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57 页/共 736 页

宋王淮之王处曾孙也。为都官尚书改领吏部淮之究识旧仪问无不对时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录尚书事每叹曰:,何须高论玄虚政得如王淮之两三人天下便治矣。撰仪注朝廷遵用之。 殷景仁为中书侍郎於国典朝仪旧章记注莫不撰录识者知其有当世之志矣。高祖甚知之迁太子中庶子。 南齐王琨在宋为度支尚书景和中讨义阳王昶六军戒严应须紫ɡ左右欲营办琨曰:元嘉初征谢晦有紫ɡ在匣中不须更作简取果得焉。 王俭为左仆射朝廷初基制度草创俭识旧事问无不答高帝叹曰:诗云:维岳降神生甫及申今亦天为我生俭也。俭长学礼究朝仪每博议证引先儒罕有其例八座丞郎无能异者俭手笔典裁为当时所重。 梁到洽高祖时为尚书左丞时銮舆欲亲戎军国容礼多自洽出焉。 周舍为尚书礼部郎时天下草创礼仪损益多自舍出焉。 何敬容为吏部侍郎左仆射迁尚书令久处台阁详悉旧事。 孔休源为尚书仪曹郎时多所改作每逮访前事休源即以诵记随机断决曾无疑滞吏部郎任尝谓之为孔独诵累迁尚书左丞时太子詹事周舍撰礼疑义汉魏至於齐梁并皆搜采休源所有奏议咸预编录。 谢几卿为尚书左丞几卿详悉故习仆射徐勉每有疑滞多询访之。 陈刘师知善仪礼台阁故事多所详悉高祖入辅以师知为中书舍人掌诏诰是时兵乱之後朝仪多阙高祖为丞相及加九锡并受禅其仪注并师知所定焉。 袁枢迁都官尚书掌选枢博闻强识明悉旧章。 沈文阿初为梁国子博士寻领步兵校尉兼掌仪礼自太清之乱台阁故事无有存者丈阿父峻梁武世尝掌朝仪颇有遗藁,於是酌量裁撰礼度皆自之出後魏刘懋为尚书外兵郎中加轻车将军凡所撰制朝廷轨仪皆与参量尚书博议懋与殿中郎袁翻尝为议主达於从政台中疑事咸所访决受诏参议新令刘昶领仪曹尚书於时改革朝议诏昶与蒋少游专主其事昶条上旧式略不遗凶。 崔休为殿中尚书休久在台阁明习典礼每朝廷疑议咸取决焉诸公咸相谓曰:崔尚书下意处我不能异也。 常景为中散大夫领中书舍人朝廷典章疑而不决则访景而行之。 北齐裴谳之为仪曹郎尤悉历代故事仪注丧礼皆能裁之。 後周徐招初从魏孝武入关为尚书左丞朝廷播迁典章有阙至於台阁轨仪多招所参定论者称之。 唐瑾为尚书右丞吏部郎中於时魏室播迁庶务草创朝章国典瑾并参之。 柳敏拜礼部为司宗久处台阁明练故事近仪式乖先典者皆按处旧章刊正之。 隋赵贤通为相州刺史朝廷以其晓习故事徵拜尚书右仆射。 元善雒阳人少随父之江南开皇初拜内史侍郎陈使袁雅来聘上令善就馆受书雅出门不拜善论旧事有拜之仪雅不能对遂拜成礼而去。 苏威为吏部尚书承战争之後宪章驳帝令朝臣改旧法为一代通典律令格式多威所定世以为能。 赵芬为少卿正芬明习故事每朝廷有所疑议众不能决者芬辄为平断莫不称善。 唐裴矩为民部尚书年。且八十精爽不衰以晓习故事甚见推重。 苏瑰中宗时为尚书右丞以明习法律多识台阁故事特命删定律令格式。 郭正一为中书侍郎在中书累年明习故事。 郑馀庆为尚书右仆射宪宗以馀庆谙练典章朝廷礼乐制度有乖故事专委馀庆参酌施行遂用为详定使馀庆复奏刑部侍郎韩愈礼部侍郎李程为副使左司郎中崔郾吏部郎中陈佩刑部员外郎杨嗣复礼部员外郎庾敬休并充详定判官朝廷仪制吉凶五礼咸有损益焉。 後唐卢文纪为吏部郎文纪熟於故事铨综条流剖析无滞。 ●卷四百六十三 ○台省部 谦退 夫让之谓懿德纪於春秋谦之能有终载於易象非夫明哲之兼蕴几神之内朗其孰能与於此乎!汉氏而下政归台阁典掌机要参预顾问权任斯剧位望弥峻乃有畏远名势推避光宠深戒盛满固怀冲抑荐贤而自代者期乎!达人引年而敛迹者表乎!知止或形於封疏极其剖陈或面述至诚发於悃忄固亦感动时主获寝成命高谢荣爵言还故里者斯不乏焉虽复周旋敦谕黾勉就职然其孤风逸轨亦足以厉俗矣。传所谓难进而易退见利而思义者皆斯人之徒欤。 汉金日为侍中武帝病属霍光以辅少主让日日曰: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於是遂为光副武帝遗诏以讨莽何罗功封日宅侯日以帝少不受封。 孔霸宣帝时拜太中大夫为人谦退不好权势尝称爵位泰过何德以堪之帝欲致霸相位自御史大夫贡禹卒及薛广德免辄欲拜霸霸让位自陈至三帝深知其至诚乃弗用以是敬之赏赐甚厚。 