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662 页/共 1125 页

三月二十七日,诏四川总领所同逐路转运司取见诸州、军未尽数减于折科夏、秋税绢咤依,更相度与裁减。若于岁计却有妨阙,公共(指)[措]置将诸州应干豹赋通融相(捕)[补],开具以闻。」先是,四川安抚制置使胡元质言:「西蜀税租折科之额,视东南诸路为最重,如夏、秋税绢,以田亩所定税钱仅及三百,则科绢一匹,不及三百者谓之畸零。其所输纳绢,乃仅佑钱则。准时直,当承平时,每缣不过二贯,兵兴以来,每缣乃至十贯,是一缣而取三倍么。陛下轸念远民重困,每缣裁定作七贯五百,然独成都自淳熙五年为额减放讫,其它州县尚有未应。昨来指挥去处,乞行下约束。」故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左司郎官陈举善言:「一县之豹,自有(租)[祖]额。前此作县者,适会岁丰,商贾流通,征酤溢额,零税无亏,幸而增羡羡:原作「美」,据下文改。,则献之州郡,州郡以有所献之数填于版籍,遂为正额,岁取足焉。促迫之期,甚于 经常之赋,遂至于不可支。乞明诏州郡,将十年以来属县及场务所献增羡为正额之数者,尽行除豁,不得复有拘催。」从之。 七月三日,宰执进呈葛邲札子,乞蠲除绍兴府攒宫等处和买。上曰:「攒宫山地田园、泰宁寺赐田、延祥庄田产,已放免二税,其和买,绍兴府自合一并除豁,岂可科在人户 可并与除豁,具数申尚书省。」 八月三日,御笔手诏:「朕祗荷此句下当有脱文。,高穹眷佑,祖宗垂休,获承太上之慈训,修明治道,夙坼不敢荒宁此句疑有脱字。,比年以来,五谷屡登,蚕丝盈箱,嘉(兴)[与]海内,共享阜康之乐,尚念耕夫蚕妇终岁勤动,贯钱不足以偿其劳,而郡邑或弗功恤,使倍蓰以输其直,甚亡谓么。其令诸路监司严戒所部,应两税除折帛、折变自有常制外,常输本色者,(母)[毋]以重(贾)[价]强之折钱。若有故违,按劾以闻,当重寘于法。其御笔令临安府刻石,遍赐诸路监司、帅臣、郡守。」 十月二十六日,诏户部长、贰同临安府守臣核实攒宫、圆坛、养种花园、诸军营寨、宫蹑等处,及浙江昨咤风潮冲打一带江岸,其所管税租,并与除豁。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新涨沙田已起立苒税,其陷江田地苒税自合蠲免,令两浙漕臣行下诸县供具诣实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一日,太平州言:「每年合理秋税数内布、豆二(顷)[项],本州岛不产,系折纳价钱。近有诏旨,当输本色者,(母)[毋]以重价强之折钱。今本州岛民户乞照年例折纳。」上曰:「不许折纳价钱,以便民么。今太平州 不出布、豆,民间以纳本色为不便,愿纳价钱,可从民便。」其后平江府亦据人户状,以本土不育蚕,乞依年例折纳,申户部取旨。诏从民便。又言:「乡户僻远,所纳米不多,不能般担赴官,欲听从民便折钱。」从之。 六年二月十八日,诏:「州、县受纳人户税绢,其不成端匹者,每匹并以一百文足折价,从便独钞送纳,不得过数增收及妄有骚扰。如有违戾,按劾以闻。」 七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第四、第五等人户不成端匹畸零税捐,许折纳价钱。」诏:「如人户有愿辏纳本色者,听从其便。」 七月十九日,谏议大夫谢廓然言廓:原作「廊」,按《宋史》卷一七四《食货志》,是年有谏议大夫谢廓然,据改。:「州县违法科敛,侵渔日甚,其咎虽在于县令,而督迫实由于郡守。县令有为监司所按,而郡守乃偃然自若。望临遣监司之际,严功训诰,或郡之过需于县,县之横取于民,悉行按劾,无详于小而略于大。