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61 页/共 736 页
胡济为尚书郎武陵人伍朝少有雅操居乐道不修世事性好学以博士徵不就刺史刘宏荐朝为零陵太守主者以非选列不听济奏曰:臣以为当今资丧乱之馀运承百王之遗弊进趋者乘国故以侥亻幸守道者怀蕴椟以终身故今敦褒之化亏退让之风薄案朝游心物外不屑时务守静衡门志道日新年过耳顺而所尚无亏诚江南之奇才丘园之逸老也。不加饰进何以劝善。且白衣为郡前汉有旧宜听光显以奖风尚事可而朝不就。
陈准惠帝时为中书令张华为中书监属氐帅齐万年反於关中众数十万诸将覆败相继准华以赵梁诸王在关中雍容贵戚进不贪功退不惧罪士卒虽众不为之用周处丧败职此之由上下离心难以胜敌以孟观沈毅有文武材用乃启观讨之观所领宿卫兵皆し健勇悍并统关中士卒身当矢石大战十数皆破之生擒万年威忄氐羌转东羌校尉。
王琨为尚书郎范乔有行元康中诏求廉让冲退履道寒素者不计资以参选叙琨乃荐乔禀德真粹立操高洁儒学精深含章内奥安贫乐道栖志穷巷箪瓢咏业长而弥坚诚当今之寒素著厉俗之清彦纪瞻元帝时为仆射郄鉴据邹山屡为石勒等所侵逼瞻以鉴有将相之才恐朝廷弃而不恤上疏请徵之曰:臣闻皇代之兴必有爪牙之佐干城之用帝王之利器也。故虞舜举十六相而南面垂拱伏见前辅国将军郄鉴少立高操体清望峻文武之略时之良昔与戴。若思同辟推放荒地所在孤特众无一旅救援不至然能绥集残馀据险历载遂使裔寇不敢南侵但士众单寡无以立功既统名州。又为常伯。若使鉴从容台闼出内王命必能尽抗直之规补衮职之阙自先朝以来诸所授用已有成比戴。若思以尚书为六州都督征西将军复加常侍刘隗镇北陈镇东以鉴年时则与。若思同以资则俱八座况鉴雅望清量一代名器圣朝以至公临天下惟平是与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惟开圣怀垂问臣道冀有豪万分之一。
江[A170]穆帝时为尚书仆射[A170]荐郄以为执德存正识怀沉敏而辞职遗荣有不拔之操成务须才岂得遂其独善宜见徵引以参政术,於是徵为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王孝武时为尚书仆射戴逵累徵常侍博士辞疾不就上疏复请徵为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徵之复不至後为尚书令徐广为员外散骑侍郎深钦重举广为祠部郎。
宋沈演之为吏部尚书建康令刘秀之性纤密善纠摘微隐政甚有声演之每称之於太祖。
徐爰为尚书左丞刘亮果劲便刀朝士先不相悉朝廷亦弗尝闻唯爰知之白太祖称其枭敢及孔觊反亮每战以刀直荡往辄陷决。
王为尚书仆射明帝泰始初周山图为殿中将军四方反叛举山图将领呼与语甚悦使领百舸为前驱举军主侯长生等攻破贼湖白赭圻二城除员外郎加振武将军。
南齐沈渊为吏部郎沈约为中书郎沈麟士隐居教授学者数十百人武帝永明六年渊约表荐麟士义行曰:吴兴沈麟士英风夙挺峻节早树贞粹禀於天然博综生乎!笃习承世贫窭藜藿不给怀书而耕白首无倦挟琴采薪行歌不辍长兄早卒孤侄数四摄鞠稚吞苦推甘年逾七十业行无改元嘉以来聘召仍叠玉质逾洁霜操日严。若使闻政王庭服道槐掖必能敷朝规於边鄙播德泽於荒垂诏。又徵为太学博士不就。
梁范为吏部尚书周舍为奉常丞高祖即位博求异能之士与舍父素善重舍才器言之於高祖召拜尚书礼部郎许懋为文惠太子侍讲吏部尚书举懋参详五礼除著作待诏文德省。
徐勉为吏部尚书孔休源为临川王府行参军高祖尝问勉曰:今帝业初基须一人有学艺解朝仪者为朕思之谁堪其选勉对曰:孔休源识具清通谙练故实自晋宋起居注诵略上口高祖亦素闻之即日除兼尚书仪曹郎中勉参掌机密大通三年以疾陈解因举何敬容自代乃以敬容为尚书仆射。又奏东宫通事舍人刘香为王府谘议高祖曰:刘香须先经中书仍除中书侍郎殿中郎缺高祖谓勉曰:此曹旧用文章。且居雁行之首宜详择其人勉举太子舍人张缅充选。
沈为驾部兼尚书左丞荐族人沈僧隆僧有吏高祖并纳之。
范岫为都官尚书表荐陆襄起家为著作郎杜之伟为中书侍郎领著作姚察为原乡令之伟与察深相眷遇表用察佐著作仍选史。
陈袁枢为吏部尚书陆举秀才对策高第枢荐於世祖超授衡阳王文学直天保殿学士。
蔡景历为中书舍人褚介为中书侍郎高宗太建中山阴县多豪猾前後令皆以赃污免高宗患之谓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良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介廉俭有用未审堪其选不高宗曰:甚善卿言与朕意同乃除戎昭将军山阴令徐陵自尚书右仆射迁左仆射陵抗表推周弘正王劢等高宗召陵入殿曰:卿何为固辞此职而举人乎!陵曰:周弘正从陛下西还旧藩长史王劢太平中相府长史张种帝乡贤戚。若选贤与旧臣宜居後固辞累日高宗苦属之陵乃奉诏。又荐陆琼於高宗曰:新安王文学陆琼见识优敏文史足用左西掾阙允膺兹选乃除司徒左西掾时朝议北伐高宗曰:朕意已决卿可举元帅众议咸以中权将军淳于量位重共署推之陵独曰:不然吴明彻家在淮左悉彼风俗将略人才当今亦无过者,於是争论累日不能决都官尚书裴忌曰:臣同徐仆射陵应声曰:非但明彻良将裴忌即良副也。是日诏明彻为大都督令忌监军事遂克淮南数十州之地高宗因置酒举杯属陵曰:赏卿知人陵避对曰:定策出自圣衷非臣之力也。其年加侍中馀并如故。