贡禹为河南令去官元帝初即位徵为谏大夫迁光禄大夫禹上《书》曰:臣禹年老贫穷家赀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衤豆褐不完有田百三十亩陛下过意徵臣(过犹误也。)臣卖田百亩以供车马至拜为谏大夫秩八百石俸钱月九千二百廪食太官(谓太官给其食)。又蒙赏赐四时杂缯绵絮衣服酒肉诸果物德厚甚深疾病侍医临治(侍医天子之医也。)赖陛下神灵不死而活。又拜为光禄大夫秩二千石俸钱月万二千禄赐愈多家日以益富身日以益尊诚非草茅愚臣所蒙也。 晋山涛太康初迁右仆射加光禄大夫侍中掌选如故涛以老疾固辞手诏曰:君以道德为世模表况自先帝识君远意吾将倚君以穆风俗何乃欲舍远朝政独高其志邪吾之至怀故不足以喻乎!何来言至恳切也。且当以时自力深副至望君不降志朕不安席涛。又上表固让不许。 纪瞻转尚书上疏谏诤多所规益帝甚嘉其忠烈会久病不堪朝请上疏曰:臣疾疚不痊旷废转久比陈诚款未见哀察重以尸素抱罪枕席忧责之重不知垂没之馀当所投厝臣闻易失者时不再者年故古之志士义人负鼎趣走商歌於市诚欲及时效其忠规名传不朽也。然失之者亿万得之者一二耳常人之情贪求荣利臣以凡庸邂逅遭遇劳无负俎口不商歌横逢大运频烦饕窃虽思慕古人自效之志竟无毫报塞之效而犬马齿衰众疾废顿僵卧救命百有馀日叩棺曳衾日顿一日如复天假之年蒙陛下行苇之惠可薄存性命枕息陋巷亦无繇复厕八座升降台阁也。臣目冥齿堕胸腹冰冷创既不差足复偏跛为病受困既以荼毒七十之年礼典所遗衰老之徵皎然露出臣虽欲勤自藏护隐伏何地臣之职掌户口租税国之所重方今六合波荡人未安居土被大化百度草创发卒转运皆须人力以臣平强兼以晨夜尚不及事今俟命漏刻而当久停机职使王事有废。若朝廷以之广恩则忧责日重以之序官则官废事弊须臣病差则臣日月衰退今以天慈使官旷事滞臣受偏私之宥於大望亦有亏损今万国革面贤俊比迹而尝虚停好爵不以縻贤以臣秽病之馀妨官固职诚非古今黜进之急惟陛下割不已之仁赐以敝帷陨仆之日得以藉尸时铨俊使官修事举臣免罪戮死生厚幸因以疾免寻除尚书右仆射屡辞不听遂称病笃还第不许。 蔡谟迁五兵尚书领琅琊王师谟上疏让曰:八座之任非贤莫居前後所用资命有常孔愉诸葛恢并以清节令才少著名望昔愉为御史中丞臣尚为司徒长史恢为会稽太守臣为尚书郎恢尹丹阳臣守小郡名辈不同阶级殊悬今猥以轻鄙超伦逾等上乱圣朝贯鱼之序下违群士准平之论岂唯微臣其凶之诫实招圣政惟尘之累。且左长史一超而侍帷幄再登而厕纳言中兴以来上德之举所未尝有臣何人斯而猥当之是以叩心自忖三省愚身与其苟进以秽清涂宁受违命狷固之罪疏奏不许。 何充为尚书令加左将军充以内外统任宜相纠正。若使事综一人於课对为嫌乃上疏固让许之从中书令加散骑常侍领军如故。又领州大中正以州有先达宿德固让不拜後为骠骑将军献后临朝诏曰:骠骑任重可以甲仗百人入殿。又加中书监录尚书事充自陈既录尚书不以复监中书许之。 卞为尚书令廉洁俭素居甚贫约息当婚成帝特赐钱五十万固辞不受。 孔愉为左仆射诏给亲信二十人廪赐愉上疏固让优诏不许重。表曰:臣以朽ウ忝厕朝右而以惰劣无益毗佐方今疆场日骇政烦役重百姓困苦奸吏擅威暴人肆虐大弊之後仓库空虚功劳之士赏赐不足困悴之馀未见拯恤呼嗟之怨人鬼感动宜并官省职贬食节用勤抚其人以济其艰臣等不能替扬大化纠明刑政而偷安高位横受宠给无德而禄殃必及之不敢横受殊施以重罪戾从之。 王彪之为东海王文学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自当任之於时至於超迁是所不愿遂为郎颜含除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迁光禄勋以年老逊位成帝美其素行就加右光禄大夫门施行马赐床帐被褥敕太官四时致膳固辞不受。 王洽加中书令固让表疏十上穆帝诏曰:敬和清裁贵令昔为中书郎吾时尚小数呼见意甚亲之今所以用为令既机任须才。且欲时时相见共讲文章待以友臣之义而累表固让甚违本怀其催洽令拜苦让遂不受。 郄再迁黄门侍郎时吴郡守阙欲以为太守自以望少不宜超莅大郡朝议嘉之转为临海太守宋王裕之字敬弘为吏部尚书兼散骑常侍敬弘每被除名即便祗奉既到宜退旋复解官高祖嘉其志不苟违也。复除庐陵王师加散骑常侍自陈无德不可师范令王固让不拜。