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82 页/共 105 页

下者天下闭之杀天下者天下贼之穷天下者天下仇之危天下者天下灾之虏人行杀害危穷於天下久矣。天下怀闭贼仇灾之心沦於腥膻辱於剃削其怨薰天也。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皆盗也。天於大盗终右之乎!(删虏六十一字)是二(此字改作金人)者天必有以处之(下添矣。字)。又况天下战国五胜者祸四胜者弊三胜者伯二胜者王一胜者帝虏(改作金)之胜岂止五哉!其祸可立待也。以此知陛下行吾治安之理以待虏(改作敌)之败亡真通乎!古今之说畏天下而奉天道也。孟子曰:太王事肇鬻勾践事吴畏天者也。太王避地天相其心勾践事仇天相其策相其心故肇基王这而周之卜世至於三十卜年至於八百相其策亦足以雪耻而霸今陛下以太王之心行勾践之策顾不可乎!陛下达孝於父母至恭於兄弟敦睦於九族一举而悉如吾志此。又天相陛下之明验也。天相陛下则相天下之人可也。相天下之人则所以处夷虏(改作敌国)者。又可知也。臣闻兴师十万则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古人以用兵喻囚人情日小圄不下十数人中圄不下百数人大圄下下千数人十人联百人之事百人联千人之事千人联万人之事使良民百万联於囹圄上不能省此危道也。今日之议成虽未可以去兵而(变可)以少休兵矣。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与(联於囹圄)者(千万)人获息肩之乐顾不可乎!善用里无一年之食二百里无二年之食三百里无三年之食国虚则民贫民贫则上下不亲敌攻其外民盗其内是谓必溃此今日四川之事大可虑也。民流者亲之地不耕者任之主胜之道故兵法以城称地以地称人以人称粟为可以固守可以战胜今四方之民流者不得亲四方之田荒者不得耕今日之议成则兵之戍於外者可以移於近兵之冗於食者可以汰而减兴农桑而省饷运俾四方万里举无科抑怵惕之劳天下虽未能去兵而三称之说巳行矣。顾不可乎!出不中战入不足守者古人治之以市市者百贷之官所以给战守也。万乘无千乘之助必有百乘之市故曰:提天下之节制而无百货之官无谓其能战守也。今关市重敛商贾不通财货虚钱宝空乏公私埽地亦立匮之际也。今日之议成费可渐积商可渐通钱可渐增变警扰之习为阜民归迁徙之劳为永业俾城郭郊野举有还定之安出足以战入足。   以守顾不可乎!是四事者至易晓也。而纷纷之说犹不解焉盖亦未之思耳或者。又曰:无纳而请和者谋也。辞卑而益备者进也。臣应之曰:陛下遣使以和请虏(改作金)以和应非无约而请也。使人之来徜徉境上举止甚高言辞颇倨非辞卑也。虏(改作金)以和应出於宝矣。然曰:无纳则不可日益备则进亦不可在我所以自治而待之者何如也。夫圣人御世观盛衰得失而为之制非计策无以决疑非谲奇无以息寇(改作衅)非阴谋无以成功此陛下大有为之日也。臣於此多有说焉傥得丹墀咫尺之地使臣获奉清闲之燕以毕其说非特臣之幸实天下之幸(此书传来元本多讹姑存之疑以传疑)。   胡铨签书武威军节度判官听公事。   胡铨以上书乞斩秦桧孙近王伦遂罢枢密院编修官归乡里舟行至池州贵池口岸下以书报提举常平方滋滋尝为枢密院计议官与铨同舍乃出城至贵池口见铨於税亭中铨日曾有近报否滋曰:云:云:又问曰:铨负罪之日另有指挥否滋曰:近报令与舍人差遣铨曰:上书君父。又何差遣滋曰:枢密院属官升擢则无不可者。若舍人差遣不在诸州签判之下铨默然。   枢密副使王庶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兼湖南安抚制置大使。   王庶累奏乞治兵戎不讲和不省遂以疾乞解机政五上章而後获请以资政殿不士出知潭州及陛辞力请曰:以臣异议罔功必致人言乞改除一宫观差遣不允复温言谕遣之。   王庶辞潭州。   臣今月二十二日准尚书省子蒙恩除臣资政殿学士知潭州者闻命震惊莫知所措伏念臣材术疏聘疾病侵陵屡控悃诚乞避机密觊逃旷弛免负使令敢谓德意优隆徽数腆缛俾之(通班机殿)假守大藩臣虽至愚曷可妄受是(宜设)长沙之巨镇为江表之上流慎择老成用宽优渥臣本以识昧置之闲散获少遂於夙心而乃冒宠叨荣必有乖於清议矧以无能薄植恳辞宥密之司,岂可更加崇资重任滥膺藩宣之寄决致败事仰误圣知伏望大慈特垂矜察收回涣号允穆师言所有前件恩命臣不敢祗受欲乞一在外官观差遣粗安微分以养衰残异时沟壑未填筋力稍复誓殚犬马之劳仰答乾坤之施臣无任恳祈。   激切之至。   刘回军行在。   刘自镇江府撤戍回归行在所也。。   知平江府向子致仕。   初张通古持金人诏来经过平江府向子不拜而请致仕许之。   刘大中王庶并落职。   遗史曰:刘大中已得宫祠王庶除知潭州萧振言大中不孝庶沮挠讲和事大路落职依旧宫神情哜一止行词大中词曰:(旧校云:两制见刘一止茹溪集)含齿之类共知笃於爱亲垂髫这童亦羞称於不孝,岂有居仪型之重任为名教之罪人。