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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曰:汉徵士北海刘熙成国撰。序云:“名之於实,各有类义,百姓日称,而不知其所以然之意,故撰天地、阴阳、四时、邦国、都鄙、车服、丧纪,下及民庶应用之器,即物名以释义,凡二十七篇。”
※《说文解字》三十卷
晁氏曰:汉许慎纂,李阳冰刊定。伪唐徐铉再是正之,又增加其阙字。
陈氏曰:凡十四篇,并序目一篇,各分上下卷,凡五百四十部,九千三百五十三文,重一千一百六十三。雍熙中,右散骑常侍徐铉奉诏校定。以唐李阳冰排斥许氏为臆说,未有新定字义三条。其音切则以唐孙忄面《韵》为定。
容斋洪氏《随笔》曰:许叔重在东汉与马融、郑康辈不甚相先後,而所著《说文》,引用经传,多与今文不同。聊摭逐书十数条,以示学者,其字异而音同者不载。所引《周易》“百草木丽乎土”为“草木丽乎地”,“服牛乘马”为“葡(音备)牛乘马”,“夕忄若厉”为“若寅”,“其文蔚也”为“斐也”,“乘马班如”为“如”,“天地”为“天地壹A24”。所引《书》“帝乃殂落”为“勋乃殂”,“窜三苗”为“ヘ(塞也,音ヘ)三苗”,又“圜升,半有半无”,“犭原有爪而不敢以撅”及“以相陵忄蔑”,“维纟苗有稽”之句,皆云《周书》,今所无也。所引《诗》“既伯既祷”为“既礻马既礻周”,“新台有Г”为“有”,“焉得谖草”为“安得{艹宣}草”。《论语》“荷蒉”为“荷臾”,“亵裘”为“纟舌衣”,又有“多予之足”一句。《孟子》“源源而来”为“讠原讠原”,“接淅”为“氵竟淅”(氵竟,其两反,乾渎采也)。《左传》“ζ凉”,为“ζ凉”,“芟夷”为“(音发)夷。”《国语》“觥饭不及壶飧”为“亻光饭不及一食”,如此者甚多。
※《说文字源》一卷
《崇文总目》:唐李腾集。初,李阳冰为滑州节度使李勉篆新驿记,贾耽镇滑州,见阳冰书,叹其精绝,因命阳冰侄腾集许慎《说文》目录五百馀字,刊於石以为世法云。
※《说文解字韵谱》十卷
晁氏曰:南唐徐锴撰。锴以许慎学绝,取其字分谱四声,殊便检阅。然不具载其解为可恨,颇有意再编之。
※《说文解字系传》四十卷
陈氏曰:南唐校书郎广陵徐锴楚金撰。为《通释》三十篇,《部叙》二篇,《通论》三篇,《祛妄》、《类聚》、《错综》、《疑义》、《系述》各一篇。锴至集贤学士、右内史舍人,不及归朝而卒。锴与兄铉齐名,或且过之,而铉归朝通显,故名出锴上,此书援引精博,小学家未有能及之者。
巽岩李氏序曰:汉和帝永元十二年,太尉祭酒许叔重始为《说文解字》十四篇,凡五百四十部,其文九千三百五十三。後二十一年,当安帝建光元年叔重子冲乃且以献。晋东莱弦令吕忱继作《字林》五卷,以补叔重所阙遗者,於叔重部叙,初无移徙。忱书甚简,顾为他说揉乱,且传写讹脱,学者鲜通。今往往附见《说文》,盖莫知自谁氏始(古文、籀文,疑是吕忱始增入,今或以附见《说文》。或在阳冰以前,若《说文》元自有此,则林罕不应谓忱补许氏遗阙也。戎字当时增入,上字则《说文》元自有矣,更详之)。