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211 页/共 607 页

【二○】知此三术「此」字原脱,据宋撮要本、大典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补。   【二一】魏原作「卫」,据各本改。   【二二】威权不得出于己「威」字原无,据上下文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补。   【二三】欲威天下「威」原作「感」,据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改。   【二四】大将以无功而依旧居官「旧」「居」二字原互倒,据宋本、宋撮要本及编年纲目卷一一乙正。阁本作「大将以无功仍居旧官」。   【二五】可用者少「可」原作「所」,据阁本及编年纲目卷一一改。   【二六】新集之兵「兵」原作「民」,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改。   【二七】临事而篅「篅」原作「误」,据大典本、阁本、活字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编年纲目卷一一改。   【二八】此不责功实之弊也「之」「弊」二字原互倒,「之」下原有「三」字,据阁本及上文句例删正。   【二九】不斗多「多」原作「力」,据宋本、宋撮要本、大典本、阁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改。   【三○】前代原作「前者」,据宋撮要本、大典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编年纲目改。   【三一】五千人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作「三五千人」。   【三二】其三曰财用「其」字原脱,据宋撮要本及上下文句例、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补。   【三三】物不能增而计无所出矣「矣」原作「也」,据宋本、大典本、阁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编年纲目改。   【三四】故敢启其贪心「敢」原作「各」,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改。   【三五】但能痛攻昊贼一阵「攻」,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作「败」,疑是。   【三六】更无精别各本同。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作「更无旌别」。   【三七】敌国攻于外「攻」原作「讧」,据宋本、宋撮要本、大典本、阁本及同上欧阳文忠公文集改。   【三八】武安军节度使高化赴相州「安」原作「胜」,据本书卷一三五庆历二年夏四月辛巳条、宋会要仪制九之一四及宋史卷三二三本传改。   【三九】耆等位为节制「等」字原脱,据同上宋会要补;「节制」原作「节度」,据宋本、宋撮要本、大典本、阁本及同上宋会要改。   【四○】使敌得渡河「渡」原作「度」,据宋本、大典本、阁本及编年纲目卷一一改。   【四一】识者韪之「识」原作「议」,据宋撮要本、大典本及同上编年纲目、宋史全文卷八上改。   【四二】澶州各本同。本书下文及范文正公集卷一九乞修京城札子均作「澶渊」,疑是。   【四三】心在京师「在」,宋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均作「存」。   【四四】河北宋本、大典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均作「河朔」。   