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名园记 - 第 34 页/共 36 页

〔一〕 【沙笺】按尸毗王舍肉救鸽命事,汉译本生鬘论中有之(按论原误作经,今正)。     【张注】尸毗王,西域记卷三作尸毗迦Sivika,印度提婆提城Devapati之城主,即佛陀之前生也。尸毗迦救鸽逸事,详贤愚(按:原误作寓,今正。)经卷一、六度经卷一、菩萨本生鬘论卷一。法显佛国记云:『宿呵多国佛法亦盛。昔天帝释Sakra试菩萨,化作鹰鸽,割肉贸鸽处。佛既成道,与诸弟子游行,语云:此本是我割肉贸鸽处。国人由是得知,于此处起塔,金银校饰。』据贤愚经其事迹大概如下。天帝释及毗首羯摩Visvakarman二天相谋试尸毗迦之念力。毗首羯摩先化一鸽,飞向提婆拔提城。天帝释化为鹰,追鸽入王宫;鸽入王之居室,遂潜隐怀中。鹰追至王之殿中,进白曰:我追鸽,将作饵以充饥。鸽之命运,既在我掌中,愿王速返鸽与我。王曰:我救济一切有情。穷鸟恐怖依我,不能与汝。鹰曰:王救一切有情,请救我饥饿,则不愧王众生济度之誓愿也。王乃取利剑,割股肉与鹰,使侍臣权衡之,股肉较轻于鸽。王乃再三割股,次割两臂两胁,直至昏倒仆地。时帝释现本形,深赞尸毗迦王之波罗蜜行,恢复王之身体。     【按】大唐西域记三乌仗那国下:『摩愉伽蓝(按在瞢揭厘城南二百余里之摩诃伐那伽蓝西北三四十里)西六七十里至窣堵波,无忧王之所建也,是如来昔修菩萨行,号尸毗迦王(唐言与,旧曰尸毗王,略也),为求佛果,于此割身从鹰代鸽。』慧超往五天竺传:『又此城(建驮罗国城)东南□里,即是●(按乃佛之俗字)过去为尸此王放鸽处,见有寺有僧。』藤田丰八考释:『尸毗放鸽之宿呵多,当在今布色羯逻伐底(按藤田以此地为慧超时建驮罗国城)之西北,此城东南□里,或有讹误。法显传……西域记……记舍眼……餧夜叉处,……均与此传方位不合。独佛过去舍头处,在竺剎尸罗,则当此城之东南,……干Cunningham氏云:今沙迭利Shah-dheri傍近,有其遗址。……又案放鸽处,西记云在乌仗那国,显传云在宿呵多;餧五夜叉处,西记云在乌仗那,舍头处,记、传并云在竺剎尸罗,而此传云并在国中,盖此等诸国当时并属突厥也。』烈维SylvainL●vi)大藏方等部之西域佛教史料云:『法显巡历时,曾在宿呵多国见此割肉贸鸽处,此宿呵多国应为乌苌、干陀罗二国间之Svat。宋云后在同一地区之中,见有此塔。最后玄奘详记此国在乌仗那(乌苌)之南。斯坦因根据此说,曾在Svat与Indus两河之间Buner之内Girarai地方,发现其遗迹。』(冯承钧译史地丛考续编二三九页)尸毗王救鸽事亦见大智度论四。 〔二〕 【沙笺】按法显传是塔为北方四大塔之一,谓在宿呵多国。西域记卷三则谓在摩愉伽蓝西六七十里。斯坦因曾据此考订其地在今Buner区中之Girarai地方,由是可见宋云等于归途中巡●其地。 〔三〕 【按】酉阳杂俎十物异篇云:『干陀国昔尸毘王仓库为火所烧,其中粳米燋者,于今尚存。服一粒,永不患疟。』当即据此。 〔四〕 按自此下所述各迹,都在那迦罗阿国,与上文不相连贯,疑是杨衒之采道荣传记载附注于尾,以广异闻。宋云等恐未曾历访,否则文有缺略。 〔五〕 【丁考】那迦罗阿即佛国记那竭,西域记作那揭罗曷,在干陀罗北稍东山内,地图作纳直里城。     【沙笺】按汉魏本作那迦罗河,西域记作那揭罗喝罗,皆为Nagarah●ra之对音。     【张注】今之哲拉拉拔德Jalalabad地方也。     【按】法显传:『慧景、道整、慧达三人先发,向佛影那竭国。』足立喜六考证:『其都城在今Jalalabad附近,山岭环拱之Kabul一带地方也。』