陈左将军顾野王更因《说文》造《玉篇》三十卷,梁武帝大同末献之。其部叙既有所升降,损益其文,又增多於叔重。唐上元末,处士孙强复修野王《玉篇》,愈增多其文,今行於俗间者,强所修也。叔重专为策学,而野王杂於隶书,用世既久,故篆学愈微。野王虽曰推本叔重,而追逐世好,非复叔重之旧。自强以下,固无讥焉。大历间,李阳冰独以篆学得名,时称中兴,更刊定《说文》,仍祖叔重,然颇出私意,诋诃许氏,学者恨之。南唐二徐兄弟,实相与反正由旧,故锴所著书四十篇,总名《系传》,盖尊许氏若经也,惜其书未布而锴亡。本朝雍熙三年,锴兄铉初承诏,与句中正、葛湍、王惟恭等详校《说文》,今三十卷内,《系传》往往错见,岂其家学同源,果无异派欤?锴亡恙时,铉苦许氏偏旁奥密,不可意知,因令锴以《切韵》谱其四声,庶几检阅力省功倍,又为锴篆名曰《说文韵谱》,其书当与《系传》并行。今《韵谱》或刻诸学宫,而《系传》讫莫光显。余访岁久,仅得其七八,阙卷误字,无所是正,每用太息。盖尝谓小学放绝久矣,欲崇起之,必以许氏为宗,而铉、锴兄弟最其亲近者,如阳冰、林罕、郭忠恕等辈,俱当收拾采掇,聚为一书,使学者复睹纯全,似非小补,顾力有所不及耳。《韵谱》仍便於检阅,然局以四声,则偏旁要未易见,乃因司马光所上《类篇》,依五音先後,悉取《说文》次第安排,使若鱼贯然,开编即可了也。《说文》所无,而《类篇》新入者,皆弗取。若有重音,则但举其先,而略其後,虽许氏本在上去入声,而《类篇》在平声,亦移载平声,大抵皆以《类篇》为定。《类篇》者,司马光治平末所上也。先是,景初,宋祁、郑戬建言“见行《广韵》乃陈彭年邱雍等景德末重修,繁省失当,有误科试,乞别刊定”。即诏祁、戬与贾昌朝同修,而丁度、李淑典领之。宝元二年,书成,赐名《集韵》。度等复奏《集韵》添字极多,与彭年、雍等前所修《玉篇》不相参协,乞别为《类篇》。即以命洙;洙寻卒,命胡宿代之。宿奏委掌禹锡、张次立同加校雠。宿迁,又命范镇代之。镇出,而光代之,乃上其书。自《集韵》、《类篇》列於学宫,而《广韵》、《玉篇》微矣。然小学放绝,讲习者寡,独幸其书具存耳。所谓《广韵》则隋仁寿初陆法言等所共纂次,而唐仪凤後郭知元等又附益之,时号《切韵》。天宝末,陈州司法孙忄面者以《切韵》为谬,略复加刊正,别为《唐韵》之名。在本朝太平兴国及雍熙、景德,皆尝命官讨论,大中祥符元年,改赐新名曰《广韵》。今号《集韵》,则又宝元改赐也。《切韵》、《广韵》皆不如《集韵》之最详,故司马光因以修《类篇》。《集韵》部叙,或与《广韵》不同,锴修《韵谱》尚因之,今五音先後并改从《集韵》盖《类篇》亦以《集韵》为定故也。呜呼!学无小,而古则谓字书之学为小,何哉?亦志乎学当由此始尔。凡物虽微,必有理存,何况斯文。幼而讲习,磨浸灌之久,逮其长也,於穷理乎何有?不则躐等陵节,君子不贵也。今学者以利禄之路初不假此,遂一切弃捐不省;喜字书者,求其心画端方,巳绝不可得,但肆笔趁姿媚耳!偏旁横竖,且昏不知,矧其文之理邪!先儒解经,固未始不用此,匪独王安石也。安石初是《说文》,覃思颇有所悟,故其解经合处亦不为少,独恨求之太凿,所失更多,不幸骤贵,附和者益众,而凿愈甚。盖字有六义,而彼乃一之,虽欲不凿,得乎?科试竞用其说,元尝禁之,学官导谀,绍圣复用,嗜利禄者靡然风从,凿说横流,泊丧道真,此吾苏氏所以力攻王氏而不肯置也。若一切置此弗道,则又非是。夫国家既不以此试士,为士者可以自学矣,乃未尝过而问焉。余窃哀之。虽老矣,犹欲与後生共讲习此,故先为此《五音韵谱》,且叙其指意云。
