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91 页/共 736 页
薛宣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谢会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案不能竟(虽每案验之不能穷竟其事)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阴求其罪赃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乃手自牒书条其奸赃(牒书为书於简牒也。)封与湛曰:吏民条言君如牒或议以为疑於主守盗(法有主守盗断官钱自入)冯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依当时律条减直十金则至重罪)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可复申眉於後(申眉言无忧也。且令自去职不废其後更为官者)即无其事复封还记为君分明之(记谓所与湛书也。分明为考问使知清白也。宣恐其匪讳即欲验治之)湛自知罪赃皆应记(与宣书记相当)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治行烦苛罚作使千人以上(读曰谪)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言敛取钱物以供给与造非法之用)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价)证验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游本因荐举得官而身。又是儒者故云:)故使掾平镌令(平掾之名镌谓琢凿也。)孔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言欲选人具代游守令职)游得檄亦解印绶去。又[A13C]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者功次稍迁未尝治民职不辨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辟读曰僻)民谨朴易治令钜鹿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才迁在粟宣即以令奏赏与恭换县(时令条有不称职得改之)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遗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於赵魏而不宜滕薛(孔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言器能各有所施也。赵魏晋卿之家老家之长相也。滕薛小国诸侯也。)故,或以德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怃音诬同也。兼也。)属县各有贤君冯翊垂拱蒙成(言自端拱无为而受县之成功)愿勉所职卒功业。
朱博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更历也。音上衡反)及为刺史行部(行下更反)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驾(趣读曰足)既白驾办博出就车见自言者使从事明敕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丞尉职卑皆黄绶)欲言二千石墨绶长史者行部还诣治所(治所刺史止理事所)其民为吏所冤及言盗贼辞讼事各使属其部从事(属委也。音之欲反)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不意博应事变乃至於此後博徐问知老从事教民聚会博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徙为并州刺史护漕都尉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言齐人之俗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右曹上曹也。移病谓移书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也。)博问其故对言惶恐(言惧新太守之威)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髯颊毛也。抵击也。音纸)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吏选视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新补置以代移病)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顷之门下掾赣遂(赣古送反)耆老大儒教授数百人拜起舒迟博出教主簿(以此教告主簿)赣老生不习吏礼主簿。且教拜起闲习乃止。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衤召(音绍谓大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博尤不爱诸生所至郡辄罢去议曹曰:,岂可复置谋曹耶文学儒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言不能用)。且持此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其折逆人如此视事数年大改其俗掾史礼节如楚赵吏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文武从宜(各因其材而任之)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称副也。)