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208 页/共 607 页
【二四】一万二千「二千」原作「一千」,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二五】主兵官员使臣「主」原作「土」,据同上书改。
【二六】范全原作「苑全」,据同上书改。
【二七】三冬二夏「二夏」原作「三夏」,据后汉书卷六五段颎传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二八】如此取下一处城寨「如此」,同上范文正公集作「如」。
【二九】皆出其下「出」原作「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范文正公集卷五议守改。
【三○】塞垣须守「须」原作「虽」,据宋撮要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三一】重田利「利」原作「地」,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三二】而人主以生民之故「而」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三三】则必图其久而民力不匮「其」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补。
【三四】臣因塞外时寒「因」字原脱、「塞」原作「寨」,据阁本补、改。
【三五】须籍得力将佐「籍」原作「极」,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三六】雍匿诏而趣成之「匿」原作「逆」,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二八八范雍传改。
【三七】乡间阁本及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作「乡闾」。
【三八】有警召集防守「召」下原有「习」字,据同上书删。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一百三十五
卷一百三十五
起讫时间 起仁宗庆历二年正月尽是年四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三十五
帝 号 宋仁宗
年 号 庆历二年(壬午,1042)
全 文
春正月庚戌,诏近分陕西缘边为四路,各置经略安抚、招讨等使,自今路分部署、钤辖以上,许与都部署司同议军事,路分都监以下,并听都部署等节制,违者以军法论。
诏河北、京东西民间以岁不稔,伐树撤屋鬻卖甚多,宜令转运司以省钱依价收市,修盖新添军营。
又诏京西转运司速发省仓粟贷民,户二石。此并据朔历。
辛亥,诏武城节度使、同平章事、驸马都尉柴宗庆赴本镇。权御史中丞贾昌朝言宗庆前在郑州,贪污不法,若更令赴本镇,恐益以残民。乃诏宗庆仍留京师。
东头供奉官、合门祗候李志勋落职降监当。初,志勋为京城东巡检,累获贼,因擢为合门祗候,使捕浙东军贼鄂邻,而所过逗遛不行,故责及之。
诏麟府路兵马罢癃不任征役者徙近里州,以省边费。
癸丑,知庆州范仲淹请给枢密院宣【一】及宣徽院头子空名者各百道缓急书填,以劝赏战功及招降蕃部,从之。按仲淹奏议乞宣、头,乃议攻守二策贴黄,实录不载二策,独载贴黄,不知何也。二策已附去年十一月。