江总为尚书令时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後主方择其人总等咸荐度支尚书姚察敕答曰:非惟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
後魏高允为中书侍郎转中书令迁中书监自文成迄于献文军国书檄多允文也。允以中书侍郎高闾文章富逸举以自代闾遂为献文所知及为尚书散骑常侍献文平青齐徙其族於代允随其才能表奏申用时议者皆以新附致异允谓仗政任能无宜抑屈高闾为中书监李冲为侍中以著作郎杨翌硕学博识举为国子祭酒。又孙惠蔚举郡对策为中书闾宿闻惠蔚称其英辩因相谈荐为中书博士。
王衍为尚书时刘莩年十二诣衍与语大奇之遂与太傅李延实秘书李凯上疏荐之拜秘书郎。
任城王澄为尚书仆射曹世表少丧父举止有礼度性雅正工尺牍涉猎群书孝文太和二十三年澄奏世表为国子助教。
崔光为黄门郎荐司徒司马宋弁自代孝文不许然亦赏光知人未几以弁兼黄门寻即正兼司徒左长史光为中书监刘芳为太常卿光表求以中书监让芳宣武不许房景先为太学博士光以当世儒宗叹其精博光遂奏兼著作佐郎修国史张彝为秦州刺史废於家光为侍中表荐曰:彝及季韶朝列之中惟此二人出身官次本在臣右器能世文并为多而近来参差便成替後计其阶途虽应迁陟然恐班秩犹未赐等昔卫之公叔引下同升晋之士モ推长伯游古人所高当时见许敢缘斯义乞降臣位一阶授彼品级齐行圣庭帖穆选叙诏加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光。又与御史中尉李彪同撰国书彪以罪除名白衣修史光奏曰:伏见前御史中尉臣李彪夙怀美意创刊魏典臣昔为彪所致与之同业积年其志力贞强考述无倦督劝群寮注缀略举虽顷来契阔多所废离近蒙收录起综厥事老而弥厉史才日新。若勉复旧职专切不怠必能昭明春秋阐成皇籍先帝既厚委任宿历高班纤负微愆应从涤洗愚谓宜申以常伯正维著作停其外役展其内思研精岁月纪册必就鸿声巨迹蔚乎!有章盛轨懋咏铄焉无泯矣。帝不许。
李彪为秘书丞与宋弁州里迭相祗好弁自中散彪请为著作佐郎。
源怀为左仆射宋世景为尚书祠部郎怀引世景为行台郎巡察州镇十有馀所黜陟赏罚莫不咸允迁徙七镇别置诸戍明设亭堠以备北方怀大相委重还而荐之於宣武曰:宋世景文武才略当今寡俦清平忠直亦少其比陛下。若任之以机要终不减李冲也。宣武曰:朕亦闻之。
城阳王徽为尚书仆射孝明欲亲讨荆州诏辛雄为行台左丞与临淮王东趣邺城会右丞阙徽举雄乃除辅国将军尚书右丞。
侯刚为侍中熙平中侍中游肇出为相州刚言与灵太后曰:昔高氏擅权抗衡不屈先帝所知四海同见而出牧一藩未尽其美宜还引入以辅圣主太后善之。
李凯为秘书监裴景融为太学博士永安中凯以景融才学启除著作佐郎。
北齐高隆之东魏孝静武定初为尚书仆射营构大将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隆之被诏缮治三署乐器衣服及百戏之属乃奏请业兴共参其事。
司马子如东魏末为尚书令赵隐性聪敏不杂交游为子如贱客供写书子如善其无误欲将入省隐靴无毡衣帽穿敝子如给之用为书令史月馀补正令史神武在晋阳索二史子如举彦深後拜子如开府参军超拜水部郎及文襄为尚书令选沙汰诸曹郎彦深以地寒被出为沧州别驾辞不行子如言於神武徵补大丞相功曹参军专掌机密文翰多出其手称为敏给子如。又荐吕思礼为尚书二千石郎中寻以地寒被出兼国子博士。
郭秀为守七兵尚书与卢恭道交款性温良颇有文学及秀任事每称荐之神武亦闻其名天平初特除龙骧将军隐字彦深。
杨文宣天保中为右仆射崔瞻为司徒属欲引瞻为中书侍郎时卢思道直中书省因问思道曰:我此日多务都不见崔瞻文藻卿与其亲通理当相悉思道答曰:崔瞻文辞之美实有可称但举世重其风流所以才华见没云:此言有理便奏用之事既施行。又曰:昔裴瓒晋世为中书郎神情高迈每於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动容崔生堂堂之貌亦当无愧裴子。又荐卢思道才学兼著解褐司空行参军长史。
辛衍为殿中尚书杨为右仆射时辛德源少有重名衍见德源并虚襟礼敬因同荐之於文宣帝起家奉朝请。
崔昂为尚书举荐大行台郎中樊逊诏付尚书考为清平勤送吏部。
刘逖武成时为中书侍郎上表荐辛德源曰:弱龄好古晚节逾厉枕籍六经渔猎百氏文章绮艳体调清华恭慎表於闺门谦著於朋执实後进之辞人当今之雅器必能效节一官骋足千里繇是除员外散骑侍郎。
陈元康为散骑常侍时高岳讨侯景未克武成欲遣潘相乐副元康曰:相乐机变不如慕容绍宗。且先王有命称其堪敌侯景公但推赤心於此人则侯景不足忧也。是时绍宗在远世宗欲召见之恐其惊叛元康曰:绍宗知元康特蒙顾待新使人来饷金以致其诚款元康欲安其意故受之而厚答其书保无异也。世宗乃任绍宗遂以破景赏元康金五十斤。
李神隽为吏部侍郎魏收初除大学博士神隽重收才学奏授司徒记室参军。
祖孝徵为尚书仆射荐太子舍人卢昌衡为尚书金部郎孝徵每曰:用卢子均为尚书郎自谓无愧幽明矣。
隋高自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任寄益隆深避权势上表逊位让於苏威帝欲成其美听解仆射数日帝曰:苏威高蹈前朝能推举吾闻进贤受上赏宁可字子均令去官,於是命复位。
