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19 页/共 736 页

陈字仲弓颍川许人也。灵帝时大将军窦武辟为掾属後归乡闾绝人事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徵命遂不起卒於家何进遣使吊海内赴者三万馀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 夏恭为泰山都尉善为文章卒官诸儒共谥曰:宣明君子牙少习家业著赋颂赞诗凡四百篇举孝廉早卒乡人号曰:文德先生。 蔡棱陈留郡人邕之父也。有清白行谥曰:贞定公(邕祖携碑云:携字叔业有周之胄昔蔡叔没成王命其子仲使践诸侯之位以国氏姓君其後也。君曾祖父勋哀帝时以孝廉为长及君之身增修厥德顺帝以司空高第迁新蔡长年三十九卒长子棱字伯直处俗孤党不协於时垂翼华人爵不升年五十三卒谥法清白守节曰:贞其行不差曰:定)。 魏太傅锺繇薨有司议谥以为繇昔为廷尉辨理刑狱决嫌明疑民无怨者犹于张之在汉也。诏曰:太傅功高德茂位为师保论行赐谥当先依此兼叙廷尉于张之冉或作丹德耳乃策谥曰:成侯。 吴质为侍中太和四年卒以怙威肆行谥曰:鬼侯质子应乃上书论枉至正元中乃改谥威侯。 蜀陈祗为侍中守尚书令加镇军将军祗上承王指下按阉深见信爱景曜元年卒後主痛惜发言流涕乃下诏曰:祗统职一纪柔嘉维则肃有章和义利物庶绩允明命不融远朕用悼焉夫存有令问则亡加美谥谥曰:忠侯。 赵云为镇东将军後军败贬为镇军建兴七年卒追谥曰:顺平侯初先主时惟法正见谥後主时诸葛亮功德盖世蒋琬费荷国之重亦见谥陈祗宠待特加殊奖夏侯霸远来归国故复得谥,於是关羽张飞马超庞彝黄忠及云乃皆追谥时论以为荣(云别传载後主诏曰:云昔从先帝功绩既著朕以幼冲涉途艰难赖恃忠顺济于危险夫谥所以叙元勋也。外议云:宜谥大将军姜维等议以为云昔从先帝劳绩既著经营天下遵奉法度功效可书当阳之役义贯金石忠以卫上君念其赏礼以厚下臣忘其死死者有知足以不溺生者感恩足以殒身谨按谥法柔贤慈惠曰:顺执事有班曰:平克定祸乱曰:平应谥云曰:顺平候)。 晋何曾为太宰侍中咸宁四年薨将葬下礼官议谥博士秦秀议曰:故太宰何曾虽阶世族之裔而少以高亮严肃显登王朝事亲有色养之名在官奏科尹之谟此二者实得臣子事上之然资性骄奢不循轨则诗云:节彼南山惟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言其德行高峻动必以礼尔丘明有言俭德之恭侈恶之大也。大晋受命劳谦隐约曾受宠二代显赫累世暨乎!耳顺之年身兼三公之位食大国之租荷保傅之贵执司徒之均二子皆金貂卿校列於帝侧方之古人责深负重虽举门尽死犹不称位而乃骄奢过度名被九域行不履道而飨位非常以古义言之非惟失辅相之宜违断金之利也。秽皇代之美坏人伦之教生天下之鬼示後生之忄敖莫大於此自近世以来宰臣辅相未有受垢辱之声被有司之劾父子尘累而蒙恩贷。若曾者也。周公吊二季之陵迟哀大教之不行,於是作谥以纪其终曾参奉之侯启手归全易箦而没盖明慎终死而後已齐之史氏乱世陪臣尔犹书君贼累死不惩况於皇代守典之官敢畏强盛而不尽礼管氏有言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宰相大臣人之表仪。若生极其情罪。又无贬是则帝室无正刑也。王公贵人复何畏哉!所谓四维复何寄乎!谨按谥法名与实爽曰:缪怙乱肆行曰:鬼曾之行已皆与此同宜谥缪鬼公武帝不从策谥曰:孝太康末子绍自表改谥曰:元。 贾充为太尉录尚书太康三年薨初充用韩谧为嗣武帝特许之及下礼官议充谥博士秦秀议曰:充舍宗族弗授而以异姓为後悖礼溺情以乱大伦昔曾阝养外孙莒公子为後春秋书莒人灭曾阝圣人,岂不知外孙亲耶但以义推之则无父子耳。又按诏书自非功如太宰始封後如太宰所取必已自出如太宰不得以为比。然则以外孙为後自非元功显德不之得也。天子之礼盖可然乎!绝父祖之血食开朝廷之祸门谥法昏乱纪度曰:荒请谥荒公帝不从博士段畅希旨建谥曰:武帝乃从之。 刘毅为尚书左仆射卒羽林左监北海王宫上疏曰:中诏以毅忠允匪躬增班台司斯诚圣朝考绩以毅著勋之美事也。臣谨按谥者行之迹而号者功之表今毅功德并立有号无谥於义不体臣窃以春秋之事求之谥法主於行而不继爵然汉魏相承爵非列侯则虽没而高行不加之谥至使三事之贤臣不如野战之将铭迹所殊臣愿圣世举春秋之远制改列爵之旧限使夫功行之不相掩替则莫不率赖。若以革旧毁制非所仓卒则毅之忠益虽不攻城略地论德进爵亦应在例臣敢惟行辅周之义谨牒毅功行如右武帝出其表使八座议之多同宫议奏寝不报。 曹志为散骑常侍遭母忧居丧过礼因此笃病喜怒失常及卒太常奏以恶谥崔褒叹曰:魏颗不从乱以病为乱也。今谥曹志而谥其病岂谓其病不为乱乎!,於是谥谥为定。 陈准为太尉广陵公及薨太常奏谥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嵇绍驳曰:谥号所以垂之不朽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文武显於功德灵厉表於ウ蔽自顷礼官协情谥不依本准谥为过宜谥曰:谬事下太常时虽不从朝廷惮焉。 郭奕为尚书卒太常上谥为景有司议以贵贱不同号谥与景皇同不可请谥曰:穆绍曰:谥所以旌德表行按谥法一德不懈为简奕忠毅清直立德不逾,於是遂赐谥曰:简(太康八年十月太常上谥故太常平陵男郭奕为景侯有司奏云:晋受命以来祖宗号谥群下未有同者故郭奕与景皇同不可听宜谥曰:穆王济羊仆等并云:夫无穷之作名谥不一。若皆相避於制难全如悉不复非推崇事尊之礼宜依讳名之义但及七庙祖宗而已不及於毁之庙成粲武茂刘纳并云:同谥非嫌号谥者国之大典所以万世作教经文人之远一也。同虽归父义有所不隍及在臣子,或以行显故能使上下愚愆罔有意拒愿加也。同尧舜以来司谥之礼舍汉魏近制相避之议。又引周公。《文子》同谥文武帝诏曰:非言君臣不可同正以奕谥景不甚当尔宜谥真简及大元四年侍中王攸之表君臣不嫌同谥尚书奏以攸之言为然)。 滕修初仕吴为广州刺史吴平以修为安南将军广州牧太康九年卒谥曰:声修之子并上。表曰:亡父修羁绁吴壤为所驱驰幸逄开通沐浴至化得从俘虏握戎马之要未觐圣颜委南藩之重实由劳勋少闻天听故也。年衰疾笃屡乞骸骨未蒙垂哀奄至薨殒臣承遗意舆榇还都瞻望云阙实怀痛裂窃闻博士谥修曰:声直章流播不称行绩不胜愚情冒昧闻诉帝乃赐谥曰:忠。 周处为御史中丞从征西将军梁王彤征氐人齐万年力战而没及元帝为晋王将加处策谥太常贺循议曰:处履德清方才量高出历守四郡安人立政入司百僚直节不挠在戎致身见危授命此皆忠贤之茂实烈士之远节按谥法执德不回曰:孝遂以谥焉庾珉字子琚少历散骑常侍本国中正侍中封长岑男怀帝之没刘元海也。珉从在平阳元海大会因使帝行酒珉不胜悲愤再拜上酒因大号哭贼恶之会有告珉及王隽等谋应刘琨者元海因图弑逆珉等并遇害太元末追谥曰:贞。 