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77 页/共 105 页

预选为田者变皆望耒耜而兴起矣。军士所田必不能尽篇长江之南岸则募江北流徙之人给之双有馀则募江南无业愿迁之人给之其分给部勒训习皆如军士之法然屯田之始必有耕牛农具谷种营屯之费不惮以图久长之利者国家所当急务也。凡置营田皆占形势之地则应江上之势可备御处遂皆因田以成营屯於众屯这中择其甚要害处双加以重兵为大寨一年之後大寨之粮食可稍取於屯田之谷则漕运之费省大寨之军止则可以保江而固守出则可以度江而攻讨屯田之事常为根本则备御之计成昔人有曰:片西陵以至江都五千七百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其言诚有理然今与古异虏(改作金)人用兵非有古人接节钤制之理不择可否视利辄进如闲者泛海之师覆亡相继计犹不悔则不止险要必争之地为可守也。凡沿江之地皆当守今。若大江南岸营屯相望传烽数号千里不绝则敌人之情畏矣。江北士民流离失职江南士民多忌。且恶之。若无所容者今。若使得耕并江之田是生死而肉骨也。荷戴深恩民力之馀将出死卫生以备捍御则绥怀之略成矣。津岸有可绝江处当预设险固使不得渡浦溆有可泊舟处当素备舟师使不得入险固非一日可设也。舟师非一日可习也。因屯兵使为之日积有功贼(改作敌)至可虞则战战守之道尽矣。臣谓此策非止为保固守御之计至复中原区宇抚定四夷(改作边隅)皆由此为之是贵谋贱战万全之道也。。虽然有一於此臣昴者叨侍帷幄日闻天语退而考诸行事知陛下爱民之意至优厚也。至诚悫也。闲者兵兴有司,或不得已为一切弊政预买借税之类期限颇急事少定矣。当有以休息之献言者於谋国多为目前之务而不计利害之实万一过听而尽行之民力不胜其任背於陛下平日之圣意甚至使民未喻而怨咨者非细事也。逆豫固非陛下敌也。豫专为虐陛下专为德使安静之化刑於四海宽厚之气袭於殊俗则胁从之众皆慕之以为君心愈坚决矣。臣谓攻战备御措置绥怀惟是为本陛下虽圣心得之愿加察焉。   朱胜非奏对曰:国家承平日久兵备既以弛夷虏(改作敌人)投闲抵隙流毒天下(改作长驱深入)伏自陛下临御修讲军政赏罚必当纪律既明号令每下旌旗皆变今内外劲兵无虑三十万众兵既众矣。患无可作之气今则。   勇气可作气既作矣。患无可乘之机会今则机会可乘不於此时速谋进取使既作之气复堕当乘之机复失以数年尝胆之勤为一旦噬脐之悔可胜惜哉!遂列四事以献一曰:进讨僭伪二曰:守备江淮三曰:招抚遗民四曰:揆度虏(改作敌)势上皆善之。   吕丞相颐浩奏对十论子。   一论用兵之策臣契勘臣在河北塞上守臣岁久目睹金人与契丹相持二十年今岁战次年和次年复战而戎主天祚不悟其诈卒致颠覆仰惟陛下天性圣孝痛北狩之未还悼生灵(改作民)之荼毒(改作未息)累遣信使卑辞屈已祈请讲和以纾父兄之以救生民之命而虏性贪婪吞噬未已(八字改作金从兼并未已)自王伦之回俞四年矣。岁岁举兵侵陵川口去年虽不曾出兵而移师南来大入淮甸与淮甸刘豫同恶相济其志岂小哉!今幸狄(改作敌)人已退。若不用兵则五月必传箭虏(改作敌)中(金人五月闲传箭於国中)令乡民备八月点集秋冬闲复举兵至淮甸在我枝梧赋敛终至财竭力困此不可不用兵也。况不用兵则二圣必不得还中原之地必不可复伪齐资粮必不可焚和议之计必不可谐大江之南亦不可保纵能保定不过一隅尔,或曰:如此遂废讲和一事耶臣对曰:不然古者交兵使在其闲既不可因战而废和。又不可因和而忘战闲遣使命再贻书以骄之复示弱以绐之而我急急为备出其不意乘时北伐此用兵之利也。。   二论彼此形势臣契勘金人本契丹奴婢之(删此三字改作属)国戎(改作辽)主天祚侵陵其民诛求无厌以致愤怨兴兵交战遂灭耶律金工政和年闲内侍童贯奉使大辽得赵良嗣(於芦)沟河听其狂计遣使由海道至女真国通好女真既灭耶律氏兵益众势益张知中国太平曰:久都无战备必可图也。