【四五】益部原作「益都」,据宋本、宋撮要本、大典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四六】沮南牧之志矣「牧」原作「侵」,据宋本、宋撮要本、大典本、阁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下同。   【四七】退不能急归「急」原作「忘」,据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四八】臣子之心「心」原作「言」,据同上书改。   【四九】当河东之会要各本同。同上书「河东」上有「河朔」二字。   【五○】预为之备「之」原作「大」,据编年纲目卷一一改。   【五一】三十二万「二」原作「三」,据诸本及同上范文正公集改。   【五二】今言以十万人各本同。同上范文正公集作「今言以十万横行」。   【五三】过陆可载过川可济各本同。同上书两「过」字均作「遇」,疑是。   【五四】彼如澶渊「如」原作「知」,据宋本、宋撮要本、大典本阁本改。同上书作「扣」。   【五五】新知邠州观察使「知」字原脱,据宋撮要本及治迹统类卷七康定元昊扰边补。   【五六】掎拾羡余「掎」原作「摭」,据宋本、大典本及宋史卷二九五杨察传改。   【五七】元谋之人「元」原作「亢」,据大典本及宋会要兵一一之一八改。   【五八】当自入仓视之「自」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涑水纪闻卷四补。   【五九】亦人杖之二十「亦」原作「四」,据宋本、宋撮要本改。阁本作「杖四卒各二十」,治迹统类卷九仁宗诸臣谋国远略作「亦各杖二十」。   【六○】时边城多警「警」原作「惊」,据大典本、阁本及龙川别志卷下改。   【六一】挂搭阁本及同上治迹统类同,宋本作「挂答」,龙川别志作「挂塔」。   【六二】大礼原作「大体」,据大典本、阁本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一百三十七 卷一百三十七   起讫时间 起仁宗庆历二年六月尽是年闰九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三十七   帝  号 宋仁宗   年  号 庆历二年(壬午,1042)   全  文   六月甲戌,出内藏库银一百万两、紬绢各一百万匹下三司,以给边费。赐河北义勇兵弓弩箭材各一百万。   权御史中丞贾昌朝言:「臣僚年七十而筋力衰者并优与改官,令致仕。年虽七十而未衰及别有功状,朝廷固留任使者,勿拘此令。在京若工部侍郎俞献卿、少府监毕世长、太常少卿李孝若、驾部郎中李士良,在外若给事中盛京、光禄卿王盘、太常少卿张仿、兵部郎中张亿,皆耄昏不任事,请并令致仕。」诏在京者中书体量之,在外者进奏院告示之。献卿、孝若、京,寻致仕,世长提举太极观,余未详。世长,士安子也。   乙亥,省南北作坊监官各一员。   丙子,瀛州言宣徽南院使、天平节度使夏守赟卒。赠太尉,谥忠僖,遣使护其丧事。   戊寅,诏河北转运使司籍民间所养马,有边警则给价市之。   修河北旧烽台。   辛巳,诏雄州、代州安抚司,每得契丹事宜并报麟府军马司。   癸未,资政殿学士、右谏议大夫、知杭州郑戬为给事中,知并州兼河东路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寻改知郓州。   钱塘湖溉民田数千顷,钱氏置撩清军以疏导淤淀之患,既纳国后,不治,葑土堙塞,为豪族、僧坊所占冒,湖水益狭。戬发属县丁夫数万辟之,民赖其利。事闻,诏杭州岁治如戬法。   乙酉,修通利军城。   丙戌,以度支判官、刑部员外郎、秘阁校理范宗杰为直史馆、陕西河东京西制置解盐使兼管勾交子公事。宗杰于正月戊午日自度支判官、刑部员外郎、秘阁校理为制置解盐使,今复云尔,盖正月但制置陕西,今并及河东、京西也。然不应尚带度支判官,或当时兼借省属以重使事邪?   建定州北平寨为北平军。   三司减省所言:「自今两府管军臣僚、节度使、宗室及郡县主、两省都知押班,母、妻依旧赐冠帔,其两府臣僚无母、妻,则赐长女或长子妇,余并罢之。其僧道赐衣【一】及师号,非御前特恩,并不许奏荐,如于延州纳细色军粮一百硕,乃赐之。」诏中书、枢密院,荆王、使相、宣徽使、管军、节度使,及皇亲正刺史以上、长公主,许奏荐紫衣、师号如故,余从之。   