又曰:亡所生之天属视厥父如路人爨烟不同寝疾弗问事皆有状闻者寒心庶词曰:大言惑众小智饰奸既陈立异之辞旋有坏成之意傥谓和戎(改作约和)之非策则虽执义以何惭乃因知已之莫留始欲脱身而邀誉第务死党不知有君。   是月金人改天着元年。   诏威武军遣王忠民至行在。   王忠民字子道河南颍阳人也。世业医跽幼通经史尤明於刑名杜门却埽人罕见其面宣和六年童贯为招讨取燕山忠民闻之曰:祖宗与辽人有唇齿之好今信奸臣之计而累弃之祸至无日矣。既而金人渝盟复取燕山徽宗方悔悟亟下诏日岂无四方忠义之人来徇国家一日之急忠民读诏泣下曰:其果然矣。渊圣传位金人为城下之盟而还渊圣诏曰:应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众之方安边御戎(改作敌)之策自今中外臣僚民庶皆许直言实封以闻虽有过差弗加谴责忠民乃著安边休征书。又画图遣人诣北军达金人二王及执政大臣。又著保图长庆书十一策经民守业书四策通利养民书三策去冗裁俗书十一策经河南府投进靖康元年冬诏忠民赴阗辞以病十二月犯(改作围)洛阳留守王襄南窜忠民募得张义斋书开谕元帅。又以策干永兴帅范致虚范喜之而不能致屯建炎元年金人板榜有穴鼠民伐罪之语忠民著六论以辨密遗谍者散於敌境。且以副本献於朝二年有诏京西制置使翟兴敦遣而道阻不通三年同解制置使李彦先欲致忠民亦辞以疾翟不徙治药川忠民避地南下遇商虢镇抚使董先於内乡因留之军中事以师礼绍兴元年虏(改作金)立刘豫为帝忠民作九思图及(定乱)四像遣人。   达之金酋(删此字)。又镂板印图散於辽境及伪齐以断天下之疑宣换张浚制置王庶皆欲补以官不受遂荐之朝三年至行在见宰相吕颐浩枢密徐俯皆拜舍於政府翼日补宣义郎忠民乃以告纳木匣中题其上云:本心报国非求名禄藏匣於七宝山下既见所奏留中力恳去是时董先军豫章往依焉次年撰三国和议复镂板广傅及遣使臣岳知常贩之敌境俄而知常为候人所执以擅越外界编置忠民於福建未几得释八年十二月三诏威武军津遣忠民造朝力辞恩命罢归十年契家寓临安卒时年七十五子正卿节二十六年葬於鄂武昌县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校勘记。   而敢以厌乱继之乎!(脱乱字)争胜不斗(争一作全)慎在於畏小(畏误作愚盖将以有为也。(以有误作有以)进其惑(惑误作谣)昔之论兵法之要者曰: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商故明君贤相能以二智为闲者必成大功凡潜於道(一作二者阶於道)以倦其师(以倦误作可掩)後燕则元魏灭之(元魏一作高云:)兵法曰:(曰:误和说)畏天命而奉天道也。(命误)重任(崇资二字衍)始欲脱身而邀誉(始应作姑)金人犯洛阳(脱金人二字)开谕二元帅(脱二字)及定乱四象(象应作策)八年三月诏威武军(误作八年十二月三诏威武军)。    ●卷一百九十一   炎兴下帙九十一。   起绍兴九年正月五日丙戌,尽十四日乙未。   九年正月五日丙戌赐新复河南州军敕。   门下朕以眇躬嗣承丕绪明不能烛德不能绥为人子孙不能保其所付为人父母不能全其所安虽穷宵旰之勤未息边隅之瞽当国难军兴之既久而师老财匮之是忧被甲荷者苦暴露之劳行斋居送者困征求之扰衣冠流离而失所黎元憔悴而靡堪由朕一人昧於治理祸贻尔众罪在朕躬胡颜以甯侧身思咎至於宗祧缅隔陵寝久荒梓宫未卜於阴山天属尚留於远域荼苦斯极振古未闻赖将相之元臣尽忠协德资爪牙之众士戮力同心缮甲治兵内以训练於行伍固军峻垒外以保守於封陲上穹开悔过之期大金报许和之约割河南之境土归我舆图戢宇内之干戈用全民命自兹爱养士卒免罹转战之伤蠲灭赋征渐息编氓之力俾南北悉臻於绥靖而国家遂致於敉甯嘉与群生格於康。又肆颁旷荡之恩用慰迩遐之俗於戏睦邻修好既遍两国之欢和众安民以图万世之利尚赖文武之士同寅协恭疆场之臣慎终如始共扶兴运永底丕平咨尔多方体予至意金国许退还河南地以讲利故有此敕。   韩肖胄同签书枢密院事为大金国信报谢使钱忄面副之。   金国遣张通古萧哲来议和许还三就地故遣韩肖胄钱忄面为报谢使副与之代理行韩世忠闻和议巳成不喜伏兵洪泽令诈为红巾欲候通古等回至楚州使去刂而杀之坏其和议南北使巳行过扬州世忠军有将官郝卞者诣转运副使胡密告其事大惊白於肖胄遂具奏乞改途自真和庐州取道淮西而而字元显建炎三年知淮阴军世忠驻军淮阴厚奉之後辟淮东宣抚处置制司参议绍兴五年除知楚州兼主管沿淮安抚司公事八年除直秘阁淮东转运副使皆世忠成就之力使人改途事世忠深怒背已世忠知郝卞漏其谋追下欲杀之卞充家奔鄂州投故人李启启纳而藏之启者岳飞军中回易官有心计能干旋财赋惟著布衣草鞋雨中自执盖步行佐飞军用甚多有归正人周金者与通古有旧陈奏取旨乞送通古至对境通古至安丰军金。   