以是豪强{执心}服({执心}之涉反)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执仇廷中皆不得(於县廷之中执仇杀人而其贼亡捕不得也。)长吏自系书言府贼曹掾史自白请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掾即皆自白复不出,於是府丞诣阁博乃见丞掾曰:以为县自有长吏府未书尝与也。丞掾谓府当与之耶(与读皆曰:预)阁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曰:(隐度其言口授之占之瞻反)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言巳得县之文书如此)檄到令丞就职游徼王卿力有馀如律令(游檄职主捕盗贼故云: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亲属失色昼夜驰骛十馀日间捕得五人博复移。《书》曰:王卿忧公甚效檄到赍阀阅诣府(阀功劳也。阅所经历也。)部掾以下亦可用渐尽其馀矣。(部掾所部之掾也。)其操持下皆此类也。以高第入守左冯翊满岁为甄其治左冯翊文理聪明殊不及薛宣而多武谲网络张设少爱利敢诛杀(言少仁爱而不能便於人)然亦纵舍时有大贷(纵放也。舍置也。贷谓宽假於下也。音土戴反)下吏以此为尽力长陵大姓尚方禁(姓尚方名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府功曹受赂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它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辟读曰辟)是何等创也。禁自知情得(言其得被斫之情状)叩头服状博叹曰:丈夫固时有是(言情欲之事人所不免)冯翊欲洒卿耻扌文拭用禁(洒音先里反扌文音丈粉反)能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言尽死力也。)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不泄扌文拭之言而外有便宜之事为书记以言於博)因亲信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部中盗贼及它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闭阁数责以禁等事与笔札自记积受取一钱以上无得有所匿(积累前後受取之事)欺谩半言断头矣。(谩诳也。音慢。又莫连切)功曹惶怖具自疏奸赃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对以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投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後常战栗不敢蹉跎博遂成就之(言进达也。)。
何武为楚内史迁沛郡太守疾朋党问文吏必於儒者问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参简欲除史先为科例以防请。
後汉孔奋繇武都郡丞为武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行者忿之。若雠郡中称为清平。
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後乃进其令长贪洁吏民良猾令悉逆知其状郡内惊悚莫不震慑。
法雄为青州刺史每行部录囚徒察颜色多得情伪长吏不奉法者皆解印绶去。
栾巴为桂阳太守视事七年政事明察。
荀淑为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
刁题为鲁东海二郡相性抗厉有明略所在称神陈蕃为乐安太守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馀年乡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荐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王吉为沛相(吉宦者王甫养子年二十馀)晓达政事能断察疑狱发起奸伏多出众议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谢夷吾为荆州刺史雅性明达能决断罪疑行部始到南阳县遇章帝巡狩驾幸鲁阳有诏敕荆州刺史入博录见囚徒诫长吏勿废旧仪朕将览焉帝临西厢南面夷吾处东厢分帷隔中央夷吾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与帝合帝叹息曰:诸州刺史尽如此者朕不忧天下常以励群臣。
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後卒如所言。
张禹为杨州刺史历行郡邑深幽之处莫不毕到亲录囚徒多所明举。
黄昌为蜀郡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称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馀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大奸皆奔走他疆。
魏仓慈为敦煌太守属城狱讼众猥县不能决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阅料简轻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岁决刑曹不满十人。
袁涣为梁相熟长吕岐善朱渊袁津遣使行学还召用之与相见出署渊师友祭酒津决疑祭酒渊等因各归家不受署岐大怒将吏明收渊等皆杖杀之议者多非焉涣教勿劾主簿孙徽等以为渊等罪不足死长吏无专杀之义孔子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谓之师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训涣教曰:主簿以不请为罪此则然矣。谓渊等罪不足死则非也。夫师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师友有士大夫之师友君置师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於刑焉国之法也。今不论其罪而谓之戮师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师之名而加君诛臣之实非其类也。夫圣哲之治观时而动容不必循常将有权也。间者世乱民陵其上虽务尊君卑臣犹或未也。而反长世之过不亦谬乎!遂不劾。
