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18 页/共 105 页

烧香。   戎马(改作敌兵)已退躬谢祖宗也。令在京等观为建斋醮道场追荐阵亡将士被害人民。   校书郎陈公辅子乞择相(旧校云:按此奏已载元年二月十四日)。   十五日辛巳太上皇诰赐宋焕。   诰曰:予夙心慕道托神器於嗣圣丕承天命喜无所喻然有恭谢难即燕安舟御东来重烦有司卫兵仅满三千庶事草创固可知也。及边吏弛备胡(改作敌)骑犯阙行宫邈在淮泗而都城昼闭道路隔绝深自为念恐贻嗣圣之忧故留浙兵以自卫至於止粮饷截递角皆私忧过计恐资寇尔缘此三事奸人乘间造言缘饰形似遂至朝廷之疑每见台赍名敕州县而实及予躬兴言及此不觉流涕比缘嗣圣遣宋奂赍书至行宫遂得交通父子之情话言委曲坦然明白由是两宫释然胸中无有芥蒂重惟宗庙再安虽赖大臣翊赞之功至。若使父子间欢然略无纤毫忧疑者奂竭力为多也。传言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门。若张仲在周而宣王有成功信孝子锡类之效矣。奂周旋两宫,庶几古人有足称者因书其事以赐宋奂。   十六日壬午秘书省校书郎陈公辅子乞择重臣迎候道君皇帝。   奏曰:恭闻上皇圣驾将还中外欣庆此陛下孝诚所感天下之幸也。然议者以为上皇左右有怀奸之臣创造巧言离间陛下父子致有疑心臣窃惑之仰惟上皇临御日久去年冬夷狄(改作敌人)侵扰因厌万几之繁遂欲内禅而陛下天性至孝感泣退避慈谕数四方即大宝此与唐睿宗因星变而答天戒太子惶惧入请事体稍类岂比明皇幸蜀肃宗自即位灵武哉!是宜父子欢好之情虽千万年不复有疑矣。。。若乃陛下改更诸事进退大臣赏善罚恶兴利除害皆以宗庙社稷为念合天下公义所以奉承上皇诏旨,岂有私意邪虽使奸臣离间百端而上皇慈仁陛下孝德二十馀年人无间言岂一旦能入之哉!。且父子天性也。上皇於陛下亲邪群臣亲邪臣谓上皇之亲无亲於陛下也。臣恐臣寮未悉此意或因道路相传之语惶惑圣听致父子间自有所疑此大不可也。况上皇聪明勇智度量豁达不防奸邪浸以欺惑既已感悔断然不疑以神器授之陛下方在位时已自下哀痛之诏追惟已愆引咎兴叹大革弊端蠲除宿害质诸天地不复更易虽禹汤罪已周公改过何以复加陛。   下今日所行皆遵上皇去年十二月诏书也。臣恐赵野辈不能曲委为陛下感激陈请欲乞更择重臣节次往前路迎接万一上皇圣意少有所疑即当恳切备述陛下笃孝之诚一一开具去年诏书与今日奉行之意实无少异至於诛逐奸恶明正典刑乃深愤群邪误国致上皇有逊位南幸之事雪君父之耻孝莫大於此也。上皇英睿刚决倘详此意何至有疑哉!然後迎奉之礼备加隆盛陛下銮舆亲出近郊后妃嫔御亲王贵戚下至公卿百官士庶耆老当皆往迎裨圣意悟前日之去匆遽如彼今日之归尊荣如此自非陛下堪任付托之重使寇难稍平京师安庶事修举人心欢快能。若是乎!以此慰悦上皇之心方知此时为天子父尊之至也。自还宫後凡百供奉之物陛下过为俭约上皇务极隆厚著为令式使四方具知陛下处已之薄奉亲之厚以劝天下之孝仍乞於群臣中选端直之士有德行学问全忠孝大节者辅赞上皇日侍燕间开导圣心甘情愿穷天人性命之真脱然不复以天下事累已啬神敛明清心养气用保无疆之寿,岂不善哉!