又除秘书监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本州中正。又不就文帝元嘉六年迁尚书令敬弘固让本求还东帝不能夺改授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给亲信二十人让侍中特进求减亲信之半不许十六年以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侍中敬弘诣京师乃上。表曰:臣比自启闻谓诚心已达天监玄邈未蒙在宥不敢晏处牵曳载驰臣闻君子行道凶其为身三复斯言。若可庶勉顾惜忄昏耄志与愿违礼年七十老而传家家道犹然况於在国伏愿陛下矜臣西夕愍臣一至时回圣恩赐反其所则天道下济愚心尽矣。竟不拜东归二十三年重申前命。又。表曰:臣躬耕南澧不求闻达先帝拔臣於蛮荆之域赐以国士之遇陛下嗣徽特蒙眷齿由是感激委质圣朝虽怀犬马之诚遂无尘露之益年上九十生理始尽永绝天光沦没丘壑谨冒奉表伤心久之。 王昙首文帝时为太子詹事侍中谢晦平後帝欲封昙首等会宴集举酒劝之因拊御床曰:此坐非卿兄弟无复今日时封诏已成出以示昙首昙首曰:近日之事[C260]难将成赖陛下英明速断故罪人斯戮臣等虽得仰凭天光效其毫露,岂可因国之灾以为身幸陛下虽欲私臣当如直史何帝不能夺故封事遂寝王僧绰为侍中先是王昙首与王华并为文帝所任华子嗣人才既劣位遇亦轻僧绰尝谓中书侍郎蔡兴宗曰:弟名位应与新建齐超至今日盖繇姻戚所致也。新建者嗣之封也。及为侍中时年二十九始兴王尝闻问其年僧绰自嫌早达逡巡良久乃其谦虚自退。若此元嘉末文帝颇以後事为念以其年少方欲大相付朝政小大皆与参焉从兄微清介士也。惧其太盛劝令损抑僧绰乃求吴郡及广州帝并不许。 殷景仁拜侍中累表辞让。又固陈曰:臣志短弱历著出处值皇涂隆泰身荷恩荣阶牒推迁日月频积失在饕餮患不自量而奉闻今授固守愚心者窃推殊次之宠必归器望喉唇之任非才莫居三省诸躬无以克荷,岂可苟顺甘荣不知进退上亏朝举下贻身咎求之公私未见其可顾涯审分诚难,庶几逾方越序益以诫惧所以俯仰周徨无地宁处。若惠泽广流兰艾同润回改前旨赐以降阶虽实不敏敢降循命臣迕违之愆既已屡积宁当徒尚浮采尘黩天听丹情忄空款仰希察诏曰:景仁退挹之怀有不可改除黄门侍郎以申君子之请。 颜俊为丹阳尹加中书令丹阳如故上表让中书令曰:虚窃国灵生玷禁要闻命惭惶形魂震越臣东州凡鄙生於微族长自闾阃不窥官辙门无富贵志绝华伍值以委身垅亩饥寒交切先朝陶钧庶品不遗愚贱得免耕税之勤厕仕进之末陛下盛德居藩扌揽英异越以不才超尘清轨奉躬历稔劳效莫书仰恃曲成之仁毕愿守宰之秩岂期天地中阕殷忧启圣倚附兴运擢景神涂飞海泳冠绝伦等曾未三期殊命八萃详科赏典则臣不应科瞻言勤良则臣当与责方欲诉款皇朝降阶盛序微已国言少彻身谤而制书猥下爵秩弥隆臣小人也。不及远谋宠利之来何能居约徒以上冫卖天明下汨彝议灾谪之兴惧必在迩今之过授以先微身苟曰:非据危辱将及十手所指喻等膏肓所以寤寐兢遽维萦苦疾者也。伏愿陛下察其丹诚矜其疾愿绝惠收恩以全愚分则造化之施方兹为薄见许。 江智渊为中书侍郎智渊爱好文雅辞采清赡孝武世祖深相知待恩礼冠朝帝宴私甚数多命群臣三五人好集江智渊常为其首同侣未及前辙独蒙引进智渊每以越众为惭未尝有喜色每从游幸与群僚相随见传诏驰来知当呼已耸动愧恧形於容貌论者以此多之。 谢庄为吏部尚书庄素多疾不愿居选部与大司马江夏王义恭笺自陈曰:下官凡人非有达异识俗外之志实因羸疾尝恐奄忽故少来无意於人间岂当有心於崇达耶顷年乘事回薄遂累叨非次既足贻诮明时。又亦取愧朋友前以圣道初开不遑引退及此诸夏事宁方陈微请款志未申仍荷今授被恩之始具披寸心非唯在已知尤实惧尘秽彝序禀生多病天下所悉两臂癖疾殆与生俱一月发动不减两三每至一恶痛来逼心气馀如纟延斯患数年遂成痼疾吸吸忄忄尝如行尸常居死病而不复道者岂是疾痊直以荷恩深重思殊施牵课瘵以综所忝眼患五月来便不复夜坐尝闭惟避风日昼夜忄昏懵为此不复得朝谒诸王庆吊亲旧惟被敕见不容停耳此段不堪见宾已数十日持此苦生而使铨综九流应对无方之诉实由圣慈罔已然当之信自苦剧。若才堪事任而体气休健承宠异之遇处自效之涂岂苟欲思避事耶家素贫敝宅舍未立儿息不免粗粝而安之。