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577 页/共 736 页
韦忠有节操家贫藜藿不充人不堪其忧而忠不改其乐裴为仆射数言之於司空张华华辟之辞疾不起人问其故忠曰:吾茅檐贱士本无宦情。且茂先华而不实裴贪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后。若此岂丈夫之所宜行耶裴尝有心我尝恐洪涛荡岳馀波见漂况可临尾闾而阚沃焦哉!
刘为太常妻卢氏生子济而卒华氏将以女妻之弟智谏曰:华家类贪必破门户辞之不得竟婚华氏而生子夏竟坐夏赂免官顷之为大司农。又以夏罪免。
山涛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与石鉴共宿涛夜起蹴鉴曰:今为何等时而眠耶知大傅卧何意鉴曰:宰相三不朝与尺一令归第卿何虑也。涛曰:咄石生无事马蹄间耶投传而去未二年果有曹爽之事。
羊初与王沉俱被曹爽辟沉劝就徵曰:委质事人复何容易与爽败沉以故吏免因谓曰:尝识卿前语曰:此非知虑所及其先识不逮如此。
杜预初为魏锺会镇西长史邓艾平蜀以过槛车以徵及锺会作乱艾复还将入成都卫遣田续计艾初艾之下江繇也。以续不进欲斩既而舍之及遣续谓曰:可以报江繇之辱矣。杜预言於众曰:伯玉(卫字)其不免乎!身为名士位居扌帅既无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将何以堪其责乎!闻之不俟驾而谢终如预言。
蒯钦为引训少府钦杨骏之姑子也。少而相昵直亮不回骏辅政大失人望钦屡以正言犯骏骏之弟珧济为之寒心钦曰:杨文长虽ウ犹知人之无罪不可妄杀必当疏我我得疏外可以不与俱死不然倾宗覆族其能久乎!
董养字仲道陈留浚仪人泰始初到雒阳不干禄求荣及杨后废养因游太学升堂叹曰:建斯堂也。将何为乎!每览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赦至於杀祖父母父母不敢赦者以为王法所不容也。柰何公卿处议文饰礼典以至於此乎!天人之理既灭大乱作矣。因著无礼论以非之。
马隆泰始中稍迁司马督邮初凉州刺史杨欣失羌戎之和隆陈其必败俄而欣为虏所灭。
索靖拜酒泉太守有先识远量惠帝即位知天下将乱指雒阳宫门铜驼叹曰:会见汝在荆棘中耳。
何绥字伯蔚位至侍中尚书自以继世名贵奢侈过度性既轻物废礼简傲城阳王尼上绥书疏谓人曰:伯蔚居乱而矜豪乃尔岂其免乎!人曰:伯蔚闻言必相危害尼曰:伯蔚未闻我已死矣。未几绥果为东海王越所杀。
江统为山阴令时关陇屡为氐羌所扰孟观西讨日擒氐帅齐万年统深恨四夷乱华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论上之惠帝不能用未及十年而夷狄乱华时人服其深识。
王敦为中书监时东海王越自荥阳来朝敦谓所亲曰:今威权悉在太傅而选用表请尚书犹以旧制裁之太傅今至必有诛罚俄而越收中书令缪播等十馀人杀之。
郭璞以母忧去职未期王敦起璞为记室参军是时颍川陈述为大将军掾有美名为敦所重未几而没璞哭之哀甚呼曰:嗣祖嗣祖焉知非福未几而敦作难。
孔坦为尚书左丞苏峻反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须戎服既而台城舀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时人称其先见。
刘琰为丹阳尹每奇桓温才而知其有不臣之迹及温为荆州还琰言於简文曰:温不可使居形胜地其位号常宜抑之劝简文自镇上流而已为军司帝不纳。又请自行复不听及温伐蜀时咸谓未易可制惟琰以为必克或问其故琰云:以υ博验之其不必得则不为也。恐温终专制朝廷及後竟如言。
前凉张平麴儒徙元恶六百馀家治中令狐刘曰:夫除恶人犹农夫之去草令绝其本勿使能滋今宜悉徙以绝後患不纳儒党果叛讨平之。
後赵石勒年四十随邑人行贩雒阳倚啸上东门王衍见而异之顾谓左右曰:向者胡雏吾观其身视有奇志恐将为天下之患驰遣收之会勒已去。
前燕慕容隽终慕容舆慕容根与皇甫真慕容恪等俱受顾托舆根将谋为乱真阴察知之乃言於恪请除之恪未忍显其事俄而根诛发伏谋恪谢真曰:不从君言几成祸败。
南燕慕容盛字道运宝之庶长于少沉敏多谋略苻坚诛慕容氏盛潜奔于冲及冲称尊号有自得之志赏罚不均政令不明盛年十二谓叔父柔曰:今中山王智不先众才不出下恩未施人先自骄大以盛观之鲜不覆败俄而冲为未延所杀後(中山冲所封也。)。
蜀李雄将立兄荡子班为太子李骧谏不从竟立班骧退而流涕曰:乱自此始矣。雄死班立为雄子越所杀。
宋蔡兴宗为吏部侍郎时废帝即位兴宗亲奉玺绶废帝容色自。若了无哀貌兴宗出谓亲。故曰:鲁昭在戚而有嘉容终之少礼结大臣昭子请死国家之祸其在此乎!
