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19 页/共 105 页
圣旨在京令监察御史以上在外令监司知府军及路分钤辖以上候指挥到限三日於大小使臣内公心选择曾经边任或战陈及有武勇可以统众出战之人各举二员开具历任脚色保明奏闻即不得泛滥缓急擢用仍不妨别处注授及具一般文状申枢密院。
十五日门牌号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至燕山。
许采陷燕记曰:先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燕山进兵南寇(改作下)留蔡靖在燕三月十五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蟾目(改作栋摩)国王郭药师等自南归而肃王张邦昌同行士大夫见之有泣下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来约蔡靖以下官於昊天寺相见遂袖中出本朝所与国书令王等读示蔡大学读讫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乃谓蔡公以下官曰:赵皇失信致我南侵却闻少宰甚得人情不然我未回来官人等。且安心坐为有少边事议未定才候定夺却令与肃王同归兼亦欲将少金银令充果实费其言颇似婉顺良久。又谓蔡公曰:大学有事可以说及蔡公曰:念靖南归好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怒头面发赤曰:待与你商量些好事都不肯商量却只要归好与蒙霜特姑(改作穆克珊坦塔)蒙霜特姑(改作穆克珊但塔)者棍子敲杀也。明日独迁蔡公一家於皇城众皆为公危之诘旦余往见侍中刘彦宗曰:昨蔡大学见二太子语稍方闻巳迁皇城或者恐有不测之祸望侍中与周旋之彦宗首肯曰:少间当言之请无虑余既退。又遣人谕及曰:但放心决保无虞後闻彦宗入皇城中既回乃往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又两日复还蔡公於高团练宅巡逻呵卫之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又来约本朝官於姚村淀观射柳见肃王张邦昌已在而王云:曹亦来坐次甚远语言不相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乃谓蔡公曰:大学忠臣也。但安心将来和议了便可随肃王过去因自酌酒三盏与蔡公饮之名曰:过玳厚礼也。。
金人建元帅府设置官属都元帅左右副元帅左右监军左右都监凡七人。
节要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初寇(改作至)燕山黏罕(改作尼堪)初寇(改作至)河东称都统府至是改曰:元帅府乃刘彦宗之建议也。以谙版孛极烈(改作安班贝勒)斜也。马(改作锡哩布)为都元帅伪(删此字)皇帝卢保(改作隆普)移赉孛极烈(改作伊拉齐贝勒)黏罕(改作尼堪)为左副元帅伪(删此字)皇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为右副元帅伪(删此字)皇弟挞懒(改作达兰)为左监军兀室(改作乌舍)为右监军伪(删此字)皇弟目(改作栋摩)为左都监契丹耶律余睹(改作伊都)为右都监东路之军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主之西路之军黏罕(改作尼堪)主之虏人(删此二字)呼作东军西军东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建枢密院於燕山以刘彦宗主院事西路黏罕(改作尼堪)建枢密院於云:中以王时庆主院事虏(改作金)人呼东朝廷西朝廷。
十六日壬子太学生陈东上书辞免恩命及论列蔡京父子。
《书》曰:臣於今月十三日准尚书省敕一道赐臣迪功郎同进士出身臣不敢叨冒恩命谨以具状缴申尚书省乞敷奏遣还成命者契勘臣於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合在学生伏阙下上书乞诛奸臣蔡京等六贼。又於今年正月初六日三十日臣两诣登闻检院上书盖因太上皇南幸申言六贼之奸。又於二月初五日再合在学生伏阙下上书乞复用李纲并乞罢李邦彦等是日军民不期而会不谋而同者十馀万众扣阍号呼惊动九重论臣之罪自当诛戮陛下仁圣赦其万死在臣之分已是侥幸臣虽至愚粗知忠孝分义岂敢复萌一毫私心希朝廷恩赏今来遽被恩宠令臣恐惧莫知所以伏念臣所言奸臣蔡京等六贼者以天下坏乱至极乃致夷狄(改作金人)侮慢中国上皇避位而去陛下新即宝位遽劳北顾之忧事至如此皆京等所致臣等诸生谓陛下即位之初当大明诛赏以示天下。又况方欲鞭笞夷狄必(删。