臣闻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经曰: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无所不通陛下贵为天子唯父为尊得尽生养之礼诚天下之乐不可有加臣愚伏愿陛下躬尧舜之孝至诚尽道以事其亲父子间洞然无纤芥之嫌固足以感动上皇之心而谗邪不入慈爱愈隆是天地百神保佑圣躬臣将见陛下全万年人子之养宗社增休生灵蒙福自今以始,岂有穷哉!臣一介微臣非有言责然区区愚衷夙夜不忘爱君忧国之心故前後屡以狂言上干天诛今。又不避僭越之罪妄意议及陛下父子之间臣死有馀责伏惟睿慈特赐裁处臣不胜恐惧激切之至先是上遣门下侍郎赵野往奉迎而谗人离间两宫公辅奏此子上览奏感动遂除公辅见阙谏官。   诏河北三帅固守三镇。   诏曰:朕承太上皇付托之重即位十有四日金人之师已及都城大臣建言捐金帛割土地可以纾祸赖宗庙之灵守备弗缺久乃退师而金人屡盟弗终可保今肃王渡河北去未还黏罕(改作尼堪)深入南陷隆德未至三镇先败元约。又所过残破州县杀掠士女朕夙夜追咎何痛如之已诏元主和议李邦彦奉使放寺李李邺郑望之悉行罢黜并诏种师道姚古种师中往援三镇祖宗之地尺寸不可与人。且保塞陵。   寝所在誓当固守朕不忍陷与三镇以偷顷刻之安与民同心永保疆土播告中外使知朕意。   遗史曰:金人犯(改作至)京师也。城下之盟割河北河东三镇以讲和好金人退兵至是太原犹坚守不下而河间山中亦为国家守朝廷知三镇人心不愿割地。且议者谓三镇之地不可割遂充固守乃降是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三校勘记。   赍誓书入金国(脱金字) 而安中尚以从官领宫祠(误作祠宫) 言受至公之道於天(一作天下) 转易守令(转误作专) 犹无顾惜(惜误作藉) 共挟道君於东南(共误作一) 去此数人者(者字衍) 不能委曲(误作曲委) 皆当往迎(误作当皆)终弗可保(误作弗终) 。且保全陵寝(全误作塞) 朕不忍陷此三镇(此误作与)。    ●卷四十四   靖康中帙十九。   起靖康元年三月十七日癸未,尽二十八日甲午。   十七日估未太上皇回銮次南都遣李纲出迎并赐行宫官属茶药银合。   传信录曰:先是太上皇回次南都不进批吴敏李纲令一人来莫晓其意皆言事。且不测余奏上曰:所以欲臣及吴敏者无他欲知朝廷事尔吴敏不可去陛下左右愿前奉迎如蒙道君赐对臣具条陈自围城以来事宜以释两宫之疑决无他虑上初不许余力请之乃听而徐处仁等谓余此行有贲育之勇余笑曰:古人犹单骑见虏(改作敌)况故君乎!上令余赍书达道君。且赐行宫官属茶药银合有差以十七日离国门二十日抵南都得旨二十一日引对是日道君御幄殿余起居讫升殿奏事具道上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道君泣数行下曰:皇帝仁孝四方所知奖谕曰:都城守御宗社再安相公之力为多余再拜谢讫因出子二纸进呈其一乞道君早回銮舆不须治毫社西都以慰天下之望其一自叙素蒙道君教育擢用於国家艰危之中得效犬马之力欲乞身归田庐之意道君慰劳再四因曰:相公顷为史官缘何事去余对曰:臣昨任左史得侍清光机一年以狂妄论列都城水灾蒙圣恩宽斧钺之诛迄今感戴道君曰:当时宰执中有不善公者余愧谢因奏曰:臣昨论水灾实偶有所见自古无道之国水冒浸城郭天地之变各以类应正为今日兵革攻围之兆大抵灾异变故犹人之身病在五脏则发於气色形於脉息善医者能知之非有物使之然气自运尔所以圣人观变於天地而修其在我者故能致治保邦而无危乱之忧也。