岑仲勉考释:『其地旧Jalalabad区之首邑,经W.Simpson氏考定,在今Surkbar(orSurkh-rud)河及K●bul河合口之角隅,地当右岸。慧立三藏法师传又称为灯光城(Dipankara),nagara犹云城也。』大唐西域记二:『那揭罗曷国东西六百余里,南北二百五六十里,山周四境,悬隔危险。国大,都城二十余里。无大君长主令,役属迦毕试国。丰谷稼,多花。气序温暑,风俗淳质,猛锐骁雄,轻财好学,崇敬佛法,少信异道。伽蓝虽多,僧徒寡少。诸窣堵波荒芜圮坏。』华特士(Wat-ters)注释云:『那揭罗曷国据有今Jalalabad地区,即Cabul河流域从西面Darunta至东面MirzaKheyl,而依据Simpson氏之考定,此地区可能延展至从Juduluck到Khyber。』(OnYuanChwa-ng'sTravelsinIndia,vol,I.P.185)    综合各说,皆以为在Jalalabad附近地方,今从之。丁氏说当非。 〔六〕 【沙笺】按佛顶骨在昔之酰罗城,今Jalalabad南五英里之Hidda地方。西域记卷二云:『骨周一尺二寸,发孔分明,其色黄白,盛以宝函,置窣堵波中。欲知善恶相者,香末和泥,以印顶骨,随其福感,其文焕然。』又据西域记卷一,迦毕试国Kapi●a亦有如来顶骨一片。     【按】法显传:『(弗楼沙国)西行十六由延,便至那竭国界酰罗城。中有佛顶骨精舍,尽以金薄,七宝校。国王敬重顶骨,虑人抄夺。乃取国中豪家八人,人持一印,印封守护。清晨,八人俱到,各视其印,然后开户。开户已,以香汁洗手,出佛顶骨,置精舍外高座上,以七宝圆碪碪下,琉璃钟覆上,皆珠玑校。骨黄白色,方圆四寸,其上隆起。每日出后,精舍人则登高楼,击大鼓,吹螺,敲铜钹。王闻已,则诣精舍,以华香供养。供养已,次第顶戴而去。从东门入,西门出。王朝朝如是供养,礼拜,然后听国政。居士长者,亦先供养,乃修家事。日日如是,初无懈倦,供养都讫,乃还顶骨于精舍。』大唐西域记二:『(那揭罗曷国)城东南三十余里,至酰罗城,周四五里,坚峻崄固。花林池沼,光鲜澄镜。城中居人淳质正信。复有重阁,画栋丹楹。第二阁中有七宝小窣堵波,置如来顶骨。(下文沙笺已引,今略)』酉阳杂俎三贝编篇云:『那揭罗曷国城东塔中有佛顶骨,周二尺。欲知善恶者,以香涂印骨,其迹焕然,善恶相悉见。』 〔七〕 【沙笺】按耆贺滥,梵文作Khakkhara,乃比丘行乞所持之杖。 〔八〕 【沙笺】按法显传袈裟锡杖分在两处供养。     【按】法显传:『(那竭国)城东北一由延,到一谷口。有佛锡杖,亦起精舍供养。牛头栴檀作,长丈六七许,以木筒盛之,正复百千人举不能移。入谷口西行,有佛僧伽梨,精舍供养。彼国土亢旱时,国人相率出衣,礼拜供养,天即大雨。』大唐西域记二:『如来僧伽胝袈裟,细所作,其色黄赤,置宝函中,岁月既远,微有损坏。如来锡杖,白铁作镮,栴檀为笴,宝筒盛之。』 〔九〕 【沙笺】按津逮、汉魏两本均作水筩,应从法显传改作木筒。     【按】西域记作宝筒,各宝随文而异,水筩于义亦可通,不必改从显传。 〔一0〕【沙笺】按法显传那竭国城中有佛齿塔。西域记卷二云:『 城内有大窣堵波故基,闻诸先志曰:昔有佛齿,高广严丽。今既无齿,惟余故基。』则在玄奘之时齿已不存矣。     【按】法显传:『(那竭国)城中亦有佛齿塔,供养如顶骨法。』 〔一一〕【按】法显传:『(佛)影西百步许,佛在时剃发剪爪。佛自与诸弟子共造塔,高七八丈,以为将来塔法,今犹在。』大唐西域记二:『影窟西北隅有窣堵波,是如来经行之处。其侧窣堵波,有如来发爪。邻此不远有窣堵波,是如来显畅真宗,说蕴界之处所也。』