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24 页/共 736 页

崔僧渊入国坐兄弟徙於薄骨律镇太和初得还孝文闻其有文学。又闲佛经善谭论敕以白衣赐衤帻入听於永乐经武殿。 董徵为四门小学博士宣武诏徵入璇华宫令孙惠蔚问以六经。 崔光为车骑大将军熙平元年二月太师高阳王雍等奏举光授孝明帝经。 胡国珍为中书监与高阳王雍等辅政後与崔光俱授孝明经侍直禁中。 冯元兴为侍读尚书贾思伯为侍讲授孝明杜氏春秋於式乾殿元兴尝为レ句儒者荣之。 封隆之为侍中东魏静帝诏为侍讲除吏部尚书。 贾思同为黄门侍郎与国子祭酒韩子熙并为侍讲授静帝杜氏春秋。 窦瑗西魏出帝时为廷尉卿及释奠开讲瑗与散骑常侍温子给事黄门侍郎魏季景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并为レ句。 北齐李绘初仕东魏为高邕从事静帝於显扬殿讲孝经礼记绘与从弟褰裴伯茂魏收卢元明等俱为录议绘素长笔札尤能传授缀缉词义简举可观。 张雕武成帝时为散骑常侍会侍讲马敬德卒乃入授经书帝甚重之以为侍读与张景仁并被尊礼同入华光殿共读春秋加国子祭酒假仪同三司待诏文林馆。 後周辛公义为太学生太和中武帝诏入露门学令受道义每月集御前令与大儒讲论数被嗟异时辈慕之。 隋宇文[A102]为太子虞侯率开皇中文帝尝亲临释奠会与博士论议词致清远观者属目帝大悦顾谓侍臣曰:朕今者睹周公之制礼见宣尼之论孝实慰朕心,於是颁赐各有差。 元善为国子祭酒文帝尝亲临释奠命善讲孝经,於是敷陈义理兼之以讽谏帝大悦曰:闻江阳之说更启朕心(善初仕周武帝太子宫尹赐爵江阳县公)。 唐陆德明武德中为太学博士高祖幸国子学时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般。若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诏德明难此三人德明雅有词致论难锋起三人皆为之屈高祖称曰:儒玄佛义各有宗旨徐刘释等并为之杰德明一举而蔽之可谓达学矣。赉帛五十疋。 孔[A13C]达太宗贞观中为给事中太宗问曰:。《论语》云: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何谓也。[A13C]对曰:圣人设教欲人谦光已虽有能不自矜大仍就不能之人求访能事已之才艺虽多犹以为少仍就寡少之人更求所益己之虽有其状。若无己之虽实其容。若虚非惟士庶也。帝王之德亦当如此夫帝王内蕴神明外须玄默深不可测广不可知故易称以蒙养正以明夷莅众。若其位居尊极炫聪明以才凌人饣希非拒谋则上下情隔君臣道乖自古灭亡莫不繇此也。太宗深善其对後拜国子祭酒太宗幸国子学亲观释奠[A13C]达讲孝经右庶子赵弘智问之曰:夫子门人曾闵俱称大孝而云:独为曾说不为闵说何邪答曰:曾孝特优门人不能逮也。制旨之曰:朕闻。《家语》云:昔曾使曾参Θ瓜而误断其本怒援大杖以击其背曾子仆地绝而後苏孔子闻之告门人曰:参来勿内既而曾子请焉孔子曰:舜之事父也。使之尝在侧欲杀乃不可得小则受大杖则走今参於父委身以待暴怒舀亲於不义不孝罪莫大焉繇斯而言孰愈於闵子骞也。[A13C]达不能对太宗。又谓侍臣曰:诸儒各生异意皆非圣人论孝之本旨也。夫孝者善事父母自家形国忠於其君战阵勇朋友信扬名显亲此之谓孝俱在经典而论者多离其文迥出事外以此为教劳而非法何谓孝之道。 赵弘智为陈王师永徽二年十二月高宗命弘智於百福殿讲孝经召中书门下三品及弘文馆学士国子学官并令预坐弘智演畅微言备陈五孝之义学生等难问连环弘智酬应如响帝谓弘智宜略陈此经要道以补不逮对曰:昔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天下微臣颛愚愿以此言奉献帝甚悦赐绢二百疋名马一匹。 上官仪为弘文馆学士显庆五年六月高宗御齐圣殿引仪及吕才直学士李玄植道士张惠元李荣黄玄归及名僧等於御前讲论命李玄植登讲坐发易题吕才李荣等以次问难敷扬经义移时乃罢。 褚无量杭州盐官人也。初为国子博士时玄宗在春宫召拜国子祭酒兼皇太子侍读玄宗即位为右散骑常侍复为侍读以其年老每随仗出入特许缓步。又为造腰令内给事舁於内殿。 马怀素为光禄卿开元三年十月制曰:春卿入讲道盛儒学德琏赋诗义均师友光禄卿马怀素静专动直资忠履信词赋成於鼓吹典坟富於泉海绝韦励精重席待问岂止本仁祖义行先王之道故亦谦退谨密多君子之风朕以听政之馀尝思稽古之对俾迁近侍润滋鸿业可左散骑常侍仍每日入朝侍读薛放宪宗元和末为兵部郎中充皇太子侍读穆宗即位拜工部侍郎集贤殿学士虽事任非刀而恩顾转隆。又转刑部兵部二侍郎礼部尚书兼学士如故韦处厚元和末为户部郎中知制诰穆宗即位以处厚为司勋员外郎史馆修撰路随并充翰林侍讲学士召入太液亭命分讲毛诗关雎尚书洪范等篇访以礼体处厚等演经义以广规讽之道从容开纳赐酒果而罢。 崔郾宝历初以谏议大夫充翰林侍讲学士郾奏曰:陛下授臣以侍讲今八望矣。未蒙召访经义臣内惭尸素外愧臣僚敬宗答曰:朕机务稍当召卿请益宋申锡少孤贫有文学宝历二年转礼部员外郎寻充翰林侍讲学士申锡自策名及在朝行清慎介洁不起党与长庆宝历之间时风嚣薄朋比大扇及申锡备用时论以为激劝。 张仲方为谏议大夫太和元年三月文宗召仲方与给事中高重中书舍人郑氵度支郎中许康佐对并以将选侍讲学士故也。是月以氵守本官康佐为驾部郎中并充翰林侍讲学士。 丁公为礼部尚书太和三年四月充侍讲学士。 