仲淹又言,朝廷每有机密文字下都部署司,缘本司官员数多,难以觽议,乞止下经略招讨司,贵不漏泄【二】,从之。去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奏,今报可。
丁巳,命翰林学士聂冠卿权知贡举。初,端明殿学士李淑侍经筵,上访以进士诗、赋、策、论先后【三】,俾以故事对。淑退而上奏曰:「唐调露二年,刘思立为考功员外郎,以进士止试策,灭裂不尽其学,请贴经以观其学,试杂文以观其才。自此沿以为常。至永隆二年,进士试杂文【四】,通文律者始试策。天宝十一年,进士试一大经,能通者试文赋【五】,又通而后试策,五条皆通为中第。建中二年,赵赞请试以时务策五篇【六】,论、表、赞各一篇以代诗、赋。大和三年【七】,试贴经,略问大义,取精通者,次试论、义各一篇。八年,礼部试以帖经口义,次试策五篇,问经义者三,问时务者二。厥后变易,遂以诗赋第一场【八】,论第二场,策第三场,帖经第四场。今陛下欲求理道,不以雕篆为贵,得取士之实矣。然考官以所试分考,不能通加评较,而每场辄退落,士之中否,特系于幸不幸尔。愿约旧制,先策,次论,次赋,次帖经、墨义,而敕有司并试四场,通较工拙,毋以一场得失为去留。」诏有司议,稍施行焉。此议按本志与罢殿试相联书之,不得其时,今附命官知贡举后。淑以庆历元年六月出知许州矣。
自元昊反,聚兵西鄙,并边入中刍粟者寡。县官急于兵食,且军兴用度调发不足,因听入中刍粟,予券,趋京师榷货务,受钱若金银;入中他货,予券,偿以池盐。由是羽毛、筋角、胶漆、铁炭、瓦木之类,一切以盐易之。猾商贪人,乘时射利,与官府吏表里为奸,至入椽木二,估钱千,给盐一大席,大席为盐二百二十斤,虚费池盐,不可胜计。盐直益贱,贩者不行,公私无利。朝廷知其弊,戊午,用三司使姚仲孙请,以度支判官、刑部员外郎、秘阁校理范宗杰为制置解盐使,往经度之。
始,诏复京师榷法。宗杰请:「凡商人以虚估受券,及已受盐未鬻者,皆计直输亏官钱。内地州军民间盐,悉收市入官,为置场增价而出之。复禁永兴、同【九】、华、耀、河中、陕、虢、解、晋、绛、庆成十一州商贾,官自辇运,以衙前主之。又禁商盐私入蜀,置折博务于永兴、凤翔,听人入钱若蜀货易盐,趋蜀中以售。」诏皆用其说。
京兆府布衣雷简夫,隐居不仕,枢密使杜衍荐之。召见,论边事甚辩。上悦,令中书检真宗用种放故事,吕夷简言:「士大夫有口才者,未必能成事也,请姑试之。」乃以为校书郎、秦州观察判官。简夫,孝先子也。
贷三京、郑孟宿亳泗州浚汴河丁夫粮,人一斛。
壬戌,分遣内臣往河北路催募兵,及万人者赏之。
诏陕西蕃族内附而无亲属者,鎫送京西州郡,处以闲田。
知庆州范仲淹前奏攻守二议,诏答以将帅累经挫衄,未甚勇果,若幸于或胜,恐非良筹,假令克获,又烦守备。若且勤于训练,严加捍御,远设探候,制其奔冲,见利乃进,观衅而动,庶可以养锐持久。卿宜深体此意,与邻路互相应援,协心毕力,有便宜密具以闻。仲淹复奏曰:
国家太平日久,而一旦西贼背德,凌犯边鄙,公卿大夫争进计策,而未能副陛下忧边之心。且议攻者谓守则示弱,议守者谓攻必速祸,是二议卒不能合也。臣前至延安,初请复诸寨,为守御之备;次则幸其休兵,辄遣一介示招纳之意。朝廷以髃言之异,未垂采纳。今臣领庆州,日夜思之,乃知攻有利害,守有安危。何则?盖攻其远者则害必至,攻其近者则利必随;守以土兵则安,守以东兵则危。臣谓攻远而害者,如诸路深入,则将无宿谋,士无素勇。或风沙失道,或雨雪弥旬。进则困大河绝漠之限【一○】,退则有乘危扼险之忧。