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90 页/共 736 页
宇文深为东雍州刺史为政严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怀之。
崔说为凉州刺史说莅政强毅百姓畏之。
郑伟为华州刺史伟前後莅职皆以威猛为政吏人莫敢犯禁盗贼亦为之休止虽未仁政然颇以此见称。
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僮隶无敢出门所置盐菜必於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故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贴服道不拾遗。
崔宏度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动行捶罚吏人气闻其声莫不战忄栗所在之处令行禁止盗贼屏迹。
田式为渭南太守政尚严猛吏人重足而立无敢违犯者。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
高励为上开府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附其山谷间生羌相率谒府称诣前後至者数十馀户豪猾屏迹路不拾遗在职数年称为治理。
尔朱敞为徐州总管在职数年号为明肃民吏惧之唐李贞观中授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尉府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
李晖检校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王方庆为广州都督管内诸州首领多贪纵百姓有诣府称冤官以先受首领饣鬼饷未曾鞫问方庆乃禁止府寮绝其交往首领纵暴者悉绳其罪繇是境内清肃。
杨德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
权怀恩为变莱卫雅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亦以严肃与怀恩齐名怀恩路繇汴州德送出郊怀恩见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曰:一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德大惭时议遂以为不如怀恩也。
薛季昶则天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後历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威肃为政。
张知謇天授以後历房和舒延德定稷晋雒宣贝十一州刺史所莅有威严人不敢犯。
魏元忠为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雒州长史政号清严宋庆礼为贝州刺史迁检校营州都督为政清严而勤於听理所历之处人吏不敢犯。
张嘉贞为并州长史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敬思。
李为汝州刺史为政严简州境肃然。
韦虚心为荆杨长史兼采访使所在官吏振肃威令甚举。
崔隐甫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所惮。
信安王衤韦历蜀濮二州刺史政号清肃人吏畏而服之。
李齐物历凤翔京兆尹无术学在官严整好发官吏阴事以察为能少恩而清廉自饣希人吏莫敢抵犯。
李择言为汉襄相岐四州刺史所历皆以严闻。
严郢为京兆尹清严疾恶练於法令敢诛杀盗贼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为浙西观察使善於吏道至性刚严︹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为淮南节度使当官严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称理而刚决。
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不奉法设防戍以税商贾。又纵兵士剽劫行者殆绝与宁夹江为理惮宁威名寇盗辄止。
刘赞父汇祖子元皆左常侍赞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赞领宣州十馀年祖父皆以文学称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犭广{敖鸟}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
王起镇蒲州每岁蕃使繇於郡府逆旅邮傅咸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礼抑之以威无敢犯者。
萧廪乾符中除京兆尹时军容使杨复恭有假子抵罪廪命地界捕之寻为所殴既至断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将令百司难逃一死时政救者盈门寻杀之繇是内外畏服。
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慑。
後唐孔循为许州节度使为政严明军民畏而爱之周武行德为西京留守白马寺僧永顺每岁至四月於寺聚众击鼓摇铃衣妇人服赤麻缕画袜诵杂言里人废业聚观有自远方来者行德恶其惑众杀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讹言行德斩之。
○牧守部 革弊
夫政化之贪弊民俗之浮伪因习而不改流荡而忘返非夫贤明之长穷察其事形於教条峻其科谪去蠹害纳之轨物。又曷能累积之根抵革闾阎之视听哉!东汉而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树治本敦正道以多僻厉德色以窒邪思去泰甚以厚其生蠲烦苛以除其疾出令画一而下莫敢犯立诚果断而妖不下兴用能阜康斯人澄清属邑信孚於比屋风动於百姓兴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浃於封内泽及於後世。《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谓欤。
後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会稽俗多氵祀好卜筮民尝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祀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後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後遂断绝百姓以安。
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新序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无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龙皇木之谓也。春见东方心为火之盛故谓之禁火禁火俗传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日咸谓神灵不乐举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於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宋均为九江太守浚遒县(故城在今慎南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以男为山公以女为山妪犹祭之有尸主也。)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後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於是遂绝。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