郑覃太和五年为翰林侍讲学士每入见必以厚风俗黜朋比再三言之。 李仲言太和八年十月自国子监四门助教为国子。《周易》博士充翰林侍讲。《周易》学士。 高重开成七年十月以国子祭酒充翰林侍讲学士诏令每月一日十日入院不绝本司尝务。 梁吴蔼为崇政副使太祖乾化二年自右散骑常侍迁刑部侍郎与宣徽副使左散骑常侍李并充侍讲学士。 ○学校部 讲论易之丽泽有讲习之象记之函丈著学问之规盖古之方闻通经之士固有详考同异辩析理趣以驾说传道者矣。自汉之表章六经为制禄位儒先间作议论蜂起以至备对上前待诏清禁扬扌义训发明体要本乎!师授济之口辩雠难交致精悍靡屈逮於群居州处较练坟籍迭宣其奥赜雅彰於鸿博或微言特出迥折於异端或移书具存聿垂於嘉诰斯皆赞圣师之遗范为学者之所宗焉。 汉辕固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与黄生争论於上前黄生曰:汤武非受命乃杀也。固曰:不然夫桀纣荒乱天下之心皆归汤武汤武因天下之心而诛桀纣桀纣之民弗为使而归汤武汤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而何黄生曰:冠虽敝必加於首履虽新必贯於足何者上下之分也。今桀纣虽失道然君上也。汤武虽圣臣下也。夫主有失行臣不正言补过以导天子反因过而诛之代立南面非杀而何固曰:必。若云:是高皇帝代秦即天子之位非邪,於是上曰:食肉不食马肝未为不知味也。言学者毋言汤武受命不为愚遂罢韩婴孝文时为博士武帝时与董仲舒论於帝侧其人精悍处事分明仲舒不能难也。 瑕邱江公为博士武帝时江公与董仲舒并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呐於口(呐古讷字)帝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於是帝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繇是公羊大兴。 刘歆字子骏哀帝时与父向领校秘书歆尝白帝左氏悍勇锐春秋可立帝令歆与五经博士讲论其义诸博士,或不能置对(并不与歆意同故不肯立其学也。置对置辞以对也。)歆因移书太常博士让之曰:昔唐虞既衰而三代迭兴(迭互也。)圣帝明王累起相袭其道甚著周室既微而礼乐不正道之难全也。如此是故孔子忧道之不行历国应聘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修易序书制作春秋以纪帝王之道及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终而大义乖重遭战国弃笾豆之礼理军旅之陈(笾豆盛食之器也。以竹曰:笾以木曰:豆)孔氏之道抑而孙吴之术兴陵夷至於暴秦燔经书杀儒生设挟书之法行是古之罪(以古事为是者即罪之)道术繇是遂灭汉兴去圣帝明王遐远仲尼之道。又绝法度无所因袭时独有一叔孙通略定礼仪天下惟有易卜未有他书也。至孝惠之世乃除挟书之律然公卿大臣绛灌之属咸介胄武夫莫以为意至孝文皇帝始使掌故朝错(掌故官名也。)从伏生受尚书尚书初出於屋壁朽折散绝今其书见在时师传读而已诗始萌芽(言如草木之初生)天下诸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於学宫为置博士在汉朝之儒惟贾生而已(谓贾谊)至孝武皇帝然後邹鲁梁赵颇有诗礼春秋先师(前学之师)皆起於建元之间当此之时一人不能独尽其经或为雅或为颂相合而成泰誓後得博士集而读之故诏书称曰:礼坏乐隳书缺简脱朕甚闵焉时汉兴已七八十年离於全经固已久矣。(言废绝已久不可得其真也。)及鲁共王坏孔子宅欲以为宫而得古文於坏壁之中逸礼有三十九书十六篇天汉之後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及春秋左氏邱明所修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馀通藏於秘府伏而未发孝成皇帝闵学残文缺稍离其真乃陈发秘藏校理旧文得此三事以考学官所传经或脱简传或间编(脱简遗失之简编谓旧编烂绝就更次之前後错乱也。间音古苋反)传问民间则有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东庸生之遗学与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识者之所惜闵士君子之所嗟痛也。往者缀学之士不思废绝之阙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烦言碎辞学者罢老。且不能究其一艺(罢读曰疲罔竟也。)信口说而背传记是末师而非往古至於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狩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原(幽冥谓暗昧也。)犹欲保残守缺伏恐隅见放僻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或怀妒嫉不考情实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抑此三学以尚书为备(当时学者谓尚书惟二十八篇不知本有百篇)谓左氏为不传春秋,岂不哀哉!