰:愿以身代府君贼乃敛兵止曰:此义士也。勿杀遂解去萌伤甚气绝有顷苏渴求饮平倾其创血以饮之後数日萌竟死平乃裹创扶送萌丧至其本县。
伏湛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谓妻子曰:夫一不登国君彻膳今民皆饥柰何独饱乃共食粗粝悉分俸禄以赈乡里来客者百馀家。
王青东郡人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於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喝前郡守以青身有金夷竟不能举及张为东郡太守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极右曹(臣钦。若等曰:秦汉以前尚右言居曹掾之上也。)。
礼震字中威师事汝南太守欧阳歙歙在郡教授数百人徵为大司徒坐在汝南赃罪千馀万发觉下狱诸生守阙为歙求哀者千馀人至有自髡剔者震年十七闻夷与痍同狱当断驰之京师行到河内获嘉县自系上书求代歙死曰:伏见臣师大司徒欧阳歙学为儒宗八世博士而以赃咎当伏重辜歙门单子幼未能传学身死之後永为废绝上令陛下获杀贤之讥下使学者丧师资之益乞杀臣身以代歙命书奏而歙已死狱光武嘉其仁义拜震为郎中。
高获与光武有素旧师事欧阳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铁诣阙请歙帝虽不赦而引见之谓曰:敬公朕欲用子为吏宜改常性获对曰:臣受性於父母不可改之於陛下出便辞去三公争辟不应。
杜真字孟宗广汉绵竹人也。兄事同郡翟後被系狱真上檄章救系狱笞六百竟免难京师莫不壮之。
魏谭为饥寇所获等辈数十人皆束缚以次当烹贼见谭似谨厚独今主爨暮取执缚贼有夷长公特哀念谭密解其缚语曰:汝曹皆应就食急从此去对曰:谭为诸君爨尝得遗馀馀人家茹草菜不食我长公义之相晓放遣得俱免永平中为主家令。
陈元为欧阳歙大司徒掾歙建武中坐为汝南太守赃罪千馀万死狱中元上书追讼之言甚切至帝乃赐歙棺木赠印绶赙缣三千疋歙子复嗣。
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建武十一年为司隶较尉行县到霸陵路经更始墓引车入陌从事谏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宁有过墓不拜虽以获罪司隶所不避也。遂下拜哭尽哀而去至扶风椎牛上荀谏蒙帝闻之意不平问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大中大夫张堪对曰:仁者行之宗忠者义之主也。仁不遗旧忠不亡君行之高者也。帝意乃释一云:永为扬州牧遭母忧去官悉以财产与弟子孙。
马棱字伯威援之族孙少孤依从兄毅共居业恩犹同产毅卒无子棱心丧三年棱後至河内太守。
朱晖南阳宛人为郡吏太守阮况尝欲车晖婢晖忤不从及况卒晖乃厚赠送其家人或讥焉晖曰:前阮府君有求於我所以不敢闻命诚恐以财货污君今而相送明吾非有爱也。後为临淮太守坐法免建初中南阳大饥米石千馀晖尽散其家资以分宗里故旧之贫羸者乡族皆归焉初晖同县张堪有名德每与相见尝接以友道晖以堪宿望盛名未敢安之堪至把晖臂曰:欲以妻子朱生晖举手不敢答堪後仕为渔阳太守晖自为临淮太守绝相闻见时南阳饥堪妻子贫穷晖乃自往候视其家因分所有以赈给之晖。又与同郡陈揖交善揖早卒有遗腹子友晖尝哀之及司徒桓虞为南阳太守召晖子骈为吏晖辞骈而荐友虞叹息遂召之其义烈如此。
李善南阳氵育阳人本同县李元之苍头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继死没唯孤儿续始生数旬而赀财千万诸奴婢私共计议欲谋杀续分其财产善深伤李氏而力不能制乃潜负续逃亡隐山阳瑕邱界中亲自哺养乳为生氵重推燥居温备尝艰勤续虽在孩抱奉之不异长君有事取长跪请白然後行之闾里感其行皆相率修义续年十岁善与归本县修理旧业告奴婢於长史悉收杀之显宗时善辟公府以能理剧再迁日南太守从京师之官道经氵育阳过李元家未至一里乃脱朝服持Θ去草及拜墓哭泣甚悲身自炊爨执鼎俎以祭祀垂泣曰:君夫人善在此尽哀数日乃去。
任末少习齐诗游京师友人董奉德於雒阳病亡末乃身推鹿车载奉德丧致其墓所繇是知名为郡功曹辞以病免。
张歆守皋长有报父仇贼自出歆召囚诣阁曰:欲自受其辞歆既入解械饮食便发遣遂弃官亡命逢赦出繇是乡里服其高义歆卒子禹以田宅推与伯父身自寄止。