苏威开皇初为纳言民部尚书荐房恭懿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时雍州县令每朝谒帝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威重荐之超授泽州司马。又柳庄初仕後梁为太府卿梁国废授开府仪同三司寻除给事黄门侍郎并赐以田宅庄明习旧章雅达政事凡所驳正章莫不称善威重庄器识常奏帝云:江南人有学业者多不习世务习世务者。又无学业能兼之者不过於柳庄威至大业初为鲁郡太守尝欲杀一囚司法书佐陈孝意固谏止之及威再为纳言奏孝意为侍御史。
杨素仁寿初为尚书仆射刘子翊为秦州司马参军事十人入考素见而异之奏为侍御史。又李百药追赴仁寿宫素爱其才奏授礼部员外郎令袭父爵。
杨玄感为礼部尚书时炀帝徵天下儒生集於东都讲论令玄感主之孔颖达与诸儒论难咸为之屈诸儒嫉之潜令刺客伺其便玄感深礼之知其如是延之於第待以上客荐为太学助教繇是显名。
许善心大业元年转礼部侍郎奏荐儒者徐文远为国子博士包恺陆德明褚徽鲁世达之辈并加品秩授为学官。
唐裴矩隋大业末为黄门侍郎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逆,於是选淳良太守抚之矩因奏言天水郡守丘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炀帝从之追和为交太守。
李武德初为武候大将军後迁左监门大将军时张亮为检校定州别驾数荐亮於太宗房元龄亦言之,於是引为车骑将军渐蒙顾遇委以心膂。
魏徵为尚书左丞贞观初杜正伦直文学馆徵表荐正伦以为古今难匹遂擢授兵部员外。
李靖贞观初为刑部尚书属平江陵时岑文本事萧铣为中书侍郎掌机务至是授秘书郎直中书省靖骤称其才擢拜中书舍人刘洎为黄门侍郎李义府贞观初进士举门下省典仪洎与治书侍御史马周皆称荐之。
刘恭甫为吏部侍郎临终上表荐贤太宗甚嘉悼赐之绢二百五十匹。
杜淹贞观中拜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前後表荐四十馀人後多名者淹尝荐刑部员外郎邸怀道太宗因问淹怀道才行如何淹对曰:怀道在隋日作吏部主事甚有清慎之名。又炀帝向江都之日召百官问去住之计时行计已决公卿皆阿旨请去怀道官位极卑独言不可臣目见此事。
阎立本为工部尚书黜陟河南时狄仁杰为汴州判佐为人诬告立本惊谢曰:仲尼观过知仁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海之遗宝特荐之迁并州都督府司法。
薛元超高宗永徽中为黄门侍郎兼检校太子左庶子元超既擅文词兼好汲引寒酸尝表荐任希古高智周郭正一王义方孟利贞等十馀人繇是时论称美。
刘审礼仪凤初为工部尚书荐魏元同有时务之才拜岐州刺史。
魏知古睿宗初为黄门侍郎表荐洹水令吕大一蒲州司功参军齐前右内率府胄曹参军柳泽及知吏部尚书事。又擢用密县尉宋遥左补阙袁晖右补阙封希颜伊阙尉陈希烈後咸累居清要时论以为有知人之鉴姚崇为夏官尚书出为灵武军使将行则天令举外司堪为宰相者崇对曰:秋官侍郎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年老惟陛下急用之则天登时召见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李峤为内史及监察御史张廷并荐李邕词高行直堪为谏诤之官繇是召拜右拾遗。
张镐玄宗时为左拾遗安禄山叛逆诏朝臣举智谋果决才堪统众者各一人镐荐替善大夫来有纵横才略临事能断堪当御侮之任表入即日召见称旨拜颍川郡太守充招讨使。
萧昕为左拾遗常与布衣张镐友馆而礼之表荐曰:如镐者用之为王者师不用则幽谷叟尔玄宗擢镐为拾遗不数年出入将相及安禄山反昕举替善大夫来任将帅思明之乱功居多。
张渐为中书舍人时南诏ト罗凤叛宰臣杨国忠兼剑南节度遥制其务屡丧师徒渐荐黔府督赵国珍有武略习知南方地形国忠遂奏用之在五溪凡十馀年中原兴师惟黔中封境无虞。
第五琦为殿中侍御史河南等五州度支使天宝末韦伦为剑南行军司马中官毁讠替之贬衡州司户属东都河南并陷贼漕运路绝琦荐伦有理能乃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荆襄等道租庸使。
李季卿代宗大历中为吏部侍郎荐大理评事李纾徵拜左补阙。
杨绾为吏部侍郎荐涟水令刘滋堪备谏职拜右补阙荐令狐亘自华原封拜右拾遗刘晏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时颜真卿以文学正直出为利州刺史晏举真卿自代焉大历中晏为吏部尚书盐铁转运使苏州嘉兴人徐岱家世以农为业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聪辩问无不通难莫得屈表荐之授校书郎。又刘为宣州判官晏寻奏令巡覆江西多所蠲免改殿中侍御史检校仓部员外郎户部郎中充浙西东留後佐晏徵赋颇有裨益晏甚重之。又孔述睿隐於嵩阳好学不倦晏联表荐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繇是累授协律郎。
于邵为礼部侍郎建中元年尧山令樊泽举贤良对策邵厚遇之邵与杨炎善荐为补阙。
元德宗兴元初为尚书左丞江淮转运使时齐抗为工部员外郎充江淮宣慰判官会朱Г初平旱蝗之後国用空耗以抗有才奏为仓部郎中条理江淮漕运以给京师。