今圣上德通神明继统扬业亦闵文学错乱学士。若兹虽昭其情犹依违谦让乐与士君子同之故下明诏试左氏可立不遣近臣奉旨尊命将以辅弱扶微与二三君子比意同力异得废遗(依违言不专执)今则不然深闭固距而不肯试猥以不诵绝之(比合也。经艺有废遗者异得兴立之也。比音频寐反猥苟也。苟不诵习之而欲绝去此学)欲以杜塞馀道绝灭微学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众庶之所为耳非所望士君子也。且此数家之事皆先帝所亲论今上所考视其古文旧书皆有徵验外内相应岂苟而已哉!夫礼失求之於野古文不犹愈於野乎!(愈胜也。)往者博士书有欧阳春秋公羊易则施孟然孝宣皇帝犹广立梁春秋梁邱易大小夏侯尚书义虽相反犹并置之何则与其过而废之也。宁过而立之(过犹误也。)。《传》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论语》孔子弟子子贡之言也。识记也。一曰记)今此数家之言所以兼包大小之义,岂可偏绝乎!哉!若必专巳守残(专执己所偏见苟守残缺之文)党同门妒道真(党同师之学妒道艺之真也。妒与妒同)违明诏失圣意以舀於文吏之议甚为二三君子不取也。其言甚切诸儒皆怨恨是时名儒光禄大夫龚胜以歆移书上疏深自罪责愿乞骸骨罢及儒者师丹为大司空亦大怒奏歆改乱旧章非毁先帝所立帝曰:歆欲广道术亦何以为非毁也。哉! 後汉范升为博士尚书令韩歆上疏欲为费氏易左氏春秋立博士诏下其议建武四年正月朝公卿大夫博士见於云台帝曰:范博士可前平说升起对曰:左氏不祖孔子而出於邱明师徒相传。又无其人。且非先王所好无因得立遂与韩歆及太中大夫许淑等互相辩难日中乃罢。 魏王弼好论儒道辞才逸辩齐王时为尚书郎与锺会论议以校练为家然每服弼之高致何晏以为圣人无喜怒哀乐其论甚精锺会等述之弼与不同以为圣人茂於人者神明也。同於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冲和以通元五情同故不能无哀乐以应物。然则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於物者也。今以其无累便谓不复应物失之多矣。弼注易颍川人荀融难弼大衍义弼答其意白书以戏之曰:夫明足以寻极幽微而不能去自然之性颜子之量孔父之所预在然遇之不能无乐丧之不能无哀。又尝狭斯人以为未能以情从理者也。而今乃知自然之不可革足下之量虽已定乎!胸怀之内然而隔逾旬朔何其想思之多乎!故知尼父之於颜子可以无大过矣。弼注。《老子》为之指略致有理统著道略论注易往往有高丽言太原王济好谭病老庄尝云:见弼易注所误者多。 管辂字公明冀州刺史裴徽辟为别驾齐王正始九年举为秀才辂辞徽徽言丁邓二尚书有经国才略於物理不精也。何尚书神明精微言皆巧妙巧妙之志殆破秋毫君当慎之自言不解易九事必当以相问比至雒宜善精其理也。辂言何。若巧妙以攻难之才游形之表未入於神夫入神者当步天元推阴阳探玄虚极幽明然後览道无穷未暇细言。若欲差次老庄而参爻象爱微辩而兴浮藻可谓射侯之巧非能破秋毫之妙也。若九事皆至义者不足劳思也。若阴阳者精之已久辂为何晏所请果共论易九事九事皆明晏曰:君论阴阳此世无双时邓与晏共坐言君见谓善易而语初不及易中辞义何故也。辂寻声答曰:夫善易者不论易也。晏含笑而赞之曰:可谓要言不烦也。因请辂为卦辂既称引鉴戒晏谢之曰:知几其神乎!古人以为难交疏而吐其诚今人以为难君今一面而尽二难之道可谓明德惟馨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时平原太守刘清和有思理好易而不能精与辂相见意甚喜欢自说注易向讫也。辂言今明府欲劳不世之神经纬大道诚富美之秋然辂以为注易之急急於水火水火之难登时之验易之清浊延於万代不可不先定其神而後垂明思也。自旦至今听采圣论未有易之一分易安可注也。辂不解古之圣人何以处乾位於西北坤位於西南夫乾坤者天地之象然天地至大为神明君父覆载万物生长无首何以安处二位与六卦同列乾之象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夫统者属也。尊莫大焉何繇有列位也。依。《易 系辞》诸为之理以为注不得其要辂寻声下难事皆穷析曰:夫乾坤者易之祖宗变化之根源今明府论清浊者有疑疑则无神恐非注易之符也。辂於此为论八卦之道及爻象之精大论开廓众化相连所解者皆以为妙所不解者皆以为神自说欲注易八年用思勤苦历载靡宁定相得至论此才不及易不爱久劳喜承雅言如此相为高枕偃息矣。欲从辂学射覆辂言今明府已虚神於注易亦宜绝思於灵蓍灵蓍者二仪之明数阴阳之幽契施之於道则定天下吉凶用之於术则收天下毫纤纤微未可以为易也。曰:以为术者易之近数欲求其端耳。若如来论何事於斯留辂五日不遑恤官但共清谈自言数与何平叔论易及老庄之道至於精神遐流与化周旋清。若金水郁。若山林非君侣也。问辂易言刚彳建笃实辉光日新斯为同不辂曰:不同之名朝旦为辉日中为光。又魏郡太守锺毓清逸有才难辂易二十馀事自以为难之至精也。辂寻声投响言无留滞分张爻象义皆殊妙毓即谢辂。 晋顾荣与纪瞻共破陈敏後瞻为尚书郎与荣同赴雒在涂共论易太极荣曰:太极者盖谓浑沌之时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辉八卦隐其神天地混其体圣人藏其身然後廓然既变清浊乃陈二仪著象阴阳交泰万物始萌六合拓。