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441 页/共 607 页

以听宣周氏为掌簿,管勾尚书内省公事。   门下省驳奏:「福州威果十将郑青以功转副都头,妻詈母,殴妻死。中书拟杖脊刺面,配五百里,情轻法重,不当舍功而端论其罪。」诏于副都头上降两资,仍杖之。   上批:「闻陕西永兴、秦凤两路人户,以连年薄收,加之军兴调发,人力不易,往往逃移转食者。若不多方存恤,必是转加流亡。及闻提举保甲司见点择团教及勾呼集教,百姓亦是以方近边事未息,转相惊疑艺成之后,分戍极塞,情尤不安。兼近以转运司未封桩阙额禁军衣粮,已降朝旨,第三番集教候封桩钱粮日施行讫。以此人情财用,目下皆施行未得。可速降指挥,仰提举保甲司将已选择在集教场见教人,依旧教阅,候事艺成就,听朝旨按试放散外,余应两路集教、团教并权罢,候边事了日施行。并合赈济逃亡事件,仰提举司疾速体量艰食去处,依条施行。并下提点刑狱司,遍巡辖下州军,体量见今强劫贼盗,除一面严紧捕捉外,其未获大数,疾速闻奏。」(此据御集正月二十六日事,今实录朱本乃于是日书云:「诏河北两路集教、团教权停,其艰食逃移户如法赈贷之。」朱本盖不详也。二十一日,范纯粹奏云云,此诏实施行之。)   癸卯,诏滑州通判苏汪修北使道路有劳,其先缘小□口决冲替,可特免。   施州言:「乞诏置勇敢注籍,依旧着业,习学武艺,应副缓急事宜。」从之。   太常博士何洵直言:「春秋遣官拜陵,用牲牢、俎豆,具祭服行事,殊不应礼。谨按:自秦、汉即陵所为寝殿,有事生之具。今四时孟月朝献景灵宫,纯用时王之制,则与陵寝义归一体。伏请自今朝拜诸陵,并荐牙盘食,献官常服行事。又仪制令,庙、社、宫门立戟二十四,六陵下宫乃藏衣冠之寝,请依令立戟。」从之。   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司言:「被诏买修京城楠、桑、檀木等,欲依河防例,于民间等第科配。」上批:「只令于出产处采买,及置场募人结揽和买,不得配扰。」   乙巳,上御崇政殿,阅燕达所肄习殿侍七十人,各步射一石四岗弓。上问能加力否,皆曰:「愿射一石七岗弓。」上令易弓,皆引满,顾谓枢密都承旨张诚一曰:「人材事艺,大抵相若。教几多时?」诚一对曰:「半年。」上曰:「在教未久,首能应格,并与三班借职,各赐袍、笏、银带,沿边指使。」上又顾燕达曰:「殿侍教者几人?」达曰:「八十二人。」上曰:「在教者不独殿侍,八十二人中,几人为殿侍?」达不能对。   诏户部尚书安焘同本部郎官立省、曹、寺、监新旧吏禄法。   宣德郎、守大理正贾种民为吏部员外郎。给事中陆佃缴奏:「吏部郎官实与选事,非种民刑法之吏所宜冒处。」仍改驾部。   御史王桓、翟思、杨畏言:「前知沂州、朝请郎董扬休授臣文字一卷,指说京东路转运判官□居厚、提举常平等事彭持不公事,乞根治。」诏:「扬休本京东监司,案发冲替,其说事又非干己,可勿治。」   诏:「西贼渡河,直抵兰州城下,人数不少,本州岛并不预知,此乃候望之人全不得力,委李宪一面行遣讫奏。」   提举河北保甲司言:「乞义子孙、舍居貋、随母子孙、接龏夫等,见为保甲者,候分居日,比有分亲属给半。」诏着为令。   注  释   【一】并案太仆寺殿宿官「太」原作「大」,据阁本、活字本及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一改。   【二】旧无表辞「无」原作「有」,据阁本改。   【三】给事中陆佃「事中」二字原倒,据阁本乙正。   【四】坏头面「面」原作「而」,据阁本、活字本改。   【五】己卯原作「乙丑」,据阁本改。   【六】不隶御史工察「工」原作「上」,据宋会要职官一七之一一及一七之三五改。   【七】历代蜡祭「蜡祭」二字原倒,据阁本及宋史卷一○三礼志、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九详定郊庙礼文下乙正。   【八】国城距海二十里「十」原作「千」,据宋史卷四九○外国传改。   