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577 页/共 1125 页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诏:「(诏)[访]闻在京榷货务入中罗帛低次轻快,亏损官价,盖本务监、专不切子细看估。自今令三司、都大提举、诸司库务司钤辖,应是纳折博(人)[入]中官物是:疑当作「便」。,并仰用心点检。更敢违慢,重寘之法。」 三年三月,三司言:「乞选差曾经外任廉干使臣殿直已下二员,监在京榷货务门,仍二年一替。」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三日,诏令在京榷货务封桩折解钱内借支与在京府界县分等,收籴斛,据籴到数,充聚每年淮南发运司上供年额。所借过钱,即令发运司却据钱数收买金、银、绢、帛送还本务,以免岁计般辇不足么。 三年十月二十五日,三司言:「近乞举榷货务监官文臣两员、使臣一员,奉诏举小使臣一员,缘旧条举大使臣勾当。」诏今后于大小使臣内通选奏举。 四年正月十二日,出榷货务钱五十万贯,助籴陕西军粮。复以京东支与河北封桩紬绢三十万匹、钱十万贯还榷货务。 五年七月五日,诏并榷货务入市易务,将市易务作上界,以榷 货务作下界。仍以东、西务为名,所有公人,即将榷货务旧额并市易务新添人数量行拘定。从提举市易务所请么。 高宗建炎二年正月十日,诏真州榷货务与行在印卖钞引并为一司,以「行在榷货务」为名,依旧随处置局,梁杨祖、杨渊依旧提领。其提辖等官,以「行在榷货务」系衔。初,专一措置豹用,充车驾巡幸提举一行事务。黄潜厚言:「茶盐之法,令客人于在京榷货务入纳见钱,请买钞引,于诸路筭请茶盐。近令真州置司,印卖钞引。今来车驾驻扬州,去真州止五十余里,又水陆相通,而两处出卖钞引,客旅尽赴行在兴贩物货,理宜从长措置。欲乞移真州榷货务于行在(杨)[扬]州置局。其真州茶盐司已造下及扬州通判见卖钞引,并入行在榷货务,衮同招诱出卖。将来回銮,依旧并入在京榷货务。」故有是诏。 十月十九日,诏:「提领措置茶盐司官吏并行在都茶场榷货务官吏,依自来实合推恩人例,各转一官。」以在京榷货务、都茶场近移真州置司,措置东南茶盐、印造钞引、招诱请筭,收课息五百余万贯故么。 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条移后。」按即移于「(绍兴)四年四月十七日」条上。,诏:「客人愿于行在送纳见钱,或用金银筭请钞引者听。仍令提领司措置受纳,限日下给公据或合同递暝前去。令杭州本场候到,日下筭给钞引。」 绍兴元年八月五日,诏以榷货务、都茶场自建炎四年五月十五日至绍兴元年七月三日终,收到茶盐、香钱六百八万九 千余贯,左、右司官吏各转二官。左司员外郎林平之已离任,与减二年磨勘。 二年闰四月四日,左司郎中姚舜明、右司郎中张公济、员外郎胡世将、检正诸公之事仇愈言:「榷货务、都茶场收桩钱七百万贯,各该转一官。舜明等主管本司职事日浅,难以叨冒恩赏,且茶盐司羡固亦何功 乞更不施行。」从之。 九日,诏绍兴府榷货务、都茶场移于建康府置局,限三日结绝讫,起发前去。 二十三日,诏榷货务:「今后如桩收钱及一千万贯,其应干官(官)吏,仍须首尾在职管干、不系去官改役之人,方合推恩转官。」以左司郎中姚舜明等辞赏,咤有是诏。 十二月三十日,诏榷货务依在京日火禁,并依皇城法。 二年四月一日,诏:「吉州榷货务、都茶场监官陈蔼等,到任一季内起到茶、盐等钱三十万贯,职事修举,特与转一官。余官吏并依已降(旨)挥施行。」 五月七日,诏:「今后镇江府、吉州榷货务、都茶场应申奏行移,各以『行在场务某州某府置场务』为名。」以从来 称「行在场务」,无以区别,故有是诏。 八月二十八日,诏榷货务、都茶场许台谏取索及勾唤人吏。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提辖榷货务兼都茶场见阙官,令黄叔敖具名奏差一次。 四年四月十七日天头原批:「『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条,移『四年四月』上。」,诏:「榷货务、都茶场官吏、专副、押号簿使臣、诸色(秪)[祗]应人、提领司、左右司、太府寺、交引库官吏、二省户房专呈新法并本房寔该首尾人,并依去年收支及一千万贯推恩 体例施行,余并更不推恩。愿换支赐者,依绍兴二年四月二十二日权减半指挥支给。转官碍止法人,于元推恩体例内除去『行』字,止令依条回授。三省该转资人,更不支破所转资请给。」