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438 页/共 607 页

诏:「归明人应给官田者,三口以下一顷,每三口加一顷;不足,以户绝田充,其价转运司拨还。」   丙寅,诏工部郎中范子奇赴阙供职。先是,陕西转运司官皆随军出寨,子奇权领漕事。至是,已差范纯粹,故诏子奇归省。   诏李察兼制置解盐使。   诏:「昨以西贼频劫汉地,累降指挥,除应时驱逐外,仍伺隙酬复。据臣僚言,德顺军静边、隆德两寨,九月中,贼过壕掳掠老幼千人,牛羊不在焉【一五】。虑西贼自为得计,因此频入为寇,边民岂得安居?委逐路经略司严切戒约,须先觇贼马屯聚近远虚实,度兵力可以取胜,乘隙掩杀,务要万全,不得轻易远出。」   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近遣部落子策桑等入西界【一六】,捕获部落子诘丹格、勒厥,已刺充淮南本城兵:诘丹格真州,勒厥楚州。」诏苗授:「近有指挥,止是以投来单独蕃部刺配淮南本城,其捕获人自合处斩,因何如此施行?可关牒前来,所至州军斩讫奏。」   种谔言:「乞以永乐败折汉蕃弓箭手及再招填得力人,逐名支马一匹,不纳元买价,依旧给马口分田。」从之。   宣义郎张元方提举出卖解盐及提举巡捉私盐,相度措置淤咸地。   梓州路转运司言:「准户部符,免出夫户今年夏秋二税。所阙钱帛、粮米,乞应副。」诏给提举司米十万石,乃权罢应副利州路粮一年【一七】。先是,曲赦,转运司以财用方匮,请格不行。转运副使李琮谓其属曰:「上泽如此,奈何遏之?」乃请免其半,复裁省浮费,得其羡余,储于梓、遂、资、泸四州,名其库为「边备」。秩满当代,朝廷谓未有以易琮者,优诏复留。(此据琮传。)   诏种谔:「问高世亮于何处求得高永能遗骸,更遣人求访徐禧、李舜举、李稷、张禹勤遗骸,候见,即依沈括已行晓谕,给赏钱、迁资酬銟。」初,永乐城陷,高永能之孙昌裔与左右欲掖永能由间道走米脂,永能曰:「吾束发从事西羌,大小数十战,未尝败。今年七十,又荷国恩宠,恨无以报。今虽幸免,奈士卒死者何!汝曹勉之,是乃吾死所也。」因易敝衣奋战,而贼不知其为永能也。后永能子世亮及昌裔驰数十骑入城,得永能尸以归。(永乐客话称永能以弓挂颈而死。今从本传。赠官在明年九月九日。)   戊辰,降三川寨都监、如京使张进等一官。以轻敌出战,亡失多故也。   庚午,太仆少卿□安持为驾部郎中。上以安持旧领髃牧判官,校诸牧租并券马靡费,已令督趋拘收,而太仆不领外务,故有是命。   太常寺言:「将来景灵宫神御殿奉安,皇帝酌献,百官陪祠,乞并同四孟朝献之仪。」从之。   知兰州李浩乞诸路杂犯罪人刺配一二千里者,免决,充兰州本城厢军,从之。   降授承务郎、新监邕州盐米仓张舜民监郴州茶盐酒税。舜民用高遵裕辟,管勾机宜,从军出塞,赞画无功,作诗讥讪。既坐谪,乃言常赞遵裕,不为所听,凡数事。上批下宇文昌龄究实,多如舜民所陈,故稍内徙。(并五月六日。)   诏成都府路转运使、朝议大夫李之纯再任。   洛苑副使、勾当皇城司赵思齐为供备库使。以上批「思齐即韩王普裔孙之长」故也。   壬申,诏户部右曹于京东、淮、浙、江、湖、福建十二路发常平钱八百万缗,输元丰库。(张舜民小史云,神宗于崇政殿后设二十四库,以储金帛,亲制库铭,其略曰:「昔在前朝,玁狁孔炽,嗟余小子,其承厥志。」云云。