又况至此九字)先立我国威以正内势六贼不灭国威不振是必先诛京戏等然後赏罚明而国威立则在位之臣必能悉心协力助陛下大有为於天下谁敢怀奸误国如京等耶夷狄(改作敌人)闻之必望风远遁此臣伏阙之本心也。二月五日所言乞斥李邦彦等而复留李纲盖於初四日早闻得李纲废罢而军民怨愤汹汹可畏臣等深恐不测之变瞬息窃发料朝廷之上侍从台谏之中必无为陛下言者故乞亟复李纲以安军民之心此臣等伏阙之本心也。臣等诸生遭遇圣明各欲尽忠竭孝以戴君父事干社稷大计奋不顾身为陛下言之岂敢於此侥幸官爵臣谓今日之所急者退小人进君子修政事攘夷狄(改作诘戎兵)小人未尽退君子未尽进故政事未甚修而夷狄(改作戎兵)未易攘(改诘作)也。方今天下事无大小罔不蛊弊正须振颓起废凡事刮磨整齐之然後可柰何犹坐视而不救乎!臣知之矣。其大意有二焉陛下不断则主威不立大臣怀私则公道不行主威不立则虽有大禹之忧勤文王之恭俭未能济功也。公道不行则虽伊尹之志周公之功亦不足观也。已臣何以知陛下之不断而大臣之怀私乎!蔡京蔡攸尚逭典刑臣以是知之也。蔡氏罪恶贯盈虽族灭不足以偿天下之愤自崇甯以来蔡京专权跋扈坏乱天下窥伺神器动摇国本天下共愤之台谏之官如陈任百雨何昌言江公望等论列京罪章数十上近日言者备疏蔡氏父子之恶众论不容如此终未正厥典刑以诛殛之臣以是知陛下之不断也。臣亦知陛下非不欲殛诛其人也。所以未能断然不疑者岂朝廷之上有为之营救也。乎!今诸大臣率多蔡氏之党往往附会牵合以蔽蔡氏之罪臣以是知大臣之怀私也。臣谨按蔡京用事每有异心盖尝与蔡崇阴谋是时陈之子来诉於朝蔡京怒之编置海岛天下州郡城门之帝都者素号朝天门京乃令更名曰:朝京欲为天下朝已之谶创兴学法以贡士退归者为退送意谓送者宋也。欲为退宋之谶甚者建四辅以分天子之兵置三卫以弱天子之势托祝圣而植临平之山假利民而决兴化之水动皆不轨致侄俣之告变而缪为心疾受孟翊之讹言而与之以官赵直以妖术附之张大臣窃议其恶前後言者论之甚详想章疏具存陛下试取观之可知其奸也。至於复道曲河相通宫禁胁持君父言者或未及之。又改公主郡王县主为帝姬宗姬族姬此其用意犹章章者盖赵出羸姓而姬姓蔡所自出京乃使天子之女悉从已姓悖逆不臣有如此者顷岁张怀素与吴储等谋等谋反为范蓼所告开封府制勘怀素供备言京尝有谋是时开封尹林摅御史中丞余深实主其事二人乃京死党力为掩覆凡文款及京者必令禁毁京遂幸免其後摅深骤迁宰执皆京报之也。京在相日动以数年不除一谏官意欲掩上皇从谏之圣以绝天下议已之言愚弄朝廷几同儿戏天下皆知京有宗楚客之心使其得遂厥志必为王莽无疑幸宗社之福其志弗遂耳京兄弟被遇三朝崇甯间京为宰相卞为元枢弟兄将相之权国朝以来所不许也。京之凶焰可畏当时无敢言者京父祖子孙坐享高爵厚禄侥冒恩宠二十馀年义当子子孙孙捐躯报国前日边报警急适在陛下即位之初北顾警挠不胜社稷之虞蔡京蔡攸乃与童。
贯朱π等尽挈家属强挟上皇南去使陛下父子隔离晨昏之念日轸圣怀蔡氏父子祖孙不下数十人无一二留者曾有一毫事陛下心乎!京既以扈从上皇为名乃独留拱州已无心於上皇矣。臣灼见京留拱州甚不徒然意欲稳坐中间伺两宫之安危然後自为之地也。万一陛下当时果从群臣之议决意他幸都城不守京必起为贼用京固知夷虏丑类(此四字改作金人)必不能久有中原贼去(改作师旋)之後必乘势据有我宋二百年之社稷以偿其素志与其子孙朋党内外远近更相应援陛下虽欲力图收复恐未易也。。若或上皇渡江之後蔡攸等变乱遂成京必奔驰以就其子自江以南非朝廷有京之奸计每每如此闻京前日在拱州日夕饮晏乐声不绝比至谪往西都则带花饮酒徜徉城市偃蹇自。若是曾以君父朝廷为意乎!陛下谓不诛之可乎!蔡攸之罪尤不可容攸之为人骄淫很傲在家则无礼於其亲在朝则无礼於其君不忠不孝天下响闻闺门淫秽复不可道招权怙势侵乱朝政燕山之役虽起於童贯而攸实副之陷没士马捐弃金帛不知其数买空城以绐朝廷冒取群赏鼠致公师久领元枢之任前日金贼(改作师)初起边臣告急章奏累至攸乱匿之乃於私家收拾金宝密自为备在朝大臣皆作去计略无一分捍御之心直至虏寇(改作烽火)渐逼乃始奏闻遂至贼(此二字改作使敌)兵冲突径造城下道路之言皆谓攸父子及贯π等与虏(改作金)人结为内应欲分我中国而主之所幸城中奸细数败自知计弗得行乃挟我上皇仓遽遁去闻上皇为攸等沿路劫持无所不至臣正月三十日上书正为此也。愿陛下早发英断以锄祸根则在朝廷之臣孰不为陛下用正如王黼梁师成非无党与在朝廷者然二人已死彼亦灰心虽欲怀私不可得已今朝廷大臣心怀蔡氏万事掣肘遂使陛下刑威有所未当盖京父子不诛而童贯朱π亦得幸脱童贯之罪大於梁方平方平伏诛贯犹未也。朱π之罪大於李邦彦彦已死矣。π当何如蔡京父子之罪大於王黼黼既不免蔡氏父子尚可容乎!陛下即位以来天下指日以俟京诛今乃迟迟如此天下失望闻京近到拱洛二郡百姓父老皆欲殴之今蔡氏父子所在之处万一有为陛下群起而诛之以快积年之愤因成变乱陛下虽悔何及蔡氏不灭则天下之心愈益疑惑终不可解欲望平治其可得乎!夷狄侮慢。
之患何时而巳(删夷狄至此十字)此皆大臣怀私不恤国计陛下。又不断自宸衷必杀无赦天下何赖焉臣愿陛下处事勿屈法徇情以苟。且目前当事事思为万世法正如以臣上言之故遂欲自布衣加以爵命此,岂可为万世法哉!愿陛下察臣诚恳追还成命臣获安义分不胜幸甚臣以一介布衣辄敢抗辞君命罪诚万死臣无任惶恐待罪之至。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五校勘记。
