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72 页/共 105 页
岂敢擅决使人止得将命传导言语而已聿兴云:固是然江南而今擅占据淮南州县本朝大人门煞怒某云:自来使人往还国书中兼使人口授并不闻有此议皇帝皆所不知。若大国便加怒,岂不误江南聿兴再云:怎生更待商量复故地某云:以中闲丞相惠书有云:既欲不绝祭祀岂肯过为忄吝爱使不成国是以江南敢再三恳告。若,或不从却是使不成国聿兴再三审问某等复深言之苛等江南数州之地皆江海陂泽。又无不经残破却与大齐不同聿兴云:大齐虽号大齐皇帝然止是本朝一附庸指挥使令无不如意侍郎团练会见执旗报信张革否某等云:不曾见不知是几日离军前(聿兴云:十)一日某等云:某等是十二日离扬州以日月考之可见聿兴云:元帅教将子去都是元帅自道底言语晚无文采。又再三道你我直迷着那言语煞有意来者使臣却也。敢向前覆事也。不可得某等云:一行人莫非忠义奋不顾身之人同有惧怕者遂问皇帝在甚处某等云:驾在临安府。又头号临安府是甚处某等云:便是旧日杭州。又云:此去杭州几日可以往回某等云:星夜兼程往来不过半月聿兴。又云:大军在此这公事煞紧某等云:若得元帅早有处分回报江南使人岂敢稽缓。又云:昨日书元帅已教纟番译做番书(删此三字)要看次第一两日相见也。十九日午忽送马来褐禄(改作赫噜)聿兴令人传语请上马见元帅某等回转语毕上马同行城中屋宇有五七分已上共下并有兵马并煅铁打造军器河内有粮船百只并是东京板挂七百料船牵船人等并装青号上书青州运粮船户某人。又有辇运司第十五纲运字少顷引某等至屋下见挞懒(改作达兰)高坐并用芦席钉壁铺地左边用紫布遮壁某等认得是毡车子上所用之物傍有四化坐皆衣浑纱短袍裹头巾着球头靴右边有丝战袍或着毛衫军官五十馀人并有全装甲士十馀人引某等向前礼毕令译者问云:皇帝安乐某等对曰:圣躬万福。又问使旨某等答曰:某等离江南日奉皇帝指挥令致诚恳请乞早定和议迎请二圣某等星夜前来十月初六日至镇江府得先遣张革执旗报信数日无音讠毛某等不敢住滞。又奉皇帝指挥令寄留礼物私觌在镇江府天长路出陆前来大兵压境不知所以得罪之由译者云:使臣所更有甚传语某等云:尽在国书中译者云:国书中事却见了元帅台旨你们所说。
待信来。又已前数次失信待不信来。又怎生全不信得今次举兵为生灵不能得定自入境来并不曾杀一人房屋不曾折著你们都见。又呼随某等一行使臣近前听某等对云:大国举兵。若以生灵为念天下幸甚江南所以再三遣使恳请上国正为生灵不得休息所以再遣某先前来欲得早定和议。且告元帅矜存赵氏社稷悯恤一方生灵译者云:向时第一番到汴京皇帝同张邦昌来军前为质我曾亲自说与皇帝国家不要听贼臣言语我道有一喻一似人家盖一房子使椽柱瓦木盖得是好却须是住房子底人做主防水火盗贼。若不会照管便倒塌了此时亲自说与皇帝一一听得却令姚平仲来去刂寨事不成煞损了他人当时便失信如今言事息生信得某等云:失主之事心意前朝奸臣误国皇帝虽亲闻此语是时皇帝止是亲王事不在已皇帝即位以来未尝弃信於大国译者云:这底只是我怕你们不知。又怕皇帝位高职大後不记得也。。又问某云:元帅问你当时不是会随皇帝来军前麽某云:是时先人仲通曾充囹副使後复同沈晦随从萧王出使大国在燕京死节译者传达了挞懒(改作达兰)首肯数四译者云:我这里说得底话望你们到皇帝处一一说某等云:岂敢遗落一字知云:某等皆是皇帝亲选差来只是真实所以遣来恳告况今日既荷大国许和莫非至诚恳请尚恐不蒙听从更,岂可不任诚信(某观译者所授言语甚多据说极少。又每人姓名并地名只作汉语音料止是译音不改至於人姓名则不能变矣。)译者。又云:你们说得却是只是难信某等云:到军前已是半月江南日夕望信臣子心实不遑安敢望早定大计使某等归报江南庶得生灵早有休息之期某云:某辈非敢自为脱身计大抵国家安使人亦安。若国家未安一身亦复安往译者云:元帅令你们。且归安下处候三二日左元帅到来商议了画定事节教你们去某等云:此来荷元帅授馆种种周备不胜感激惟望早赐台令复命江南遂退聿兴云:沈元用今在耶不在元用谓沈晦字某等云:在。又云:见在甚处某等云:在浙中见任待制聿兴云:是同年聿兴曾在宋朝沈晦第三甲及第後来却再与本朝取应来问某云:侍郎是谁榜某云:何涣榜。又言今年本朝廷试进士出赋题是天下不可以马上治苛答云:此可见大国息兵之意天下幸甚。又云:这赋题是本朝张炳文侍郎出丞相见问是谁意思左右增膈见前。