《老子》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诚易之太极也。而王氏云:太极天地愚谓未当夫两仪之谓以体为称则是天地以气为名则是阴阳今。若谓太极为天地则是天地自生无生天地者也。《老子》。又云: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资始冲气以为和原元气之本求天地之根恐疑以此为准也。瞻曰:昔庖羲画八卦阴阳之理尽矣。文王仲尼系其遗业三圣相承共同一致称易准天无复其馀也。夫天清地平两仪交泰四时推移日月辉其间自然之数虽经诸圣孰知其始吾子云:蒙昧未分岂其然乎!圣人人也。安得浑沌之初能藏其身於未分之内。《老子》先天之言此盖虚诞之说非易者之意也。亦谓吾子神通体解所不应疑意者直谓太极极尽之称言其理极无复外形外形既极而生两仪王氏指向可谓近之古人举至极以为验谓二仪生於此非复谓有父母。若必有父母非天地其孰在荣遂止。 宋周续之字道祖少有孝行晋末居庐山布衣蔬食终身不娶高祖践祚复召之乃尽室俱下帝为开馆於东郭外招集生徒乘舆降幸并见诸生问续之礼记傲不可长与我九龄射於矍圃三义辩析精奥称为名通。 南齐陆澄武帝永明元年转度支尚书寻领国子博士时国学置郑王易杜服春秋何氏公羊麋氏梁郑玄孝经澄谓尚书令王俭曰:孝经小学之类不宜列在帝典乃与俭书论之曰:易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弥天地之道通万化之情自商瞿至田何其间五传年未为远无讹杂之失秦所不焚无摧坏之弊虽有异家之学同以象数为宗数百年後乃有王弼王济云:弼所悟者多何必能顿废前儒。若谓易道尽於王弼方须大论意者无乃仁智殊见。且易道无体不可以一体求屡迁不可以一迁执也。晋大兴四年太常荀崧请置。《周易》郑玄注博士行乎!前代于时政繇王庾皆才隽神清能言玄远舍辅嗣而用康成岂其妄然泰元立王肃易当以在玄弼之间元嘉建学之始玄弼两立逮颜延之为祭酒黜郑置王意在贵玄事成败儒今。若不大弘儒风则无所立学众经皆儒惟易独玄玄不可弃儒不可缺谓宜并存所以合无体之义。且弼於注经中已举系辞故不复别注今。若专取弼易则系说无注左氏泰元取服虔而兼取贾逵经繇服传无经虽在注中而传。又有无经者故也。今留服而去贾则经有所阙按杜预注传王弼注易俱是晚出并贵後生杜之异古未如王之夺实祖述前儒特举其过。又释例之作所引惟深梁元旧有麋信注颜益以范宁麋犹如故颜论闰分范注当以同我者亲尝谓梁劣公羊为注者。又不尽善竟无及公羊之有何休恐不足两立必谓范善便当除麋世有一孝经题为郑玄注观其用辞不与注书相类按玄自序所注众书亦无孝经俭答曰:易体微远实贯群籍施孟异闻周韩殊旨,岂可专据小王便为该备依旧存郑允同来说元凯注传超迈前儒。若不列学官其可废矣。贾氏注经世所罕习梁小书无俟两注存麋略范率繇旧式凡此诸义并同雅论疑孝经非郑所注仆以此书明百行之首实人伦所先七略艺文并陈之六艺不与苍颉凡将之流也。郑注虚实前代不嫌意谓可安仍旧立置。 梁刘杳高祖天监初为太学博士宣惠豫章王行参军杳少好学博综群书沈约任以下每有遗忘皆访问焉尝於约坐语及宗庙牺樽约云:郑玄答张逸谓为画凤凰尾娑娑然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安古者尊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项及背以出内酒魏世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逆女器有牺尊作牺牛形晋永嘉贼曹嶷於青州发齐景公蒙。又得此二尊形亦为牛象二处皆古之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约。又云:何承天纂文奇博其书载张仲师及长颈王事此何出杳曰:仲师长尺二寸惟出。《论衡》长颈是毗骞王朱建安扶南以南记云:古来至今不死约即取二书寻检一如杳言。 伏挺天监初除中军参军事居宅在潮沟於宅讲。《论语》听者倾朝。 後魏陈奇与河间邢同召赴京秘书监游雅引入秘书省与奇论典诰至易讼卦天与水违行雅曰:自葱岭以西水皆西流推此而言易之所及自葱岭以东耳奇曰:易理绵广包含宇宙。若如公言自葱岭以西岂东回望兑哉!奇执义非雅每如此类雅性护短因以为嫌。 ●卷六百 ○学校部 师道 夫师严道尊民乃贵学束修受业人知向方是故传先圣之训有在三之重焉。若乃列徒著籍而博喻不倦升堂窥奥而请益弥坚心志既通行业增广道之所在义亦至焉故有庐墓尽哀去官行服或咏叹其至德或撰集其绪言或罔避严刑上章以讼其枉,或不敢受爵让封以归其功或藐是孤遗窜身以全受或罹於刑辟冒禁以收瘗是皆诚发於衷义形於外足以报师资之德敦风教之本诚士大夫之懿行哉!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无丧师之礼)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二三子皆而出(尊师也。出谓有所之。然则凡吊服加麻者出则变服)群居则出(群谓七十二弟子相为朋友服子夏曰:吾离群而索居)则否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孔子蒙去城一里蒙茔百亩冢南北广十步东西十三步高一丈二尺冢前以瓦甓为祠坛方六尺与地平本无祠堂冢茔中树以百数皆异种鲁人世世莫能名其树者民传言孔子弟子异国人各持其方树来种之孔子茔中不生荆棘及刺人草)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贡庐於冢凡六年然後去弟子及鲁人往从冢而家者百有馀室因命曰:孔里世世相传以岁时奉祀孔子冢而诸儒亦讲礼乡饮大射於孔子冢。 