闻。又差攸行宫副使(闻误作间) 今来驾诣龙德宫(龙误作甯)难以趋赴(趋误作趁) 龙德宫(龙误作甯) 遂生於意外(误作外意) 在外令监司知州军(州误作府) 以时立爱主院事(时立爱误作王时庆) 乞敷奏追还成命者(追误作遣) 张大成(成误作臣)冒取厚赏(厚误作群) 蜡致公卿(卿误作师)。
●卷四十六
靖康中帙。
起靖康元年四月十六日壬子,尽二十九日乙丑。
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贯郴州安置蔡攸永州安置。
臣寮上言窃惟国家承祖宗积累之盛比年以来国用匮乏海内空虚细民愁苦盗贼纵横金人乘中国无备辄以数万骑直犯京阙者盖将相大臣同恶相济二十馀年所以至此蔡京窃弄威柄於前王黼窃弄威柄於後蔡京王黼败坏法度於内童贯败坏法度於外争权竞利其初虽相为矛盾至於包藏贼心害民蠹国则。若合符节前後臣寮曾累论其罪恶但不复重陈造为乱阶均犯大恶窜殛之刑独加王黼而蔡京童贯止於善地安置而已罪同罚异其谁不疑陛下即位之初大明赏罚以号令天下至於元恶大奸罪状显白乃复宽大虽天心隆恕务欲保全柰天下愤疾何柰四夷侮笑何苦京及贯者不肆诸市朝不投之荒裔诚不足厌天下之意臣愚伏望陛下特加睿断将蔡京童贯与王黼一等行遣庶使刑罚均平足以为贼臣之戒奉圣旨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贯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郴州安置蔡攸责授永州节度副使永州安置。
王孝迪落职宫祠。
臣寮上言臣伏睹陛下以大臣误国悉行罢黜如李邦彦主和议李李邺郑望之奉使许地是也。有索金银於民间而措置乖方为国敛怨莫如王孝迪今犹以秘殿峻职出守巨藩臣所未喻也。谨按孝迪天资庸陋无一可用为礼部尚书则礼部之事废为吏部尚书则吏部之事废为翰林学士则文词疏谬取笑四方其不才如此岂宜参预大政第以李邦彦姻家骤引为中书侍郎当国家艰难之际曾无一言之补及索金银而国人以陛下即位之初遭此变乱皆愿效死以济缓急。又岂爱其宝货哉!但温语劝谕无不可者孝迪辄大书巨榜揭於通衢以虏(改作金)人杀戮劫掠为词恐胁士民而不知辱国已甚。又趣之太急使之告讦里之间无不怨愤所差从官指顾之间差牒未受降官至今士庶皆笑其昏妄无所可用一至於此使临方面民必受害伏望睿断特赐罢黜仍褫其职名以释国人怨愤之情奉圣旨落职与官祠。
右谏议大夫杨时论姚古不救太原。
臣比闻黏罕(改作尼堪)三月中自太原分兵入汾州界至四月复还太原往来二州之间如入无人之境所经县镇焚劫屠戮殆无孑遗王师坐视不救。若非己事至四月半贼(改作敌)离汾州还太原统制林良器等四人方至汾州入城十馀日坐縻廪粟无敢向敌者姚古节制诸将拥重兵躬自逗遛不进宜诸将皆无肯用命也。臣尝论姚古逗遛请以军法从事久未蒙施行今太原围闭累月危急甚矣。访闻大兵尚在威胜军无一人一骑入太原境者惟范琼不受姚古节制独能引兵稍进诸将逗遛古实为之也。柰何惜一姚古不诛坐视要重之地而不救乎!万一太原之民以王师不救必谓朝廷弃之别生异心则祸起肘腋非金人之比不可不虑也。自金人残灭契丹人人知必有南窥之意矣。郭药师逆贼也。包藏祸心亦人人知其必反王安中见祸乱已形觊幸脱归不复以告蔡靖抗章论奏而白时中李邦彦蔡攸蔡懋等蒙蔽苟安恬不加恤浸成大患今太原危急如此朝廷当以前事为鉴不可缓也。一失太原则大事去矣。臣愿陛下明诏大臣悉力措置速正姚古逗遛之罪诛之以肃军政遴拣有武略可任者代之偏裨有不用命者一以军法从事,庶几士气稍振使敌人有所忌惮。若朝廷未欲遽诛大将姑用前代故事则尽行削夺使白衣从军以责後效犹之可也。不尔则秋冬之交风劲草衰强寇(改作敌)长驱而南盗无忌惮悔无及矣。惟陛下留神而幸听之(旧校云:自金人残灭契丹至大事去矣。龟山先生集无此一段)。
林泉野记曰:古陕西人为边将从童贯载西夏屡有功。又从收燕山累官秦凤副总管後为熙河路经略使加节度使金人犯阙(改作入汴)率众勤王围解加检校少保河东制置使及虏再围(删此三字)太原(下添再被围字)诏诸将解围古及种师中闻虏(改作敌)兵少不知其诈也。,於是各率兵数万约古出河东师中自河北日行四十里赴太原古至威胜军师中虑古先到成功乃日行八十里虏(改作敌)谍知以轻兵拒险使古不得进以重兵迎师中至榆次县相遇大战师中死之後数日古遇虏(改作敌)於盘陀兵皆溃子平仲善骑射从童贯战西夏苇城勇冠三军平方腊立奇功从种师道入援都城上密令以屯兵七千劫虏寨不胜李纲范琼王师古率兵援之皆败平仲被杀今上即位思其忠勇疑平仲不死诏诸路寻访发赴行在。
十八日甲寅诏以虎符起兵(旧校云:此诏李忠定公撰)。
