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437 页/共 607 页
诏枢密院:「龙猛、龙骑指挥虽已令简填,其阙数尚多,可差曹诏、彭铎分往开封府界、京东、京西、江淮、荆湖路简填,令满足额。」
乙巳,上再御崇政殿,宣宰臣已下至中书舍人、观察使以上,观景灵宫御书十一殿额。
皇第十子薨,母淮阳郡君郭氏生,次日失之,不及赐名、封爵。(后赐名伟。旧纪书:「甲辰,皇子伟生;乙巳,卒。」新纪但书:「乙巳,皇子伟薨。」)
丙午,诏司农少卿廉正臣、董诜并理提刑资序。
是秋,判河南府文彦博言:「臣去岁冬,辄率愚瞽,累奏陈陕西边事。今春,蒙差臣男贻庆特赐臣二月二十五日手诏抚谕,后蒙圣慈矜□,不责狂易。恭读诏旨曰:『六军还寨,将士已殚劳,黎民已告病,今日之势,岂可复远举深入哉?惟固境自备而已。近命泾原制置城寨亭障,制敌冲轶,非有前日图也。』臣仰味圣言,伏增欣忭,有以见陛下推尧、舜之心,□生灵之困,罄兹溥率,广被涵育,幸甚幸甚!然自今秋以来,复有遣戍开疆,运粮深入,此必是边臣希功,规为侥幸,开陈端绪,诳惑朝廷,料敌不精,至见挠败。进此计者,陛下必知其人,乞行显诛,以戒今后干赏蹈利之辈,免致向去更误朝廷大事。望以今年二月二十五日诏书大旨,密谕边臣,严设备预,固境自全,来则御之,去则勿逐。更年岁间,士气复振,民力复苏,足食足兵,何求不可?丑羌闻之,自当屈服。臣又闻谋攻料敌,老将所难,不当与新进白面书生惟务高谈虚论,容易而计划之。今以天下之大,士人之觽,岂无深识远虑、怀忠守正、更事历试之人?愿陛下详求而审用之,如祖宗朝所用扞边守塞宿将名臣,见于国史者多矣,乞详察之。臣之此言,非不知触犯时怒,盖耄耋之年,被三朝重任,蒙陛下眷銟尤深,乃心本朝,义均休戚,岂当随例缄默,上负圣明?伏望天慈谅其区区竭尽之诚。」(此据文彦博集增入,附五年九月末。纲要云:是月,淮西路【二九】始推行蹇周辅盐法。)
注 释
【一】都事「事」原作「司」,按:都司即左右司,显误。宋史卷一六一职官志,尚书省以都事为吏之首,其下有主事、令史等,据改。
【二】酒行下户倍罚曲钱「倍」原作「部」,据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七○之一七三、二○之一○改。
【三】候教过年分实费钱粮「候」原作「后」,据宋会要兵二之二四改。
【四】臣蒙恩薄责「薄」,阁本、活字本及宋会要兵一八之一一均作「簿」。
【五】令使臣入蕃告谕「蕃」字原脱,据阁本补。
【六】冈之上多民庶坟墓「上」原作「山」,据阁本及下文改。
【七】死气浸灌冈桩「浸」原作「津」,据阁本、活字本改。
【八】诏鄜延路计招纳归顺蕃部壮人十人「计」原作「诸」,据阁本改。
【九】每人赏钱三十千至百千止「百千」原作「百人」,据宋会要刑法七之一九改。
【一○】诏岁以四孟月朝献景灵宫「孟月」二字原倒,据阁本及宋史卷一六神宗纪乙正。
【一一】每岁永兴军五百千「军」原作「兵」,据阁本改。
【一二】河中府陕「府陕」二字原倒,按:四千缗按下文分配各州府,自河中府至商州只可分六州府,府州在河东路,显属不合,「陕府」二字颠倒无疑,据改。
【一三】己巳加大资政殿「己巳」原作「乙巳」,据阁本改。按:宋资政殿大学士常简称「大资」或「大资政」,此处「殿」字疑衍。
【一四】城之必败败则死原脱一「败」字,据阁本、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徐禧永乐之败补。