谢石为卫将军薨请谥下礼官议博士范弘之议曰:石阶籍门荫屡登崇显总司百揆翼赞三台娴练庶事勤劳匪懈内外佥议皆曰:与能当淮淝之捷勋极危坠虽皇威遐震狡寇夭亡因时立功石亦与焉。又闻建学校以延胄子虽盛化未洽亦爱礼存羊然古之贤辅大则以道事君侃侃终日次则厉身奉国夙夜无怠下则爱人惜力以济时务此数者然後可以免惟尘之讥塞素餮之责矣。今石位居朝端任则论道昌言无忠国之谋守职则容身而已不可谓事君货黩京邑聚敛无厌不可谓厉身坐拥大众侵食百姓大东流於远近怨毒结於众心不可谓爱人工徒劳於土木思虑殚於机巧纨绮尽於婢妾财用縻於丝桐不可谓惜力此人臣之大害有国之所去也。先王所以正风俗理人伦者莫尚乎!节俭故夷吾受谤於三归平仲流美於约已自顷风轨陵迟奢僭无度廉耻不兴利竞交驰不可不深防原本以绝其流汉文袭弋绨之服诸侯犹侈武帝焚雉头之裘靡丽不息良繇俭德虽彰而威禁不肃道自我建而行不及物。若存罚其违亡贬其恶则四维必张礼义行矢按谥法因事有功曰:襄贪以败官曰:墨宜谥曰:襄墨公朝议不从单谥曰:襄。 王述为尚书令卒追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谥曰:穆以避穆帝改曰:简。 何无忌为会稽内史左将军征卢循兵败握节死诏赠侍中司空谥曰:忠肃。 宋何勖以尚公主封安成公与临汝公孟灵休并各奢豪勖官至侍中追谥荒公。 颜师伯为散骑常侍尚书仆射领丹阳尹为前废帝所害明帝即位诏曰:师伯昔逄代运豫班荣赏遭罹厄会殒命氵刑宗嗣殄绝良用矜悼但其心黩货宜贬赠典可诏封社以慰冤魂谥曰:荒。 王敬弘卒明二年诏曰:夫珍秘兰幽贞芳载越徽猷沉远懋礼弥昭故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敬弘神运冲简识宇标峻德敷象魏道蔼丘园高挹荣冕凝心尘外清光粹范振俗淳风兼以累朝延赏声华在咏而嘉篆阙文猷策韬采尚想遥分兴怀寝寤便可详定辉谥式旌追典谥为文贞公。 刘延孙为侍中仆射卒有司奏谥忠穆诏为文穆南齐长沙王晃有武力为太祖所爱太祖尝曰:此我任城也。世祖缘此意故谥曰:威。 褚彦回为尚书令卒先是陶季直齐初为尚书比部郎时彦回与季直素善频以为司空司徒主簿委以府事彦回卒尚书令王俭以彦回有至行欲谥为文孝公季直请曰:文孝是司马道子谥恐其人非具美不如文简俭从之。 王晏为吏部尚书以旧恩见宠时尚书令王俭虽贵而疏晏既领选权行台阁与俭颇不平俭卒礼官议谥帝欲依王导谥为文献晏启帝曰:导乃得此谥但宋来不加素侯出谓亲人曰:平头宪事已行矣。梁刘有贤行天监元年下诏为立碑谥曰:贞简先生。 徐勉为侍中卫将军卒有司奏谥曰:居敬行简曰:简帝谥曰:执心决断曰:肃因谥简肃公。 沈约为尚书令侍中天监十二年卒有司谥曰:文高祖曰:怀情不尽曰:隐故改为隐。 刘峻居东阳吴会人士从其学普通二年卒时年六十八门人谥曰:玄靖先生。 安成康王秀世子机为宁远将军湘州刺史大通二年薨於州时年二十机美姿容善吐纳家既多书博学强记然而好弄尚力远士子近小人为州专意聚敛无治绩频被案劾及将葬有司议谥高祖诏曰:王好内怠政可谥曰:炀。 萧子显为吴郡太守卒性凝简负其才气及葬请谥高祖手诏云:恃才傲物宜谥曰:骄。 萧晔为晋陵太守卒於郡初晔寝疾历年官曹壅滞有司按谥。《法言》行相违曰:替乃谥替侯。 邵陵王纶为西魏晋军所败死於汝南岳阳王遣迎丧葬於襄阳望楚山南赠太宰谥曰:安後元帝议追加谥尚书左丞刘议谥法怠政交外曰:携从之。 王佥为太子中庶子卒赠侍中承圣三年世祖追赠曰:贤而不伐曰:恭谥恭。 王孺为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居丧未期以毁卒时年五十九谥曰:孝子。 刘︳平原人州辟主簿不就及卒宗人至友相与刊石立铭谥曰:玄贞处士。 阮孝嗣陈留尉氏人性至孝沈静为名流所钦重南平元襄王闻其名致书要之不赴後卒时年五十八门徒诔其德行谥曰:文贞处士。 刘高攵博学有文才不娶不仕隐居求志遨游林泽以山水书籍相娱精心学佛及卒亲故诔其行迹谥曰:贞节处士。 萧示素徵中书侍郎辞不就及卒亲故迹其事行谥曰:贞文先生。 陈周敷为镇南将军豫州刺史讨周迪与迪对迪绐敷曰:吾昔与弟戮力同心宗从匪他岂规相害今愿伏罪还朝因弟披露心腑乞先挺身共立盟誓敷许之方登坛为迪所害诏曰:敷受任遐征淹时违律虚襟奸诡遂贻丧仆但夙著勤诚亟劳戎旅犹深恻惨愍悼於怀可存其第赋量所赙┰还丧京邑谥曰:脱袁泌为司徒左长史卒於官临终戒其子芳华曰:吾於朝廷素无功绩瞑目之後无得受赠谥其子述泌遗意朝廷不许谥曰:质。 鲁悉达幼以孝闻及为吴州刺史遭母忧哀毁过礼因遘疾卒谥曰:孝侯。 後魏穆崇为太尉封宜都公天赐三年薨先是卫王仪逆崇预焉道武惜其功而秘之及有司奏谥帝亲览谥法至述义不克曰:丁太祖曰:此当矣。乃谥曰:丁公。 乐王丕坐刘洁事以忧薨谥曰:戾王。 任城王世隽为尚书令轻薄好去就及薨谥曰:躁戾郑羲为兖州刺史多所受纳政以贿成徵为秘书监卒尚书奏谥曰:宣诏曰:盖棺定谥先典成式激扬清浊治道明范故何曾幼学良史不改缪鬼之名贾充宠晋直士犹立荒公之称羲虽宿有文业而治阙廉清稽古之效未光於朝荣昧货之谈已形於民听谥以善问殊乖於衷。又前岁之选匪繇备行充举自荷後任勋绩未昭尚书何乃情遗至公愆违明典依谥法博闻多见曰:文不勤成名曰:灵可赠以本官加谥文灵。 高为宋王昶傅昶薨徵为宗正卿久而不赴诏免卿太和二十三年卒太常议谥曰:炀侯诏曰:不遵上命曰:灵可谥为灵。 彭城王勰孝文宣武时累有功及薨太常卿刘芳议勰谥曰:王挺德弱龄诞资至孝睿性过人学不师授卓尔之操发自天然不群之美幼而独出及入参政务纶有光爰登中铉敷明五教漠北告危皇赫问罪王内亲药膳外总六师及宫车晏驾上下哀忄栗奋猛御戚英略潜通翼卫灵舆整戎振旆历次宛谢迄於鲁阳送往奉居无惭周霍禀遗作辅远至迩安分陕常方流咏燕赵廓清江西威慑南越入整百揆庶绩咸熙履勤不惮在功愈挹温恭恺悌忠雅宽仁兴居有度善终笃始高尚厥心功成身退义亮圣衷美光世典依谥法保大定功曰:武善问周达曰:宣谥曰:武宣王。 于忠为尚书右仆射薨赠侍中司空公有司奏太常少卿元端议忠刚直猛暴专戆好杀按谥法性刚理直曰:武怙威肆行曰:鬼宜谥武鬼公太常卿元修仪议忠尽心奉上翦除凶逆依谥法除伪宁真曰:武夙夜恭事曰:敬宜谥武敬公二议不同事奏灵太后令曰:可依正卿议。 石祖兴常山九门人也。太守田文彪县令和直等丧亡祖兴自出家绢二百馀疋营护丧事州郡表列孝文嘉之赐爵二级为上造後拜宁陵令卒吏部尚书李韶奏其节义请加赠谥以奖来者灵太后令所奏有司乃谥曰:恭。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卒赠司徒冀州刺史卢昶奏太常寺议谥曰:怀体尚宽柔器操平正依谥法柔直考终曰:靖宜谥靖公司徒府议怀作牧陕西民饮惠化入总端贰朝列归仁依谥法布德执义曰:穆宜谥穆公二议不同诏曰:府寺所执并不克允爱民好与曰:惠可谥惠公。 