汉陆贾传丞相遂令人用番书(删此三字)译过共传看後大喜遂与张侍郎转两官某等复云:大国果有意偃兵修文岂惟江南之幸实天下生灵之福某等以聿兴所说遗某等回报前後反覆迁延不定某等恐误国事遂以长书献挞懒(改作达兰)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二校勘记。
御前金字牌(字误作书)只是分晓便不住(一作只是须要分晓)其他在所不恤(脱其字)绘等只得在水府庙(绘误作会)陈桷(误作陈补下同)董攵(误作董咬下同)桷泣数行下(桷误作补)。且只得恁地(地应作他)。又问可和否(和误作知)经略州县事(略误作界)即非本朝生事相侵(即应作则)臣子之心(脱之字)元用谓沈晦字(此系小注误作正文)。
●卷一百六十三
炎兴下帙六十三。
起绍兴四年九月十九日乙丑,尽其日。
谨裁书献於元帅节下某等窃闻自古皇王不得已而用兵一本於仁义而已推仁义之心而行於征伐之际则坚甲利兵乃非凶器伐叛服柔乃非危事克致师中之吉终成保大之功是道也。尧舜以是而帝汤武以是而王自兹以降五霸之事崇尚诈力不仁不义无足言者恭惟元帅锺灵岳渎孕秀璇玑英勇绝伦智略辐凑爰整六师征伐四克丰功伟绩鼎彝虽古韩白卫霍之徒方之蔑如也。某等不佞比因使命得伏下风得望履舄钦闻至教具谓大国举师以仁义为本以生灵为意故自率师入境禁屠戮止俘囚樵夫牧儿秋毫无犯深仁厚德遐迩悦附是宜频年以来拓地万里包括宇宙勋业隆大超今冠古而无与为比也。某等相与退而叹咏仰服大国之仁诵元帅之德不能已矣。辄敢冒进瞽言伏惟执事留听窃以大国德泽仁恩不冒寰宇凡日月所照舟车所通无不г溉独江南僻陋赵氏社稷与一方生灵未蒙加惠殆非驾近举远一视同仁之义顷者伏蒙大国恻然有存抚敝邑之意许通使命遂蒙丞相都元帅赐以青词许以立国江南君臣感服至意誓传子孙不敢忘怀尔後江南已三遣使未获成命自章谊辈回即命某等再奉使指於军前倾布诚悃欲保守见存之地竭偏方不肭之赋岁岁贡献以表事大之礼。且以二圣复还江表轺车在途遽闻大国举兵入境江南上下恍然疑惧以谓方伸恳请乃蒙见伐不审何以得罪而至於此某等不敢退缓辄冒万死崎岖险阻天与之幸早得达命於麾下过蒙与进不赐摈绝谆谆诲敕至诚恻怛犹有存亡继绝之意则江南再造尚有望焉。虽然大军压境已复俞月使人达命亦再浃旬而未知所处岂兹事体重大详虑熟计询谋佥同而後报耶抑有邻国容心於其闲密将激怒大国而不欲终其惠於敝邑此不可得而知也。(闻刘麟在右元帅军因不深言)窃以江南小国越在海隅中闲限以齐境凡欲赴诉无路自达固不。若邻邦密迩上国苟有所言无适不可伏望执事少加察焉抑。又闻之古者大国之伐小国也。一为欲其土地二为欲其臣服今大国远勤士马劳费不赀所得土地即举以与人而。又江南之意诚心恳服方。且愿臣事而不得。
则是二者皆非大国出师之本意而。且以生灵为念则尧舜汤武之用心不过是也。某等愿早得执事一言归报江南,庶几速定大计将见在大军兵不血刃而坐享成功天下生灵早得太平恩沾四表名垂万世,岂不休哉!如其不蒙矜贷含恕震雷旌旄所临如拉枯朽使赵氏社稷寄托无所一方生灵肝脑涂地致大国恩泽终不被於遐陬即是某等奉使无状无补家国愿先污斧钺以报主恩。且以为异日奉使之戒重念某等一介之微被命此来伏蒙执事假馆授餐种种周悉恩遇甚厚心非木石甯不知感以待命之久君忧臣辱食。且不遑是用裂眦沥血披露危恳敢尽布於下执事进退惟命干犯威严不胜战恐之至不宣托肀兴投之聿兴云:未得指挥不敢收即令差人去复郎君聿兴。又云:聿兴本是枢密院令史本朝令史皆以进士为之因元帅行军被差前去初不与军中人相识及到此与萧团练同事此人极纯实可爱遂以至诚相待聿兴今来方敢独自与侍郎团练相见。又云:瞬息万变古享国之盛无如唐室本朝目今制度并依唐制衣服官制之类皆是宇文相公共蔡太学并本朝十数人相与评议某等问蔡太学见任答曰:任敷文阁待制他儿子蔡松年见在三太子处作令史近来本朝。又为於燕山府用一万贯钱买一所宅子蔡太学云:犹於他汴京宅子。又云:丞相得宇文相公直是喜欢尝说道得汴京时欢喜尤不如得相公时欢喜如今直是通家往来时复支赐宅库裹都满也。苛等云:大国丞相煞是知人聿兴。又云:昨日元帅书词煞好足见忠孝侍郎儒士团练名家似恁地忠孝必有美事某等云:忠孝是臣子合做底事某等虽愚昧不敢不勉因叩问行期何日定可得报聿兴曰:必非晚也。。又云:元帅性似劈竹将来使回须是分毫不可遗不如此定是进兵某等云:既是大国许从和议亦须是使江南可以从者。若大国故为难从之说则江南何以自处更望少监宛转相成阴德非细。又答云:异日自知二十六日拂明褐禄(改作赫噜)令人传语某等元帅有指挥令奉使即今起发回去褐禄(改作赫噜)聿兴云:等一行起发聿兴与某等马差近聿与密语云:侍郎团练却回也。如遂与使牙军兵行二里馀见挞懒(改作达兰)拥三百馀骑前来相凶至路次与某等相见译者首云:淮南州郡皆是本朝经略了当何故後来擅自。