司马岐为陈留相梁郡有系囚千数连及数岁不决诏书徙狱於岐属县请豫治牢具岐曰:今囚有千数既巧诈难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见岂当复久处囹圄耶及囚至诘之皆莫敢匿诈一朝决竟遂超为廷尉。
陈矫为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王修为魏郡太守为治抑强扶弱明赏罚百姓称之蜀杨洪字李休诸葛亮表洪领蜀郡太守众事皆办遂使即真。
晋苟为兖州刺史练於官事文簿盈积断决如流人不敢欺。
陶侃为荆州刺史性纤密好问颇类赵广汉尝课诸营种柳都尉夏施盗官柳植之於已门侃後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前柳木何因盗来此种施惶怖谢罪。
纪瞻为会稽内史时有诈称大将军府符收诸军令令受拘瞻觉其诈便破槛出之讯问使者果伏诈妄刘颂为淮南相任官严整有政绩旧修陂年用数万人豪强兼并孤贫失业颂使大小戮力计功受分百姓歌其平惠。
刘道规为荆州刺史善於为治政刑明理州民莫不畏而爱之。
周处为广汉太守郡多滞讼有经三十年而不决者处详其枉直一朝决遣。
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苻坚及朝臣雅皆叹服疑狱莫不折之於融融观色察形无不尽其情状。
南齐王敬则历南兖州刺史丹阳尹虽不大识书然性警黠临州郡令省事读辞下教判决皆不失理。
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时太祖辅政务在约省停府州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民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三千馀人见囚五岁刑以下不连台者皆原遣。
裴昭明为始安内史郡民龚元宣云:神人与其玉印玉板书不须笔吹纸便成字自称龚圣人以此惑众前後郡守敬事之昭明付狱治罪。
梁始兴忠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民辞讼者皆立能待符教决狱俄顷曹无留事民益悦焉。
安成康王秀牧荆州时武宁太守为弟所杀乃伪云:土反秀明其隐慝望风首伏咸谓之神。
萧异为晋陵太守下车励名迹除烦苛明法宪严於奸吏优养百姓旬日之间郡中大化。
萧景为兖州刺史居州清恪有威裁明解吏职文案无拥下不敢欺吏人畏敬如神。
孔休源为宣惠将军监扬州而神州都会簿领殷繁休源割断如流傍无私谒。
张缅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闲吏事乃遣主书封取郡曹文案见其决断允惬甚称赏之。
江革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郡境殷广辞讼日数百革分判辩析曾无疑滞。
陈周罗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後魏崔光韶知青州事清直明断吏民爱之。
杨逸字遵道为光州刺史折节绥抚乃心民务或日昃不食夜分不寝法令严明宽猛相济,於是合境肃然莫敢干犯逸为政爱人尤憎豪猾广设耳目其兵吏出使下邑皆自持粮人或为设食者虽在ウ室终不敢进咸言杨使君有千里眼那可欺之在州政绩尤美。
陆(音步木反)为相州刺史简取诸县︹门百馀人以为假子诱接殷勤赐以衣服令各归家为耳目於外,於是发奸レ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劫盗者江文遥为咸阳太守勤於礼节终日坐厅事至者见之假以恩颜屏人密问,於是民所疾苦大盗姓名奸猾吏长无不知悉郡中震肃奸劫悉止治为雍州诸郡之最徵拜骁骑将军孝明初拜平原太守在郡六年政治如在咸阳。
樊子鹄为兖州刺史先遣腹心缘历民间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参候失仪子鹄责让穆并载其罪状穆皆引伏,於是州内震悚。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县吏三正至即见之尝屏人密语民间之事巨细必知发奸レ伏有。若神明尝有一吏休满还郡食人鸡豚。又有一受人一帽。又食二鸡世景叱之曰:汝何敢食甲乙鸡豚取丙丁之帽吏叩头伏罪,於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先令所亲微服入境观察风俗下车便大行赏罚,於是境内肃然北齐司马子如行冀州事甚有声誉发レ奸伪寮吏畏伏之转行并州事。
彭城景思王氵攸为沧州刺史为政严察郡内肃然守令参佐下及胥吏行游往来皆自赍粮食氵攸纤介知人间事有湿氵县主簿张达尝诣州夜於人舍食鸡羹氵攸察知之守令毕集氵攸对众曰:食鸡羹何不还价直达即伏罪合境号为神明。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中旧贼一百馀人悉充左右人间善恶及长吏饮人一盏酒无不即知。
冯翊王润为定州刺史性廉慎方雅习於吏职レ发隐伪奸吏无所匿其情。
郎基为[A13C]川郡守积年留滞数日之中剖判咸尽而台报下并允基所陈条纲既疏狱讼清息官民遐迩皆相庆悦。
後周齐王宪子贵为幽州刺史贵虽出自深宫而留心庶政性聪过目辄记尝道逢一人谓其左右曰:此人是县党何因辄行左右不识贵便说其姓名莫不嗟服白兽烽经为商人所烧烽师纳货不言其罪他日此师道随例来参贵乃问曰:商人烧烽何因私放烽师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崔兼为钜鹿太守下车道人以礼豪族皆放心整肃事无巨细必自亲览在县有贫弱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须公不虑不决。
于仲文字次武为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隋乞伏惠为曹州刺史曹武旧俗民多奸隐户口簿帐尝不以实惠下车案察得户数万後为齐州刺史得隐户数千。