戊子,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任中师为修建北京使,并相视德清军,澶州、大名府城池及点检衣甲器械钱帛粮草军马事,仍以尚食使、象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皇甫继明管勾修建北京事。   太常博士、集贤校理李昭遘罢盐铁判官。初,详定减省所议罢天下职田及公使钱,昭遘以为不可,权三司使姚仲孙恶其异己,且诘昭遘所以兴利之术,而昭遘争辨不已,故罢之。寻为三门白波发运使,因入奏事,上谓曰:「前所论罢职田事,卿言是也。」昭遘为三门、白波发运乃八月丙子,今并书。   庚寅,以提举河北刑狱、司勋员外郎王仪提举本路修葺城池器械及置堡寨烽火、教阅军阵、市马等事。   辛卯,赐澶州修城池役卒及义勇、强壮缗钱。   壬辰,以延州厥屯族军主香埋、归娘族军主阿讹并为副都军主,厥屯副军主吃埋、揭家族副军主李朝政并为军主,悖家族都虞候□讹、苏尾族都虞候拓德遇、李文信并为副军主,鄜延部署司言其击贼有功也。   三司减省所言,比来医官多侥幸求实俸,至有尚药、奉御而其入多于医官副使者,请自今并依例折支,从之。   置汾州向阳峡寨。   乙未,河东都转运使、户部郎中、天章阁待制明镐为龙图阁直学士、知并州兼河东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镐大巡边以备贼【二】。时边任多纨囐子弟,镐忧其误军事,曰:「此可尽斥邪!待奏则晚矣。」乃取尤不职者杖之,疲软子弟皆自解去,更奏择习事者守堡寨。军行,倡妇多从之,镐欲驱逐,恶伤士卒心。会有忿争杀倡妇者,吏执以闻。镐曰:「彼来军中,何邪?」纵去不治,倡妇闻之,皆散走。   河北转运使、吏部员外郎、史馆修撰文彦博为天章阁待制、本路都转运使。   环庆部署司言,没于行阵将校之子孙,或录二人至三人【三】,自今非战胜而没者请止录一人,从之。既而韩琦言:「将士临阵,皆图胜捷,力有不敌,战败而死。人命至重,岂以胜负为言。国家唯追崇虚名,存录孤子,所以劝诱来者,使之效命。今边臣读此条贯,往往伤叹,以谓一死报国,更分胜负,恐非朝廷激励将士之术。兼前记所载,亦无此例。若果更分胜负,则伤中并孝赠,亦合作两等支赐,理实未便。乞并如旧制施行。」从之。此事自十二月壬寅移入【四】。   丙申,以镇戎军就粮蕃落都指挥使、忠州刺史向进为石州刺史、泾原路缘边都巡检使,其子弟坚等五人并为左班殿直。自西鄙用兵【五】,上思擢用诸蕃落将士,会招讨使王沿遣进等一百三十人赴京师,进名为有勇,又其族多死王事者。上御崇政殿阅试,而坚骑射尤精悍,取所射弓亲挽之,力甚劲,因遍示辅臣,且谕其觽曰:「若属为国家捍贼,甚劳苦,朕累知之。」又见其马善驰走,曰:「此真战马,毋为权豪所市也。」于是百三十人悉迁补之。进,先见元年三月。   御史中丞贾昌朝等言,今详定减省事毕,自后或有臣僚辄于所减省中复有陈乞,望令两府及三司执奏,从之。此据朔历,乃丙申日奏,今附见。   丁酉,陕西都转运使、刑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张奎知永兴军。   戊戌,翰林学士苏绅为修建北京副使。   陕西、河东、京西制置解盐使范宗杰兼权陕西转运司事。   己亥,三司减省所言:「郊祀所赐,自中宫以下减半,则公卿近臣当以次减。旧赐银绢四千三千者损一千,一千损三百,三百损百二十,皆着为式。」   是月,侍御史鱼周询劾奏判河阳、护国节度使、右仆射兼侍中张耆典藩无状,乞令就京师私第养病。诏择人代还。右正言田况请罢耆将相之任,使以散官就第,不许。寻徙耆判陈州,又判寿州。周询以丙申日奏,况以丁酉日奏,实录并无之,今据朔历追书。徙判陈州乃七月丁亥,徙寿州又在闰九月甲申,今并书。   秋七月壬寅朔,知谏院张方平言:「朝廷政令之所出在中书。若枢密院,则古无有也,盖起于后唐权宜之制,而事柄遂与中书均,分军民为二体,别文武为两途。为政多门,自古所患【六】。今朝纲内弛,边事日生,西、北二敌,交有凭陵中夏之志,二府之中,岂尽材猷之士。臣向尝面论之,而陛下谕臣:『今倚以为用者犹不任职,若更选用,诚乏可使之人。』