又《後序》曰:某在武陵,尝与贾直孺之孙端修,因徐楚金兄弟《说文解字 韵谱》,别以《类编》,所次五音先後,作《五音谱》。其部叙仍用许叔重旧次,盖楚金兄弟本志,止欲便於检阅,故专以声相从,叔重当时部叙固不暇存。既不存当时部叙,则於偏旁一切都置之宜矣。然偏旁一切都置,则字之有形而未审厥声者,岂不愈难於检阅乎?此宝元所以既修《集韵》,必修《类篇》,修《类篇》盖补《集韵》之不足处也。《集韵》、《类篇》,两者相顺,则字之形、声,乃无所逃,检阅之难,果非所患。故某初作《五音谱》,不敢紊叔重部叙旧次,其偏旁皆按堵如故,独依《类篇》取《集韵》翻切,所得本音,以序安顿,粲然珠连,不相杂揉,古文奇字,毕陈立见,颇自谓於学者披阅径捷,不愧楚金兄弟之言矣。书既成,未敢出也,会得请归眉山,惟吾乡家氏三世留意篆学,多所纂述。每欲持此书相与考评精角,或增或损,而去乡逾一星终,及归,则旧游零落尽矣。後生虽多俊才,不复肯以小学为事,所谓《五音谱》者,遂束之高阁。兹来遂宁,与馀杭虞仲房相遇,仲房能为古文奇字,声溢东南,凡江、浙偏旁,与其他金石刻,多仲房笔其乘暇。则出《五音谱》,求是正焉。仲房喜:“曰此要书也,便可刊刻,与後学共之,复何待?”某曰:“姑徐之,试为我更张其不合者。”巳而,仲房谓某曰:“《五音谱》发端实因徐氏,则此谱宜以徐氏为本。则所谓以声相从,其平上去入,自有先後,固不容颠倒,叔重部叙亦何可独异?盖即用徐氏旧谱,参取《集韵》卷第,起东终甲,而偏旁各以形相从,悉依《类篇》。今若此,则《说文解字》形声具存此谱,於检阅岂不愈径捷?但不免移徙叔重部叙耳。”某曰:“叔重部叙旧次,起一终亥,世固未有能通其说者,楚金实始通之。其书要自别行,两不伤,赋诗断章,取所求而巳,复何待。”亟谓仲房镂板流布。嗟夫!小学放绝久矣,自是其复兴乎!若论小学源委,则载前记矣。繇崇宁以来,用篆籀名一时者,吴兴则张有谦仲,历阳则徐竞明叔,而仲房最所善者独张,谓某曰:“明非谦敌也,谦作《复古编》,其笔法实继斯、冰;其辩形声,分点画,剖判真伪,计较毫,视楚金兄弟及郭恕先尤精密,其有功於许氏甚大。今其书具在,明何敢望邪!”某曰:“明非谦敌信然,谦不务进取,用心於内,成此书时,年五十馀矣。晚又弃家为黄冠师,殆世外士,陈了翁实爱之重之,特识篇首。夫岂若明之攀援姻戚,苟入书艺局,登进未几,旋遭汰斥乎。两人相去,何翅九牛毛。”因是亦可得吾仲房胸怀本趋,遂并《复古编》重刊刻云。
又曰:旧编《五音谱》,凡许氏所无,《类篇》新入者,皆弗取。若有重音,则但举其先,而略其後。虽许氏本在上去入声,而《类篇》在平声,亦移载平声,大抵皆以《类篇》为定。今编既改部叙从徐氏,则其五音先後亦不复用《类篇》,但取许氏本音次第之,庶学者易晓二书,要须各行乃曲当云。