遂陷(改作至)中京势愈猖獗(改作强盛)二十年主张国事者相粘罕(改作尼堪)也。为之谋臣者刘彦宗兀室孛堇(改作乌保贝勒)萧三太师高庆裔张愿(一作慕恭)之徒是也。为之将帅者干离不(改作干里雅布)蟾目(改作楝摩)国王余睹(改作伊都)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三太子四太子挞辣(改作达兰)郎群之徒是也。谋无不从战无不克横行天下。又近十年彼之势可谓强矣。然粘罕(改作尼堪)之性好杀而善战用兵不已昧於不戢自焚之祸交响曲离心已久将士厌。若从军皆讴吟思其乡土势必溃散有将(改作败)亡之兆(臣於宣政七年十一月陷於虏贼次年二月得归朝廷在贼中时其虏众每夜嗟叹皆云:契丹交兵十年不得归今。又向南去不知何时到家去也。。注虏贼改作敌中贼改作敌虏改作兵)。又虏性嗜杀将兵所向族其强壮老弱略其妇女财实悖天道结民怨穷极已甚此亦将亡之兆(删。又虏至此三十七字下添今字)刘彦宗干离不(改作罗索贝勒)皆已死所存者才气皆在娄答下其将士所有子女玉帛充满於室志骄意满亦将(改作败)亡之兆凡此皆彼之形势也。我志骄意满亦将(改作败)亡之兆凡此皆彼之形势也。我之形势比之数年前不同何以言之数年以前金人所向我之战兵未及交锋悉已遁走近年以来陛下留神军政拣择精锐汰去孱弱今二三大将下兵已精矣。(臣窃料刘光世韩世忠张浚杨沂中岳飞王燮下兵数约二十万人除辎重火头外战士不下十五万)陛下圣性精於器械制作工巧数年以来卑宫室菲饮食而辍那财用修造器甲今器械略备矣。(夷狄之兵自来以全装衣甲士自来止於前後掩心副膊有皮笠子而无兜鍪故怯战臣尝观太宗皇帝於北京武库垛排下河北十七将军器并无全装今日并不堪用沂沟之败恐由此也。。注删夷狄之三字改作北)兵既精器械双备将士之心曾经战阵胆气不怯勇於赴敌故顷者韩世忠瞄(改作敌)於镇江张俊获捷於明州陈思恭邀击於长桥去年虏(改作敌)人初到淮南韩世忠首挫贼(改作其)锋诸将屡得胜捷至於吴累次大捷於川口此我之形势也。夫太祖太宗皇帝有兵十四万而平定诸国遂取天下今日有兵十五万察贼(改作敌)之势如彼度我之势如此。若不用兵恢复中原则必有後时之悔岂宜缓哉!。   三论举兵之时臣在河北使陕西沿边备见虏(改作金)人风俗每於逐年四月尽括官私战马逐水草牧放号曰:人淀(淀乃不耕之地美水草之处其地虚旷宜马)入淀之後禁人乘骑八月末各令取马出淀饲以粟豆准备战斗。又虏(改作金)人所长者在弧矢之利而暑月弓力力怯弱射不能及远故自古至今凡夷虏犯(改作塞众侵)边未尝出於盛暑之时历代将帅儒臣皆不知此惟唐杜牧之尝献言於宰相李德裕曰:汉伐匈奴率以秋冬当虏人(删此二字)劲弓折胶重马免乳之际与之较胜负故败多胜少今。若以仲夏月发兵出其意外一举无遗类矣。呜呼世称杜牧之论(旧校云:此处似有阙文)其子奏陈次日进吴之际蒙圣谕以为夏月举兵乃宣王六月北伐之意也。然时方议和未暇及此去岁秋末朝廷再遣使人去北请和而豫贼之子与虏酋(改作金人)引兵过淮信义俱弃可知也。然则和议,岂可信凭在我之计同可但已纵令今年秋末复为边患哉!臣愿陛下奋发睿断乘此机会不可失之时密与大臣决策定议阴敕大将速为之备於今年四月初举兵北伐。。若乃进。   兵之路趋汴之计供饷之方招怀之略臣一一条陈於後伏望睿旨深思熟计广训博访施行。   四论分道进兵之策臣本东北人自中原陷贼(改作被兵)以来传闻京西路残破为甚京畿次之惟京东东路河北东路不曾经兵火百姓安堵如旧然苦於刘豫苛虐思望本朝之心至今未泯兹盖祖宗德泽感民之所致今乘斯民望之心出敌人不意之际举兵北伐必有大功纵未能尽有其地说可以收民心慰众望也。臣已条具今年四月举兵之策矣。臣欲乞即今所有战兵数内差拨五万人选大将一员统之由泗洲扌寿南京产至汴京(其运粮开具在後编)双差大将一员统兵二万人驻泗州为应援。