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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若是其大乎曰民犹以为小也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犹以为大何也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于境问国之大禁然后敢入臣闻郊关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则是方四十里为阱于国中民以为大不亦宜乎
朱熹曰囿者蕃育鸟兽之所古者四时之田皆于农隙以讲武事然不欲驰务于稼穑塲圃之中故度闲旷之地以为囿然文王七十里之囿其亦三分天下有其二之后也欤礼入国而问禁国外百里为郊郊外有关阱坎地以陷兽者言陷民于死也
张栻曰意齐王欲广其囿谀佞之徒必有假文王事以逢之者文王岂崇囿如此盖其搜田所及民以为文王之囿耳以刍雉得往知其然也
臣按设禁阱民者人欲之私与民同利者天理之公一田囿之设而公私义利于是乎在天理人欲于是乎分为人上者于凡举措可不谨哉
汉武帝建元三年帝使吾丘寿王举籍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亩及其贾直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寿王奏事武帝大悦称善时东方朔在旁进谏曰夫南山天下之阻也汉兴去三河之地止霸浐以西都泾渭之南此所谓天下陆海之地秦之所以虏西戍兼山东者也其山出玉石金银铜铁良材百工所取给万民所卭【古仰字】足也又有秔稻棃栗桑麻竹箭之饶土宜姜芋水多防【即蛙字】鱼贫者得以人给家足无饥寒之忧故酆镐之间号为土膏其贾亩一金今规以为苑絶陂池水泽之利而取民膏腴之地上乏国家之用下夺农桑之业是其不可一也且盛荆棘之林广狐菟之苑大虎狼之虚坏人冢墓发人室庐令幼弱怀土而思耆老泣涕而悲是其不可二也斥而营之垣而囿之骑驰东西车骛南北有深沟大渠夫一日之乐不足以危无隄之舆是其不可三也夫殷作九市之宫而诸侯畔灵王起章华之台而楚民散秦兴阿房之殿而天下乱粪土愚臣逆盛意罪当万死武帝乃拜朔为给事中赐黄金百斤然遂起上林苑如夀王所奏
臣按武帝使吾丘夀王辟地为上林苑东方朔谏帝拜朔为给事中赐黄金百斤然遂起上林苑如夀王所奏夫听其言而受其金爵可也帝不受朔之言徒与之爵与金是买之使不言也朔受之不辞而不复言譬则狗焉嘷于主人之侧投以一脔俯首帖耳逝矣
灵帝光和三年作□圭灵昆苑司徒杨赐谏曰先王造囿裁足以修三驱之礼薪采刍牧皆悉往焉先帝左开鸿池右作上林不奢不约今废田园驱居人畜禽兽殆非若保赤子之义宜惟卑宫露台之意以慰民劳帝欲止侍中任芝乐松曰昔文王之囿百里人以为小齐宣王四十里人以为大今与百里共之无害于政也帝说遂为之
胡寅曰天下之理至五经语孟亦可谓正矣邪说之害至五经语孟亦可以息矣然而道大如天见在乎人小智奸识谓圣人之心与我何异哉则五经语孟虽存乎世而窽言横议亦傍缘而作非人君明哲心与正会则不能昭其诬防设或主意违道则窽言横议入之犹水赴谷矣尧舜为天下得人而夺国者用以为名汤武顺天革命而代君者取以借口侯征羲和而讨不附己者资焉伊尹放太甲而欲夺其主者托焉五就汤五就桀非为利也而求富贵利达者以为大人欲速其功也致辟管叔囚蔡降霍非为己也而手刃同气者以为圣人与我同志也曰公刘好货则掊克聚敛不知纪极曰召公辟国则穷兵远讨无有休息曰省耕敛助不足则出钱贷民而取其利曰藏不售兴滞用则置官畜货而自为市依倚外患胁制人主以饕富贵而自比于惠连之降志辱身废法任情肆行无道以专宠利而自比于仲尼之无可无不可遂使诋訾儒术者举是以为笑曰五经语孟殆亦奸宄之囊橐耳彼乐松任芝所以欺灵帝者特弁髦土梗未足多诮也或曰然则何以正之曰奸人之假托经义以文其説者非能欺天下也直欺人主耳茍人主信之足矣人君能格物致知使疑邪不能乱正心诚意使利欲不能昏就道亲贤问之辨之以明所未明笃志励行精之一之以守所难守则郑自郑雅自雅杲日中天万象毕照辨言安得而乱吾政利口安得而覆吾邦此二帝三王中心无为以守至正之要道也
臣按人臣托经义以欺其君是愚其君也其君听其言而从之是自愚其身也彼臣而愚其君是欲以求其利也君而自愚岂非快其所欲哉臣之愚君得罪于君不臣者也君之自愚则得罪于天得罪于圣经得罪于师父之教其不君也哉
隋炀帝大业元年筑西苑周二百里其内为海周十余里为方丈蓬莱瀛洲诸山高出水百余尺台观宫殿罗络山上海北有龙鳞渠萦纡注海内缘渠作十六院门皆临渠毎院以四品夫人主之堂殿楼观穷极华丽宫树秋冬凋落则剪防为花叶缀于枝条色渝则易以新者常如阳春沼内以防为荷芰菱芡乘舆游幸则去水而布之十六院竞以殽羞精丽相高求市恩宠炀帝好以月夜从宫女数千骑游西苑作清夜游曲于马上奏之
臣按炀帝于元年始即位即为西苑至七年天下兵起十四年被弑于江都一时恣情游乐之地今则荡为荒烟野草莫知其所在矣而书之史册者昭昭在人目睫间秽汚简牍遗臭万世者恒如在然呜呼人生几何名教中自有乐地何苦为此不道之事以劳生民之力费天下之财而贻后世之笑哉