赠诗为另曰:良人轻一别奄忽几经秋明月望不见白云:徒自愁征鸿辈北渡江水柰东流会话知何日如今巳白头通古性聪慧秦桧尝以胡铨上书示之爱古一览即能记诵(此三字添作即能记诵云:)初拴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力底拜诏之议秦桧忌之焘亦自知言切恐。且得罪遂托疾在告桧使谕之曰:北扉阙人上欲以公为直院然亦假途迩公疾平宜早出焘大骇曰:果有是言愈不敢出矣。焘乃不主和议者万一使草国书,岂能曲徇意指哉!焘尝思之不过一去今日之事其去在我一爱迁官他日以罪去则事由他人矣。坐此不迁遂不预国书事(旧校云:自初兵部侍郎以下至此疑有错简)。   王伦为同签书枢密院事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交割地界使蓝公佐副之。   王伦自龙图阁学士除同签书枢密事复使金国制曰:(旧校云:是制刘一止撰)朕揽群工图维万务眷言宥密实秉枢机体隆参佐之联位在凝承之次惟用德亦以观功具官王伦宇量坦夷机神敏悟出先正名贤之後有流风遗范之存事不辞难行不择利奉万里之使无以家为道二国之言各如意出卓尔倾河之辩毅然叱驭之忠郦生凭轼以下齐城毛遂定盟而重赵国揆其成效有溢前闻朕念陵寝久荒梓宫未返东朝契阔星纪既周北道讴吟民心未改幸信书之来谂知永好之不渝尔其肃迓还辕就承故坏爰陟本兵之重仍兼赐节之荣惟劳厥心勿乏吾事噫复文武之境朕将无愧於古人合晋楚之成尔乃增光於史册。   十日辛卯尹享除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兼侍讲。   尹享先除礼部侍郎十具辞免不受至是除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兼侍讲苏符行词有曰:,庶几朕得优礼之宜而卿遂委蛇之适享五具辞免遂得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初享辞免子有云:比尝不量分守辄及国事识见迂聘已验於今迹其愚庸岂堪时用秦桧见不量分守岂堪时用二句深衔之乃见上具言尹享子有云:比尝不量分守辄及国事尹享有所议论不可不为施行欲乞将尹享所上数事尽付中书当为详酌行之上遂以享奏疏尽付朝廷而桧切齿矣。。   十三日甲竿金人知宿州赵荣来归。   十四日乙未右迪功郎监明州比较务杨炜上李光书。   绍兴九年正月十四日具位其谨再拜献书参政阁下某自束发成人接士大夫已知称阁下为令於平江能抗朱π而去官继登御史则。又触权臣而得罪某虽碌碌庸众浮沉里巷然而亦已钦慕阁下信刚决君子人也。晚得与诸郎游卒。又登门获侍巾履误辱存瞩甚厚退虽感激及进观阁下之所履不无稍异於昔时某前日钦慕之诚亦稍解体而不能无疑也。非诬阁下也。盖阁下自起废进用再登八座七为郡守仕宦至此亦非不可有为之地及按其实迹以较总领事总人口下之晚节似觉(从前)挺特不群之风少衰徒有傲岸虚骄之气雄压聋俗而已非独某不能不疑举天下有识者莫不皆疑之然尚以谓阁下为侍从不得专造居朝廷不甚久上下方安於积薪未燃虽阁下独欲有所建明世必以为不祥天子亦未必见信当。且泯默尸位必将有待而发尔属者黠虏(改作金人)遽求讲和遗诏谕使至以甘言诱我以无礼臣我以盟誓制我以重币穷我举国讠宣讠华议不一上贻当伫之忧下疑四海之听人情汹汹弥时不定遽闻阁下奏曰:泰发至则事当有所拆衷矣。尚妄意阁下靖康之朝挺挺之节固在屦此危机正昔所谓有待而发者底几能为圣主开陈存亡利害之势维持善後之策尽识虏诈(改作敌情)洞悟天听断此国论不数日阁下既至遽复合为一党寂然无声有识者谓阁下非不知利害之晓然所以然者卖诌取执政尔巳而果然呜呼利禄之移人一至是耶《管子》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盖礼义立人之大法帘耻立人之大节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我所不为(匹夫)。若是犹不足以成人为国家大臣而无所不为无所不取则朝廷安危这计从可知矣。阁下平昔自谓高明卓立何为至此遂不知人闲有廉耻事乎!某窃意阁下殆将文其过也。柰何圣主重以怀念母兄之切至亟於梓宫之速还帝意坚决不容(有阙字)以此欺天下尔斯民未可欺也。今朝廷岂少阁下哉!阁下。若以死争之不得其职而去是亦以道事君之大效也。某闻忠孝从义而不从君父阁下,岂不知帝王之孝与臣民不同匹夫立於乡党士大夫立於缙绅则固当谨信行修末节节礼文以求区区之誉为扬名立身之基帝王之孝唯安宗端固社稷使祖宗之业万世不坠其为孝固甚大而不可企及其,或不然乃下同於匹夫拘拘於礼之末。   节事几一去九庙四海。且不可保况其他乎!不尔汉高祖终不屈楚忍发分羹之语乃遂当为万世大不孝之罪人。又况黠虏(改作敌人)之诈(改作计)屡讲无信之和效验明著如日月经天河海带地不可掩也。覆车不远参政丈,岂不洞知之。且自宣和以来先帝始与此虏(改作北人)为海上之盟彼固首倡夹攻之约辽虏(改作祚)既灭固尝割燕蓟九州以我矣。