又另选大将一员统兵二万人自明州趁今年四月便风泛海前後攻沂密州至表潍州(密州至潍州陆路一百二十里。又一百二十里到青州)京东之民企望王师日久所至必望风而下。又遣大将一员提兵二万驻濠州张声援此兵不可以深入以粮运艰阻但时遣奇兵渡淮扌寿顺昌府陈州则京西北路诸郡传檄亦可下惟是申敕大将所至不得杀人去刂掠务要宣谕朝廷德意蠲除刘豫什一之政明出黄榜除二税之外更不行青苗预买之法所下州县选差逐处豪杰为众推服者主管事务七八月闲。且班师过淮次年复出臣於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具奏兵法所谓彼入我出彼出我入不二三年闲中原之地黄河以南必先为我有盖谓是也。。   五论运粮供军事臣契勘臣已条具分三咱进兵以窥中原事基粮食亦合分项应事车项自明州由海道趋沂密州兵二万人每日一人支米二升二万人每日合支米四百石一月合支米一万二千石臣乞於明州支上件米充一月之粮令海船带附前去密州板桥头镇左右住岸则有粮可因矣。(密州界乡民不曾废耕种米粮易得)一项自驻军濠州策应入界大兵所有军粮由淮河水运可到濠州乏粮也。(臣会任察河泼发自承楚州运粮至濠州城门交卸)惟是自泗州趋汴京之兵五万人缘泗州已并汴水不通诸军合斋十日之粮至有粮地分委江浙漕臣拣选精米五万石前斯运准备诸军附带人界(兼准备鹫另为声援军二万人口食)南京以北乡民皆有耕种则可以因粮矣。仍乞申敕大军凡军兵所至晓谕乡村使民通知王师吊伐险粮食必籍飨村百姓供应外一行军士如敢攘夺财物虏掠妇女并行军法及处分大将凡王师所至搜索刘。   豫父子所聚粮料准备资给金人者并行焚毁绍兴二年臣在政府日已定议北伐尝请韩世忠到都堂谕以焚毁刘豫粮料事世忠曰:此乃清野之法不可不行。   六论大兵进发日乞圣驾驻跸镇江府臣於建炎四年春末车驾在绍兴府日尝具奏韩世忠已於镇江府江心舣舟邀截住虏酋(改作金帅)四太子人马未得济渡乞车驾进幸浙西号令诸将前去江上夹击虏酋(改作金师)及具奏闻以万乘之尊仗雷霆之威车驾所至可以耸动人心销弭群慝此议未决而臣罢政春事不行(臣罢左仆射告词云:下吴门之诏有失於先时请浙右之行力违於众议)去岁秋末虏(改作敌)骑初到淮甸陛下奋然决策下亲征之诏大驾进行平江诸军将罔敢退缩斩获既众虏(改作敌)遂退师此乃皇天悔祸开悟圣衷宗社有灵遂将恢复之兆也。臣尝考往时耶律氏方强德光举兵破汴京之际大辽强盛自古亦罕闻也。不数年周世宗即位慨然有攘戎狄(改作安边境)之心亲统诸军巡行塞上其出师也。自乾甯军御楼船入黄河顺流而下故北取三关兵不血刃(瓦桥关乃雄州高阳阙乃河闲府益津关乃霸州也。)欧阳修撰五代史云:世宗英武之格可谓雄杰其料强弱较彼我非明於决战者孰能至或含有望睿明深思熟虑。若夏初进兵北伐之时暂移跸权驻镇江府训敕大将抚循战士旋而遗传家宝此帝王之盛举也。尝观汉高祖唐太宗取天下栉风沐雨躬临行阵况陛下末资神武精於骑射何惮而不行哉!。   七论红理淮甸事臣契淮南就东路平土广野皆天上之活壤自建炎三年因金人残破之後居民稀少旷土弥望今。又重困虏(改作金)人蹂践焚荡一空正当选择守臣经理之不可缓也。夫总兵统众破敌决战当责武臣抚存瘵招集流亡当用文臣欲望圣慈更命辅臣详议可否应淮南州郡除濠泗州寿春府差武臣外其馀并差文臣使之大讲经理之政仍劝率乡村於三月闲多种早禾六七月闲成熟可济艰食比至防秋场辅事毕矣。其东西二帅可委者因任之不可委者别差官仍训敕令讲求羊祜治襄阳之政事踵行之其通泰州产盐地分尤宜选任能吏收盐息以助军兴臣於宣和元年任太府少卿尝考榷货入纳大率淮南路入纳岁约一千四五百万贯浙东西岁入七八百万贯下户部勘会便见昔年所收实数盖通泰楚州产盐浩瀚倍於浙东西有此数。   事,岂可不遴选守臣乎!,或曰:虏奠酋或犯(此四字改作敌人至)边文臣,岂可委任臣对曰:不然去年宣抚司尝奏差文臣樊序等守承楚泗州金人望风遁去大率东南州郡无城壁守御之具。若小小寇盗有兵者犹可御捍。