韦渠牟贞元中为谏议大夫茅山处士崔芊徵至阙下郑随自山人再至补阙冯伉自醴泉令为给事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皆渠牟延荐之。
李行修为殿中侍御史贞元中费冠卿及第归而父母卒尝恨不及荣养遂绝迹不仕元和三年行修荐之授右拾遗。
李巽为兵部侍郎盐铁使元和初程异初以附王叔文败贬郴州司马巽荐异晓畅钱请弃瑕录用繇是冀为侍御史复充扬州留后。
李德裕穆宗时为御史中丞表荐处士李源曰:臣伏见贾谊云:守圉敌之臣诚死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此物此志也。自天宝之後俗尚浮华士罕仗义人怀苟免至有弃城郭委符节者其身不以为耻当代不以为非臣恐风俗既成纪纲皆废此当今之急务教化所宜先也。臣访闻处士李源即故礼部尚书东都留守赠司徒忠烈公忄登之少子天与贞孝嗣兹忠烈以父死国难衰纟墨终身自司农寺主簿绝心禄仕垂五十年放怀山泽罕至人落暨于衰暮多依慧林佛寺以其本忄登别业就寓残生从僧住持不举烟爨随僧一食以至五十馀年嗜欲靡窥精粗同众寺之旧殿则忄登之寝堂源过必敬趋未尝登践其端心执孝无有不至忘形患苦绝意贪缘迸斥浮虚就专志节则孰能挺操不易沉身无声处薄自颐终老弥笃。且忄登之忠烈实冠古今当逆羯屠陷飙驱响从而忄登抗节誓心约义同列居朝守位抵刃就终臣节之光繇忄登益劝而源名销迹灭徵访不加实任职居方之臣历政之阙也。况源尝守沉默不语是非或心交静求理契深要一言开析百虑洗然致君阜时指象如见抱此贞用弃於清朝臣窃为陛下深惜伏乞就授一官召赴京阙仍以事迹宣付史馆则圣代有求贤之盛朝廷美得材之难忄登之贞烈如存源之承荷不坠忠孝之美并集忄登门光嗣德於一时激为臣於千古疏奏帝欣纳之。
●卷四百六十九
○台省部 封驳
汉制群臣上书凡品有四驳议其一也。盖以号令之出风化攸系或愆治典乃伤国体繇是执奏抗论正辞理夺封还诏命追救缺失者有矣。中代而下政归台阁机事纷委典章尽在夙夜出纳周旋慎重其或上之所举或违於道乃至官人之非称法制之缪戾壅求贤之路失任刑之极礼文差僭德义隳废挠赏罚之柄兴冤滞之叹权宠交构灾谪创见利非均济信或未孚莫不罄竭忠恳敷陈要道謇谔持正激切指事冀感悟於时王用杜塞於未然无害於成不远而复《诗》曰:匪懈于位传云:弥缝其阙其斯之谓欤。
後汉虞诩顺帝时为尚书仆射先是宁阳主簿诣阙诉其县令之枉积六七岁不省主簿乃上《书》曰:臣为陛下子陛下为臣父臣章百上终不见省臣,岂可北诣单于以告怨乎!帝大怒持章示尚书尚书遂劾以大逆诩驳之曰:主簿所讼乃君父之怨百上不达是有司之过愚之人不足多诛帝纳诩言笞之而已诩因谓诸尚《书》曰:小人有怨不远千里断刻肌诣阙告诉而不为理岂臣下之义君与浊长吏何亲而与怨人何仇乎!闻者皆惭胡广顺帝时为尚书仆射尚书令左雄议改察举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广驳之曰:臣闻君以兼览博照为德臣以献可替否为忠书载稽疑谋及卿士诗美先人询于刍荛国有大政必议之於前训谘之於故老是以虑无失策举无过事窃见尚书令左雄议郡举孝廉皆限年四十以上诸生试章句文吏试笺奏明诏既许复令臣等得与相参窃惟王命之重载在篇典当令县於日月固於金石遗则百王施之万世诗云:天难谌斯不易惟王可不慎与盖选举因才无拘定制六奇之策不出经学郑阿之政非必章奏甘奇显用年乖︹仕终贾扬声亦在弱冠汉承周秦兼览殷夏祖德师经参杂霸轨圣主贤臣世以致理贡举之制莫或回革今以一臣之言戾旧章便利未明众心不厌矫枉变常政之所重而不访台司不博卿士。若事下之後议者剥异异之则朝失其政同之则王言已行臣愚以为可宣下百官参其同异然後览择胜否详采厥衷敢以瞽言冒干天禁惟陛下纳焉帝不从。
陈蕃桓帝时为尚书零陵桂阳山贼为害公卿议遣讨之。又诏下州郡一切皆得举孝廉茂才蕃上疏驳之曰:昔高祖创业万邦息肩抚养百姓同之赤子今二郡之民亦陛下赤子也。致令赤子为害,岂非所在贪虐使其然乎!宜严敕三府隐牧守令长其有在政失和侵暴百姓者即便举奏更选清贤奉公之人能班宣法令情在爱惠者可不劳王师而群贼弭息矣。又三署郎吏二千馀人三府掾属过限未除但当择善而授之简恶而去之岂烦一切之诏以长请属之路乎!以此忤左右故出为豫章太守。
周景桓帝时为尚书令河南尹杨秉坐事论作左校以久旱赦出会日食太山太守皇甫规等讼秉忠直不宜久抑不用有诏公车徵秉及处士韦著二人各称疾不至有司并劾秉著大不敬请下所属正其罪景与尚书边韶议奏秉儒学侍讲尝在谦虚著隐居行义以退让为节俱徵不至诚违侧席之望然逶迤退食足抑苟进之风夫明王之世必有不召之臣圣朝弘养宜用优游之礼可告所在属喻以朝廷恩意如遂不至详议其罚,於是重徵及到拜太常。
魏韦诞齐王时为侍中先是骠骑将军赵俨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ダ锺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递荐胡昭曰:天贞高洁老而弥笃弘虚静素有夷皓之节宜蒙徵命以厉风俗朝廷以戎车未息徵命之事。且须从後以故不即徵後ダ休复与庾嶷荐昭有诏访於本州评议诞驳曰:礼贤徵士王政之所重也。古考行於乡今ダ等位皆常伯纳言嶷为卿士足以取信附下罔上忠臣之所不行也。昭宿德耆艾遗逸山林诚宜加异乃从议。
晋李重为尚书郎时司隶校尉石鉴奏郁林太守介登役使所监求召还尚书荀恺以为远郡非人情所乐奏登贬秩居官重驳曰:臣闻立法笙垂制所以齐众简邪非必曲寻事情而理无所遗也。故所滞者寡而所济者众今如登比者多。若听其贬秩居官动为准例惧庸才负远必有黩货之累非所以肃清王化辑宁殊域也。臣愚以为宜听鉴所上先召登还。且使体例有常不为远近异制诏从之。