裴政为襄州总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俸散给察吏犯罪者阴悉知之或竟岁不发至再三犯乃因都会时於众中召出亲案其罪五人处死流徙者众合境惶惧令行禁止。
高权为雍州司马以明断见称裴蕴为京兆赞治发レ纤毫使民慑惮。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以静镇之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作歌称其不能理坐是免官岁馀拜赵州刺史彦光言於文帝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场臣自分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答洪恩帝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而来莫不嗤笑彦光下车发レ奸隐有。若神明狡猾之徒莫不潜窜合境大歌。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简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阁。
韦鼎为光州刺史中州有土豪外修边幅而内行不轨尝为劫盗鼎於都会时谓之曰:卿是好人那忽作贼因条其徒党谋议逼留其人惊惧即自首伏陈孝意为雁门郡丞发奸レ伏动。若有神吏民称之杨元感为郢州刺史到官潜布耳目察长吏能不其有善政及赃者纤介必知之往往发其事莫敢欺隐吏民敬服皆称道其能。
樊子盖为齐州刺史武威太守临民明察下莫敢欺薛胄为兖州刺史有陈州人向道力者伪称高平郡守将之官胄遇诸涂察其有异将留诘之司马王君馥固谏乃听诣郡既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罗者尝任海陵郡守先是以为道力伪代之比至秩满公私不悟俱罗遂语君馥曰:向道力已经代俱罗为郡使君岂容疑之君馥以俱罗所陈。又固请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之诈也。司马容奸当连其罪君馥乃止遂往收之道力惧而引伪其发奸レ伏皆此类也。时人谓为神明。
唐张亮历怀州刺史历夏幽麟三州都督府长史督府长史所莅之职潜遣左史伺察善恶发レ奸隐动。若有神抑豪强而恤贫弱故所在见称。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移丹阳郡於都不日而就时论以为明。
李晦河间王孝恭之子为右金吾卫将军兼检校雍州长史京辇殷烦奸豪所聚前後官长多不能检察晦纠发其奸无所容贷甚为人吏畏服。
姚则天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时蜀中官吏多贪暴屡发レ奸无所容则天尝谓侍臣曰:凡为官长者能清身甚易得寮属甚难至於姚可谓兼之矣。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浙西大藩。且为中原衣食之本栖筠明於政术临事风生当时嗟伏。若有神助吴溱贞元中为京兆尹府县掾吏等以溱自少因缘外戚为官当未闲习吏事有疑狱斗竞难决者多候溱将出府时方谘呈冀免指摘瑕溱每阅视必能盘根错节举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尝分毫差舛官吏过犯者以理晓谕之罕有责罚。
李选历湖南江西观察使锐於为理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动必知察。
嗣曹王皋累为潭洪荆襄观察使性勤俭明察知人疾苦多设监伺能参听於下将吏短长赏罚必信每遗人粮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官署布帛令纵书其幅而印之以绝吏之更易。
李宪西平王晟之子宪宗元和中历卫绛二州刺史累迁江西观察使後为镇南节度使宪虽出自勋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进前後所至能平反冤狱全活无辜者数百人政无败事人颇称之。
杨於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於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刘栖楚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顾患难事无大小必设钩钜故时人异之或称其机往往有类於西汉时赵广汉者。
梁赵季弟为忠武留後公之才播於远迩至於符籍虚实财耗登备阅其根本民之利病无不洞知庶事简廉公私俱济太祖深加慰荐寻加特进检校司徒後唐张宪为兴唐尹知留守事宪学识优深尤精吏道剖析听断人不敢欺。
晋高汉筠为曹州刺史以勾吏积欺在已妄扰封民民去者半汉筠鞫而得情杀吏於廷民不逾月呼寻比户歌之。
卢文进为昭义节度使将吏以凶狡相尚言讼成风数政不能治文进至止鞫其罪必诛之其事渐息武臣临事洁身有断当时少比。
相里金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属皆不令干预民事但优其赡给使分掌家事而已故郡民安之大有声绩。
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尝有夫妇共讼其子不孝者重荣面诘责抽剑令自杀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诟骂杖剑逐之重荣疑而问之乃其继也。因叱出後射之一箭而毙闻者以为快意繇此境内以为强明大得民情。
汉刘铢为青州节度使乾中淄青大理铢下令捕蝗略无遗漏田苗无害先是滨海郡邑皆有两浙回易务取民利如有所负回易吏自置刑案追摄士民前後长吏利其厚赂不能禁止铢即告所部不得与吴越徵偿及擅行追摄浙人惕息莫敢干命。
●卷六百九十一
○牧守部 智略
夫钩深致远表微达变之谓智临事制宜经物成务之谓略盖君子之所以熙民志而赞邦治何莫繇斯道也。若乃膺长人之寄总连城之政兵农之众条教所出礼俗之化风轨攸系由汉而下良吏接武乃有材谋兼蕴几神独设计策以屏寇盗推恩信而怀戎旅抚御夷落而威惠式孚招辑氓庶而流徙来复兴利以竭地力备患以谨天戒式遏边圉而保障增固居守京邑而辇毂以清斯皆负兼济之用得驭众之术真王国之杰俊者哉!