若大敌至不问文武臣皆不能保守也。但当较其利害大小事体轻重而图之绥怀之略自近者始此其要也。。   八论机会不可失事臣在陕西缘边见中国与夏人相持前後五十年每出接战胜负各相半惟自金人猖獗(改作携衅)以来中国之兵未尝交锋望尘奔溃者岂金人真不可敌耶我之兵不精耳故自宣和七年以来金人一举而图汴京再举而破京城。又再举而犯(改作轶)扬州。又再举而渡在江并陕西亦失之数年以来朝廷深究其弊修军政备器械双虏(改作金)人过江之时战士屡经得捷胆气不怯人人皆敢迎敌则金人何复能强梁横行如往年哉!以近事言之吴初击退於和尚原再御退於饶风岭。又大捷於仙人关去几九月贼犯(改作敌临)淮甸我师屡捷虏寇(改作敌众)顿兵百馀日师老粮匮无所得而遁则情见势屈可知矣。夫侵陵中国如此之久侮慢如此之甚今王师已振虏(改作敌)众向衰。若不发兵攻击则终无讨伐期矣。,或曰:得汴京而未能守何益於事臣对曰:不然昔汉高入关约法三章除秦烦苛之令民心归之项羽以其地析为三秦徙高祖於汉中然关中之地终为汉有因之以取天下况此一举必可以擒刘麟平僭伪使中原之民知神器不可以非望得变可以示我宋不忘中国土地人民之意兼彼入我出彼出我入无大悔吝乎!臣尝考宣和年闲国家以富有四海之力而户部支费每月不过九十五万贯(是时臣为大府少卿)绍兴三年臣在政府日会计户部经费每月一百一十万贯臣闲退以来窃料户部经费必有增添之数(臣尝考每月支用十分中八分系五军下费耗)夫养二十万兵不能北向争天下则东南之民力何可枝梧,岂不寒心哉!况中原之人强悍壮实东南之人柔脆怯弱数年之後见管战兵渐次衰老消磨既尽虽欲北向争天下亦难矣。臣冒死为陛下喋喋言之。   九谕舟楫之利臣尝观叹错论兵以谓中国之长技五夷狄(改作北人)之长技三未尝不服鼍错之知兵也。以今日论之虏(改作敌)人便鞍马每以骑兵取胜国家驻跸东南当以(舟楫舟楫)者非虏(改作敌)人之长技乃今日我。   之长技也。屏而不用可胜惜哉!臣已乞舟师二万照应北伐之兵矣。臣尝广行询问海上东北之人皆云:南方木性与水相宜故海舟以福建为上广东西船次之昌明州船。又次之北方之木与水不相宜海水咸苦能害木性故舟船入海不得耐久而不能御风涛往往有覆溺之患今者国家与虏(改作金)人相持之际天以舟楫之力赐我助中兴之大业朝廷其舍诸臣自少壮时遍走两浙东京河北及虏(改作敌)中沿海地分通知海上可往去处是宜大讲海上之利以扰伪齐京东诸郡(潍密登莱青州皆海道地分自来客旅载南赀至密州板桥镇卸下)河北诸郡(滨沧州及海道地分自来商旅贩盐经行)及虏(改作敌)中诸郡(丰硕丹平营州地分唐太宗伐高丽自营州登船昨赵良嗣与马政使女真国苏州界出远路)今当聚集福建等路沿海人於明州岸先补船主稍工一官(非承信郎不可)依臣所论斋一月之粮前去沂密州(京东海北界边海去处亦如浙东海岸有居民市井既斋月之粮到京东界则所在皆有粮可资也。)仍差选曾在京东界与金人接战将兵授以全装铁甲使之北去范温者本就东界不肯臣刘豫之人在海上聚众屡与豫贼相抗可遣也。崔邦弼在青州为将官数年闲与金人於青州潍州界交兵一方之人极喜之可遣也。王进本系登州界递铺兵士後来为官兵尝屠戮番人留在青州者人亦喜之可遣也。臣自离朝廷不知诸将见管人兵之数通计崔邦弼正月兵三千人王进下约有二千范温初到时有兵六千人後来并入军中或汰诸军充厢军。若尽行划刷归范温处约得五千人已一万人矣。。又於诸军补足二万之数遣行所至去处遇伪齐海船可用者即用之其不可用者焚之趁南风而去得北风乃归虏(改作敌)人虽有铁骑百万必不能御此行在我无浩瀚之费到彼资东北之粮万全之计,岂可缓哉!。   十论行谋独断事臣尝考古之帝王举大事决大议谋不可不广而断不可不必晋武帝欲伐吴群臣以为未可惟张华赞成其计故一举而平江表唐宪宗欲伐蔡众议排沮惟裴度与帝意合故一举而擒吴元济韩愈颂其功曰:凡此蔡功惟断乃成不赦不疑由天子明是也。今陛下以圣明英武之资虏(改作金)人退兵之际以善後之计下询於前宰臣料六人者,或以当用兵,或欲。