刘毅为谏议大夫赵王伦坐使散骑将刘缉买工所将盗御裘廷尉杜友正缉弃市伦当与缉同罪有司奏伦爵重属亲不可坐毅驳曰:王法赏罚不阿贵贱然後可以齐礼制而明典刑也。伦知裘非常蔽不语吏与缉同罪当以亲贵议减不得阙而不论宜自於一时法中如友所正帝是毅驳然以伦亲故下诏赦之。
温羡为吏部尚书先是司空张华为赵王伦所诛议者追理其事欲复其爵侍中嵇绍驳之曰:臣之事君当除烦去惑华历位内外虽粗有善事然阖棺之责著于远近兆祸始乱华实为之故郑讨幽公之乱斫子家之棺鲁戮隐罪终篇贬未忍重戮事已矣。不宜复其爵位理其无罪羡。又驳之曰:自天子以下争臣各有差不得归罪於一人也。故《晏子》曰:为已死亡非其亲匿谁能任之里克之杀二庶陈乞之立阳生汉朝之诛诸吕皆积年之後乃得立事未有主见存而得行其志於数月之内者也。式乾之会张华独谏上宰不和不能乘风赞善望其指麾从命不亦难乎!况今皇后谮害其子内难不预礼非所任。且后体齐於帝尊同皇极罪在枉子事不为逆义非所讨今以华不能废枉子之后与赵盾不讨弑君之贼同而贬责之於义不经通也。华竟得追复爵位。
挚虞为尚书郎将作大匠陈勰掘地得古尺尚书奏今尺长於古尺宜以古为正潘岳以为习用已久不宜复改虞驳曰:昔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其形容象物制器以存时用故参天两地以正数之纪依律计分以定长短之度其作之也。有故用之也。有徵考步两仪则天地无所隐其情准正三辰悬象无所容其缪施之金石则音韵和谐措之规矩则器用合宜一本不差而万物皆正及其差也。事皆反是今尺长於古尺几於半寸乐府用之律吕不合史官用之历象失占医署用之孔穴乖错此三者度量之所繇生得失之所取徵皆纟圭阂而不得通故宜改今而从古也。唐虞之制同律度量衡仲尼之训谨权审度今两尺并用不可谓之同知失而行不可谓之谨不同不谨是谓谬法非所以轨物垂则示人之极凡物有多而易改亦有少而难变亦有改而致烦亦有变而之简度量是人所常用而长短非人所恋惜是多而易改者也。正失於得反邪於正一时之变永世无二是变而之简者也。宪章成式不失旧物季末苟合之制异端杂乱之用当以时改贞夫一者也。臣以为宜如所奏。
郄鉴为尚书令王敦平王遵议欲赠周札官鉴以为不合遵不从鉴,於是驳之曰:敦之逆谋履霜日久缘札闭门令王师不振。若敦前者之举义同桓文则先帝可谓幽厉邪朝臣虽无以难而不能从。
荀奕为散骑常侍侍中时将缮营宫城尚书符下陈留王使出城夫奕驳曰:昔虞宾在位书称其美诗咏有客载在雅颂今陈留王位在二公之上坐在天子之右故答。表曰:书赐物曰:与此古今之所崇体国之高议也。谓宜除夫役时尚书张仆射孔愉难奕以为昔宋不城周春秋所讥特蠲非体宜应减夫奕重驳以为春秋之末文武之道将坠于地新有子朝之乱于时诸侯逋替莫肯率职宋之於周实有列国之权。且同已勤王而主之者晋客而辞役责之可也。今之陈留无列国之势此之作否何益有无臣以为宜除於国体为全诏从之。
范坚为尚书右丞相廷尉奏殿中帐吏邵广盗官幔三张合布三十匹有司正刑弃市广二子宗年十三年十一黄幡挝登闻鼓乞恩辞求自没为奚官奴以赎父命尚书郎朱映议以为天下之人父无子者少一事遂行便成永制惧死罪之刑於此而弛坚亦同映议时议者以广为钳徒二儿没入既足以惩。又使百姓知父子之道圣朝有垂恩之仁可特听减广死罪为五岁刑宗等付奚官为奴而不为永制坚驳之曰:自淳朴浇散刑辟乃作刑之所以止刑杀之所以止杀虽时有赦过宥罪议狱缓死未有行小不忍而轻易典制者也。且既许宗等宥广以死。若复有宗比而不求赎父者岂得不摈绝人伦同之禽兽邪按今奏云:惟特听宗等而不为永制臣以为王者之作动关盛衰笑之间尚慎所加况於国典可以徒亏今之所以宥广正以宗等耳人之爱父谁不如宗今既居然许宗之请将来诉者何独匪民特听之意未见其益不以为例交兴怨ゥ此为施一恩於今而开万怨於後也。成帝从之正广死刑。
颜含为侍中咸和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陆晔求归乡里拜坟墓有司奏旧制假六十日含与黄门侍郎冯怀驳曰:晔内蕴至德清一其心受付之重居台司之位既蒙诏许归省坟茔大臣之义本在忘已岂容有期而反无期必违愚谓宜还自还不须制日帝从之。
韦诉为後赵黄门侍郎时暴风大雨震电雹起西河介山大如鸡子平地三尺ㄜ下丈馀行人禽兽死者万数石勒问徐光曰:历代以来有斯灾几也。光对曰:周汉魏晋皆有之虽天地常事然明主未始不为变所以敬天之怒也。去年禁寒食介推帝乡之神也。历代所尊或者以为未宜替也。一人吁嗟王道尚为之亏况群臣怨憾而不怒动上帝乎!介山左右宜任百姓奉之勒下《书》曰:寒食既并州之旧风朕生其俗不能异也。前者外议为子推诸侯之臣王者不应为忌故从其议倘或繇之而致斯灾乎!子推虽朕乡之神非法食也。亦不得乱也。尚书其从简旧典定议以闻有司奏以子推历代攸尊请普复寒食更为殖嘉树立祠堂给户奉祀庾驳曰:按春秋藏冰失道阴气发泄为雹自子推以前雹者复何所致此自阴阳乖错所为耳。且子推贤者曷为暴害如此求之冥趣必不然矣。今虽为冰室惧所藏之冰不在固阴Ё寒之地多皆川池之侧气泄为雹也。以子推忠贤令绵介之间奉之为允於天下则不通矣。勒从之于是迁冰室於重阴凝寒之所并州复寒食如初。