颜渊字子渊鲁人孔子弟子也。渊喟然叹曰:(喟叹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言不可穷尽)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言恍惚不可为象)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循循次序貌诱进也。言夫子正以此道进劝人有次序)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繇也。已(言夫子既以文章开博我。又以礼节节约我使欲罢而不能已极我才矣。其有所立则。又卓然不可及言已蒙夫子之善诱犹不能及夫子之所)。 冉求鲁人孔子弟子为季氏宰将师与齐战於郎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学之於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对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质诸鬼神而不惑求之至於此道虽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对曰:欲召之则毋以小人间之则可矣。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孔子弟子也。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章明也。文彩形质见可以耳目闻。)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性者人之所受以生也。天道者元亨日新之道深奥故不可得而闻也。)公孙朝(公孙朝卫大夫)问於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文武之道未坠落於地贤与不贤各有所识夫子无所不从学)而亦何常师之有(无师不从故无常师)。 叔孙武叔语大夫於朝(鲁大夫叔孙州雠武谥)曰:子贡贤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亻刃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七尺曰:亻刃)夫子之云:不亦宜乎!(夫子谓武叔)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邱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於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言人虽自绝弃於日月其何能可伤之乎!足自见其不知量也。)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於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谓为诸侯。若卿大夫)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绥安也。言孔子为政故其立教则无不立道之则莫不兴行安之则远者来至动之则莫不和睦故能生则荣显死则哀恸)。 孟尝君请学於闵子使车往迎闵子曰:礼有来学无往教致师而学则不能礼往教则不能化君所谓不能化君也。臣所谓不能化臣也,於是孟尝君曰:敬闻命矣。明日衣请受业。 汉于定国为廷尉乃迎师学春秋身执经北面备弟子礼。 孙宝字子严颍川鄢陵人也。(鄢音偃)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除谓修饰扫除也。)设储亻待(谓豫备器物也。亻待音丈纪反)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固者谓再三留之)心内不平(恨其去也。)後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阴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悦何前後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君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言大夫以为宝可为主簿其府中之人不以为不当也。)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文谓书也。)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言士不遇知己则当屈辱无所不为也。)忠闻之甚惭。 