【一五】及不讨荡左厢地分贼党「厢」原作「相」,「分」原作「方」,据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一九改。
【一六】至四五月防河拆去「拆」原作「折」,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一三之六改。
【一七】及下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荆」原作「湖」,据宋会要方域一九之八、蕃夷五之八七改。
【一八】稷除吏部「吏部」原作「御史」,据阁本及上文改。
【一九】江南东路将兵一千五百人「路」,阁本及宋会要蕃夷五之七均作「西」。
【二○】五月五日本书卷三四四元丰七年三月壬戌(二十三日)条李焘注同。阁本及本卷元丰五年八月丙辰(七日)条李焘注均作「二月五日」。
【二一】定西城遣译语彭保六人入界刺事得实「译」原作「驿」,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一八之一一改。
【二二】诏内弓箭南外两库军器什物止供御宝帐及本库帐「南」下原衍「内」字,按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及宋会要职官二二之一,卫尉寺有内弓箭库、南外库,无南内库,下文指明「两库」,则「内」字衍,据删。「什」原作「法」,「止」原作「上」,「御宝」二字原倒,据宋会要职官二二之四改正。
【二三】以所持耰锸掘垒为蹬道「掘」原作「握」,据阁本、活字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徐禧永乐之败改。
【二四】贼蚁附登城者「城」字原脱,据阁本补。
【二五】不若尽库币以募死士「库」原作「运」,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徐禧永乐之败改。
【二六】舜民小史「史」原作「吏」,按本书卷三三○元丰五年十月壬申条注有张舜民小史,据改。
【二七】其钱已尽用「尽」原作「进」,据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五四之五、六二之五七改。
【二八】如堪充职委长二保明「明」字原脱,据宋会要选举一三之二一补。
【二九】淮西路「淮」原作「准」,据皇宋十朝纲要卷一○下元丰五年九月条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三十
卷三百三十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五年十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三十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五年(壬戌,1082)
全 文
冬十月戊申朔,李秬、种谔、沈括奏:「永乐城陷,蕃汉官二百三十人、兵万二千三百余人皆没。」先是,沈括奏:「敌兵来逼城,见官军整,故还。」上览奏忧之,曰:「括料敌簄矣!彼来未战,岂肯遽退耶?必有大兵在后。」已而果然。及闻城陷,涕泣悲愤,为之不食。早朝,对辅臣恸哭,莫敢仰视,既而叹息曰:「永乐之举,无一人言其不可者。」右丞蒲宗孟进曰:「臣尝言之。」上正色曰:「何尝有言?在内惟吕公着、在外惟赵□尝言用兵不是好事耳。」(「恸哭」以下,据邵伯温闻见录,余据徐禧传。)