诸路分将置都作院,河北设五都仓,讲好高丽,良以此也。然功未施而上宾,是天未欲幽蓟之民归中国乎?元丰库或即崇政殿后库,当考。实录卷末云,聚金帛内帑,每库以诗一字目之,诗凡三十二字,又别置库,赋诗二十字。但不记库名为何。元丰三年末,食货志云云,当附此。)   左藏库、内藏库外,又有元丰库,杂储诸司羡余钱。自熙宁以前,诸道榷酤场率以酬衙前之陪备官费者,至熙宁行役法,乃收酒场,听民增直以售,取其价以给衙前,时则有坊场钱。至元丰初,法行既久,储积赢羡,司农请岁发坊场百万缗输中都。三年,遂于寺南作元丰库贮之,几百楹。凡钱帛之隶诸司,非度支所主,输之,数益广,又以待非常之用焉。(此据食货志第四卷附入。四年正月十八日会要可考。)   赐京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应副原武埽。   诏诚州置归远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   同提举茶场蒲宗闵言:「诸茶场立额出卖,比较申奏,每收息二万缗,监官减磨勘一年,余数更比类酬銟;不满二万缗及不愿就减年者,每息钱百缗支赏钱二千;选人依第四等酬銟,与免遣、免试,无可免者升一年名次。」从之。   诏候原武埽塞,其役兵更特赐钱有差。   太常寺言:「来年正月一日,请皇帝御大庆殿受朝贺。」从之。   癸酉,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降授文州刺史种谔知延州。诏以米脂降羌分徙京西、湖北。谔奏:「分徙未足以消患,徒使归顺之民皆怀反侧,未敢奉诏。」诏许谔便宜从事。   新知太原府、资政殿大学士、通议大夫吕惠卿落职守本官知单州。(八月十三日,初除太原。)   惠卿初除母丧,即有太原之命。及入见,上将改授鄜延,且谕令总四路守备。惠卿手疏言:「陕西之师,非惟不可以攻,亦不可以守。为今日之计,要在大为形势。形势之说,非一二可尽,因请三省、枢密院议边事日,乞召臣同对。」上谓辅臣曰:「如惠卿之言,陕西一路无可守之理,则陕西可弃也。所谓形势者,惠卿言欲得执政宣抚四路,己为副,乃可行。用意如此,岂可委以边事?可却令赴河东。」王安礼曰:「既不令往陕西,恐不可更令帅太原,与一闲郡如陈、颍可也。」上曰:「与颍州或蔡州。」张璪曰:「欲与蔡州。」上可之。   命未下,翌日,三省、枢密院对上语及惠卿,王安礼曰:「臣再三思之,自古祸福多藏于无形,如惠卿用舍,实系朝廷祸福。且惠卿久在朝廷,朋附者觽,今日罢帅与郡,曾不明示过恶,议者必谓惠卿论事切当,主上不能容受谠言,辅臣中有挤之者,故及于此,惠卿亦必以此为解。臣以谓宜告命中明言惠卿之罪,落大学士,与一小郡如单州之类为允,使中外小大之臣知惠卿过恶所在,人人警惧,因又知名位不可以计数取,兼足以整励风俗。缘惠卿肆为浮言,觊动朝廷,弼臣议政,自请造前,躁轻矫诬,出于为利。若行制诰,当如此命词,则惠卿虽被重责,必无以为说。未审圣意如何。」上曰:「甚善。可落职与通议大夫、知单州,召舍人以此命词。」张璪曰:「欲召舍人谕以意。」上曰:「赵彦若安能为之?便可指挥令用此词行下。」三省至都堂,召中书舍人赵彦若,谕以圣意,王珪书告词付彦若。彦若以故事未有定草令舍人行者,退而论列。上不许,乃用元拟词,彦若书名行下。(旧纪书癸酉诏曰:「吕惠卿,弼臣议政,自请造前,躁轻矫诬,出于为利。