※《字林》五卷
陈氏曰:晋弦令吕忱撰。太一山僧胜注。按《隋》、《唐志》皆七卷,《三朝国史志》惟一卷,董氏《藏书志》三卷。其集《说文》之漏略者凡五篇,然杂揉错乱,未必完书也。
巽岩李氏曰:《隋》、《唐志》皆云七卷,恐误。今五卷具在,此《说文》部叙初无欠阙,不应五卷外更有两卷。《崇文》及《邯郸总目》并无忱书,余独得之豫章,但恨转写脱误,且他说杂揉其间,非复忱书旧本也。忱所增古文、籀文,今《说文》多巳附见,疑後人因忱书悉收系许氏,若许氏先自有之,忱又何补焉?《隋氏》又载宋扬州督护吴恭《字林音义》五卷,忱书今间有音,独无吴恭姓名,仍无卷标署隋篇次第,篇首又题太一山僧胜注,亦不知胜者何许人。忱书要为可惜,除古文、籀文巳附见《说文》外,他字亦多收系,《类篇》尚有未收系者,故忱本书不可遽使散落,须求善本校正之。
※《玉篇》三十卷
晁氏曰:梁顾野王撰。唐孙疆又尝增字,僧神珙《反纽圆》附於後。
陈氏曰:大约本《说文》,以後汉反切音未备,但云读如某,其反切皆後人所加,多疏朴脱误。至梁时,四声之学盛行,故此书不复用直音矣。其文字虽增多,然雅俗杂居,非如《说文》之精也。又以今文易篆字,益以舛讹。世人以篆体难通,今文易晓,故《说文》遂罕习。要当寻其本原也。
※《像文玉篇》二十卷
《崇文总目》:唐释慧力撰。据野王之书,裒益众说,皆标文示象。
※《玉篇解疑》三十卷
《崇文总目》:道士赵利正撰。删略野王之说,以解字文。
※《重修玉篇》三卷
《崇文总目》:皇朝诏翰林学士陈彭年与史馆校勘吴锐、直贤院邱雍等重加刊定。
※《证俗音字》四卷
《崇文总目》:齐黄门侍郎颜之推正时俗文字之谬,援诸书为据,凡三十五目。
※《广韵》五卷
晁氏曰:隋陆法言撰。其後唐孙忄面加字,凡四万二千三百八十三,前有法言、长孙、忄面三序。
陈氏曰:开皇初,有刘臻等八人同诣法言,共为撰集,长孙纳言为之笺注。唐朝转有加增,至开元中陈州司法孙忄面著成《唐韵》,本朝陈彭年等重修。《中兴书目》云不知作者。按《国史志》有《重修广韵》,皇朝陈彭年等。《景集韵》亦称真宗令陈彭年邱雍等因陆法言《韵》就为刊益。今此书首载景德、祥符敕牒,以《大宋重修广韵》为名,然则即彭年等所修也。
※《景集韵》十卷
陈氏曰:直史馆宋祁、郑戬修定,学士丁度李淑典领。字训皆本《说文》,馀凡例详见於序。《说文》所无,则引他书为解。字五万三千五百二十五,比旧增二万七千三百三十一。
※《名苑》
丞相温文正公司马光撰。自序:窃以为备万物之体用者,无过於字;包众字之形声者,无过於韵。今以《集韵》本为正,先以平上去入众韵正其声,次以《说文解字》正其形,次以训诂同异辩其理,次以经传诸书之言证其实,命曰《名苑》。其有法制云为时迁物变者,亦略叙其沿革,欲人知其源流变态云尔。至於鱼虫草木之类,虽纤苛烦碎,非慷慨君子所当用心,然亦重名之一节尔。至於三才、道德、礼乐、善恶、真伪之名,辅佐世治,其功亦不细哉。所谓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将来君子好学乐道,庶几亦有取焉。