徙新知太原府、资政殿学士吕惠卿知延州,天章阁待制王居卿依旧知太原府,知淮阳军、降授奉议郎赵□复天章阁待制、知庆州。
己酉,罢冬至御殿。
太仆寺言:「御马每三匹给卒一名,常马千给卒二百饲养。」从之。
沈括言:「援兵皆属李宪、种谔节制,欲望许臣参豫军事,同力破贼。」又言:「已遣蕃捉生马,乞赍所降密谕徐禧圣旨,先给银、绢,许以殿直,往永乐讫。」
种谔言:「永乐城已不守,西贼进退殊未可测,已牒沈括依诏坚壁清野。」
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见任巡检多不晓教阅新法,欲望许本司选差人代。其十三场监教使臣,候案阅罢,权留本司,遇有不得力巡检,补填讫奏。」从之。
知单州、天章阁待制王克臣试工部侍郎。克臣奏事殿中,上慰谕曰:「单州之行,宁介意乎?自不害进用也。」
辛亥,提举汴河堤岸司言:「洛口广武埽大河水涨,沦塌堤岸,坏下鰯斗门。万一入汴,人力无以枝梧,密迩都城,不可不深虑。」诏都水监官速往照管。
都水使者范子渊言:「阳武等数埽正居京邑之上,自秋积雨,南堤受害,特异常岁。先是,广武危急,继啮原武之堤,国财民力,殚耗无穷。苟于此时不究经久之策,岁或如此,未易御捍。窃见卫州王供埽北堤之外,比之堤内地形低下,北带山冈,可以吞伏巨流。乞自王供埽决全河灌堤北,俾东出卫州及黎阳县北,又东达澶州之境,或至大名府界,与见行河合,相距约四百余里;兼王供而下,逐埽间有重复古堤,概计其功,不至浩大。如此,则南岸自荥泽至迎阳十一埽,北堤自获嘉至苏村七埽,并远大河。所决河经由州县止三四处,可豫作堤防,或徙避之,较之水逼南堤,治堤岁费,利害相万。」上批:「三省可速审议。」乃诏蹇周辅、范子渊、陈佑甫同相度可否利害以闻。
大理寺言:「太常寺主簿王子琦、博士黄实互讼,今根究得曲在子琦。」罢子琦主簿,送吏部。又言:「被旨勘客省使张诚一不依次引朝见班,会赦当原。」诏诚一上过犯簿。先是,诚一奏合门不以次引朝见官,而合门使李绶以故事执政、近臣皆越次排班,诚一以为无此比,绶遂怀排班历陈上前,历乃诚一所书押。上直绶,令付寺根治,故有是命。
御史王桓言:「伏见自更官制,独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司谏、正言未闻除命。常侍、谏议秩位优隆,固宜虚之,以俟耆德;至于司谏、正言,纵难其选,亦有侍从近臣可以权领。今以为无其人而不置,则是规谏可废,而朝廷无所事于言也。愿陛下示所先后,以明好恶。」不行。(朱本削去。)
壬子,都水使者范子渊言:「广武役兵千六十,夫万三千二百人,物料一百四十一万四千条束。鱼池兵工一万三百,夫工四万一千,物料六十一万八千条束。」
诏:「河东路经略司指挥接连西界缘边州、军、城、寨官司,应系西界边事及探报事宜,不得申牒河东缘边安抚司。」
诏:「泾原路第八将戴嗣良、贾辩免所追官。」先是,嗣良等出师,亡失三分一厘,当追一官。既而嗣良自陈,计数不及二分,故诏免之。
诏:「大理寺狱空,吏量与支赐。自今大理卿免假日直,止令治狱少卿、推丞更直【一】。」
甲寅,诏:「诸路教阅厢军,于下禁军内增入指挥名额,排连并同禁军。」于是马步军排定:有马厢军二十二指挥,无马厢军二百二十九指挥。