道君以为然因问虏骑(删此二字)都城守御次第余具以实对复曰:贼(改作敌)退师方渡河时何不邀击余曰:朝廷以肃邸在金人军中故不许道君曰:为宗社计岂复论此余,於是窃叹道君大度之不可及也。语既浃洽道君因宣谕行宫止递角等三事只缘都城已受围恐为金人所得知行宫所在非有他也。余对曰:方艰难时两宫隔绝彼此不相知虽朝廷应副行宫事亦不容无不致者在圣度照知之而已道君因询朝廷近事逐一解释谓追赠司马光止欲得民心毁折夹城止欲防奸细之类因奏曰:皇帝仁孝小心惟恐一有不当道君之意者每得御笔批问辄。   忧惧不进膳臣窃譬之人家尊长出而有以家事付之子弟偶遇强盗劫掠须当随宜措置及尊长将归子弟不得不恐惧然为尊长者正当以其能保田园大计慰劳之不当问其细故皇帝传位之初陛下巡幸适当大敌入寇为宗社计政事不得不小有变革今宗社无虞四方以甯陛下回銮臣以谓宜有以大慰安皇帝之心者其他细故一切勿问可也。道君感悟曰:公言极是朕只缘性快问後即无事因内出玉带金鱼袋古象简赐余曰:行宫人得公来皆喜以此慰意便可服余固辞不允因服以谢而退二十二日扈从道君诣鸿庆宫烧香初次拱州见迎奉道君禁卫宝辇仪物等留不进因以便宜作奉圣旨令趋南都至是道君烧香仪物适至南都士女夹道耸观得旨早辞讫先还阙赐酒食茶等二十三日辞再对於幄殿道君出青词藁一纸俾宣示宰执百官乃道君初传位奏天所作者其辞曰:奉行玉清神霄保仙元一六阳三五璇玑七九飞天大法都天教主臣某诚惶诚恐顿首顿首再拜上书高上玉清神霄九阳总真自然金阙臣曩者君临四海子育万民缘德菲薄治状无效致干戈并兴弗获安靖以宗庙社会性稷生民赤子为念已传大宝於今嗣圣,庶几上应天心下镇兵革所冀遐迩归顺宇宙得甯而基业有无疆之休中外享升平之乐如是兵贼偃戢普率康甯之後臣即寸心守道乐处间寂愿天照鉴臣弗必妄。若将来事定复有改革窥伺旧职获罪当大已上祈恳或未至当更乞垂降灾咎止及眇躬庶安宗社之基次保群生之福五兵永息万国咸甯伏望真慈特赐省览臣谨因神霄直日功曹吏赍臣密表一道上诣神霄玉清三府引进仙曹伏望告报臣诚惶诚恐顿首再拜以闻道君宣谕曰:本欲往亳州太清宫以道路阻水不果欲居西路以皇帝恳请之勤已降指挥更不戒行公先归达此意慰安皇帝因袖中出书付余乃宣谕曰:公辅助皇帝捍贼守御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当书青史垂名万世余感泣再拜受命辞讫即行先具子以所得道君语奏知上批答曰:卿适来奏对之语忠义焕然朕甚嘉之。   十八日甲申尚书省子照会杀退金贼(改作师)出榜晓谕。   勘会高阳关路安抚使陈遘状申据探报大金贼(改作兵)马约二万馀於中山府北唐河岸北盖起五六座。   桥儿般运车仗过河岸立寨及已有过保州界分之人所有本路即今并无贼(改作敌)马州郡守御平安。又中山府路安抚使詹度奏二月十八日金人到城下探知城中有备及人心坚确往往连夜发行车仗及路拔寨北归兼令王观察同程到城下云:非是不来打城乃为两朝和好不欲违盟我大金人马与太子郎君暂。且北头去也。不是怕你本府自围闭以来不住接战斩获数多兼曾杀其四太子厮赫(改作多斯德)大王等酋首(删此二字)及城上多张神臂弓矢石等乘间击射贼人往往畏避不敢轻犯密使人探得贼(改作敌)情大段忧疑至数日,必是遁去。又窃虑民间尚有疑惑已榜河南北市晓示各令知悉。   十九日乙酉太上皇后还京师车驾出郊奉迎。   二十日丙戌太上皇回銮至南都。   