※《类篇》四十九卷
晁氏曰:皇朝景中,丁度受诏修《类篇》,至熙甯中,司马光始奏书。文三万一千三百一十九,重音二万一千八百四十六,以《说文》为本。
陈氏曰:丁度等既修《集韵》,奏言今添字既多,与顾野王《玉篇》才相参协,乞委修韵官别为《类篇》,与《集韵》并行。自宝元迄治平及成书。历王洙、胡宿、范镇,司马光始上之,熙甯中颁行。凡十五篇,各分上、中、下,以《说文》为本,而例有九云。
颖滨苏氏序曰:虽有天下甚多之物,苟有以待之,无不各获其处也。多而至於失其处者,非多罪也。无以待之,则十百而乱;有以待之,则千万若一。今夫字书之於天下,可以为多矣,然而从其有声也,而待之以《集韵》,天下之字以声相从者无不得也;从其有形也,而待之以《类篇》,天下之字以形相从者无不得也。既巳尽之以其声矣,而又究之以其形,而字书之变曲尽。盖天圣中诸儒始受诏为《集韵》书成,以其有形存而声亡者,未可以责得於《集韵》也,於是又诏为《类篇》,凡受诏若干年而後成。夫天下之物,其多而至比於字书者,未始有也,然而多不获其处,岂其无以待之?昔周公之为政,登龟取鼋,攻枭去蛙之说,无不备具。而孔子之论礼,至於千万而一有者,皆预为之说。夫此将以应天下之无穷,故待天下之物,使皆有处,如待字书,则物无足治者。凡为《类篇》,以《说文》为本,而其例有八,一曰{规子}规同部,而呐ぁ异部,凡同意而异形者,皆两见也。二曰天,一在年,一在真。凡同意而异声者,皆一见也。三曰叟之在草,A27之在於,凡古意之不可知者,皆从其故也。四曰氛,古气类也,而今附两;<音今>,古口类也,而今附音。凡变古而有异义者,皆从今也。五曰A25之在口,无之在林,凡变古而失其真者,皆从古也。六曰{一先}之附天,{一生}之附人,凡字之後出而无据者,皆不得特见也。七曰王之为玉,朋之为朋,凡字之失故而遂然者,皆明其由也。八曰邑之加邑,白之加“A26”,凡《集韵》之所遗者,皆载於今书也。推此八者,以求其详,可得而见也。凡十四篇,目录一篇,文若干。
●卷一百九十 经籍考十七
○经(小学)
※《礼部韵略》五卷
晁氏曰:皇朝丁度等撰。元中,孙谔、苏轼载加详定。
陈氏曰:雍熙中,殿中丞邱雍、景德龙图阁待制戚纶所定,景制诰丁度重修,元太学博士增补。其曰“略”者,举子诗赋所常用,盖字书声韵之略也。
※《千禄字书》一卷
晁氏曰:唐颜元孙撰。以经史所用为“正”,世所行为“俗”,二者之为“通”凡三体。
※《林氏小说》三卷
晁氏曰:唐林罕撰。凡五百四十一字,以《说文》部居,随字出文,以定偏傍。其说颇与许慎不同,而互有得失。邵必缘进《礼记石经》陛对,仁宗顾问:“罕之书如何?”必曰:“虽有所长,而微好怪。《说文》归字从堆、从止、从帚,以堆为声。罕云从追,於声为近。此长於许氏矣。《说文》哭後叩。从狱省,罕乃云象大嗥,此怪也。”有石刻在成都,公武尝从数友就观之。其解字殊可骇笑者,不疑好怪之论诚然。
※《复古编》二卷
晁氏曰:吴兴道士张有谦中撰。有自幼喜小篆,年六十成此书,三千言。据古《说文》以为正,其点画之微,转侧从横,高下曲直,毫有差,则形声顿异。自阳水前後名人,格以古文,往往而失。其精且博如此。