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人为郎父次转为大夫雄少从严君平游学成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 侯芭钜鹿人尝从扬雄居受其太玄。《法言》雄卒芭为起坟丧之三年。 许商从周堪受尚书四至九卿号其门人沛唐林子高为德行平陵吴章伟君为言语重泉王吉少音为政事齐炔钦幼卿为文学(依孔子弟子颜回以下为四科也。炔音桂)王莽时林吉为九卿自表上师蒙大夫博士郎吏为许氏学者各从门人会车数百两儒者荣之钦章皆为博士徒众尤盛。 云:敞平陵人师事同县吴章治尚书博士章坐王莽子宇腰斩初章为当世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馀人莽以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敞时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棺敛之京师称焉车骑将军王舜高其志节比之栾布表奏以为掾荐为中郎谏大夫。 後汉孔奋字君鱼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歆称之谓门人曰:吾已从君鱼受道矣。言君鱼之道已过於己也。位至武都太守。 杜林扶风茂陵人初为郡吏光武徵拜侍御史林少好学时称通儒京师士大夫咸推其博洽河南郑兴东海卫宏等皆长於古学兴尝师事刘歆林既遇之欣然言曰:林得兴等固谐矣。使宏得林。且有以益之及宏见林ウ然而服济南徐巡始师事宏後皆更受林学林前於西州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尝宝爱之虽遭艰困握持不离身出示宏等曰:林流离兵乱尝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卫子济南徐生复能传之是道竟不坠於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诸生无悔所学宏巡益重之,於是古文遂行(又曰:卫宏少与河南郑兴俱好古学初九江谢曼卿善毛诗乃为其训宏从曼卿受学因作毛诗序善得风雅之旨今传於世後从大司空杜林更受古文尚书为作训旨时济南徐巡师事宏後从林受学亦以儒显繇是古学大兴于世)。 桓荣少习欧阳尚书事博士朱普至王莽篡位乃归会朱普卒荣奔丧九江负土成坟荣门徒尝四百馀人何汤为高弟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荣弟子豫章何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光武从容问汤(从音七容反)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桓荣门徒何汤字仲弓以明经尝授太子推荐荣荣拜五更封关内侯荣尝言曰:此何仲弓之力也。)。 欧阳歙字正思传伏生尚书为汝南太守在郡教数百人徵为司徒坐赃千万下狱。 汝南高获字敬公与光武有素旧师事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诣阙请歙。又诸生守阙为歙求哀者千馀人至有自髡剔者平原震礼年十七闻狱当断驰之京师行到河内获嘉县自系上书求代歙死书奏而歙已死。 杨政字子行京兆人从博士范升受易光武时升尝为出妇所告坐系狱政乃肉袒以箭贯耳抱升子潜伏道傍候车驾而持章叩头大言曰:范升三娶惟有一子今三岁孤之可哀武骑虎贲惧惊乘舆引弓射之犹不肯去旄头。又以戟义政伤胸政犹不退哀泣辞请有感帝心诏曰:乞生师(乞读曰气)即尺一出升政繇是显名。 锺兴汝南人少从丁恭受严氏春秋为左中郎将光武诏定春秋章句以授皇太子及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封关内侯兴自以为无功不敢受爵光武曰:生教训太子及诸王侯非大功邪兴曰:臣师丁恭,於是复封恭而兴遂固辞不受爵。 任末蜀郡繁人少习齐诗为郡功曹後奔师丧於道物故临命敕兄子造曰:必致我尸於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惭如其无知得土而已造从之。 郑弘会稽人为郡督邮举孝廉弘师同郡河东太守焦贶楚王英谋反发觉以疏引贶(疏书也。)贶被收捕疾病於道亡没妻子闭系诏狱掠考连年诸生故人惧相连及皆改变姓名以逃其祸弘髡头负铁锁诣阙上章为贶讼罪明帝觉悟即赦其家属弘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弘繇是显名拜为驺令。 乐恢字伯奇京兆人为尚书仆射数上疏言窦宪兄弟称疾乞骸骨归乡里宪风厉州郡迫胁恢饮药死弟子免者数百人庶众痛伤之。 赵康字叔盛南阳人隐于武当山清静不仕以经传教授同郡朱穆为侍御史时年五十乃奉书称弟子及康没丧之如师穆尊德重道为当时所服。 延笃字叔坚南阳人为平阳侯相以师丧弃官奔赴五府并辟不就。 姜肱字伯淮博通五经兼明星纬士之远来就学者三千馀人再徵不就及终弟子陈留刘操追慕肱德共刊石颂之。 张霸字伯饶蜀郡人就长水校尉樊受严氏公羊春秋遂博览五经诸生孙林刘固段著等慕之各市宅其傍以就学焉。 