沙塞万里空空数十城曾不得一缕之赋卒竭中原膏血以安之曾未三载中国之储尽在九州(燕汲易檀顺景蓟。又山後武宿二州)黠虏(此二字改作彼)知我之敝於燕蓟有积年矣。卒假虎翼一奋并京国而取这阁下,岂不见前日之割我燕蓟初不得(阙)而找迹耶今夫钓者必以饵钓不以饵不得鱼也。始虏(改作彼)欲钓中原前以燕蓟为大饵我既不悟其机而贪其饵毁一钓而举之矣。自靖康国契主上南狩无厌之虏(此四字改作金人)既袭广陵。又侵吴越其意固宜重有所在也。虽蹂践残戮血流用野其酷莫此甚(删虽蹂至此十四字)所幸神灵庇护社稷有主其利害固万万於靖康之後不然虏(改作敌)之欲和也。已讲於前日我必推诚待之不复退避尚何约至今日哉!自是虽岁岁连兵淮甸而天其或者将俾我以中兴诸将激扬无曩日奔溃之风而胡马(改作敌军)屡北国势京似稍张自此固当尝胆思耻。且示以大帛之冠(删此七字改作力图恢复则变)何事不可为哉!比年巳来黠虏(改作金人)知我不可以兵取也。。又恐我国势或至於遂强也。及发於数岁(阙)汲汲然万进而遣使见招於太上之丧以探朝廷意谓我。若遣使而有请则倡为之和空我国家困我之师欲异日一举以取之尔今来果入其计安得此虏(删此二字)不欣欣然一岁再使许还地而来和也。阁下,岂不悟此贼(删此字)计耶今将举前策复割中原为一大饵以钓江南。且向欲竭中原举天下实一燕蓟犹不三年而遂敝况今欲竭江南偏僻一方求实中原其敝将立见不数月彼遂发坐受吾烬矣。阁下亦不不悟此贼(改作金人)自长驱中国(改作深入)所过诛掠去刂虏无不空之郡邑也。(删诛掠至此一字改作一空)况今以久陷中原一旦弃之而去固当埽地盖矣。不过留数空城老弱病疾沟壑之馀贻我以大累想见系虏之後父哭其子妻哭其夫冤号之声痛彻天地岂易举目属耳也。哉!今诸公乃佥谓不求而自得欲欺主上以太平者尽谓天下无人乎!唯其不求而自得此所以为虏之(删此二字)计也。伏读赦文所复州县减免租赋三年蠲放差徭五。   年兵官各令按月支给衣粮请给或加犒设或令存恤不知空空之地孱老孤寡既不可赋税按月所支一切调度何从出乎!诸公殆将举所谓燕山免夫钱复行之乎!不特此尔将见数月这後众使还来纷纷归报。且曰:虏使(删此二字)当供陵寝当修宗庙当葺官府当治城郭当筑库藏当实老幼当赈百役纷然将胃毛而起不知东南数十州所有几何频年以来换度牒鬻官爵出卖户帖预代理和买头会箕敛衰世掊克之法略巳尽行剥肤椎髓无所不至膏血无馀不知何从出乎!加之虏(改作北)使自此势须结辙鸸为数以重币困我供奉礼物动计百万再三往复倾国竭囊不能支矣。阁下曷不令板曹司询帑藏之有无可反映掌见矣。今日巳有三空之讥异时那能以有限之财充无厌之虏(改作填无底之壑)是以江海实漏卮尔日者乃始揭榜都城有曰:虏(改作金)人并无需求某所不识也。诸公蒙蔽天听是何异掩耳窃钟也。哉!傥或梓宫可还真伪未辨如为所欺彼。且恃为大恩百索累至决不可继。又。且数至四方之费恐未能给阁下。若不早悟断以独见开悟圣听旬岁之闲拱手无策行见江南无甯宇矣。尚何有於中原哉!参政。又,岂不知中原乃吾之版图我之国威稍振自可一举而复。又何不少有忍於须臾徒托重币急求市之以取後祸彼或稍拂虏(改作其)意转足而复至则其失犹前日也。国力屈矣。部长下不可以不早虑之也。不然或使渊圣銮略而果遂南归由辱留之久险阻备尝尽识虏诈(改作敌计)力发奸(改作其)谋洞然观火晓示主上则阁下诸公误国之罪将针所逃一旦败露头颈堕地愿为豚豕,岂可得矣。为阁下计宜脱略明此翻然改悟早建善後之策历告吾君尚可及也。。又况自古连和结好计邻国之欢以求偃兵息民者固多有之试数其一二论敌国之势惟我大而彼小则可和我强而彼弱则可和我盛而彼衰则可和不然我大而彼亦大我强而彼亦强我盛而彼亦盛皆可和也。何则盖我大我强我盛而彼以小以衰以弱请和於我则权在我我安得而不受既受之矣。彼或败盟或有可取之形或有可乘之机顾不妨我徐举而覆灭之盖我全制其权擒纵在我也。如此,岂不悦其和哉!设,或不请和於我尚当求之何敢拒也。至於大小强弱皆如是而和则其势各不相吞噬也。故一讲和则可以彼此皆奠枕而长存如不得巳交隙而用兵。又胜负未可知也。如。   此而和则和在彼此皆可和之势也。。。若乃我小而彼大我弱而彼强我衰而彼盛乃欲请和以幸旦暮之存彼固不可知也。盖和全在彼擒纵在彼彼何惮而拒我哉!如是则利害晓然尚或讲和於彼则是速灭而巳矣。西汉之与匈奴本朝之与辽虏(改作人)和也。皆以安强盛大相。若也。相与之和盖和在彼此然匈奴犹为汉患辽虏(改作人)数惊边鄙正犹禽兽豺狼(删正犹至此六字)不可以信义结也。。虽然曾不至以为大患者以其皆可以相制服也。及观六国之与秦和也。秦未尝不欲和也。秦欲用兵而自。若也。卒之一朝乘机遂一举而灭六国此以小和大之明验也。石晋之与契丹和也。契丹未尝不与之和既和矣。契丹倨自。若也。终之一旦豺狼(删此二字)易心耶律德光一举而灭晋此亦弱和强之明验也。不必更求远证我太祖太宗之肇造也。其割据诸国亦尝告和於本朝矣。未尝不纳之和也。及其机可乘则鸽将邮师契而灭之如取诸掌耳曾何害於和哉!此亦衰世之明验也。可不鉴哉!可不戒哉!则今日之利诸公不过谓梓宫可还中原可复不暇他虑耳曾不思不测之虏(改作敌)今甚大矣。