据此,则知佛发遗迹在瞿罗罗鹿佛影窟之西。 〔一二〕【丁考】瞿罗罗鹿,考西域记国西南二十余里至小石岭,石壁有洞穴,瞿波罗龙所居,佛留影于其中。此有误。     【沙笺】按瞿罗罗至四向户十七字,文有窜乱脱讹。考慈恩寺传卷二云:『有瞿波罗Gop●la龙王Naga-r●ja所住之窟。』又考法苑珠林卷三十六引观佛三昧经窟在那干诃啰Nagarahara国中,阿那斯山南石壁上,毒龙池侧。又按见佛影以下十三字,汉魏本作见佛影窟入山十五步四向户。考慈恩寺传云:『窟在石涧东壁,门向西开,』则四向户应为西户向矣。     【冯注】按慈恩寺传有『触东壁讫,却行五十步许,正东而观,影在其处』等语,则十五步似为五十步之讹。前文可以改正为『 瞿波罗龙见佛影窟,户向西开,却行五十步,』其义始可通也。     【按】瞿罗罗鹿当衍一罗字,鹿与龙声同而讹,瞿罗或为瞿波罗之简称。四字从沙畹说作西,文亦可通。冯说改字太多,似不妥。足立喜六法显传考证(何张合译本一一0页)云:『瞿罗罗鹿为鸠罗罗揭剌阇Kul●la-r●ja之略,言鵰鹫也。瞿波罗Gop●la系夜叉之名称。』说亦可通,但瞿波罗何以一地有两名?如欠说明。法显传:『那竭城南半由延,有石室。博山西南向,佛留影此中,去十余步观之,如佛真影,金色相好,光明炳着。转近转微,髣佛如有。诸方国王遣工画师模写,莫能及。彼国人传云:千佛尽当于此留影。』大唐西域记二:『(那揭罗曷)城西南二十余里,至小石岭,有伽蓝,…伽蓝西南,深涧绝,瀑布飞流,悬崖壁立。东岸石壁有大洞穴,瞿波罗龙之所居也。门径狭小,窟穴冥闇,崖石津滴,磎径余流。昔有佛影,焕若真容,相好具足,俨然如在。近代已来,人不遍睹,纵有所见,髣佛而已;至诚祈请,有冥感者乃暂明视,尚不能久。』慈恩法师传二记玄奘礼拜影窟,云:『窟在石涧东壁,门向西开,窥之窈冥,一无所睹。…法师入,信足而前,可五十步,果触东壁。依(老人)言而立,至诚而礼,百余拜,一无所见。…复百余拜,见东壁现如钵许大光,倏而还灭。…如是更二百余拜,遂一窟大明,见如来影皎然在壁。如开云雾,忽瞩金山,妙相熙融,神姿晃昱,瞻仰庆跃,不知所譬。佛身及袈裟并赤黄色,自膝已上,相好极明;华座已下,稍似微昧;左右及背后菩萨圣僧等影,亦皆具有。见已。遥命门外六人将火入烧香,比火至,欻然佛影还隐。』足立喜六云:『石窟在石山之绝壁,西南向,入口狭小,内深,有不完全之采光窗,斜阳射入,津滴内壁,故投映影像。法显、宋云时,仍甚鲜明;但因内外情形渐变,故至玄奘时,似已未能充分认识,于是博山之名终无从探究矣。』(法显传考证一一0页)所释理由,或者如此。又广弘明集十五释慧远万佛影铭题下注:『佛影今在西那伽诃罗国南山古仙石室中,度流沙从径道,去此一万五千八百五十里。感世之应,详于前记也。』     佛影之故事流传,据西域记二云:『昔如来在世之时,此龙为牧牛之士,供王奶酪,进奉失宜,既获谴责,心怀恚恨,以金钱买花供养,受记窣堵波,愿为恶龙,破国害王。即趣石壁,投身而死。遂居此窟,为大龙王,便欲出穴,成本恶愿。适起此心,如来已鉴,愍此国人,为龙所害,运神通力,自中印度至龙所。龙见如来,毒心遂止,受不杀戒,愿护正法,因请如来,常居此窟,诸圣弟子,恒受我供。如来告曰:吾将寂灭,为汝留影。遣五罗汉,常受汝供。正法隐没,其事无替。汝若毒心奋怒,当观吾留影,以慈善故,毒心当止。此贤劫中,当来世尊,亦悲愍汝,皆留影像。』    又道宣释迦谱下释迦留影在石室记云:『观佛三昧云:龙王请佛常住寺侧,恐发恶心,无由成道神天;又请愿为一切佛便索罗剎石窟,于中止住,分身诸国,普为说法。佛受龙请,千五百岁石内现外,诸人天众,供养佛影,影亦说法。