廉范京兆人受业事博士薛汉後辟公府会汉坐楚王英事诛故人门生莫敢视独范往收敛之吏以闻明帝大怒诏范入诘责曰:薛汉与楚王同谋乱天下范公府掾不与朝廷同心而反收敛罪人何也。范叩头曰:臣无状愚戆以为汉等皆已伏诛不胜师资之情罪当万坐帝怒稍解问范曰:卿廉颇後邪与右将军褒大司马丹有亲属乎!范对曰:褒臣之曾祖丹臣之祖也。帝曰:怪卿志胆敢尔因贳之繇是显名。 孙期少为诸生习京氏易古文尚书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陇畔以追之司徒黄琬特辟不行终於家。 谢夷吾为会稽督邮太守第五伦甚重其道德转署主簿使子从受春秋夷吾待之如师弟子之礼时或游戏不肯读书便白伦行罚遂成其业。 廖扶汝南平舆人习韩诗欧阳尚书教授数百人公府辟召皆不应太守谒焕先为诸生从扶学後临郡未到先遣吏修门人之礼。又欲擢扶子弟固不肯当人因号为北郭先生。 李字孟节为司空卒门人上党冯胄独制服心丧三年时人异之。 孔昱字元世鲁国人为议郎补雒阳令以师丧弃官卒於家。 刘字伯祖中山人学严氏春秋小戴礼古文尚书仕郡为主簿郡将少子尝出钱付之令市买果实悉以买笔书具与之因白郡将言郎君年幼可入小学而但傲狠远近谓明府无过庭之教请出授书郡将为使子就受经五日一试不满呈限白决罚遂成学业。 李固字子坚官至太尉为梁冀所诛露尸於四衢令有敢临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游学雒阳乃左提章钺(章谓所上章也。钺斧也。)右秉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於前遂守丧不去夏门亭长呵之曰:李杜二公为大臣不能安上纳忠而兴造无端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诏书干试有司乎!亮曰:亮含阴阳以生戴乾履坤义之所动岂知性命何为以死相惧亭长叹曰:居非命之世天高不敢不地厚不敢不耳目宜视听口不可以妄言也。梁太后闻而不诛董班南阳人少游太学宗事固闻固死乃星行奔赴哭泣尽哀遂守尸积十日不去梁太后桓帝怜其义烈听许送丧到汉中赴葬毕而还二人繇此显名三公并辟班遂隐身莫知所归。又弟子赵承等悲叹不已乃共论固言迹以为德行一篇(固所授弟子颍川杜访汝南郑遂河内赵承等七十二人相与哀叹悲愤以为眼不复瞻固形容耳不复闻固嘉训乃共论集德行一篇)王成为李固门生固诛下郡收固二子皆受害少子燮年十三其姊文姬乃告成曰:君执义先公有古人之节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灭其在君矣。成感其义乃将燮乘江东下入徐州界内令变名姓为酒家佣而成卖卜於市各为异人阴相往来燮从受学酒家异之意非常人以女妻燮燮专精经学十馀年闻梁冀既诛而灾眚屡见明年史官上书宜有赦令。又当存录大臣冤死者子孙,於是大赦天下并求固後嗣燮乃以本末告酒家酒家具车重遣之皆不受遂还乡里追服後成卒燮以礼葬之感伤旧恩每四节为设上宾之位而祠焉。 荀淑字季和颍川人为当涂长去职还乡里当世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淑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二县皆为立祠(又云:淑有高才王易李膺皆以为师)。 刘焉江夏竟陵人也。鲁恭王後也。少任州郡以宗室拜郎中以师祝公丧去官(司徒祝恬也。)。 羊弼为博士何休师之先是博士李育作难左氏四十事。又以公羊义难贾逵往返皆有理证育卒休与弼追述育意以难二传作公羊墨守左氏膏肓梁废疾。又休注公羊云:何氏学有不解者,或曰:休辞受於师乃宣此义不出於已此言为允也。 包咸会稽人习鲁诗。《论语》太守黄谠署户曹史欲召咸入授其子咸曰:礼有来学而无往教(礼闻来学不闻往教也。)谠遂遣子师之。 楼望字次子少习严氏春秋为左中郎将诸生著录九千馀人及卒门生会葬者数千人儒家以为荣郑玄字康成北海人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融门徒四百馀人升堂进者五十馀生融素骄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乃使高业弟子传受於玄玄日夜寻诵未尝怠倦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玄善筹乃召见於楼上玄因从质诸疑义问毕辞归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玄自游学十馀年乃归乡里家贫佣耕东莱学徒相随已数千人党锢解时玄年六十弟子河内赵商等自远方至者数千及卒遗令薄葬自郡守以下尝受业者赴会千馀人门人相与撰玄诸弟子问五经依。《论语》作郑志八篇其门人山阳郄虑至御史大夫东莱王基清河崔琰并著名於世玄位大司徒。 魏王朗字景兴东海郯人以通经拜郎中除邱长师太尉杨赐赐薨弃官行服。 夏侯沛国人年十四就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杀之繇是以烈气闻後终大将军。 王肃字子雍为中领军散骑常侍薨门生至者以百数。 蜀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以门人文立为颜回陈寿李密为游夏罗宪为子贡至晋文王为魏相国封周为阳城亭侯晋室践祚拜骑都尉。 