臣谓攻近而利者,在延安、庆阳之间,有金汤、白豹之阻,本皆汉寨,没为贼境,隔延、庆兵马之援,为蕃汉交易之市,奸商往来,物皆丛聚,此诚要害之地。如别路入寇,数百里外应援不及,则当远为牵制,金汤、白豹等寨可乘虚取之,因险设阵,布车横堑,不与驰突,择其要地作为城垒,则我无不利之虞。至于合水、华池、凤川、平戎、柔远、德靖六寨兵甲粮斛,可就屯泊,固非守备之烦也。又环州定边寨、镇戎军干兴寨相望八十余里,二寨之间有葫芦泉,今属贼界,为义渠、朝那二郡之交,其南有明珠、灭藏之族,若进兵据葫芦泉为军壁,北断贼路,则二族自安,宜无异志。又朝那之西,秦亭城之东,有水洛城,亦为之限。今策应之兵由仪、陇二州十驿始至,如进修水洛,断贼入秦亭之路,其利甚大,非徒通四路之势,因以张三军之威也。臣谓守以土兵则安者,以其习山川道路之利,怀父母妻子之恋,无久戍之苦,无数易之弊。谓守以东兵则危者,盖费厚则困于财,戍久则聚其怨,财困则难用,民力日穷,士心日离,他变之生,出于不测。臣所谓攻宜取其近而兵势不危,守宜图其久而民力不匮。招纳之策,可行于其间。
今奉诏宜令严加捍御,观衅而动,与邻道协心而共图之。又睹赦文,谓彼无骚动则我不侵掠。臣恐贼寇一隅,远在数百里外,应援不及,须为牵制之策,以沮贼气。至时诸路重兵,岂能安坐。如无素定之画,又无行营之备,恐当牵制之时,茫然无措,虽见利而莫敢进,虽观衅而莫敢动,寇至愈盛,边患愈深,叛亡之人,日助贼算,不可不大为之谋也。愿朝廷于守策之外,更备攻术,彼寇其西,我图其东,彼寇其东,我图其西,宁有备而不行,岂当行而无备也!所谓备者,必先得密旨,许抽将帅,便宜从事,并先降空名宣头之类【一一】,恐可行之日,奏请不及。臣前曾遣人入界,通往来之问【一二】,或更有人至,不可不答,如朝廷先降密旨,令往复议论,岁年之间,当有成事。若谓边将之耻未雪,而不欲俯就,臣恐诸路更有不支,其耻益大。贼或潜结诸蕃,并势合谋,则御之必难。且自古兵马精劲,西戎之所长也,金帛丰富,中国之所有也。礼义不可化,干戈不可取,则当任其所有,胜其所长,此霸王之术也。臣前知越州,每岁纳税绢十二万,和买绢二十万,一郡之入,余三十万,傥以啖戎【一三】,是费一郡之入,而息天下之弊也。
诏陕西诸路经略招讨司参议以闻。据范仲淹奏议。先议攻守二策,因梁适赍回赴阙,诏答仲淹,令与邻道互相应援,故仲淹复上此。实录削其前议,但存后章,今前议已附去年十一月末。
癸亥,诏磨勘院:「自今提点刑狱朝臣代还,列功过三等以闻。上等除省府判官、转运使副,中等除大藩一任,然后升陟之,下等降知州。」
又诏御史台举属官,故事【一四】,太常博士以上,两任通判三人中御笔点一人,如闻难于得人,自今【一五】听举一任通判及三丞该磨勘者二人选之。
甲子,诏河北、河东、陕西转运司,体量知县、县令、幕职官老疾不任事者以名闻。
诏自今南郊臣僚在假不赴朝参者,无得奏乞骨肉恩泽。
乙丑,诏以同州沙苑监牧地为营田。
又诏府州择建安指挥之材勇者,为拣中建安指挥,以隶禁军。
丙寅,诏奉使契丹,不得辄自赋诗,若彼国有请者,听之。
丁卯,贾昌朝请罢举人试院所写策题,从之。
补环庆路内附伪团练使鄂齐尔为怀化将军,给供奉官、巡检俸。
辛未,以大相国寺新修太宗御书殿为宝奎殿。摹太宗御书寺额于石,上飞白题之,命宰相吕夷简撰记,章得象篆额,枢密使晏殊撰御飞白书记。
秦州言筑东西关城成。赐总役官吏金帛有差。初,知州韩琦以为州之东西居民及军营仅万余家,皆附城而居,无所捍蔽,因请筑外城凡十里,计工三百万,自十月起役,至是成之。
癸酉,徙秦凤副部署、殿前都虞候、感德军留后李昭亮为永兴军部署。韩琦言昭亮本贵家子,平生未识行阵,故徙之。