又命台、谏谷其违者,从而纠之,正本澄源,则聚敛之风熄矣。」从之。 十月十四日,起居郎李木言:「乞将人户苒税合纳凭由,各具合敷都数及纽计物力合纳官物各若干,明以都数及则例载于凭由,令、佐抽摘照藉,分乡点检,然后给散人户。不得妄有增减不实,及凭由之外又行科敷。并许人户越诉,令、佐重寘典宪。」诏依,其凭由各差乡户、长给散,不得追扰。 七年三月十一日,四川安抚制置使胡元质言:「凤州梁泉、两当、河池三县并成州栗亭,以人户见耕牛具数目为准均(数)[敷]二税,以是民间 畏避,莫敢畜牛。乞只以干道七年逐州元籍定牛具为科敷则例,自此如有新添牛畜,更不收入为额,辄增科敷。」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吏部尚书王希吕言:「人户既典卖产业之后,止割税赋。如物力之类,必至三年方许推排,则产去之户虚挂物力,横被追纠。又远方县邑有一二十年未尝推排者。窃谓应人户典卖产业,令于推割税赋之际,即与物力一并推割。如系典业,即候他日收赎之日,却令归并。」从之。 九年六月十四日,诏四川制置司及转运司严切禁约所部州县,不得预借。尚或违戾,按劾以闻。逐司奉行灭裂,亦坐失觉察之罪。以中书舍人宇文价言:「蜀中四路犹有预借之弊,乞行约束。自今若知县罢任,批书亦乞保明批『不曾预借』一(顷)[项]。」故有是诏。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民间合纳夏、秋税苒,访闻州县不遵三尺,往往大折价钱,致令人户艰于输纳,并将畸零物帛高估价,却往他处贱价收买,以图剩利,显属违戾。可令监司觉察,乃许人户越诉。」十二年、十五年赦同。 同日,赦:「诸县起解本州岛及上司豹赋,各有立定窠名。访闻诸州、军不恤县道,逐时添立项目钱数,遂为永额。可令目下改正。或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 十年八月二十四日,诏:「诸路州县人户积欠二税,自淳熙八年终以前特与蠲放,不许别作名色再行催理。自今若遇水旱,须管疾速检放,其合输钱帛、物斛,常切照限催 纳,不得再有抛欠。如或违戾,户部觉察,具名以闻。」 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户部言:「建康府申乞将沙田许从官田所画降指挥,与免十料催科外,其沙地、芦场乞自初生年分起科催纳税租。」从之。 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权发遣信州郑汝谐奏:「前知袁州宜春县许及之陈述户长之弊,(今)[令]逐路州军条陈经么利便、乡俗所宜申尚书省。臣今措置:将诸县民户税钱仍旧分作三等,上等专差保正、副,中等充夏税户长,下等充秋苒户长。如及之所谓六不可催者,寄产诡名者、产去税存者、递年拒顽者、远乡武断者、病无次丁者、逃移而户眼存者。皆已革去。逃、绝户税并行倚阁。本州岛自与承认上三等,并官户之税官中自催,不许入户长甲帐。创立诡名,并令乡司并户长归并。拒顽不纳税者,许令户长申举,别行追纳。户长所催者,止是下二等户之税,必无代输之患。贫狭乡分税钱不多,止差保正、都、副,并不差夏秋户长,只从本县出给由子,开具人户合纳税物,令乡司分俵,许人户自作三限送纳。敢违省限者,却行追治。」送户部勘当。本部契勘:「郑汝谐所见陈,委得允当。其狭乡不差保长,只(今)[令]知县自催一节,窃虑知县或非其人,必令公吏下乡骚扰民户,或抑令保正催科,却为非便。本部勘当,乞下信州,仰更切照应关防施行。」王淮等奏:「郑汝谐行之信州,百姓甚利,但行之在得人。苟非其人,如 户部看详,其它皆得允当,狭乡不差保长,知县自催,窃虑有吏人下乡骚扰之患。」