索敞为中书博士笃勤训教多所成益前後所出显达位至尚书牧守者数十人出补扶风太守在位清贫未几卒官时旧同学生等为请谥诏谥曰:献。 王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薨有司奏以肃贞心大度宜谥康公诏谥宣简。 甄琛孝明时为车骑将军特进加侍中卒赠司徒公尚书左仆射太常议谥文穆吏部袁翻奏曰:案礼谥者行之迹也。车服者位之章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行生於已名生於人故阖棺然後定谥者累其生时美恶所以为将来劝戒身虽死使名常存也。凡薨亡者所属即言大鸿胪移本郡大中正条其行迹功过承中正移言公府下太常部博士评议为谥列上谥不应法者博士坐如选举不以实论。若行状失实中正坐如博士自古帝王莫不殷勤慎重以为褒贬之实也。今之行状皆出自其家行其臣子自言君父之行无复相是非之事臣子之欲光扬君父但苦迹之不高行之不美是以极辞恣意无复限量观其状也。则周孔联镳伊颜接礻壬论其谥也。虽穷文尽武罔或加焉然今之博士与古不同唯知依其行状。又先问其家人之意臣子所求便为议上都不复斟酌与夺商量是非致号谥之加与阶莫异专以极美为称无复贬降之名礼官之失一至於此案甄司徒行状至德与圣人齐踪鸿名共大贤比迹文穆之谥何足加焉但比来赠谥於例普重如甄之流无不复谥谓宜依谥法慈惠爱民曰:孝宜谥曰:孝穆公自今已後明勒太常司徒有行状如此言辞流宕无复节限者悉请裁量不听为受必准人立谥不得优越复有踵前来之失者付法司科罪从之。 冯诞为司徒卒有司奏谥诏曰:案谥法善行仁德曰:元柔克有光曰:懿昔贞惠兼美受三谥之荣忠武双徽锡两号之茂式准前迹宜契具瞻既自少绸缪知之唯朕案行定名谥曰:元懿。 羊祉为平北将军卒太常少卿元端博士刘台龙议谥曰:祉志在埋轮不避强御及赞戎律熊武斯裁仗节抚藩边夷识德化沾殊俗襁负怀仁谨案谥法布德行刚曰:景宜谥为景侍中侯刚给事黄门侍郎元纂等驳曰:臣闻唯名与器弗可妄假定谥准行必当其迹案祉志性急酷所在过戚布德罕闻暴声屡发而礼官虚述谥之为景非直失於一人实毁朝则请还付外准行更量虚实灵太后令曰:依驳更议元端台龙上言窃唯谥者行之迹状者迹之称然尚书铨衡是司品庶物。若状与迹乖应抑而不受录其实状然後下寺谥法准状科正,岂有舍其行迹外有所求去状去称将何所准简祉以母老辞藩乃降手诏云:卿绥抚有年声实兼著安边宁境实称朝望及其殁也。又加显赠言祉诚著累朝效彰内外诏册褒美无替伦望然君子使人器之义无求备德有数德优劣不同刚而能克亦为德焉谨依谥法布德行刚曰:景谓前议为允司徒右长史弘烈主簿李敕称按祉历官累朝当官允称委捍西南边隅靖遏准行易名奖戒攸在窃谓无亏体例尚书诏。又述奏以府寺为允太后可其奏。 马熙文明太后之兄也。为内都大官太师薨於代有司奏谥诏曰:可以威︹恢远曰:武奉谥於公柩。 後周赵善为左仆射西魏文帝大统九年从战芒山属大军不利善为敌所获卒於东魏建德初周齐通好齐人乃归其柩其子表请赠谥诏谥曰:敬。 隋扬雄封观德王及薨有司考行请谥曰:懿帝曰:王道高雅俗德冠生民乃赐谥曰:德。 刘炫太学博士以品卑去任归於河间时盗贼蜂起食踊贵教授不行因冻馁而死时年六十八其後门人谥曰:宣德先生。 唐陈叔达贞观初为尚书坐闺庭不理归第及卒太常议谥曰:缪後赠户部尚书改谥曰:忠。 皇甫无逸贞观中为益州刺史其母疾笃太宗令驿召之无逸性至孝承问惶惧不能饮食因道病而卒赠礼部尚书太常考行谥曰:孝礼部尚书王驳之曰:无逸入蜀之初自当扶持老母与之同去申其色养而乃留在京师子道未足何得为孝谥为良虞世南卒赠礼部尚书贞观十二年十一月敕曰: 虞世南学综古今行笃终始至孝忠直事多弘益易名之典抑有旧章前虽谥懿未尽其美可谥曰:文懿。 萧卒赠司空太常初谥曰:德尚书省谥曰:肃太宗以易名之典必考其行萧性多猜贰有失其真更据实谥曰:贞褊公。 封德彝卒赠司空太常初谥曰:明後治书侍御史唐临追驳曰:包藏之状死而後发猥加赠谥未正严科太宗令百官详议民部尚书唐俭等议曰:罪暴身後恩结生前所历之官不可追夺请除赠改谥诏从之乃谥曰:缪。 宇文士及卒赠左卫大将军初谥为恭黄门侍郎刘洎驳之曰:士及居家侈纵不宜为恭竟议谥为纵许敬宗为侍中高阳郡公卒太常定谥博士袁思古议曰:敬宗位以才升历居清级弃长子於荒徼嫁少女如夷落闻诗学礼事绝於趋庭纳采问名唯闻於黩货白圭斯玷有累清虚易名之典须凭实行按谥法名与实爽曰:缪请谥为缪敬宗孙太子舍人彦伯讼称思古与许氏先有嫌怨请改谥博士黄福议曰:谥者饰终之称也。得失一朝荣辱千载。若使嫌隙是实即合据法推绳如其不然未亏直道义不可夺官不可侵二三其德何以言礼请依思古议为定户部尚书戴至德谓福曰:高阳公任遇如此何以定谥为缪答曰:昔晋司空何曾既忠直。且孝徒以日食万钱所以贬为缪鬼况敬宗忠孝不逮於何曾饮食男女之累有逾於何曾而定谥为缪无负於许氏矣。诏令尚书省集五品以上重议礼部尚书杨思敬议称按谥法既过能改曰:恭请谥曰:恭。 韦巨源卒赠特进荆州大都督太常博士李处直议谥曰:昭户部员外郎李邕驳之曰:三思引之为相阿韦之为亲无功而封无德而禄同族则鬼正安石他人则附邪楚客谥之曰:昭良恐不当初巨源与安石迭为宰相时人以为情不相叶故邕以此称之处直仍因请依前谥为定邕。又贬曰:夫古之议谥在乎!劝沮将杜小人之业冀长君子之风故善者虽在不贵仕而没有馀名此贤达所以守节也。为恶者虽生有所幸死怀所惩此回邪所以易心也。呜呼巨源尝未斯察而乃闻义不从与恶相济蓄罔上之志叶群凶之谋苟容圣朝贪昧厚禄自以宰臣之贵不崇朝而贾害者固鬼得而诛之也。彼则匹夫之微未受命而行刑者固人得而诛之也。幽明之慎断焉可知天地之心自此而见矣。顷者皇运中兴功臣翼政时序未几邪逆执权奸慝者拜爵於私门忠正者降黜於藩郡巨源此际用事方殷於阿韦何亲而结为昆季於国家何力而累忝大官此则关通中人附会武氏城社之固乱皇家之基其罪一也。又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酌於礼经陈於郊野将以对越天地光扬祖宗既告成功以观海内推昔亚献不闻妇人阿韦蓄无君之诚怀自达之意潜图帝位议啄皇孙坛拟仪拜赐明命将豫家事无守国章巨源创迹於前悖演成功於後时有礼部侍郎徐坚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彭景直并言之莫从其罪二也。又上天不吊先帝遇毒悔祸无钦阿韦将篡画计未果逆心尚摇周章夷犹仓卒迷缪,於是太平公主矫为陈谋上官昭容给草遗诏故得今上辅政阿韦参谋大业垂成而休命中辍者职繇巨源蹑韦温之足楚客附巨源之耳枭声遽发狼顾相惊以阿韦临朝以韦温当国其罪三也。又人为邦本财实聚人夺其财则人心自离无其人则国本何恃巨源屡践台辅专行勾徵废越条章崇尚侵刻树怨天下剥害生灵兆庶流离户口减耗况以三思食邑往在贝州时属九阴灾逄多雨租庸捐免甲令昭明匪今独然自古不易三思虑其封物巨源启此异端以为稼穑湮沉虽无菽粟蚕桑织可辅庸调致使河朔黎人海内士女去其乡井鬻其子孙饥寒切身朝夕奔命其罪四也。