诏龙图阁直学士、朝散郎、知延州沈括责授均州团练副使、员外郎、随州安置。坐始议城永乐,既又措置应敌俱乖方故也。又诏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怀州防御使、鄜延路副都总管曲珍降授皇城使、鄜延路钤辖兼第一将【二】。永乐城陷,珍与王湛及士卒五十余人走至米脂寨,自劾无谋致败。枢密院言:「永乐城守御未全,西贼万数不少,虽官兵势力不加,缘珍斥堠不明,又不审量事势,以致败事。」故降官,令于延州照管守备。(旧纪书:甲寅,龙图阁直学士、知延州沈括不援永乐,贬为均州团练副使。新纪不书。)
乙卯,诏赐董毡讨夏国有功首领告三十一,仍赐绢有差。
承议郎、守太仆少卿□安持等言:「奉敕接伴贺正辽使,原武河决虽已治,道路传闻,自滑州以南,犹有横水三十余里。若使人可以理商,理自当同舟而济。万一倔强,称久例以拒朝旨,或虽肯登舟,又阻风波,不及朝会;兼去年准朝旨,国信旧路以河决不通,今已改就西路,候过界移牒照会,北人或执此为言,犹恐上烦处置。」诏:「遣水部员外郎王谔计置新船六十艘以待济。并检会庆历四年,余靖奉使,九月癸亥晚至云州,过长城渡御河入州东门札与□安持。」
丙辰,修定景灵宫仪注所上景灵宫四孟朝献仪二卷、看详十三卷,大礼前天兴殿仪一卷、看详一十八卷。从之。
诏宜州权增公使钱千缗。
诏枢密院:「入内高品张禹勤四十一状奏永乐城军前事,并进入。」
皇城使、海州团练使、入内副都知苏利涉卒,赠奉国节度使,谥勤懿。上以利涉逮事英宗藩邸,特官其子孙六人,妻封崇德郡夫人。(绍圣二年二月四日,陆佃坐利涉事落职,传后数语或可附此。)
诏奉议郎郭茂恂计会陕西买马司,拣马五千匹赴鄜延经略司。(四年七月四日,茂恂以髃牧判官专提举买马兼茶场;六年六月二十一日,亦以兼茶马见,不知何故此但称奉议郎。)
广武上下埽危急,鴲都水使者范子渊救护。
丁巳,皇第十一子生。(新、旧纪并书皇子生。)
戊午,诏权管勾陕西转运通判、降授宣德郎范纯粹复奉议郎,为陕西转运副使。(十一月十一日,奉策应事。)
上批付苗授:「兰州城壕至今未开浚,非久黄河冰合,咫尺贼界,于边计极未便。李浩所乞修洛施、癿洛宗二堡,虽已画可,闻本路禁军累经和雇版筑,人力疲弊,甚要休息。其并工营葺兰州及龛谷,使有金、汤之恃,其二堡俟来春有余力为之。」
西京左藏库使、果州刺史张允诚为内侍押班,以逮事英宗藩邸也。
河北路提举保甲司言:「所统百七县、团教场五千五百,止有勾当公事官二员,乞更选差大使臣二员。」又言:「教罢第二番都教头,当发赴阙,如蒙擢授三班使臣,乞令本司指名抽差充本路巡检【三】。」并从之。
己未,诏秘书省正字以上,太常寺博士、丞,并中书省差。
详定重修编敕所言:「准朝旨,六曹等处条贯送至编敕所修定,乞自朝廷于官制见在属官内选差六员为删定官。」从之。(十二月十五日,三年五月十三日,又十五日,又八月九日,六年九月一日,七年三月六日,重修编敕书成。)
熙河兰会路走马承受公事乐士宣乞且罢来春修汝遮堡。令李宪相度以闻,其后诏宪随后经营之。
诏:「闻解州闻喜县有军贼二十余人劫王屋县,伤巡检,杀弓手,州县不以闻。宜令京西北路提点刑狱官会集三两处巡检督捕,如入陕西界,亦须迹逐,仍计会刘庠指挥地分会合。」