二十三日己丑高世由等守泽州有劳除直龙图阁通判时扩除直秘阁。   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泽州高世由等守州城使黏罕(改作尼堪)不敢以兵犯宜加褒赏诏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知泽州高世由特除直龙图阁通判时扩可直秘阁其馀守城有功人令世由等具状保明闻奏奉敕下项朝请大夫权知泽州高世由可直龙图阁朝奉大夫通判泽州时扩可直秘阁差遣如故。   敕高世由等承平日久戎备侵隳属胡(改作敌)骑之猖狂(改作侵凌)悼吾民之奔溃尔等奋於忠义克保孤城相彼经行率多降敌稽考其效敢後褒旌服我恩荣终全名节可依前件。   二十四日庚寅姚古收复隆德府。   河东制置姚古状申尚书省恭依圣训分遣将兵前去救援太原已於今月二十四日收复隆德府讫及生擒伪知府姚太师通判郝伸少监知县储汶并知县印记今解送姚等赴阙者。   幼老春秋曰:姚古克隆德府初姚古为熙河路经略使也。巩州王德有赴功名之心以武勇隶其麾下古为河东路制置使以兵救援太原府也。与宣抚司干当公事折彦质相遇於怀卫之间未得虏(改作敌)之虚实闻隆德府威胜军已为金人所陷没古乃遣德硬探德斩虏酋(改作金将)一人持首以还具以虚实报古遂补进武校尉复令德往。且戒其必得生口将亲诘之德许诺引十六骑疾驱入隆德府生擒伪知府姚太师以还古大惊谓曰:昔傅介子班超之伦何足以。   相拟他日功名须远到古即引众疾趋复取隆德府擒伪通判郝伸少监伪知县储汶并积压县印记解送赴阙上临轩问姚被擒状曰:臣为夜叉所获自是德有夜叉之号。   范仲熊北记曰:姚古别将陈迪擒大金所置知府姚以归。   手诏诸路选将练兵。   手诏诸路遴选将佐训练正兵招纳阙额缮治器甲储蓄刍粮预备军须陕西诸路召募敢勇河北训练保甲尽数团结陕西选择保甲三万人分作十军鼎沣路弓箭弩手拣选六千人一千骑湖南北路峒丁选拣各六千人听候朝廷指挥河北京东西弓箭社射生户预行团集仍具的确人数申枢密院。   二十五日辛卯李纲自南都回至阙。   中山路安抚使詹度河东安抚使张孝纯高阳关路安抚使陈遘守城有功并除资政殿学士。   宇文虚中落职宫祠郑望之李邺前除户部侍郎并给事中指挥更不施行王孝迪落职提举南京鸿庆宫。   二十六日壬辰姚古收复威胜军。   尚书省子照会杀退金贼(改作师)出榜晓谕。   河北宣谕使种师道奏昨奉圣训保守三镇逐金人出界臣措置催督进兵救援随机应发追逐掩击去後今月十日据种师中申契勘金人兵并已逼逐出界其中山河间府两镇并沿边诸州军并平安奏闻事。又中山府路安抚使司奏契勘金贼(改作兵)三月三日回途再到本府臣率士卒挠其寨栅贼(改作敌)知难攻遂过唐河迤逦北去今月四日五更保州等处迫逃出寨并已过易州城分去讫本路保护僖祖顺祖陵寝并无疏虞本路前後接战及劫寨共八十馀次斩获及擒贼(改作敌)兵共计五百九十九人及夺到孽(改作孽)畜八千五百五十三头匹口云:梯鹅车洞子器甲旗鼓等一万七千四十六副件烧夺粮草四十三车夺到金银匹帛等夺回虏去京畿及诸州军人口五千二百一人一面散遣归业人口不计数目并收到遗下粮斛约六七万石见行盘量奏闻事。又河东路制置使姚古状申恭依圣训分遣将兵前去救援太原三月二十四日已收复隆德府生擒伪知府姚通判郝伸知县诸汶二十五日。又收复威胜军了当。又窃虑民间尚有疑惑已榜河南北市晓示各令知悉。   