南齐垣崇祖下邳人宋孝建中州辟主簿後军伯父豫州刺史护之子袭祖为淮阳太守宋孝武以事徙之岭南护之不食而死帝疾笃。又遣使杀袭祖临死与崇祖。《书》曰:弟尝劝我危行言逊今果败矣。
王思远为司徒左长史初明帝废立之际思远谓兄晏曰:兄荷武帝厚恩今一旦赞人如此事彼可以权计相须未知兄将何以自立及此引决犹可保全门户不失後名晏曰:方啖粥未暇此事及拜骠骑会子弟谓思远兄思徵曰:阿戎劝吾自裁。若用其语,岂有今日思远遽应曰:如阿戎所见犹未晚也。晏既不能谦退位处朝端事多专断内外要职并用门生帝外迹甚美内相疑异思远谓曰:时事稍异兄弟觉不凡人多拙於自谋而巧於谋人晏默不答思远退後晏方叹曰:天下人遂劝人自杀旬日晏及祸明帝後知思远有此言谓江曰:王晏早用思远语当不至此乃迁侍中。
阮孝绪屏居一室家人莫见其面亲友因呼为居士外兄王晏贵显屡至其门孝绪度之必至颠覆尝逃匿不与相见曾食酱美问之云:是王家所得便吐餮覆醢及晏诛其亲戚咸为之惧孝绪曰:亲而不党何坐之及竟获免。
江淹为秘书丞齐永元中崔崇景举兵围京城衣冠悉投名刺淹称疾不往及事平世服其先见。
梁昌义之为北徐州刺史武帝崇佛道至於祭祖祢不设牲牢义之闻之曰:虽僭同王者然其宗庙实不血食时武帝祖父墓前一旦失石鹿义之告有职者曰:萧祚将尽乎!後果为侯景所灭王侯妃主及裔胄子弟为景军所掠漂流入他国者盖数十万义之亦归于陈。
何敬容为侍中侯景於涡阳退败未得审实传者乃云:其将慕显及景身与众共没朝廷以为忧敬容等见东宫太子谓曰:淮此始更有信侯景定得身免不如所得敬容对曰:得景遂死深是朝廷之福太子失色问其故敬容曰:景翻覆乱臣终当乱国。
陈虞寄家闽中陈宝应据有闽中寄宝应所留及宝应起兵作逆有沙门惠标作五言诗以送之曰:送马犹临水离旗稍引风好看今夜月当入紫薇宫宝应得之甚悦惠标赍以示寄寄一览便止正色无言惠标退寄谓所亲曰:标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终标後竟坐是终寄至昭戎将军加大中大夫。
後魏高允为中书侍郎领著作与司徒崔浩述成国记祭上祖须血食古礼百王不易时著作令史闵湛劝浩刊所撰国史于石以彰直笔允闻之谓著作郎朱钦曰:闻湛所营分寸之间恐为崔门万世之祸吾徒无噍类矣。未几而难作浩竟族灭馀皆身死宋钦临刑叹曰:高允其殆圣乎!