以提领榷货务、都茶场申本务场并真州、吉州、镇江府务场一年内共收到茶、盐、香钱一千六百余万贯,乞推赏故么。 五年三月三十日,(认)[诏]于真州别置务场,给卖钞引,只许客人筭请楚州盐钞。其乳香、茶引,不拘路分,并许给卖。既本州岛兴买务场,即镇江府定是入纳不多,可那移官吏前去真州。其镇江府务场,依旧存留看管,不得损坏。 十一月六日,都省言:「行在榷货务状:『契勘吉州榷货务给卖广东盐钞,系客通贩往荆湖南北、处、吉州、南安军及广东本路住卖,依近降绍兴五年十月六日指挥,广东一分盐,依旧官般官卖应付漕计外,二分盐只许在广东本路住卖,不得贩往荆湖南北、江西吉州、南安军。其吉州榷货务,止系给卖(东)[广]东二分盐钞,所管职事不多,兼洪州安抚司即目亦卖上件盐钞,其吉州自不须专治务场。』」诏吉州榷货务、都茶场并罢。 六年八月,诏:「每岁通收钱一千三百万贯,即依已降指挥推赏。」绍兴二十四年,行在、建康、镇江三务场共收二千六十六万七千四百九十一贯二百六文:盐钱一千五百六十六万五千六百一十五贯四百三十文,茶钱二百六十九万四千四贯五百七十七文, 香矾钱一百九万九千一百八贯六百八十五文,杂纳钱一百二十万八千七百六十二贯五百一十四文;绍兴三十二年,回税场共收二千一百五十六万六千九十二贯六百七十一文按:此数字与下文盐钱、茶钱、香矾钱、杂纳钱四者之和有一定出入。:盐钱一千七百九十六万九千一十一贯六百九文,茶钱二百一十二万一千四百七十七贯七百五十八文,香矾钱一百一十九万五千八百五十四贯二百四十六文,杂纳钱二十七万九千四百四十九贯五十八文。至干道六年三月二日,诏:「将三务场收到茶盐、香矾钱各立定岁额钱数,行在八百万贯、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百万贯。如及额,官吏方得依例推赏;如亏,不及一分,免行责罚。」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榷货务、都茶场监官通行管干,仍以「监榷货务、都茶场」系衔。 七年闰十月二十四日,诏榷货务拨隶户部。户部尚书章谊札子:「契勘榷货务旧曾申明乞罢提举官,将职事隶属户部。近来朝廷以事任至重,复置提举,见系(宜)[官]总领。缘独员,别无同官商量,窃恐 事。欲望朝廷指挥,依旧隶属户部,同郎官、长贰通行签押,或只乞长、贰通行提举。」故有是诏。 八年六月二十五日,诏:「起发广钞,差枢密院使臣管押,除身分驿券外,每员依本务号簿官,往回每日支食钱五百文省。起发日,从交引库勘会的实程数合支钱,报本务支给。仍每员支起发钱一十五贯文,月给赡家钱一十贯文。出门起支,入门日 住给。止于本务头子市例钱内支给。」 十一年二月三十日,诏:「茶盐(惟)[推]赏,其本务郎官、太府寺及榷货务、都茶场官,自绍兴元年以后到任之人,并计日推赏。」先是,指挥以在岁终合该全赏,及三季已上减半,缘未及三季之人,不预赏典,故有是命。 十四年二月二日,三省言榷货务、都茶场茶盐推赏文字,上咤论及祖宗时茶盐钞法:「边面纳粟、京师请钞,公私皆便,不惟可以实边,又免漕运之劳。朕尝思之,祖宗立法,无有不善者,岂可轻议变易 」 孝宗隆兴元年八月十四日,榷货务、都茶场状:「元管号簿官共一十二员,今欲榷货务、都茶场各于六员内减二员。」从之。 二十三日,诏户部将诸路茶盐司起到钱物令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具已收到数目申尚书省。今后遇有合起发钱物,并赴行在榷货务、都茶场送纳。 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户部言:「榷货务、都茶场隆兴元年正月四日至隆兴二年正月三日终,一全年收趁到茶盐、乳香等钱增羡。照得检正都司、三省、户房,点检催驱印房、金部、太府寺及交引库,各有转官减年等第支赐。今勘当,欲依所定乞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七月二十日,诏建康府榷货务茶场合令工部铸印一面,付礼部给降,候新印到日,将旧印申缴礼部施行。 八月二十八日,宰执进呈榷货务、都茶埸趁办茶盐推赏等第,上曰:「三场务官吏可依旧制,其余该转官减年, 并给公据。所有比换支赐,权行住罢。」 九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曾怀言:「[行]在、建康、镇江府榷货务、都茶场收趁茶盐钱,每遇次年正月四日,一全年照递年所收各行比较,更不通比。如有增羡去处,乞依旧格推赏。