落资政殿大学士,知单州。」新纪不书。资政殿学士吕惠卿服阕前期取旨,上欲以为陕西四路经略使,王安礼建言曰:「四路置帅,顷尝行之,随亦罢废,盖以所治偏重,他路须禀而后行,徒为迂滞。今复置之,非便。」上曰:「第行之。」他日,谓安礼曰:「吕惠卿且至,比闻新命下,倘有识,将且力辞。苟欲亲权,则必偃然当之。」惠卿既至,日夜计虑,图为要官,其次,犹欲假大职以为连帅。乃上章曰:「臣官轻,不足以帅四路。借使忠如徐禧,徒能杀身,无补国事。窃谓今日之势,非鄜延不可守,愿陛下择执政官或名位之重者为之。」其词甚躁。又乞作中旨,执政对时,召同议边事,及选募福建杆仗手三千人以守边。上骇曰:「昔吕夷简罢相,适有边事,仁宗使与执政官俱入,夷简辞曰:『臣藩臣,陛下不以为愚,使奉内庭末议,愿候执政官罢朝以次进。』未闻自谓厕弼臣之列如惠卿者。」安礼曰:「惠卿之躁轻有素矣,今日之事,正为一言以撼陛下,自求重耳。此固不可恕。」上始欲黜惠卿蔡州,由是大怒,夺其职,使知单州。安礼曰:「惠卿之辩足以饰非,不于诰命中正其罪,明示天下,则得以为说。」上曰:「卿自为之。」安礼于上前草其词,召舍人承行之。上览之曰:「是为有辞而辟之,非卿不能。」由是中外晓然知惠卿之罪,以为当黜者。此据田画行状,当考。吕惠卿家传云:惠卿除大资政、知太原,入觐赐对,上曰:「比得卿论出师及再举非便事,朕寻为卿罢再举矣,足以见卿之忠荩也。今徐禧死于永乐,边警甚严,须仗卿往鄜延,仍总领四路。」惠卿曰:「臣蒙厚恩,不可胜言。昨臣母在京师,三弟俱蒙陛下除京师官,以便侍养。又臣母亡,闻陛下宣谕政府,恐臣暑月奔丧,道中伤毁,令谕臣家未得讣告,但作朝旨催促赴阙。圣心忧臣,至于如此。又蒙赐钱赒给,于本俸外别给廪赐,皆例所无。今岂敢辞难?但事有未便者,须至奏陈。臣闻鄜延累遭败耱,士马物故,非但昔日有可措置。陛下虽令总领四路,如熙河在千里之外,缓急何由节制?不若令臣往来边上,亲见利害,不须专在鄜延也。」上曰:「此甚好。」惠卿曰:「欲乞一辅臣同行,臣但副之。」上曰:「谁可使者?」惠卿曰:「王珪。」上曰:「要他何用?」惠卿曰:「王珪见任宰相,不惟弹压,兼奏请诸事为便。」上曰:「此亦不难。昨韩绛亦是以宰相宣抚,但不知珪敢去否,当与议之。」惠卿曰:「臣久居忧,今之边事皆不知始末。」上曰:「今早已指挥三省、枢密院,将军兴以来文字尽送卿看详。朕自永乐事后,文字更不曾看,只候卿来。」惠卿曰:「俟见文字,节次具利害奏请。」上曰:「徐禧初但与李舜举同筑城,既毕,自合便归,又去守城,遂为贼害,极可嗟悼,兼失近臣,深沮朝廷之威。」惠卿曰:「禧自为身谋非不周,但蒙陛下厚遇,不敢爱死尔。」上曰:「是如此。朕已优与追赠,及赐其家官二十资矣。」惠卿曰:「胜负兵家常事,汉高祖、唐太宗遣将失指,不免有败。陛下上承宗庙社稷,内奉太后,为天下之所依仰,岂可因小不如意,惨怛见于颜色?陛下深造至道,要当以理自遣。」上曰:「卿言是也。观庄周忧患不能入,此亦何足介意?」惠卿曰:「非特庄周,孔子、老聃、释氏莫不皆然。」上曰:「卿且频上来,要相见说话。」惠卿退,遂至都堂见珪等,珪曰:「朝廷见议除公鄜延,早来上曾及之否?」惠卿曰:「适已奏知,乞相公同去巡边。」珪色变不悦。既数日,无如圣谕送至文字看详者,惠卿意珪之不乐巡边之请也,遂以所闻本路两次败人马见在数目,乞与政府面议。明日,请对,上曰:「今议更不屈卿河东、鄜延,已除卿知蔡州。」