但巨源长於华宗仕於累代作万国之相处具瞻之秋蔽日月之层辉负丘山之重责今乃妄加褒述安能分谤者哉!当时虽不从邕议论者是之。 程行谌卒赠尚书左丞相谥曰:贞与岐王府长史裴子馀谥曰:孝同时列上中书令张讼省之曰:程裴二谥可谓议之无愧者。 宋庆礼卒赠工部尚书太常博士张星定谥曰:庆礼太刚则折至察无徒有事东北所亡万计所谓害於家凶於国按谥法好功自是曰:专请谥为专礼部员外郎张九龄驳之曰:营州镇彼戎夷扼喉断臂逆则制其死命顺则为其主人是称乐都其来尚矣。寻罢海运充广岁储边亭晏然河朔无扰与夫兴师之费转输之劳较其优劣孰为利害而云:所亡万计一何缪哉!安有践其迹以制实贬其谥以询虚乘虑始之谤声忘经远之权利义非得所孰谓其当请以所议更下太常庶表行之迹可寻而易名之典不坠也。星复执前议庆礼兄子辞上称冤乃谥曰:敬。 张说为尚书左丞燕国公卒太常初谥为文贞左司郎中杨伯成驳曰:谥者德之表行之迹将以激厉风俗简束名教固无虚誉是存实录准张说罢相制云:不肃细微之人颇乖周慎之旨。又致仕制云:行亏半古防阙周身未免瓜李之嫌而喧众多之口。且玉之有瑕尚可磨也。人之斯玷焉可追也。谥曰:文贞何成劝沮请下太常更据行事定谥工部侍郎张九龄。又议请依太常为定众论未决上为制碑文赐谥曰:文贞由是始定。 裴光庭为侍中卒赠太师太常博士孙琬将议光庭谥以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道建议谥为克时人以为希萧蒿意旨帝闻而特下诏赐谥曰:忠献仍令中书令张九龄为其碑文史官韦述以改谥为非论曰:春秋之义诸侯死王事葬之加一等盖加其有功也。而不及其赏也。爰至汉魏则礻遂之即受宠被窀穸唯德是褒岂虚受也。近代以来宠赠无纪,或以职位崇显一切优锡,或以子孙荣贵恩例无加贤愚虚实为一贯矣。裴光庭以守法之吏骤登相位践我机衡,岂不多愧赠以师范何其滥欤张燕公有扶翊之勋居讲讽之旧秩跻九命官历二端议者犹谓赠之过当况光庭去斯犹远何妄窃之甚哉!盖名器假人昔贤之所惋也。 杜暹卒赠尚书左丞相初谥贞肃右司员外郎刘同都官员外郎韦康廉驳曰:暹有忠孝之美太常所谥不尽其行博士裴总执曰:杜尚书往以墨受职事虽奉国不得为孝请依旧为定暹子孝友诣阙陈诉上闻而更令所司详定竟谥曰:贞。 肃卢奕为安禄山所害赠兵部尚书太常博士独孤及议曰:卢奕刚毅朴忠直方而清励精吏事所居可纪天宝十四载雒阳陷没於时东京人事狼狈鹿骇猛虎磨牙而争其肉居位者皆欲保性命而全妻子或竞先策蹇争脱羿彀,或不耻苟活甘饮盗泉奕独正身守位仗义不去以死全节誓不辱身势穷力屈以朝服就死犹慷慨数贼枭獍之罪观者伏忄栗奕不变其色西面辞君而後受害虽古烈士方之者鲜矣,或曰:雒阳之存操兵者实任其咎非执法吏所能抗师败将奔去之可也。委身寇雠以死谁怼奕以为不然勇者御而忠者守必社稷是卫则死生以之危而去之是智免也。忠於何有荀息杀身於晋不食其言也。仲由结缨於卫不避其难也。玄冥勤其官而水死守位而忘躯也。伯姬待姆而火死先礼而後身也。彼四人者死之日皆於事无补夫岂爱死而贾祸也。以为死轻於义而捐生古史书之使事君者劝。然则安禄山乱大於里丕奕廉察之任切於玄冥之官分官所系不啻於保姆逆党兵威烈於水火於斯时也。与能执干戈者同其戮力挽之不来推之不去,岂不以师可亏免不可苟身可杀节不可夺故全其特操於白刃之下孰与夫怀安偷生者同其风义谨按谥法图国忘死曰:贞秉德遵业曰:烈奕执宪戎马之间志藩王室可谓图国国危不能拯而继之以死可谓忘死历官十一任言必正事必果而清节不挠去之。若始至可谓秉德先黄门以直道佐时奕嗣之忠纯可谓遵业请谥曰:贞烈从之。 韦陟为左仆射卒太常博士程皓议谥为忠孝刑部尚书颜真卿以为忠则以身许国见危致命孝则晨昏色养取乐庭闱不合二行殊高以成忠孝主客员外郎归崇敬。又驳之纷议不已右仆射郭英不达其体请从太常之状。 吴兢为常王傅天宝八载卒於家宝应二年三月洪吉等州观察使洪州刺史张镐奏曰:故常王傅吴兢先朝史臣历践中外大行忠信彰於朝野伏以训诫明旨谥法攸遵臣早岁服膺备知名实相副特乞圣恩褒其嘉谥从之。 苗晋卿卒赠太师初谥为懿献及敕出改曰:文懿(太常议谥曰:懿献初晋卿东都留守引用大理评事元载为推官至是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怀旧恩讽有司改谥曰:文贞)。 郭知运为陇右节度使卒赠凉州都督子英等剑南节度议谥曰:威右司员外郎崔厚驳之曰:郭知运承恩诏葬向五十馀年今请易名窃谓非礼。又按礼经云:礼时为大。又曰:过时不及为礼也。昔卫公叔。《文子》卒将葬其子戍请谥於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盖时不可逾也。今知运既名不浮行数纪之前门生故吏已合请谥今乃申请窃将有为而为其子英顷属多故屡制方隅朝廷会勋崇位端揆附从者窃不中之礼会无妄之求况今裂土者接轸专征者百辈。若率而行之谁曰:无请不唯有司疲於简牍抑恐名器等於草芥虽欲曲全窃将不可。又礼经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谥。若知运合谥而不以其时则嗣子废先君之德。若不合谥而苟遂其志则先君因嗣子而见尊以仆射而言既诒越礼之诮以国家而言。又殊旌善之体请下太常寺重议博士独孤及议曰:礼时为大顺次之将葬易名时也。有故阙礼追远请谥顺也。公叔戍请谥当葬前谨按三百经礼三千威仪曾不言已葬则不追谥况帝王殊途不相沿袭新礼则死必有谥不云:日月有时今请易名者五家无非葬後苗太师一年矣。吕四年矣。卢奕五年矣。颜杲卿八年矣。并荷褒宠无异同之论独知运不幸遂以过时见抑苟必以巳葬未葬为节则八年与五年其缓一也。而与夺殊制无乃不可乎!议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谥此谓其父无爵而子居贵位不当以己之贵加荣於父。若知运方面重寄列位九卿茂勋崇名与卫霍侔饰终之礼宜加於他将一等岂待因嗣子然後作谥今之专征者率多起屠贩皂隶之中虽逢风云化为王侯而其间祖父爵位与知运等当请谥者有几何乃惧名器等於草芥以是废礼窃为近诬考彼载籍徵诸旧史易名之礼请如前议。 吕为江陵尹卒赠吏部尚书太常议谥曰:恭度支员外郎严郢驳曰:今太常议荆南之政详矣。而曰:在台司龊龊无匪躬之能者乃搜瑕掩德非中道之言也。国家故事宰臣之谥皆有二字以彰善旌德焉夫吕公文能禁异贞则事身则利人威烈懿规不可备举传叙八元之德曰:忠肃恭懿。若以美谥拟於形容博士独孤及议曰:秦苻必加谥二字具以忠配肃谨按旧议凡没者之故吏得以行状请谥於尚书省而考行定谥则有司存朝廷辨可否宜在众议今驳议撰谥异同之说并故吏专之伏恐乱庖人尸祝之分违公器不私之诫。且非唐虞师人佥曰:之道谥法在惩恶劝善不在字多必称其大而略其细故言文不言武言武不言文三代以下朴散礼坏乃有二字之谥非古也。