左侍禁班仲方言:「熙宁八年,孙民先乞于卫州王供埽决大河,傍西山北流南岸【四】,如禹旧迹,止迁深州【五】,可无水患。当时朝廷虽相度,未果施行。今大□埽河决不塞,内黄县北流已成正河,上至王供埽止二百余里。欲乞移本州岛界获嘉、汲县、上下卫镇、齐贾、苏村、王供七埽,却治南岸堤道,更不移动深州,可减废开封府界原武、阳武、宜村,滑州界韩、房、石堰、天台、鱼池、迎阳,澶州灵平十埽工料。又大河远离京城,无虑河患。却乞于相、卫州界黄河□处系浮桥,以通邻使。」上批:「河事已差蹇周辅等相度,仲方状可送周辅。」
庚申,奉议郎、起居舍人兼崇政殿说书蔡卞试中书舍人兼侍讲,以上批「中书舍人见止有赵彦若一员,恐非久在假事故,阙官行制,卞可日下召试」故也。
江淮等路发运副使李琮言:「准朝旨,令臣具所闻江西盐利害。臣所闻江西盐有合变通增损利害:八州军盐额当随宜减多以增少;昨已许用见钱、盐钞抵当,今乞亦用金银;遇散和买盐月,令铺户纳钱二分,却于其余月分带纳;令县官与盐官一等赏罚,仍乞严捕私盐。」是时,江西盐法弊甚,故委琮体访利害,而琮不敢斥言也。(朱本削去。)
诏:「张世矩应援鄜延,虽外若趋赴急难,其奏请多迟慢待报之事,显是公为诞谩,中实畏怯。罢管勾麟府路军马,就差充泾原路都监。」
赐塞原武埽役兵特支钱有差。
广西经略安抚司言:「邕、廉、钦等州水土恶地,凡得替未出本路,赴任未入若待阙本路身亡者,副使以上与子孙一名三班差使,崇班以上与借差,殿直以上与殿侍【六】,余支赐如法。」从之。
辛酉,上批:「西贼攻陷永乐城,得志之后,颇肆猖狂,扬言必欲复得去年所失之地而后已,则来岁春初秋末之际,极要准防。其熙河新创兰州定西城并堡寨,皆去年李宪总兵出塞所得之地,于今保守得失利害最为亲切,若非身任其事,则他人不可倚仗。李宪候到泾原,如安泊兵马已定,即径归熙河【七】,营葺照管,使新复之地,战守之具皆及十分。如欲搬家,即速具奏,当令李彀津遣以往。」
权河北缘边安抚副使李谅言:「如塘泺内有贼盗,乞许令界河巡检等逐捕。」诏:「沿界河巡检追捕贼盗,并依旧条,毋得生事。」
壬戌,西上合门使、果州团练使、泾原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司行营总管刘昌祚为泾原路总管兼第一将、权知镇戎军。属岁凶无草,束为钱百六十,昌祚按近边,白草无际,即遣官军刈之,束钱三十,人乐从,遂不乏,因上其事,着为令。
癸亥,诏罢李浩泾原路安抚副使。先是,李宪言:「昨蒙差李浩兼领泾原职任,盖为本路欲谋入界进筑保障,故令浩因赴制置司参议边事。今既罢进筑,则浩所兼领泾原职任当便落衔。」诏候罢制置司,浩归兰州。(宪申请,御集在八月十二日。)
诏提举河北路保甲司,巡检、尉司指使并省罢,均拨与逐县巡教官充指使。
甲子,命右司员外郎王震兼权提辖拘催市易司物。
详定官制所言【八】:「准尚书省札子,官制所定杂事奏钞奏有司事。旧令式【九】,并尚书省左右仆射与左右丞签书。盖朝廷以法在所司,案法闻奏,禀候朝命,而人主于有司之成务,付之执政,执政官所宜代工而任责,则人主但闻之而已。朝廷以天下事分六曹以治之,都省以总之,六察以案之。六曹失职,则都省在所纠;都省失纠,则六察在所弹。上下相维,各有职守。则奏钞书都省执政官,于理为当。其房玄龄等告身四道,内三卷敕授、制授,不书尚书都省官;内一卷奏钞,并着尚书都省官,而不书名。案:敕授则尚书省有书有不书者,唐告体制不一;至于制授,则尚书省具奏钞上,未有不具尚书都省官者;然于告身有不书名者,盖告身躀录奏钞,其钞已付吏部躀录为告,故或不书。今奏钞已书名,即告身止令代书【一○】。」从之。