穆多侯为司卫监孝文宋乙浑专权时司徒陆丽在代郡温汤疗病浑忌之遣多使追丽多侯谓丽曰:浑有无君之心大王众所望也。去必危宜徐归而图之丽不从遂为浑所害多侯亦见杀谥曰:烈。
北齐阳休之右北平为州主簿後魏孝昌中杜雒周破城休之与宗室及乡人数千家南奔章武转至青州是时葛寇乱河北流民多凑青部休之知将有变乃请其族叔伯彦等曰:客主势异竞相凌侮祸难将作如鄙情所见宜潜归京师避之诸人多不从休之垂涕别去俄而邢杲作乱伯彦等咸为士民所杀一时遇害诸阳死者十人唯休之兄弟获免。
後周薛整为大将军晋公护之初执政也。欲委整以腹心整知乱辞不敢当颇忤其意护以此疏之及护诛附会者咸伏法而整独保全时人称其先觉。
姚僧垣仕梁为晋安王府谘议其时虽克平大乱而任用非才朝政混淆无复纪纲僧垣深忧谓亲。故曰:吾观此形势祸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杜门闻者皆掩口窃笑及大军克荆州僧垣侍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所止涕泣而去入仍为上开府仪同大将军。
隋韦鼎初仕陈为大府卿後主至德初鼎尽货田宅寓居僧寺友人大匠卿毛彪问其故答曰:江东王气尽於此矣。吾与尔当葬长安期运将及故破产耳。
源师字践言初仕齐为外兵郎中。又摄祠部後属孟夏以龙见请雩时高阿那肱为相谓真龙出见大惊喜问龙所在师整容报曰:此是龙星初见依礼当雩祭郊坛非谓真龙别有所降阿那肱忿然作色曰:何乃先知星宿祭竟不行师出而窃叹曰:国家大事在祀与戎礼既废也。其能久乎!齐亡无日矣。
唐刘幽求初为朝邑尉桓彦范敬晖等虽诛张易之兄弟而不及武三思幽求谓桓敬等曰:莽操虽去产禄犹存噬脐无及桓敬不能从後果为三思诬构死于岭外。
田庭为相州刺史建中初族弟悦代承嗣为魏博节度志图凶逆虑庭不从召为节度副悦奸谋颇露庭谓悦曰:尔藉祖父遗业可禀受朝廷法度坐享富贵何。若与镇郓同为叛臣耶自兵乱以来谋叛国家者可以历数鲜有保完宗族者尔。若狂志不悛可先杀我无令我见田氏之赤族也。乃谢病不出悦过其第而谢之庭杜门不纳将吏请谒建中三年郁愤而卒。
皇甫镛为河南少尹时兄弟为宰相领度支恩宠殊异镛恶其太盛每兄弟宴语即极言之钅专颇不悦乃求分司除右庶子及钅专获罪朝廷素知镛有先见之明不之罪徵为国子祭酒。
梁赵唐末为忠武军节度使虽尽忠唐室保全陈州然默识太祖雄杰每降心迹为子孙之计故因解围之後以爱子结亲。又请为太祖立生祠於陈朝夕谒拜数年之间悉力委输凡所徵调无不率先故能保其功名。
後唐许寂字闲闲久栖四明山不干时誉唐昭宗闻其名徵赴阙召对於内殿昭宗方与伶人调品筚篥事讫方命坐赐汤果问易义既退寂谓人曰:君在淫声不在政矣。寂闻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百官百官或象之今不厌贱事自求其工君道替矣。寻请还山。
晋安元信唐清泰三年迁雄义都指挥使授诏屯於代州代守张郎遇之甚厚元信亦以兄事之是岁五月高祖建义於太原俄闻北敌有约赴难元信入说郎曰:张敬达虽围晋阳而兵尚未合代郡当雁门之冲虏至其何以御仆观石令公素长者举必成事。若使人道意归款示其两端亦永全之上策也。郎不纳张砺为戎王翰林学士开运末与虏居南松门之内轩辔交织多继烛接洽无厌倦色因密言曰:此胡用法如此,岂能久处汉地及北去道路有觞酒豆肉必遗故客属僚死之日囊装惟酒食器皿而已识者无不高之。
●卷七百九十七
○总录部 博物
古之学诗者多识於鸟兽草木之名其博物之谓乎!且品汇之众赋象各异小大隐见变化纷纭方舆广厚靡所不载或总括地志或传流人间远者隔越九州旷绝千载幽者埋没泉壤磨灭篆刻不时而出是为奇怪眩惑众视莫质所疑苟非智谶万殊识洞群性洽闻强记目击道存则何以遍阅名数周察毫芒别白臧否如指诸掌谓之君子不其然乎!