且保江南,或欲理淮甸,或欲坚守和议,或以为上策莫如自治,或以谓来则拒之去则勿追乃御戎(改作敌)之道人之见既不同则议论必不一。。若夫稽考已然之事斟酌已然之势孰利孰害缓。   急是非可否在圣上独断而已臣事陛下久出入将相俞二十年平日尝以谓。若不举兵则必不能还二圣复中原牵制川陕贼(改作敌)兵绍兴三年臣与朱胜非孟庾等已定计北伐枢密院机速房具有案底偶潘致尧高公绘自粘罕(改作尼堪)处奉使回遽言和议其事中辍今。又二年矣。夫虏(改作敌)性反覆金贼狡谲(删此四字)其操心坚忍必欲吞噬我国陛下屈已极矣。去秋忽然兵至其意不浅今其去也。必大为之备秋冬闲。若不举兵南来必并兵以窥四川在我之计决不可苟暂时之安而忘北向争天下之事万一欲举兵更乞质诸大臣参详禁从博访卿士谋及庶人及卜筮所贵虑无遗策动有成功臣年已衰老待尽於畎亩妄陈所见不中事机惟陛下赦其万死幸甚臣契勘自金人跳梁(改作搔扰)以来天下之论,或以谓必讲和议,或以谓必须用兵二说胶扰曾无一定论伏睹自建炎元年至今日前遣去使命。若宇文虚中王伦朱弁郭元迈魏行可崔纵洪浩龚张邵辈前後所请非不切至今。又遣潘致尧高公绘韩肖胄胡松年章谊孙近魏良臣王伦相继入国窃料虏(改作金)人国书必无果决之言亦有难从之请姑欲款我尔伏望圣明深赐洞察所请十项略无显效勘量和议可成不可成如和议可成则臣乞举兵之策置而不用可也。如和议决不可成则臣愚言或可以备圣明收录。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六校勘记。   可谓策贵庙算(算误作堂)传烽数号(数应作散)出死卫生(卫应作断)荷戴深恩之人(脱之人二字)当有以休息之威权怵忄刍荛献言(脱威权至刍荛六字)贝子奏陈(具误作其)广询博访施行(询误作训)便风泛海前去(去误作後)叹鼍错论兵(脱鼍字)小注(苏州界出远路一作少陆路)郭元迈(一作郭伦元迈)惟陛下赦其万死幸甚(此上自为一条下贴黄一段应另行误连为一)。    ●卷一百七十七   炎兴下帙七十七。   起绍兴七年正月十五日丁丑,尽四月。   诏遣使诣建康府佛寺为太上皇帝祈福。   刘权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张浚屡荐兼文武两器真在将才至是行在平江府会侍卫马军司解潜与沿边制置副使王彦两军喧争於行宫门前遂两罢之并其兵付仍除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二十五日丁亥何藓奉使金国回得道君皇帝甯备皇后讣音。   何藓奉使金国回得讣音降诏曰:何藓奉使回得大金国右副元帅书具报太上皇帝久违和豫厌世升遐甯德皇后亦已上任祸变非常五情崩溃叩地号天无所追及凡在臣弈悉同哀慕。   张浚行状曰:公与赵鼎当国时议徽宗在沙漠当遣信使通问遂遣问安使何藓等行至是年正月二十五日藓归报徽宗与甯德皇后相继上仙上恸哭擗踊哀不自胜公奏天子之孝与士庶别应仰思所以承宗庙奉社稷者今梓宫未返天下涂炭至雠兴耻。   亘古所无陛下挥涕而起敛祛而趋一怒以安天下之民臣犹以为晚也。数日後求奏事深陈国家祸难涕泣不能兴因乞降诏谕中外上命公具草以进亲收付外施行。   二十八日庚子以太上皇帝讣音诏谕中外(旧校云:此诏即魏公所草)。   朕以不敏不胆托於士民之上勉求治道思济多难而上帝降罚祸延於我有家天地崩裂讳问远至呜呼朕负终身之忧遂怀无穷之恨凡我臣庶尚忍闻之乎!今朕所赖以宏济大业在兵与民惟尔小大文武之臣早夜孜孜思所以治兵┰民辅朕不逮皇天后土实照临之无或自暇不┰朕忧故兹诏谕所宜深悉。   张浚具奏待罪。   陛下时遇艰难身当险阻圆维事业寝食不皇所以思募两百姓未尝一日忘也。