诏府界提举司劾府界提点司因塞原武擅支阳武仓封桩钱罪状以闻。
又诏御史台劾差周宥、崔象先充军头引见司稽留官司以闻。(七月庚子差,十一月丙申取旨,明年二月庚戌【一一】断。)
广东转运副使兼提举市舶司孙迥言:「南蕃纲首持三佛齐詹卑国主及管勾国事国主之女唐字书,寄臣熟龙脑二百二十七两、布十三段。臣昨奉差委推行市舶法,臣以海舶法敝,商旅轻于冒禁,每召蕃贾,示以条约,晓以来之之意。今幸刑戮不加,而来者相继。前件书、物,臣不敢受领,乞估直入官,委本库买彩帛等物,候冬舶回报谢之。所贵通异域之情,来海外之货。」从之。(元丰二年七月三日,詹卑国来贡。)
乙丑,诏:「景灵宫奉真、广孝、孝严、英德殿,慈孝寺崇真、彰德殿,普安禅院隆福殿御容,十月丁丑告迁入内。奉先资福禅院庆基殿、太平兴国寺开先殿、启圣院永隆殿、崇先观永崇殿、普安禅院重徽殿御容,十一月壬子告迁入内。」
诏:「自今鄜延路边事并不得传报。如违,徒二年,情重者决配,各不以赦降原减。告者赏钱三百千。」
诏:「自今义勇、保甲及呈试武艺得班行者,不许试换文资【一二】。」
梓州路转运司言:「泸州军兴及修造,所费不少,乞于成都府路给交子一十万缗。」从之。
诏:「鄜延路计议官、试给事中徐禧,内侍押班李舜举,转运判官李稷,自永乐城陷,不知存亡,必已死事。禧赠金紫光禄大夫兼吏部尚书,舜举赠昭化军节度使,并赐谥忠愍,各推恩二十资。舜举子充迁十资,自借职为供备库副使;兄舜聪五资,自左藏库使为皇城使【一三】、遥郡团练使;舜钦并侄瑜各迁一资;妻任氏特封夫人。稷赠朝奉大夫、工部侍郎,推恩十二资,并赐银、绢各千。入内高品张禹勤赠皇城使,赐银、绢各五百,推恩七资。」
禧为人狂簄而有胆气,尤喜言兵,以为西北唾掌可取,但将帅怯懦耳。吕惠卿以此力引之于上,故不次骤用。先是,惠卿在延州,首以边事迎合朝廷。已而去官,沈括继之,遂请讨伐。种谔以鄜延路之师深入无功【一四】,高遵裕以环庆之师至灵州城下,狼狈而还,陕西、河东骤然困敝,天下共望朝廷息兵,而沈括、种谔陈进取之策,复请筑城。禧素以边事自任,故上遣往经画之。既入贼境,不为备,寡谋轻敌,卒遇强寇,故败。自是之后,上始知边臣不可信,亦厌兵事,无意西伐矣。(自「吕惠卿力引徐禧」以下,朱本并削去,其意可见也。新本复存之,今从新本。邵伯温闻见录云:「自今更不用兵,与卿等共图太平。」盖指此事。王安礼前在翰林日,以事见上,上曰:「徐禧,天下奇才也。顷在泾原营画边事,有足称者,卿亦识之乎?」安礼曰:「不识。」上曰:「卿任检正官,禧为习学,庸有不识耶?」安礼曰:「臣徒见其面,未尝接语。」及安礼在政府,禧为御史中丞,安礼谓上曰:「徐禧比数对,当有谋议,愿得所上牍一阅。」上许之,已而降出数大轴。明日,上谕执政曰:「凡禧所言,以为吕惠卿游说,是安知事君者?」安礼曰:「御史为天子耳目,今乃朋附大臣而不加责,是自聋瞽也,宜黜之。」上即除禧给事中,计议边事。安礼曰:「禧不足遣。其人志大而才簄,喜功寡谋,将必败挠国事。」上曰:「边事且不足遣,遂废禧乎?」居无几,上早朝,出永乐奏,流涕谓大臣曰:「朕恨无谏官,不图为国,以至于斯也!」安礼曰:「陛下方有建立时,大臣且不能回,今乃欲追咎谏官,臣以谓罪在臣等。」上顾王珪曰:「王安礼常劝朕勿用兵,少置狱,此诚可听。他日为此,卿等尚谏之。」安礼顾珪等曰:「永佩圣训。」此据王安礼行状增入,更当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