晋王裒字伟元咸阳人隐居教授三徵七辟皆不就门人为本县所役告裒求属令裒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德薄不足以荫卿属之何益。且吾不执笔已四十年矣。乃步担乾饭儿负盐豉草履送所役生到县门徒随从者千馀人安邱令以为诣已整衣出迎之裒乃下道至土牛傍罄折而立云:门生为县所役故来送别因执手涕泣而去令即放之一县以为耻。 霍原字休明燕国人以贤良徵不到山居积年门徒百数後为王浚所害悬其首诸生悲哭夜窃尸共埋殡之远近骇愕莫不冤痛之。 孔冲会稽人为豫章太守东阳人许孜年二十师事冲受诗书礼易及孝经。《论语》学竟还乡里冲在郡丧亡孜闻问尽哀负担奔赴送丧还会稽蔬食执役制服三年。 祁嘉酒泉人博通经传精究大义西游海渚教授门生千馀人张重华徵为儒林祭酒性和裕教授不倦依孝经作二九神经在朝卿士郡县守令彭和正等受业独拜床下者二千馀人张天锡谓为先生而不名之竟以寿终。 郭字元瑜敦煌人少有超俗之操东游张掖师事郭荷尽传其业精通经义雅辩谈论多才艺善属文荷卒以为父生之师成之君爵之而五服之制师不服重盖圣人谦也。遂服斩衰庐墓三年隐于临松薤谷太守辛章遣书生三百人就受业焉。 南齐刘字子沛国人少笃学聚徒教授除步兵校尉不拜姿状纤小儒学冠于当时京师士子贵游莫不下席受业性谦率不以高名自居之诣於人惟一门生持胡床随後主人未通便坐问住在檀桥瓦屋数间上皆穿漏学徒敬慕不敢指斥呼为青焉竟陵王子良亲往修谒表武帝为立馆以杨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曰:室美岂为人哉!此华宇岂吾宅邪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病子良遣从学者彭城刘绘顺阳范缜将厨于宅营斋及卒门人受学并吊服临送。 梁张充武帝时为国子祭酒长於义理登堂讲说皇太子以下皆至时王侯多在学执经以拜充朝服而立不敢当也。 诸葛璩字幼玫琅邪阳都人世居京口璩幼事徵士关康之博涉经史复师徵士臧荣绪著书称璩有发摘功方之壶遂後举秀才不就。 严植之为骑兵参军事高祖天监四年初置五经博士各开馆教授以植之为五经博士植之馆在潮沟生徒尝百数植之讲五馆生必至听者千馀人六年迁中抚军记室参军犹兼博士七年卒於馆植之自疾後不受廪俸妻子困乏既卒丧无所寄生徒为市宅得成丧焉。 後魏刘献之博陵饶阳人善春秋毛诗每讲左氏尽隐公八年便云:义例已了不复须解繇是弟子不能究竟其说孝文诏以典内校书徵之固以疾辞时中山张吾贵与献之齐名海内皆曰:儒宗吾贵每一讲唱门徒千数其行业可称者寡献之著录数百而已皆通经之士,於是有识者辨其优劣。 尝爽字仕明河内人宣武时戎车屡驾征伐为事贵游子弟未遑学术爽置馆温泉之右教授门徒七百馀人京师学业翕然复兴爽立训甚有劝罚之科弟子事。若严君焉尚书左仆射元赞平原太守司马真安著作郎程灵虬皆是爽教所就崔浩高允并称爽之严教奖厉有方允曰:文翁柔胜先生刚克立教虽殊成人一也。其为通识叹服如此爽不仕时人号为儒林先生。 徐遵明字子判讲孝经。《论语》毛诗尚书三礼不出门凡经六年。又撰春秋义章是後教授门徒盖寡父之为盛每临讲坐必持经执疏然後敷陈其学徒至今浸以成俗遵明讲学於外二十馀年海内莫不宗仰孝庄永安中遵明为乱兵所害出帝永熙二年遵明弟子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表曰:臣闻行道树德非求利於当年服义履仁岂邀恩於没世但天爵所存果致式闾之礼民望攸属终有祠墓之荣伏见故处士兖州徐遵明生在衡泌弗因世族之基长於原野匪乘雕镂之地而心渊旷置情恬雅处静无闷居约不忧故能垂帘自精下帷独得钻经纬之微言研圣贤之妙旨莫不入其门户践其堂奥信以称大儒於海内擅明师於日下矣。是故眇眇四方知音之类延首慕德踵依风每精庐暂辟杖策不远千里束修受业编录将逾万人固已企盛烈於西河拟高踪於北海慕奇好古爱客尊贤罢吏游梁纷而成列遵明以硕德重名首蒙礼命曳裾雅步养同置醴黄门李郁具所知明方申荐奏之恩遽全守壑之志潜居乐道遂往不归故北海王入雒之初率土风靡遵明确然守志忠洁不渝遂与太守李湛将诛叛逆时有邂逅受毙凶险至诚高节湮没无闻朝野之士相与嗟悼伏惟陛下远应龙序俯执天衷每端听而忘昃尝坐思而候晓虽微功小善片言一行莫不衣裳加室玉帛在门况遵明冠盖一时师表当世溘焉宜没旌纪寂寥逝者长辞无论荣价文明叙物敦厉斯在臣迹诸生亲承顾ツ惟伏膺之义感在三之重是以越分陈愚上讠宣幄座特乞加以显谥追以好爵仰申朝廷尚德之风下示学徒稽古之利。若宸鉴昭回曲垂矜采则荒坟千载式贡生平卒无赠。 李谥涿郡人博通诸经周览百氏初师事小学博士孔数年後还就谧请业门生为之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 隋萧该兰陵人尤精。《汉书》撰。《汉书》音义包恺东海人兄愉明五经恺传其业。又从王仲通受。《史记》、《汉书》尤称精究大业中为国子助教于时。《汉书》学者以萧包二人为宗匠聚徒教授著录者数千人恺卒门人为起坟立碣焉。 唐王义方泗州涟水人博通五经为侍御史坐弹中书侍郎李义府左迁莱州司户秩满家于昌乐聚徒教授母终遂不复求仕及卒门人何彦先员半千制师服三年丧毕而去。 阳城为国子司业有薛约者尝学於城狂躁以言事得罪窜连州客无根蒂吏踪迹求得之城家城坐吏於门与约饮食诀别涕泣送上郊外德宗闻之以城为党罪人出为道州刺史太学生鲁郡李赏等二百七十人诣阙乞留经数日吏遮止之疏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