占据今大兵已到此却。又教韩世忠前来掩袭捉将我人去。又却遣使求和意是如何某等答云:闪来蒙丞相惠书止是说淮南不得屯驻军马即不曾见说占据之事江南遂依禀指挥不敢於淮南屯驻人马所以奉承大国之命不敢有违译者去军马却为甚大军到来韩世忠却在扬州某等答云:韩世忠是淮南宣抚闻得境上有军马是他职事不得不自为备今来既是大国之兵必不敢妄动兼使人此来一心只望和议早定如将帅贪功生事使人等岂得预知译者云:既欲讲和须是至诚不可奸诈兼是些小掩袭不济事如欲厮打先约定一日两军对敌则好我这时只用仁义行兵。若一面讲和。又令人来掩不备如此终恐误事只恐你江南终被将臣误事如前回大兵到汴京姚平仲去刂寨事可见本朝事体秦桧与张底一一知得。若未信时语言问他们。又云:我此中捉得你那里人并不曾杀你那里人捉得我人去亦不要杀却兼他们何罪况大事不在此某等答云:今来大军压境更蒙元帅矜察江南另无他意许立和议实为感幸岂肯更敢虚诈不实及胡乱杀戮译者。又云:如国书中说得煞是使人说得亦煞好只是凭信不得某等答云:江南遣使前来恳大国欲定和议无非出於至诚译者云:我这里军马你们想变见莫只是来窥探虚实否某云:大凡欲探剌虚实皆是国势相敌未测虚实方遣使探剌今大国兵威如此自来所知何待探剌而後知也。译者复云:使人所以留滞别无他意但为等候左元帅相见当面议定方得遣回某等云:使人来此所斋国书已先纳讫见有上大金皇帝表二圣二后表丞相元帅物录六封乞留军前译者云:大金皇帝表留下其馀文字将去物录中物不用得如今厮杀後。若我们败时物也。做主不得我们过河去後不止要这些物某等遂止以大金表授之某等。又云:元帅遣回使人江南必再遗从事鳞乞一期限译者云:你们自说期限某等云:急限半月後望再有使来不来亦不妨果有使来从甚路来某等云:取元帅指挥译者云:只是从扬州来。又云:到江南传语皇帝相别後煞是思念冬寒保重某等再一致谢遂授某左元帅书一封某等当面看过遂辞而退见马前一人著褐丝战袍裹头弓靴鞋疑是吴苏问之果然。又见一人年约六。
十馀岁骑马在挞懒(改作达兰)後问袍禄(改作赫噜)云:是挞懒(改作达兰)兄聿兴云:适来元帅指挥不消得前路去遂与某等相别少顷上马有铁骑三十馀人随後摄儿孛堇(改作聂贝勒)送行到镇江府见韩世忠具以所当预闻者语之当日镇江府差到牵驾人地夫即时乘舟离镇江府二十八日夜至常州见张俊亦以虏(改作敌)中大意告之二十九日夜至浒市关张浚舣舟集岸遂往请见舟中坐语甚久兼亦略及使指浚云:适闻得奉使回遂欲同诣行在徐思之恐人疑惑如二公到朝廷必自有所以处某见浒市巡检差到人夫即时解舟至十二月初一日拂明到平江府外见赵沈胡三人叙次问赵云:且说因甚放过二公来良臣正色曰:且容略叙本末因不顾赵只向沈胡赵乃退步至坐席沈曰:大家。且坐方点茶皆不语良牙起曰:某脱身万死今欲赴於朝廷首先掇怒丞相良臣日愿就都堂请死赵曰:恐鼎不合干预。且请参政枢密请二公子中说话绘曰:适魏侍郎对丞相非敢失礼容但备诉艰苦。且望丞相优容使毕共说赵曰:某知他契了人多少言语正所谓唾其面使自乾者适来无他如二公劳苦不待言而自知所以如此问者欲速知事之要领耳茯辞少和乃问曲折看国书而退後省诸从官传语请相见遂见时王居正唐辉孙近刘岑在焉良臣复厉声曰:某所以奋不顾身止念在廷臣寮皆有父母妻子独主上孤立於此如朝廷得良臣辈,岂能使人因大恸众皆愕然。且曰:良臣必泣诉於上前遂退因见吏部汪思温王纯度支李元伦金部吴开皆良臣同舍绘亦吴开旧同官众问虏(改作金)兵多少据所见不及二万人据剌探及瞄(改作敌)人说四路有人每路十万然皆不曾见时良臣愤怒未已汪思温曰:不须如此某静故见公非当平其气是日午刻有旨召对内殿上问劳圣语温厚良臣等皆至感泣上问过界事皆如语录对上委曲问贼(改作敌)势绘曰:臣所见自天长至辰州挞懒(改作达兰)大寨五寨共有二万人或云:三太子四太子刘麟四头项臣皆不曾亲见有战船三百馀只大小不一人亦不甚精锐臣闻汉高祖怒韩王信反欲与匈奴共击汉自将击之前後遣使十馀辈皆以为可击继遣娄敬独以为不可曰:两国相击此宜矜讠夸见所长今往见羸瘠老弱此必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谓不可击乃械系娄敬往卒困於平城臣顾陛下勿轻此贼(改作敌)臣。又闻。