【九】胡羊「胡」原作「羔」,据阁本及文献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改。   【一○】朱□等以赦原「赦」原作「郝」,据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一改。   【一一】初谔及经略使沈括轻信汲光「初」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二】继为光说所间「间」原作「闻」,据阁本改。   【一三】欲置之无疑「疑」原作「□」,据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一改。   【一四】前知桂州张颉落职知均州「均」原作「筠」,据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一及宋史卷三三一张颉传改。   【一五】月赴宜州恭参「恭」,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经制安化蛮事均作「公」。   【一六】去年九月庚寅可并此按本书卷三二九元丰五年九月庚子条记此事,疑此处「寅」为「子」之误。   【一七】因示弱以骄之「骄」原作「榸」,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经制安化蛮事改。   【一八】会朝廷以斌同经制蛮事「蛮」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九】胡孙孺「孙」,阁本作「僧」。   【二○】贾宗谅「谅」,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一作「谔」。   【二一】此年二月十八日甲子「此」下原衍「二」字,「八」原作「六」,据阁本及本书卷三三三元丰六年二月甲子条、宋会要职官一七之一一删改。   【二二】六月壬子除马称「马称」,本书卷三三五元丰六年六月壬子条作「赵偁」。   【二三】敛亏一百九十八万六千四百六十五「四百六十五」,阁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一七六食货志、宋会要食货五三之一三皆作「五百一十五」。   【二四】提举常平等事刘何「刘何」二字原倒,据阁本及本书卷三三三元丰六年二月戊午条、宋会要兵四之三五乙正。   【二五】与经略转运司计置「略」原作「界」,据阁本及同上书改。   【二六】内殿承制李崇道「崇」原作「宗」,据阁本及下文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三十三 卷三百三十三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六年二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三十三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六年(癸亥,1083)   全  文   二月丁未朔,大理寺上两地供输人周辛祖、顺祖、六儿私过北界与崔学郎等觇事案,犯在赦前。诏周辛祖、顺祖、六儿各处斩。   赐熙河兰会路经略使苗授对衣、金带、银绢五百,同经制、通直郎赵济三百,马申【一】二百,余官吏有差,以筑通远军榆木岔、熨斗平,兰州胜如堡等劳也。(五年末,实录书废兰州胜如、质孤二堡;六年二月,苗授乃以筑胜如堡受赐,必有误,当考。此年五月戊子,追所赐。)   戊申,诏三省吏书功过,门下委给事中;中书,舍人;尚书,左右司。依旧中书、门下比较。   诏:「闻鄜延诸州昨走散兵卒,带官器械,私易于民间。委转运司立限首纳,量支价钱,即限满藏匿,依私有禁兵器告赏法。」   己酉,诏给度僧牒千,修京城水门。   诏:「诸将因调发在边,其将、副任满,训练精通,保明闻奏。可令权驻札路分具逐将、副功过事状,关住营处安抚、钤辖、监司勘会未差出以前、并军回驻札处治状及案试,保明以闻。」   