宋王韶之为黄门侍郎驳员外散骑侍郎王实之请假事曰:伏寻旧制群臣家有情事听并给六十日太元中改制年赐假百日。又居在千里外听并请来年限合为二百日此盖一时之令非经通之旨会稽虽涂盈千里未足为难百日归休於事自足。若私理不同便应自表陈解岂宜名班朝列而久淹私门臣等参议谓不合间许或家在河雒及岭南沔汉者道阻。且长尤宜别有条品请付尚书详为其制从之。
後魏邢虬为尚书左丞时有人害母者八座奏斩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虬驳奏云:君亲无将将而必诛今谋反者戮及期亲害亲者全不及子既逆其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祀不绝遗育永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存三纲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於其身者则宜投之四裔敕所在不听配匹盘庚言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皆欲绝其类也。奏入宣武从之。
李奖为吏部郎中先是李神隽行荆州事引御史温子兼录事参军子被徵赴省神隽表留不遣奖退表不许曰:昔伯瑜之不应留王朗所以发叹宜速遣赴无踵彦前失,於是还员。
隋刘行本为谏议大夫时有雍州别驾元肇言於高祖曰:有一州吏受人馈钱二百文律合杖一百然臣下车之始与其为约此吏故违请加徒一年行本驳之曰:律令之行盖发明诏今肇乃敢乖其教命轻忽宪章亏法取威非人臣之礼帝嘉之。
唐徐有功为秋官郎中时凤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等七人被构陷当死则天谓公卿曰:古人以杀止杀我今以恩止杀就郡公乞知古等锡以再生各授以官伫重申来效来俊臣张知默等。又抗表请申大法则天不许之俊臣乃独引行本重验前罪奏曰:行本潜行悖逆谋告张知蹇与庐陵王反不实罪当处斩有功驳奏曰:俊臣乖明主再生之锡亏圣人恩信之道为臣虽当嫉恶然事君必将顺其美行本竟免死。
卢粲为给事中神龙中兼太子宾客摄左卫将军武崇训为节愍太子所杀优制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鲁王谥曰:忠令司农少卿赵履温监议葬事及将葬履温遂讽安乐公主奏请依永泰公主为崇训造陵中宗制许之粲驳奏曰:伏寻陵之称谓本属皇王及储君等自有家有国以来诸王及公主墓无称陵者唯永泰公主承恩特葬事越常涂不合引以为名春秋《左氏传》云:卫孙桓子与齐战败新筑大夫仲叔于奚救桓子桓子已免卫人赏之以邑于奚辞请曲县繁缨以朝许之仲尼闻之曰:惜也。不如多与之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若以假人与之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圣人知微知章不可不慎鲁王哀茔之典诚别承恩然国之名器,岂可妄假。又茔兆之称不应假永泰公主为名请比贞观以来诸王旧例足得丰厚手敕答曰:安乐公主与永泰无异同穴之议今古不殊鲁王缘此特为陵制不烦固执粲。又奏曰:臣闻陵之称谓施於尊极不属王公以下。且鲁王。若欲论亲等第则不亲於雍王守礼之父雍王之墓尚不称陵鲁王则不可因尚主而加号。且君之举事载在方策或稽之往典或考自前朝臣历检贞观已来驸马墓无得称陵者。且君人之礼服绝於期盖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陛下以膝下之恩爱施及其赙之仪褒茔之备岂得使上下无辨君臣一贯者哉!。又永康公主承两仪之泽履福禄之基指南山以锡年仰北辰而为寿上皇之葬车服有章加等之仪备有常数茔兆之称不应假永泰公主为名非所谓垂范将来作则百辟者也。帝无以答竟依粲所奏。
宋神龙中为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俄有京兆人韦月将上书讼三思潜通宫掖将为祸患之渐三思讽有司奏月将大逆不道中宗特令诛之执奏请按其罪状然後申明典宪月将竟免极刑配流岭南而死韩思复唐隆初为给事中右散骑常侍严善思坐谯王重福事下制狱有司言善思昔任汝州刺史素与重福交游及被诏至京师竟不言其谋逆唯奏云:东都有兵气处状正当匿反请从绞刑思复驳奏曰:议狱缓死列圣明规刑疑从轻有国大典严善思任在先朝属韦氏擅内恃宠宫掖谋危宗社善思此时遂能先觉因诣相府有所发明进论圣躬必登宸极虽交游重福盖陷韦氏及其谒见犹不奏闻将此行藏即从极法。且敕追善思书至便发向怀逆诈事即奔命一面疏网诚合顺生三驱取禽来而可宥惟刑是恤事可昭详请付刑部集官议定奏裁以符慎狱是时议者多言善思合从原宥有司乃执前议请诛之思复。又驳奏曰:臣闻刑人於市爵人於朝必佥谋攸同始行之无惑谨案诸司所议善思十才一人云:抵罪唯轻夫帝阍九重涂远千里故借天下耳以听听无不聪借天下目以视视无不浃今群言上闻采择宜审。若弃多就少臣实惧焉舆诵一乖下情不达虽欲从众其可及乎!凡百京司逢时之泰设官分职有贤有亲亲及列藩诸王陛下爱子贤则胙茅开国陛下名臣既亲既贤宁肯雷同不异今措词多出法合从轻帝纳其奏竟免善思死配流静州卢怀慎为黄门侍郎开元二年诏追赠崔亡父挹为吏部尚书诏出怀慎与姚崇魏知古等奏曰:臣等谨重商量不敢奉诏崔位忝大臣身犯恶逆官灭族国有常刑其父挹特承恩涣免其诛戮蒙兹大造得尽馀年。若更追荣恐招物议唯刑与赏天下共之发号施令国之所重举而不法後代何观望不赠官但厚给葬事从之四年陇右节度郭虔奏奴石良才等八人皆立战功请各授游击将军敕下紫微怀慎等奏曰:郭虔虽有边功酬劳已厚不知厌极妄有干祈前奏奴石请与五品恃以微效辄侮彝章此而。若依实乱纲纪望停从之。