臣之至愚获遭任用在诸臣先每因从容语及北狩事圣情恻怛泪必数行臣感慨自期颐歼雠虏(改作敌)十年之闲亲养阂然莫之私顾其意亦欲遂陛下孝养之志拯生民涂炭之离则臣之事亲保家,庶几得矣。昊天不吊祸变忽生使陛下抱无穷之痛积罔极之思哀复何言罪将谁执载念昔者陕蜀之行陛下丁甯告戒。且日我有大隙於虏(改作敌)刷此至耻惟臣是属而臣终隳成功使贼(改作敌)无惮况以沙漠之墟饮食忧虑两宫处此违豫固宜今日之祸端自臣所致尚叨近辅实愧心颜伏愿明赐罢黜亟正典刑仰以慰上皇在天之灵俯以息四海怨怒之气上诏趣公视事。   赐朱弁本家官田五顷。   先是建炎元年王伦奉使金国军前修武郎朱弁同被差奉使河东大金军前通问弁今在虏(改作金)拘縻已十年其妻男流落江左并无生事累重俸薄委是狼狈欲望朝廷特赐矜恤奉圣旨令湖州В拨官田五顷赐弁本家。   五伦除徽猷阁待制充奉使金国迎奉梓宫使高公绘转武经大夫遥郡剌史充副使。   初建炎元年王伦以修职郎上书乞入金国迎请二帝乃加朝奉郎为大金通问使金人方入寇(改作用兵)留伦不遣绍兴初秦桧为宰相通书金国求好二年金人遣伦回议和至是何藓还得道君皇帝甯德皇后讣音至是时伦为左朝奉大夫右文殿修撰主管台。   州崇道艰乃加徽猷阁待制为迎奉梓宫使以高公绘副之王庶方知荆南闻讣音深虑金人藉此崩问邀求乃为之议其略曰:先帝志慕道真宜用鼎湖故事奉衣冠刀剑起灵庙葬之名山尽举送终之典使海内咸知梓宫还与否不足为国重轻彼虽欲萌奸(改作有异志)何自而生然後遣使傥或请之未获则以大兵蹑之问罪致讨不为无中因神民痛愤之情刷宗庙存亡之耻臣知梓宫可不请而得为策之上者庶欲闻奏将发得报知遣使己定(故不)获上。   楚真阳太平州镇江府火。   刘豫发奸细来淮甸及淮江诸州放火楚真阳太平州镇江府皆火刘光世军於太平州军须帑藏一夕而尽。   二十四日丙辰诏亲征。   诏曰:朕以菲德获承大统惟靖康之初变乱既极两宫远狩庙社无依以眇然一身不获已而任天下之责屈身忍耻夙夜忄栗冀以格上天之心迎还銮舆克致大养不图降割乃正月丁亥太上皇帝甯德皇后讳问奄至祸变非常振古无有号恸殒绝呼天不闻诗不云:乎!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孝子不获养其亲人情之至痛也。朕有甚焉抱恨终身曷其穷也。朕君临天下不能建德致兵兴一纪毒流四方亿万生灵委骨草莽者非其父母则其妻子兄弟人之爱其亲一也。使至於此咎由朕躬思与邦同致此愤已诏择日往临江浒矧衔钜痛何敢康甯将以良日遂登戎辂咨尔中外相臣将臣卿士大夫下及三军以至黎庶共怀忠义期济多艰戮力一心以承朕意是日发平江府。   吕颐浩来朝。   先是以知临安府召吕颐浩时行在平江府张浚请幸建康颐浩先赴行在欲谏止建康之行浚沮之不得见颐浩乃随上至建康。   岳飞加太尉。   三月车贺幸建康府。   吕颐浩加少保为行宫留守。   上达建康吕颐浩见上请退驻临安府臣寮安府臣寮言其罪上皆不从乃加颐浩少保为行宫留守而召孟庾回。   二十一日癸未诏抚恤将士。   诏曰:朕思亲属万里有用兵十年士卒久劳衣不解甲边城昼闭马不辍鞍冒堕指之祁寒触流金之毒暑。   违离亲属暴露风埃谅寝食之非宜嗟室家之靡托所赖将帅抚恤勤劳使之忘生誓不旋踵尚虑偏裨之未谕不能悉体於朕怀或狃故常罔知存恤庐含风雨之不息衣粮药物之不将无均令同服之人废挟纩投醑之义朕惟待士卒如子弟则人将尊我如父兄待士卒如腹心则人将捍我如头目有施必报其理甚昭夫师克在和恩贵素蓄将用军师之命当明劳基之情朕虽宅忧敢忘尔众宜思辑睦以副朕心。   二十三日乙酉王彦复洪州观察使除知邵州以其兵马隶马军司刘。   王彦为前副军扈跸平江也。坐小校与马军司偏褥喧争降授雄州防御使至是以疾乞终丧制乃复授洪州观察使除知邵州制有曰:出入累年闻望俞显而再三自言力求避事朕嘉其冲尚之志念其恳款之诚复廉察之崇资分符竹之重寄陛辞日上抚劳再三曰:以卿兼能牧民付之便郡须疾安即召既行。