若命宁复是能凶微禄正以复有切於此处故无复他愿耳今之所希唯是小下官微命於天下至轻在已不能不重屡经披请未蒙哀恕良繇诚浅辞讷不足上感家世无年高祖四十曾祖三十二凶祖四十七下官新岁便三十五加以疾患如此当复几时见圣世就其中煎。若此实在可矜前时曾启愿三吴敕旨云:都不须复议外出莫非过恩然亦是下官生运不应见一逸今不敢复言此当待之来生耳但得保馀年无复物务少得养こ此便是志愿永毕在衡门下有所怀动止必闻亦无假居职患於不能裨补万一也。识浅才常羸疾如此孤负主上擢授之恩私心实自哀愧入年便当更申前请以死自固但庸近所诉恐未能仰彻公恩ツ弘深粗照诚恳愿侍坐言次赐垂拯助则苦诚至心庶获哀允。若不蒙降下官当於何希冀邪仰凭愍察愿不垂怪二年坐辞疾多免官。 刘π拜散骑常侍中领军π以世路纠纷有怀止足求东阳郡明帝以π启遍示朝臣自尚书仆射袁粲以下莫不称赞咸谓宜许帝曰:巴陵建平二王并有独往之志。若世道宁安皆当繇其所请π经始锺岭之南以为栖息聚石蓄水仿佛丘中朝士爱素者多往游之。 王景文为中书监太子太傅自陈求解扬州曰:臣凡猥下劣方圆无算特逢圣私频叨不次乘非其任理宜复折虽加恭谨无补横至夙夜憔战无地容虔六月中得臣外生女殷常妻蔡疏欲令其儿启闻乞禄求臣署入云:凡外人通启先经臣署于时惊怖即欲封疏上呈更思此家落寞庶非通谤。且广听察幸无复所闻比忽得兖州都送迎西曹解季逊板云:是臣属既不识此人即问郄方知虚比十七日晚得征南参军事谢俨口信云:臣使人略夺其婢臣遣李武之问俨元繇云:使人谬伏自念终误误之与实虽所不知闻此之日唯有忧骇臣之所知便有此三变臣所不觉尤不可思。若守爵散辈宁当招此诚繇ウ拙非复可防自窃州任修已七月无德而禄其殃将至。且傅职清峻元礼储极以臣凡走,岂可暂安荷恩惧罪不敢执固ㄡ点褫气忧迫失常况臣鬼人群病绝力效秽朝点列顾无与等独息易骇惭惧难持伏愿薄回矜愍全臣身计大夫之俸足以自周久怀欣羡未敢千请仰希慈宥照臣款诚明帝诏曰:去五月中吾病始差未堪劳役使卿等看选牒署竟请敕施行此非密事外间不容都不闻然传事好讹繇来常患殷常妻匹妇耳闺阁之内传闻事复作一两倍落寞兼谓卿是亲故希卿署不必云:选事独关卿也。常妻虽是传闻之僻大都非可骇异。且举元荐恺咸繇畴谘可谓唐尧不明下干其政也。愚人好诈贵人及在事者属卿偶不悉耳多是其周旋门生辈作其属贵人及在事者永无繇知非徒止于京师乃至州郡县中或有诈作书疏灼然有文迹者诸舍人右丞辈及亲近驱使人虑有作其名载禁物求停检校强卖猥物与官仍求交直或属人求乞州郡资礼希蠲呼召及虑发船车并启班下在所有即驻录但卿贵人不容有此启繇来有是何故独惊人居贵要但问心。若何耳大明之世巢徐二戴位不过执戟权亢人主颜师伯白衣仆射横行尚书中今袁粲作仆射领选而人往往不知有粲粲迁为令居之不疑今既省录令便居昔之录任置省事及僮并依录格粲作令来亦不异为仆射人情向粲淡淡然亦复不改常以此居贵位要任当有致忧兢理不卿今虽作扬州太子傅位虽贵不关朝政可安不惧差于粲也。想卿虚心受荣而不为累贵高有危殆之惧卑贱有沟壑之忧张单双灾木雁两失有心于避祸不如无心于任运夫千亻刃之木既摧於斧斤一寸之草亦悴於践蹋高崖之与深谷之浅条存凶之要巨细一揆耳晋卿毕万七战皆获死於牖下蜀相费从容坐谈毙於刺客故甘心於履危未必逢祸纵意於处安不必全福但贵者自惜故每忧其身贱者自轻故易凶其已然为教者每诫贵不诫贱言其贵满好自恃也。凡名位贵达人以在怀恭则触人改容否则行路嗟愕至如贱者否泰不足以动人存凶不足以纟圭数死於沟渎死於涂路者天地之间亦复何限人不以系意耳以此而推贵何必难处贱何必易安但人生也。自应卑慎为道行已用心务思谨惜。若乃吉凶大期正应委之理运遭随参差莫不繇命也。既非圣人不能见吉凶之先正是依稀於理言可行而为之耳得吉者是其命吉遇不吉者是命凶以近事论之景和之世晋平庶人从寿阳归乱朝人皆为之战忄栗而乃遇中兴之运袁ダ图避祸於襄阳当时皆羡之谓为凌霄驾凤遂与义嘉同灭骆宰见幼主语人云:越王长颈乌喙可与共忧不可与共乐范蠡去而全身文种留而遇祸今主上口颈颇有越王之状我在尚书中久不去必危遂求南江小县诸都今史住京师者皆遭中兴之庆人人蒙爵级宰值义嘉染罪金木缠身性命几绝卿耳眼所闻见安危在运何可预图耶。 ●卷四百六十四 ○台省部 谦退第二 南齐王俭建元二年为左仆射领选俭固请解选。表曰:远寻终古近察身事邀恩幸藉未见其伦何者子房之遇汉后公达之逢魏君史籍以为美谈君子称其高义二才堪王佐理非曲私两主专仗威武有伤宽裕岂与庸流之人凭含弘之泽者同年而语哉!