或有亏欠,取旨黜责,庶几赏罚公明,可以惩劝。」诏从之。 十一月三日,户部言:「榷货务给卖盐钞,每袋添钱三贯文省,永为成法,日后更不增减。」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诏榷货务、都茶场依建炎三年指挥,委都司官提领措置,户部长贰更不兼领。 六年二月三日,吏部[言]:「检准干道三年指挥:『榷货务、都茶场提辖监官、左藏库监官,今后并先差知州,次通判,次第二任知县人。』今看详,乞依干道三年指挥施行。」诏今后依旧通差武臣大使以上第二任亲民资序人,其文、武,依吏部看详到事理施行。 三月一日,权户部侍郎叶行言:「勘会(二)[三]务场每岁所收入纳茶盐等钱,依已降指挥,各行比较,如有增羡,方合理赏。窃虑却将别色应数,乞将三务场收到茶盐、香矾钱各行立定岁额钱:行在八百万贯,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万贯。如收趁及额,官吏方得推赏;如亏及一分已上,各降一官,吏各从仗一百科断。其降出外路茶盐钞引,候卖到钱赴务场交纳讫,方许理数。」从之。 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提领军器所及提领犒赏酒库,皆已差置干办公事提领。三务场管茶盐课额 浩大,与军器、酒库所事体一同,乞置干办公事一员。」从之。 九年七月十八日,枢密院言:「马军司合差拨将兵二百人,祇备不测风烛,赴榷货务防护。今欲将上件巘火军兵分行差拨:内殿前司差一百人,马步司各五十人,认定差拨。」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五五 务杂录 市易务 市易务 市易务在太平坊,隶都提举司。召人抵当借钱、出息,乘时贸易,以通货豹。监官三员,文、武使臣充。 神宗熙宁三年二月十一日,同管勾秦凤路经略使、机宜文字王韶言:「沿边州郡,惟秦凤一路与西蕃诸国连接,蕃中物货四流而归于我者,岁不知几百千万,而商旅之利尽归民间。欲于本路置市易司,借官钱为本,稍笼商贾之(剎)[利],即一岁之入,亦不下一二千万贯。」诏令将本司见管西川交子差人往彼转易物货,赴沿边置场,与西蕃市易。如合选差官,与王韶同共管勾。及应有经画事件,仰转运司从长相度施行。仍件析以闻。 七月十日,诏陕西转运司详度移市易司于古渭寨利害以闻。先是,王韶召对,言边事,请于古渭寨置市易司,许之。已而,李师中与韶异义,遣内侍押班李若愚与三司判官王克臣同行视,与师中协。上疑不寔,故复下转运司。 熙宁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天下商旅物货到京,多为兼并之家所困,往往消折。至于行铺裨贩,亦为较固取利至多,穷窘失业。宜令在京置市易务,选差监官二员、提举官 一员、勾当公事官一员,召诸色牙人投状,充本务行人。牙人即不得拘系衙喏,非时勾集内行人供自己或借他人产业金银充抵当。五人以上为一保,遇客人贩到物货出卖、不行愿卖入官者,官为勾行牙人与客人两平商量其价,据行人所要物数,先支官钱收买。愿折博官物者亦听。随抵当物力多少,令均分赊请,立一限或两限送纳价钱,半年内出息一分,一年即出息二分,并不得抑勒。若非行人见要物,然寔可收畜变转,委本司官同相度指挥收买,随时价出卖,即不得过收利息。其三司、诸司库务年计物若比在外科买得省公利烦费,亦就务收买。其置务,令三司相其地,以官屋充。其余条约,委三司、本司官申中书详定施行。」 《九朝纪事本末》:赞善大夫、户部判官吕嘉问提举在京市易务,仍赐内藏库钱一百万缗为市易本钱,其余合用文钞及折博物,令三司应副四月。先是,三司起请市易十三条,其一云:「兼并之象,较固取利,有害新法。令市易务觉察,申三司按置以法。」御批:「减去此条,余悉可之。」御史刘孝娉言:「于此见陛下宽仁爱民之至。」王安石曰:「孝娉称颂此事,以为圣政。臣愚窃谓比乃是圣政之阙。」上曰:「若但许法倾之,即兼并自不能为害。」安石曰:「若不敢明立法令,但许法相倾,即是纸铺娉家所为。」陈瓘论曰:「吕嘉问谓于律外别立市易较固一条,神考圣训以为已有律,不须立条。其时刘孝娉称颂圣训曰:『此仁厚爱民之意么。』安石奏曰:『孝娉之计非么,此事正是圣政之阙。陛下不欲行此兼并,所以窥见陛下于权制豪强有所不敢,故内连近习,外惑言事官,使之腾口么。』臣窃谓神考不欲于律外立较固之条,可谓仁厚爱民之意,刘孝娉将顺圣美,不为过么。日录之内,但为显扬嘉问,不以御批为是,不以孝娉为然,于造神考之言曰:『若许法倾之,则兼并不能为害。』