其源生於衰周汉萧何张良霍去病霍光俱以文武大略佐汉致太平其业不一谓一名不足以纪其善,於是有文终文成景桓宣成之谥虽黩礼棼天然犹褒不失人唐兴参用周秦之制以魏徵为文贞萧为贞褊其杜如晦封德彝陈叔达温彦博岑文本唐休魏知古崔日用并当时赫赫以功名居宰相者谥之不过一字不闻子孙佐吏有以字少称屈者。此言二字不必为褒一字不必为贬。若褒贬果存乎!数字则是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不如周威烈慎靓也。齐宣晋文不如赵武灵魏安也。杜如晦王已下或成或明或懿或宪不如萧之贞褊也。然肃者盛德克就之名足以表之矣。以之从政威能闲邪德可济众故以肃易名而忠在其中矣。亦犹随会宁俞之不称文岂必因重之然後为美魏晋以贾诩之筹贾逵之忠壮张既之政能程普之勇智顾雍之密重王浑之器量刘忄炎之鉴裁庾翼之志略彼八君子者方之东平宜无惭德身死之日并谥曰:肃当代不以为贬何尝徵一字二字为之升降乎!上稽前典下据甲令参之礼经而究其行事请依前谥曰:肃。 杨绾卒赠司徒太常谥为文贞比部郎中苏端驳曰:古者美恶无私褒贬必当将以嘉善而退恶为列辟之明典也。可不慎欤今谨详前谥文贞者稽法考来恐非光允时论发扬来训矣。夫道德博闻曰:文清白守节曰:贞。且元载与司徒友敬殊深推为长者首举清要人莫与京及司徒宠望渐高载畏其逼。又知载隳坏纪纲心贰於君既惧其疑因而疏简有口皆知载恶而独曾无一言或有发载之恶证告未明抱诚坐法者司徒时居上列奏达非难不能因此披衷正词全志士之命露凶狡之私而乃宴安自泰优游过日使元载祸大灭身竟劳圣上防伺之虑岂守节不隐耶岂怀道无毒耶非谓文贞明矣。洎元载将谋不忠罔聪蔽圣啬恩於下招怨於上使北塞人劳有过时之戍西郊兵入无吊灾之惠磁邢坚义之士将死复生梁宋伤夷之人或寒或馁搜访旌恤中外所急载皆绝之王泽不及於下为行路所嗟而杨公当圣上维新之时居天下得贤之望诚宜不俟终日造次速言乃寂寥启悟禁闭谟猷贪食万钱之赐虚承一心之顾使防河之人家闻采绿之叹近甸诸邑多兴祈父之忧岂慈惠爱人乎!既曰:不慈不惠何以谓之文有隐有毒何以谓之贞矣。古者诸侯有国卿大夫有家上以报祖宗下以处子孙之义也。杨公历处厚俸人谓儒宗曾不立家。又无私庙宁使人世间敬祖之礼位极亡祭祢之宫凡在衣冠谁不叹恨。又乖大义克就愍仁接礼之义矣。曰:文与贞曷可以议圣人立谥有公无私所以周宣不敢私於父谥曰:厉汉宣不敢私於祖谥曰:戾百王明制历圣通则昔公叔之子有死卫之节修班制之勤社稷不辱方居此谥爰及太宗初魏徵有规救公直之忠中宗末苏瑰有保安不夺之节所以诸贤甚众谥文贞者不过数公至於燕公张说先朝输能名节昭著省司尚谓不可至今人故称之由是言之焉可比德请牒太常详他谥以守彝章庶乎!青史之笔不乖於周汉黄泉之魂免惭於苏魏诏曰:褒德劝善春秋之旧章考行易名礼经之通典垂范作则存乎!格言故朝议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太学博士修国史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赠司徒杨绾履道居贞含和毓德行为人纪文合典谟清而晦名无自伐之善约以师俭有不矜之谦方册直书秩宗相礼辟称良史学茂醇儒委任枢衡掌兹密命弥契沃心之道累陈造膝之诚将以布天下五行之和同君臣一德之运遽轸藏舟之叹未展济川之材素业久而逾彰清风没而可尚自古饰终之义皆赐以美名谥法曰:忠信爱人曰:文平易不懈曰:简宜谥曰:文简以其简俭之风厚於俗也。 张伯仪为荆南节度使李希烈叛诏伯仪收安州官军失利後除右龙武统军及卒伯仪故吏请谥於有司博士李吉甫论之曰:,或以伯仪尝以推毂之任挫师安州於谥法得无贬乎!愚以为不然自中兴三十年而来兵未战者患在将帅以养寇自重纵敌藩身。若进而亡师贬以为义诫总干戈者必托於万全之名而忘一战之效矣。然则保其利者亦君子所嫌也。录其忠而劝善者非阳秋之志欤矧平居进退之节不敢二色称为忠臣议名之际褒劝所在请谥曰:恭以旌厥美。 秀实为朱Г所害赠太尉兴元初加褒赠谥曰:忠烈初Г盗据宫阙也。Г以秀实尝为泾源节度颇得士心後罢兵权以为蓄愤。且久必肯同恶乃召与谋秀实初诈从之阴说大将刘海宾何明礼姚令言判官岐灵岳同谋杀Г以兵迎乘舆三人者皆秀实夙所奖遇遂皆许诺Г时遣其将韩为马步三千疾趋奉天时仓皇之中未有武备秀实以为宗社之危期於顷刻乃使人走谕灵岳教其窃令言印不遂乃以司农印倒印符以追兵还至雒驿得牒莫辨其印惶遽而回秀实谓海宾等曰:之来吾党无类矣。我当直搏杀Г不得则死终不能向此贼称臣乃与海宾约事急继而令明礼应於外明日Г召秀实议事原休姚令言李子平皆在坐秀实戎服与休并膝语至僭位秀实勃然而起执休腕夺其象笏奋跃而前唾Г面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我岂逐汝反耶遂击之Г举臂自捍才中其颡流血匍匐而走凶徒愕然初不敢动而海宾不至秀实乃曰: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凶党群至遂遇害焉至是加褒赠。 马燧为司徒卒太常奏燧谥景武上改为庄武以避太祖谥。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贞元十七年薨太常谥曰:威烈德宗曰:武俊尽忠奉国赐谥忠烈。 张柬之为相诛张昌宗转立中宗为武三思所害元和三年柬之曾孙曛以谥事诣中书陈诉宰相上闻因令有司授曛官仍定柬之等谥柬之为文正彦范为忠烈敬晖为贞烈崔玄为文忠袁恕已为贞烈。 ●卷五百九十六 ○掌礼部 谥法希旨缪妄谥法第二 唐郑瑜为相卒赠尚书右仆射太常博士徐复议请谥文献兵部侍郎李巽驳曰:夫谥所以昭德德既昭矣。则文无以加焉故相国郑公端操持立寡言慎行及居台司有蠲逋恤人之美有知难不之节虽无文。若之进拔无孟子之是非无赈施之仁无謇谔之义然足以称贤相也。夫文者大则经纬天地次则润色王猷周文以至德为西伯季孙以道事其主咸谥曰:文为美无以尚矣。亦焉用两字然後为备哉!窃观两字之谥或有兼德一字不足以尽盛德之形容故有两字生焉然亦兴於近古非三代两汉之事也。夫举典之道信其正不信其邢春秋大旨也。则两字之谥非春秋之正也。故相国郑公之谥为文足矣。焉用献哉!为献可矣。焉用文哉!两字兼谥切所未谕请下太常重议太常博士徐复议曰:郑瑜令德清规坐镇风俗理人而善政浃洽作相而谋猷密勿其终始事迹当时罕俦所以表贤易名实曰:文献夫文者焕乎!大行献者轩然高名今而褒之厥有经义亦犹贞惠。《文子》累数其功至於再三以劝事君者今奉驳议议其无进拔无是非无赈施无謇谔。且曰:二字之谥非三代两汉事愚以为巽之驳所谓进拔者,岂不推择群萃致之於庭乎!瑜往司铨衡暨当钧轴流品式叙英髦在朝。若无奖拔之明则何以至此但如来议寡言慎行故其端兆不可得而窥也。当先朝之日上体不平奸臣王叔文招权作朋将害於国其视丞相如无也。