管仲字夷吾为齐桓公相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之十里然立瞠然视(坐立貌瞠惊视貌)援弓将射引而未发谓左右曰:见是前人左右对曰:不见也。公曰:事其不济乎!寡人大惑今者寡人见人长尺而人物具焉冠右衣走马前疾事其不济乎!寡人大惑,岂有人。若此者乎!管仲对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俞儿者长尺而人物具焉霸王之君兴而登山之神见。且走马前道也。衣示前有水也。右衣示从右方涉也。至卑耳之有赞水者(谓赞引渡水者)曰:从左方涉其深及冠从右方涉其深至膝已涉其大济桓公坐拜管仲之马前曰:仲父之圣至。若此寡人之抵罪也。久矣。(抵当也。不知仲父之圣是寡人当有罪久矣。管仲对曰:夷吾闻之圣人先知无形今已有形而後知之臣非圣也。善承教也。(善承古人之教也。)。
介葛卢介国之君也。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言人听或通鸟兽之情)。
展禽柳下季也。为鲁士师海鸟爰居止於鲁东门之外三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文仲不知以为神。)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越迂也。言迂阔不知政要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所宜也。夫圣王之制祀也。功施於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以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今海鸟至矣。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智矣。夫仁者讲功智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智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常知而避其灾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臧文仲闻柳下季之言使书以为三(简书也。三三卿三通也。谓司马司徒司空)。
公孙侨字子产为郑大夫晋平公有疾郑伯使公孙侨如晋聘。且问疾叔向问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实沈台骀为祟史莫之知敢问此何神也。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高辛帝喾)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旷林地阔)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寻用也。)后帝不臧(后帝尧也。臧善也。)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丘宋地辰星辰大火也。)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商人汤先相土封商丘因阏伯故国祀辰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大夏今晋阳县)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唐人。若刘累之等累迁鲁县北在大夏)其世曰:唐叔虞(唐人之季世其君曰:叔虞)当武王邑姜方震大叔(邑姜武王后齐太公之女怀胎震大叔成王之弟叔虞。)梦帝谓己曰:命而子曰:虞(帝取唐君之名)将与之唐属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故参为晋星(叔虞封唐是为晋侯)由是观之则实沈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玄宜师生允格台骀台(金天氏帝少远裔也。玄宜水官昧为水官之长)骀能业其官(纂昧之业)汾洮(宣犹通也。汾洮二水名)障大泽(陂障之)以处太原(太原晋阳也。台骀之所居)帝用之封诸汾川(帝颛顼)沈姒蓐黄实守其祀(四国台骀之後)今晋主汾而灭之矣。(灭四国)由是观之则台骀汾神也。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於是乎!之(有水旱之灾则祭山川之神。若台骀者。《周礼》曰:也。攒用币以祀群神)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於是乎!之(星辰之神。若实沈者)。若君身则亦出入饮食哀乐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何焉(言实沈台骀不为君疾)侨闻之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听国政)昼以访问(问可否)夕以令(令所施)夜以安身於乎!节宣其气(宣散也。)勿使有所塞闭湫底以露其体(湫集也。底滞也。露羸也。闭塞则血气集滞而体赢露)兹心不爽而昏百度(兹此也。爽明也。