栾巴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尝破赀产以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鬼神乃悉毁坏房祀剪理奸巫,於是妖异自消百姓始颇为惧终皆安之。
蜀吕为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户口众多。又诸葛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道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馀口晋王恂为河南尹时魏氏给公卿以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自後小人惮役多乐为之贵势之门动有百数太原诸郡部亦以モ奴胡人为田客多者数千武帝践位诏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严为丹阳尹表除众役六十馀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以异姓相养礼律所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後者唯令主其蒸尝不听别籍以避役也。佐史咸服之。
刘敬宣为宣城内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县郡旧立屯以供府郡费用前人多发调工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罢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馀户。
宋谢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陵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在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辩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户之罪判久系之狱每征伐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
羊元保为宣城大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一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繇皆为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於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以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於乱绳缓之然後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邻劳吏名器虚借所妨实多将恐阶级不足供赏伏勤无以自勤。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是与天下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罹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宀几}冒以陈闻繇此此制得停。
萧摹之为丹阳尹奏曰:佛化被於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主更以奢意为重旧宇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夸尚甲第显宅於兹殆尽材竹铜采縻损无极无关神祗有累人事遵中越制宜加裁简不为之防流竟未息请自今以後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开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依事列言本州须许报然後就功其有取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诏书律铜宅材瓦悉没入官诏可。
南齐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务存约省停州府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人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二千馀人见囚五岁以下不连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税重多所宽假百姓甚悦。
王僧虔为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虔上言汤本救疾而实行冤暴。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恶宜疾则应先启,岂有死生大命而潜制下邑太祖纳其言而止。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墓棕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辄去就祖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刘怀珍为冀州刺史於尧庙祠神庙有苏侯像怀珍谓主簿崔祖思曰:尧圣人而与杂神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苏峻今日可谓四凶之主也。怀珍遂令除诸杂神。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班下诸州以为法。
宣城康王秀为郢州刺史郢州当途为剧地百姓贫至以妇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镇务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识救弊之术此州残不可扰也,於是务存省薄去游费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性刚正先时郡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縻费极多神念令毁撤风俗遂改。
萧琛为吴兴太守禁杀牛解祀以脯代肉。
张缵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劳解放老疾吏役及关市戍逻先所防人皆省并。
鄱阳忠烈王恢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陆路往来悉订私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马千疋以付所订之家恣其骑乘有用则以次发民人赖之。
袁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万世荣称道术为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着襦与之事竟取襦师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於衣裹获之以为乱众即刑於市而焚神一都无敢行巫。
後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调百姓烦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又禁造布绢不任衣者。
杨椿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军师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各南戍一军兵统千馀然主师如故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主师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户年尝发夫三千草三百车修补畦堰椿以屯兵输此田课更无徭役及至闲月即应修治不容复劳百姓椿亦表罢朝廷从之。