惠卿曰:「陛下千里促召臣至此,未及有所议,乃除臣蔡州,何也?」上曰:「为要兵,朝廷无可应副。既议论不合,所以别除卿差遣。」惠卿不敢复言,而执政者必欲罪惠卿,上不得已,卒坐请议落职知单州。家传至不足凭,如神宗谓「朕自永乐事后,文字更不曾看」及惠卿谓「岂可因小不如意,惨怛见于颜色」,须表而出之乃是。)   诏环庆路团结万人,河东路五千人,并赴鄜延堡寨戍守。以鄜延安抚经略司言【一八】,边圉未备,援兵还营,守戍多阙故也。   环庆路副总管狄咏,钤辖梁从吉、张守约,出寨亡失三分三厘,诏各夺一官。   诏给内藏钱百万缗与熙河路,户部右曹钱百万缗与鄜延路;及令□雍发陕西诸司及封桩钱三百万缗【一九】,分与环庆、泾原、秦凤三路,计置粮草。   熙河兰会经略司言:「相度移筑三岔旧堡于平川,围五百步。」从之。   甲戌,吏部言:「待制以上,旧法六年迁官。今准新制,三年一迁。其已满三年磨勘外,有剩年月者,乞许通理磨勘。」从之。   是月,狭河毕工。(此据本志增入。三年二月十二日,始治狭河;此年十二月十四日,遣官覆视。)   注  释   【一】止令治狱少卿推丞更直「狱」字原脱,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二四之九补。   【二】鄜延路钤辖兼第一将「辖」下原衍「司」字,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一九删。   【三】乞令本司指名抽差充本路巡检「抽差」原作「抽名」,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二之二四改。   【四】傍西山北流南岸「北」字原脱,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一五之八补。   【五】止迁深州「止」原作「上」,据宋会要方域一五之九改。   【六】崇班以上与借差殿直以上与殿侍「差殿」二字原倒,据阁本乙正。   【七】即径归熙河「熙」原作「西」,据阁本及上文改。   【八】详定官制所言「详」上原衍「诏」字,据宋会要职官四之六、长编纪事本末卷八○改官制删。   【九】旧令式「式」原作「或」,据同上二书改。   【一○】即告身止令代书「止」原作「正」,据宋会要职官四之七及长编纪事本末卷八○改官制改。   【一一】明年二月庚戌「庚戌」原作「丙戌」,据阁本及本书三三三元丰六年二月庚戌条改。   【一二】不许试换文资「许」原作「计」,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六一之一五、兵二之二四改。   【一三】自左藏库使为皇城使「左」原作「右」,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徐禧永乐之败改。   【一四】种谔以鄜延路之师深入无功「以」字原脱,据阁本及同上书太平治迹统类卷一五徐禧等筑永乐城补。   【一五】牛羊不在焉「羊」原作「马」,据阁本、活字本及宋会要兵二八之二八改。   【一六】近遣部落子策桑等入西界「子」原作「于」,据阁本改。   【一七】乃权罢应副利州路粮一年据文义及本书文例,疑「乃」为「仍」之误。   