上曰:「可依户部勘当到事理,并下诸路州军仿此,随宜施行。」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勘会催科自有省限,州县往往不遵条法,先期预借,重迭催纳,以致多出文引,非理追扰,或勒令保长代纳。于受纳之际,容令合干等人多端阻节作弊,倍功斗面,非理退换。洎至纳足,不即给钞。仰监司严功(宽)[觉]察,如有违戾,按劾闻奏,仍许输纳民户赴监司陈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勘会已降指挥,淮南州军淳熙十二年终合起上供分隶等钱物,并已立定分数展免,可将未纳钱物并与除放。其已纳在官之数,理充将来名下合纳税赋。」 十五年八月十一日,户部言:「知绍兴府王希吕奏:『淳熙十年六月十二日诏,绍兴府萧山县新林等乡被水冲塞田土三万四千二百八十余亩,合纳苒税除淳熙十年以前免纳外,仍自十一年为始,更免二年,令止十三年起催。令据人户称,乞依华亭县仙山等乡例宽展年限,乞施行。』」诏特免一年。 淳熙十六年四月十五日,诏绍兴府将第伍等以下户和买二万五千余匹权住催一年,三省选委清强官同监司、守、令相度经么利便闻奏。先是,守臣王希吕奏对:「两浙路共管和买五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四匹有奇,而绍兴一州独当一十四万六千九百三十匹有奇。立法之初固( )[偏]重,而元科 则例,自物力三十八千五百以上为上四等,合科和买;三十八千五百以下为下五等,免科。后咤臣僚言,自凡系五等有产无丁之户,与上四等户一 均科,于上四等蠲减二万八千三百三十匹有奇,均在五等十二万二千九十四户,而五等下户物力自百文以上皆不免于和买。臣尝从实挨究挨:疑误。,见得上项和买为诡户者不过八千余匹,其二万五十七匹有奇实系有产无丁,即非诡名,若不即与除放,窃恐重(咤)[困]。」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两浙运副潘景珪奏:今之和买,所在为害。盖缘官户及中产之家惮于物力之多,遂乃诡名挟户,于是第四等以上之民和买益繁,役次益频,诡名挟户尽作第五等之家,非真第五等之户么。若非乡司导之,则不能为,非乡司芘之,亦不能么。今若诱之以赏,威之以刑,乌有不可并者!在法,诡名挟户许人告首,告中者,给其产之半充赏。欲先告示官书,其户头之名许以三月自陈归并,限满不自首,乡司能告者,亦与依条给赏。如或隐芘致人告论,乡司从(徙)[徒]二年配千里。如此,则物力既分者可使复合,而第四等以上人户自然皆多,和买可以均及。乞下诸路运司行之所部州、县,照应见行条法遵守施行。」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在法,未开场前两月,县置簿以申州,州印押下县。盖缘人户输纳,随手便欲勾销,若不先置簿书,临期何[以]照证 或虽已印押而 收藏以待钱足者,逮至到县,纳数已多,纷然壅并,县吏得而邀阻。乞严戒州郡,今后夏税簿须管四月下旬到县,秋税簿须九月下旬到县,每收发税簿,须令州县各申监司,庶几有所谷考。或不依限收发,许监司重作施行。」从之。 同日,臣僚言:「在法,输纳税赋,官司必给税(田)[由],既纳之后,官司必给赤钞,一付人户,一关本县。比年以来,受纳官当时印给赤钞,或数日作一次印给,甚至一两月不给,遂使纳者逐时等待。户钞既已如此,县钞不言可知。乞降指挥,未纳税之前,须管出给税由。如由子内所说不应合纳之数,许人户经所属陈状,限一日改正。其钞须管当日给与人户,及关送本县。其主簿须管钞到即日勾销。如违,并许人越诉,官吏坐罪。」从之。 九月五日,宰执进呈户部奏:「知绍兴府王希吕申:『相度本府管和买一十四万六千九百三十八匹有奇,于内拟豁,及候首并到诡名挟户,别行减额。』