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朱批奏折选辑 - 第 15 页/共 28 页

朱批:知道了。但务文武和衷安辑地方,尔等果实力任事,朕之耳目自能周悉。   九七巡台御史景考祥恭请圣安折   雍正三年五月二十五日(一七二五、七、五),巡视台湾监察御史臣景考祥谨奏:恭请皇上圣躬万安!   朱批:朕安。所奏三折俱悉闽盐之奏,甚属可嘉。此事朕已早闻,因其中备细尚有不确,所以未经整理。凡百咸能如此,据实无隐,方为不负朕之任用也,勉为之。   九八巡台吏科给事中补授福建运使景考祥恭谢天恩折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一七二六、一、三○),巡视台湾吏科给事中补授福建运使臣景考祥谨奏:为恭谢天恩、敬陈下悃,仰邀圣鉴事。   窃臣一介庸愚,至微极陋,荷蒙圣恩,频加委任,自愧才识浅陋,寸长未效。兹于雍正三年九月内复蒙特旨补授福建运使,协理盐务。臣闻命之下,感激弥深,悚惕无巳。随于十一月二十日,自台湾起程,十二月十五日到臣衙门任事讫。谨循例备文详呈抚臣代为题达,恭谢天恩。窃念臣在台湾半载,访察利弊,尚多应行事宜,谨缮折恭呈御览,伏乞皇上采择,俾得尽犬马之微忱。谨奏。   朱批:既用汝运使之后,方闻汝声名不妥,颇不安静。果若此,殊为大负朕恩矣。慎之!   九九浙闽总督高其倬请调中军副将折   雍正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一七二六、八、二三),浙闽总督臣高其倬谨奏:为仰恳圣恩,请调中军副将事。   窃臣到福省,查督标兵丁习气颇骄,一切操演止是故套,臣思加以约束整顿。中军副将一官,臣实资指臂之助,现在中军副将李惟扬,人小心、弓马好,但办事迟钝;又奉旨交臣带来以副将用之康陵,福建情形颇熟,但系本土之人,少存胆顾之习。以臣愚昧所见,此二员于中军副将皆未相宜。臣从浙江过时,见严州协副将李郡,营伍井井,人甚明白,且曾在福省兼任,台湾各处情形颇熟。臣从得人起见,仰恳圣恩将李郡赏调臣标中军副将,即以李惟扬调补严州协副将。一转移间,臣实获指臂之助,为此缮折请旨。谨奏。   朱批:是日清晨,朕降旨擢用李郡为总兵,适于午间尔奏齐到,李郡原系出色好员,但南赣紧要,非伊不可。尔标中军一缺,如以康陵谓不甚相宜,更于各协、营搜访,俟得人时再行奏请。   —○○浙闽总督高其倬请开台湾遏米之禁折   〔雍正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一七二六、八、二三),浙闽总督臣高其倬〕奏:为请开台湾遏米之禁,接济泉、漳民食事。   窃查阅省泉、漳二府向资台湾之米,以济民食。自朱一贵变后,巡台御史等恐其运出接济洋盗,又恐听民搬运,以致台湾米价腾贵,或生事端,遂禁止台米不许过海,泉、漳之民有米无米在所不顾。殊不知台湾地广,民间所出之米,一年丰收,足供四、五年之用。民人用力耕田,固为自身食用,亦图卖出购(赚)钱,一行禁止,则囤积之米废为无用,既大不便于台民,而又不便于泉、漳之百姓。究竟泉、漳之民势不得不买,台湾之民亦势不能不卖,查禁虽严,不过徒生官弁兵役索贿私放之弊。臣愚以为遏米之禁,似宜酌量变通。   