又遣中使赐万钉宝带命以所部兵马隶侍卫马军司刘彦闻之喜甚曰:所付得人矣。。   杨沂中回军行在。   刘光世加少师依前三镇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进封营国公。   刘光世得风Φ病累上章乞罢乃召赴行在所将慰劳而复遣之既至则所请弥确以金谷百万上於朝廷以所隶军马宜尽充卫兵以重王室上伟其奏而许之遂特授少师依前三镇节度使万邦观使进封营国公。   兵部侍郎吕祉节制行营左护军王德为行营左护军都统制。   初吕祉知建康府常有平戎(改作克敌)之志宰相张浚大喜之召权兵部侍郎迁给事中。又以刑部侍郎为都督府参议官除兵部尚书浚以刘光世每持不战而罢其兵谓祉知兵命往节制淮西军马以王德为都统制祉辟陈充为参谋。   遗史曰:陈充字子高有诗名欣然应其辟叶梦得与充厚劝止之不从梦得曰:吕安老非驭将之才子高诗人善文章非国士也。淮西诸军方互有纷纷之论是行也。危矣。哉!亦不听命梦得赠以《诗》曰:解谈孙破虏那厌庾征西克留其家以单骑从军後郦琼之变终於不免(旧校云:幕府陈琳老官身恋矿溪解谈孙破虏那厌庾征西未拟烦刀笔聊应谢。   鼓鼙登临如得句小字与亲题此诗见建康集)。   四月张浚往淮西视师。   先是张浚欲征刘豫会四大将於黾山问之曰:欲大举以取刘豫克复中原如何刘光世请守韩世忠请进兵张浚曰:都督欲战则战欲守则守惟岳飞独以为不可用兵浚再三问之飞坚执不可之说浚以飞为玩寇(改作敌)议不协而罢至是浚往视师以淮西之军新易大师也。。   上张相公书(阙姓氏)某东吴鄙人行年三十有二未尝辄至贵人之门取辱阍吏惟阁下自巡按以来延见宾客欲求贤者共济乃事然而草莱之闲欲愿见阁下者亦多矣。某学短才陋识不甚明阁下膺天子之寄示四海(如指)掌日为中兴这计亦甚切矣。故不敢饰空闻上干阁下之听某尝与畎亩中人论天下事无不叹息在口亦不能尽言於阁下也。某窃观比者金人入寇(改作南下)辄屯两淮意欲束苇渡江事如前日岂谓主上亲御鞍马诸军士奋勇彼不得前一旦遁去者。此皆由祖宗之灵天下之幸某尝论之曰:贼(改作敌)在承楚无粮可因惟赖清河之运舳舻相衔适水寨之人出没淮泗贼(改作敌)势既不得前而。又不敢遽遁我当一军自庐寿一军自滁和一军自通泰然後遣海船入淮以张声势闲使游艇去刂之或断桥或焚廪使贼(改作敌)进有天长高邮之败而粮不相继退有庐寿滁和之疑而。又有长淮半渡之患闲使水寨捣其巢穴(改其营栅)贼(改作敌)势昼夜不得休息盖不战而自屈也。某自顾人微言轻不得以进其说今阁下复领都督巡按於兹观阁下之意非有事於中原乎!呜呼中原之不易取亦犹大江之不易保也。何以言之某尝论自金人入寇(改作用兵)十馀年所向无不下者去岁之来以其大军深入无粮可因而。又运漕不继道当承楚之险皆非金人所长在我虽曰:再胜在彼,岂不曰:非天时地利而粮不继也。孙子曰:再胜在彼久则钝兵挫锐以我十年退保之师虽曰:再胜阁下能保其无长驱乎!某。又观大江之险往往自战国以来能保者惟孙权一人而已盖曹公赤壁之败实因连舟不解假以风便偶成其功及在濡须孙权坚守东关使曹公不得窥伺大江而卒亦遁去南唐弃淮甸而亡今阁下不营淮南而大江可以自保乎!其。又尝论自金人用师以来四海无不涂炭为恶甚矣。中国之与契丹帑藏之积几数百年至於子女玉帛未有盛。   於此时者也。一旦并两国氖尽归金人《易》曰:天道恶盈而好谦天下豪杰之士甯不动心乎!。又况金人北有黑水鞑契丹西有西夏吐番回鹘东有高丽国南有大宋边面既广怨愤日深(删此四字)一旦诸国并进则南北之势不救(下添而字)金人无噍类(此三字改作束手)矣。今阁下。若欲兴复中原非遣闲使络西夏寻契丹之好申诸国之命内外夹攻使金人首尾不顾则中原不易取也。阁下,岂不念金人初破契丹非本朝有燕山之役何以至此昔申包胥哭秦庭七日不绝卒能兴楚阁下傥或留意某虽愚不惜为阁下一行也。阁下。若欲。且守大江非以一军淮西一军庐寿一军斩黄一军安复一军荆襄各为营田如犬牙之制使贼(改作敌)不得窥伺大江则大江方可保也。