预在有心胡宁无感如使倾宗殒元有益尘露犹当毕志驱驰仰酬万一岂容稍存形饰以犭旬常事九流任要风猷所先玉石朱素繇斯而定臣亦不谓文案之间都无微解至于品裁臧否特所未闲虽存自勖识不副意兼。且两任彼此俱壅专情本官,庶几仿佛。且前代掌选未必具在代来何为於今非臣不可倾心奉国匪复退让之典预同休戚宁俟位任为亲陛下。若不以此理赐期岂仰望于殊眷频冒严威分甘尤戾见许加侍中固让复兼散骑常侍武帝永明六年俭启解选不许七年乃上。表曰:臣比年辞选具简天明款言彰於侍接丹诚布于朝野物议不以为非圣心未垂矜纳臣闻知慧不如明时求之微躬实允斯义妄庸之人沉浮无取命偶休泰遂践康衢秋叶辞条不假风飚之力太阳跻景无俟萤爝之晖晦往明来五德递运圣不独治八元亮采臣逢其时而叨其位常总右端亟管铨衡事涉两朝岁绵一纪盛年已老孙孺巾冠人物徂迁逝者将半三考无闻九流寂寞能官之咏辍响于当时大车之刺方兴于来日。若夫珥貂衣衮之贵四辅六教之华诚知非服职务差简端揆虽重犹可勉励至于品藻之任尤惧其阻夙宵罄竭屡试无庸岁月之久近世罕比非惟悔愧在身故乃惟尘及国方今多士盈朝群才竞爽选众而授古亦何人冒陈微翰必希天至敬无文不敢烦黩见许改领中书监参掌选事。 李安民迁尚书左仆射寻上表以年疾求退改授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庾杲之为通直常侍临终上。表曰:臣昨夜及旦更增气疾自省绵痼顷刻危殆无容复卧任居隆显贻尘明世乞解所忝待终私庭臣以几庸谬徼昌运奖擢之厚千载艰逢。且年逾知命志事荣显修天有分无所厝言。若天鉴微诚借馀历倾宗殒元陈力无远仰违庭阙伏枕鲠恋送貂蝉及章诏不许。 谢为吏部郎上表三让中书疑官未及让以问国子祭酒沈约约曰:宋元嘉中范晔让吏部朱修之让黄门蔡兴宗让中书并三表诏答其事宛然近世小官不让遂成常俗恐此有乖让意王蓝田刘安西并贵重初不自让今,岂可慕此不让邪孙兴公孔ダ并让记室今,岂可三署皆让耶谢吏部今授超阶让别有意岂关官之大小谦之美本出人情。若大官必让便与诣阙章表不异例既如此谓都自非疑。又启让帝优答不许。 王晏为吏部尚书永明八年改领右卫将军陈疾自解明年迁侍中领太子詹事本州中正。又以疾辞柳世隆为尚书令世隆少立功名晚专以谈议自业在朝不干世务垂廉鼓琴风韵清远甚获世誉以疾逊位改授侍中卫将军不拜转左光禄大夫侍中如故。 王思远为吏部郎思远以从兄晏为尚书令不欲并居内台权要之职上表固让曰:近频烦归启实有微陛下矜遇之厚古今罕畴臣。若孤恩谁当戮力既自誓轻命不复以尘黩为疑正以臣与晏地惟密亲必不宜俱居显要丹赤守之以死臣实庸鄙无足奖进陛下甄拔之肯要是许其一节臣果不能以理自固有乖则哲之明犯冒之尤诛责在已谬赏之私惟尘圣鉴权其轻重宁守褊心。且亦缘陛下以德御下故臣可得以礼进退伏愿恩垂拯宥不使零坠今。若祗膺所忝三锡不足为泰犯忤之後九泉未足为剧而臣苟求刑戮自弃富荣愚夫不为臣亦庶免此心此志可怜可矜如其上命必行请罪非理留恩方置之通涂而臣固求摈压自愍自悼不觉涕流谨冒钺悉心以请穷则呼天仰期一明帝知其意乃改授司徒左长史。 王志为吏部尚书崔惠景平以例加右将军封临汝侯固让不受改领右卫将军後为中书令及居京尹便怀止足尝谓诸子侄曰:谢庄在宋孝武世位止中书令吾自视,岂可以过之因多谢病简通宾客梁王茂自江州刺史迁尚书右仆射固辞改授侍中中卫将军领太子詹事。 後梁王操为尚书令参掌选事领荆州刺史操既位居朝右每自挹损深得当时之誉。 陈杜之伟梁末为中书侍郎领大著作高祖受禅除鸿胪卿馀并如故之伟启求解著作曰:以绍泰元年忝中书侍郎掌国史于今四载臣本庸贱谬蒙ツ识思报恩奖不敢废官皇历惟新驱驭轩昊记言记事未易其人著作之才更宜选众御史中丞沈ぁ尚书左丞徐陵梁前兼大著作虞荔梁前黄门侍郎孔琼或清文赡笔︹记稽古迁董之任允属群才臣无容遽恋市朝再妨贤路尧朝皆让诚不可追陈力就列,庶几知免优敕不许徐陵大建元年除尚书右仆射三年迁左仆射陵抗表推周孔正王励等高宗召陵入殿曰:卿何为固辞此职而举人乎!陵曰:周孔正从陛下西还旧藩长史王励太平中相府长史张种帝乡贤戚。若选贤与旧臣宜居後固辞累日高宗苦戒励之陵乃奉诏。 