甚强矣。甚盛矣。积岁累时方(改作何)以有心於此哉!我鄙我图必万计以规万全一旦当连兵未解忽。若风雨退散鬼神潜藏欲还地而修和於吾我固当思曰:彼何为而畏我怜我爱我而遽和我哉!顾此贼(删此字)计之见亦晓然矣。不知阁下明智独步当世何为独不悟此柰保今之市井愚夫愚妇皆能适中经虏之计(此三字改作为计)。若阁下果独不知之是不智也。傥阁下知其不可和徒媚宰相取尊官遂禁默而不以告吾君是不忠也。为大臣而不智不忠果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乎!况今圣主以孤孑之身独立於上基本单寡聩费而易拔其危。又万万於靖康。又岂堪复当此不测之虏(改作计)乎!何阁下为御史则能言人之是非今为执政遂不知其非耶安有身为大臣坐视君上贬屈尊称臣於丑虏(此二字改作人)恬不为恤诸公世事儒业号为知书此岂平昔所学於圣贤致君之事业哉!今天子以祖宗之天下承祖宗之大统因臣民之爱戴建大号即帝位於今十有三年矣。天地社稷宗庙神灵实式临之今无故遽为番犬(此二字改作所)傲弄而一旦贬屈,於是耶阁下勿谓目前灭裂支梧可以欺天下数月虏(改作金)使复至前事固在今不改为自兹将见朝廷戎(改作奉)诏不暇矣。此事於古无有唯唐高祖之。   初未得天下始尝臣事丑虏(改作突厥)以图大事及石晋假契丹以建国遂有此厚礼然其终变遂为所灭其後则国家肇造之初南唐李煜尝规模自贬尊称降损省府取媚本朝以乞须臾之命然卒亦无效此盖强弱劢衰之理使然固不可能取媚存也。今国家兵籍非不甚众诸将非不有人但当谨谋谟於帷幄收虏(改作金)币以赏战士期之岁月何患中原之不复梓宫之不还太后渊圣之不归诸公能早暮以思致君尧舜乃不念之而日求臣事於丑虏(改作北庭)欲诛民之膏血以充虏(改作和)币而不知愧,岂不哀哉!。若此数事以平日观之宜非望於阁下所肯为也。设。若主上睿谋独断未悟虏(改作敌)机阁下宜思天下所以责望於己固当身先百辟抗议廷诤虽鼎镬在前当无固避此诚赴国之男子也。扬名夷狄(改作绝域)功显对朝非阁下而谁况天子仁圣容受直谏礼貌大臣阁下虽犯颜撄鳞甚不过夺职宫祠而已此而不为是阁下惜濡足之故而不救天下之溺不止姑谩一言而巳。又扬誉欺天下曰:前日非我力争安得杀礼遽至,於是某虽至愚犹不之信况有识之士哉!。若褚遂良谏高宗立武昭仪卒至还笏殿陛乞骸骨归田里将甘心贬死。若此斯可谓大臣矣。。又赵中令相太祖皇帝尝为一事择官中令列二臣姓名进太祖不肯用他日。又问复进而不用如是三复问而中令卒不易前人太祖怒甚裂其奏掷置殿陛下中令不动笏带闲徐拾碎纸袖归中书他日。又问复以碎纸补缀以进太祖大悟终用二臣某窃谓这收二臣此朝廷至细事也。而赵中令犹确然终不夺於太祖之盛怒而卒用之大臣事君不当如是耶况今日事实系宗社存亡税下忍轻於诡随乎!事已急矣。今诸公偃蹇自为得计昂然百僚之表施面目於通衢出入称参政以耀聋俗此何为耶向使他人居阁下之位为阁下之为阁下适在远外五松闲澹而视之,岂不笑绝冠缨也。哉!阁下平日之志自许如何今一旦昏於利禄门生故吏往往。又从而谄谀阁下为伊尹周公之才某窃恐阁下必不自知其非犹以谓目前之虚誉可以袭而取也。不知今天下之人已极日讪笑阁下平生之伪矣。某独不忍退而非底阁下辄以所闻告之左右傥阁下不此之恤将使後世书之史册日此卖谄宰相以取执政者阁下能堪之乎!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阁下自为谋可也。春秋之法责备贤者某区区。   之心犹冀阁下尚能改悟力解社稷之祸契而置之安存不然不得其职自可引身而去矣。,岂可与卖国之奸谀甘心低头共槽枥而食耶以阁下曩时挺挺之节必非护前而不悟者某所以示敢遽绳阁下以贤者之责也。丞相秦公方。且含垢忍耻不避天下之讥骂力专误国之谋倾心黠虏(改作北向)犹卢杞以百口保朱π李林甫以忠诚称禄山非某疏逖之言能入也。(参政孙公)某之舅子平生龌龊谨畏天下以此责之今日可任春秋之责唯阁下耳今公论藉藉。又谓阁下乃丞相之门生顾以私恩不敢违其果然乎!某闻大臣事君当知有社稷而不知有其身知有君上而不知有私门可也。参政如不为私恩请亟破误国之谋尽发黠虏(改作敌人)之诈(改作计)历告吾君罢绝使命收还金币正天子之尊号薄黠虏(改作敌中)之聘礼饬诸将之兵备扬问罪之先声传檄中原各保境土人自为战以待王师一切改辙而图之然阁下姑欲爱惜名位堕群而入逐队而趋亦以谓虏(改作金)必可信和必可讲礼币可供百索可从自今以往不加赋而用度自足皆有以为善後之计而某乃州县细吏敢将狂瞽之说荧惑视听则请直以此书上之天子於典宪某所不辞愤激之次方寸乱矣。引笔行墨不觉言多惟阁下察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一校勘记。   世忠知郝卞漏其谋(世忠二字衍)献书参政丈阁下(脱丈字)宜脱略明此(脱字衍)基本单寡聩废而易拔(废误作费)李煜尝规模自贬尊称(一本尝下有观字)当无顾避(顾误作固)。    ●卷一百九十二   炎兴下帙九十二。   起绍兴九年正月,尽其月。   金人退还河南地。   金人以东西南三京寿春府宿亳单曹州及陕西就西地归於有司。   韩世忠加少师扬武翊运功臣(旧校云:按世忠赐号扬武翊运功臣在绍兴六年四月甲子见一百六十九卷其时但加少师而已)刘光世加和众辅国功臣进封雍国公为陕西五路宣抚使张俊加少傅安民靖难功臣吴加开府仪同三司四川宣抚使岳飞(加开)府仪同三司杨沂中加太尉保成军节度使。   秘书省正字汪应辰上书论当谨边备。   《书》曰:(旧校云:按汪文定公集此书作绍兴八年五月所上今编九年正月内误矣。)臣伏见近日虏(改作金)使在庭中外汹汹朝廷之上号令纷然内则患和议之不谐外则患异议之不息臣虽疏远有以见圣意之动止也。然臣私忧过计窃谓和议不谐非所患和议既谐矣。而因循无备之可畏异议不息非所患议异既息矣。而上下相蒙之可忧此孟轲所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之时也。议者往往以今日和好决不可成而成也。,或不能久臣。   以为过矣。请借秦以喻秦之谋楚也。与之地借之师而约为兄弟婚姻矣。然则今日所谓还我梓宫归我母兄复我舆地者安知其不然也。及其谋齐也。与齐通和四十馀年未尝接兵。又安知今日和好不如是之久也。。若以为虏(改作金)人出於悔祸效顺之本意则臣所不敢信也。臣闻前日王伦之行未尝一诣虏庭(此二字改作其廷阙)此必诡谋密计而畏吾使者之或能觇之也。是,岂能有爱於我而不取哉!是岂诚有悔过效顺之本意哉!夫非诚有悔过效顺之意而翻然以与我和是何故也。臣谓陛下诚以此思忧以此思惧则将不遑暇食而谋之矣。虏(改作金)使既去所宜深戒执事交修庶政申戒边备以虏(改作金)虽与通和疆场之上宜各戒严以备他盗今方。且肆赦中外厚赍士卒裒宠诸帅以为休兵息民自此始矣。纵一朝之安遂忘积年之耻独不思异时意外之患乎!此臣所以言因循无备之可畏也。方朝廷力排群议之初大则窜逐小则罢黜虽举国非之而不顾至有一言迎合则不次擢用是以小人窥见闲隙躁进者阿谀以希宠畏懦者循默以备位浅谋者遂谓无事而忠臣正士乃耻自立於群小之闲今者事既少定陛下必以出於独断益轻天下之士矣。夫事是而咸宜犹欲众谋况其非乎!导人而使谏犹恐不进况拒之乎!子思言於卫侯曰:君之国事将日非矣。君出言自以为是而卿大夫莫敢矫其非卿大夫出言自以为是而士庶人莫敢矫春非如此则善安从生孟轲曰:讠也。々之声音颜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则谗谄面谀之人至矣。国欲治可得乎!此臣所以言上下相蒙之可畏也。臣愿陛下卧薪尝胆以图中兴勿谓和好之可以无虞而虚已从众常恐下情之无尽也。兢兢业业以承天心德日新万邦惟怀臣。且亲见於圣世何至以中原(改作天下)之大而下为雠(删此字)人役哉!。   秘书省正字樊光远上书论金人诡诈不足忧信实深可惧。   《书》曰:臣窃观今日士大夫之论莫不忧金人之诡诈臣独曰:诡诈不足忧而信实深可惧也。使彼出於诡诈则其术固止,於是耳吾乃抚养东南根本之地严饬西北备御之方变可能为国也。夫何足忧近者金人遣使曰:当与我故地士大夫凡有忧国爱君之心者尽言金人之诡诈也。而版图果归职方是彼不出於诡诈面出於信实矣。乃臣之所惧也。将不止於得。   故地而已也。凡其所谓归梓宫归两宫者莫不次第以如其言其可信愈甚则其可惧亦愈甚。且吾既已得吾之所欲则彼亦将得彼之所欲通和之使项背相望吾既空府库以奉之河南之地赋租悉蠲吾。又将竭江左民力以给之矣。府库已空民力已竭士气已堕一言不酬金人改虑此臣之所以私忧过计而为陛下深惧也。夫有无故之福则必有无故之祸往年燕山六州二十四县金人以兵取之来归於我当时谒天下之力以赏之所得止数空城而已朝廷动色相贺而天下蹙额相吊虏(改作金)一旦改虑席卷而南如寄诸邻而取之此陛下所见也。陛下抚此运虽未获受祖宗所全付然即位之妆河南犹陛下有也。旋没於伪齐凡吾之所以经营攘斥者俞一星终矣。未能复尺寸之地今一旦得之於彼,岂非无故之福如往年之得燕山哉!。又将竭内地以实之敝所有以事之可为寒心矣。庙谟深虑之当得已熟如臣之愚未知所以善其後也。臣愿陛下勿以得地为喜而常以为耻勿以甘言为悦而常以为忧勿罪忠义以养敢言之气勿喜迎合以开滥进之门勿尽民力宜爱惜之以固根本勿沮士气宜耸动之以备缓急庶乎!其可也。惟陛下不以臣人微言轻而留神省察实天下之幸。   汪伯彦复观文殿大学士张浚复左宣奉大夫王庶刘大中复端明殿学士。   汪伯颜张浚王庶刘大中复职秦桧令臣寮上言王庶刘大中之罪遂再落职初庶离行朝皆不见宾客至芜湖请知县高某衩衣相见委以买田宅议者为庶平日豪迈一旦议讼不合而去未宜求田阁舍也。过池州有再落职之命乃宴席居九江买田於敷浅原之上徙家居焉。   王伦权东京留守兼知开封府。   王现代化蓝公佐奉使金国至京师以金人已退地而去伦遂权东京留守兼知开封府先是刘豫以陈东欧阳澈在建炎之妆上书被诛於南京市乃亻效张巡许远双庙之制建庙宇以祀之伪封侯爵至是伦令毁其高大则废其祀。   