张仪以为人臣割其主之地以求交偷取一时之功而不顾其後外破公家面成私门臣死不敢为此惟圣主审度事情因时制宜可保万全上曰:卿所论极是卿等见挞懒(改作达兰)状貌如何良臣日臣等素不识之其身长大面微赤色如患风疾臣等初见之首言京城下曾对陛下言以盖房屋为喻上愕然曰:尚能记此说是日自泛索後对日出入堂中再召与沈胡大殿上相见问劳甚厚盖有从官言使人远归朝廷如此相待後来何以使人遂有是礼翌日疾作不休致状继而堂中请良臣问四路之数良臣曰:却是副使曾与吴开说。若所闻审的当须奏知岂敢不白知朝廷吴开王纯等以谗谮使人於赵不两月三人同日告殂疾症。若一好事者,或以为报应某等(致仕)状先归告良臣曰:陛对时圣语如此是未见宰执之语次日诸公对事必不然宜速为去就良臣曰:某已乞从便继而韩世忠遣壕寨官张札往军前下文字回迁观察使岁暮虏(改作敌)退言章论列马承家并及魏良臣皆罢。又论不渡江人追减恩例并所得恩泽亦有言章皆缘赵鼎初不主和议适使副归日赵已当局某既乞休致而良臣亦乞宫祠而归其後详悉更不录焉绘父仲为宣抚使副日有书言十不可今附於後云:
五月二十五日拱卫大夫平海军承宣使兼廉访走马公事王仲通谨斋沐裁书再拜献於领院少师相公闻北狄(改作金人)为中原患久矣。其盛衰强弱未始有常其俗以畜养为业随逐水草习於攻战此天性也。中国(改作之)所以制戎狄(此二字改作外)者非长攻远讨扌寿其巢穴而後为功也。备吾之边疆以御之而已故甲兵不可不完城邑不可不固粮食不可不弃如朝廷前後戒饬边臣讲画武备常。若寇至可谓不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共窃寇之方无善於此某伏睹朝廷亟命枢近大臣及起发诸路兵马径趋河北某尝闻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闻於国故曰:君子善谋小人善意某虽不知朝廷深谋秘计观桓公谋代莒之事可以意得万一无事则幸矣。如或别有措置有不可者十御以承平之日久为极盛之时天子方垂衣拱手享四海之主如覆盆之无事,岂不美欤师旅一动则有北顾之忧处安虑危得不慎之一不可也。石晋割十六州以事狄人(改作契丹)而周世宗犹能不血刃而定三关况主上睿谋神武王师所。
向无不克捷今两朝通知师出无名二不可也。女真远夷(此四字改作金人)长於战斗北虏用兵(删此四字)侵夺(下添慧丹)郡邑几二十馀州。又欲取汉故地献纳朝廷苟使力能平荡说异时复与女真为敌国矣。是灭一夷狄(改作敌。又)生一夷狄(二字改作敌)。且无百年誓约可守能和其众不犯我哉!三不可也。北界种类(改作部落)多矣。如契丹奚人渤海其地皆不毛虽藉汉人(改作内地)境土为衣食种养之源一旦收之绝其岁赂饥寒可立而待彼当必争致用兵不已天下骚动四不可也。北道数千里无险要可恃皆平原广野用众之地寡固不可以敌众今逐路战卒各不过数万人彼。若倾国以应敌昔澶渊之役侵耗之患安可忘之五不可也。当熙丰之朝天下丰富府库馀财贯朽莫校太仓之粟陈腐相因神宗皇帝涵容未欲轻举者欲先收灵武以大河为界断匈奴右臂今灵武尚在西夏为唇齿之国得不助之乎!攻之则理宜必救救之则腹背受敌六不可也。夏国多用汉(此字改作内地)人刘文计策尝有意深入因粮草虚乏未快其欲今以关陕诸路精兵备北用则固为可矣。於西则大为可虑重此忽彼七不可也。聚人曰:财虽有金城汤池非粟不守如财不足用以天下之赋转给为不难至以谷粟匮乏岂容仓卒而能就也。。盖闻各边储蓄不广千里馈粮士有饥色八不可也。生齿繁夥民鲜积聚岁有水旱则流离不可胜计国家发仓廪以赈之仍能少济今。若小有事宜科配百出使无可办孰肯束手待法必转而为寇攘九不可也。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愁苦之气伤阴阳之和老氏所谓大兵之後必有凶年今幸频年丰稔民力尚未优裕一有荒歉何以敉甯十不可也。某所论缘利病灼然惟恐未有人为朝廷言者某久在牧守荷国厚恩毁有所见默默不言是大不忠也。方今领院少师相公为国元老乃心王室大赖明哲康济生人天下大事无大於此某尝采众议如出一口但畏祸莫敢出位而言某仰恃某官至诚至忠敢罄拙直惟冀高明早为天子反复开陈苟合帝心一下蒙福忠孝功业烂然光明区区之意实在於此冒渎尊威战之至。