臣请于外择人,陛下又以为:『疆事未宁,边臣无功,岂当遽召而用之。』审如圣意,则所用者不过燕安朝路【七】,容身养望者耳。若然,劳臣益解体,武士益离心矣。陛下试思臣前议,断自渊衷,特废枢密院,或重于改为,则请并本院职事于中书;其见任枢密使副不才者罢之,诸房吏史且皆如旧,亦足以一政事之本,通赏罚之权,省□滥之费,塞侥幸之望。改而张之不伤体,裁而制之不动觽。陛下幸与一二宗臣旧老,深图此议而必行之。」不报。方平奏入不报据会要。   乙巳,以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田朏为西京作坊使、并代州都监,东头供奉官郝质为内殿崇班、忻代都巡检使,并领兵屯崞县以控扼二敌。   初,河东宣抚使杜衍、知并州明镐并言:「忻代为敌骑走集之地,且荐朏、质等材勇可任,请分精锐土兵数千授此两人,使屯险要,万一有警,必能保其成功【八】。若各处一郡,上为庸将所制,不复能施摧坚陷阵之力。」故特命之。质先与朏将所部兵护军须物馈麟州【九】,至青眉浪,会贼数千骑钞掠,先驱力战,斩首数百级,获马数百匹,器甲以万计。又与朏行边,至柏子寨西,遇贼方堑道以阻官军,质急麾觽击之,转战至寒岭下,日晡而贼北,斩首百余级,遂修复宁远等诸寨以抗贼冲。此据郝质传附见,田朏,不详何许人。   丙午,枢密副使、给事中任布罢为工部侍郎【一○】、知河阳。布任枢密,纯约自守无所补,然数与宰相吕夷简忤,夷简恶之。布长子逊素狂愚,夷简知之,乃怵使言事,许以谏官。逊即上书历诋执政大臣,且斥布不才。布见其书,匿之。夷简又趣逊以书上,逊复上书罪匿者。上问知匿书者乃布也【一一】,布谢:「臣子少有心疾,其言悖谬,惧辱朝廷,故不敢宣布。」侍御史鱼周询因劾奏布不才之甚,其子具知。布遂罢去,逊尚留京师,望谏官,夷简寻以它事黜之。议者谓周询引逊语逐其父,为不知体云【一二】。夷简怵逊使上书,此据日记。   丁未,诏自今阵亡军校无子孙者,赐其家钱,指挥使七万,副指挥使六万,军使、都头、副兵马使、副都头五万。   癸丑,彰信军节度使李迪为太子太傅致仕。   甲寅,赐南北作坊、弓弩院造军器工匠缗钱。   戊午,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吕夷简判枢密院,户部侍郎【一三】、平章事章得象兼枢密使,枢密使晏殊同平章事。初,富弼建议宰相兼枢密使,上曰:「军国之务,当悉归中书,枢密非古官。」然未欲遽废,故止令中书同议枢密院事。及张方平请废枢密院,上乃追用弼议,特降制命夷简判院事,而得象兼使,殊加同平章事,为使如故。   壬戌,诏晏殊班张耆之上。   广东转运司言【一四】,占城国护送军贼鄂邻并所虏军士百姓至广州,且言邻前后所杀罗文等六十二人皆啖之。诏枭邻等七人于广州,被害之家各给复二年。   初,富弼、张茂实以结婚及增岁币二事往报契丹,惟所择。弼等至没打河,刘六符馆之,谓弼曰:「北朝皇帝坚欲割地,如何?」弼曰:「北朝若欲割地,此必志在败盟,假此为名,南朝决不从,有横戈相待耳。」六符曰:「若南朝坚执,则事安得济?」弼曰:「北朝无故求割地,南朝不即发兵拒却,而遣使好辞更议嫁女、益岁币,犹不从,此岂南朝坚执乎?」   及见国主,弼曰:「两朝人主,父子继好,垂四十年,一旦忽求割地,何也?」国主曰:「南朝违约,塞雁门,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此何意也?髃臣竞请举兵,而寡人以谓不若遣使求关南故地,求而不得,举兵未晚也。」弼曰:「北朝忘章圣皇帝之大德乎?澶渊之役,若从诸将之言,北兵无得脱者。且北朝与中国通好,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所获,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故北朝诸臣争劝用兵者,皆为其身谋,非国计也。」国主惊曰:「何谓也?」弼曰:「晋高祖欺天叛君,而求助于北,末帝昏乱,神人弃之。是时,中国狭小,上下离叛,故契丹全师独克,虽虏获金币,充牣诸臣之家,而壮士健马物故大半,此谁任其祸者?今中国提封万里,所在精兵以万计,法令修明,上下一心,北朝欲用兵,能保其必胜乎?」曰:「不能。」