【一八】鄜延安抚经略司言「言」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八之二八补。   【一九】及令□雍发陕西诸司及封桩钱三百万缗「及」原作「乃」,据宋会要职官二七之一三、食货三○之三四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三十一 卷三百三十一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五年十一月尽是年十二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三十一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五年(壬戌,1082)   全  文   十一月戊寅朔,上谓辅臣曰:「御史分察中都官,事已多矣,又令察举四方,将何以责治办?且于体统非是。可罢御史察诸路,官司如有不职,令言事御史弹奏,着为令。」(新纪书:戊寅,罢御史察诸路。)   陕西转运副使李察请鄜延、泾原、环庆、熙河等逐路各分委监司官一员,专计置应副一路诸将并防城军器什物。从之。(去年大举,转运司官已各分路,今又有此奏请,当考。)   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董毡、阿里骨、鬼章自言破夏国斫龙、龊□城。」诏经制司令阿里骨具有功首领姓名以闻。后各赐银绢有差。   定州路都总管司言见阙步军,乞不限指挥招填。从之,河北诸将准此。   都水使者范子渊言:「昨被旨救护广武埽大河沦塌堤岸,赖官吏奔走赴功,连夕暴露,毕力营救,遂获安定,宜蒙恩赏,以劝后功。」诏子渊具名以闻。后转运副使向宗旦以下各减年、升名、赐帛有差。   己卯,谢麟言接纳安化州归顺蛮人利害。上批:「边情在远,朝廷不见利害之实,委谢麟等便宜措置,无致生事。」(四年九月戊子,以客省副使谢麟知诚州。本传云:「未几,复知沅州。」今年七月辛巳,麟已自知沅州除经制宜州溪峒事,则此时不应以知诚州见。今实录称「知诚州」,恐误,今削去「知诚州」字。九月庚寅更详之。)   诏种谔具析沈括带将官、使臣、军兵若干往永乐城,永乐陷没及缘路亡失若干,诸处存抚收集并沈括随行各若干以闻,不得用情增减。(朱本签贴云:一时取索【一】,删去。今复存之,要见亡失实数。)   详定礼文所言:「周礼小宗伯祷祠,肆仪为位。后汉隶司徒府,皆不于祠所,所以远慢戒渎。本朝亲祠南郊,习仪于坛所,明堂习仪于大庆殿,皆近于渎。伏请南郊习仪于青城,明堂习仪于尚书省,以远神为恭。」从之。   又言:「壬午,景灵宫奉安辉德殿三后、衍庆殿三后,欲每殿三位同用一祝版,不特拜。」诏:「每后各用祝版,仍特拜。」(墨本云:明日,奉安辉德殿三后。朱本削「明日奉安」四字。新本谓:「明日奉安,典礼也,不可削。」今从朱本。)   大宗正司言:「兴州防御使仲騑先坐以火灼人面,罚俸一季,展磨勘一年,后又灼女奴面。一年之中,三犯非礼残暴,乞重责降。」诏展磨勘五年。(二月十五日,仲騑罚俸。)   诏:「梓州路转运判官、承议郎程之才,知徐州、朝散大夫赵鼎并冲替。」之才坐与前知泸州任伋交讼,报上不实;鼎坐乘官舟附私物也。   原武决埽塞,诏礼部员外郎王子韶乘驿祭谢。   勃泥国进奉使言,乞自泉州乘船归国。从之。