诏曰:朕初嗣历服遭时艰难犬羊之群敢肆陵侮侵犯(删犬羊至此十字)边境(下添失守)达於(删此二字)京畿(下添震惊字)赖宗庙社稷之灵贤士大夫勤王将士之力以充捍御而仓卒之间辅臣失计割三镇以赂之天启朕心屏去奸回决策坚守今者重兵尾袭贼(改作敌)骑遁逃朔部无虞与天下同庆然而虏(改作敌)情狡狯未有所御秋高马肥虑复侵轶非以虎符起天下兵扌控边陲荡攘群丑则何以震忄狂虏(改作强敌)奋张国威以定中兴之策诏到仰诸路按抚总管钤辖司各下所管州军遴选将佐训练正兵招填阙额缮治器甲储蓄刍粮预备军须以听朕命夫一岁之间而再动师旅良非获已共摅大愤以图休息兹惟其时。
徐处仁奏行马政。
徐处仁子奏臣闻唐初得突厥马二千匹。又得隋马三千於赤岸泽纵之陇右监牧之制始领以太仆。又以尚乘掌天子之御左右各六闲为祥麟凤苑二厩以系饲之後。又增置飞龙厩於禁中初用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置八坊於岐泾甯间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八坊之马为四十八监而马多地狭。又析八监於河西丰旷之野方其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自万岁失职马政颇废至开元中王毛仲领闲厩初监马二十四万匹後乃至四十三万牛羊皆培莳茼氵菱苜蓿千九百顷以御冬市他畜售绢八万用是观之马政得人其利如此今川陕马纲道路刍秣不时比至京师仅存皮骨给与诸监往往不堪养饲毙於牢枥所费虽多无补军政今欲乞令外路军合请马兵级给券差官管押亲诣陕西见今有马监据合用数请领其不切养饲致有死损外严行科罪虽有往返劳费然自此军人各得善马可备出战为利甚大所有起纲马至京选大小使臣管押添差人兵严立殿最赏罚必行,庶几稍革日前弛慢之弊左右骐骥院每月令本曹郎官察院御史太仆少卿分诣点检骐骥院官吏及教骏兵级据所管马死损多少以为赏罚冀马政渐修御戎有备如蒙圣慈允许乞送详议司检具各项条制及画一指置事行下合属去处疾速施行从之。
徐处仁奏乞拘户绝田土召募乡兵。
徐处仁子奏臣窃惟金贼(改作师)远遁(改作去)边鄙稍。
甯正当预讲经远之谋以善其後训兵积粟今正其时然多屯兵则粮运至难少屯兵则不足御敌要之二者皆非经远之长策也。臣今欲乞委河北河东京东西安抚提刑司京畿提刑保甲司根括州县逃移户绝籍没应系官田更不出卖召募强壮之人授之以田便为永业各养堪披带战马一匹其顷亩之数课习之法部辖之阶级赏格之等第并依陕西弓箭手条法无事则服田力穑有警则释耒荷戈武艺高强者特与给赏捕盗有功者稍加录用使之竞劝乐於征战以上并召人情愿仍许世袭则一二年间可得精兵数万既皆土著之人习山川险易。且有保护坟墓财产之心遇有警急人自为战较之发兵以往万万不侔唐韩愈云:兴兵满万不如召募数千此之谓也。仍欲乞将河北等五路给养马户下所养之数愿以弓箭手计地养马教习者听其给顷亩亦依弓箭手。若人户自有田业愿养马习战者将户下田土依弓箭手所给顷亩免夏秋二税及诸般科役专委提刑保甲司春秋两次遍行点检课试激赏并如弓箭手法则。又可得骑兵数万要在监司帅守悉力奉行委有积效优加旌擢如或更似日前更张虚数侥冀赏典及漫不加意州县当职官及监司并宜重行诛窜以革诞谩之风数年教习既精军声必振不惟可省转饷之役兼可渐成富强之威其法既成其利甚溥惟陛下果断而力行之如蒙许允即乞送详议司检具合用条法画一约束事件行下合属去处疾速施行从之自後亦不见成效。
耿南仲门下侍郎。
敕为君莫大於知人用人莫先於求旧置诸左右必惟正直之臣重於典刑益顾老成之智眷时贤弼进贰东台肆敷宠章以昭茂烈大中大夫尚书左丞耿南仲清明不挠大有容迪德为君子之儒穷经得圣人之旨道适尧舜之正言合稷契之忠翊赞青宫久资调护之益参陪岩庙更殚启沃之诚智伴蓍龟气贯金石矧薰门出纳之地大政襟喉之司兹畴俊庸用申褒律噫吕望天下之大老萧何一代之宗臣惟我耆英岂愧前哲勉摅所学永底丕平可门下侍郎。
二十日丙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发常胜军归本贯至松亭关尽杀之以郭药师为燕京留守。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至燕即令常胜军纳马已而纳器。
甲弓剑其自南归所部常胜军三千人行至涿易亦令纳器甲至燕山。又令纳马立赏以捕之而常胜军无敢龃龉者四月十八日金人榜市曹云:先起郭相常胜军皆铁州人久离乡土坟陇仰於四月二十日尽归本处居住常胜军官不欲行千人长百人长等数十人往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辞其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曰:天祚待汝如何曰:天祚待我等厚赵皇如何曰:赵皇待我等尤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曰:天祚待汝厚汝反天祚赵皇待汝厚汝反赵皇我无金帛与汝等汝定亦反我我无用尔等,於是皆惶悚而退既行遂遣女真四五千骑以搜检器甲为名於松亭关路无问老幼皆掊杀之并取其财物由是常胜军之起义(删此三字)八千人皆尽而药师平日所谓牙爪者无遗类矣。。又遣人於张令徽家搜检器甲令徽甚惶恐。又赐郭药师姓完颜为燕京留守实不与府事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刘彦宗同过山西与黏罕(改作尼堪)议事继而药师并家属亦往或云:拘之泊淀中矣。。