汉龚遂宣帝时为渤海郡太守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孙宝为谏议大夫成帝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广汉太守扈商者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娣子软弱不任职宝至部亲入山谷谕告群盗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过自出(擅放盗归故云:矫制)遣归田里自劾矫制(文公张步字)。
後汉王闳更始遣为琅琊太守郡人张步聚众据本郡闳为檄晓谕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战不胜步拓地浸广甲兵日盛闳惧兵众散乃诣步相见欲诱以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攻之甚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闳攻贼耳何谓甚耶步默然良久离席跪谢陈乐献酒待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关通也。)。
窦融为张掖属国都尉既到抚结雄杰怀辑羌虏甚得其忄心河西翕然归之是时酒泉太守梁统金城太守渠大也。厍钧(厍姓即仓月旨後也。今羌中有姓厍音舍云:承钧之後)张掖都尉史苞(苞字叔文茂陵人)酒泉都尉竺曾敦煌都尉辛彤并州郡英俊融皆与为厚善及更始败融与梁统等计议曰:今天下扰乱未知所归河西斗绝在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则不能自守权均力齐难以相率当推一人为大将军共全五郡观时变动议计定而各谦让咸以融世任河西为吏人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郡将军事是时威武太守马期张掖太守任冲并孤立无党乃共移书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绶去,於是以梁统为武威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竺曾为酒泉太守辛彤为敦煌太守厍钧为金城太守後隗嚣兵寇安定光武将自西征之先戒窦融期会遇雨道断。且嚣兵已退乃止融至姑臧被诏罢归融恐大兵遂久不出乃上。《书》曰:隗嚣闻车驾将西臣融东下士众骚动计。且不战嚣将高峻之属皆欲逢迎大车後闻兵罢峻等复疑嚣扬言东方有变西州豪杰遂复附从嚣入引公孙述令守突门臣融孤弱介在其间虽承威灵宜速救助国家当其前臣融促其後缓急迭用首尾相资嚣执排迮不得进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进久生持疑则外长寇仇内示困弱复令谗邪得有因缘臣窃忧之惟陛下哀矜帝深美之。
鲍永为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等各千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耶乃会人众修乡射之里请丰等共会观视欲因此擒之丰等亦欲杀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光武嘉其略封为关内侯。
魏梁习为太祖西曹属汉土新附习以别部司马领并州刺史时承高荒乱之馀胡狄在界张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拥众作为寇害更相扇动往往棋寺习到官诱谕招纳皆礼召其豪右稍稍荐举使诣幕府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以为义从。又因大军出征分请以为勇力吏兵已去之後稍移其家前後送邺凡数万口其不从命者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鲜卑大人盲延常为州所畏而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念不听则恐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于是乃许之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敕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市易未毕市吏收缚一胡延骑皆惊上马弯弓围习数重吏民惶怖不知所施习乃徐呼市吏问缚胡意而胡实侵犯人习乃使译呼延延到习责延曰:汝胡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为使诸骑惊骇耶遂斩之馀胡破胆不敢动是後无寇虏至太祖拔汉中诸军还到长安因留骑督太原乌丸王鲁昔使屯咸阳以备芦水昔有爱妻住在晋阳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归乃以其部五百骑叛还并州留其馀骑置山谷间而单骑独入晋阳盗取其妻已出城州郡乃觉吏民。又畏习善射不敢追昔乃令从事张景募鲜卑使逐昔昔马负其妻重骑行迟未及与其众合而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於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後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裴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太守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辞曰: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还前後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诸郡中大吏与单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馀人北边大震百姓归心杜畿代王邑为河东太守而高举并州反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太祖遣夏侯讨之未至荀谓畿曰:宜须大兵畿曰:河东有三万户非皆欲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为善者无主必惧而听于固固等势专必以死战讨之不胜四邻应之天下之变未息也。讨之而胜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显绝王命外以请故君为名必不害新君吾单车直往出其不意固为人多计而无断必伪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计縻之足矣。遂诡道从豆阝津渡范先欲杀畿以威众。且观畿去就於门下斩杀主簿已下三十馀人畿举动自。若,於是固曰: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且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谓卫固范先曰:卫范河东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君臣有定议成败同之大事当共平议以固为都督行承事领功曹将校吏兵三千馀人皆范先督之固等喜虽阳事畿不以为意固欲大发兵畿患之说固曰:夫欲为非常之事不可动众心今大发兵众必扰不如徐以赀募兵固以为然从之遂为赀调发十日乃定诸将贪多应募而少遣兵。