轻诣相府不循旧章瑜意虽难诛力固不足移疾高谢万情所归则是非之明孰大於此夫所谓赈施者在礼家施不及国贤人君子广为心莫不开称物之源布厚生之政曩者恤灾患免逋租亦既当之矣。其阙於笃亲庇族衣无常主践名教者谁则不行。若以分孤寡之资同於赈施则瑜所羞言也。奚谓无哉!至如謇謇匪躬前议已书其微婉矣。既承高论敢不指明德宗季年李实为京兆尹殊恩昼接贵幸无比而实以羡馀称代莫之敢非瑜众诘所繇上陈利害。且曰:取於人而未雠其直焉得有馀是其言不可谓之无謇谔矣。伏以国朝宰辅谥文而兼字者代有人焉故房玄龄谥曰:文昭狄仁杰谥曰:文惠魏徵陆象先苏瑰宋张说崔甫并谥曰:文贞刘仁轨刘幽求姚元崇裴耀卿张九龄并谥曰:文献李元韩休并曰:文忠薛元超曰:文懿卢怀慎曰:文成苏曰:文宪杨绾曰:文简其馀不可悉数。若以文包美不宜以他字配之则房玄龄狄仁杰以降昭惠贞献忠懿成简皆不得正矣。我唐声名文物二百年更阅群才发挥王度岂拟名之典独未得中邪不然何轻沮之为驳正所设但当论谥之当否不宜诘字之多少苟有不当虽一字可乎!若皆允宜虽二字何害如韦巨源附会凶党李北海夺其嘉名所言至公人则悦服今既曰:贤相而。又非之君子於其言岂得苟而已乎!若曰:二字非三代两汉之规则。又异乎!愚所学者矣。夫威烈慎靓周王之文谥也。文修文成汉祖之佐命也。霍光为宣成孔光为宣烈中代之勋德也。刘宽为昭烈杨赐为文烈东都之鼎臣也。安谓其无二字哉!况文之为名其义多矣。有经纬天地焉有忠信节礼焉有宽立不慑坚强不暴焉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焉夫匪一端各有所当。若皆西伯季孙之德然後可称文则鲁侯与文伯蜀之类皆不为文矣。故诔谥之制因时旌别前状议瑜之行曰:为一代之名臣斯其旨欤谨上采礼经旁观旧史参诸国典以定二名请依前谥曰:文献兵部侍郎李巽再议曰:郑瑜两字之谥今太常请依前谥曰:文献者夫谥者春秋褒贬之旨也。仲尼书法随类推广虽一字褒贬其文犹博盖欲指明事业以昭示後代俾後之人惩其恶而劝其善政不可苟夫谥一字正也。尧舜禹汤周公邵公是也。两字非正也。故谥法不载或人臣不守彝章苟逞异端威烈慎靓是也。或时主之权以功德加厚於臣也。萧何霍光房玄龄魏徵是也。不加而加僭也。孔光刘宽薛元超李元是也。三字过也。贞惠。《文子》是也。亦谥法所不载也。古今无有也。公叔。《文子》谥卫君之过也。卫之乱制也。不。然则记之失也。以一善加一字即尧舜禹汤当累数十字以为谥也。夫礼记者非尽圣贤之意也。非尽宣尼所述也。当时杂记也。昔后苍为曲台记其弟子戴圣增损刊定为小戴礼今礼记是也。若尽宣尼所述即戴圣岂得而增也。昔宣尼修春秋游夏不能措一词以知礼记非尽宣尼所述故戴圣得以增损也。则贞惠。《文子》之谥卫君乱制也。古今无有也。非宣尼所述。又何足法哉!郑瑜和茂修整始终无缺可谓美矣。至於议行考功而度越等辈比於郑文成梁文昭魏文贞则不侔而谥号无差轻用国典失春秋之旨矣。向者郑梁数公皆经纶草昧辅翼兴王以道辅君致於化洽彰灼千古言之者凛然生敬而以瑜齿之岂无愧於心哉!夫数公者皆时王感风云之会怀谟明之美故加於常典以明其行亦所以笃君臣之义也。然非正也。权制也。若後之人非数贤之比则当循常以避数贤地也。其刘仁轨薛元超李元等加字之谥皆黩国典而昧彝伦言之可为寒心岂当举之为训也。其馀姚元崇宋刘幽求或辅相一代致理平之化或忘身犭旬难成中兴之业。又岂瑜之比以典选为进善以辞疾为嫉邪皆尚口为辨非守典确论也。夫以典选者皆为进善邪。若然者则国家有天下二百年何裴行俭马戴卢从愿等数贤独见称於时也。循资置署谓为进善异乎!余所闻也。又瑜之病数月而终岂伪疾邪借使伪疾尤可怪也。昔子路之冗食家臣尤杀身徇难而瑜履台辅之重当危难之际居平则享其高爵厚禄见危则奉身自保以此为是非之明即董狐之书赵盾为妄作也。瑜之辞可质於太常举以为德信君臣之义非常人所知也。瑜之下诘李实诚中其病可谓美矣。然则瑜自始筮仕至於启手足垂四十年历谏职持风宪特中规激发恐有过此者今太常举其下诘李实未为多也。谓为謇谔者众,岂能使汲黯魏徵有惭色哉!前巽议云:三代两汉无二字之谥此未学之过也。无荀令君之进善无孟轲之是非无。《文子》之赈施无周舍之謇谔以瑜之行清而无缺可谓掩之不足辨也。今所议两字之谥亦。又不当其议固不足斥也。前巽之言过也。但两字之谥加等之美以萧何房玄龄言不在瑜也。巽虽不敏至於言美谥以惑人听此当所激切而不平也。终不欲有僭齿於萧何房玄龄之宗不欲有造次拟於魏文贞姚元崇宋刘幽求之谠言悟主茂绩殊勋也。夫前车之覆後车所以易辙也。前有司之失後有司则当以矫之也。不矫则逶迤遂远以至於乱制也。此有国之诫也。威烈慎靓孔光刘宽薛元超李元之同於禹汤文武萧何霍光房玄龄魏徵前有司之过也。後之专笔削则宜有以矫之典礼浸乱矣。有司不可以尤而效之也。不可党所见而遂僭典也。郑瑜两字之谥请下太常重议。若一字不足尽瑜之盛德必须两字则敢候再告敬从复议谥文献。 元载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诛死太常博士崔韶请谥曰:荒左司郎中韦孔景请下太常重议博士王炎改谥成纵二议交持故事不行尔後太常王彦威议曰:元载谥成则不得为纵纵则不得为成成纵并施美恶齐致考之常法实不通经夫萧谥贞诏命加褊事出恩制不可拟据依尔後崔韶以平厉谥杨炎以壮缪易伊慎此皆惑於贞褊混淆不可之文详在驳议今明其说恐误後来事寝不报。 王士贞为成德军节度使卒以其子承宗不顺不加谥太常博士冯宿以为怀柔之议不可遗其忠劳遂加之美谥。 李吉甫为宰相薨太常谥为恭懿博士尉迟汾请为敬度支郎中张仲方驳议曰:古者易名请谥礼之典也。处大位者取其巨节蔑诸细行垂范当代昭示後人然後书之垂於不朽善恶不可以诬故称一字则至明矣。定褒贬是非之宜冫民同异纷纶之论赠司徒吉甫禀气全才乘时佐雒博涉多艺含章炳文燮赞阴阳经纬邦国惜乎!通敏资性便媚取容故载践枢衡叠致台衮大权在已沉谋罕成好恶犭旬情轻脱寡信谄泪在险遇便则流巧言如簧应机必发夫人臣之翼戴元后者端恪致治孜孜夙夜缉熙庶绩平章百揆兵者凶器不可从我始及乎!伐罪则料敌以成功至使内有害辅臣之盗外有怀毒虿之孽师徒暴野戎马生郊皇上旰食宵衣公卿大夫。且惭。且耻农人不得在亩绩妇不得在桑耗赋敛之常赀散帑廪之中积徵边徼之备遏运免之劳僵尸流血骼成岳毒痛之病号诉无辜剿绝群生迨今四载祸胎之兆实始其谋遗君父之忧而岂谓之先觉者乎!夫论大功者不可以妄取不可以枉致为资画著体理不显不竞而岂妨令美当削平西蜀乃言语从侍之臣擒翦东吴则︳谟廊庙之辅较其功则有异言其力则不伦何舍其所重而录其所轻收其所小而略其所大。且奢靡是嗜而曰:爱人以俭受授无守而曰:慎才以辅斥谏诤之士於外,岂不近之蔽聪也。举忠烈之庙,岂不近之匿爱也。焉有蔽聪匿爱家范无制而垂法作程宪章百度乎!谨案谥法曰:敬者夙夜警戒敬以直内内而不肃何以刑外宪也。者刑也。法也。戴记曰:宪章文武。