窟高一丈八尺,深二十四步,石青白色,在那干诃那国古仙瞻卜华林毒龙池侧,青莲泉北,罗剎窟中,阿那斯山岩南。』 〔一三〕【沙笺】按西域记卷二亦谓『窟门外有二方石,其一石上有如来足蹈之迹。』 〔一四〕【按】大唐西域记二亦谓:『影窟西有大盘石,如来尝于其上濯浣袈裟,文影微现。』 〔一五〕【按】目连为佛弟子,又作大目犍连。翻译名义集一十大弟子篇:『大目犍连,什曰:目连,婆罗门姓也;名拘律陀。拘律度,树名;祷树神得子,因以为名。…正云摩诃没特伽罗,新翻采菽氏,菽亦豆也。西域记云:没特伽罗(Maudgaly●yana)旧曰目犍连,讹略也。』 〔一六〕【按】隋书三十三经籍志有慧生行传一卷。按杨衒之此记系杂采惠生行记、道荣传、宋云家纪编成,本文自明;但各家引书都径称为宋云行纪,实觉不妥,不如直书伽蓝记为宜。今注释亦常称宋云纪者,则为取便明文,故随同通称,不一一改正,仅附辨于此。 〔一七〕旧唐书四十六经籍志与新唐书五十八艺文志并有宋云魏国已西十一国事一卷,不知是否与此为同书,或别是一书。 〔一八〕沙笺此下有附录唐代以前中国记述印度之书一文,因其与本书无关,略去。 京师东西二十里,吴管本、汉魏本、真意堂本此节径连上文。南北十五里〔一〕,户十万九吴管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作六。千余。庙社宫室府曹以外,方三百步为一里,里开四门;门置里正二人,吏四人,门士八人,合有二二疑是三之误,说见注。百二十里〔二〕。寺有一千三百六十七所〔三〕。天平〔四〕元年,迁都邺城,洛阳余寺四百二十一所。北芒山上有冯王寺〔五〕、齐献武王〔六〕寺;京东石关有元领军〔七〕寺、刘长秋〔八〕〔寺〕;吴集证本秋下空格。绿君亭本有寺字,是也;今据补。嵩高中有阙(闲)吴管本、汉魏本、绿君亭本、真意堂本皆作闲。按魏书逸士传作闲居寺,详见本注。闲与闲同,则作闲当是,今据正。居寺〔九〕、●(栖)吴管本、汉魏本、真意堂本、照旷阁本、吴集证本作栖,今据正。禅寺〔一0〕、嵩阳寺〔一一〕、道场寺〔一二〕,上有中顶寺,东有升吴管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作升。道寺;吴管本、汉魏本、真意堂本下又有『栖禅寺』三字。京南关口有石窟寺〔一三〕、灵岩寺〔一四〕;京西瀍涧有白马寺〔一五〕、照乐寺。如此之寺,既郭外,不在数限,亦详载之。    注 释 〔一〕 劳干北魏洛阳城图的复原(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二十本上册)云:『这其中所谓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究竟指的是什么。是道里之里呢?还是闾里之里呢?河南志的图及唐晏和吴若准的图都当作道里之里,因此将洛阳画的东西宽而南北短,但按照怀氏(按即C.White牧师)的实测图,那就显然不对。因此,在这里便可以断定杨氏所谓里是指闾里的里;亦即上文的里,和下文方三百步为里的里是一回事。再据续汉书郡国志刘昭注云:帝王世纪曰: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晋元康地道记曰:城内九里七十步,东西六里十步。也是东西狭而南北长,和怀氏图相符,而和吴、唐二氏的地图不合。再以怀氏所测的图来量,东西最长之处为六八市里,南北最长之处为九二五市里。虽然和帝王世纪及元康记所记的纵横比例不完全一致,但也可以说大致相合。其不尽相符之处可以说晋时测量不甚准确,但其确有根据,则为无疑的事。