赐士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三校勘记。
且谓大国举师(。且误作具)。且冀二圣复还(冀误作以)悚然疑惧(悚误作恍)舍怒震雷(怒误作恕)敢尽布於下执事(下字衍)褐禄聿兴云:等(云:字衍)。若未信时语言问他们(应作。若未信可问他们)某静故见公非当平其气(一作上方召见公。且平其气以待之)欲与匈奴共击之(误作欲与匈奴共击汉自将击之)此必欲见短(脱欲字)日入出堂中(出误在入上)某疾作翌日下休致状(脱某字)至於谷粟匮乏(於误作以)。
●卷一百六十四
炎兴下帙六十四。
起绍兴四年九月二十七日癸酉,尽十一月十四日已未。
九月二十七日癸酉赵鼎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事。
朝廷方除赵鼎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未行伪齐谋大举宰相朱胜非乞持馀服罢去遂留鼎拜相仍降诏抚谕四川诏曰:朕顾怀蜀道屡困敌兵选建枢臣往加督护方选日以临遗偶防秋而戒严乃命以宰相居中仍遥领西南军务既总局事於朝政益增重於使权俟来春改图近弼绥尔众士膺副朕怀比命属僚就宣德意。
知鼎州程昌上庙堂书极论遣使都督川陕荆襄未便。
程昌谓除赵鼎都督川陕荆襄未便鼎虽拜宰相不行深虑别议遣使乃商榷其利害极论其所以未便者昌尝谓古今利害特在於名实之闲事责实故有利无害徇名有害无利昌尝深究其源非谓朝廷遣使乐於徇名亦非奉使者其才不能责实势使然耳使命一出张官置吏不下数百员与夫屯师聚兵之费当取给於州县州县比年所至匮乏常赋之入曾不足以自赡矧有馀赀以供使命之用一被督责必令办具不过重费鞭朴取之於民官吏吏苟非其人夤缘为奸殆有不胜其扰者至於诸路兵力初不足恃使命一出於所部军马。又须抽摘随行赴置司去处州县一或有警不过告急於使司相去既远应接每不及以至调发人夫征取财赋行过郡邑仓库一空应报文移日不暇给其闲至有将懦兵骄稍无纪律则滋长贼(改作敌)势为害一方。又有未易言者如是则使命之出将以保州县而州县反被其扰将以抚百姓而百姓反受其弊将以治盗贼而盗贼愈长其恶可谓有害无利矣。朝廷凡使事之毕亦尝计其岁月所费以较共利害多寡科比者伏睹遣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得之道涂谓朝廷因献言者以今日大计在於图秦故特遣大臣出领使事昌窃谓朝廷急於圆治辍枢臣使远方固可以膺重任而成大功然以其势考之,岂能使之责实虽负伊周不世出之才恐未免徇名而有害无利也。昌备员武陵首尾五年川陕事体粗闻其略试言之。且张宣抚入。
蜀之初责任非不专事力非不盛财用非不富士马非不强当时人心。又皆鼓勇乐於赴功而累年之闲迄无功效徒上下怨憾以谓四川初婚盗贼(改作干戈)之扰止缘宣抚使入蜀以扰之宣抚入蜀而人被其扰亦岂为宣抚者固欲重困州县乎!盖张官置吏屯师聚兵官吏之所赡给将士之所犒劳所过所留征求调发势有不得不然者耳况今五路陷没四川危动民力已困财用已竭强胡(改作敌)垂涎。且有吞蜀之意以今事势较之张宣抚入蜀之初为何如州县弊似亦极矣。乃欲以大臣出使将带官吏摘抽诸军双入蜀地征求调发号曰:图秦窃恐秦未暇图而腹心肘腋之变先起矣。昌所以妄意谓未易责实近於徇名而不有害无利也。抑尝闻乃者富平之战骑兵凡十五万士马亦可谓强矣。而竟致败衄今四川士马不过吴交响曲耳何所恃以图秦乎!昔曹操以百万之众顺流而下吴之群臣已为迎降之说操於图吴势。若可必矣。周瑜以谓今使北土土操无内忧(乃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今北土既未平定加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後患。