熙河路经略使慕容洧叛附於夏国。   慕容洧以熙河附於夏环庆路经略使赵彬追及与洧战败之复熙河路洧遂奔夏国张中孚中彦自是归朝矣。洧环州人张浚富平之败斩赵哲时洧背叛。   而去彬字彦中原州人刘帅泾原时彬为慕容所绐叛去。   知泉州连南夫上封事论和议不可信。   得三京河南地肆赦天下赦到泉州知州连南夫以为金人素持奸计恐朝廷堕其奸谋故谢表有曰:臣持橐西清分符南海蔑著藩宣之效敢忘献纳之忠虽虞舜之十二州昔皆吾有然商於之六百里当念尔欺莫知其是必有是不信其然岂其然固知既来而则安或。且甯许以负曲有。若食其之说无忘韩来而则安或。且甯许以负曲有。若食其之说无忘韩信之师愿益戒於不虞庶免贻於後悔云:云:是时。又有圣旨指挥不得底斥大金南夫继上封事曰:臣闻《老子》之言曰:不信者吾亦信之。又闻孔子之言曰:不逆诈不亿不信此皆大圣人之用心陛下纳金国和议之约允蹈其言。又闻信不足有不信。又闻言不必信唯义所在此皆神圣通变之道《易》曰:几者动之微《传》曰:知几其神乎!大金素行凶诈(改作善於行计)比年以来两国皆堕其术中大概彼以和议成之此以和议失之今陛下果推赤心信之以其割河南之地前恩之乎!臣知陛下知几有不信也。何以言之丙午之祸父母兄弟六宫九族咸被驱虏逮今十四年辱莫大焉使太上圣躬无恙随所割地全而归之十四年羁縻隔绝之恨念之犹。且心拆得梓宫犹不足为恩得土地顾何足以为恩乎!况陛下於太上有终天之恨於大金(有不)共天之雠方。且许还梓宫许还渊圣六宫彼其计实《老子》所谓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兵法所谓不战而屈人兵之术也。谁不怒发冲冠握拳嚼齿而痛愤哉!借使得所许彼何国损汉王语吕后曰:使赵王有天下顾少乃女乎!臣窃恐陛下天性孝悌方感其恩遂无王赫斯怒爰整共旅之志盖用心不刚则四肢委靡将士虽欲断发请战有不可得谁为陛下守四方者是陛下十馀年宠将养兵殚财蓄力之意一旦积於虚空无用之地倒持大阿捧手而付之矣。昔太祖皇帝之南征也。李煜遣其臣徐铉朝於京师铉曰:煜以小事大如子事父未有过失柰何见伐太祖曰:尔谓父子为两家可平安知大金之计不出於此乎!岂吾太祖行之而陛下不悟者乎!昔唐高祖借兵於突厥尝臣事之至颉利为太宗所擒後世称之为英主陛下肯出唐太宗下哉!臣伏见生灵戴宋几二百年沦肌浃体之恩视陛下为亲父母不幸旧染腥膻之俗视大金甚於仇雠韩愈曰:叛父母从仇雠非人之情(删沦肌至此四十一字)民情大(删此字)可见大金,岂不知之昔耶律德光之击晋也。述律后尝非之曰:吾国用一汉人为主可乎!德光曰:不可述律曰:然则汝得中国亦不能有後必有祸悔无及矣。(删昔律至此五十二字)许还之约安知不出於此乎!使大金用述律之言则可窃吾太祖之言用之无乃不可是说也。(删使大至此二十五字)陛下圣性高明固知之矣。知之则不信亦审矣。然臣犹不能无疑者伏读正月五日赦文曰:戢宇内之干戈。又奉圣旨不得底斥大金如此直堕其术中使忠义之士结舌而不得伸忠良之将缩手而不为用范增之说项王曰:天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可不鉴哉!此臣所以昧死上谒愚有献纳臣闻张良为汉王借前箸以筹以筹挠楚之权谋为汉王不能制项王死命遽欲效武王休马放牛具陈天下游士各归事其主陛下谁与取天下审如诏旨臣恐将士解体鱼溃兽散如张良所谓谁与取天下者然则计将安出臣方闭户深念不觉大喜曰:河南之复殆天授非人力《传》曰: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弗行反受其殃。又曰:机不可失愿陛下因而图之大事济矣。近闻彼国新主厌兵乃有此议臣谓使其果有厌兵之心正当乘其懈而击之如其不然先发制人後发制於人陛下必知所决择矣。议者。若曰:强弱大小犹。且不侔未易轻举臣闻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所谓在德不在众汉高祖以亭长除秦暴唐高祖以一旅取孤隋光武接十二帝之统而起自单微以至中兴今陛下复河南之地实以圣继圣日新。又新挺真主之姿应帝王之运六师方张旧民协力抑。又多助之至此臣所以愿陛下因而图之也。臣闻陛下方遣侍从宗臣祗谒宗庙陵寝将亲见宫室之禾黍陵寝之盗掘此正诗人仿徨不忍去之时也。恐有扶老携幼感泣而听诏者少者之哭哭其父与兄也。老者之哭哭其子也。戏笑甚於裂眦长歌过於恸哭恸哭天地日月亦必为之郁惨郁结陛下闻之追悼其因是谁之过欤与还地孰少孰多而我河南之民何啻百万昔者乐生今日效死因民之欲北响为百姓请命而以王师甲兵之众随之此皆精锐愿战之师彼皆悲歌感恸之士河南起而河北应简食壶浆以迎王师孟子之言於今有验旷世之举不约而同此臣所以愿陛下因而图之也。臣平居尝谓不复中原同不可以立宗社不有四海则不可以子万民今有机会遂得河南归我首尾同。   体,岂不中应大河安得而闲断哉!此臣所以愿陛下因而图之也。臣伏仰陛下英武天纵孝弟性成抚艰运於一纪来和议於此时然不知陛下愿为英武主乎!