诏燕达、王渊取一军合用人将案试营阵。先是,上亲以古兵法制九军营阵,凡出战、下营、互变、分合、作止、进退、方圆、尖直,肄习皆尽其妙。至是,命达等焉。   枢密院言:「昨大军至灵州城外,远壕三重,无平地可下营。及贼决黄河,放水入壕,致限隔军马,不得地利。兰州去黄河不远,若依此开凿,引河水以为险固,纵使旋来填壕,亦可出兵隔壕御捍。即不见近城地势与河水高下可与不可疏导,欲令李宪委官与李浩详度以闻。」从之。后以兰州地高,卒不果行。   庚戌,诏:「吏部员外郎刘奉世、文及甫各罚铜八斤,左司郎中□雍六斤,御史台失察官吏上簿。」坐住滞差周宥等勾当军头司文字,会降特责之,尚书李清臣仍放罪。(五年七月庚子,差;十月甲子,劾稽滞;十一月丙申【二】,取旨;及今年二月庚戌,乃断。)   覆按导河司言:「自王供埽下直马村道口,东过古月堤,循永洛渠东北入新乡镇西贾跋村,合入御河,地形比河水低十八尺,为四十九里有奇。获嘉县在所导河之西,地形差高,可以修完堤防。新乡、淇门、洹水三镇地下,又居水冲,皆当迁就高处。卫镇、苑桥居高阜,可不须人功。成安、魏县之北,当先作堤防障水。设于邵泽泺下分流以入漳河、巨鹿泺,则深州受其患。团冈在卫州西北,地形高阜,至关地止四里,其高五十尺,冈脚比关城下高二十三尺。团冈前东西皆有马棚冈,去城尤近,地势下注,州城理难固御;兼河港窄隘,设东堤又强,即须壅遏,上流埽岸必危:其卫州亦当迁避【三】。据公案,见检计筑堤二十里有奇,前高七尺,后高一丈,用夫万六千,梢草四百九十九万七千,竹索、签桩十一万五千,用此可作两埽。若水至堤下止,实垫亦须累埽增高,所费不赀,以此推之,则将来岁费可知。又况正在水冲,势难沮遏,约水面未至冈下,已有抹溢之患,理须迁徙为便。前案视所称卫州、黎阳、内黄三处各可固护,缘御河狭小,不足容大河七分之一,将来导河下合御河,必披岸两溢,作数里浸流,势须复入旧河,刷扑尤甚。黎阳县虽因山为城,地形亦下,昨熙宁十年,卫州河水抹岸,已于西御河堤上深五七尺,若全河北来,即当数倍,虽如案视所相度,作重堤十六里,恐不为功。将来水势必须东西团过,乃如洲岛,岁费工料不赀,极力固护,终无所益。又案视所欲增夫一万于巧妇涡下预开一河,使水势可着黎阳及同山白祠冈、上阳山一带将来系桥。看详同山地理旷远,兼所开河道必不能吞伏大河,横费国财民功,亿度系桥又不可必。」遂寝之。   辛亥,吏部侍郎李承之言:「今议决王供埽导河北行,于南岸之患,自原武而下悉皆退背【四】,亦可稍缓荥泽之急。至于雄武、广武,正当京城之冲要,虑患恐不可缓。臣谓宜于理水堤外,魏楼减水河之东,修大堤,际河下接滑州界大堤,依向着地分【五】,量置河清兵及选官分巡,岁增榆柳。其汴南岸亦准此,仍于临汴常积梢桩,以备修塞,万一不虞,得以固守,障其东行,可使还河,似为经久之利。」诏都水监详度以闻。其后都水监以力大难成,寝之。   给度僧牒二百付三门白波辇运司,雇装发岁计并积年未运官物。   三门白波辇运司言:「乞权借发运司四百料平底船三百只,运榷场盐货、赏茶等至泛水,以本司船运赴河北。」诏:「应副榷场物,至为重事,若有亏欠,或启戎心。上降朝旨,取拨无期,可选差使臣于发运司计会,限十日差拨。」既而发运副使蒋之奇言:「汴纲船岁额千七百余艘,近准诏减数,止造七百四十八,以所减工料价钱封桩。本司岁运军储六百二十万石,而止用七百余艘,风水抛失,尚忧不足;兼已有旨许免朝省别司借发,虽有申请,许执奏不与之法。若更分拨与白波辇运司,即本司大计必致妨误,乞免借拨。」从之。   大理寺言:「泰州大保长卫和煎贩私盐,为首围掩县尉,责不敢捕私盐状。」诏斩之。   提举教马军所子弟赵惟简等奏:「臣等系百姓,赴所习学,近及三年,及随王中正深入西界,收复州城。乞马步射各及一石五斗力上,情愿各加二斗【六】,马步射各一石七斗力,步射六箭,马直、背射六、五箭,其箭数深浅,并乞依本所先拍试体例原降上垛箭数,引见呈试。」御批:「宜令本所据所欲呈试事艺拍试闻奏。」(此据御集一百三十六卷元丰六年二月五日手札增入。