又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者用兵之患而操冒行之擒操宜在今日其後操果有赤壁之败今都督之来图秦也。东土已安而果然无内忧乎!南寇已平而果无後患乎!中国士众果能习水土面不生疾病乎!昌愿朝廷鉴此审处利害而行之无令轻举妄动近於徇名而无实也。至如近复襄邓等州都督之行就当措置拨军屯守军势愈分昔吕蒙为孙权论徐州曰:今操远在河北不暇东顾往自可克然地势通陆骁骑所骋今得徐州操後必来争虽以七八万人守之尤当怀忧不如取关羽全据长江形势益张权用其策後果擒羽今朝廷复襄邓州亦犹权之取徐州也。取之为易守之实难能保强虏(改作敌)之不争乎!孰。若命大臣或大将益重兵聚赀粮守荆州以据长江之险今天下根本大势实在长江保守长江以固根本然後可以图秦保蜀料理襄汉经略中原随宜度势以次施设今根本不固遽欲辍大臣於数千里之外以孤军抗强虏(改作敌)期以复西秦残破之疆昌谓四川民财已竭兵力已弱人心已动而都督。又将入蜀万一强虏(改作敌)乘我闲隙或压以重兵或传以伪檄则事有未易言者其所系岂小哉!昌初闻枢相赵公出使赵近世伟人也。忠义激昂。
慨然有康济四海之志然事势如前所陈昌实忧其行窃意枢相洞达利害已久身为大臣义当徇国不敢辞避耳今闻大拜脱或别议遣使愿试以昌所陈更加讨论熟计利害而行之。且命大臣或大将守荆州以固根本在今非上策亦策易事特不得已而用之兵非有五万之众钱粮非有三年之储。且将不假岁月责以近效变,岂能使之胜其任也。荆无人探挖上流势须益兵也。昌以事干国计不敢缄默,或谓昌言轻不足信伏望更加采访自是不另遣使。
金人冠(改作袭)承州知楚州樊叙宾弃城而走(旧校云:按宋史金人渡淮楚州守臣樊(叙宾)弃城去在九月二十六日壬申当在相赵鼎前一日事。若金人攻承州在十月十四日支干疑误)。
是时改高邮军为承州金人犯(改作攻)承州而楚州守臣遁走也。。
十月朱师亮军於明州。
刘豫声言遣徐文来犯海道乃命师亮以兵一千屯於明州。
张俊为浙江东西宣抚司军於镇江府。
边报金人与刘豫合军大举欲侵淮甸遣韩世忠以兵渡江发张俊兵驻於镇江府军士多夺取干民舟船如被寇盗是役也。兀术(改作乌珠)屯於天长军刘麟屯於盱眙军。
孟庾为行营留守兰整边顺临安府弹压官(旧校云:孟庾为行营留守在十月初二日丁丑)。
赵鼎建亲征之议乃差留守及弹压官是时亲征之议犹未定也。。
召张浚为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旧校云:张浚为资政殿大学士在十月初八日癸未)。
车驾幸平江召张浚任事遂以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诏不许辞免日下起发手书赐浚曰:卿去国累月未尝弥忘考言询事简在朕心想卿志在王室益纾筹策母庸固辞便可就道夙夜造朝嘉谟嘉猷伫卿入告。
十三日戊子韩世忠败金人於大仪镇。
韩世忠以董临军於天长以解元军屯於高邮亲与呼延通率十馀骑绰路去大仪镇十数里遇金人铁骑二百馀世忠与通方立马议所以待之有三四十骑直卫世忠世忠与战不利金人有骁将独战世忠。
力疲通自後击虏(改作敌)将世忠坠马几被执通救止之世忠复得马回顾金人百馀骑通请世忠据陂坂挖其路以弓箭当之世忠得还奏通之功乞优异推恩授武功大夫吉州剌史世忠缴其诰命再奏乞重赏通以劝将士遂落官阶授吉州刺史。
解元败金人於高邮军尽俘执以归。
解元及在高邮金人来侵未至三四十里元先知之逆料金人翌日食时必至城下乃伏百人於要路之侧。又伏百人於城之东北岳庙下自引四百人伏於路之一隅令曰:金人以高邮无兵不知我在高邮即轻易而进俟金人过我当先出掩之伏要路者见我麾旗则立帜以待金人进退无路必取岳庙路走矣。。若果然则伏者出众皆诺。又密使人伏樊良俟金人过则决河岸以阻其归路食时金人果径趋城下元密数之有一百五十骑乃以伏兵出麾旗以招伏要路者伏兵皆立帜以待金人大惊踌躇无路遂向岳庙走元率兵追之金人前遇伏兵无所施其技尽被擒凡得一百四十八人及金牌银牌与执事居其半是时董攵在天长亦有功元与攵各加正任观察使。
马扩复元官除枢密院事都承旨。
马扩在融州仙溪也。张浚都督陕右不远万里遣人持书币招之书中专以同济国事为言。且曰:上之待公不轻虽缘谗毁终必保全公荷圣恩如此可不图报乎!马以刘子羽昔年在真定有隙今在宣抚幕不往复书谢之绍兴三年召为都督府参议官道遇疾丐祠四年奉祠居信州九月召赴川陕都督府禀议差充详议官引见上殿奏对称旨乃复元官拱卫大夫利州观察使除枢密副都承旨。