中兴姓氏叛逆《传》曰:郭药师契丹将也。初辽人为女真所攻召募辽东饥民先是宜州募到者谓之前宜营後募到者谓之後宜营如前锦後锦乾显大营严州营总谓之怨军以董小丑罗青汉郭药师为将领队长以统之有八营共二万八千人董小丑被诛罗青汉率怨军作乱辽人遣萧干讨之药师内变杀罗青汉就招安萧干擢用为统领燕王即位改怨军为常胜军药师累功守金吾卫上将军守涿州燕王死童贯以大兵驻高阳关药师囚涿州刺史萧庆云:先遣团练使赵鹤寿奉表降於贯将精兵八千铁骑五百并一州四县皆归於朝廷(旧校云:史作以涿易二州来归)加药师恩州观察使令隶刘延庆军为乡道药师献入燕之策延庆从之遣药师选常胜军及西兵五千骑同袭燕山药师遣数队杂乡民夺迎春门入阵於悯忠寺前遣七将把诸门进兵抵宣和门外遣人谕萧太后令早降不从契丹领兵死战药师退走双门下(下添下字)马步战。又败皆弃马与杨可世堕城而下兵将死伤大半契丹四军大王萧干牵药师可世全装甲马以示延庆军恐而溃後以平萧干功加节度使金人以燕归朝廷与詹度同知燕山加检校少保药师以节钺欲居詹度之上朝廷为移詹度河间府药师以降将为上宠遇赐赏之厚不可殚名或引之入宫禁药师浸骄识者知必为朝廷忧时人比之安禄山詹。
度在河间尝奏曰:昨蒙恩帅燕窃见郭药师瞻顾不常辄怀异向蜂目鸟喙怙宠恃功兼常胜军暴掠燕人子女攘夺居舍药师纵之不复弹压臣常论其逆节已萌及尾大之患渐不可长仍乞以间田授常胜军计口支粮以便公私皆不蒙施行而药师凶横日甚居处服用率用番仪仍僭(下添辽字)旧酋(改作主)之礼如置差遣司礼乐司用龙凤旗鼓之类皆非人臣之分臣竟缘药师不依御笔官序互有论列寻蒙改命河间自後虽与之通书讲邻帅之好然探颐往来之人知药师必有阴谋所以夙夜守疆密为之备计其利害不在燕山之下今果闻与金人交结背负朝廷兴祸不远缘臣素与药师嫌疑当此之际固当竭力挫其奸谋更祈速发援兵,庶几殄灭以宽圣主北顾之忧诏梁州卢宗原体究未行而闻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犯燕山药师出兵白河初与之驰逐其将张令徽不战先走步军随之大败药师执安抚使蔡靖转运使吕颐浩李与权提举茶盐沈以燕山府叛降大金尽以宫禁奢侈中国无备之事告大金导之京师将二千骑至州先据桥南以邀王师拥入河者数千直至城下大金用之大金退师每用药师陷河北诸州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至燕山知常胜军反覆下令尽发归本贯至松亭关遣女真数千骑尽掊杀之以药师为燕京留守。又遣知平州後黏罕(改作尼堪)以余睹(改作伊都)叛疑药师预谋追至元帅府狱鞠之既而获免药师家富於财牛马不知其数奴婢千人黏罕(改作尼堪)谓财能动人尽夺之囚归女真之域子安国亮时预南侵之谋亮犯淮上统兵为先锋亮被弑安国为乱兵所杀。
二十八日甲子延路军马使黄迪与陕西诸路人马王迪等驻军於汾州东北上贤。
探骑报金人贼(改作兵)马见去三十里下安寨是夜权都统黄迪令造饭擐甲以待见贼(改作敌)至传令云:不得出兵各守本寨。
二十九日乙丑何灌子孙并行羁官姚平仲令立赏捕捉。
臣寮上言何灌姚平仲败事其何灌子孙。若行削夺羁置庶使将帅知逃遁者祸及子孙有以累其心至姚平仲恐当差人根捕行遣倘或。又如往岁藏窜半年以复用无所惩罚取进止四月二十九日奉圣旨何灌子孙并勒停送唐州羁管姚平仲立赏钱三千。
贯文告捕白身人补承信郎有官人转三官。
黏罕(改作尼堪)破典迪寨诸寨皆被害。
是日侵晨黏罕(改作尼堪)遣甲骑千馀人自太原路来至黄迪寨贮立移时观望我垒是时王师驻於上贤者凡九寨并在北冈上皆相去数里咸遵黄迪令并不出师金人继。又有骑兵分九头项前来并有别骑去寨三五里间其元来来者甲骑乃趋汾州路去把我来路其九项贼马各对一寨驻骑久望黄迪寨者先来逼垒乃遣神臂弓三队出寨於高阜处上射其贼马(此三字改作敌)相射移时我矢告尽迪复遣三队出寨方将半贼马(此二字改作敌)不避矢石俱直冲辕门迪寨遂破继而诸寨皆被害其器甲军须悉皆委弃官兵市民洎运粮人夫死於贼(删此二字)者无数馀皆奔溃。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六校勘记。
乃复宽贷(贷误作大) 指权贵之间(权贵误作顾)仰诸路安抚(安误作按)
本院监察御史(本院误作察院脱监察二字) 及画一措置(措误作指) 益赖老成之智(赖误作顾) 畴兹俊庸(误作兹畴) 与陕西诸路人马驻於汾州(此条脱驻於汾州四字)黄迪等驻军於汾州东北上贤(黄误作王此十二字应低格接入下段误连上文) 以冀复用(脱冀字)。
●卷四十七
靖康中帙二十二。
起靖康元年五月五日庚午,尽二十五日庚寅。
五月五日庚午诏劝士民以财谷助军兴(旧校云:此诏李忠定撰)。