二十七日癸巳李纲自应天府奉迎回乞官祠。   传信录曰:是日宰执奏事延和殿进呈车驾出郊诣资福寺迎奉道君仪注耿南仲建议欲习屏道君左右内侍出榜宫门敢留者斩先遣人搜索然後车驾进见余以为不。若止依常法不必如此示之以疑必欲过为之防恐却有不可防者南仲曰:《易》曰:或之者疑之也。古人於疑有所不免余曰:古人虽不免於疑然贵於有所决断故书有稽疑《易》曰:以断天下之疑傥疑猜不解如所谓窃者为患不细南仲纷纷不已余奏曰:天下之理诚与疑明与暗而已诚则明明则愈诚自诚与明推之可以至於尧舜疑则暗暗则愈疑自疑与暗推之其患至於有不可胜言者耿南仲当以尧舜之道辅陛下而其人暗而多疑所言不足采上笑之而南仲艴然怒甚既退再召对於睿思殿赐茶讫南仲忽起奏曰:臣适遇左司谏陈公辅於对班中公辅乃二月五日李纲结构士民伏阙者,岂可处谏识乞送御史台根治上及宰执皆愕然余奏曰:臣适与南仲辨论於延和殿实为国事非有私意而南仲衔臣之言故有此奏伏阙之事陛下素已鉴察臣不敢复有所辨但臣以菲才冒处枢辅仰荷特达之知未能有所补报区区素志欲俟贼(改作敌)骑出疆道君銮舆还阙然後求归田里臣之愿也。今南仲之言。若此臣安敢复留愿以公辅事送有司臣得乞身待罪上笑曰:伏阙士庶以亿万计如何结构朕所闻知卿不须如此南仲犹不已余因再拜辞上出居启圣院不复归府入子求去子曰:臣闻见危致命臣子之常分陈力就列古人之格言方艰难之时故当徇国忘躯而於揣分量才。又有不能则止之义辄伸愚恳上渎天听伏念臣赋性蠢愚学问荒浅比由庶僚荷陛下异恩擢在政府自蒙委任夙夜究心外捍疆敌内安众志上赖宗庙社稷之灵陛下仁圣所格丑类(改作敌人)退师京邑安疆传檄而三镇坚守奉使而两宫协和区区之忠志愿粗毕而臣自事变以来夜以继日无时暂休智术殚於思虑意气索於忧虞内度绵薄实难勉强况今朝登老成贤智并用正论得伸於庙堂德意下洽於海隅自此天下豪杰忠智之士当连茹而进内修政事(删此二字)外攘夷狄(删此二字)以副陛下尝胆卧薪之意顾如臣者材术既疏心虑愦耗深恐有误使令以速罪戾伏望圣慈许罢臣枢密院事特除一在外宫观任便居住则仰荷陛下终。   始保全之恩捐躯报国期於异日干冒天威取进止奉御批今封还卿奏,岂可如此托付之意至矣。更勿少疑不得再有请虽累百章亦当封还。   诛赵良嗣於郴州。   监察御史胡舜陟奏伏见今日构成边患几倾社稷实自归朝官赵良嗣始今犹在郴安处善地典刑未正公议不容奉圣旨赵良嗣取首级令广南西路转运使李升之监行刑子孙送吉阳军编管。   二十八日甲午李纲再乞宫祠。   第二子曰:臣适具奏以备经忧虞心虑愦耗乞罢臣知枢密院事除一在外宫观差遣伏蒙圣慈特降封回所奏章御批训谕令不得再请圣意隆厚感戴天恩非臣捐躯所能上报窃念臣奋自寒苦初无所长遭遇陛下龙飞之初适丁艰难国家多事被隆奖擢得见危致命少效臣节都邑底甯夷狄遁归(删此四字)斯皆陛下圣听所致如臣何力之有然而危疑之迹疏拙寡助力小任大夙夜忧恐自非陛下深察而保全之甯有今日常愿俟贼马(改作敌兵)既退三镇无虞上皇銮舆还阙二圣重欢目观盛事乞身归休安於田亩乃其素志适今早进对与大臣议论不合遂诋臣以士庶伏阙之事疑臣结构至欲御史根治伏念臣备位枢管横遭诬<血蔑>有玷国体甯不动心所以遽上封章实非获已虽蒙圣恩委曲宣谕终不自安伏冀哀矜使遂所请未填沟壑誓当捐躯以图仰报臣更不敢供职见般出启圣院安泊听候指挥取进止奉御札依已降旨不许般出启圣院依旧赴院供职。   