牛皋徐庆败金人於庐州城下。
金人与伪齐连兵称兵犯(改作攻)淮西安抚使仇尽发宣司戍军一千以拒之既而败亡无一不者即乞师於湖北岳飞飞遣腹心将徐庆牛皋为援皋庆引十三骑先至城下入城谒坐未定扩堠报金人五十馀骑将逼城时湖北军马未到色动不安皋曰:无畏也。为公退之即与庆出城迎见敌军遥谓之曰:牛皋在在此尔等安敢来番猷(改作敌帅)曰:我知牛公在湖北路已赴诏命此中安得牛公皋乃免胄张旗帜敌人相视失色皋察其有惧意舞枪先登敌人奔溃皋以十三骑袭五十里是时番伪(改作金齐)大军十馀万去庐州百里而屯一夕皆遁骇叹。且亲书保明(删此二字)赞其。
威望神勇谢於岳飞飞不悦而(删此四字下添皋愿)移其功以畀庆皋亦(删此二字)无慊色淮西人以为恨(删此六字)。
二十三日戊戌诏幸江上抚军。
金人在淮甸张俊军镇江府促渡江出战有迟疑未渡之意朝野惊恐亲征之议起於赵鼎见上屡请车驾早幸江上上绵首肯之既退即为中官阻止至是鼎劝上亲征。且曰:军民百姓皆望陛下亲征唯中官未肯行。若陛焉幸江上则诸军皆尽力御敌矣。中官未见陛下亲征之利也。臣欲乞陛下发遣近上中官赴都堂臣具酒礼待之谕以祸福然後亲征可决上从之遂发左右亲近十数人诣都堂鼎具酒礼以宗庙社稷安危之计谕之。且曰:诸公见上可以赞成其事俟退敌回銮则共享安逸之主众诺之议遂定即命草诏诏曰:天地之大义莫重於尧舜之至仁无先於孝悌一自衣冠南渡胡马(改作敌骑)北侵五品弗明两宫未返念有国有家之道必在正名尽事父事兄之诚讵宜安处将时巡於郡国以周视於军师尔等其慎守封圻严戒侵扰虔共乃职谨俟朕行。
戒谕州县诏(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
朕以逆臣刘豫称兵南向寇(改作烽)警既闻神人共愤朕不敢复蹈往辙为退避自安之计而重贻江浙赤子流离屠戮之祸乃下罪已诏亲总六师临幸江滨督励将士然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动众劳人惧所不免每一念此恻然疚怀尚冀监司帅臣与夫郡邑大小之臣夙夜究心体朕此意凡借贷催科有须於众者母或纵吏并缘为奸凡盗贼奸宄辄生窥伺者务绝其萌母令窃发其或乘时抢攘恣无名之敛容奸玩寇(改作敌)失讥察之方至使吾民横罹困苦有一於此必罚无赦候军事稍平当遣廷臣循行郡国。
二十四日已亥车驾发临安府。
车驾进发诸大将有献俘於行在者戮於秀州冒张守方知福州闻而上疏曰:凡所献俘使皆金人或外国代理助则宜谕除俾无遗育至於两河山东诸路之民皆陛下赤子也。刘豫驱迫以来诚非得已臣谓俘内有签军宜谕以恩信以示不杀贷而归之或愿留者听其便不惟得先王胁从罔治之义而刘豫之兵可使不战而自溃虽日杀而驱之前沿复为用矣。从之相继诸将进击金人败衄而去。
二十七日壬寅幸平江府加赠陈东欧阳彻秘阁修撰与恩泽两资赐田十顷。
车驾至平江府宰相奏事上因论黄潜善汪伯彦当国杀布衣陈东欧阳彻事深自悔恨曰:朕至今痛恨之虽各赠五官并与有服亲恩泽犹未足以称朕悔往之意遂各赠朝奉郎秘阁修撰更与恩泽两资拨赐田十顷。虽然死者不可复生追痛无已。
三十日乙巳仇克寿春府。
仇为淮西安抚使刘豫侵淮西遣将会伤会合孙晖兵击败之复取寿春府。
十一月十三日戊午金人陷滁州。
金人侵入,於是据滁州而居之十四日己未张浚知枢密院事。
行状曰:是日除枢密院事奏曰:人道所先惟忠与孝一亏於已覆载不容自昔怀奸欺君妒贤卖国当时闾巷细民莫不深怨嫉愤欲食其肉者至。若一心事上守正尽忠虽天下後世皆知企慕称叹思见其人焉盖义理人心之所同故好恶不期而自定臣以区区浅薄之才幼被家训粗知义方平居立身以此自负偶缘遭遇寝获使令陛下任之太专待之过厚而有怨於臣者攻毁之备至有求於臣者责望之或深上赖圣智何全微躯臣奉使无状,岂不自知至於加臣以大恶之名陷牙於不义之地隳臣子百世之节贻孀亲万里之忧言之呜咽痛愤无已今陛下察其情伪保庇孤忠许以入侍旋擢枢字在臣毁首碎身无以论报然而以议之所劾训辞之所戒传之天下副在史官臣复何颜敢玷近列,於是赐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四校勘记。
今根本不固(不应作未)为浙江东西宣抚使(使误作司)兰整(一作兰整)通请世忠据坡坂(一作计得世坡坂)解元及在高邮(及字衍)故轻易而进(故误作即)。