熙宁七年九月十九日,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元丰二年五月十四日,三年三月十一日、五月十一日、六月十八日、十一月三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六年二月五日。)   壬子,诏京西、河东、泾原、秦凤、熙河路团结厢军尽数差赴兰州。(又二十四日。)   诏熙河兰会经略制置司计置兰州人万、马二千粮草,于次路州军徱括官私橐驼三千与经略司【七】,令自熙州折运,事力不足,即发义勇、保甲。诏左司郎中□雍监督赵济、马申往来催驱般运。(又二十四日。)   李宪言:「候展定西城日,选熙、秦兵及刘昌祚所将各万骑,掩击天都。」诏遣入内供奉官冯景往谕宪:「天都去熙河绝远,粮草如何营办?今若严守备,以逸待劳,或可有功。令更商度,如势当兴举,即具军行措置应副画一以闻。」   癸丑,鄜延路经略司言:「蕃部奇乌本韦家族弓箭手十将,昨为贼所略,今诱致有羊马投来户二十四、口百五十六。」诏奇乌迁一资。   诏:「层檀国奉使人,常赐外特赐银二千两。」   甲寅,诏:「梓州路提举司支坊场钱五万缗,付转运司应副泸州。」   京西转运司言:「岁计上供外,横支钱共四十九万缗,纔蒙给还十二万,乞尽给还。」诏京西南、北路提举司更于坊场钱给五万缗。   丙辰,诏:「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武信军留后、入内副都知李宪降授宣庆使【八】,经略安抚都总管、殿前都虞候、沂州防御使苗授罚铜三十斤,经略安抚副使、知兰州、引进使、陇州团练使李浩降授四方馆使、阶州刺史,坐西贼犯兰州,几夺西城门乃觉,贼遂乘虚破西关也。(新纪书:「丙辰,以夏人寇兰州,降熙河路经略使李宪、副使李浩官。」旧纪不书。)   洛苑使、熙河兰会钤辖王文郁为西上合门使、知兰州,代李浩。西贼之围兰州,数十万觽奄至,浩闭城距守。文郁请击之,浩曰:「城中骑兵不满数百,安可战?」文郁曰:「贼觽我寡,正当折其锋,以安觽心,然后可守,此张辽所以全合淝也。」走马阎仁武曰:「奉诏令守不令战,必欲启关,当奏劾。」文郁曰:「今披城而出,以一当千,势有万死,岂畏劾哉!况守则无必固之势,战则有可乘之机。」坚请不已,浩许之,乃募死士百余,夜缒而下,持短兵突之。贼觽惊溃,争渡河,溺死者甚觽,收其所虏入城中。时以文郁方尉迟敬德云。(此据文郁旧传。文郁所以代浩,虽缘去年十一月丙戌诏旨,亦此功也。不知新传削去何故。)   丁巳,诏复降授奉议郎、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为承议郎,以上批「景略应副塞原武决河及救护被水民户,治辽使驿道,勤劳居多」故也。   诏:「河北保甲司教头等共五十六人:保长五人与借职,一十七人与差使、减磨勘二年,二十六人与差使;授教指使四人迁一资、减磨勘三年,三人迁一资、减磨勘二年,兼差充诸县新置团教场巡检;指使一人迁一资、减磨勘三年。」时河北保甲肄习成,始引见,艺皆应格,故有是命。(三月十七日。)   戊午,提点广南西路刑狱彭次云言:「邕州外镇寨水土恶弱,乞量留兵更戍,其余尽用峒丁,于管下诸州以季月轮差,给禁军钱粮。」诏许彦先、刘何相度。后彦先等言:「若尽以代正兵防守,妨其力农,经久非便。请计戍兵三分,以一分用峒丁代之,季轮二千人赴邕州肄习武艺。」从之。   御史王桓言:「中丞舒亶论尚书省奏钞合置录目,而本省谓无条令专置,以亶所奏为欺妄。陛下以其互有辨论,遂差陆佃、蔡卞取索看详,而录黄圣旨明言舒亶妄论奏。按:亶任谏官、御史五六年,朝廷大利害,亶安能悉为陛下论列,举无遗事?陛下举一事黜之,其谁曰不然?今乃因与都省辨论文法,遽付本省属曹劾其欺妄,改付佃、卞,又诏以风旨所向,则是佃、卞徒有看详之名,而事之可否,执政先之矣。且录目之置不置,非系执政之重轻,而得罪于大臣如此,臣观其意,岂徒在亶,是欲使耳目之官无复议己也。」不报。(正月癸巳可并此。)   己未,诏:「吏部员外郎唐淑问自擢任省郎,不务悉心营职【九】,托疾便私,可差监抚州盐矾酒税务。」淑问以疾屡请补外,上以为不肯任职故也。   诏供备库副使、尉氏县都监冯尧政迁一官,减磨勘二年,岁中招兵千二百八十也。   