本部已看详,合除豁减放共四万四千二百八十四匹有奇,自淳熙十七年为始,每岁以十万匹为额。又户部尚书叶(葛)[翥]奏:『陛下欲蠲减绍兴和买重额,先乞蠲减四万余匹,每岁以十万匹为额。减额既定,然后行均数之法。自四等至五等,各照见管田产经界纽计物力一例均科。乞令公共集议,庶有定论,可以施行。』得旨:绍兴府和买,可于元额上先减四万四千余匹,令尚书省日下出给黄暝,付本府晓谕。 其均科一节,委(待)[侍]从详议闻奏。(十)[本]部契勘:缘今所减系指准支遣大军,今欲将已减一半自行承认,其余一半乞下封桩库拨还价钱,付部收买。」从之。 绍熙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自今诸县常赋出违省限,及诸色官钱逋欠数多,即仰州郡选为本县能吏一员专一催办,即不得辄差州官。或州吏下县夤缘骚扰,稍有违戾,监司按劾以闻,坐以违制之罪。」从臣僚请么。 七月二日,两浙运副潘景珪言:「临安府仁和、钱塘、余杭县税赋、差役、和买,进册五本。户部看详:『除将和买册别作施行外,所是仁和、钱塘人户输纳税赋则例册二本,送临安府参详。』本府照得系将两县人户田产均定夏税苒米、和买、役钱等则立籍。今参详:夏税等各县乡村民户、田地、山园等产色不同,虽有昨来经界立定高低等则,往往乡民多有不知逐等合输数目多寡,致被乡司走弄作弊。今来降下进册内籍定民户、产色等则,并系各县照经界等则攒具置籍,以为定额,别无增减亏损,委是经么利便。」诏本路州、军将钱塘、仁和两县进册内事理,各参详逐州县等则名色、起立税租咤依,如经么可行,即保明供申朝廷施行。 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常赋二税支移折变,名色不同,而县之官吏或受请嘱,减此增彼,侥幸者众。乞将应官民一体均敷,若官吏蹑望请(属)[嘱],暗与减免,致民户增功者,许其越诉。其官吏与获减免之人, 并论以违制,仍依法尽数追纳。」户部看详,欲从所陈。从之。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州县凡人户和买紬绢,并令以下户诸都税钱系数科敷,不得分析都保。其折帛分数,并依旧法均纽,不得逼勒增添。其令钞人户,仍于开场之日便与受纳,无得邀阻,以待省限之满。」从秘书郎娉逢吉之请么。 三月二十五日,工部侍郎兼临安府潘景珪言:「窃见临安府每岁合纳和买,自宣和年间分下常州,而常州则又均下江阴,盖是付江阴在常州则为属邑,其后升为军,(令)[今]常州者既以罢免,而江阴军者除节次蠲放外,尚有二千五百四十三匹有奇。(令)[今]以临安府之和买而分责之于江阴之民,则是一时权宜之制,安有物产在临安府而和买在江阴之理乎 欲候至今年八月,将臣节省到浮费钱与江阴军认纳前项绢,每年于户部八月买绢场内尽数收买本色输纳,如从其请,乞下江阴军免行寄买,日后不得妄有科敷。」从之。 四月二十日,诏:「郴州每岁折税钱,每石只许二贯一百五十文足,永为定例。」以本州岛言:「旧每石二贯五百文,自淳熙十六年减钱三百五十文,尚虑后来不相照应,再有增估。」故有是诏。 五月十一日,诏:「临安府余杭县和买,自今以七贯以上至十八贯科绢一匹。」以本路提举张体仁言:「余杭比京畿所科倍重,欲展自七贯以上物力均敷,其不及七贯者,且与宽免。」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户部言: 广德军奏:『江东路州军以物力科敷预买,有百余千敷及一匹,有七八十千敷及一匹者,独本军两县多者不下十千,少者六千有余,亦敷及一匹,委实偏重。尝谷考旧管预买紬绢二万六千三百有奇,自靖康元年及绍兴三年,两蒙朝廷指挥,除豁逃阁一万一千一百有余匹。