百度百事之度。)今无乃一之(同四时也。)则生疾矣。侨。又闻之内官不及同姓(内官嫔御)其生不殖(殖长也。)美先尽矣。则相生疾(同姓之相与先美矣。美尽尽则生疾)君子是以恶之故志曰: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违此二者古之所慎也。(一四时二取同姓二者古人所慎)男女辨姓礼之大司也。别也。)今君内实有四姬焉(同姓姬四人)其无乃是也。乎!若由是四者弗可为也。已(为治也。)四姬有省犹可无则必生疾矣。乎!(据异同姓故言省)叔向曰:善哉!未之闻也。此皆然矣。晋侯闻子产之言曰:博物君子也。重贿之後七年子产复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私语)曰:寡君寝疾於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晋所望祀山川皆走往祈祷)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於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以君之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羽山在东海祝其县西南)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为夏郊三祀之(鲧禹父夏家郊祭之历殷周二代。又通在群神之数并见祀)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乎!(言周衰晋为盟主得佐天子祀群神)韩宣子祀夏郊(祀鲧)晋侯有赐子产莒之二方鼎(方鼎莒所贡)。
蔡墨晋太史昭公二十九年顷公时龙见于绛郊(绛晋国都)魏献子问於蔡墨曰:吾闻之虫莫知於龙以其不生得也。谓之知信乎!对曰:人不知非龙知(言龙无知乃人不知之耳)古者畜龙故国有豢龙氏有御龙氏(豢御养也。)曰:是二氏者吾亦闻之而不知其故是何谓也。对曰:昔有<风>叔安(<风>古国名叔安其君名)有裔子曰:董父(远也。玄孙之後为裔)甚好龙能求其嗜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豢龙官名官有世功则以官封诸川夷氏其後也。(水上夷皆董姓)故帝舜氏世有畜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孔甲少康之后九世君也。其德能顺於天)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刘累(陶唐尧所治也。)学扰龙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氏曰:御龙(夏后孔甲)以更豕韦之後(更代也。以刘累彭姓之豕韦累寻迁鲁县豕韦复国至商而灭累之後世复承其国为豕韦氏在襄公二十四年)龙雌死潜醢以食夏后(潜藏也。藏以为醢明龙不知)夏后享之既而使求之(求致龙也。)惧而迁于鲁能致龙故惧迁鲁县自贬退也。鲁县今鲁阳)范氏其後也。
仲尼鲁人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石羊(羊生羊也。故谓之怪也。)问仲尼云:得狗(获羊而孔子博物则知之)仲尼曰:以丘所闻羊也。丘闻之木石之怪夔魍魉(木石谓土也。或云:夔一足越人谓之山魈也。或言烛是魍魉山精好学人声迷惑人也。)水之怪龙罔象(龙神兽也。非常见。故曰:怪或云:罔象食人一名沐肿。)土之怪(贲羊雌雄未成者也。)吴王夫差伐越堕会稽(堕毁也。)得骨节专车(骨一节其长专车专擅也。)王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会稽山(群神谓主山川之君为群神之主故谓之神也。)防风氏後至禹杀而戮之(防风氏违命後至故禹杀之陈尸为戮)其骨节专车此为大矣。吴客曰:谁为神仲尼曰:川之神足以纲纪天下其守为神(守山川之祀者为神谓诸侯也。足以纲纪天下守名山大川能兴致雨以利天下也。社稷为公侯(但守社稷无山川之祀者直为公侯而已)皆属於王者客曰:防风何守仲尼曰:汪罔之君守封禺之山(封封山禺禺山在吴郡永安县晋太康元年改永安为武康县属吴兴郡)为姓在虞夏为汪罔於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罔之初及书孔子之时其名异也。)客曰:人长几何仲尼曰:焦三尺短之至也。(焦侥西南蛮之别名也。在三秦国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十之谓数极於此),於是吴客曰:善哉!圣人在陈公时有隼集於陈庭而死苦矢贯之弩矢长尺有咫(隼鸷鸟今之鹗也。苦矢名镞也。以石为之八寸曰:咫苦矢贯之坠而死)公使使问仲尼仲尼曰:隼来远矣。此肃慎氏之矢昔武王克商通道九夷百蛮(九夷东方有九种也。百蛮夷狄之种)使各以其方贿来贡(各以其国所有之物而来贡。)使无忘职业,於是肃慎贡苦矢石弩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德以肃慎矢分大姬(大姬武王女也。)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分同姓以珍玉展亲(展重也。王谓。若夏后氏之分异姓以远方职贡使无忘服(使无忘服从於王也。)故分陈以肃慎矢试求之故府果得之(故府旧府也。)。