又诏:「私铸钱罪至死者,比已贷之,然其妻属尚有编管法,其除之,自今勿缘坐。」   庚申,皇城使、荣州团练使、带御器械、广南西路钤辖、同经制宜州溪峒和斌为巡检使,专管勾融、柳、象等州一路兵甲贼盗。(正月十四日、八月二十四日,此可削。)   吏部言:「前庆州安化县尉郝宗臣与盐贼李平斗,捕获青盐二十斤,当赏格第一,尝犯赃勒停。」诏宗臣改次等合入官。   开封府乞自今本府官吏夜救新城里火,如旧门已闭,听关大内钥匙库【一○】,差东华门外当宿内臣降钥。从之。   大理寺言:「泸州文思副使秦世章、内殿承制焦胜、侍禁孟文宥各坐买乞弟首级与子冒赏。检会别按秦世章为乞弟打誓事,追一官勒停,押出川界;其焦胜当徒一年,孟文宥当徒二年。秦世章私罪杖,并犯在赦前。」诏焦胜、孟文宥各追一官,免勒停;秦世章展一儙叙。   辛酉,诏差燕达、张山甫案试府界第四将军马及营阵。   诏河北缘边安抚司,雄州管勾机宜文字官,自今许奏举。   诏提举河北、河东路保甲司【一一】,缘边州军于今不教阅地以南二十里外,方得置团教场;旁边北人小使所行路,并移于五里外。   御史杨畏言:「大理寺近断邵武军妇人阿陈等【一二】,案上刑部郎中杜纮议以为不当,奉诏下御史台详审定度。案刑部自侍郎崔台符以下凡四员,而纮独献议【一三】,余官无所可否,但据状申都省。台符本法吏,陛下擢置近列,不思报效,循默苟简,无任责之心。」诏台符罚铜十斤,韩晋卿、莫君陈各八斤。(六月壬申,纮罚铜。)   种谔奏:「西贼于安定堡地分打掠人户,已差官体量。今欲指挥沿边诸将,子细侦探敌情:如果是待来说话,乞通和,即依元丰六年正月九日指挥;若贼情别有奸谋,名言待来说话,□我边备,乘我不意,奔冲城塞,即依元丰五年十月二十一日朝旨。以上二事,乞速赐指挥。」诏:「种谔所奏二事并不相妨,今来因何妄奏朝廷,取候指挥?令种谔详前后所降指挥施行,并札与本路走马承受,遣官一员,亲诣被贼去处,体量贼马数目闻奏。」(密记十五日事。)   壬戌,诏辽使所过州军通判,令河北都转运司体量,如有年高精神心力不逮之人,权暂对移,使过界依旧。   上批:「闻诸路剩员猥多,盖将、副不能展季教习,又不退为厢军,其间亦有避免教习,托疾减退,致将下多阙额。可令河东、陕西路安抚司遣官往逐州军验,年四十五已下,堪披带,虽有小疾,不妨挽张弓弩等武艺,于元降指挥大分收管,据见今武艺降等教习【一四】。」   诏拜诸陵,自今各差官,太常寺轮长、贰,余以宗室遥郡防御使轮充。以太常博士何洵直言「熙宁祀仪,三陵共差朝拜官一员分拜,非是」故也。   诏河北屯田司相度尺寸,立塘泺水则,季比增减以闻。令李谅【一五】赍诏往同议,毋得张皇漏泄。   癸亥,定西城置主簿一员,从李宪请也。宪又言:「定西城最扼贼冲,元系敌人设置监军之地。宪当先展筑,然后并力兰州,已遣洛苑使康识移兵兴役【一六】。」诏从之。(此据御集附见。三月四日,康识乃具奏,今不复重见于彼。)   赐诚州公使钱千缗,从知州周士隆请也。   甲子,诏供备库使高遵治、西京左藏库副使张寿各降一官,坐讨泸州南蛮已降,惟未纳弓刀而辄杀之也。既又以破乞弟巢穴功,各减磨勘三年。东头供奉官杜议计罪应降一官,功应减磨勘四年,已死,赐其家绢二十匹。   三省言:「御史台六察案官以二年为一任,欲置簿各书其纠劾之多寡当否为殿最,岁终条具取旨升黜,事重者,随事取旨。」从之。(正月二十四日庚子合参照。)   工部郎中范子奇言:「滑州浮桥每年涨水以前权拆【一七】,秋深复系,岁费财力。欲于决口下别相视系定,免系拆及壅遏之患。」诏子奇度可系桥处,具利害以闻。   丙寅,武信军留后、赠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高密郡王宗达卒。上欲即幸其第,会雨,有司以泥淖闻,上命亟治道,三日,临奠哭之。   丁卯,诏:「军器监东西作坊赏典太厚,造军器所日役数百人,而例得二年迁一官,颇侥幸。自今每作实役工百万,依旧例。」   提举河东保甲司言太原府十三州军、九场集教保甲事艺及格。差王渊、梁从政按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