二月乙亥朔,审官院言,河北、河东、陕西诸州请权令京朝官知录事参军,从之。
丙子,废渭州定川寨【一六】。
丁丑,诏权御史中丞贾昌朝侍讲迩英阁【一七】。故事,台丞无在经筵者,上以昌朝长于讲说,特召之。
知秦州韩琦请降枢密院空名宣头五十道,以赏属羌之有功者,从之。
契丹谋聚兵幽蓟,遣使致书求关南地【一八】。知保州、衣库使王果,先购得其书矒以闻,且言:「契丹潜与昊贼相结,将必渝盟。请自广信军以西缘山口贼马出入之路,预为控守。」诏札付河北安抚司,密修边备。杜惟序亦先购得契丹书矒以闻,而实录不载,疑惟序所奏在王果之后也。
庚辰,诏沧州钤辖、洛苑使、普州刺史杨怀敏,只以巡堤为名,权住莫州,与知雄州、六宅使、忠州刺史杜惟序等同管勾机宜司事。此据朔历。
诏秦州:「自今唃厮啰及外国进奉人并约定人数,令赴阙。其所进方物,以本城军士传送之,勿令自雇佣人。」
尝有诏于永宁寨以官屋五十间给唃厮啰收贮财物。韩琦奏曰:「使外蕃居边城非便,未敢奉诏。」诏曰:「唃氏已有谢表,不可失信生事,自应与屋宇【一九】,亦不绝秦州往来。可于闲慢处修盖,常关防觉察之。」琦曰:「秦州居常盖暂往来,今既许置屋贮财,必留人主守,岂能旦夕伺察,使朝廷举动皆知?况契丹、元昊亦未曾缘边给屋。昨杨勤至龟兹一行皆□之于馆,我使至唃氏,在驿亦禁出入。远蕃于中国尚备虑如此,防微杜渐,不可忽也。臣以为勿给便。」从之。此据韩琦家传,附见。
旧制,诸州荐贡者,既试礼部,则引试崇政殿。而知制诰富弼言曰:「国家沿隋、唐,设进士科。自咸平、景德已来,为法尤密,踰于前代,而得人之道,或有未至。夫省试有三长,殿试有三短。主文衡者四五人,皆一时词学之选,又选命馆阁才臣数人,以助考校,复有监守、巡察、糊名、誊录,上下相警,不容毫厘之私,一长也。引试三日,诗、赋所以见才艺,策、论所以观才识,四方之士得以尽其所蕴,二长也。贡院凡两月余,研究差次,可以穷功悉力,三长也。殿试考官泛取而不择,一短也。一日试诗、赋、论三篇,不能尽人之才,二短也。考校不过十日,不暇研究差次,三短也。若曰礼部放牓,则权归有司,临轩唱第,则恩出主上,则是忘取士之本,而务收恩之末也。且历代取士,悉委有司,独后汉文吏课笺奏,副上端门,亦未闻天子亲试也。至唐武后载初之年,始有殿试,此何足法哉!必虑恩归有司,则宜使礼部次高下以奏,而引诸殿庭,唱名赐第,则与殿试无所异矣。」
辛巳,诏罢殿试,而翰林学士王尧臣、同修起居注梁适,皆以为祖宗故事,不可遽废。越三日,癸未,诏复殿试如旧。
诏陕西兵官不带路分及知州者,无得给亲兵。
知延州庞籍言:「近奉诏详范仲淹所上攻守之策【二○】,及仲淹近遣本州岛推官张问至,具述延、庆之间合力出兵之议。臣窃惟敌觽之举,赍粮不过十日,而利于速战,短于攻城。彼攻我城,则常多死伤,我速与战,则屡成剉衄。若诸城寨有楼橹、矢石、刍粮、水泉之具,即委之使攻,既赍无久粮,野无所掠,就使十日不退,我以重兵乘之,观衅而动,诚得全御戎之体。万一它路力不能支,须至用仲淹之策,然由德靖出师,路缘洛河,涉春泥泞,步骑难进。若久留贼界,人心多摇,川谷之险,皆可以邀击我军,意外之虞,恐不能尽如豫算。或寇深患大,亦不免与仲淹合谋而入,择地而攻也。仲淹所陈守用土兵则安,用东兵则危。今土兵之数无多,而难于招募,东兵亦未可去也。且当抚驭训练,兴营田,减冗费,为持久宽民之计,贼来则力御之,有隙则间谍之,以俟其弊。且西羌之俗,岁时以耕稼为事,略与汉同。近年屡有点集,人多失业,每入寇边郡,计其掠获未足偿其所费,人尚不乐。若坚壁清野使无所得,则势必益穷,心必益怨,岁月之间,衅变必生,心危势动,然后招纳之策始可行焉。仰料朝廷固不吝财货以安方隅,但深思极虑,体有大于此者矣。」