又发虑宪义以为敬恪终始载考历位未尝劾一法官谳一小狱及居重位以安和平易宽柔自处考其名与其行不类研其事与其道不侔一定之辞惟精惟审异日详制贻诸史官请俟蔡寇将平天下无事然後都堂聚议亦未迟宪宗方用兵恶仲方深言其事怒甚贬为遂州司马赐谥曰:忠于ν薨赠太子宾客太常博士王彦威议曰:于ν刚毅特立博游文艺蕴开物成务之志为从横倜傥之才刺湖州复南朝旧陂以溉人田由是舄卤生稻梁岁时大化得丁壮之物籍者取什一代贫人租入故轻重以济江南卑湿送终者无悬窆封树之制高不可隐深则及泉土谗周棺水至露ν悉命以官地收瘗当时称之为苏州则缮完是防疏凿畎浍列树以表道决水以溉田其为襄阳当吴少诚弄兵王师有征军不乏见粮师未尝退表克吴房朗山生得贼将遽以兵柄授之推诚於人有古将略然惜其不能善终如始奉初以还跋扈立名满盈不戒则有司拟议之际安可不善善而恶恶哉!元洪刺郡以官事被谪中贵人衔命部领便道之徙所路出于汉ν遽命武士持刃捕ㄏ洪既就执王人徒归。又不奉诏出师而西停於邓军声甚雄人听日骇夫师出以律其出不命时人不能识其指归王者功成而作乐诸侯则否ν之反旆於蔡也。作文武顺圣乐贞元御务求宠绥有司请编优诏莫逆事出一时之泽乐作诸侯之庭良可惜哉!然则如ν者是知乐之可作而不知礼之不可作者也。迹其驭众为政之术盖初以利兴害去为己任而令行禁止其源出於法家者流文深意苛有犯无舍至有屋诛同命之惨然未尝别白其罪以示显戮人到於今而冤之洎乎!天姻下浃元侯入觐朝廷申婚姻之好复以宰相待之则。《文子》罪官辂而连起国狱缙绅之论浸益非之谨按谥法杀戮不辜曰:厉愎狠遂过曰:厉请谥为厉,或曰:太保繇文学政事而攵历中外卒当登坛补衮之寄推於事任亦谓难能则易其名者宜兼举美恶二字以正褒贬今特谥为厉或有未安愚以为不然夫类能而授圣王之劝勉议谥贵当有司之职分礼经言谥盖节以一惠至於论讠巽之际要当美恶咸在细大无遗议平遁名则以优迹春秋议也。况援其功不足以补过挈其美不足以掩瑕其驭下也。任威少恩其事上也。失忠与敬谥之为厉不亦宜乎!敕赐谥曰:思而尚书右丞相张正甫封敕疏奏不答留中不下然赐谥敕封在都省亦不下至明年张正甫改为同州刺史所封敕取中书门下处分宰相令都省收管竟不施行太常博士王彦威。又上表云:闻古之圣王立谥法之意所以彰善恶垂劝戒使一字之褒宠逾绂冕之锡片言之贬辱过市朝之刑此邦家之礼典而陛下劝惩之大柄也。伏以故太子宾客致仕于ν顷拥节旄恣行暴虐人神所怒法令不容擅举全师僭作王乐侵辱中使擒止制囚杀戮不辜诛求无度故以定谥为厉今陛下不忍改赐曰:思诚为圣慈实害圣政伏以陛下自临宸极懋建大中闻善。若惊从谏不倦况当统天立极之始所谓执法慎名之时一垂恩光尽望侥亻幸。且如ν之不法不道而陛下不忍焉臣恐将来不逞之徒不法不道必有如ν者众矣。此其谥也。则。又引ν为例则陛下何以处之是恩发於前而弊生於後矣。又臣此见长藩镇服大僚者率多骄淫不道诛求自封货足以藩身威足以钳口而法吏顾望自爱,或不能度纠天刑生前网已漏鲸没後赐而就木。若以李吉甫近常谥引之则吉甫之相也。岂犯上杀人乎!以ν况之恐非伦比如,或以ν尝入钱助国改过求觐两使蕃国可以赎论夫伤财而害人剥下以奉上进家财以求幸尤不可长焉自两河宿兵垂七十年王师讠惠征疮疾不绝其後张茂昭以易定来程权以沧景来故国家高爵以劝或臣申恩以来者而襄阳名镇也。于ν文吏也。居肘腋之下有崛强之名锡之姻亲始修觐礼,岂可持此况彼而以朝觐为功乎!若然者则ν虽有游夏文学龚黄政令班超之绝汉匪躬卜式之持钱助国终恐不足以弥缝恶迹降减罪名伏惟陛下以至圣至明之姿用无偏无颇之道恩繇义断政以礼成使褒贬道存侥亻幸路绝则天下幸甚右补阙高钱上疏曰:夫谥者所以惩恶劝善激浊扬清使忠臣义士知劝乱臣贼子畏罪忠臣义士虽受屈於生前死获美名乱臣贼子虽窃位於当时没加恶谥者所以惩暴戾垂沮劝孔子修春秋乱臣贼子惧盖为此也。垂范如此尚不能救况。又隳其典法乎!臣风闻此事是徐泗节度使李奏谒李勋臣节将陛下宠其勋劳赐其爵禄车服第宅则可。若乱朝廷典法将何以沮劝仲尼曰:惟名与器不以假人名器君子所司也。若以假人是与之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矣。于ν顷镇襄汉杀戮不辜恣行凶暴移军襄邓迫胁朝廷擅留逐臣邀遮天使当先帝嗣位之始贵安反侧以靖四方幸免钺之诛得全腰领而毙诚宜谥为缪厉以沮凶邪岂特加美名以惠奸恶如此则是于ν生为奸臣死获美谥窃恐天下有识之士以为圣朝无人有此倒置伏请速追前诏却依太常谥为厉使典法无亏国章不紊。 杜佑卒赠太傅太常博士柳应规谥忠简太尝博士尉迟汾。又议曰:佑之宽容得众全和葆光不病於物类其能考终得不为宽容乎!和好不争自卑上而极重任一心於理以惠物洁行廉正人无尤怨得不为一德不懈乎!请谥为安简。 范希朝卒赠太师太常博士冯定请谥忠武礼部员外郎王源中驳请下太常重定太常请如前谥忠武王源中重驳博士王塾改谥宣。 马畅卒赠工部尚书太常博士林宝议谥曰:敬工部郎中崔备驳议曰:谨按谥法敬字之义与马畅始终名迹不同考行之义尚乖易名之典未正事须再牒礼院请重议者。且以畅坟土犹湿物议尚存皆可徵言尽堪覆视在春秋隐恶之义可也。加史册虚美之命难乎!况尚书责实当究是非易名宜存褒贬夫国之礼法悬在不刊而文士多病於愧词史臣或许其使传旧章既失後代何观虽以礼之爱久无而乱名之责岂绝幸稽前士用示後人其马畅所谥为敬请更参议尚书兵部员外郎韦奕驳曰:太常考马畅之行举夙夜就事廉方径正之敬以易其名异乎!无所苟於言也。比建中兴元间畅以父有征讨之勋推恩而授爵位父薨家富於财以酒色自娱贞元中尝倾产交中官因献田宅以求幸德宗薄其人而终不信用生前与孤侄寡嫂分居竞财鬼声闻於时殁後使孽子孀妻披奸抉私公言盈於庭此皆章著於视听者可以谥为敬乎!议者云:先司徒之筹画而畅揣摩者策而遗焉畅参计於闺庭之内苟所言屡中而不可隐当指明其效实而书之俾行道者无所惑不。然则庄武公之才略光於典策矣。而乃饰虚辞以攘其善为子请谥得非缪滥之甚耶。又称名儒端士皆从之游未知孰为其田苏邪孟轲云:尹公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夫与端士而游乎!畅之门况谥法夙夜就事者以其绩用已犯非谓其旷日引月以至乎!终身也。廉方径正则畅处已行事未尝造次而践其途焉何以谥为敬乎!大凡言功伐议德行尊其迹亦以观善贬其名有以惩恶固非庸者事也。如畅之辈乌足以黩典法哉!若有司以有为而为之则宜乎!贬之例也。请下太常重定其谥博士崔韶改谥曰:纵议曰:马畅承藉故业历居通显家富於财以奢纵自处不能抚安嫂侄使之离拆其干进也。赴利如转圜其居家也。操下如束湿故时论鄙之谨案国史宇文士及居家侈纵谥为纵畅之行已同於士及请以纵为谥蒋清为东都采访判官死禄山之难太和三年考功奏请谥曰:初安禄山反清为留守李忄登从事与忄登卢奕俱死以秩卑当时未行谥典至是其外孙吏部郎中王高上闻故追谥焉。 房式卒左散骑常侍博士陆亘请谥曰:倾吏部郎中韦乾度驳曰:详观贞元之末西蜀之事逆竖刘辟构难之初凶邪叶谋敫啸相聚年深事远十不记一然而鬼磊不平锋刺[C260]深者藏在骨髓请举其梗一二焉式自忠州刺史故太师奏授剑南西川度支副使後兼御史中丞。