●卷一百六十五
炎兴下帙六十五。
起绍兴四年十一月十四日乙未,尽十二月三十日癸卯。
诏用张浚榜朝堂。
行状曰:是日上亲书诏曰:张浚爱君忧国出於诚心顷履多艰首倡大义固有功於王室仍雅志於中原谓关中据天下之上游未有舍此而能兴起者乘虏(改作敌)百胜之後慨然请行究所施为无愧人臣之义论其成败是亦兵家之常矧权重一方爱憎易致远在千里疑似难明然则道路怨谤之言与夫台谏风闻之误盖无足怪比复召浚置之宥密前观浚恐惧怵惕如不自安尚虑中外或有所未察欤夫使尽忠竭节之臣怀明哲保身之戒朕甚惧焉可令学士院降诏出榜朝堂。
刘光世退军建康府韩世忠退军镇江府张俊退军常州。
濠州镇抚使寇宏弃城走丁成魏进叛附於金人。
金人以重兵临濠州四面攻击知濠州寇宏御之时城中兵少大率人当三女墙头军民与僧道相参每。
十人为一甲皆被甲持枪不得内顾每一踏道二人以长刀监守无故上下者杀之宏惟著布袍Й缠心理夜步行巡视四壁未尝乘马呵喝由是守陴者严肃不敢懈一日宏在众中望见守陴者三人擦城而去宏径至上呼其同甲者馀七人皆斩之人皆悚忄栗北军以甲兵数万与卫车云:梯皆薄於城宏作铁钅追上插狼牙钉谓之破金钅追有缘云:梯而上者以钅追击之头鍪与脑骨皆碎尸积於城下数尺而北军来者犹不止。又以鼓数万聚於东门之外一时俱鸣其声震天谓之胁城鼓而城之东北壁女墙震而摧者二三十步北军以精卒利弓并力齐射飞矢如雨州人骇愕宏乃张布幕以御简明令市人运灰瓶别修女墙指顾之闲女墙如旧矣。金人。又向旧河口敌楼下并力攻城城上金汗灰瓶与矢石乱发金人死者虽多而相继来者亦不少既而掘城之半而守陴者变不惊惧尽力御却之力击者凡七昼夜不休宏以城必不可守乃开北门弃妻子侍母与寡嫂弃城而去从之者十馀人通判国奉卿初在清河口同赵琼寨民兵去刂金人舟船得李之妾俾生两子宏弃濠州也。声言登舟欲以计破金人奉卿信之既而乃知欲为遁走计已登舟不可复入城矣。奉卿曰:何不明言於我使我摧一妾两子而乃弃之死地邪宏以奉卿为怨已遂杀之宏既去权兵马钤辖统制军马丁成自南门投拜兵马都监副统制魏进自东门投拜时金人主帅屯於近郊问宏之家属所在成谓宏与同奔矣。既而闻匿於成家遂斩成於市乃尽取宏与奉卿家属焉金人以贾舍人伪知军州事数日以赵荣代之十二月张浚往沿江劳军。
行状曰:时大酋(改作帅)兀术(改作乌珠)拥兵十万於维扬朝廷先遣魏良臣王绘奉使军前还夜与公遇於中途公问以虏(改作敌)事及大酋(改作军前)问答良臣绘谓虏(改作敌)有长平之众。且谕良臣曰:当以建州以南王尔家为小国索银绢犒军其数千万。又约韩世忠克日过江决战公密奏使人为虏(改作敌)恐怵朝廷切不可以其言而动及不可令更往军前恐我这虚实反为虏(改作敌)得上然之公遂疾驱临江召大帅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与议。且劳其军半士见公来勇气十倍公既部人诸将遂留镇江节度之令韩世忠移书兀术(改作乌珠)为言张枢密已在镇江初虏(改作笔)谍报公得罪远贬故悉力来寇(改作攻)至是兀术(改作乌珠)问世忠所遣麾。
下王愈吾闻张枢密贬岭外何得已在此愈出公所下文书兀术(改作乌珠)见公书押色动即强言约日当战公再遣愈以世跽收往问战期愈回一日而虏(改作敌)宵遁士马乏食狼狈死者相属诸将追击所获甚众。
太阴犯昴。
丙辰夜太阴犯昴按晋天文志五年胡灭亡(删按晋至此十字)有司奏以灭胡(改作敌灭)之象上因与大牙论及之胡松年曰:天象如此中兴可期上曰:范蠡有言天应至矣。人事示也。更在朝廷措置如何赵鼎日当修人事以应之。
马扩为江西沿江制置副使。
车驾幸平江府差马扩兼行宫留守司参议官被旨发赴平江府扈从车驾至是差弃江西沿江制置副使依前枢密副都使承旨驻军武昌。
奖将士诏。
朕分遣将帅列屯江淮比命枢臣亲行按视还朝之日具一奏陈乃闻身率军行日加训练骑射惯习技击精娴戎政益修士气弥振既以严饬於武备是将图建於茂勋深察用心之忠尤嘉报国之义朕惟无德以服远未能解甲以休兵烦尔师徒久从征役暴露寒暑拥持干戈轸念於心恻怛忘寐惟尔怀国家抚养之恩德愤僭伪侵陵之凶残宜勉于於艰难终共成於逸乐誓当有济用副至怀故兹抚谕想宜知悉。
十三日丙戌招从伪士大夫诏(干支有误应作丁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