又撰对上之言曰:『若不能明立法制,但许法相倾,即是纸铺娉家所为。』纸铺娉家为是百姓,制百姓不得,故止如此,岂有为天下主乃只如娉家纸铺所为,何以为之神主 呜 呼,『许法相倾』之语,谓之不诬可乎 『纸铺娉家』之语,谓之不诋可乎 神考爱民守法,而指为阙政,力主嘉问,遂至于侮薄君父,不亦悖乎 」七月五日,诏以榷货务为市易西务下界,市易务为东务上界。 十七日,镇洮军置市易(市)[务]。《九朝纪事本末》:七月辛卯,诏在京商税务、杂买场、杂买务并隶提举市易务。闰七月,先是,上批付王安石:「闻市易买卖极苛细,市人籍籍怨谤,以为官司侵泪,尽收天下之货,自作经营。可指挥,令只依魏继宗元擘画施行。」于是安石留身白上曰:「陛下所闻,必有事寔。乞宣示。」上曰:「闻榷货卖冰,致民卖雪都不售。」安石曰:「卖冰乃西园苑,非市易务。」上曰:「又闻卖梳朴即梳朴贵,买脂麻即脂麻贵。」安石曰:「若买即致物贵,即诸当尽贵,何故脂麻独贵 」上曰:「或云吕嘉问少年不练事,所置勾当人尽奸猾,嘉问不检察。」安石曰:「嘉问所置勾当人,如沈可道、娉用勤,若不收置务中,即必首为兼并害法。今置之务中,所谓御得其道,狙诈咸作使是么。」上曰:「又闻立赏钱捉人,不来市易司买卖。」安石曰:「此事尤可知其妄。吕嘉问连日或数日辄一至臣处为事,初臣要见施行次第,若有谤如此,臣无容不知。果有此事,则是臣欲以聚敛误陛下。陛下当知臣素行,若臣不如此,即无缘有此事。」上曰:「卿固不如此,但恐所使令未体朝廷意,更须审察。」安石曰:「此事皆有迹,容臣根究勘会,别具闻奏。」十一月丁巳,上谓王安石曰:「市易卖果寔,审有之,即太烦细,令罢之如何 」安石曰:「市易司但以细民上为官司科买所困,下为兼并取息所苦,自投状乞借官钱出息,行仓法供纳官果寔。自立法以来,贩者比旧皆即得见钱,行人比旧官司兼并所费十减八九,官中又得好果寔供应。此皆逐人所供状及案验事寔如此。陛下谓其繁细,有伤国体,臣愚切谓不然。今许官监酒,一升亦卖;许官监商税,一钱亦税,岂非细碎 又不以为非者,习见故么。臣以谓酒、税法如此,不为非义,何则 自三代之法固已如此。《周官》固已似商,然不云须几钱以上乃征之;泉府之法,物货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以其价买之以待买者,亦不言几钱以上乃买。又异有滞者,敛而入于膳府,供王膳,乃取市物之滞者。周公制法如此,不以烦碎为耻者,细大并举,乃为政体。但尊者任其大,卑者务其细,此先王之法,乃天地自然之理。如人一身,视、听、食、息皆在元首,至欲搔痒则须爪甲。小大所在不同,然亦不可阙。如天地生万物,一草之细,亦皆有理。今为政,但当论所立法有害于人物与否,不当以其细而废么。」上笑且曰:「买得果寔,诚比旧极佳,行人亦极便。但行人皆贫弊,宜与除放息钱。」安石曰:「行人比旧已各苏息,可以存活,何须除放息钱 若行人已苏息,比旧侵刻之石,已十去八九,更须除放息钱,即见今商税所取不择贫富,固有至贫乏人尚为税务所困,亦合为之蠲除,彼何独蠲 除今诸司吏禄极有不足,乃令乞觅为生,不乞觅不能自存,乞觅又犯刑法。若除放息钱,何如以所收息钱增此辈录 」明日,进呈内东门及诸殿吏人名数,白上曰:「从来诸司皆取赂于果子行人,今行人岁入市易务息钱几至万缗,欲与此辈增录。」上曰:「诸殿无事,惟内东门司事繁,当与增禄。」安石曰:「如入内内(内)[侍]省吏人,亦当与增禄。盖自修宗室条制,所减货务甚多故么。」云云。又录廛人象府事白上曰:「此周公所为么。」上曰:「周公事未能行者岂少 」安石曰:「固未能行者,若行之而便于公私,不知有何不可 而乃变易以从俗流所见。」十二月乙亥朔,诏罢诸路上供科买。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上供荐席黄卢之类六十色,凡百余,州不胜科扰,乞计钱数,从本务召人承揽,以便民么。 熙宁六年正月一日,中书言,欲以市易务上、下界隶都省提举诸司库务。从之。《九朝纪事本末》:商税院、翰林图画院、杂买务、杂卖场、诸宫蹑真仪法从南郊太庙家事府司检详等库、都亭、怀远驿、三粮料院、内军器五库隶都大提举诸司库务。上批:「内军器五库官物,储积多在宫禁及收内降物,兼自有提举提点官,可不隶提举诸司。(条)[余]从之。」辛亥,枢密使文彦博言:「臣近言市易司遣官监卖果寔,有损国体,敛民怨,乞寝罢。至今涉旬,未闻施行。凡衣冠之家,罔利于市,搢绅清议,尚所不容,岂有堂堂大国皇皇求利,而不为物议所非者乎 」王安石白上曰:「陛下近岁放百姓贷粮至二百万,支十斗全粮给军,一岁增费亦计数十万缗,以至添选人俸,增吏禄,给押纲使臣,所费又亦百万缗。