至绍兴十九年,守臣贪功希进,妄乞增复预买一万一千一百有余匹,自是两县民力重困,人户逃移。乞将增复数内姑减一半,以三分为率,漕司通融代纳一分,自余二分乞赐蠲减,少苏凋弊之民。』本部照得广德军乞将两县增复元额和、预买紬绢于内蠲减一半,除漕司已行承认通融代纳一分,其余二分若不与量行抱认,窃恐艰于输纳,却致科扰。欲将一分本部自行管认收买支遣,其余一分下本州岛认数起发。」既而本军奏以土瘠人稀,所入微(簿)[薄],无所从出,乞将上项一分预买权行倚阁。户部勘当:「将本军认数一分纳绢权免认发,于内将一半本部更自行管认,措置收买,一半下江东转运司管认代纳。」从之。 六月十一日,前知福州马大同言:「催科自有省限,在法惟福建路夏税并自五月十五日起催,八月十五日纳足。福州从来所催人户、寺院二税及上供四色等钱,并不照省限送纳。乞将寺、户合纳官钱并依省限,与展至秋成后纳。」得旨,令赵汝遇看详闻奏。既而看详到:「寺院年额上供银钱,递年分两限催纳, 上限四月,下限八月,今上限展至七月,下限展至九月终。寺院年额合纳助军、军器、酒本、醋课四色钱,递年分四季送纳,今作两限,春、夏季展至八月终,秋、冬季展至年终。人户、寺院合纳夏税产盐钱,递年三限,第一限五月终,第二六月二十五日,第三七月二十日,并转运抛发产盐,增钱应副本州岛支遣,递年自三月为头,催至年终纳足,今作两限,第一限展至七月终,第二展至九月二十日。人户、寺院合纳秋税米价钱,递年分三限,第一限十一月二十五日,第二十二月二十五日,第三正月二十五日,今作两限,第一限展至十二月初十日终,第二限展至次年正月终。向后年分以此为准,至为定法。如典吏辄有更易,并依条施行。」从之。 十月六日,知临安府谢深甫言:「于巘、新城、昌化三县秋苒并折纳时价,本为优恤山乡人户,岁月绵远,浸失本意。今每石折价五贯,岁事之丰歉,米价之低昂,一切不问,往往每遇乐岁,民反病焉。今乞将三县秋苒价钱,每石只作四贯三百催纳。」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诸路州县不依条限推排人户物力,是致家业并无升降。其间有产去税存之家,官司止据旧数催理官物,虽有逃亡,犹挂欠籍。可令知、通、令、佐究实除放。」 同日,赦:「应典卖田宅,如税契违限及契内减落价钱合倍税者限及契:原脱,据同书食货七○之八七补。,可自赦到,并限百日许令自陈改正日:原作「司」,据同书食货七○之八七改。,投纳契税,与免倍输。」同日,赦:「两淮州县人户输纳 应干官钱,访(问)[闻]官司逼勒人户,并要输纳官会,展转收买,倍有陪费。仰两淮转运司行下诸州军及出牓晓示,应干人户输纳官钱,并以三分为率,二分见钱,一分官会。如违,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人户典卖田产,自有推割条限,尚虑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许嘱乡司不即过割,却使出产人户虚有抱纳,可限一月经官陈首推割。如违限不首,许业主越诉,依法施行,仍限半月监乡司从实过割。或有未尽之数,勒令代纳。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以闻。」 同日,赦:「民间合纳夏税、秋苒,见行条法指挥并已详备,访闻州县不遵三尺,往往大折价钱,致令人户艰于输纳,并将畸零物帛高估价直,却往他处贱价收买,以图剩利,显属违戾。可令监司觉察,仍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人户折帛钱,已降指挥听以钱、会中半输纳。访闻州县间有抑纳银两,重困民力,可令监司觉察按劾。」 