臣查开通台米,其益有四端:一、泉、漳二府之民有所资藉,不苦乏食;二、台湾之民既不苦米积无用,又得卖售之益,则开田愈力;三、可免泉、漳、台湾之民,因米粮出入之故,受掯勒需索之累;四、泉、漳之民既有食米,自不搬买福州之米,福民亦稍免乏少之虞。臣谨将应行开禁情节;缮折请旨。至开通米禁,有须防之处二端,亦不可不加详虑。其一、恐泉、漳之民任意搬买,或致台湾米贵。查台地一年丰收,足供四、五年之食。嗣后应于冬成之时,详细确查。若台湾丰熟,即开米禁,倘年成歉薄,即禁止贩买,虽年岁稍丰而一时偶有米贵情形,臣亦即随时查禁,必不敢疏忽滋事。其一、恐买米之船,接济洋盗。查海洋之中劫米为盗者颇多,买米为盗者实少,闽地历来诸臣既于此鳃鳃过计,臣亦不敢不于此详细周防。嗣后泉、漳之民过台买米者,俱令于本地方报明欲往台买米若干、载往某处贩卖,取具联保,详报臣等衙门,即飞行台湾及所卖之府、县两处稽查。如有不到,即系偷卖,必严惩联保,究出本船之人,尽法重处。如此查防,自不致接济洋盗,臣谨再将备防情节一并奏闻。谨奏。   朱批:九卿确议具奏。   一○一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事折   〔雍正四年九月初二日(一七二六、九、二七),浙闽总督臣高其倬〕奏:为奏闻事。   窃照福建金门镇总兵谢希贤,臣遵旨定期俾赴京陛见之处,谨已缮疏具题。臣到任后,细查镇臣谢希贤于福建水师诸员中,系二等熟练者,亦算谙练水师之人,但居官操守不好,料理营伍平常。伊有自备哨船三只,此等船只皆影射营船奉差,夹带台湾偷渡之人。今年伊亦借称买运米石到金门接济兵民,其实十停止有一、二停载到金门粜买(卖),余者俱载到价贵之处卖利自私。又常遣营船四只托名出哨,在沿海一带装载货物做生意;又好管地方上词讼,徇庇兵丁。臣谨将其居官之处,据实奏闻。谨奏。   朱批:谢希贤到京后,朕审观其人若犹堪勖勉,加以教诲,令其旋任,如系下愚之流,则更选别员前来更替。但水师将官大都品行卑鄙,皆勇而无耻;他省人又不诸水师职任,所以甚难。尔仍就本省各协、营加意物色,庶或得之。   —○二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事折   同日又奏:为奏闻事。   窃照台湾一府,孤悬海外,总兵一官比他处尤关紧要,必须得人,方能料理,使地方宁谧。现在台湾总兵林亮,臣到任以来,人人皆言不妥,因留心访察。其操守虽不甚好,然无狼藉之处,惟于营伍兵丁不能整顿约束。臣闻雍正三年,林亮之旧友陈子芳与兵赌博争闹,诉于林亮,将兵锁去,众兵不服哗噪,欲拆毁陈子芳之房,林亮即将锁兵释放,令千、把解和而散。又雍正三年七月,南路兵与县役殴闹,署参将柯英将兵责治,众兵赴府缴纳甲冑,林亮遣千、把解和令散。又林亮将一营兵革粮,逐令过海,到鹿耳门船上,兵丁数十人将锁兵夺回开放,后亦不究。兵皆玩忽,毫无尊畏,营规废弛。又因水沙连番子杀人,林亮恐伤兵丁,将挨番境之兵汛那入里面,威望亦损。如此之员久在海外,台湾地方营伍日就废弛,伏乞皇上另简一操守好、宽严相济之人,庶台湾得以整理。至臣所见闻,现在闽浙总兵之中,未有能确胜台湾之任者。虽海坛总兵朱文居官镇静,然臣观其才具亦未能胜台湾之任。臣谨将情节缮折奏闻。谨奏。   