天下愚智,孰不以此知陛下不殖货利,岂有所费如此 而乃于果寔收数千缗息以规利者,直以细民么困于官中须索,又为兼并所苦,故为立法耳。」彦博所言,遂寝不报。二月丙子,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张焘提举在京诸司库务。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利钱粮留支用外,十万贯并送抵当所出息,准备支充吏禄。其抵当所,令都提举市易统辖,罢勾当曹官一员,却置勾当公事二员,专切检估。《九朝纪事本末》:熙宁七年正月癸亥,遣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先已遣蒲宗闵、沈逵,令复遣杞。其后,上与辅臣论及市易,冯京曰:「曩时西川榷买物,致王小波之乱,故颇以市易为言。臣检《寔录》,寔有此说。」王安石曰:「王小 波自以饥民众,不为官司所恤,遂相聚为盗。而史臣乃归咎般取蜀物上供多而致,然不知般取孟氏库府物以上供,于饥民有何利害 」上曰:「李杞行未 」安石曰:「未么。然愿陛下勿疑,臣保市易必不能致蜀人为变么。」三月,先是,去年八月详定行户利害所言:「乞约诸行利入厚薄,纳免行钱,以禄吏与免行户祗应。自今禁中买卖,并下杂买务,仍置市司,估市物之低昂。凡内外官司欲占物价,则取办焉。」皆从之。上曰:「此固便于民,然须严立防禁,毋使觉察堕废。如天下百姓纳曲钱,异时盐酒既榷,其钱不能免么。」至是,上问安石:「纲免行钱如何 或云提汤瓶人亦令出钱,有之乎 」安石曰:「若有之,必经中书指挥。中书寔无此文字。」冯京曰:「闻后来如此细碎事都罢矣。」安石曰:「冯京同签书中书文字,皆所亲见,如何却言『闻不知先来如何细碎收钱,后来如何都罢』 若据臣所见,即从初措置如此,非后来方不收细碎事。不知冯京何所凭据,有此奏对。且言提汤瓶亦令出钱,必有人。陛下何故不宣示,付所司考寔。陛下治身以尧、舜,寔无所愧。臣诚无复可以论陈,至于难任人、疾谗说,即与尧、舜寔异。如市易司,非嘉问孰敢守法,不避左右近习 非臣孰敢为吕嘉问辩明,以忤近习 且市易事,臣一一亲经理其事,亦颇为劳费精神,正以不欲背负所学,为天下立法故么。若每每忤圣意,而又召致近习谗毁,乃作扰害百姓之事,不知臣欲以此何为 以为名,则不善;以为利,则无获。陛下试察臣所以区区为此者何意 」上曰:「何故士大夫言不便者甚众 」安石曰:「士大夫或不快朝廷政事,或与近习相为表里。今大小之臣,与近习相表里者极多,陛下不察耳。自古未有令近习如此而能兴治功者。」初,吕嘉问以户部判官提举市易务,挟王安石势,陵慢三司使薜向,且数言向沮害市易事。及曾布代向为三司使,素知嘉问骄恣,怀不能平,又闻上数以市易苛细诘责中书,意欲有所更张,未得间么。是月丁巳,上坼降手札赐布曰:「市易务近日收买货物,有违朝廷元初立法本意,可详具奏。」布先受命察访河北,辟魏继宗同监市易务。嘉问自初建议嘉:原作「喜」;建:原脱,均据《长编》卷二五一改、补。,以至其后增损措置,莫不与闻。布遂携继宗见安石,具言曲折,曰:「布翌日当对,欲悉以此白上。」安石诺之。辛酉,布对崇政殿,具奏所闻。上览之,矍然喜见于色色:原作「见」,据《长编》卷二五一改。,问布曰:「王安石知否 」又问:安石以为如何安:原作「王」,据《长编》卷二五一改。 」布皆对以寔,且言事未经覆案,未见虚寔。上曰:「朕么已闻之,虽未经覆案,思过半矣。」布始得对,方待次,安石先奏事,上谓安石曰:「曾布言市易不便,知否 」安石曰:「知之。」上曰:「布言如何 」安石曰:「布今上殿,必自言。」遂留身白上市易事:「臣每日考察,恐不致如言者,陛下但无仓卒,容臣推究,陛下覆验,更功曲直,布与嘉问不相足。」布所言既送中书,是坼,上批问安石:「恐嘉问寔欺罔,非布 私忿移怒。」安石具奏,明其不然。于是有诏,令布与吕惠卿同根究市易务不便事惠:原作「嘉」,据《长编》卷二五一改。。安石意主嘉问,而不以布言为是,故使惠卿居其间么。乙丑,曾布既受诏,同吕惠卿根究市易务事,或为言中书每以不便事诘嘉问,嘉问未尝不巧为蔽欺。至于案牍,往往藏匿改易。布又闻嘉问已呼胥吏将案牍还私家隐藏更改,遂奏乞出暝,以厚赏募告者。明日,上批:「依奏,付三司施行。」布即暝嘉问所居。又明日,惠卿至三司,召魏继宗及行人问状,无复有异辞者。惠卿退,以继宗还官舍,诘布所以辟魏继宗为指使缘由,再三诱胁继宗令诬布,以增功所言。继宗不从,反具以告布。惠卿又遣温卿密造王安石,言张暝事,且曰行人辞如一,不可不急治继宗。