第三子曰:臣伏蒙陛下以臣上第二子乞在外宫祠特降御批令臣依已降旨赴院供职仰荷圣恩弥深感戴臣闻难进易退者君子之风贪位慕禄者人臣之戒臣自庶僚荷陛下特达之知擢参大政遂长枢庭所以辄受而不敢固辞者盖以时方艰难义当自竭虽叨冒非恭不自知其不可然於君子难进之义已不能无愧今日贼(改作敌)马既回国势褪下,庶几引退以补前愆至於贪位慕禄则非臣之素志也。况因廷对同列议论偶有不合遂遭诋诬苟包羞忍耻强颜取容不唯有玷国体亦将取轻於陛下其何以协赞帷幄之谋折冲万里故敢仰恃大恩乞身而退,庶几去就之节上无愧於古人伏望圣慈矜臣区区非敢沽激特从所请勿使颠挤荷恩无穷没齿难报见今已在启圣院听候指挥取进止奉御笔可赴。   院供职不得再有陈请今封还卿奏。   监察御史余应求子言中人不可预军事。   臣尝观自古中人预军政未有不为患者故齐寺人貂漏师於多鱼现沙卫殿而二将见获唐用监军每无成功此可为後世深戒者国家近年边事专委童贯谭稹终为大祸几危社稷今兵革未弭选将择帅当固委任责以成效所遣中人不过随军了受奏报文书而已不使之干预军政也。臣窃见近者河东承受王嗣昌奏请画一乞令日报将兵复念首虏提点赏犒催促粮运及差发探报动息出入皆报承受所则是。又预军政矣。虽名承受其实监军也。夫军政不专於主帅而关决於承受则动有牵制进退狐疑文唐之监军多拥精兵自卫胜则坐分功赏退则引兵先遁今嗣昌。又乞以随军步马各两队防护。若近里勾当抽摘随行防护如是。又踵唐监军之迹也。如此,岂有挺身赴敌死於行陈之意哉!朝廷不察其意而从之臣恐将帅依违不能专制。又虑积日累劳他时为制将自兹始矣。臣。又观童贯之初用事也。为河西兰会路承受而已继而为措置边事。又为安抚制置使。又为宣抚终之爵郡王职枢管谭稹之初用事也。亦熙河兰会路承受而已继而为勾当公事。又为淮浙制置末乃为河东宣抚使盖其由来有渐非一日之所获也。今嗣昌初为承受预军政师还有功後或任使,岂不少假之权浸以隆盛安知数年之後不复为贯稹者乎!《易》曰:履霜坚冰至言防微杜渐当辨之於早也。陛下方修法度以治内命将帅以事外委任甚专不从中制慎守典宪无敢侵紊而嗣昌陈请乃欲干预军政拥兵自便首为乱阶渐不可长伏望圣明追还所请重赐窜责以为中人预军事之戒以示专任将帅之意不胜幸甚取进止奉圣旨王嗣昌奏请一画指挥更不施行。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四校勘记。   不须诣亳社西都(诣误作治) 因问虏骑攻围都城守御次弟(脱攻围二字)便可佩服(佩误作) 初余次拱州(脱余字)得旨来早辞讫(脱来字) 臣弗敢忘(忘误作妄) 唐河北岸(误作岸北) 见般运车仗(见误作儿) 时扩(一作时桓) 河北京东西弓箭手(手误作社) 追逃出寨(追误作迫) 斯皆陛下圣德所致(德误作听) 甯不痛心(痛误作动) 故敢仰恃天恩(天误作大)   乞从所请(乞误作特)京邑安堵(堵误作疆) 当因委任(因误作固)。    ●卷四十五   靖康中帙二十。   起靖康元年三月三十日丙申,尽四月十六日壬子。   三十日丙申蔡京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蔡攸前去省侍。   太上皇自淮浙回銮已氵斥汴过宿州先是蔡攸已降授大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任便居住已解行宫使。