朱批:林亮原不惬朕意,今已调用矣。朱文粗俗庸材,前曾向尔面谕,实不克胜此任。台湾地方,又必熟谙水性之员方始合宜,朕所知者惟陈伦炯一人,伊尚有求好之心,虽非大器,姑暂行委任,俾且整理;副将康陵再三教导,以备将来之用。兹以仇元正补授尔标中军,依朕观之,似系上等人材。然廷对一面之顷,亦未必即可为凭,尔试用看。台湾镇一缺暨水师人材,其代朕加意旁求,留心物色可也。   一○三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禁止「短摆」船只等事折   同日又奏:为奏闻禁止「短摆」船只及自备哨船,以杜偷渡事。   窃查台湾偷渡一节,大为隐忧;而「短摆」之船及自备哨船二种,实为偷渡之津梁。盖自台湾至厦门,自厦们至台湾,俱必到澎湖,此实台、厦之咽喉。凡一切往来人货,自台湾至澎湖可用杉板小船,自厦门至大担门外,亦可用杉板小船,惟自澎湖至大担们外,此中间一段,洋面水宽浪大,必用大船方能渡过。向有泉、漳一带奸刁船户,借称往澎湖贸易,驾驶赶罾大船,名曰「短摆」,既不到台湾挂号,又不到厦门挂号,终年逗遛澎湖,往来于大担门外。有厦门不法店家客头包揽广东及福建无照偷渡之人,用杉板小船载出大担门外,送上「短摆」大船,渡到澎湖,又用杉板小船装载,不入鹿耳门以避巡查,径至台湾北路之笨港、鹿仔港一带小港幽僻无人之处上岸,散入台地。此种「短摆」,从前督臣俱经严禁。雍正三年,船户林合兴等一十九船,乘巡抚毛文铨初到,情形未谙,借称澎湖人民需船装运咸鱼、粮米,具呈请行,澎湖副将董芳亦称便民,为之具详,毛文铨批司,道议详开禁。泉州海防同知冯■〈临上玉下〉亦随详有方永兴等一十三船,亦一体准行。不知澎湖鱼、米若到台湾买卖,原有杉板小船络绎装运,不须大船;若云此大船往澎湖贸易,澎湖地方并无出产可贩运,不过为偷渡之人作接手耳!况林合兴等内中多有从前曾被查拿案尚未结,实非善类。又今年福建泉、漳米贵,广东之米更贵,董芳纵容「短摆」偷载台米,全卖于广东,不到泉、漳,是以米价益昂。臣访闻得每米一船,索规礼银二十余两,自副将以及汛兵,俱分其利。此「短摆」之弊也。至自备哨船,水师提督蓝廷珍、金门总兵谢希贤名下俱有,其福建本省人为将官,亦间有自备   一○四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水沙连社番肆恶情形折   同日又奏:为奏闻水沙连社番肆恶情形事。   窃查台郡水沙连社各处之番,于台匪未变以前,原纳番饷银共三百一两五钱,自台匪既平之后,竟分厘不纳,地方文武苟了目前,遂不深究;所有番饷,地方官代赔。后总兵林亮等招番归化,亦不言水沙连系纳饷之番,亦不问水沙连原纳之饷;概谓之生番,招出数人即云已经归化,漫不防闲,以致去年番人屡有烧焚民房,杀死佃丁之事。署督臣宜兆熊、抚臣毛文铨会同遣员酌带弁兵、熟番前往相机剿惩,御史禅济布拦止。今年水沙连番益肆,于二月十八日夜,大武郡保新庄练总李双佃丁叶阵等共十一人被番杀死,烧屋三十九间,焚死耕牛十八只。三月初七日夜,船匠曾谦被番杀死。二十日夜,大里善庄庄民黄贤亮等十一人被番杀死,烧房八所,焚死耕牛九十七只。四月初四日,镇平庄佃民江长九、江永山二人被番杀死。十一日夜,柴头井庄赖阿秀一名被番杀死,烧房三十二间,焚死水牛十八只。