(去年八月末,入贡。)   诏特倚阁熙河兰会路四州军弓箭手及鄜延路沿边城寨汉蕃户借贷钱谷。   庚辰,泸南缘边安抚司言:「乞以戎州所买蛮马配本路兵外,给十九姓、七姓义军人员,令习马战。」从之。   给事中陆佃言:「读吏部所上钞内,朝请郎、提举玉隆观□审礼拟迁朝奉大夫。缘审礼以老疾乞宫观,法不当迁。」诏寝之。   皇城使、惠州团练使李舜聪提举府界盗贼巡检公事,视诸路钤辖。   诏梓夔州钤辖、供备库使高遵治,戎泸等州都巡检、西京左藏库副使张寿各降一官。坐杀已降不肯解弓刀夷贼,自上获渝水夷人冒赏,虽会降赦,特责之。   辛巳,奉安礼仪使宰臣王珪、蔡确,知枢密院孙固,门下侍郎章惇,中书侍郎张璪,同知枢密院韩缜,尚书左丞蒲宗孟及百官等,班集英殿门。上诣軇珠、凝华等殿祖宗神御行告迁礼,至慈圣光献皇后、英宗皇帝坐,号恸久之,髃臣莫能仰视。于是珪等奉神御升彩舆赴集英殿,有司请皇帝还内,上不听,每神御步从出殿,次第导毕始还宫。时将奉安景灵宫,至是塑像工毕,始迁坐于集英殿也。   诏:「皇城使张勉、如京副使石温其、内殿崇班赵潜各追五官;文思使高政、文思副使乐进各追四官;供备库副使潘定、刘青各追三官;皇城使桑湜,供备库使任端【二】,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宋球各追两官;皇城使、沂州团练使李详,左骐骥使、合门通事舍人孙咸宁【三】,左藏库使杨进,内殿崇班、合门祗候孙文各追一官;东上合门使狄咏,西上合门使张守约,皇城使、昌州刺史、带御器械梁从吉各降一官。并坐出界将领计失亡所部兵,用十分法追夺也。   壬午,质明,宰臣、百官班集英殿,上御殿东幄,升殿奠荐如仪。礼仪使以神御彩舆行,有司奏请还内,上不听,步出幄,每神御导出至宣德门外,次第导辞毕还宫,奉安于景灵宫。   癸未,上朝享景灵宫,宰臣、百官陪祠殿下,先诣天兴,次遍诸殿,至继仁殿,哀恸久之。先是,祖宗神御殿分建于诸寺观,上以为未足以称严奉之义,乃酌原庙之制,即景灵宫建十一殿,每岁孟月朝享,以尽时王之礼。及是,宫成,奉安礼毕,初朝享也。赐管勾及勾当景灵宫官器币有差。(新纪书:「壬午,景灵宫成,告迁祖宗神御。癸未,初行酌献礼。乙酉,赦天下,官绘像臣僚子若孙一人。庚寅,燕侍祠官。」旧纪比新纪差详,要是别无异事。景灵奉安英宗皇帝御容毕,次日,皇太后亲诣酌献。祝文,郑郧溪集【四】:「列真秘宇,右敞神宫,天开九重,云车下来,威颜斐亹,玉座甫宁,涓吉斋诚,躬修明荐,以时朝献,永奉皇灵。」按:「云车」句当在「天开」句上,「躬修」句当在「涓吉」句上,于韵乃睰,此疑倒书。)   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徐九思言:「东海有□曰香山,侨田户主、客共五千八百三十八,分隶东莞、南海、新会三县。凡有斗讼,各归所属县办理,遇风涛则踰月不通。乞建一县,因香山为名。」本路监司相度,欲止置香山镇,差监官一员兼烟火、贼盗,从之。   乙酉,以景灵宫奉安神御礼成,大赦天下,文武旧臣预神御殿绘象之子若孙,并与初品官,亲王之后与见袭爵者,迁一官。(当删取赦书条件增入。)   封御侍陈氏为才人。   诏罢知宣州陈侗再任,差判登闻检院。以御史王桓言其不当以便私求再任也。   都水使者李立之言:「今月壬午,塞原武埽决河口,五鼓,两马头垫落水面阔二十五步,虽已固护修闭,缘冬深天寒,难施工作,乞至正月初乃进工。」