又有旨令攸专一扈从道君还阙攸具奏奉迎使副并至行宫臣罪戾之馀宜退伏田里乞依已降责命罢专一扈从职事间。又差攸行宫副使朝臣虑攸入京城别肆奸心乃因上言故有是命。   臣寮上言臣等伏见蔡京父子当国日久窃弄威柄败坏纲纪使朝廷失信於四夷致上皇负谤於天下军民怨愤士论沸腾前後臣寮论列非一其他元恶巨奸悉已窜逐独京父子尚迟回近甸未正典刑刑攸不自引避欲以扈卫行宫为名侥幸入都窃听民言深可忧虑。若攸果入都城则百姓必致生变万一惊犯上皇属车之尘则坐不预言之罪伏望陛下特降睿旨早赐黜逐施行三月三十日奉圣旨京攸。   累有言章蔡京可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攸本合重责为劝上皇北归已降授大中大夫提举宫观特依已降指挥令前去省侍。   敕曰:吕刑三千论罪莫先於诬上舜功二十知人实本於去凶。若稽先圣之格言参酌庶民之公论肆於元恶敢废刑章责授中奉大夫守秘书监分司南京致仕蔡京以疏虞不学之资使轻果敢为之气自初登用首务更张巧缘绍述之名公肆劫持之计列圣贻谋之宪度埽荡无馀一时异议之忠贤诛锄略尽竭府库之储以供浪费偷爵禄之宠以市私恩黎元深痛而无复乐生志士隐忧而至於祈死当上皇之觉悟畏天戒之昭垂屡因众恶而斥疏卒以自营而收召乃至交通宫禁黩用邦财真同妾妇之为孰异穿窬之耻逮眇冲之临御属中外之艰虞靡知徇国之忠但出全躯之策靖言蠹败已无及於噬脐悉举愆尤殆不胜於擢发弹章叠至匪朕敢私谓舍彼豺狼安用狐狸之问而养滋穰莠灼知禾稼之伤原情本合於歼夷远佞姑从於屏弃体予恩宥无怠省循可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   四月三日乙亥太上皇至自镇江府车驾出宜春苑奉迎。   太上皇还自镇江上出郊奉迎太上皇戴玉并桃冠著销金红道袍入自兴宋门都人皆夹道观之无不欣喜居於龙德宫耿南仲建议尽屏其左右,於是内侍陈思恭萧道李琮张见道十人并行贬黜不许入门敢留者斩。   六日壬辰车驾诣龙德宫起居。   靖康遗录曰:上皇每有手笔付上自称老拙谓上为陛下犹时取财物颁赐左右上令开封尹籍所入龙德宫物数目有得赐者出即纳之於宫。   李纲状奏乞免从驾再入子乞宫祠。   臣伏蒙陛下特赐中使宣押赴祥曦殿起居从驾难以口述已具子在外宫祠及夜来伤风头目眩今来驾诣甯德宫所有随班起居从驾难以趁赴伏望圣慈特赐蠲免具状闻。   又第四子臣累具子乞在外宫祠未蒙俞允今早御药梁平等宣押赴祥曦殿起居从驾至甯德宫臣不敢不遵禀圣训然而臣於进退之义有不得已者方欲再具子上冒天听复蒙圣慈特降御批促令供职仰荷厚恩非臣殒首所能报称臣闻匹夫不。   可夺志臣区区之志欲只俟边境甯靖国势安定上皇还宫即丐外补已尝累具奏知非缘昨日与大臣议论不协之故因事辄发伏望睿慈察臣忱辞特从所乞虽处田里敢忘大恩臣不胜祈恳之至谨具四子奏知取进止四月一日奉御批不允仍依累降指挥勿更有请。   诏曰:卿忠义之志朕所素知方国家多难实赖共济不得再有请便赴院供职。   又诏 卿屡贡封章恳求去位自陈危恳甚骇予闻乃者虏(改作敌)在近郊士庶伏阙一朝仓卒众数十万忠愤所激不谋同辞此岂人力也。哉!不悦者造言何所不至故卿不自安殊不知朕深谅卿之不预知也。前日宰执台谏沮师败谋隔塞公议已悉罢逐方今四海所赖以为辅佐者多聚庙堂朕於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自以为,庶几焉卿其深体朕心亟安厥位以济国事。   