若继宗对语小差,则事必可变。而嘉问诉于安石尤切,安石欲坼收张暝,左右白以有御宝批,乃止。是日日:原作「以」,据《长编》卷二五一改。,惠卿以急速公事求独对,布亦具继宗所告曲(拆)[折]以闻,并言惠卿所见不同,不可共事,乞别选官根究。未报,而中书建白:「三司承内降,当申中书覆奏取旨。擅出暝,欲案治。」诏官吏特释罪。其元批「依奏」指挥更不施行,暝仍缴纳中书。布论三司请奏,御批例不覆奏。且三三常申,知中书虑无罪,可放。寻有诏如布请,惠卿等侧目矣。熙宁七年四月五日,诏:「自今诸国进奉人到阙,更不差市易务上界官主买卖。」《九朝纪事本末》:四月己巳,翰林学士吕惠卿言:「奉诏,与曾布同根究市易事。勾集行人照证,而有臣未到已前布所取状。臣恐当再行审覆。乞下开封府,暂追付臣处供析,即更不系禁。」中书欲依惠卿所乞施行。上批:「可令布、惠卿一处取问,所贵不致互有辞说。」三司既收暝放罪,上复以手札赐布,令求对。布即具陈行人所诉,并疏惠卿奸欺以闻。及是布对,上慰谕么之,咤曰:「惠卿诚不可更共事。」而又陈薜向编管无罪牙人事。上惕然咨嗟曰:「此事朕与有罪,当时失于详究,便令依奏。今已无及,唯当速释之耳。」布言:「编管人情轻,一期即放逐便,其人皆已放还矣。」时上意犹必欲按治,而王安石卒不肯舍惠卿用他官。惠卿奏请审覆,盖谋独变事么。上疑焉,故仍以付两人。己卯,详定行户利害所言:「自今凡有体问行户所状,乞降本所,以凭具析申奏。」从之。上初以布言为足,已而中变,从惠卿请,送魏继宗于开封府知在。布又言:「臣自立朝以来,每闻德音,未尝不欲以王道治天下。今市易之为虐,固已凛凛乎间枯阡陌之事矣已:原作「以」;间:原作「问」;阡:原作「除」,均据《长编》卷二五二改。。近日嘉问奏称熙宁六年收息八十余万,贴黄云:『近差官往湖南贩茶、陕西贩盐、两浙贩纱,皆未敢计息。』臣以谓如此政事,书之简牍,不独唐虞三代所无,历蹑秦汉以来衰乱之世,恐未之有么。」上笑而颔之,谓布曰:「惠卿不免共事,不可与之喧争于朝 廷,蹑听为失体。」退与惠卿召行人于东府,再诘其所陈,如前不变。而王安石恳求去位,引惠卿执政,上既许之。乙酉,布复与惠卿会,惠卿颇有得色,诟骂行人及胥吏,以语侵布,布不敢较么。丙戌,礼部侍郎、平章事王安石罢知江宁府、蹑文殿大学士,吏部侍郎、知大名府韩绛依前官平章事、监修国史,吕惠卿为参知政事。安石为政凡六年。会么旱,百姓流离,上忧见颜色,每辅臣进对,嗟叹恳恻,益疑新法不便便:原作「从」,据《长编》卷二五二改。,欲罢之。安石不悦,屡求去,上不许,而吕惠卿又使其党日诣匦函假名投书,乞留安石坚守新法,安石坚求去,余见王安石迹下。壬辰,中书奏事已,上论及免行利害,且曰:「今日之法,但当使百姓出钱轻如往日,便是良法。至如减定公使钱,人犹以为言者,此寔除去衙前陪费深弊。且天下贡奉之物,所以奉一人者,朕悉已罢去。人臣亦当体朕此意,以爱惜百姓为心。」冯京曰:「朝廷立法,本意出于爱民,然措置之间,或有未尽。陛下但当辟广聪明,尽天下之议,便者行之,不便者不吭改作,天下受赐矣。」五月辛酉,中书户房比对市易务事,及曾布根究市易违法事。诏章惇、曾孝宽就军器监置司根究以闻。吕惠卿又于户房会计治平、熙宁豹赋收支之数,与布所陈不同。上令布分析所以不同咤依具奏。后八日,布对于延和殿,言户房所以不同之故,上以布言为然。布咤言:「市易已置狱,朝夕窜黜,自尔必无繇复望清光。」上曰:「卿为三司案所部违法,有何罪 」布曰:「陛下以为无罪,不知中书之意如何 况臣尝自言与章惇有隙,今乃以惇治狱,其意可见。」上曰:「有曾孝宽在,事既付狱,未必不直。」布曰:「臣与惠卿争论职事,今惠卿已秉政,势倾中外,虽使臣为狱官,亦未必敢以臣为直、以惠卿为曲。然臣为翰林学士、三司使,地亲职重莫如臣,所陈之事,皎如日月。然而不得伸于朝廷,孤远之士,何以望于陛下 都邑之下,人情恟恟,怨嗟沸腾,达于圣听,然而不得申于朝廷。海隅苍生,何所望于陛下 臣得罪窜谪,何所敢辞 至于去就,亦不系于朝廷轻重,但恐中外之士以臣为戒,自此议论无敢与执政不同者尔。」上慰劳之曰:「卿不须如此。」自尔不复请对,后八十余日乃贬。七月乙卯,诏广州市舶司依旧存留,更不并归市易务。八月丙寅朔,上批:「提举市易司奏市易二年收息钱九十六万余缗,累年朝旨已支九十五万缗,可契勘何月日指挥,支往何处 」讫无行遣,朱史削去,以为支拨息钱不合书,新本亦削去。今复存之,此亦可见市易司为欺么。壬午,翰林学士、行起居舍人、权三司使曾布落职,以本官知饶州;都提举市易司、国子博士吕嘉问知常州。