六月十六日,石榴班庄庄民陈登攀等五人被番杀死。数月之间,烧杀甚多,纵恣无忌。此时正值雨水之时,难入番界。臣一面批饬移驻防兵,兼用民、番丁壮,给械助力,分布防护外;臣再四熟思,必得于冬、春水涸之时,示以兵威,惩其首恶,令认赋饷,然后再加抚恤,始可惩创凶顽,宁静地方。其遣委员弁、酌用兵番及一切筹粮筹赏之处,俟臣再行详细具奏。所有水沙连番肆杀无忌,必应剿惩情形,臣谨先缮折奏闻。谨奏。   朱批:应如是。此种番人犹如牲畜,有何知识?自系在台文武抚驭不得其宜所致;凶悍不法之风,岂可任其滋长,亟当先以兵威惩创一番,使被(彼)震慑,而后继以恩恤,方获宁帖。然总以斟酌得人为要,斯乃处事之根本也!   一○五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清查台湾榖石折   〔雍正四年十月初二日(一七二六、一○、二六),浙闽总督臣高其倬〕奏:为奏闻清查台湾榖石事。   窃福建通省仓榖,臣现在彻底严查,务使清楚,已经奏明在案。其台湾府各县所存之榖更为紧要,臣查得大概,现存仓榖内存价未买者共有三十余万石,又有以官庄折价、应行买补之榖共二十五万余石,统计未经买补榖共五十余万石,现存之榖无几。问其所以动榖未买之故,有借给兵米者,有在本地平粜者,有因原任巡抚黄国材奏每年运台米五万石接济泉、漳无米可运借榖碾米者,更有从前因厦门仓亏空那动拨补存价者,种种不一,而所存之价大半不敷买补。臣现在彻底清查,容将各情节据实具奏,其中情节可恶者,臣具疏严参;其如何补足之处,臣一并筹酌奏闻,为此,谨奏。   朱批:所奏是。积贮最为要务,在台郡尤当竭力筹计,不容稍有疏懈者也。   一○六浙闽总督高其倬、福建巡抚毛文铨奏闻剿惩水沙连凶番情节折   雍正四年十月十三日(一七二六、一一、六),浙闽总督臣高其倬、福建巡抚臣毛文铨谨奏:为奏闻剿惩水沙连凶番情节事。   窃查台湾水沙连凶番抗饷不纳、焚杀无已,必须少加剿抚,使知敛戢,所有情由业经臣等俱奏明在案。今已届冬令,山溪水涸,正可剿惩之时。臣等会调台厦道吴昌祚到省,复面加详问,再四熟商,委吴昌祚带兵三百名、熟番四百名,总行料理一切剿抚之事,并委北路营参将何勉协同料理。其下分为两路,一路从南投崎而进,用兵二百名、熟番四百名,千、把共四员,令淡水营守备戴日升带领前进;一路从竹脚簝而进,用兵二百名、熟番四百名,千、把共四员,令原任淡水海防同知王汧带领前进。其粮饷事务檄委台湾府知府孙鲁总行料理。又照会台湾镇总兵官林亮酌派游、守一员,量带兵丁在进山要口住扎协助;再派该镇右营守备张文耀带兵一百名,在罗汉门一带,弹压彼处生番,遥助声势。并照会林亮:台湾府城紧要,不可远离,该镇只在府城弹压,统行照料策应。其一应弁兵、鎗炮、军械统酌派给,令台湾道吴昌祚于回台后在十一月内举行。臣等细筹此剿番之法,应先慑其胆,再孤其党,然后擒其首凶,令纳旧饷,庶知遵法,不敢肆行。所有一切机宜,已详细备说与吴昌祚,令其照行。至此番举动,止期勒拿首恶,令认旧饷,以剿为抚,非极兵威。臣等观吴昌祚虽非肆应之才,然尚朴实小心,必能谨慎遵照,不至好胜喜功,是以委令总理。又原在(任)淡水同知王汧颇能勤于办事,甚得番人之心;守备戴日升,人亦实力办事。是以臣等将王汧暂留,并戴日升分委办理。谨将情节会折奏闻。谨奏。   