诏曰:朕嗣承丕绪夙夜兢惕思所以抚绥四海惠养元元以为无穷之计而寇戎弗靖未能偃兵故将起天下之师以振国威然而兴师十万日费千金方积弊之後朕痛自刻励罔敢汰侈罢斥浮冗粗给经费其於师旅之用仍未有以赡之也。昔汉武帝募民入粟塞下而师赖以济今朕上为宗庙社稷之重将以定中兴之业下为亿兆苍生之众将以图休息之期此忠臣义士协济艰难之秋也。应天下士民上户有能推其财谷赢馀以佐军兴者仰州县听其自愿不得抑勒不以多寡别项储蓄专以充募兵养士之费具数申枢密院各以名闻朕将等第推恩以为忠义之劝。
八日癸酉河北河东宣抚司乞招兵以防秋。
河北河东宣抚司言河北诸州正兵阙少於陕西募游手惰民充义勇五路各四千人可趁防秋从之仍令尚书省拨降银绢。
蔡攸移浔州安置。
臣僚上言臣闻善除恶者如去草之绝根不善除恶者如养虎之遗患其为祸福非不较然易见自昔人主有一失而莫救者依违牵制坐视不忍决也。臣谨按蔡攸大罪有七其小擢发莫数不复道也。以枢密之臣为俳优鄙贱之事淫言语巧发应机怪服异装俳谄献笑出入禁闼游处宫闱冒男女合避之嫌犯君臣至严之分阃阈不限堂陛夷攸之罪一也。盗柄鬻恩援引死党父子兄弟自相戈矛伐异党同门分越楚及京谪衡州有旨令攸随侍自当闻命就道乃顿迹荥阳积日不发既不顺於其君复不孝於其亲攸之罪二也。朋比中官握臂交膝尼比恩私互输诚款推挽呼吸相助攸之罪三也。幽燕之役开衅启戎(改作构兵)以方争为恢复以ㄈ扰为抚定以营平檀之地捐之金人蜂蝎在怀虎兕出柙(删蜂蝎至此八字)。且公肆诞谩以为不世伟绩酬功之际超取上赏国公帝师一举而委之偃蹇傲睨居之不疑攸之罪四也。金虏(改作人)渝约诡谋已形药师背恩逆迹。又著帅臣将校章疏迭来自去年秋杪中朝士大夫切切私语知祸必至而攸帷幄谋臣边机在手纵使不敏睹形亦。
悟而秘藏覆匿不告於朝惴惴然惟恐前日罔功冒赏奸迹呈露至使金虏(改作人)长驱药师助叛畿甸为之绎骚两路罹其荼毒圣主宵旰生民疮痍伊谁致之攸之罪五也。汲汲为妻孥念其家所蓄器皿。若金银首饰之类先自销为免装计及虏(改作敌)至将扌卷室而东去襁褓之子苟可爱者悉扌以往犹偃然肆言曰:得旨扈上皇驾纵使当时恳告得命亦合留家属京师与国分忧臣顷在外州见润州人来云:六夫人某日出某寺观烧香六夫人与诏使待制诏攸撰某日过江而去盖攸之妻与子也。回之日实二月二十四日在上皇渡江回銮之後避危图安反覆熟虑直至,於是夫为君为宗庙社稷为百姓谋其忽如彼为妻为子为婢妾计其审如此人臣不忠复有甚於此者乎!攸之罪六也。上皇既传位陛下则陛下神民之主矣。凡戴天履地而为人者孰不稽首曰:吾君也。况身为辅臣乎!况前日职在枢机枢机实本兵柄曰:战曰:守此实司之可须臾离乎!今外州都监小邑县尉寇至而遁比之他官罪固加等。若庙谟兵机所寄先众而遁其法当何如哉!攸之罪七也。攸有七罪实天下共知不独微臣言之其前四罪纵付轻典在祖宗时亦合投荒其後三罪则匿寇秘祸残我生民恤身谋家忘我宗社篾君臣之义掷大兵之柄自古人臣有此之大恶其可复容於覆帱之间乎!。若不早行诛殛其如祖宗何其如天下後世何昔唐五王不诛三思陷唐室以再乱曾不知桃上之虫。若羽翼复生潜飞深宫大肆吞噬可不戒哉!攸之奸猾诡秘公卿大臣有堕计中而不悟度其一二年必有为之游说如许及门旋遂造室厕足有地奸计即行钩引支党同恶共济萧墙之祸事出意外是时怆悔哀痛噬脐何及臣愚欲乞陛下大明典刑以绝後患如散官安置湖外之类诚不足以塞天下之纷纷取进止五月八日奉圣旨可移浔州安置。
九月甲戌种师中败於榆次死之。
河北制置使种师中军于真定枢密许翰怒其不进檄书一日六七至有逗遛玩敌之语。且责必解围太原赎罪师中至平定军乘胜复榆次诸县屯於胡(改作壶)林去榆次三十里金人乘间来突诸军以神臂弓射退之师中欲取金银赏军而辎重未至故士心离散初师中约姚古张灏两军俱进师中屯於榆次之。
境而古灏不至甲戌金人娄宿(改作罗索)悉兵来攻右军右军先溃前军亦奔师中率麾下死战自卯至巳所馀才百馀人身被数钅仓裹疮力战。又一时而死之年六十八侄沔招魂奉柩至京师上哭於禁中亲制祭文云:吁嗟虎臣公尔忘身遣内侍张实致祭赠乡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官其子孙族属二十人功德院赐名旌忠二子潜师中既死朝廷议失律兵将之罪中军统制官王从道朝服斩於马行市副统制张师正统胜捷兵方屯大名府下知大名府李弥大斩之众遂溃後为韩世忠招降者是也。。
封纸编年曰:先是师中被诏以兵裹(删此字)送大金令归至大名府复被诏以所统兵救援太原遂自天长发平定军至寿阳县凡数百里间未尝见一金人师中以为金人知师至悉巳遁去而我师肆行未尝被坚执锐五兵之具悉委亻兼负之将至石坑有报前军已到石桥至太原止二十里中军至石坑军垒未屯有报榆次县路金人贼(改作兵)马将至师中曰:必金人残零将归者令後军去收捉转刻之间金人大至我兵未措手间铁骑来冲奔溃被伤不可胜数师中遂殁幸脱兵将十无二三矣。。
节要曰:金人围太原多於汾潞两路以拒王师盖王师时在汾潞也。不谓师中由平定出关一旦去太原不远一舍贼众惊惶谓自天而下师中所失者既不能乘其不意攻其无备以破之则当急趋太原薄城而垒与张孝纯王禀之军相为表里彼贼以(删此二字)粘罕(改作尼堪)之徒远去而王师已到太原必不敢越太原重兵拒汾潞之师也。由是汾潞之师自可进至太原则太原之解必矣。而师中至是自谓孤军深入复怀怯惧回趋榆次为娄室(改作罗索)所冲大败死之自贼入寇两河河北更无一战河东大小虽有数战惟孙翊折可求种师中之战有可以与贼相持胜负之理至於败也。诚可惜之故臣皆有说焉其馀焦安节败於团柏冀景败於交城杨志败於盂县解潜败於南关范琼败於介休刘合败於平定张灏败於郭栅皆望尘而走或交锋而退无足纪也。。