所以杨衒之所记,只有认为闾里之里,纔能解释得通。』按太平御览一百九十三引陆机洛阳记亦谓『洛阳城,周公所制,东西十里,南北十三里。』与帝王世纪、元康记又不同,但其为东西狭南北长则一。White图根据实测,当属可信。劳氏以下文『方三百步为一里』证明此处里字作闾里解,说殊新,但难以凭信,辨详附编图说。元河南志三:云『按城之大小,见上文,而杨衒之增广而言者,兼城之外也。』以本书卷四法云寺条下『自退酤以西,张方沟以东,南临洛水,北达芒山,其间东西二里,南北十五里』语证之,河南志之说殆是。余详附编图说。 〔二〕 按魏书八世宗纪:景明二年(五0一)『九月丁酉,发畿内夫五万人,筑京师三百二十三坊,四旬而罢。』又十八广阳王嘉传:『嘉表请于京四面筑坊三百二十,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虽有暂劳,奸盗永止。诏从之。』坊与里相同,(说文新附字云:『坊,邑里之名。』)此文『二百二十』疑是『三百二十』之误。 〔三〕 本书序言『京城表里凡有一千余寺,』可以互证。按神龟元年(五一八)任城王澄奏称:『都城之中及郭邑之内,检括寺舍,数乘五百。』推算至天平元年(五三四)仅十六年,僧寺增加,超过一倍,可见当时信奉佛教之盛。 〔四〕 天平为东魏孝静帝(元善见)年号(五三四至五三七)。 〔五〕 冯王寺为冯熙所建,见本书卷一永宁寺注。 〔六〕 齐献武王即高欢。 〔七〕 元领军是元,曾任领军将军,见魏书本传。 〔八〕 刘长秋是刘腾,腾曾任长秋卿,见本书卷一长秋寺条及魏书本传。腾传言『洛北永桥太上公、太上君及城东三寺,皆主修营。』 〔九〕 魏书七十八逸士列传冯亮传:『亮既雅爱山水,又兼巧思,结架岩林,甚得栖游之适,颇以此闻。世祖给其工力,令与沙门统僧暹、河南尹甄琛等周视嵩高形胜之处,遂造闲居佛寺。林泉既奇,营制又美,曲尽山居之妙。』 〔一0〕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七七六页):『就闲居、栖禅二寺之名言之,恐与嵩阳同为禅僧所住也。』 〔一一〕中岳嵩阳寺碑:『有大德沙门生禅师…隐显无方,沈浮崧岭。道风远被,德香普熏。…此山先来未有塔庙,禅师…卜兹福地,创立神场,当中岳之要害,对众术之枢牙。…于太和八年(四八四),岁次甲子,建造伽蓝,筑立塔殿,布置僧坊,略深梗概。…虔礼禅家(寂),六时靡辍,方为众圣万劫之灵场,八辈十方三世之菀囿也。』毕沅中州金石记云:『洛阳伽蓝记嵩高有嵩阳寺,即此是也。』 〔一二〕魏书七十八冯亮传:『延昌二年(五一三)冬,因遇笃疾,世宗敕以马舆送令还山,居崧高道场寺。』即此寺。 〔一三〕魏书一百十四释老志:『景明(五00至五0四)初,世宗诏大长秋卿白整准代京灵岩寺石窟,于洛南伊阙山为高祖文昭皇太后营石窟二所。初建之始,窟顶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五0五)中始出,斩山二十三丈。至大长秋卿王质谓斩山太高,费功难就,奏求下移就平,去地一百尺,南北一百□□尺。永平(五0八至五一二)中,中尹刘腾奏为世宗复造石窟一。凡为三所,从景明元年(五00)至正光四年(五二三)六月已前,用功八十万二千三百六十六。』此即举世著名之龙门石窟,并建僧寺,石窟寺即为其中之一。 〔一四〕灵岩寺原在代京,见上引释老志。本文所指在洛阳南,当非其地。按魏书十一出帝纪:永熙二年正月『己亥,车驾幸崧高石窟灵岩寺。』即为此寺,盖亦仿照代京而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