廉范为陇西太守邓融功曹永平初融为州所举按范知事谴难解欲以权相济乃病求去融不达其意大恨之范,於是东至雒阳变名姓求代廷尉狱卒居无几融果徵下狱范遂得卫侍左右尽心勤劳融怪其貌类范殊不意乃谓曰:卿何似我故功曹邪范诃之曰:君困瞀乱邪语遂绝融系出困病范随而养视及死竟不言身自将车送丧至南阳葬毕乃去後至蜀郡太守坐法免肃宗崩奔赴敬陵时卢江郡掾严麟奉章吊国俱会於路麟乘小车涂深马死不能自进范见而愍然命从骑下马与之不告而去麟事毕不知马所归乃缘踪访之,或谓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周人穷急今奔国丧独当是耳麟亦素闻范名以为然即牵马造门谢而归之世服其好义陆续会稽吴人为郡户曹史刺史尹兴行部见续辟为别驾从事以病去还为郡门下掾是时楚王英谋反阴疏天下善士及楚事觉明帝得其录有尹兴名乃徵兴诣廷尉狱续主簿梁宏功曹史驷勋及掾史五百馀人诣雒阳诏狱就考诸吏不堪痛楚死者大半唯续宏勋掠考五毒肌肉消烂终无异辞遂得赦邓宏封西平侯收恤故旧无所遗失父所厚同郡郎中王临年老贫乏私乞与衣裘舆马施之终竟。
郑均好义笃实养寡嫂孤儿恩礼敦至(东观记曰:均失兄养孤儿元子甚笃已冠娶出令别居并门尽推财与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後随护视赈给之)後至议郎刘般收恤九族行义尤著时人称之後至宗正。
刘翊字子相曾行於汝南界中有陈国张季礼远赴师丧遇寒冰车毁顿滞道路翊见而谓曰:君慎终赴义行宜速达即下车与之不告姓名自策马而去季礼意其子相也。後故到颍阴还所假乘翊闭门辞行不与相见後至陈留太守。
任隗阿陵侯光之子嗣父爵清静寡欲所得俸秩尝以赈恤宗族收养孤寡明帝闻之擢奉朝请。
乐恢京兆人仕本郡户曹吏太守张恂坐法诛故人莫敢往恢独奔丧行服坐以抵罪归。
许荆会稽阳羡人少为郡吏兄子世尝报雠杀人怨者操兵攻之荆闻乃出门迎怨者跪而言曰:世前无状相犯咎皆在荆不能训导兄既早没一子为嗣如令死者伤其灭绝愿杀身代之怨家扶荆起曰:许掾郡中称贤吾何敢相侵因遂委去荆名誉益著。
李恂安定人大守颍川李鸿请署功曹未及到而州辟为从事会鸿卒恂不应州命而送鸿丧还乡里既葬留起冢坟持丧三年。
陈禅巴郡人仕郡功曹察孝廉州辟治中从事时刺史为人所上受纳赃赂禅当得考无它所赍但持丧敛之具而已及至笞掠无五毒毕加禅意自。若辞对无变事遂散释。
载封济北人年十五诣太学师事贸阝令东海申君申君卒送丧到东海还京师卒业时同学石敬温病卒封养视殡敛以所赍粮市小棺送丧到家更敛见敬平时书物皆在棺中乃大异之後至太常卿。
王忄屯广汉新都人尝诣京师於空舍中见一书生病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忄屯曰:我当到雒阳而被病命在须臾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後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命绝忄屯即鬻一斤营其殡葬馀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後归数年县署忄屯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而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堕忄屯前即言於县县以归忄屯忄屯後乘马到雒县马遂奔走牵忄屯入它舍主人见之喜曰:今禽盗矣。问忄屯所繇得马忄屯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随旋风於马俱亡卿何阴德而致此二物忄屯自念有葬书生事繇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及埋金之处主人大惊号曰:是我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彰卿德耳忄屯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敢取。又厚遗忄屯忄屯辞让而去时彦父为州从事因告新都令假忄屯休息自迎彦丧馀金具存忄屯繇是显名後为令。
茨克字子河初举孝廉之京师同侣马克到前亭取合车持马还往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