知秦州韩琦言:「范仲淹议进兵修水洛城,通秦、渭道路【二一】,穿蓦生户几二百里,计其土工亦数百万,止可通二州援兵,亦未能断绝西贼往来。近筑秦州关城方毕工,尚有冲要城寨,当修治者甚多,未敢再劳人力。」诏从琦请勿修。此据琦家传,附见庞籍疏后。
乙酉,诏陕西缘边经略招讨司,战兵身无它伤,而被馘劓耳鼻、或遗失器甲、剥去衣服者斩。
中书、枢密院奏言,谍报夏虏破荡瞎□族帐,欲与唃厮啰相攻,请令韩琦遣人谕唃厮啰多方捍御之,奏可。
丙戌,太常博士、天章阁侍讲林瑀,落职通判饶州。先是,瑀奉诏撰周易天人会元纪,其说用天子即位年月日辰,占所直卦以推吉凶。且言自古圣王即位,必直干卦,若汉高祖及太祖皇帝皆是也。书成上之,诏学士院看详,皆言瑀所编纂事涉图纬,乞藏秘阁。诏赐瑀银、绢各五十两、匹。御史中丞贾昌朝,尝面折瑀所言不经,瑀与昌朝辨于上前,由是与昌朝迕。及是,瑀又言:「上即位,其卦直需,其象曰:『云上于天,需君子以饮食燕乐。』臣愿陛下频出宴游,极水陆玩好之美,则合卦体,当天心矣。」上骇其言,因问太宗即位直何卦,瑀对非干卦,问真宗,对亦然。上始厌瑀之迂诞。昌朝即劾奏瑀儒士,不师圣人之言,专挟邪说罔上听,不宜在经筵。上乃谓辅臣曰:「人臣虽有材学,若过为巧伪,终涉形迹。」遂罢黜瑀,而命著作佐郎、崇文院检讨赵师民为崇政殿说书。
师民,临淄人也。八岁丧父,哀恸如成人。九岁能属文,家贫,借书读已辄还,人怪其速,叩问皆已成诵。举进士时,曹玮、李迪在青州,闻师民名,遣人敦请,乃见。就试礼部,四方士环观通衢中。刘筠知举,独置坐席于都堂前,诸生皆阁笔从之。天圣末,考中一等。或曰:「师民乃青州大姓麻氏甥。麻氏坐豪侈踰制、贼杀亲属诛,师民不可以先多士。」遂降等及第。孙奭辟□州说书,领诸城主簿。师民学问精博,奭自以为不及。夏竦尤所奇重,称为盛德君子,论其文行,乞回两子恩,授以京秩。除齐州推官、青州教授,更天平军节度推官。年五十来京师,近臣张观、宋庠、王尧臣、庞籍、韩琦、明镐列荐,为国子监直讲,兼润、冀二王宫教授。改著作佐郎、宗正寺主簿,加崇文院检讨。林瑀既逐,师民遂代其任。实录载林瑀事不详,取司马光记闻及朔历、魏泰东轩录并王安石、王珪所作贾昌朝墓志、神道碑增修。赵师民事,记闻又与正传别,今从正传。
诏陕西转运司,自今无得差知县出外。仍遣大理寺丞安保衡等五人往本司,以备差使。余靖谏草有此请,然靖此时未复馆职,恐不缘靖也。
戊子,诏尝历省府推判官、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及少卿监以上物故者,十年内与其亲弟、子、侄、孙一人家便官。
升泾原路静边等寨新置蕃落指挥隶禁军。
己丑,崇仪副使王整同提点河北刑狱。诏整尝假六宅使奉使北朝,今北使过境,恐讶其官名不同,特与改此使额。知谏院张方平言:「伏以崇仪、六宅,颇为超越。北使之来,提点刑狱,不豫宾主之事。整虽在职,使人岂知!即恐以假官为嫌,自应改授别路。每岁所遣使介,例皆假官以行,回而效整之行,遂成真拜之例。今政之大弊在多幸人,塞其蹊隧,犹不可遏,若又启之,何以为政?如整诚有是请,原情深涉欺诬,必朝廷惩沮纤邪,修明法度,不惟宜停恩旨,顾当下从吏议,别行谴斥,以戒为臣。」整寻徙它官。整徙它官,不见于实录。但十二日除整,十八日又除王仪,必以方平之言故也。然仪文臣,整则武臣,又恐非代整者。但八月己亥,整又安抚京东,则亦徙它官矣。方平称假洛苑使,按整去年实假六宅使,今从实录。