靖康小雅曰:公讳师中始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盟城下拥众北还诏遣公将精甲三万尾袭其後贼(删此字)迄出塞不敢肆暴因令公留屯真定未几趣公援太原时许翰同知枢密院事昧於兵机以峻文绳公不容顷刻公方欲规画所宜并待饷馈稍给方乃鼓而西。
翰督责益急公太息曰:事之不济天也。吾何爱一死不以报国耶乃由土门下井陉至榆次金人先屯兵县中公遣击走之遂入县休士时军中乏食三日矣。战士日给豆一勺皆有饥色翼日贼遣重兵迎战招安巨寇杨志为选锋首不战由间道径归前军参谋官黄友战没胡(改作敌)骑四集官军溃散公独与亲兵小校数百搏战左右以名马援公请俱遁去公谢之曰:吾大将也。事至於此不当求生尔曹亟去无撄贼锋公遂力战而死呜呼古者阃外之事将军制之然後可以责其成功赵充国百战老将犹曰:百闻不如一见翰腐儒不知兵多妄意遥度迫公使前不容措置。又以馁饿之军当猖獗之寇(改作饱腾之敌)非战之罪也。既不得尽其折冲之略独有一死以明其忠则公之死也。可不为之大哀耶《诗》曰:虏啮(删此二字)晋阳(下添告困字)帝为旰食欲摧其牙乃属勋力狂生误国不假顷刻赍无见粮进非乘隙公能死绥以明忠赤休有耿光耀而不息。
中兴姓氏录曰:种师中字端儒师道之弟也。以世荫尝历秦州司户参军授内殿承制环庆路第一副将擢知甯州州德顺军环州守环十二年所至皆有治声除大名府路兵马钤辖知滨州後除河东路提举保甲继为环庆路马步军副都总管从破夏人成德军加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房州观察使方童贯用薛嗣昌等欲攻燕师中谓贯曰:公此行得非以燕事乎!贯曰:无之师中贺曰:幸甚朝廷政事大弊军律不严浙民苦官军之扰过於方腊方虞萧墙之反用嗣昌之辈而欲侥幸契丹耶贯。又曰:无之後移师中为燕山路总管寻以不称职降扩州防御使提举亳州明道宫後起为环庆路经略使宣和末加崇信军承宣使秦凤路经略大金犯京率兵来勤王而大金巳退师中见上上虽有(删此字)以虏(改作敌)深入不击为失策然不敢决策出战加河北制置副使凡行移文字出於枢密者则令追破贼出於三省者则令护出境莫之适从师中渡河上疏言粘罕(改作尼堪)巳至泽州以候路允迪到尚须旬日。若许臣自邢相间径取上党攻其无备破之必矣。朝廷骇焉许翰逼之进兵遂至於败。
传信录曰:粘罕(改作尼堪)围太原诏种师中率兵由井陉道与姚古犄角应援太原师中进至平定军乘胜复寿阳榆次诸县不设备有轻金人之意。又辎重犒赏之物悉留真定不以从行金人乘间冲突诸军以神臂弓射却之欲赏射者而行司银宛祗数千枚库吏告不足而罢,於是士皆愤怨相与散去师中为流矢所中死之其馀将士退保平定军。
靖康前录曰:先初二日之战虽平仲轻挑失利然以四千人後夜龚其堂堂之阵虏(改作敌)亦缘此稍惧初六日犹以三千铁骑渡汴河西王构率万人夹河放神臂弓虏(改作敌)再却而坐射死者六七百人自知势非前日之比遂决意北归乃进兵南向识者知其为遁去之计庙堂诸公方大恐惧。又增送金银缯彩其车相望於道初七日康王归自贼(改作敌)营肃王继往驸马都尉曹晟侍行初九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纵火焚其寨初十日北去嗟夫种师道之来既不获设施於城下贼退之日种师中以三万骑尾其後俟半渡而击之十一日贼(改作贼)兵去绝此亦发兵随往是夜有旨取种师道节制收兵还京议者罪纲之贪功妒能而为此遂使二种重兵远来不克略行其智识者为此扌腕贼(改作敌)既退语於众曰:料南朝商量亦须经月方有定议乃置玉帛子女於中军以诸国兵卫之驱虏之民在左右兵骑为殿按辔徐行殊无惧色後数日朝廷遣马忠范琼防送。又数日令种师中以二万骑屯滑陈兵河不上不得辄度西兵既远来而不获逞众口喧然种师中擅发三千骑过河继而得旨尽行至赵而及之密院再追三将兵回河上贼复钞掠所过之邑及被旨许令追袭而贼之轺重已出境矣。三将追至真定贼虽未行吾之大军往复奔驰疲恭之甚,岂可接战所以仅能驱迫出界非诸将之罪也。。若,於是时就真定犒设降诏诸将谕趋并门谁不效死彼庙堂诸公曾不推原功罪贬师中之秩使自效以赎过一如待姚古故事此所以取榆次之衄也。。
奉使王云:回至阙下言金人欲得三镇租税罢兵吴敏不从罢云:报吏。
先是朝廷以姚古种师中黄迪败衄乃遣王云:入使金国至是日云:至阙奏上言金人亦颇厌兵只要三镇租税效关南十县旧例限半月复到燕山仍要坐到租税岁计银绢数目及要三道使命往三处诏谕从所请即便解兵仍不得爽约云:日夜奔驰凡六日至京具奏上大喜顾问群臣可否而云:与少宰吴敏素不平遂沮云:请朝廷既不从请遂差云:出知邓州云:再三论列利害言朝廷既尝许三镇誓墨未乾岂。