军器监狱具布坐不觉察吏人教令行户添词理,不应奏而奏,公罪杖八十;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多纳月息钱,公罪杖六十。而中书又言:「布所陈 治平豹赋有内藏库钱九十六万缗平:原作「中」,据《长编》卷二五五改。,当于收数内豁出。布乃于支数除之。(令)[今]御史台推直官蹇周辅劾布所陈劾:原作「合」,据《长编》卷二五五改。,意欲明朝廷支费多于前日,致豹用阙乏,收入之数不足为出,当『奏事,诈不寔』,徒二年。」而有是命。魏继宗仍追官勒停。初,市易之建,布寔同之,既而揣上意疑市易有弊,遂急治嘉问。会惠卿与布有隙,乘此挤布。而议者亦不直布云。周辅,双流人么。 九月十七日,都提举在京市易司乞罢本司提举官,岁终比较推恩。其监官,自从旧赏格。从之。 十八日,诏新知常州国子博士吕嘉问监市易务上界;职方员外郎刘佐、西头供奉官吴直卿并迁一官;勾当公事、项城县尉刘迥为奉礼郎,各减磨勘三年。余官吏循资赐钱有差。以三司驱磨市易上界课利,比六年增十余万缗。 十月十九日,河北西路转运司言:「连岁灾歉,乞赐钱资助经费。」诏赐发运司支市易务收管钱二十万缗。 八年四月三日天头原批:「八年四月三日条移后。」按即移于「四月二十三日」条上。,诏熙河路市易隶经略司。从知熙州高遵裕等请么。《九朝纪事本末》:十二月乙亥,虞部员外郎、新知常州吕嘉问提举河北籴便粮草,复理提点刑狱资序。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张谔讼嘉问不应黜降故么。初,王安石既有江宁之命,谔与嘉问持安石而泣,安石劳之曰:「已荐吕惠卿矣。」两人收泪谢安石。「收泪谢安石」,此据魏泰《东轩录》。 熙宁八年二月,诏秦州、永兴军、凤翔府、润州、越州、真州、大(明)[名]府、安肃军、瀛州、沧州、定州、真定府并置市易司。《九朝纪事本末》:二月癸酉,蹑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知江(江)宁府王安石依前官平章事、昭文餐大学士。三月戊午,上问王安石外事,安石具道虽胜往时,然监司未尽称职。上曰:「人才止如此。」安石曰:「人才诚是少,然亦多蹑望,不尽力。缘尽力则犯众,众怨则伤以法,而朝廷或不能察,不能察则反得罪,不如咤循偷惰之,可自安。外官固未论,如吕嘉问,内则犯近习贵戚,外则与三司、开封日夕办事,以守职事行法,至于置狱推究,奸罔具得。而嘉问乃以不觉察杂买务剩收人情愿纳息钱二贯降小处知州,若剩收息钱可罪,监官宜不免;监官以去官 获免,则嘉问是咤罪人以致罪,如何更有罪可科 且自来提辖场务、诸省寺之属,何曾有坐辖下场务不觉察杖罪降差遣者 天下皆见尽力为朝廷守法立事如嘉问苟不容,则孰肯尽力 莫不为咤循偷惰之行。」上曰:「嘉问已与复差遣。」安石曰:「李直躬之徒作转运,却令嘉问提举便籴,此岂官人之宜 」上曰:「与移一路转运。」安石曰:「陛下必欲修市易法,则须却令嘉问领市易。」上曰:「恐吴安持忌其来,又复失吴安持心。」安石曰:「臣以女嫁安持,固当为其审处。今市易事重,须嘉问与协力乃可济,不然他时有一阙失,必更上烦圣虑。」又荐嘉问及张安国可为宰属。上皆以为可。闰四月,上尝与岐王颢、嘉王頵击球戏,赌玉带,頵曰:「臣若胜,不用玉带,只乞罢青苒、市易。」上不悦。十月,都提举市易司言:「袁州和买紬绢,旧以盐准折。(令)[今]乞依诸路例,每疋给钱若干,从本司遣官,据今支盐数,以末盐钞赴州出卖。」从之。辛亥,复置杂买场。初,三司请废杂卖场,中书户房以为不便,下三司,而三司议与前异,乃复置。诏三司官上簿诏:原作「场」,据《长编》卷二六九改。。熙宁九年正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都提举市易司申,杭州市易务今年课息比较,立定酬奖:第一等,同提举官逊迪转一官,赐钱百千;第二等,兼提举权转运使王庭老减二年(勘)[磨]勘,勾当公事曹彦候及三考日循一资;第三等已下官吏,依在京市易务次第支赏。」从之。二十四日,三司言:「市易务上、下界监官同共相度,欲将上界并入下界,其官物买卖,并从一人出入。令监门官员各管本界门历,委(委)得各无相妨。」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八年四月三日』条移『四月二十二日』上。」,体量成都府等茶场利害刘日左言:「询究商贾及牙店人么来通贩射利本末,自来陕西客人兴贩解盐入川,却买川茶于陕西州军货卖,往还获利最厚。今欲依客例,逐年以盐十万席、茶六万驮为额,约用本钱二百一万贯足,比商贾取利,皆酌中之数。更不许客人兴贩入川、陕路。」