汉东方朔武帝时为郎建章宫後阁重栎中有物出焉其状似麋以闻帝往临视之问左右群臣习事通经术者莫能知诏东方朔视之朔曰:臣知之愿赐美酒粱饭大餮臣臣朔乃言诏曰:可已餮。又曰:某所有公田鱼池蒲苇数顷陛下以赐臣臣朔乃言诏曰:可,於是朔乃言曰:昔所谓驺牙者也。远方当来归义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後。若一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其後一岁馀匈奴混邪王果将十万众来降汉乃复赐东方朔钱财甚多。
终军为孝廉郎武帝时得豹文<鼠廷>鼠军知之赐绢百疋张敞为京兆尹宣帝时美阳得鼎献之(美阳扶风之县也。)下有多以为宜荐见宗庙如元鼎故事敞好古文字案鼎铭勒而上议曰:臣闻周祖始乎!后稷后稷封(今武功故城是。)公刘发迹於(今州是也。)太王建国於梁(梁山山之东九峻之西非夏阳之梁山也。)文武兴於丰阝镐(丰阝今长安城西沣水是也。镐在昆明也。)由此言之则梁丰阝镐之间周旧居也。固宜有宗庙坛场祭祀之藏今鼎出於郊东中有刻。《书》曰:王命尸臣官此邑(尸主事之臣也。邑即地也。)赐尔鸾黼黻周戈(蛟龙为鸾谓有车饰也。黼黻冕服也。周戈刻镂也。)尸臣拜手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丕显休命臣愚不足以迹古文窃以传记言之此鼎殆周之所以褒赐大臣大臣子孙刻铭其先功藏之宫庙也。昔宝鼎之出於汾瞧也。河东太守以闻诏曰:朕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蒙丰年今兼未报(兼少意也。言稼尚少未获丰年也。)鼎焉为出哉!博闻耆老藏与诚(言鼎岂旧藏今此城)欲考得事实也。有司验睢上非旧藏处鼎大八尺一寸高三尺六寸殊异於众鼎今此鼎细小。又有款识(款识列记也。)不宜荐见於宗庙制曰:京兆尹议是。
後汉贾逵多智思明帝永平中有神雀集宫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明帝异之以问临邑侯刘复复不能对荐逵博义多识帝乃召见逵问之对曰:昔武王终父之业在岐宣帝威怀戎狄神雀仍集此胡降之徵也。帝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拜为郎与班固并校秘书应对左右逵位至侍中。
魏王粲为侍中汉末丧乱绝无玉粲识旧始复作之今之玉受法於粲也。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时刘为平原太守谓辂曰:此郡官舍连有变怪多形使人怖恐君似当达此数者厥理何由辂言此郡所以名平原者本有原山无木石与地自然含阴不能吐含阳不能激风阴阳虽弱犹有微神微神不真多聚凶奸以类相求魍魉成群或因汉末兵马扰攘军尸流血染污丘岳︹魂相感变化无常故因昏夕之时多有怪形也。昔夏禹文明不怪於黄龙周武信时不惑於暴风今明府道德高<玄少>神不惧妖自天之吉无不利愿安百禄以光休宠也。曰:听雅论为近其理每有变怪辄闻鼓角声音或见弓剑形象夫以土山之精伯有之魂实能合会干犯明灵也。问辂易言刚健笃实辉光日新斯为同不也。辂曰:不同之名朝旦为辉日中为光晋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也。雅爱书籍身死之日家无馀财惟有文史溢于几箧(苦叶切)尝徙居载书三十乘秘书监挚虞撰定官书皆资华之本以取正焉天下奇秘世所希有者悉在华所由是博物洽闻世无与比惠帝中人有得鸟毛长三丈以示华华见惨然曰:此谓海凫毛也。出则天下乱矣。陆机尝饷华于时宾客满座华发器便曰:此龙肉也。众未之信华曰:试以苦酒濯之必有异既而五色光起机还问主果云:园中茅积(紫赐歹)下得一白鱼质状殊常以作过美故以相献武库封闭甚密其中忽有雉ず华曰:此必蛇化为雉也。开视雉侧果有蛇蜕(舒{艹丙}反卧反)焉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扌追之无声帝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为鱼形扣之则鸣矣。如其言果声闻数里初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道术者皆以吴方强盛未可图也。惟华以为不然及吴平之後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玄少>达纬象乃要焕宿屏人曰:可共寻天文知将来吉凶因登楼仰观焕曰:仆察之久矣。惟斗牛之间颇有异气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於天耳华曰:君言得之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斯言岂效欤因问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曰:欲屈君为宰密共寻之可乎!焕许之华大喜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馀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剑光芒炫反发大盆盛水置剑其上视之者精芒炫目遣使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本朝将乱张公当受其祸此剑当系徐君墓树耳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久为人服也。