封回为安州刺史山民愿朴父子宾旅同寝一室回下车勒令别处其俗遂改。
鹿生为济南太守前後在任十年时三齐始附人怀苟。且υ博终朝颇废农业生制断之闻者嗟喜。
崔猷为京兆尹时婚姻礼嫁娶会之辰多举音乐。又ㄩ里富室衣服奢氵乃有织成文绣者猷请禁断事并施行。
北齐苏琼为南清太守禁断氵祠。
清河王励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庙其俗敬神祈祷者必以牛酒至破家业励叹曰:子胥贤者岂宜损百姓乃告谕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赖之。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则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养孝义道绝繇是病者多死公义患之欲变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检部内凡有疾病皆以床舆来安置听事暑月疫时病人或至数百厅廊悉满公义亲设一榻独坐其间终日连夕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用市药为迎医疗之躬观其饮食,於是悉愈方召其亲戚而喻之曰:死生繇命不关相看前汝弃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卧其间。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复差汝等勿复信之诸病家子孙惭谢而去。
唐萧龄之贞观十八年为广州都督表称岭南州县多用土人任官不顾宪章唯求润屋其婚姻资须即税人子女百姓怨苦数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庄宅动经旬月不至州府所有辞讼皆委之判官省选之人竟无几案惟有敕诏施行才经省览而巳。又守领之辈年别娶妻不限多少各营别第肆情侵夺专恣。若是实ル彝伦,於是诏下并皆禁断自此蛮俗便之。
党仁宏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卖亲鬻子仁宏制法禁断百姓便之。
李为太原尹旧俗有僧徒以习禅为业及死不敛但舆尸送近郊以饲鸟兽如是积年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远近苦之前後官吏不能禁止到官申明理宪期不再犯仍发兵捕杀群狗其风遂革。
杜亚为淮南观察使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裴度为蔡州节度使吴元济平度乃视事蔡人大悦其俗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然烛人有经过醉饮者皆以军法论度始至惟盗贼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百姓始知生人之乐。
薛珏为楚州刺史本州营田使先是州营田宰相遥领使刺史得专达俸钱及他给百馀万田官数百员奉厮役者三千户岁以优授官者复十馀人珏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有赢。
于ν为苏州刺史吴俗事鬼神ν病氵祀废生业庙宇皆撤唯吴太伯伍员等三数庙存焉。
王播为京兆尹奏以诸县皆有镇军并随逐水草牧放羊马贼徒因兹假挟带军器晨夜混杂善恶不分伏请从今日巳後牧放之徒不得躬带刀剑器仗等放牧仍请诏下後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众决重杖二十属军者许臣擒捉牒送本镇亦准例科决仍便解退其近城弋猎准前後敕并以禁断公郡驸马将军子弟子鹰鹞准敕但许城南按放不得辄越诸界并请不得别持刀剑等所冀邦畿之内盗贼屏息居人行客晨夕获安诏可其北军按习不同私家任随便近。
孔为广州刺史至郡禁绝卖女口。
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前政之丰给浮费至则皆减撤焉。
杨於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於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壮年得位锐於报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疠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斯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氵祀一千一十所。又罢私设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时徐泗观察使王智兴奏请於当道置浮图戒坛度僧尼元和以来屡有诏旨禁绝此弊诸道莫敢有请独智兴首启其事因缘率敛甚於王税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兴之家资累巨万盖因以此德裕状论云:徐州观察使近於泗州开元寺置戒坛从去冬便遣僧人於两浙福建已来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後更不度人百姓闻知远近臻凑当道僧尼。又皆私蓄资产与编氓无异自有戒坛已来一户有三丁五丁者皆发遣一人出家意在规避丁徭影占资产正月已来百姓落者无数[B13N]山渡僧一日点得一百馀人过江勘问唯下四人是旧出家沙弥及客僧馀悉是苏常州百姓亦无本州公凭其时并勒归本贯还俗讫闻泗州所置戒坛只在聚敛财货殊非为降诞资福之意其僧到者每人纳钱二千当日给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钤制直到降诞日方停计两浙及福建合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小系於朝廷法度况江淮赋役至重实要稍为限约状到中书门下即时奏停。又宋汴观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圣水出有疾者饮之辄愈无远近老幼莫不奔赴兼繇中书门下德裕。又状论云:亳州圣水访问本因无良僧三数人欲求丐钱物与侧近百姓相知称此水能疗疾病讹言一扇遂至惑人数月已来自淮泗达於闽越无不奔走。又闻此水每斗三贯价每三二十家即顾一人就亳州取水发心之时数十家已不食荤血服此水後。又三七日蔬食兼於门墙帖榜食荤辛者不得入门就任妄中。又多非本水皆是无良之徒所在别取水贩卖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须逾月蔬食。又尽屏绝医药饮此恶水并皆困笃自秋已来此水过江者每日尝不下三五十人除当道百姓外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於[B13N]山津严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信惑不已伏以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皆虚诞人以为妖今亳州水颇近於此。又为黎之害伏乞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安,於是宰相裴度於汴州状後判曰:妖繇人兴水不自作牒宋汴观察使填塞讫报时人皆以为当德裕後为淮南节度使。又奏比以妇人长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颁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闾阎之间阔四尺今令阔一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关革不敢不奏(正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驸马窦得罪德裕因有是奏)。
陆亘为浙东观察使将行延英面奏节制分兵在州贻患於国诏天下兵分於属郡者隶於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於海ヂ尝陷寇境夺官吏廪禄之半以代常赋因循相踵吏返为奸亘按举赃罪表请郡守已降增给其俸人至於今赖之。
崔郾为郏州观察使旧弊有二供不足夺吏俸以益之岁八十万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