朱批:委用、料理俱属妥协,若照所画机宜,属员咸能实力奉行,可收安戢之效矣。   一○七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事折   同日奏:为奏闻事。   窃照福建田禾、雨水情形,臣屡经缮折奏明。今已届十月万宝告成之候,臣遍令细查。据延、建、邵、汀四府所属各县禀称:稻谷收成约有十分、九分;福、兴二府属,收成约有九分、八分,即被水独甚之连江县,其高田收成亦有八分;泉属收成约有八分;漳属稻谷,八月内连次发水,通身计算,田亩十分之中有一、二分被淹,其余高田俱好,牵算约有六、七分收成;惟诏安一县,八月发水之时,未据报灾,今忽报灾,臣现委员踏看确查,容据实具奏;台湾府,据报约有九分收成。   现在省城上米每石一两四钱,次米每石一两三钱;兴化、延平、建宁、邵武四府,米价每石一两一、二钱不等;汀州、泉州二府,米价每石一两五钱;漳州府,米价每石一两七钱。臣谨一并奏闻。谨奏。   朱批:今岁闽地荷蒙上苍慈恩,收获乃至如此,实出望外。朕欣慰之怀,笔不能尽。   一○八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事折   雍正四年十一月初八日(一七二六、一二、一),浙闽总督臣高其倬谨奏:为奏闻事。   窃查台湾田土,向当台湾初定之始,止台湾一县之地原有人户钱粮,故田土尚为清楚,其诸罗、凤山二县,皆系未垦之土,招人认垦。而领兵之官,自原任提督施琅以下皆有认占,而地方文武亦占做「官庄」,再其下豪强之户,亦皆任意报占,又俱招佃垦种取租。迨后佃户又招佃户,辗转顶授,层层欺隐。按其赋税,每田一甲不过内地之十余亩,而纳八石有余之粟,似种一亩之田而纳十亩之粮,类若田少赋多;然究其递相欺隐,亩数则种百亩之地不过报数亩之田,实系田多粮少。今欲彻底清查,海外岩疆恐其纷扰,相延愈久,清理愈难。因田产经界不清,居人名户亦混,编立保甲止是大概。欲骤变更,未敢轻言。臣现详访熟思,俟得一妥贴可行之法,始敢具奏请旨遵行外,至彰化一县,新经设立,田土钱粮俱为有限,其所管有蓝张兴一庄,其地向系番人纳饷二百四十两,原任总兵张国原认垦其地,代番纳饷,招垦取租。数年之前,提督蓝廷珍转典其庄,现聚垦种田土者已二千余人,地方文武官因生番到其处杀人,以为开田惹番,意欲驱逐垦户,以地还番。臣思此处若不令开垦,当禁之于始,今曰有二千余人,又有垦出之地,一经驱逐,则此二千有余失业之人俱在海外,置之何所?但若听业主私据、佃户混占,不于起初清理,又必似诸、凤二邑之流弊。臣意欲将此田总行清查,所有田亩令各垦户报出认赋,即为永业,俟报明之后,不必照诸、凤二县之例,以一甲之田定粟八石,止照内地按亩定粮,量宽其力,以下则起科,约可得额赋一、二千两或再稍多亦未可定,竟将原纳二百四十两之番饷题请开除;蓝、张二家总不许霸占。并趁量田之时,兼查人户,编清保甲,更立四界,令官严查,不许垦户侵耕出外,似属一劳永逸久长可行之道,臣已檄行台湾道、府同彰化县详议。如系可行,即一面详复,一面办理。所有情节,臣谨具折奏闻。谨奏。   朱批:区处虽是,何若密喻蓝、张二姓,令其自行检举,将田粮推卸于各垦户,不尤为省力乎?   一○九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