陈氏曰:有工篆书,专本许氏《说文》,一点画不妄错。林中书摅母《魏国夫人墓道俾》,有书之,“魏”字从山,摅以为非,有曰:世俗以从山者为巍,不从山者为“魏”,非也。其实二字皆当从山,盖一字而二音尔。《说文》所无,手可断,字不可易也。摅不能强。晚著此书,专辨俗体之讹,手自书之。陈了斋为之序。
※《古文四声》五卷
晁氏曰:皇朝夏竦撰。博采古文奇字,分四声编次,以便检寻。
※《龙龛手镜》三卷
晁氏曰:契丹僧行均撰。凡二万六千四百三十字,注十六万三千一百馀字。僧智光为之序。後题云“统和十五年丁酉”,按《纪年通谱》,邪律隆绪尝改元统和,丁酉,至道三年也。沈存中言契丹书禁甚严,传入中国者,法皆死。熙宁中,有人自虏中得此书,入傅钦之家。薄传正帅浙西,取以刻版,其末旧题云重熙二年序,蒲公削去之。今本乃云统和,非重熙字,存中不见旧题,妄记之耶?
※《英公字源》一卷
晁氏曰:皇朝释梦英撰。梦英通篆、籀之学,书偏傍五百三十九字。郭忠恕云:“按《说文》字源唯有五百四十部,子字合收在子部,今目录妄有更改;又《集解》中误收去部在注中;今检点偏傍,少晶、心、至、龟、弦五字,故知林氏虚诞误後进,其《小说》可焚。梦英因此书正之,柴禹锡为立石。
※《释鉴聿韵总》五篇
洛阳僧鉴聿撰。欧公序略曰:儒之学者,信哉远且大而用功多,则其有所不暇者宜也。文字之为学,儒者之所用也,其为精也,有声形、曲直、毫之别,音乡清浊相生之类,五方言语,风俗之殊,故儒者莫暇精之;其有精者,则往往不能乎其他。是以学者莫肯舍其所事而尽心乎此,所谓不两能者也。必待乎用心专者,而或能之,然後儒者有一取焉。洛僧鉴聿为《韵总》五篇,推子母轻重之法,以定四声。考求前儒之失,辨正五方之讹,顾其用心之精,可谓八於忽微。栉(一有者字)之於,绩(一有者字)之於丝,虽细且多,而条理不乱,儒之学者莫能难也。鉴聿通於《易》,能知大衍之数,又学乎阴阳、地理、黄帝、岐伯之书,其尤尽心者《韵总》也。浮图之书,行乎世者数百万言,其文字杂以夷夏,读者罕得其真,往往就(一有聿字)而正焉。鉴(一无此字)聿之书(一作韵),非独有取於吾儒,亦欲传於其徒也。
※《字说》二十卷
晁氏曰:皇朝王安石介甫撰。晚年闲居金陵,以天地万物之理,著於此书,与《易》相表里。而元中言者指其揉杂释老,穿凿破碎,聋瞽学者,特禁绝之。
王氏自序曰:文者,奇耦刚柔,杂比以相承,如天地之文,故谓之文。字者,始於一,一而生於无穷,如母之字子,故谓之字。其声之抑扬开塞,合散出入;其形之衡从曲直,邪正上下,内外左右,皆有义,皆出於自然,非人私智所能为也。与伏羲八卦,文王六十四,异用而同制,相待而成《易》。先王以为不可忽,而患天下後世失其法,故三岁一同,同者,所以一道德也。秦烧《诗》、《书》,杀学士,而於是时始变古而为隶,盖天之丧斯文也。不然,则秦何力之能为?而许《说文》,於书之意,时有所悟,因序录其说为二十卷,以与门人所推经义附之。惜乎先王之文缺巳久,所记不具,又多舛,而以予之浅陋考之,宜有所不合。虽然,庸讵非天之将兴斯文也,而以予赞其始,故其教学必自此始。能知此者,则於道德之意巳十九矣。