姚察为吏部尚书雅允朝望初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後主方择其人尚书令江总等咸荐察敕答曰:姚察非唯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察垂涕拜请曰:臣顷来忝窃久知逾分特以东朝攀奉恩纪谬加今日滥叨非繇才举纵陛下特眷庸薄其如朝序何臣九世祖信名高往代当时才居选部自後罕有继踪臣遭逢盛擢沐浴恩造累至非据每切妨贤臣虽无识颇知审已言行所践无期荣贵岂意铨衡之重妄委非才。且皇朝御历事高昔代羽仪世胄帷幄名臣。若授受得宜方为称职臣夙陶教义必知不可後主曰:选事之举佥议所归昔毛雅量清恪卢毓心平体正王蕴铨量得地山涛举不失才就卿而求必兼此矣。且我与卿虽君臣礼隔情分殊常藻鉴人伦良所期寄亦以无惭则哲也。 後魏穆寿太武时为侍中中书监领南部尚书进爵宜都王加东征大将军辞曰:臣祖崇先皇之世属值艰危幸天赞梁眷诚心密告故得效功前朝流福於後昔陈平受赏归功无知今眷元勋未录而臣独奕世受荣岂惟仰愧古贤抑亦有亏国典太武嘉之乃求眷後得其孙赐爵郡公。 陆丽太武时为南部尚书太武末丽与长孙渴侯等迎立文成兴安初封平原王加抚军将军丽辞曰:陛下以正统之重承基继业至於奉迎守顺臣职之常岂敢冒昧以干大常频让再三诏不听丽乃答曰:臣父历奉先朝忠勤著称今年垂西夕未登王爵臣幼荷宠荣於分已过愚款之情未申犬马之效未展愿载回恩听遂其所请文成曰:朕为天下主,岂不能得二王封卿父子也。乃以其父俟为东平王丽寻迁侍中抚军大将军司徒公复其子孙赐妻妃号丽以优宠既频固辞不受文成益重之。 伊为振威将军真君初太武欲拜为尚书郡公辞曰:尚书务殷公爵至重非臣年少愚近所宜荷任请收过恩太武问其欲曰:中秘二省多诸文士。若恩矜不已请参其次太武贤之遂拜中护军秘书监。 高允为中书侍郎授经於恭宗甚见礼待及高宗即位允有谋焉司徒陆丽等皆受赏允既不蒙异。又终身不言其忠而不伐皆此类也。献文时为中书监加散骑常侍太和二年以老乞还乡里章十馀上卒不听许遂以疾告归其年诏以安车徵允敕州郡发遣至都拜镇军大将军领中书监固辞不许是时贵臣之门皆拥列显官而允子弟皆无显官列爵其廉退。若此。 贾秀为中书侍郎时中书令渤海高允俱以旧儒见重于时皆选拟方岳以询访被留各听长子出为郡守秀辞曰:,爰自愚微承乏累纪少而受恩老无成效恐先草露无报殊私岂直无功之人超齐先达虽仰感圣慈而俯深惊惧乞收成命以免微臣遂固让不受封回孝明帝时为殿中尚书频表捐职以为右光禄大夫。 游肇为尚书右仆射孝明初近侍群官预在奉迎者自侍中崔光已下并加封邑时封肇文安县开国侯食邑八百户肇独曰:子袭父位今古之常因此获封何以自处固辞不应论者高之子祥字宗良颇有学历秘书郎袭爵新泰伯迁通直郎国子博士领尚书郎中孝明以肇昔辞文安之封复欲封祥祥守其父意卒亦不受。又追论肇前议清河守正不屈乃封祥高邑县开国侯邑七百户。 辛雄为尚书右丞会尔朱荣入雒及河阴之难潜窜不出庄帝以为度支尚书元颢之入雒也。北中郎将杨侃从驾北出庄帝以侃为度支尚书及乘舆反雒复召雄面辞曰:臣不能死事亻免眉从贼乃是朝廷罪人纵陛下不赐诛罚而北来尚书勋高义重臣宜避贤路庄帝曰:卿直还本司朕当别有处分遂解侃尚书。 北齐李元忠为侍中尝布言於执事曰:年渐迟暮志力以衰久忝名官以妨贤路。若朝廷厚恩未便放弃者乞在闲冗以养馀年武平元年除东徐州刺史固辞不拜。 後周李远除尚书左仆射远白太祖曰:远秦陇匹夫才艺俱阙平生念望不过一郡守尔遭逢际会得奉圣明主贵臣迁以至於此今位居列上爵迈通侯受委方面生杀在手非直荣宠一时亦足光华身世但尚书仆射任居端揆今以赐授所以重其罪责明公。若欲全之乞寝此授太祖曰:公勋德兼美朝廷钦属选众而举何足为辞。且孤之於公义等骨肉岂容於官位之间便致退让深乖所望也。远不得已方拜职。 赵善初仕西魏文帝大统三年转左仆射兼侍中监著作领太子詹事善性温恭有器局虽位居端右而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若有罪责则曰:善之咎也。时人称其公辅之量太祖亦雅重焉陆逞为纳言以疾不堪剧任除宜州刺史奉辞例备卤簿逞以时属农要奏请停之武帝深嘉焉诏遂其所请以彰雅操隋卢恺开皇初为吏部侍郎摄尚书左丞八年帝亲考百僚以恺为上恺固谢不敢受高祖曰:吏部勤旧所闻悉今者上考佥议攸同当仁不让何鬼之有皆在朕心无劳饰让岁馀拜礼部尚书摄吏部尚书事。 