从之,应修闭水口官吏并令开封府劾罪。   河中府言:「胁降蕃官殿直保细埚,殿侍李埚己、移香三人,不敢一例刺配。」诏押送江西州军羁管,给大将券,本处给身分请受。   河东路经略司言:「府州、火山军申:黄河内有北界人船漂至河滨,斥候堡已收救得。」诏牒还北界。   丙戌,诏李宪:「闻知兰州李浩性多褊执,役使军士过当,多有怨嗟。仰密体量,如委不可倚仗在彼,即别选人以闻。」后数月,命王文郁代浩知兰州。(王文郁知兰州,在明年二月九日丙辰【五】。)   鄜延路经略司言:「塞门山城逼山受敌,有古城基并古壕限,权本路第三将米赟和募禁兵兴筑,凡七日功毕。」诏米赟减磨勘三年。   都水使者范子渊言:「自大名抵干宁,跨十五州,河徙地凡七千顷,乞募人耕租。」从之。   戊子,诏:「鄜延路没于王事,有家属见在本路,欲归其乡里者,给赙外,其大使臣以上更支行李钱百千,小使臣五十千,差使、殿侍三十千【六】,其余比类支给。」   诏:「故淑妃董氏逮事仁宗,生鲁国大长公主,与恩泽四人,令本家具名以闻。」   权京东路转运判官□居厚言:「诸州剩员,所在利于冗占。乞从转运司与当职官看详合镘窠坐,裁去冗占,以立定十分外,量立一分为额,以待缓急,余并简放,编入奏策。」从之。   陕西转运副使、权环庆经略司范纯粹奏:「近者,伏见鄜延路行营军马,以贼兵大至,永乐被围,徐禧以下皆在围中,势有不利,须藉邻援,本路经略司牒环庆等路差发兵马。是时,臣适在环庆,亲见曾布议论,以谓不奉诏旨,不敢擅遣。后至降到朝旨,果令差发,未及延州,而永乐新城既已不守,使者歼没,兵将亡陷,上轸圣念,下困人力,机会之失,害事如此!臣检准先降战守约束,诸路并于平日差定主兵官将,准备互相应援,或贼觽大举聚入一路,除已差兵将外,更许逐路那兵,节次策应。昨因徐禧计议边事,悉罢策应之法。方于其时,莫有言者,而利害得失见于今日。岂有兵困重围,请援邻道,尚容中覆而后可哉?今边患未消,敌情难测,愿陛下深鉴近事,断自圣心,更修久长之法,以杜仓猝之患。臣不知边事,不识忌讳,惟是思虑所及,不忍缄默,负区区忧国之素心。」诏:「陕西逐路经略安抚使,自今应有事宜,更不令别路兵马应援,常复须本路广为堤备,自作枝梧,无致篅事。」(纯粹,五年十月十一日复运副使,是冬奉诏权领环庆路经略司,十一月十一日奏此。十二月二十九日,有旨下诸路,时纯粹已罢帅,更不别论奏,奏议第十卷可考。元佑元年闰二月十一日,纯粹再奏;四月三日,又奏;二年二月十八日,降指挥。)   己丑,翰林侍讲学士黄履试礼部尚书、通议大夫。   礼部侍郎谢景温以本官知洪州。景温奏疏陈边事,所言多上与执政密议,外人无知者。尚书左丞王安礼,景温妹婿也。上疑安礼泄之,恶景温交结迎合,故令出守。(此据刘安世集。)   知诚州周士隆言:「准朝旨,招纳上江、多星、铜鼓、潭溪、上和、鸡公两路溪峒。所有西道胡耳、塞溪等处犬牙相入,窃虑犒赏不及或不虞生事,乞下谢麟措置,或许本州岛抚纳。」诏赵杨相度。寻令依荆湖北路都钤辖司所奏,一面抚纳,更不候赵杨相度。(「不候相度,见乙巳日,今并书。谢麟前知沅州,四年九月知诚州,未几,复知沅州。此据麟本传,不知周士隆何时知诚州,或是代麟也。七年五月十一日,孙览云云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