同日,赦:「坍江田土,昨降指挥委官核实,其山乡边溪亦有被水冲决、堆注沙碛未堪耕作田亩,访闻州县依旧催理税赋,委是无所从出。可令逐路转运司疾速一就委官核实,保明申尚书省,(母)[毋]致隐冒。 三年四月十三日,临安府言:「本府去年将第四、第五等下户和买夏税畸零折钱,每匹减七百,实收四贯五百,今来窃虑穷乡绝谷之间去州县既远,人户揍钞送纳有所不便,或恐所折价钱尚高,未尽优恤之意。今欲每匹更量减三百五十, 收正钱四贯一百五十,听第四、第五等人户从便送纳,庶几稍优下户。」从之。先是二年七月,本府言:「钱塘等九县合催和买、夏税物帛,上三等人户并系送纳本色,其第四、第五等人户皆系下户,不成端匹,依指挥合纳畸零之数,每尺折纳价钱一百,每疋计之五贯二百。目今绢价低平,则下户反重于上户。欲将第四、第五等下户未纳不成端匹物帛,每[疋]权减作四贯五百,许令从便独钞送纳,不得过数增收。」 六月九日,吏部尚书赵汝愚言:「西路六州布估钱、果州和买绢、邛蜀剩米钱、南平军经总制钱、西和州丰草监马草钱、洋州兴道县马纲草料钱,乞明诏人户折纳见钱者,皆许用七十七足为陌,可以少宽下户。」从之。 八月十日,两浙运使沈诜言:「临安府余杭县物力敷纳和买紬绢偏重,潘景珪乞不限物力若干,以物力三贯皆不能免,且如止戈一乡,第一等田每亩物力二贯三百有奇,户内有田一亩一角,便合敷纳四尺五寸以上,又不能无困于下户。今措置:欲将本县零数和买六百八十二匹,本司每年抱认,并作折帛钱数径赴左藏库送纳,其抱认数以二百八十二匹于最重止戈乡,其余于次重常熟、长安等乡贫下民户除豁,合纳之数,每年为钱四千四百三十三贯代输。」从之。 四年四月八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余杭县和买,下户不堪重输。今欲撙节,每年与本县抱纳和买二千匹, 一千匹系折帛钱,二千匹系本色。如许行抱纳,当委官核实版籍,别行均科,则物力减落三贯之户,自然必不科及。」从之。 十三日,南康军言:「本军星子县田土瘠(簿)[薄],和买最重,每税钱四百三十起敷和买一匹。已减绢二百九十六匹有奇,乞更行均减每一匹税钱二十,通作四百五十起敷和买绢一匹,计减和买绢六十二匹有奇。今别于军县官物内那趱,代星子县人户输纳,永为定例。」从之。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绍熙四年八月指挥住卖没官田产,如当月经前人户已买者,自合送纳二税,如在八月以后未卖者,自合仍旧起理元租。」从臣僚请么。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文:「人户输纳绢斛斗之属,既名纳官,法不收税。访闻州县场务过有邀求,紬绢则先收纳绢税钱,斛斗则先收力胜钱,循习成便,重为民害。仰转运司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如有违戾去处,按劾闻奏。」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坍江田土,昨降指挥委官核实,其山乡边溪亦有被水冲决、堆注沙碛未堪耕作田亩,访闻州县依旧催理税赋,委是无所从出。可令逐路转运司疾速选委清强官核实,如见得不堪耕作分明,即与照数先次倚阁,次第结罪保明申尚书省,(尝)[当]与除豁。如有将来可以兴复去处,仰照应见行条法指挥施行。」自后,郊祀、(堂明)[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已降登极赦文,人户输纳秋苒,其起纲 脚耗旧有定数,访闻州县于正数之外功量斛面,增收点合名色至多,重为民害,可令诸路转运司严切禁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仍委诸司互察。