华得剑宝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莫邪何复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阴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剑倍益精明华诛失剑所在焕卒子华为州从事持剑行经延平津剑忽於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反须臾光彩照水波浪惊沸,於是失剑华乃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矣。华之博物多类此不可详载。
束为尚书郎有人於嵩高山下得竹简一枚上两行科斗书传以相示莫有知者司空张华以问曰:此汉明帝显节陵中策文也。较验果然。
後赵续咸石勒时为建德校尉王和参军和掘得员石铭曰:律权石重四均同律度量衡有新氏造议者未详,或以为瑞咸曰:王莽时物也。其时兵乱之後典度湮灭遂命下礼官为准程定式。
前秦苻朗为青州刺史降于晋朗善识味咸酢及肉皆别所由会稽王司马道子为朗设盛馔极江左精饣肴食讫问曰:关中之食孰。若此答曰:皆好惟盐味小生耳既问宰夫皆如其言或人杀鸡以食之既进朗曰:此鸡栖恒半露检之皆验。又食鹅肉知黑白之处人不信记而试之无毫之差时人咸以为知味。
宋何承天博通古今为时所重张永开玄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铜斗有柄文帝以访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冢外一在冢内时合葬江左者唯甄邯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又启冢内更得一斗复有一石铭曰:大司徒甄邯之墓承天位至御史中丞。
南齐王僧虔高祖初为抚军将军文惠太子镇襄阳时有盗发古冢者相传云:是楚王冢大获宝物玉屐玉屏风竹简书青丝编简广数分长二丈皮节如新後人有得十馀简以示僧虔云:是科斗书考工记周官所阙文也。
陆澄领国子祭酒竟陵王子良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底平可容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後视器底有字仿佛可识如澄所言。
贾渊字希镜宋孝武世青州人发古冢铭曰:青州世子东海女郎帝问学士鲍昭徐爰苏宝生并不能悉渊对曰:此是司马越女嫁苟儿检访果然由是见遇渊明帝时终北中郎将军。
梁刘显为中书侍郎与裴子野顾协连职禁中显博闻强识过於裴顾时人献古器有隐起字无能识者显视文读之无有滞碍考校年月一字不差高祖甚嘉焉。
後魏高为侍郎文成末兖州东郡吏获一异兽送之京师时人咸无识者诏以问曰:此是三吴所出厥名鲮鲤馀域率无今我获之吴楚之地其有归国者乎!又有人於零丘得玉印一以献诏以示曰:印上有籀书二字文曰:宋寿寿者命也。我获其命亦是归我之徵献文初宋文帝子义阳王昶来奔薛安都等以五州降附时谓言有验。
祖莹为散骑侍郎孝明孝昌中於广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莹与黄门侍郎李琰之辨之莹云:此是于阗国晋太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如莹言时人称为博物。
北齐徐之才博识多智时有以骨为刀子靶者五色斑斓之才曰:此人瘤也。问得处云:於古冢见髑髅骨长数寸试削视有文理故用之其明悟多通如此官累至尚书左仆射。
後周斛斯徵为太常少卿时梁春平蜀得乐器人皆莫之识徵见之曰:此钅享于也。人弗之信徵遂依干宝。《周礼》注以芒筒将之其声极振众乃叹服徵取以合乐焉。
隋崔顺炀帝时为起居舍人大业初从驾幸汾阳宫次河阳镇蓝田令王昙於蓝田山得一玉人长三尺四寸著大领衣冠帻奏之诏问群臣莫有识者顺答曰:谨案汉文已前未有冠帻即文帝以来所作也。臣见魏大司农卢元明撰嵩山庙记云:有神人以玉为形象长数寸或出或隐则令世延长伏惟陛下应天顺人定鼎嵩雒岳神自见臣敢称庆因再拜百官毕贺天子大悦赐缣二百疋。
●卷七百九十八
○总录部 勤学
《书》曰:业广惟勤。《传》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矧乃服膺素业讲求善道时习而悦日知所亡稽古之能进以之干禄多闻之益居以之待问自非研精覃思探赜索隐励拳拳之志罄孜孜之力。又曷以睹圣人之奥垂没世之名者哉!故尼丘立训诂殆忘寝食由兹以来学者间出乃有闭关刻意阅市周览刺肤以忘其痛攻苦而安於贫求师以涉远遭难而不懈在戎旅而无废虽老耄而弥笃莫不练达古今该悉元本磅礴经义蔚为儒宗以之氵位事而无烦以之诲人而不倦上之则宣化而成俗内之则怀宝而独善是故大禹之圣惜乎!寸阴闵子之戒虑其将落者。此之谓乎!孔子晚而学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於易则彬彬矣。又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又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後为鲁司寇颜回孔子弟子为人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哀公问孔子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凡人任情颜回任道怒喜怒迁移也。不迁怒者怒当其理不移易也。不贰过者有不尝复行)。