石林叶氏曰:凡字不为无义。但古之制字,不专主义,或声或形,其类不一。先王略别之,以为六书;而谓之小学者,自是专门一家之学。其微处遽未易尽通,又更篆隶,损益变易,必多乖失。许慎之《说文》,但据东汉所存,以偏旁类次,其造字之本,初未尝深究也。王氏见字多有义,遂一概以义取之,虽六书且不问矣,况所谓小学之专门者乎?是以每至於穿凿附会,有一字析为三四文者。古书岂如是烦碎哉!学者所以哄然起而交诋,诚不为无罪,然遂谓之皆无足取,则过也。
※王元泽《尔雅》
王撰。项乎甫跋:予读王元泽《尔雅》,为之永叹。曰:鸣呼!以王氏父子之学之苦,即其比物引类之博,分章析句之工,其用力也久,其属辞也精,以此名家,自足垂世,视扬子、许叔重何至多逊而必欲用此说也!咸五帝而登三王,缚颉利而臣高昌,则巳疏矣。度不能胜,而乃济之以愎,辅之以狡,招合一时之群小,尽逐累世之旧臣,以蹙吾国而覆之,其遗凶流毒,至使後之擅国者世师焉。以享上祗辟之说悦人主,以邦朋国是之说空廷臣,则王氏父子实为之津梁,可不痛哉!
※《唐氏字说解》一百二十卷
晁氏曰:皇朝唐耜撰。绍圣以来,用《字说》程试诸生,解者甚众。耜集成此书,颇注其用事所出,一时称之。耜知邛州日奏御。
※《字说偏旁首释》一卷,《字说叠解备检》一卷
晁氏曰:不著撰人名氏。
※《切韵指元论》三卷,《四声等第图》一卷
晁氏曰:皇朝王宗道撰。切韵之学。切韵者,上字为切,下字为韵,其学本出西域。今其法类本韵字,各归於母。帮、滂、并、明、非、敷、奉、微,唇音也;端、透、定、泥、知、彻、澄、娘,齿音也;晓、匣、影、喻,牙音也;来、日,半齿半舌也。凡三十六,分为五音,天下之声,总於是矣。切归本母,韵归本等者,谓之“音和”,常也,本等声尽,入别等者,谓之“类隔”,变也。中国自齐、梁以前,此学未传,至沈约以後,始以之为文章。至於近时,始有专门者矣。
※《韵补》五卷
陈氏曰:吴或撰。取古书自《易》、《书》、《诗》而下,以及本朝欧、苏凡五十种,其声韵与今不同者皆入焉。朱侍讲多用其说於《诗传》、《楚辞注》,其为书详且博矣。又有《毛诗补音》一书,别见《诗》类,大归亦如此。以愚考之,古今世殊,南北俗异,语言音声,诚有不得尽合者。古之为《诗》学者多以风诵,不专在竹帛,竹帛所传,不过文字,而声音不可得而传也。又汉以前未有反切之学,许氏《说文》、郑氏《笺注》但曰“读若某”而已,其於後世四声七音,又岂能尽合哉?反切之学,自西域入中国,至齐、梁盛行,然後声病之说详焉。韵书肇於陆法言,於是有音同韵异,若东、冬、锺、虞、鱼、模、庚、耕、清、青、登、蒸之类断,断乎不可以相杂,若此者,岂惟古书未之有,汉、魏之前亦未之有也。陆德明於《燕燕诗》,以“南”韵“心”,有读“南”作“泥心切”者,陆以为古人韵缓,不烦改字,此诚名言。今之读古书古韵者,但当随其声之叶而读之。若“来”之为“”,“庆”之为“羌”,“马”之为“姥”,声韵全别,不容不改。其声韵若相近,可以叶读,则何必改字?如“燔”字必欲作“汾沿反”,“官”字必欲作“俱员反”,“天”字必欲作“铁因反”之类,则赘矣。