从之。仍以日左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公事,兼熙河路市易司。《九朝纪事本末》:四月甲申,金部员外郎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吕嘉问、兼提举市易司王安石言:「近京师大姓多止开质库,市易摧,兼并之效似可见摧:原作「榷」,据《长编》卷二六二改。,方当更修法制,驱之使就平理。」上曰:「均无贫固善,但此事难尔。」安石曰:「秦能兼六国,然不能制兼并制:原作「兼」,据《长编》卷二六二改。,反为寡妇清筑台。盖自秦以来,未尝有摧制兼并之术,以至今日。臣以为苟能摧制 兼并「摧」后原有一「能」字,据《长编》卷二六二删。,理豹则合与须与,不患无豹。臣尝论廪饩当称事,政为此么。」后数日,吴安持辞市易,上不许。安石曰:「臣与嘉问亲厚,非有它,但与议市易而已。然其被诬,臣以亲厚之故,已难为之辩明。况臣女婿,恐有事,愈难为言为:原脱,据《长编》卷二六二补。。乞别选人。」上固不许。丁亥,都提举市易司贾昌衡等言:「金宝非衣食所资,但当禁其侈僣。若有縻坏,旧法致之以死,则论罪太重,购以厚赏,则为禁太密。今新 止坐以销金为饰者,旧法已删改,其縻坏金银,盖已无禁,然民尚循前法,未敢通用。已令本司造金银出卖令:原作「今」,据《长编》卷二六二改。。」上批:「市易务箔金宜罢出卖;已成者,听于后苑作折银。」五月,都提举市易司言:「本司统辖抵当官钱,然检校库自隶开封府,若本库留滞差失,无缘检举。乞拨属本司统辖。」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三司驱磨(在)市易务上界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终本息增收数目,保明以闻。三司言:「市易务上界等处,收到息钱、市利钱共一百三十三万二千二百二十九贯三十九文,合该酬奖。」诏提举官吕嘉问、吴安持并各转一官,升一任,支赐钱三百千,嘉问仍更减一年磨勘。余监官以下,并等第推恩。仍自今二年一次比较酬奖。《九朝纪事本末》:十月,王安石罢相,吴充代之。 十一月十三日,诏三司:「诸路卖铜、铀、锡钱,相度兑发地远者变易物货,并于市易务下界封桩。」 十二月一日,诏:「自今在京市易务上界官吏,依例每年比较酬奖。提举官,即依旧二年一次取旨。仍麻、 、竹篾之类,自今更不计置收市。」《九朝纪事本末》:熙宁十年十一月甲寅,诏都提举市易司上界本钱以七百万为定额,如不足,以岁所收息补满。其先借内藏库钱,以息钱二十万还之。是岁,司马光以书与吴充,请罢青苒、免役、保甲市易之息。详见《论青苒法》下。 十年十二月十八日,诏榷场以「市易司」为名,余令立法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中书言言:原作「舍人」,据《长编》卷二八七改。:「在京举差选人处,并令举京朝官或使人,见任选人听满任。唯市易上界监官官:原脱,据《长编》卷二八七补。、 检估官,虽进纳选人,听差。」从之。仍候见任人满日施行。 十二月十四日,诏在京市易务上界干当公事、秘书丞瑜等减磨勘一年;三班借职李渐三年;大理寺丞郭规转一官,减磨勘一年;杭州蹑察支使董经换东头供奉官,各赐钱有差。《九朝纪事本末》:元丰二年正月己卯,诏:「市易旧法,听人赊钱,以田宅或金银为抵当;无抵当者,三人相保,则给之,皆出息十分之二。过期不输,息外每月更罚钱百分之二;贫人及无赖子弟,多取官货,不能偿积息,罚愈滋;囚系督责,徒存虚数,寔不可得。」于是都提举市易王居卿建议,以田宅金银抵当者,减其息;无抵当,徒相保者,不复给。自元丰二年正月一日以前,本息之外,所负罚钱悉蠲之,凡数十万缗。负本息者,延期半年。众议颇以为惬。 二月二十九日,经制熙河路边防豹用司言:「凤翔府增置市易务,与秦凤等五市易务相为表里,三州一军移用变易。四市易务各增监官一员,兼领市籴,可减罢本司准备差使四人。」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自今申请豹利与市易相干者,先下都提举市易司相度。」 二十四日,在京市易务官吏转官、减磨勘年、赐缗钱有差。以三司言,市易务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收息钱、市利钱总百三十三万余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