韦世康为吏部尚书尝因休暇而谓子弟曰:吾闻功遂身退古人常道今年将耳顺志在悬车汝辈以为云:何子福嗣答曰:大人澡身浴德名立官成盈满之诫先哲所重欲追踪二疏伏奉尊命後因侍宴世康再拜陈让曰:臣无尺寸之功位亚台铉今犬马齿<至>不益明时恐先朝露无以塞责愿乞骸骨退避贤能帝曰:朕夙夜,庶几求贤。若渴冀与公共治天下以致太平今之所请深乖本望纵令筋力衰谢犹屈公卧治一隅,於是出拜荆州总管时天下唯置四大总管并扬益三州并亲王临统唯荆州委於世康时论以为美。 唐武士武德中为工部尚书判六尚书赐实封八百户士为性廉俭期於止足殊恩虽被固辞不受前後三让方遂所陈。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进位银青光禄大夫及庶人承乾废储宫初建名士多兼领宫官太宗亦欲令文本兼摄文本固辞曰:臣以庸材久逾涯分守此一职尝惧满盈岂宜更参春坊以速时谤太宗乃止。 李日荣开元二年转刑部尚书日荣上表固辞老疾乞罢职许之。 元载为户部尚书肃宗元年建辰月以载兼京兆尹上表固让从之。 刘晏为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京兆尹充度支等使宝应元年代宗以晏为国子祭酒依前兼御史大夫京兆尹度支使徵利州刺史颜真卿为户部侍郎时议称晏以户部侍郎让真卿及永泰初晏为东都河南江淮转运使加检校吏部尚书上表恳让曰:伏以天官之职帅在蒙卿任当选士之权班冠诸曹之首至密者可以启事至明者可以论才内省无能何堪就列。且转输之物国家之常千仓万庾陛下之粟也。篙工戢师陛下之人也。纵万亿及秭达於京师邦赋获殷军储克赡此亦常理於臣何功况受任已来淹引岁月减耗颇有委积非多经费所支尚贻圣虑在臣之责实亦难逃夙夜惕厉不遑启处岂敢取众人之力已以为劳守臣下之分因而受遗速其官谤紊尔朝经愿回宸光乞寝前命手诏曰:卿蕴经国之文怀济时之略军储是切转运攸难励以公勤於通变远疏沟洫绩显京坻爰奖勤劳是明赏劝俾迁六职兼综九流益用谦切陈恳让宜从雅旨所请者依。 畅璀为检校户部尚书知省事以疾笃逊位许之颜真卿为刑部尚书鲁郡公真卿抗疏请致仕三表入不许。 张献诚大历三年以检校户部尚书知省事献诚以疾抗疏辞官曰:臣闻在满防溢则无其咎知进凶退是必凶终闻之往贤深以为诫微臣获宥宽政于兹六年猥蒙驱策委以心膂总戎持宪按俗宣风皆匪因人率繇睿奖每用刻骨内颂於心何德於天何功至此誓期死节上报生成不谓去岁以来风Φ成疾而圣恩益厚光宠愈深俾堂弟献功代臣节制授臣右职复检校户部尚书渥恩蝉联昼日三接臣以寝瘵之故竟不得趋拜轩墀授官累日。又不得入曹视事多所旷废职臣之繇今形貌支离精鬼荡越窃自诊视虑不终朝大惧禄位逾涯以速颠沛伏愿察臣丹恳罢臣此官消臣满盈之祸延臣晷刻之命傥光天下照曲遂愚衷粉骨糜躯死将不朽手诏答曰:献诚早分戎阃屡建茂勋出静汉川入司版籍伤和致疹寝疾经时深执谦冲屡陈章表愿辞右职冀及痊平嘉兹恳诚曲遂勤请伫闻痊复当有褒所请者依。 关播自吏部尚书迁兵部播辞疾请罢官改太子少师致仕播致政之後减去僮仆车骑闭关守静不萦外事士君子重之。 卢迈为右谏议大夫累上表言时事转给事中属校定考课迈固让以授官日近未有政绩不敢当上考时人重之迁尚书右丞。 韦皋元和九年自忠武节度使为吏部尚书皋自许州拜官以数骑离镇自北城潜出将吏将饯之不辞诀。又移疾让官遂授太子宾客。 归登为右补阙起居舍人凡三任十五年同列当出其下者多以驰骛至显官而登与右拾遗蒋武退然自守不以淹速介意。 丁公著自穆宗为太子时为驾部员外郎太子侍读及穆宗即位未及听政召居禁中询访朝典以宰相许之公著陈恳词意极切超授给事中赐紫金鱼袋未几迁工部侍郎仍兼集贤殿学士知吏部选事公著知将欲大用以疾辞退因求外官遂授浙西道都团练观察使。 萧俯长庆元年罢相除右仆射亻免上表固让诏曰:古者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季代以还鲜繇兹道先皇帝在位十五载凡解相印者二十人多为大僚或授兵柄矧余小子宜有加焉朝议大夫守右仆射袭徐国公萧亻免以勤事国以疾退身本末初终不失其道既罢枢务俾居端揆兹朕所以加恩超等复吾前言而亻免继有让章至于三四敦谕颇切陈乞弥坚是用改选部尚书足以表予宠重所以成尔谦光宜钦厥心以保厥位无忝我明命可守吏部尚书亻免自居相位孜孜正道重慎名器每下诏命常惧乖当故鲜有简拔而涉乎!刻深然而志嫉奸邪脱屣相位时论翕然称之。 