许景先为给事中开元八年九月制赐百官九日射景先驳奏曰:近以三九之辰频赐宴射已著格令犹降纶言但古制虽存礼章多阙官员累倍帑藏未充水旱相仍继之师旅既不足以观德。又未足以威边耗国损人。且为不急夫古之天子以射选诸侯以射饰礼乐以射观容志故有驺虞首之奏采蘩采之乐天子则以备官为节诸侯则以时会为节卿大夫以修法为节士以不失职为节皆审志固行德美事成阴阳克和暴乱不作故诸侯贡士亦试於射宫容体有亏则绌其地是以诸侯君臣皆尽志於射射之礼也。大矣。哉!今则不然众官既多鸣镝乱下以苟获为利以偶中为能素无五善之容颇失三侯之礼冗官厚秩禁卫崇班动盈累千其算无数近河北水涝处多林胡小蕃见寇郊垒军书日至河朔骚然命将除凶未图克捷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去岁豫亳两州微遭旱损庸赋不办以致流亡圣人忧勤降使招恤虽经岁月犹未能安人之困穷以至於此今一箭偶中是一丁庸调用之既无恻隐获之固无耻惭考古循今则为未可。且禁卫武官随番许射能中的者必有赏焉此则训武习戎时亦不阙待寇宁岁稔率繇旧章则爱礼养人幸甚疏奏遂罢之。
夏侯为给事中开元二十一年二月安定公主初降王同皎後降韦濯。又降崔铣铣卒及是公主薨其子驸马王繇请与其父合葬敕旨依议驳之曰:公主初昔降婚梧桐半死逮乎!再醮琴瑟两亡生存之时已与前夫义绝殂谢之日合从後夫礼葬今。若依繇所请却旧姻恐魂而有知同皎不纳於幽壤死而可作崔铣必诉於玄天国有典章事难逾越原繇此意虽申罔极之情求礼而行或致不稽之诮谬膺驳正敢旷司存请旁移礼官并求指定下太常请议公主合与同皎合葬以否报之。
贾至为中书舍人至德二年六月将军王元荣杀本县令杜徽罪合死肃宗以其能修守备之器特放免令於河东承光军效力至上封事执之敕旨百僚议咸与至同帝以寇逆未平藉其殊艺竟舍之。
韩为给事中大历中盗杀富平令韦当县吏捕获贼党而名隶北军监军鱼朝恩以有武材上请诏原其罪密疏驳奏贼遂伏辜。
袁高为给事中贞元元年正月癸丑以吉州长史卢杞为饶州刺史高宿直当草杞制遂执以谒宰相卢瀚刘从一曰卢杞作相三年奸邪为志矫诬阴贼退斥忠良朋附者咳唾立至青睚眦者顾盼已挤沟壑傲很明德反易天常播越銮舆疮痍天下皆杞之为也。幸免族戮唯示贬黜寻以稍迁近地。若更授大郡恐大失天下望唯相公执奏之事尚可救瀚从一皆不悦遂改命舍人草制乙卯诏出高。又执之不下仍上奏曰:卢杞为政极恶穷凶三军将校愿食其肉百辟卿士嫉之。若雠至丁巳补阙拾遗陈京赵需裴佶宇文炫卢景亮张荐等上疏曰:伏以吉州长史卢杞外矫俭简内藏奸邪三年擅权百揆失叙恶直鬼正乱国殄人天地神所知蛮夷华夏同弃伏惟故事皆得上闻自杞为相要官大臣动逾旬月不敢奏闻百僚忄禀忄禀尝惧颠危及京邑倾沦皇舆播越陛下炳然觉悟黜弃遐荒制曰:忠谠壅於上闻朝野为之侧目繇是忠良激劝内外欢忻今复擢为饶州刺史众情失望皆谓非宜臣闻君之所以临万姓者政也。万姓之所以戴君者心也。傥加巨奸之宠必失万姓之心乞回圣旨速辍新命臣等忝备谏职昧死上陈戊午补阙拾遗。又上疏曰:伏以卢杞蒙蔽天聪隳紊朝典致乱危国职杞之繇可谓公私巨蠹中外弃物自闻擢授饶州刺史忠良痛骨士庶寒心臣昨者沥肝上闻冒死不恐冀回宸卷用快群情至今拳拳未奉圣旨物议腾沸行路惊嗟人之无良一至於此伏乞俯从众望永弃奸臣幸免诛夷足明恩贷特加荣宠实造祸阶臣等忝列谏司无以上答鸿造再陈狂瞽倍万兢惶丁卯高。又於正殿奏云:陛下用卢杞独秉均轴前後三年弃斥忠良附下罔上使陛下越在草莽皆杞之过。且汉时三光失序雨旱不时皆宰相请罪小者免官大者刑戮卢杞罪合至死陛下好生恶杀赦杞万死唯贬新州司马旋复迁移今除刺史是失天下之望伏惟圣意裁择帝谓曰:卢杞有不逮是朕之过高复奏曰:卢杞奸臣尝怀诡诈非是不逮帝曰:朕已有再赦高曰:恩赦乃赦其罪不宜授刺史。且赦文至忧黎民今饶州大郡。若命奸臣司牧是一州苍生独受其弊望引常参官顾问并择谨厚中官令就街衢众讯亿兆一人异臣言臣当万死,於是补阙拾遗。又前谏与高不异帝良久谓曰:若与卢杞刺史太优与上佐可否皆云:可遂追饶州刺史翼日遣中使宣慰高云:朕徐思卿言深觉惬当依卿所奏戊午太子少保韦伦太府卿张献恭复於紫宸殿前奏高所奏称至当臣恐烦圣听不敢缕陈其事献恭奏曰:袁高是陛下一良臣望特加优异帝谓宰相李勉等曰:朕欲授杞一小州刺史可乎!勉曰:陛下授大州亦可其如兆庶失望何帝曰:众人奏卢杞奸邪朕何不知之勉曰:卢杞奸邪天下之人皆知之唯陛下不知此所以为奸邪也。帝默然良久左常侍李泌复对见帝曰:卢杞之事朕已可袁高奏如何泌奏曰:外人窃议以陛下同汉之桓灵臣今亲承圣旨乃知尧舜之不逮也。帝悦慰勉之二年二月戊寅诏曰:诸道节度观察使所进牛委京兆府勘责有地无牛百姓量其产业以所进牛均平给赐其有田五十亩已下人不在给限高驳奏曰:圣慈所忧切在贫下百姓有田不满五十亩者犹是贫人请量三两户共给牛一头以济农事从之。
崔仁师为给事中贞元十六年刑部奏请反叛者兄弟并坐仁师驳之曰:诛其父子足累其心此而不恤何忧兄弟议遂寝。