又入谕固等曰:人情顾家诸将掾史可分遣休息缓急召之不难固等恶逆众心。又从之,於是善人在外阴为巳援恶人分散各还其家则众豆阝音豆离矣。会白骑攻东垣高入泽上党诸县杀长吏弘农执郡守固等密调兵未至畿知诸县附已因出单将数十骑赴张辟拒守吏民多举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四千馀人固等与高张晟共攻畿不下略诸县无所得会大兵至晟败固等伏诛其馀党皆赦之使复其居业。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在边陲虽有候望之备而寇钞不断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丸五百馀家租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取摧破,於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又构间离散使虏更相猜疑鲜卑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与轲比能为隙将部落三万馀家诸郡附塞敕令还击比能杀比能弟苴罗侯及叛乌丸归义侯王同王寄等大结仇怨是以招自出率将归泥等讨比能於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鲜卑附头等七有馀万家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恐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于是野居晏闭寇贼静息。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中守使平难将军殷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後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人人慰劳。又深戒署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叛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俨欲还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可须定问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变乃发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且为之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简诸奸结叛者八百馀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馀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早决遂宣言当差召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其馀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王观字伟台为涿郡太守涿北接鲜卑数有寇盗观令边民十家已上屯居筑京候时或有不愿者观乃假遣朝吏使归助子弟不与期会但敕事讫各还,於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劝旬日之中一时俱成守御有备寇钞以息。
孙礼为荥阳都尉鲁山中贼数百人保固险阻为民作害乃徙礼为鲁相礼至官出俸发吏民募首级招纳降附使还为间应时平泰。
胡质为东征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广农积有兼年之储置东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吴殷扎为零陵太守言於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宜涤荆扬之地举︹羸之数使︹者执戟羸者转运西命益州军於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陆逊朱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困于受敌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犄角瓦解民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则三军离心便当秣马脂车陵蹈城邑乘胜逐北以定华夏。若不悉军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於屡退民痛威消时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时山贼未平恪到府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稼将熟取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於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善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越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纟专送府恪以伉违教斩以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馀人分给诸将大帝嘉其功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晋杜预为荆州刺史咸宁三年诏曰:今年霖雨过差。又有虫灾颍州襄城自春以来略不下种深以为虑主者何以为百姓计促处当之预上疏曰:臣窃思惟今者水灾东南特剧非但五稼不收居业并损下田所在停高地皆多硗瘠此即百姓困穷方在来年虽诏书切告长吏二千石为之设计而不廓开大制定其趣舍之宜恐徒文具所益盖薄当今秋夏蔬食之时而百姓已有不赡前至冬春野无青草则必指仰官以为生命此乃一方之大事不可不预为思虑者也。臣愚谓既以水为困当恃鱼菜螺奉而洪波滥贫弱者终不能得今者宜大坏兖豫州东界诸陂随其所归而宣导之交令饥者尽得水产之饶百姓不出境界之内旦暮野食此目下日给之益也。水去之後填淤之田亩收数锺至春大种五五必丰此。又明年益也。臣前启典牧种牛不供耕驾至于老不穿鼻者无益於用而徒有吏士草之费岁送任驾者甚少尚复不调习宜大出卖以易及为赏直诏曰:孳育之物不宜咸散事遂停寝问王者今典虞右典牧种产牛大小相通有四万五千馀头苟不益世用头数虽多其费日广古者匹马邱牛居则以耕出则以战非如猪羊类也。今徒养宜用之牛终为无用之费甚失事宜东南以水田为业今无牛犊今既坏陂可分种牛三万五千头以付二州将吏士庶使及春耕登之後头责二百斛是为化无用之费得运水次成七百万斛此。又数年後之益也。加以百姓降邱宅土将来公私之饶乃不可计其所留好种万头可即令右典牧都尉官属养之人多畜少可并佃牧地明其考课此。