白居易太和二年为刑部侍郎三年移疾东归求为分司除太子宾客。 令狐楚太和七年为检校尚书右仆射兼吏部尚书楚奏请居本品之班上以楚退让之中。且合典故特降诏褒之後以左仆射兼吏部尚书固让仆射优诏许之转太常卿。 胡证为户部尚书判度支沥恳求免期自效藩服拜检校兵部尚书充岭南节度使。 王直方为右补阙太和八年三月为镇州册赠副使因令中使宣诏对於浴堂门使令充翰林学士辞让不受赐以锦采却令进发。 卢术为刑部侍郎开成四年三月术沥恳陈让乃以术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後唐薛廷唐乾宁中为中书舍人驾在华州改散骑常侍护请致仕客游蜀川昭宗迁雒阳徵为礼部侍郎时柳璨屠害朝士衣冠毕罹其毒廷以居常退让获全入梁为礼部尚书。 晋颜衍为御史中丞以母老思乡上章乞解其秩执政议移户部侍郎衍。又坚乞罢免扶母东归汶上寻降诏褒而允之。 ●卷四百六十五 ○台省部 识量 夫深智内朗沈几独运周物而不殆谋事而有成先见表於未形远虑出於群萃斯识量之谓也。二汉而下台省为多贤焉咸以雍容侍从周旋宥密典司政要总率官属备预切近之问对关决中外之敷纳故其佥谐之重是为俊选之首乃有蕴天人之深识达古今之治体洞悉情伪周知损益当询谋之攸及或议论之并作而能斟酌当世之务揣摩敌人之心言必有中举无遗策观其钩深致远可施於久大临机制变足挫乎!纠纷虽复用舍之有殊才志之相戾其於遗风嘉话皆足以耸来者之听焉。 後汉宋均明帝时为尚书令性宽和不喜文法尝以为吏能弘厚虽贪放纵犹无所害至於苛察之人身或廉法而巧黠刻削毒加百姓灾害流亡所繇而作及在尚书尝欲叩头争之以时方严切故遂不敢陈帝後闻其言而追悲之。 郑泰字公业灵帝末何进辅政徵用名儒以泰为尚书侍郎加奉车都尉进将诛黄门欲召董卓为助泰谓进曰:董卓︹忍寡义志欲无餍。若借之朝政授之大事将肆其心以危朝廷以明公之威德扌处阿衡之重任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待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其监不远。又为陈时之要务进不能用乃弃官去谓颍川人荀攸曰:何公未易辅也。进寻见害卓果专权废帝。 魏董昭字公仁文帝初即王位昭为侍中时征东大将军曹休临江在洞浦口自表愿将锐卒虎步江南因敌取资事必克捷。若其无臣不须为念帝恐休便渡江驿马诏止时昭侍侧因曰:窃见陛下有忧色独以休济江故乎!今者渡江人情所难就休有此志势不独行当须诸将臧霸等既富。且贵无复他望但欲终其天年保守禄祚而已何肯乘危自投死地以求徼幸苟霸等不进休意自沮臣恐陛下须有敕渡之诏犹必沉吟未便从命也。是後无几暴风吹贼船悉诣休等营下斩首获生贼遂迸散诏敕诸军促渡军未时进贼救船至。 刘晔文帝黄初元年为侍中诏问群臣令料蜀主当为关侯出报吴不众议咸云:蜀小国耳名将唯关关死军破国内忧惧无缘复出晔独曰:蜀虽狭弱而彼之谋欲以威武自强势必用众以示其有馀。且关侯蜀主义为君臣恩犹父子关死不能为兴军报敌於终始之分不足後蜀果出兵击吴吴悉国应之而遣使称藩朝臣皆贺独晔曰:吴绝在江汉之表无内臣之心久矣。陛下虽齐德有虞然鬼虏之性未有所感因难求臣必难信也。彼必外迫内困然後发此使耳可因其穷袭而取之夫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不可不察也。备军败退吴礼敬转废欲兴众伐之晔谏帝以为彼新得志上下齐心而阻带江湖必难仓卒帝不听五年帝幸广陵泗口命荆扬州诸军并进会群臣问孙权当自来不咸曰:陛下亲征权恐怖必举国而应。又不敢以大众委之臣下必自将而来晔曰:彼谓陛下欲以万乘之重牵已而超越江湖者在於别将必勒兵待事未有进退也。大驾停住积日权果不至帝乃旋师云:卿策之是也。 司马孚文帝时为黄门侍郎时孙权称藩请送任子当遣前将军于禁还久而不至天子以问孚孚曰:先王设九服之制诚以要荒难以德怀不以诸夏礼责也。陛下承绪远人率贡权虽未送任子于禁不至犹宜以宽待之畜养士马以观其变不可以嫌疑责让恐伤怀远之义自孙策至权奕世相继惟强与弱不在一禁禁之未至当有他故耳後禁至果以疾迟留而任子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