孔。《文子》为卫大夫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孔圉谥文)。
宁越中牟之鄙人苦耕稼之劳谓其友曰:何为而可以免此苦也。其友曰:莫如学学三十年则可以达矣。越曰:请以十五岁人将休吾不休人将卧吾不卧学十五岁而周威公师之。
苏秦东周人发书陈箧数十得太公阴符之谋伏而诵之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踵曰:安有说人主不能出其金玉锦绣取卿相之尊者乎!後用此结从约佩六国相印。
汉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之养(都凡众也。养主给烹炊者也。贫无资用故供诸弟子时行赁作带经而Θ休息辄读其精如此後为临淮太守。
贾嘉贾谊之孙最好学官至郡守。
董仲舒少治春秋盖三年不窥园其精如此为江都相後复相胶西去位归居终不问家产以为事后为江都相。
黄霸守丞相长史坐公卿大议庭中知长信少府夏侯胜非议诏书大不敬阿从不举劾皆下廷尉系狱当死霸因从胜受尚书狱中再逾冬积三年出(霸欲从胜受尚书胜辞以罪死霸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胜贤其言遂授之系再冬讲论不怠後赦得出)後至丞相。
王尊字子赣少孤归诸父使牧羊泽中尊窃学问能史书年十三求为狱小吏数岁给事太守府问诏书行事尊无不对太守奇之除补书佐署守属监狱(署为守属令监狱主囚也。)久之尊称病去事师郡文学官(郡有文学官而尊事之以为师)治尚书。《论语》略通大义後官至东郡太守。
路温舒字长君父为里监门使温舒牧羊舒取泽中蒲截以为牒编用写书(小简曰:牒编联次)稍习善求为狱小吏因学律令转为狱吏县中疑事皆问焉太守行县见而异之署决曹吏。又受春秋通大义举孝廉为山邑丞後至临淮太守。
刘向专积思於经术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或不寐达旦後至中垒校尉。
龚舍字君倩与龚胜相友少皆好学明经楚王入朝闻舍高名聘舍为常侍固辞愿卒学复至长安後徵为谏议大夫。
後汉魏应少好学光武建武初诣博士受业习鲁诗闭门诵习不交僚党京师称之後为骑都尉。
鲁恭年十五与母弟俱居太学习鲁诗闭户讲诵绝人间事兄弟俱为诸儒所称学士争归之太尉赵熹慕其志每岁时遣子问以酒粮皆辞不受後至司徒鲁丕性沉深好学孜孜不倦遂杜绝交游不答候问之终其经业礼士友尝以此短之而丕欣然自得遂兼通五经以鲁诗尚书教授为当世名儒後归郡为督邮功曹郡将无不师友待之後为侍中左中郎将。
承宫少孤年八岁为人牧豕乡里徐子盛者以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盛庐下弃其业因就听经遂请留门下(宫过徐子盛好之因弃其豕而留听经牧主怪其不还求索得官欲笞之门下生共止因留之)为诸生拾薪执苦数年勤学不倦後至侍中祭酒。
桓荣少好学游长安习欧阳尚书事博士九江朱普(朱普字公文受业於平当为博士徒众尤盛)贫{宀娄}无资尝客佣以自给精力不倦十五年不窥家园荣初遭仓卒与族人桓元卿同饥而荣讲诵不息元卿嗤荣曰:但自苦气力何时复施用乎!荣笑不应及为太常元卿叹曰:我农家子岂意学之为利乃。若是哉!後为五更封关内侯崔瑗年四十馀始为郡吏以事系东郡发干狱(发干县狱也。)狱为礼瑗间考讯时辄问以礼说其专心好学虽颠沛必,於是後为济北相。
窦章遭羌寇避难东国家於外黄居贫蓬户蔬食讲读不辍後为大鸿胪。
高凤少为书生家以农为业而专精诵读昼夜不息妻尝之田曝麦於庭令凤护鸡会天暴雨而凤持竿诵经不觉潦水流麦妻还怪问凤方悟之其後遂为名儒乃教授业於西唐山中自言农家子不应为吏侯瑾少孤贫依宗人居性笃学尝佣作为资暮还辄薪以读书公车徵不至。
宋均以父任为郎时年十五好经书每伏日辄诣博士受业通诗礼善论难後至河内太守。
王充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尝游雒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後归乡里屏居教授。
朱穆耽学锐意讲诵或时思至不自知亡失衣冠颠坠亢岸其父晖尝以为专愚几不知数马足穆愈更精笃後至尚书。
乐恢长好经学事博士焦永永为河东太守恢随之官闭庐精诵不交人物後永以事被拷诸家弟子皆以通关被系恢独皎然不污於法遂笃志为名儒後至尚书仆射。
曹褒少笃志有大度结传父充业博雅疏通尤好礼士尝憾朝廷制度未备慕叔孙通为汉礼仪昼夜研精沉吟专思寝则怀抱笔札行则诵习文书当其念至忘所之後至侍中。
郎ダ明经典隐居海畔延致学徒尝数百人昼研经义夜占象度勤心锐意朝夕无倦公车再徵不行。
卫飒家贫好学问随师无粮尝佣以自给後至桂阳太守。
甄承尤笃学未尝视家事卒於梁相。
李固司徒之子少好学尝步行寻师不远千里(又司马彪续。《汉书》载固少有俊才雅志学为三公子尝躬步驱驴负随师)後至太尉。
杜乔累世吏二千石少好学治韩诗京氏易欧阳尚书以孝称虽二千石子尝步担求师後至太尉。
陈少作县吏尝给事厮役後为都亭刺史佐而有志好学坐立诵读县令邓邵试与语奇之听受业太学後令复召为吏乃避隐阳城山中後至太丘长。
崔琦尝耕於陌上怀书一卷息辄偃而咏之後至临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