愿为孝悌主乎!臣昔守建邺获望清光首为陛下陈尧舜之道非谓垂衣拱手坐视人民而名尧舜也。愿陛下效汉高祖唐太宗之英武败戎狄迎父母(删此六字改作取乱侮亡)以成尧舜之道也。今陛下俯首和戎(改作议和)端为父兄是孝悌既如此臣愿陛下乘机应变殄歼丑虏(改作席卷两河)雪祖宗之宿愤扩天地之妖氛英武。又如此使天下万世皆仰陛下圣而不可知之神矣。越汉唐之所谓孝悌英武顾不传导伟哉!其如应变於耳目之前或。且经营於年岁之後皆在陛下雄断如陈著龟而决期日月而已臣犹迟之昔李渤上平贼三策攻不失虞战不失守固河南以连河北三策具存乃敢以献欧阳修日世徒见周师之出何速而不知述律有可取之机也。是时述律以谓周师所取是汉故地不足顾也。然则十四州之故地皆可指挥而取矣。使新主果有厌兵之心事变类此臣区区之心发於忠愤。若谓不识大体不省几事欲逃万死之罪甯能高飞远走不在人间乎!方今堂下有耆老硕辅阃外有良将奇兵更乞睿慈付之公议熟计而行之臣不胜战汗待罪之至。   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上表谢赦。   得三京河南地肆赦湖北宣抚使岳飞具表陈庆曰:(旧校云:以金陀卒编校)观时制变仰圣哲之宏规善胜不争实帝王之妙算念此艰难之久姑从和好之宜睿泽诞敷舆情胥悦窃以娄敬献言於汉帝魏绛发策於晋侯皆盟墨未乾口血犹在俄驱南牧之马旋兴北伐之师盖夷虏(改作敌每)不情而犬羊(改作人多)无信莫守金石之约难充壑之求图暂安而解倒悬犹之可也。顾长虑而尊中国岂其然乎!恭惟皇帝陛下大德有容神武不杀体乾之健行巽之权务和众以安民乃讲信而修睦已渐还於境土想喜见其威仪臣幸遇明时获睹盛事身居将阃功无补於涓埃口诵诏书面有惭於军旅尚作聪明而过虑徒怀犹豫以致疑谓无事而请和者谋恐热处理辞而益备者进愿定谋而全胜期收地於两河唾手燕云:正欲复仇而报国誓心天地当令稽首以称藩。   遗史曰:表词飞幕属张节夫之文也。节夫字子亨河朔人豪迈尚气节秦桧见之切齿。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二校勘记。   刘光世恳辞陕西宣抚使许之(脱此十二字应接於杨沂中加太尉保成军节度使下)夫事而咸宜犹欲众谋(应作夫事是而臧之犹即众谍)勿谓和好之可以无虑而思患预防常。若敌人之至也。勿恃独断之可以成物(脱而思至此二十一字)当时竭天下之力以傥之(傥误作赏)议者谓庶(谓误作为)秦桧见之切齿(见应作读)。    ●卷一百九十三   为兴下帙九十三。   起绍兴九年二月,尽三月。   二月赵士亻为朝陵使兵部侍郎张焘副之。   召吕颐浩陈规仇张孝纯孟庾赴行在。   张孝纯自守太原城陷不能全栉尝为刘豫伪丞相上曾密召孝纯与李邺李俦等能束身归国待之如初孝纯不从豫废金人留孝纯於京师至是诏孝纯赴阙孝纯自惭白於兀术(改作乌珠)乞归徐州致仕遂留东京不至。   林泉野麟怀疑孝纯徐州人登元四年第工诗有文武才略宣和末知太原府兼河东路安抚使靖康初粘罕(改作尼堪)来攻先筑夹城於外欺取百道进攻孝纯与副总管王禀以死守姚古神师中解潜张思政皆一援败去遥授检校少保武常军节度使河东诸郡相继陷没城中易子而食城破孝纯不得已遂降虏(改作金)僭立前侍御史刘豫於北京以孝纯为左丞相绍兴四年上密诏孝纯与李邺李俦等令拔身来归当待之如初孝纯音乐至及虏(改作金)废刘豫留孝纯於京师既而议和归我河南州县。又诏孝纯赴阙孝纯惭惧请於兀术(改作乌珠)乞致仕归徐州而卒子颍建炎中为守臣(建炎一作靖康守臣一作纯臣)。   节要曰:孝纯守太原几年而破为虏(此字改作金所)执至粘罕(改作尼堪)前逼令拜之孝纯曰:未审帐上是何人也。贼(删此字)曰:元帅也。孝纯曰:元帅乃金国大臣某乃大宋国大臣,岂有一国大臣拜一国大臣之礼今事至此惟有死尔何相窘拜耶竟不拜粘罕(改作尼堪)不能旨之因囚归云:中比於哥舒翰潼关之败屈节於禄山远矣。孝纯之得还也。时汇正在云:中目睹其详是岁五月六日粘罕(改作尼堪)将避暑於白水泊(删此字)谓孝纯曰:公於此无治生事俟某秋归当不窗台於乡里。又愿云:中留守高庆裔曰:如有人欠孝纯钱物可督还之以旦晚孝纯归乡矣。孝纯初闻是语不知其所以盖时粘罕(改作尼堪)与刘豫之议密定外人莫知之也。至是粘罕(改作尼堪)遣人送孝纯南归止云:归乡而已故奉使宇文虚中送孝纯诗有闾里共惊新素发儿孙重整旧斑衣之句则莫知相豫也。明矣。孝纯既至河朔欲由济南归徐(孝纯乡也。)主者曰:当与公共至东平节制使寨某得回缴公方可归徐矣。既行则孝纯之兄弟孝忠孝立及诸至乡人竟远迓之孝纯方喜慰之际无。   何至汶上豫已僭位遽有拜相之命当是之时孝纯昵於亲爱惧於还虏(改作北)因而以丧晚节於罪固莫能逃然比之充豫之辈固有闲矣。噫乡使孝纯当伪命初下遽叱车而北就老死於穹庐不受污於僭逆则天下之士千载之後以孝纯为何如人欤以是知士君子於行义造次不可不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