辛卯,知秦州韩琦请罢本州岛所招护塞军,增置蕃落二指挥,从之。
壬辰,赐太子中舍陆秉进士出身,仍改太子中允。秉,即东也。先召试学士院赐出身,辄拒不受,坐责,至是更赦,乃复予之。
贷开封府诸县贫民常平粟,人三斗,户不得过二石。
乙未,诏真定府、定州、天雄军、澶州各备兵马十万人刍粮二年,及器甲五万副。
又诏河北路提点刑狱,视所部州军城隍应修者悉修之。
又诏河北诸州强壮【二二】,自三月后并赴州阅习,委知州择其强劲者,刺手背为义勇军【二三】;不愿者释之而存其籍,以备守葺城池。自是强壮寖废矣。诏始下,人情巙巙,河北转运使李昭述乘疾置日行数驿,开谕父老,觽始安。河北强壮自三月【二四】后赴州教阅,委知州拣刺义勇及提刑按视城隍,并据朔历增修,实录不详也。不愿者释之及强壮自此废矣据两朝兵志【二五】。李昭述事今附见。熊克九朝通略:昭述,宗锷子也。
河北安抚使请令缘边都巡检司潜益兵马及诏河北管军臣僚密作备御,从之。此亦据朔历。
丙申,赐麟府路修筑堡寨役卒缗钱。
徙真定府定州路都部署、宣徽南院使、天平节度使夏守赟为高阳关都部署。守赟自言高阳关路乃在真定府、定州下,寻命守赟兼判瀛州。
丁酉,升河北厅子马及无敌、招收军并隶禁军。仍诏辇致本路诸县镇粮草入州城。
河北安抚司请下缘河州军密造战船【二六】。诏京东、西路造五百只赴河北。
戊戌,诏知陈州、河阳三城节度使杨崇勋赴阙。此据朔历。
己亥,中书、枢密院言,徱刷到外处就粮马步军六十四指挥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人,欲并遣赴澶州驻泊,从之。
辛丑,以新知澶州、保静军留后王德用为保静军节度使。契丹将渝盟,上起德用于曹州,复留后、知青州,不数日改澶州,入见上,流涕言臣前被大罪,陛下幸赦而不诛,今不足辱命。上尉劳曰:「河北方警,藉卿威名镇抚尔。」又赐手诏以遣之,即拜节度使。
衣库使、知保州王果领贺州刺史兼高阳关钤辖。
诏殿前、马步军司给衣甲,教阅在京诸军,仍差近上内臣二人提举之。
三月甲辰朔,兵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张□之为直史馆、河北路转运使,从三司使姚仲孙所举也。
复太常博士余靖为集贤校理。
诏殿前副都指挥使高化、马军副都指挥使李用和、步军副都指挥使曹琮举诸军指挥使以上有胆勇方略堪任将领者各二人;入内都知张永和、内侍都知王守忠举武臣各二人,诸路转运使、副使各一人。
乙卯,诏河北比岁积雨坏道涂,其堑官路两旁阔五尺深七尺,民田各于封界阔三尺深五尺,以泄水潦【二七】,限半年毕工。
中书、枢密院奏,乞简河东弓手有武勇者不刺面为义勇指挥,陕西弓手刺面为保捷指挥,从之。实录不云保捷刺面,此从朔历。
丙辰,复河阳三城节度使杨崇勋同平章事、判定州、兼真定府定州路都部署。
丁巳,命枢密使杜衍为河东宣抚使,翰林学士承旨丁度副之,诸州军刑狱罪疑可悯者,并从轻决,无令淹系。本路诸军各赐缗钱【二八】,其屯兵多处加燕犒之。王益柔传:杜衍宣抚河东,益柔寓书言河外兵饷无法,非易帅臣与转运使,则边鄙不宁。因条其可任者,与衍意合。此事当考。庆历四年五月,益柔始除集校。
己未,诏:「军头司择沙门岛放还罪人之伉健者,隶近京归远、壮勇指挥。」
环庆路都部署请于柔远寨东,节义烽、马铺寨择地益建城寨,以牵制贼势。泾原路又请于细腰城属羌地内建寨,以接两路出兵。并从之。四年十二月乃城细腰,此时未也,但有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