许孟容为给事中贞元十七年五月京兆上言好县风雨雷雹伤夏麦辐员二十馀里德宗命县吏与品官同覆视不实诏罚京兆尹顾少连以降有差孟容执敕奏曰:府县上事不实罪止夺俸停官其於引宥已是殊泽但陛下使品官覆视後更择宪官法官等一人再令参验则察视转审隐欺益明事可观听法归纲纪臣受官中谢日伏请诏敕有须详议者则乞停留晷刻得以奏陈此敕既非急宣可以少驻诏不许十八年三月以前摄浙江东道团练副使试大理评事兼监察御史齐总为衢州刺史总前为裴肃判官横赋以进奉人颇苦之及肃死总司其後务复剥下以谄上人益不堪及授刺史群议以为超奖过当诏至门下孟容上表封还曰:臣伏见今日恩制除衢州刺史齐总臣窃有所虑恐惊物听不敢关下陛下比者以兵戎之地或有不得已非次擢授者今衢州无他虞齐总无殊绩忽此超授群情震骇。又齐总是浙东判官今诏敕称权知浙东观察留後摄都团练副使向前未有敕命今便用此下诏尤恐不可齐总。若可选拔不假此事。若未可选拔假此益使人疑陛下临御已来凡所选用皆为至公既非圣情所难改移即臣下安得不动有论诤。若齐总必有可录陛下必须酬能即明书劳课超一两资与改今四海举朝之人不知齐总功能衢州浙东大郡自大理评事兼御史授之使遐迩不甘凶恶腾口伏乞圣慈少回圣览臣所请陛下。若谓臣为不切不恳伏乞陛下试停慈诏密使人於外听察必贺圣明开纳必贺圣明无私禽鱼草木亦知感悦欢声必山呼雷动圣德必一日万里臣授官中谢日具以面奏诏敕有不便者伏请封取进止今齐总诏谨随封进时左补阙王武陵右补阙刘伯刍复上疏言之繇是诏书留中不出明日雨不视事特开延英门召孟容对德宗慰谕开纳曰:使百执事皆如卿朕何忧也。(给事中袁高论卢杞後来未尝有可否是时齐总竭浙东进奉超授逾等江淮之间人颇困匮无不罪总及是四方闻者皆感上圣明虚己之德嘉孟容之当官不回)其年八月以岭南节度掌书记事大理评事张正元为邕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邕管经略使孟容上疏论张正元非次迁授右补阙张正元刘伯刍继有封章帝遣中使宣谕孟容诏书遂行。
吕元膺为给事中元和四年以淮南节度判官孔戡为卫尉寺丞分司东都戡尝佐昭义军节度使卢从史数以事争论不从因谢病去从史强以礼遣而阴之居东都久之为淮南节度使李吉甫所辟而从史忿嫉累请贬降始贞元中姑息节将其从事有不合意或知其邪心欲免去则诬以他罪论奏不更验理或黜或徙迄贞元军府化之至是宪宗虽不许犹授以散员制既下元膺封还上奏曰:孔戡以公为卢从史所忌。且离职已久李吉甫以宰相出镇辟请非涉嫌疑推类言之河阳节度行军司马杨同慈史官崔国桢或处近职或ヘ戎府皆为吉甫奏在幕庭从史以嫌忿干黩朝典,岂可曲徇其志。且孔戡官序虽非黜退但因此改易则长奸邪之心臣恐忠正之士各怀疑虑事不可许帝令中使宣谕元膺制书乃下元膺後为尚书左丞十五年太府少卿王遂与户部侍郎判度支潘孟阳以私忿各移职遂为邓州刺史。又敕王遂令私属吏人请两池课料有乖慎守合示薄惩但缘顷年出军南北置使颇闻约身奉国省费相悬每念前劳特宽常宪已从别敕处分其韦从素柳季常各宜决四十其所请钱物委度支使准法据数徵纳初遂除邓州刺史元膺以遂补吏犯赃法当从坐其除官诏云:清能业官不当有清字。又邓州古号大郡出守为优封上诏书及敕下唯罪吏人而遂命如初元膺复请罪之不报。又江西观察使裴堪奏顺州刺史李将顺赃状朝廷不覆按遽贬将顺道州司户元膺曰:廉使奏刺史赃罪不覆验即谪去纵堪之词足信亦不可为天下法。又封还诏书请发御史按问宰臣不能夺。
郑馀庆为吏部尚书元和六年有医工崔环自淮南小将为黄州司马敕至南省馀庆执之封还以为诸道散将无故受正员五品官是开徼幸之路。且无阙可供言或过理繇是稍忤时宰改太子少傅。
薛存诚元和中为给事中琼林库使奏占工徒太广存诚以为此皆奸人窜名以避征徭不可许。又咸阳县尉袁儋为镇军相竞军人无理遂肆侵诬儋反受罚二敕继至存诚皆执之宪宗闻甚悦命中使嘉劳繇是迁御史中丞。
张仲方为度支郎中元和十二年太常谥李吉甫为敬宪仲方以为不当之曰:徵发伤残之弊以为因吉甫而生既忤於时。又不中其病而辞亦非工故识者奖其直而讶其稍过遂贬为遂州司马。
崔植为给事中元和十四年二月以抚州司马司正令狐通为右卫将军植封诏上言通尝刺寿州用兵失律前罪未塞不宜遽加奖用宪宗命宰臣谕植以通父彰有功不忍弃其子诏遂行时皇甫以宰相判度支请减内外官俸禄植封还敕书极谏而止重奏诸道州府监院每年送上都两税扌酒盐利度支米价等匹段加估定数诏许之其先下州府监院连四月二十五日敕牒更不在行用之限急於掊聚先是奏近年天下所纳盐酒等利棋估者一切追徵诏既可植抗论以为用兵岁久百姓凋弊往者虽估逾其实今固不可复追疏奏命宰臣召植宣旨嘉谕许辍已行之诏物议大罪而美植惧至是乃更前过。且重条奏请申敕以示之。
韦弘景为给事中长庆元年正月以检校大理少卿驸马都尉刘士泾为太仆卿弘景与薛存庆封还诏书上疏曰:臣等伏睹制书授前件太仆卿者伏以司仆正卿位居九列在周之命伯ぁ其人所以惟月膺名象河称重汉朝亦以石庆之谨厚陈万年之行洁皆践斯职谓之大僚今士泾戚里常人班叙散秩徒以父任将帅家富赀财名声不在於士林行义无闻於朝野忽长卿寺有渎官常况以亲则人物未贤以勋则宠侍尝厚今更显任诚谓谬官《传》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盖士泾之谓臣等职司违失实在官守其刘士泾新除太仆卿敕不敢行下谨随状封进穆宗遣宰臣宣谕弘景等曰:诏命已行可放下弘景等固执如前宰臣不得已请改授卫尉少卿帝复谕弘景曰:士泾父昌尝为泾帅有边功士泾为少列十馀年。又尚安公主宜有加恩朕思赏劳睦亲之意竟行前命焉。
韦ダ为给事中长庆二年以绛州刺史崔弘礼为河南尹兼御史大夫充东都畿汝州都防御副使诏至门下ダ以弘礼位望素轻未尝在班列不宜尹正都邑乃抗表封还诏书诏谕韦ダ放崔弘礼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