可变盟今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俯从云:言云:中国非金人所处之地譬犹吞舟之鱼荡而失水则蚁能害之吞事之兽介而离山则蚁能啮之盖居非其所也。然贵朝所以欲三镇二十州者虽得其地不过租税而巳不。若效关南之地令南朝岁上税租此万全之计也。云:数请求乃肯从说愿相公熟议敏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与主上立盟回戈之後反陷隆德掠我子女焚毁庐舍是金人先已渝盟三镇不与固其宜矣。云:曰:云:尝语此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云:粘罕(改作尼堪)本我之後军後来应军期所过州县不伏即攻隆德府过泽州粘罕(改作尼堪)未知两国讲好後既得我令旨及贵朝移文即便北去太原专候交割之使虽间有劫掠之事乃逻卒尔两国必欲讲好小事勿论难租税之请自有部籍早上其数云:即还朝敏曰:公为中国臣子坚为夷狄(改作金人)耶主上巳尝降诏谕天下百端沮云:不报。
十三日戊寅道君还阙御紫宸殿受贺。
道君皇帝还阙有旨太上已还宫可择日御紫宸殿百官称贺。
十九日甲申姚古兵溃於盘陀。
太原围急先是诏诸将解围河东制置使姚古及副使种师中探知金人兵少不知其诈也。,於是古将兵六万师中将兵九万约古自河东师中自河北日行四十里赴太原古至威胜军师中虑古先到成功乃日行八十里金人探知以轻兵拒险使古不得进以重兵迎师中师中败於榆次死之金人进兵迎古遇於盘陀王师皆溃裨将焦安节李友及云:檀将弓箭手在威胜军虚传金人。且至劝古退师至隆德府。又劝古遁去。
二十五日庚寅诏求习武艺知兵书人。
诏诸路军州府监有习武艺知兵书人仰通知不限数保明解发赴阙朕将亲策於廷量材拔用其筹策深远艺能绝伦当不次升擢在京武学生仰礼部择日考试具等第以闻不系在学人亦许自陈收试策义弓马优异与推恩其大中大夫及侍从官至路分都监以上奏举人依法施行。
六月十九日太常寺主簿刘定言伏睹近有旨令府州军监有习武艺知兵书人并解发赴阙亲策於廷窃惟武艺之人间有不知书者州县虑其不文无以应大廷之问不敢解发愿诏中外武艺粗强而不知。
兵书者令赴所在投状州县阅试别作一项解赴殿前司按试艺能使之前诣边陲收立功效以称强边却敌之用从之令殿前司候解发到按试武艺精熟人於崇政殿引呈。
上赐刘束带战袍。
敕刘属者金寇(改作人)犯顺神人共愤(删此六字)顿兵朔部意在三关赖卿智谋能止画界之吏不堕黠虏(删此二字)计中因而遁逃讫用安堵函封来上朕甚嘉之唯功难成唯时易失勉奋忠力庶保令名其体朕怀勿辜眷属今赐卿金带一条金花战袍一领茶药各一银合至可领也。故兹亲笔示谕想宜知悉夏热汝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晓谕溃散将佐指挥。
敕中书省刑部状承河北河东路宣抚司使子河北东路宣抚使司奏勘会种师中下溃散统领将佐使臣已降指挥并与免罪限十日首身单前自效如限满不来出首并依军法施行近据都统王渊申捉获溃散使臣忠训郎杜义及其擅将弓箭李友所骑官马出卖已差官并兵级管押杜义赴辽州宣抚使刘军前交割依军法施行外访闻尚有未曾出首将佐使臣奏闻事奉圣旨限今来指挥到日更与再展十日许令所在州军出首免罪特与支破递马驿券疾速赴军前自效候立功日优加推赏如今来再限满日更不首身当议取见姓名重立告赏收捉候获定行军法仍多出榜文晓谕施行。
司谏陈公辅上言乞戒大臣究心边事。
臣窃闻河东用兵不利陛下圣虑忧劳臣子之心夙夜不甯然臣窃料之此未必不为宗庙社稷福也。伏惟少宽圣心容臣之言盖有难则惧无难则怠人情之常也。朝廷近日见河北金寇(改作师)出界虽未解围幸其师老必自解散遂至稍缓其事庙堂大臣相谋议者多不急之务或穷究往事或经营私意论经术是非安礼文详略至於两路边事皆不究心缓急失宜先後倒置内外人情虽知秋冬在近深可为忧然非朝廷用事之臣徒愤叹终日无如之何也。今。若不缘用兵不利往往遂以为无事因仍俞惰至秋冬万一狂寇(删此二字)结集诸夷(改作部)空国而来以助河东之师则吾之仓卒无备。又复如前日矣。可不虑哉!臣愚伏望陛下因此一失深戒大臣凡不急之务一切暂罢专以河北河东兵事为先经营画置多方应办仍。
仰各尽所闻勿怀异意并令今後臣僚上殿亦须先及边事陛下留意听纳不厌其多或有可行尽付三省枢密院令斟酌施行夫汉之所以胜楚以屈群策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勿谓群臣之言皆无可采陛下。若长如此时日夜图之则不徒以济今日之急将来秋冬亦不失备矣。臣故曰:此未必不为宗庙社稷之福也。臣区区忧国之言望陛下不以臣愚弃之岂独臣之幸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七校勘记。
正兵阙少以禁例物於陕西路募游手惰民(脱以禁例物四字脱路字) 推挽相应(脱相应二字) 悉委亻兼从负之(脱从字) 方乃鼓行而西(脱行字) 枢密院再追三将兵回河上(脱枢字) 忠训郎杜义及云:檀将弓箭手(云:檀误作其檀脱手字) 以屈群策而用群力(脱用群力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