昔诸葛亮有渭南之屯司马氏不得西向今阁下。若能驻军淮甸上连荆襄。且耕。且战示以坚守如诸葛之在渭南使某起西北之师。若申生之在秦也。今日之事譬如太山颓而大厦毁非一土一木之所能也。苟非左右牵制使阁下揽辔於其间则某未见其策也。某暗於时事草莱之闲变不乏人阁下。若能举一贤者之幕府无备员之叹某不孝在衰敢进见阁下。若以当今利病事非一端岂笔舌所能既也。幸察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七校勘记。   修武郎朱弁为副至是伦子云:伦於建炎元年与修武郎朱弁(脱为副至此一十字)拘麻已十馀年(脱馀字)王庶方知荆南(至)故不获上(此应另行误连上条)庐舍风雨之不庇(庇误作息)充留其家(充误作克)张俊曰:都督欲战则战(俊误作浚)真扬(误作真阳)、。    ●卷一百七十八   炎兴下帙七十八。   起绍兴七年四月十七日戊申,尽八月五日乙未。   十七日戊申追尊道君皇帝为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惠恭皇后王氏为显恭皇后皇后郑氏为显肃皇后。   五月九日庚午张浚还行在。   行状曰:公自淮西归与赵鼎在相位以招贤才为急务从列要津多一时之望百执事奔走效职不敢自营人号为小元。又以人主当务讲学以为修身致治之本荐河南门人尹ウ宜在讲筵有旨促召赴阙会旱灾公力求去至再四上曰:秦桧何如公曰:近与共事始知其ウ上曰:然则用赵鼎公本以桧争靖康时建议立赵氏不畏死有力量可以共天下之事而一时仁贤荐桧尤力遂推引同朝始觉其愿望包藏因上问故及之。   岳飞居江州乞持馀服。   岳飞与张浚议事不合既回镇即上言将相议事不合乞罢兵守馀服不候报即往江州入庐山庐墓上遣宣谕之犹不起。   刘豫陷随州。   六月吕祉自淮西来。   张宗元为湖北京西路宣抚判官以监岳飞军。   吕祉还淮西。   王德来朝。   吕祉举止骄傲不谙军旅统制官有两使有正使者横过唱喏祉贪应之有伺候终日称歇息契食调弄声乐之类不得相见者其下多愤怒统制郦琼王世忠状王德之罪於朝德密知之遂赴行在上问之德具言诸将骄暴恐生别变上愕然遂命德以本军入卫。   七月张俊为淮西宣抚使扬沂中为淮西制置使。   吕祉无驭将治军之才诸将皆瓷横祉密闻於朝廷议遣张俊杨沂中往分其兵乃以俊为淮西宣抚使汽中为淮西制置使。   八日戊辰郦琼王世忠斩赛赵买臣王理由晟叛杀乔仲福等执吕祉等附於刘豫。   杨沂中为淮西制置使先遣吴锡以兵往淮西察其兵中动静郦琼王世忠等觉之各有异志统制康渊曰:朝廷素轻武臣多受屈辱闻齐皇帝折节下士皆为之用众皆不应犹相视以目先是王师晟常北戍在寿春府扌路政弟子文奴以去政诉於吕祉是时将士方不安祉之政师晟还庐州乃与琼世忠及张全等谋为叛乱琼遣人邀截祉所发递角尽得祉所言军官之罪琼等大怨怒康渊曰:归事中原则安矣。戊辰诸统制晨谒祉方吃茶琼袖中出递申文字呼统制张景曰:诸兵官有何罪张统制乃具许多事申朝廷祉见之大惊欲退走不及为琼所执有祉之承局者以刀欲砍琼大呼曰:怎敢如此忽见有执铁骨朵者琼取以击承局承避死於阶下琼之提辖已杀张景於听事。又杀乔仲福邢支刘永衡并执前安抚赵康直安抚赵不群及刘光辅率前军长驱以行军士纵掠城市而後去途中琼等好谓祉曰:王德入朝妄奏琼等有叛志琼等惧朝廷见疑所以为此愿尚书及安抚奏知明琼等无叛心则琼等驻军淮上以待朝廷之命祉然之奏书已行琼复行至霍邱杀祉并杀康直而纵不群归盖不群方代康直为淮西安抚知庐州未旬日无怨憾於军中也。上闻之恸哭悔恨者不已刘及吴锡至庐州以兵追之不及还濠州琼等遂附於刘豫诸军潜遁不反者加官而复其军额初张浚欲改易淮西兵政参政张守以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