尚虑奉行不虔,仰转运司更切严行禁止,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人户夏税和买紬绢,内紬合纳本色二分,折帛钱八分,绢合纳本色七分,折帛钱三分。访闻州县却侵本色分数,多敷折帛价钱,又不许人户依已降指挥以钱、会中半输纳,间有折纳银两,重困民力。委转运司多出文暝晓示,如有违戾,即行按劾,仍许人户越诉。」 同日,赦:「民间合纳夏税、秋苒,见行条法指挥并已详备,访闻州县不遵三尺,往往大折价钱,致令人户艰于输纳,并将畸零物帛高估价直,却往他处贱价收买,以图剩利,显属违戾。可令监司觉察,仍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亦如之。 十月十四日,诏:「访闻两浙、江东、西路和买紬绢,折帛钱折价太重,恐伤民力,朕甚念之。可行下逐路州县,每匹权减钱一贯五百文,自来年为始,权减三年,别听指挥。其所减钱数,令内藏库拨还一半,封桩库拨还一半。」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四日,户部侍郎袁说友言:「临安属邑凡九,而临安和买之数视九邑为最重,余杭县科取之法视九邑为最弊。乞将余杭县经界元科之额配以绢数,不分等则,以二十四贯定敷一匹衮科下足额而止,捐其余数,以惠末产之民。其临安 县之民,自今既有重科之害,又无余杭衮科之法,皆谓上户诡挟之多,下户重输之困,莫若用物力贯头而均科之为愈么。今以和买散在贯头而均科,则向之无者所受必轻,向之有者所减必重,减重者可以有安居乐业之望,轻者不至兴嗟怨之情,吏不得而制民,民无资于诡户,风俗趋厚,赋敛均平,此诚救弊之良策么。乞下臣此章,委之临安帅、守详度利害,如所陈不至缕妄,乞先行于临安府九邑。傥行之得宜,然后诸路徐议施行。」诏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限两日条具奏闻。既而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奏:「照得起敷和买,其[田]产物力以田亩山园多寡纽为价直,浮豹物力以营运买卖见存(细)[纽]直科敷。今诸县见敷和买各有等则,其间多有诡挟隐寄之弊,今来臣僚奏请和买以贯头一体均敷,实为公当,委是可行。乞先次备坐条法,出暝行下属县晓谕官、民户,将诡名挟户田产限一月首并,正其名户。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寄产人一例依法施行,以其产给告人。则奸民诡户得以自新,庶几诸县和买一体均敷。」从之。 二月七日,权知郴州商侑奏:「本州岛四县人户每年合纳二税,内秋纳马草每一束一十三斤,折纳正钱并头子等钱二百五十五文,于正额外又有畸零草,缘以素来豹赋阙乏,循仍旧例,不许人户合钞送纳,以致一两一斤亦例纳一束,皆是四等、五等以下贫乏细民坐此重困。乞自 庆元元年为始,将本州岛诸人户除合纳正草外,其畸零一斤一两不及一十三斤之数,并(今)[令]合钞送纳。」从之。 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封桩库言:「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数内一项:『应典卖田宅,如税契违限及契内减落价钱合倍税者,可自赦到,并限百日许令自陈改正,投纳契税,与免倍输。』自降赦之后,承临安府等处起到银、会等约计一十万五千五十余贯,又承降庆元二年七月九日指挥放免倍税之后,自后全无起到钱数。