牛僧孺为鄂岳观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复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苦被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傅以当苦筑之价凡五年墉皆葺蠹弊永除。
王彦威为陈许节度奏毁除管内山房三千八百馀所。
卢均为广州节度使奏请禁土人与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与华人杂居婚娶岁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後唐冯ど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为使院後以为乐营群吏簿籍无定居。又取太原县为军营县寄治潜玄观ど至并询旧制复以相堂为史院太原归旧县其馀触类如之。
周知裕为安州留後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於父母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於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揭於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狠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风稍革。
王晏球长兴中为青州节度使奏臣所部州县点检到见役节级所繇等四千五百馀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馀人并放归农讫明宗优诏褒之。
晋王傅拯为宁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厌苦傅拯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
王周为泾州节度使奏前节度使张彦泽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条已改正停废诏褒之。
汉阎建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节进马一疋价钱五万旧例分配牙前及诸县人吏因兹丐敛编民今後所买进马刺史出自俸钱。又每岁冬月量於乡村分配柴薪供州乡因此求取过倍荐席蔬园旧亦诸县取给今并止绝沧州奏之优诏奖激仍示诸道州府。
周李从敏为定州节度使其政静而不烦易定征赋旧典三镇同风赋税出自藩侯朝法不能拘制至是从敏削旧弊载振朝纲不取兵於民不横赋於境部内便之。
●卷六百九十
○牧守部 强明
古者列爵分土以封诸侯威福自专政令已出故俗既易治民亦恭命秦氏而下罢侯置守地广於曩日势轻於昔人至於抑兼并制豪猾评狱犴静乡闾非强以立威明以鉴物则何以致尤异之治兴谣诵之声乎!然则宽猛相济韦弦在御乃有诫之於懦以苛为强防之在ウ用察为明即古之循良异乎!斯矣。苟或强而不苛明而不察曲直立断而辅以简易情伪洞见而兼以仁恕固可以三月而报政百年而胜残焉。
汉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音千见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傅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围(陈留县名)圉使小史待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费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
赵广汉为京兆尹吏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广汉聪明皆知其能之所宜尽力与否其或负者辄先闻知风(风读曰讽)谕不改乃收捕之无所逃案之罪立具即时伏辜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於吏职见吏民,或不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致也。距闭也。使对者无疑。若不问而自知众罔觉所繇以闭其术为距也。)钩距者设欲知马贾则先问狗(贾读曰价下同)已问羊。又问牛然後及马参伍其贾以类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既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郡中盗贼闾里轻侠其根株窟穴所在及吏受请求铢两之奸皆知之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为书记以召之。若今之下符追呼人也。)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问赵君(多厚也。言千万问讯也。)亭长既至广汉与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声谢我(谢告也。)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曰:还为我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其发奸摘伏如神皆此类也。长老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时左冯翊右扶风皆治长安中犯法者从迹喜过京兆界(从读曰纵喜许吏反)广汉叹曰:乱吾法者常二辅也。诚令广汉得兼治之直差易耳。
张敞为京兆尹为人敏疾赏罚分明见恶辄时时越法纵舍有足大者(越法纵舍即足大者也。)其治京兆略循赵广汉之迹方略耳发伏禁奸不如广汉然敞本治春秋以经术自辅其政颇杂儒雅往往表贤显善不醇用诛罚以此能自全竟免於刑戮京兆与京师长安中浩穰於三辅尤为剧(浩大也。穰盛也。言人众之多也。穰人掌反)郡国二千石以高第入守及为其久者不过三二年近者数月一岁辄毁伤失名以罪过罢唯广汉及敞任职敞为京兆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田延年为河东太守选拔尹翁归等以参爪牙诛Θ豪强奸邪不敢发以选入为大司农。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治郡明察吏民贤不肖及奸邪罪名尽知之县县有记籍自听其政(言决断诸县奸邪之事不委令长)有急名则少缓之吏民小解辄披籍(披有罪者籍也。解读曰懈)县县收取黠吏豪民案致其罪常至於死取人必於秋冬课吏大会中及出行县(於大会之中及行县时则收取罪人以警众也。)不以无事其有所取也。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惧改行自新以高第入守右扶风选用廉平疾奸吏以为右职治如在东海故迹奸邪罪名亦县县有名籍盗贼发其比伍中(比为左右相次者。若今伍保也。)翁归辄召其县长吏晓示以奸黠主名教使用类推迹盗贼所过抵(抵归也。所经过及所归投也。)类常如翁归言无有遗脱。
黄霸为[A13C]川太守吏民见者语次寻绎(绎谓抽引而出也。)问他阴伏以相参考尝欲有所伺察择长年廉吏遣行属令周密(属戒也。周密不泄漏也。属之欲反)吏出不敢舍邮亭(止舍也。)食於道傍鸟攫其肉(攫搏持之也。)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见之霸与语道此後日吏还谒霸霸见迎劳之曰:甚苦食於道傍乃为鸟所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毫不敢有所隐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卿部书言霸具为区处(区处谓分别而处置也。)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所猪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其识事聪明如此(识记也。音式二反)吏民不知所出(不知其果何术也。)咸称神明奸人去入他郡盗贼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