弼曰:「胜负未可知,就使其胜,所亡士马,髃臣当之欤,抑人主当之欤?若通好不绝,岁币尽归人主,臣下所得止奉使者岁一二人耳,髃臣何利焉?」国主大悟,首肯者久之。自北朝忘章圣皇帝【一五】之大德以下至此,并据神宗实录朱本,盖朱本用苏轼所作神道碑【一六】,墨本乃无之,范纯仁行状及弼奉使语录亦无,神道碑必有所据,不知墨本何故不载此也。按奉使必有别录,弼前奉使未见别录,恐神道碑、朱史所载弼语在别录,当考求之。   弼又曰:「塞雁门者以备元昊也。塘水始于何承矩,事在通好前,地卑水聚,势不得不增。城隍皆修旧,民兵亦旧籍,特补其阙耳,非违约也。」国主曰:「微卿言,不知其详。然寡人所欲得者祖宗故地耳。」弼曰:「晋高祖以卢龙一道赂契丹,周世宗复伐取关南,皆异代事。宋兴已九十年,若各欲求异代故地,岂北朝之利乎?」国主无言,徐曰:「元昊称藩尚主,南朝伐之,不先告我,何也?」弼曰:「北朝向伐高丽、黑水,岂尝报南朝乎?天子令臣致意于陛下曰:『向不知元昊与弟通姻,以其负恩扰边,故讨之,而弟有烦言,今击之则伤兄弟之情,不击则不忍坐视吏民之死,不知弟何以处之?』」国主顾其臣胡语良久【一七】,乃曰:「元昊为寇,岂可使南朝不击乎!」   既退,六符谓弼曰:「昔太宗既平河东,遂袭幽燕,今虽云用兵西夏,无乃复欲谋燕蓟乎?」弼曰:「太宗时,北朝先遣拽剌梅里来聘,既而出兵石岭以助河东,太宗怒其反复,遂伐燕蓟,盖北朝自取之也。」六符又曰:「吾主耻受金帛,坚欲十县,如何?」弼曰:「南朝皇帝尝言:『朕为人子孙,岂敢妄以祖宗故地与人。昔澶渊白刃相向,章圣尚不与昭圣关南,岂今日而可割地乎?且北朝欲得十县,不过利其租赋耳,今以金帛代之,亦足坐资国用。朕念两国生民,不欲使之肝脑涂地,不爱金帛以徇北朝之欲。若北朝必欲得地,是志在背盟弃好,朕独能避用兵乎?且澶渊之盟,天地神祇,实共临之。今北朝先发兵端,朕不愧于心,亦不愧天地神祇矣。』」六符谓其介曰:「南朝皇帝存心如此【一八】,大善。当共奏,使两主意通。」   翌日,国主召弼同猎,引弼马自近,问所欲言。弼曰:「南朝惟欲欢好之久尔。」国主曰:「我得地则欢好可久。」弼曰:「南朝皇帝遣臣闻于陛下曰:『北朝欲得祖宗故地,南朝亦岂肯失祖宗故地耶?且北朝既以得地为荣,则南朝必以失地为辱矣。兄弟之国,岂可使一荣一辱哉?朕非忘燕蓟旧封,亦安可复理此事,正应彼此自喻尔。』」   退而六符谓弼曰:「皇帝闻公荣辱之言,意甚感悟。然金帛必不欲取,惟结婚可议尔。」弼曰:「结婚易以生衅,况夫妇情好难必,人命修短或异,则所托不坚,不若增金帛之便也。」六符曰:「南朝皇帝必自有女。」弼曰:「帝女才四岁,成婚须在十余年后,虽允迎女成婚,亦在四五年后。今欲释目前之疑,岂可待哉?」弼揣敌欲婚,意在多得金帛,因曰:「南朝嫁长公主故事,资送不过十万缗尔。」由是敌结婚之意缓,且谕弼归。弼曰:「二论未决,安敢徒还,愿留毕议。」国主曰:「埙卿再至,当择一事授之,宜遂以誓书来也。」弼还奏,复授弼吏部郎中、枢密直学士,又辞不受。   癸亥,弼与茂实再以二事往,于是吕夷简传帝旨,令弼草答契丹书并誓书,凡为国书二,誓书三。议婚则无金帛。若契丹能令夏国复纳款,则岁增金帛二十万,否则十万。弼奏于誓书内创增三事:一,两界塘淀毋得开展;二,各不得无故添屯兵马;三,不得停留逃亡诸色人。弼因请录副以行。中使夜赍誓书五函并副,追及弼于武强,授之。弼行至乐寿,自念所增三事皆与契丹前约,万一书词异同,则敌必疑,乃密启副封观之,果如弼所料,即奏疏待报。又遣其属前陵州团练推官宋城蔡挺诣中书白执政。上欲知敌中事,亟召挺问,挺时有父丧,听服衫帽对便殿,此据蔡挺传增入。乃诏弼三事但可口陈。弼知此谋必执政欲变己所与北朝初议者【一九】,乃以礼物属茂实,疾驰至京师,日欲晡,叩合门求对。合门吏拘以旧制,当先进名,对仍翌日。弼责之,遂急奏,得入见,曰:「执政固为此,欲致臣于死,臣死不足惜,奈国事何?」上急召吕夷简等问之,夷简从容曰:「此误尔,当改正。」弼语益侵夷简,晏殊言夷简决不肯为此,真恐误尔。弼怒曰:「殊奸邪,党夷简以欺陛下。」遂诏王拱辰易书。其夕,弼宿学士院,明日乃行。   乙丑,枢密院奏乞分屯澶州军马于曹、濮等州就粮,从之。朔历   诏京师朝官以病乞寻医者,须一年方听朝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