又三魏近甸岁当复入数千万斛牛。又皆当调习动可驾用皆今日之可全者也。预。又言诸欲修水田者皆以火耕水耨为便非不尔也。然此事施於新田草莱与百姓居相绝离者耳往者东南草创人稀故得火田之利自顷户口日增而坡曷岁决良田变生蒲苇人居沮泽之际水陆失宜放牧绝种树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则土薄水浅潦不下润故每有水雨取复横流延及陆田言者不思其故因云:此土不可陆种臣计汉之户口以验今之陂处皆陆业也。其或有旧陂旧曷则坚完修固非今所谓当为人害者也。臣前见尚书胡威启宜坏坡其言恳至臣中者。又见宋侯相应遵上便宜求坏泗坡徙运道时下都督度支共处当各据所见不从遵言臣案遵上事运道东诣寿春有旧渠可不繇泗陂泗陂在遵地界坏地凡三千馀顷伤败成业遵县领应佃二千六百口可谓至少而犹患地狭不足肆力此皆水之为害也。当所共恤而都督度支方复执异非所见之难直以不同害理也。人心所见既不同利害之情。又有异军家之与郡县士大夫之与百姓其意莫有同者。此皆偏其利以忘其害者也。此理之所以未尽而事之所以多患也。臣。又案豫州界二度支所领佃者州郡大军杂士凡用水田七千五百馀顷耳计三年之储不过二万馀顷以常理言之无为多积无用之水况於今者水潦分溢大为灾害臣以为与其失当宁泻之不畜宜发明诏敕刺史二千石其汉氏旧陂旧曷及山谷私家小陂皆当修缮以积水其诸魏氏以来所造立及诸因雨决溢蒲苇马腹陂之类皆决沥之长吏二千石躬亲劝功诸食力之人并一时附功令比及水冻得粗枯涸其所修功食之人皆以俾之其旧陂曷沟渠当有所补塞者皆寻求微迹一如汉时故事预为部分列上须冬东南休兵交代各留一月以佐之夫川渎有常流地形有定体汉氏居人数多犹以无患今因其所患而宣写之迹古事以明近大理显然可坐论而得臣不胜愚意切谓最是今日之实益也。朝廷从之。
陶侃为江夏太守鹰扬将军陈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与诸军并力拒恢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讨官贼但须列上有本末耳,於是击恢所向必破。
宋申怙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怙上。表曰:伏惟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馀遭蒙逾{天水}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所能上答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间应置戍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所宜移太原委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怀利便非一吕绰诚效益著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皆附悦急有回异二三求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君民粗狎改以带臣有旧事远牵太原於民为苦而瓮口之计复成义牙人情非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允缉帝从之。
颜竣为丹阳尹时岁旱民饥竣上言禁饣易一月息米近万斛。
南齐王玄邈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高帝建元初亡命李鸟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伪降鸟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鸟奴尽轻兵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
夏侯详为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遥光称兵京邑南康王长吏萧[A13C]胄并未至中兵参军刘山阳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议事即於城门斩之州府乃安。
柳庆远字文和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请徙民祀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河长不可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姓服之。
梁张齐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当东道冲要刺史经过军府远涉多馈遗齐缘路聚粮食种蔬菜行者皆取给焉其能济办多此数也。後魏于栗明元时为豫州刺史帝南幸盟津谓栗曰:河可桥乎!栗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於治坂六军既济帝深叹美之。
南安王祯孝文初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蛮时钞掠前後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召新蔡襄城蛮首使之观射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馀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後命左右以次而射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参射限命不中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强畏威相视股忄栗。又预教左右取死囚四十人皆着蛮衣云:是钞贼祯乃临坐伪举目瞻天微风有动祯谓蛮曰:风气少暴似有钞贼入境不过十人当在西南五十里许即命骑追掩果纟专送十人祯告诸蛮曰:尔乡里作贼如此合死不蛮等即叩头曰:合万死祯即斩之因慰喻遣还自是境无暴掠。
苟颓为司空孝文大驾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兵收掩毕获内外晏然驾还饮至文明太后曰:当尔之日卿。若持疑不即收捕处分失所则事成不测矣。今京畿不扰宗社获安者实卿之功也。
于烈孝文末为散骑常侍时齐将陈显达寇马圈帝亲征之以烈为留守及彭城王勰称诏召宣武会驾鲁阳以烈留守之重密报以孝文凶问烈处分行留神色无变後迁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友谋反武兴王杨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宣武从禽於野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计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视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以慰悦。
李彦宣武时为徐州刺史延昌二年夏大霖雨川渎皆溢彦相水陆形势随便疏通得无淹溃之害朝廷嘉之频诏劳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