访闻州军将收到上项首契税钱以谓元无立定省额,占吭侵用,不行起发。」诏令诸路转运司自指挥到日,各行下所部州军,督责主管官日下尽数起赴封桩库送纳。如有隐占违滞,仰本司开具官吏姓名,申朝廷取旨,重行责罚。 三年十一月五日,南郊赦:「人户典卖田产,自有推割条限,尚虑得产之家避免物力,计嘱乡司不即(遇)[过]割,却使出产人户虚有抱纳。可限一月经官陈首推割,如违限不首,许业主越诉,依法施行。仍限半月监乡司从实过割,或有未尽之数,勒令代纳。违戾去处,仰监司按劾以闻。」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权知广德军赵善誉言:「建康府科纳和买绢轻重(例)[倒]置,或本色,或折钱,小民重罹其害,官司玩以为常。绍兴间,每和买一匹,纽价钱五贯文省,人户纳官自买绢,绢帛(钱)艰得,官不能办,则令上户纳本色,下户许折 钱,谓之优恤下户。钱与绢适年人户共输,未见其有异辞么。近年以来,居民蕃庶,蚕桑寝广,绵帛颇多,绢每一匹只直钱二贯二百文足,并纳官头子、縻费钱六百文足,而上户纳本色如初,下户折钱亦如初,并头子、縻费共计钱四贯四百五十文足,比之上户,多用钱一贯六百五十文足,谓之优恤下户,可乎 若是则送纳和买非惟失立法本意,而下户重罹其害。昨蒙朝廷指挥,每一匹权减钱一贯五百,三年为满,合至庆元四年复行拘纳。前政守臣赵彦逾以积到公库钱,又与民间代输一半,合至(米)[来]年照元数起催。乞行下建康府,将人户和买自庆元五年为头,或本色,或折钱,不分上、下户,衮同均纳。谓如上户递年十匹皆是本色,今纳本色五匹,余五匹折钱,下户亦如之。庶几积年弊害一旦革去,而下户和买每匹减得缗钱,供输均平,细民被惠。」诏令本路转运司同建康府守臣公共相度,措置申尚书省。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窃惟德泽流行,当自近甸始;宽恤近甸,当自越之和买始。臣尝究本州岛和买元额之数,凡十四万四千有畸,盖以物力高下而均敷之。豪宗大姓,乃隐寄田产,诡名挟户,巧为避免,是致不能均一。如会谷县曩时物力纔及十七贯以上,即输绢一匹,其重如此。自淳熙十六年,臣僚乞蠲减四万余匹,止以十万为额,固足以宽民力矣。虽当时关并诡户,每科一匹,各增物力钱若 干贯,然奉行以来,曾未数岁,弊端复启,吏胥走弄,暗有亏减,豪右诡挟,宁免田仍田仍:疑有误。。臣恐一二十年之后,逐县所敷之额物力贯数寝复仍旧,则是朝廷蠲减之数徒为虚赐耳。况其推排物力之际,弊出百端,升降增减,初无定数,富室输豹必欲销减,乡民执役互相隐藏,乃若深山穷谷之民,一器用之资,一豚彘之蓄,则必藉其直以为物力。至于农甿耕具、水车,皆所不免。幸其赀直之有十数千,则纤悉括责,必欲敷及一缣而后已。夫民生(曰)[田]里间,家赀不满十数千,将何以衣食之给许 幸有之,而又责以输帛,则是驱而归诸穷困之域,其可乎 臣以谓计亩科纳,此策最为均平,盖物力则升降不常,易(放)[致]生弊,田里则顷亩一定,无以容奸,此理较然甚明。前此(逮)[建]议者,亦(娄)[屡]及此,而卒以见沮者,其说有二:豪民上户折产诡挟者不乐,桀吏(点)[黠]胥欺言帚隐庇者不乐。而或者之说,又有所谓:『两税履亩,乃是常法;和买输帛,此特科名。』臣不知今之所谓和买者,其与两税有异否乎 夫督趣如期,以备经费,民输纳习以为常,亦既与夏税等矣。今莫若使之计亩头均科,如田一亩,则输和买若干。此数既敷,虽典卖推排之际,皆不可得而改易,况有田则有税,将复何议 而不犹愈于括细民生生之具以成物力,而使之均受其病么哉!乞行下绍兴府措置,条具闻奏,以为一州永远之利。」诏依,务在必行,自来年为始,先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