又部符蜀州是时贞元十八年也。式因昼日昏睡如醉经宿乃寤详其左右僮仆不知其所从来後逾年却复此职会故使太师薨殁刘辟潜扇逆谋祸乱始胎式遂亻幸奸人之意为谲怪之语谓辟曰:乃者蜀州昏病之中见公为上相卢文。若为侍郎仪卫甚盛富贵极矣。他日无相忘贼闻大喜而蒲军县自以为神授非人力也。贼每接宾客肆谈论抚群邪申号令也。未尝不以是为先深自以为祥兆也,岂不因式作异言鼓妖孽惑乱平人坚壮凶险不然何区区之蜀巢巢之寇王师讨伐经费万计崎岖阻留年乃拔何哉!盖以式深为浃洽之辞激切へ固不然何盘柢固根之甚也。故使太师永贞元年八月薨其时乾度任殿中侍御史前使支度判官刘辟日摄行军司马节度留後九月初乾度被逐摄简州刺史名虽守郡其实囚之明年四月追回勒摄成都县令其时辟授西川节度诏命初下东川之围未解乃召募亡命兼收管内镇兵张皇虚声荧惑郡县发兵七千马畜三万号为十五万人转牒以来县道邮次酒肉毕具刍茭无匿署牒首曰:辟副曰:式参谋曰:符令下之日妖氛坌兴下愚沸腾贪冒奸赏奔走叛命肩摩毂击争死恐後当此之时邛蜀震惊田野废业窜伏山谷邑居人吏分散道路如此之事非得之於人皆亲所闻睹时贼围逼梓州。又王师诸军稍稍既至猖狂凶寇不复张矣。然尝察式之为人柔而善佞不顾不义不然何刘辟文。若乔规符载皆咨诹执礼拳拳以事之以斯而言可以知其所止矣。伏以圣上法维天之度崇纳污之德虽泫泽滂流鼓荡昭洗易名之典在正根源苟非其人不可加美如式西蜀之事大节已亏缺矣。何面目以求谥焉倾之为谥颇乖前状请下太常专议太常博士李虞等重议曰:式之在西蜀也。入人耳目其事熟矣。固非爱之者所能粉饰而文其论恶之者所能披抉而装其说蜀之此时虽女子小人亦知凶辟断头之不日然为其用者乃救死於颈语其无勇烈之心斯可矣,岂可尽披其附丽之名乎!如式之於刘辟既不能死可谓求生害仁者也。而驳议曰:大节已亏无乃过言欤何从闻之辟之走西山也。召所疑畏者十数辈於庭将尽杀之然後去而式在其间赖苍黄之际辟党有护持者仅免於难推乡之论则不当如是明矣。然居此时有将见危授命之义杀身成仁之道诘之者称式无愧色愚不信也。如是则式之去希烈也。理河南也。产宣城也。何以无忠敬之目欤愚论之曰:式也。不疾任求之目不闭吉邑之口其罪也。无王浩弃家之心无谯玄受毒之志其罪也。如辟之反天子弃坟墓乃日顾式说一梦以结其心署一牒以张其势岂其然乎!夫人臣不幸罹,於是惟死而已矣。然孟子曰:生吾所欲也。矧自轲已下哉!使死之易则王谅李业虞悝鸿信不足贵也。意者将不可以必死望人乎!始以不死罪之以怀生贬之是异论也。夫谥者易其名者也。夫子曰:名以出信不曰:名之必可言也。名不正则言不顺以至於刑罚不中正谓此耳夫岂容易哉!语曰:於其所不知盖阙如也。恍惚之梦驳议之外无言者惧非所以昭示後世也。皋陶谟曰:五刑五用哉!言用刑必当其罪也。刑其支体於一时犹须当其罪矧刑其行义揭之於千万年欤康诰曰:敬明乃罚请依前谥为倾。 伊慎卒赠太子太保太常博士崔韶请谥壮缪吏部尚书韩皋驳议不报。 崔从为淮南节度使卒从少以贞晦恭谨自处不交权利忠厚方严为正人宿儒所推阶品合立门戟终不之请四为方镇无声妓之娱太常定谥曰:贞令狐楚为兴元节度使薨将死戒诸子曰:吾生何益於人无请谥号无受军府赠葬以布车一乘无或加饰无用鼓吹及终将葬嗣子请奉行遗言诏曰:生为名臣殁有理命终始之分可谓两全然以卤簿哀荣之末节难违往意诔谥国家之大典须守彝章卤簿宜停易名须准旧例太常谥曰:文。 李元和中平吴元济有功及卒博士元从质谥曰:武尚书省议以其谥与父西平王晟同宜改之从质云:无他行以功定谥不可改也。问难数四竟不能驳其议今之定谥则不然也。唯顾其势望恐为子孙之嫌归於苟。且故会昌朝陈商曾为礼部侍郎贻博士。《书》曰:古者太常博士职以公卿诸侯大夫死第其所行举而褒贬焉使世世以一二字观其道与不道拘言为文武忠孝所以失褒也。执己见为缪荒赧鬼所以失贬也。二柄之失博士不得职往者不得享为政者不得道夫执己见拘言是有上中下贸其一二字视纟昏金之重轻以纟昏金重轻贻後之庞微偷忠盗贞罔世间人为尽善加於行路皆博士忍其过而阿其时也。夫天下人望执事以为质正然未见有执事能针其膏盲之病者。若当贬而褒当褒而贬是犹录跖杀夷经绰混淆者也。褒而褒之贬而贬之经纪既著善恶悬白劝大而用微所以使後代力行不易如日月山河江海草木四支七窍以统而治自从其教也。於戏博士职盖不细愿出意念虑焉宋申锡官至宰相为郑注构诬贬开州司马会昌中报复官爵追谥曰:穆。 白居易为太子太傅以刑部尚书致仕卒大中三年十二月中书侍郎平章事白敏中表请谥从之太常谥曰:文(又云:大中十三年宰臣白敏中表请谥曰:臣顷自布衣爰及仕进饱僧孺之惠义师居易之文章斯人之亡各已数载属先帝忧勤之际赠典未行遇陛下圣明之初谥法宜颁其将行业以传册书从之居易谥曰:文僧孺谥曰:简)。 後唐朱汉宾太子少保致仕卒赠太子少傅至晋天福二年太常博士林弼议谥曰:汉宾常恃倜傥不习产隅遏邺都奸卒之讹言时销叛乱却华师亲随之浮议俗致安康开国承家忠贞保义而。又散已俸而代逋欠辟荒榛而种民有襦之谣野无萑蒲之患安民禁暴威惠兼行而。又知进退存亡之理得善始令终之名亦所为知几其神也。谥法忠道不挠保节扬名曰:贞爱民好学宽裕慈仁曰:惠请谥贞惠可之。 安元信为昭义军节度泽潞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卒赠太师太常博士贾纬议谥曰:叨居礼职式考儒经德虽以百行相成谥乃取一善为定公经邦纬俗积行累功宜立扌名用彰殊号按谥法事君尽节曰:忠体和居中曰:懿。《左传》曰:公家之事知无不为忠也。春秋正义曰:保已精粹立行纯厚懿也。公抑扬事任周旋盛明尝险阻艰难秉温良恭俭或宣风千里有负襁之民或布政百城致随轩之雨道光群后功著历朝凡士大夫叹开幕之芙蕖久谢无贤不肖感成蹊之桃李空存焕彼缇缃丰诸碑版令被实录非让古人事君既有忠规为臣足以御众复彰懿行从政备焉前代所高斯谥为当今请谥曰:忠懿从之。 钱元为天下兵马都元帅吴越国王天福八年所司议谥曰:庄穆王奉敕改谥曰:文穆王。 汉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南平王乾二年卒敕宜令太常定谥故事臣下请谥即故吏陈行状上考功覆奏下乃议谥今降敕新例也。 周刘词为永兴军节度使薨赠中书令谥曰:忠惠词发身军校亟历戎事尝以忠勇自负洎领藩镇能靖恭为理无苛政及民谥曰:忠惠议者韪之。 ○掌礼部 希旨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故三代而下哲之主曷尝不讲求文质稽考遗坠著为大法垂之方来者乎!然而大臣矢谟攸司奏议当执折衷之论用成经久之规乃有回邪其心险讠皮其行以揣摩为己任以附丽为身谋忘典册之格言纵诡随之臆说卒使旧章斯乱大政攸ル聿兴相鼠之刺终起白圭之咏贻诮千古守官者得不鉴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