谢表臣纲言伏蒙圣慈以臣累具子乞外任宫祠特降亲笔手辞曲加抚谕令安厥位以济国事者冒贡忱辞方惧雷霆之震特颁温诏遽窥云:汉之章既明辩其谤谗。又勉励以国事隆恩命薄感极涕零伏念臣结约无奇迂愚有素幸遇云:龙之会获施犬马之劳受知既越於常伦得谤遂生於外意傥非上智曷谅微忠伏蒙皇帝陛下烛以天光形於奎画安危疑之孤迹洗黯ウ之厚诬遂中山之功岂曰:乐羊之力辩博陆之谮实由汉帝之明臣敢不仰体眷怀勉安职守修政事而攘夷狄(改作销锋镝)方日奉於睿谟捐躯命以报国家誓力酬於天造。   李纲奏备边御敌八事。   臣伏以金人退师交割三镇官吏军民不肯陷溺夷狄(删此二字)其势必为朝廷坚守天时浸热而虏(改作敌)有辎重之累必不能久留即今出疆臣恐秋高马肥虏(改作敌)必再至以背前约及今宜饬武备修边防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谨上条具所以备守御边者凡八事其一谓唐之藩镇所以拱卫京师虽累有变故卒赖其力而。且及其弊也。有尾大不掉之患祖宗鉴之销藩镇之权罢世袭之制施於承平边备封锁事则可在今日则手足不足以捍头目为今日之计莫。若太原真定中山河间建为藩镇择帅付之许之世袭收租赋以养其将士习战陈相为辱啮以捍金人可无深入之患。又沧洲与营平相隔黄河下流及小海。   其势易以侵犯宜分滨棣博德建横海军一道如诸镇之制则帝都有藩篱之固矣。。   其二谓熙丰以来籍河北保甲凡五十馀万河东保甲凡二十馀万比年以来不复阅习。又经燕山云:中之役调发科率逃亡流移散为盗贼今所存者仅及一半宜遣使团结训练各令置器甲官为收掌用印给之蠲免租赋以偿其直武艺精者次第迁补或命之官以激劝之彼既保乡里亲戚坟墓必无逃遁。又平时无养兵之费有事无调发之劳此最策之得者其三谓自祖宗以来养马於监牧择陕西河东河北美水草高敞之地处之凡三十六所比年废罢殆尽更为给地牧马民间杂养以充数官吏具文以塞责而马无有善者。又驱之燕山悉为敌人所得今诸军缺马者大半宜复祖宗监牧之制权时之宜括天下马量给其直则不旬月间数万之马可具也。。   其四谓河北溏泺东抵海西抵广信安肃深不可涉浅不可行舟所以限隔胡(改作敌)骑恃为险固而比年以来淤淀乾涸不复开官司利於稻田往往泄去积水提防弛坏。又自安肃广信以抵西山地形下低处可益增广其高仰处即开乾濠及陷马坑之类宜专遣使以督治之。   其五谓河北河东州县城池类为颓圯湮塞宜遍修治而近京四辅诸郡畿邑皆须筑城创置楼橹之属使官吏兵民有所恃而安万一有贼(改作敌)骑深入虏掠无所得可以坐困。   其六谓河北河东州县为贼(改作敌)马残破蹂践去处宜优免租税以赈恤之往年方贼扰浙东犹免三年今三镇之民为朝廷固守安可不议所以大慰其心者。   其七谓河北河东诸州最以储峙籴买粮草为急务宜复祖宗加抬粮草钞法一切以见缗走商贾而实塞下使缘边诸郡积蓄丰衍则虏(改作敌)不敢动矣。。   其八谓陕西解盐无煮煎之劳而给边费足民食其利不赀自行东南盐法而解盐地分益狭西边益贫愿复祖宗旧制以慰关陕民心。   臣寮上言将擅去朝廷人先赐罢黜以允公议。   先是上皇东幸亳州大臣权贵不闻恤国家难者皆乞扈驾将家属从其馀百官属去者侍从自尚书而下逃遁者如张权卫仲达何大圭等五十六人故有此论。   举使臣武勇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