※《广千禄寺书》五卷
《中兴艺文志》:娄机撰。机取许慎《说文》及诸家字书,按以蔡伯喈《五经备体》、张参《五经文字》、田放《九经字样》,与夫经典释文、子史古字,参以本朝丁度所书《集韵》,为《光干禄字书》,盖广唐人颜元孙之书也。
陈氏曰:唐颜元孙为《干禄字书》,其侄真卿书之,刻石吴兴,为世所宝。辨正、通、俗三体,目以“干禄”,谓举子所资也。机熟於小学,嘉泰中教授资善堂,景献时为惠国公,数问字画之异,因为此书。续唐之旧,故仍“干禄”之名。既而悟其非所以施於朱邸也,则以“干禄百福”之义傅会焉。
※《修校韵略》五卷
陈氏曰:秘书省正字莆田刘孟容以《说文》、《字林》、《千禄书》、《五经文字》、《九经字样》、《佩Δ》、《复古编》等书修校。
※《韵略分毫补注字谱》一卷
陈氏曰:进士耒阳秦昌朝撰。附前《韵略》之後,皆永嘉教授临安钱厚所刻也。窃谓小学当论偏旁尚矣,许叔重以来诸书是也。韵以略称,止施於礼部贡举,本非小学全书,於此而校其偏傍,既不足以尽天下之字,而欲使科举士子尽用象籀点画於试卷,不几於迂而可笑矣哉!进退皆无据,谓之赘可也。
※附《释文互注韵略》五卷
陈氏曰:以监本增注而释之。
※《押韵释疑》五卷
陈氏曰:进士庐陵欧阳德隆、易有开撰。凡字同义异、字异义同者,皆辨之,尤便於场屋。
※《正字韵类》
谢季泽撰。止斋陈氏序略曰:季泽家学,长於《诗》、《礼》,颇欲有所论次而未就,仅及就此篇。其於字学偏傍训故,学者易入焉。韩昌黎尝言“注《尔雅》虫鱼,非磊落人。”欧阳公序《韵总》亦曰“儒者莫暇精之,其有精者,往往不能乎其他。”余方悲季泽官不足行其志,位不足称其才,且惧後之人见此书,如二公之云也。於是道其平昔大概,序之篇端焉。
※《字通》一卷
陈氏曰:彭山李从周肩吾撰。
※《切韵义》一卷,《纂要图例》一卷
陈氏曰:汴阳谢晖撰。绍兴十年序。
※《三十六字母图》一卷
夹氵祭郑氏曰:僧守温撰。切韵之学,起自西域,旧所传十四字贯一切音,文省而音博,谓之《婆罗门书》,然犹未也。其後又得三十六字母,而音韵之道始备。中华之韵,只弹四声,然有声有音,声为经,音为纬。平、上、去、入者,四声也,其体纵,故为经;宫、商、角、徵、羽、半徵、半商者,七音也,其体横,故为纬。经纬错综,然後成文,愚所作《韵书》备矣。释氏谓此学为小悟,学者诚不可忽也。
※《智永千字文》一卷
晁氏曰:梁周兴嗣撰。释智永所书。
後村刘氏曰:尝疑《千字文》,世以为梁散骑常侍周兴嗣所作,然法帖中汉章帝巳尝书此文,殆非梁人作也。
※《经典释文》三十卷
晁氏曰:唐陆德明撰。德明名元朗,以字行。释《易》、《书》、《诗》并《三礼》、《三传》、《孝经》、《论语》、《尔雅》、《老》、《庄》,颇载古文及诸家同异。德明盖博极群书也。
※《群经音辨》七卷
晁氏曰:皇朝贾昌朝撰。先是,大臣稽古不过秦、汉,引经义议政,盖自昌朝始。此书以古文多通借音诂,乃辨正之,凡五门。
※《佩Δ》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