以上囿游之设
大学衍义补卷八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大学衍义补卷九十
明 丘濬 撰
治国平天下之要
备规制
冕服之章
易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张栻曰作衣裳以被之于身垂绡为衣其色而象道襞幅为裳其色纁而象事法乾坤以示人使民知君臣父子尊卑贵贱莫不各安其分也
谢枋得曰干天在上衣象衣上阖而圆有阳奇象坤地在下裳象裳下两股皆阴偶象上衣下裳不可颠倒使人知尊毕上下不可乱则民志定天下治矣丘富国曰十三卦制器而尚象皆通变宜民之事特于黄帝尧舜氏言之者羲农之时人害虽消而人文未着衣食虽足而礼义未兴为之君者方且与民竝耕而食饔飱而治蚩蚩蠢蠢盖未识所谓上下尊卑之分于是三圣人者仰观俯察体乾坤之象正衣裳之仪使君臣分义截然于天高地下之间天下其有不治者乎
臣按先儒谓衣裳即舜所谓古人之象五色作服者是也盖衣裳之制始于黄帝备于尧舜
书帝曰予欲观古人之象【像也日月以下是也】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彜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蔡沈曰日月星辰取其照临也山取其镇也龙取其变也华虫雉取其文也会绘也宗彜虎蜼取其孝也藻水草取其洁也火取其明也粉米白米取其养也黼若斧形取其断也黻为两已相背取其辨也絺紩也紩以为绣也日也月也星辰也山也龙也华虫也六者绘之于衣宗也藻也火也粉米也黼也黻也六者绣之于裳所谓十二章也采者青黄赤白黒也色者言施之于绘帛也绘于衣绣于裳皆杂施五采以为五色也汝明者汝当明其大小尊卑之差等也臣按舜欲观古人之象则是章服在舜之前已有矣古者自天子以下至于士皆有服章多少之数以次而杀上得兼下下不得上今世冕服惟天子及亲王有之自公侯以下皆无有也
周礼弁师【掌五冕之官】掌王之五冕【衮冕鷩冕毳冕絺冕冕】皆冕朱里【表朱里】延【即冕之覆在上者】纽【小鼻也缀于延上四旁以笄贯之】五采缫十有二就【以五采丝为绳如缫以贯玉垂于延之前后各有十二就】皆五采玉十有二【以五采玉相间】玉筓【以玉为筓】朱纮【以朱为纮缀笄两端结于颔下】王之皮弁【眡朝之服】会五采【结五采玉】玉璂【即五采玉十二也】邸【以象骨为之】玉笄王之弁绖【吊服】弁而加环绖【纒而不紏】
王安石曰五采备采也十有二备数也玉十有二备物也
臣按先儒谓冕服有六而云五冕者祀昊天上帝服大裘则服衮可知矣大裘与衮同一冕也此所
谓五冕欤
司服掌王之吉防衣服【吉祭服凶防服】辨其名物【名以命之物以色之】与其用事王之吉服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飨【享食賔客】射【与诸侯射】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絺冕祭羣小祀【林泽坟衍四方百物之属】则冕凡兵事韦【谓革之熟者】弁【冠也】服眡朝则皮弁服凡甸冠弁服【甸猎冠服】凡凶事服弁【防冠】服凡吊事弁经服大扎大荒大烖素服
吴澂曰用事谓祭祀视朝甸凶吊之事
臣按虞书以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彜藻火粉米黼黻为天子十二章服而其祭祀兼用诸侯之五服者大章小章俱备十二之数也
司裘掌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中秋献良裘王乃行羽物季秋献功裘以待颁赐
吴澂曰大裘者黑羊裘服之祀天示质也良裘者王所服之善裘也功裘者谓人功治之者
臣按用裘以为祭天之服盖反古始也天地生人之初未有织纴惟衣鸟兽之皮而已其后乃有丝枲之事
屦人掌王之服屦【单履曰屦】为赤舄【复屦曰舄】黑舄赤繶【缝中紃也】黄繶青句【当作絇】素屦葛屦凡四时之祭祀以宜服之吴澂曰言屦必言服服各有屦也吉服有九舄三等赤舄为上冕服之舄也其下白舄黑舄絇为之拘着舄屦之头以为行戒也
臣按所谓凡四时之祭祀以时服之者若吉祭则用赤舄黑舄防祭则用素屦葛屦皆随时之宜
礼记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防【深也】延【冕上覆也】龙卷【与衮同画龙于衣】以祭
陈澔曰玉冕前后垂旒之玉也藻杂采丝绳之贯玉者也以藻穿玉以玉饰藻故曰玉藻
马睎孟曰冕之为物后方而前圆后仰而前俛有延在上有旒在下视之则延长察之则深防
臣按玉藻至防延言首服之冕龙卷言身服之衣
皮弁以日视朝遂以食
孔颖达曰天子既着皮弁视朝遂以皮弁而朝食所以敬养身体
臣按此天子服皮弁之礼
论语子曰服周之冕
何晏曰黄帝作冕其制盖以木为干以布衣之上下朱取天地之色阮湛三礼图云长尺六寸广八寸天子以下皆同前圆后方前垂四寸后垂三寸朱熹曰周冕有五祭服之冠也冠上有覆前后有旒黄帝以来盖已有之而制度仪等至周始备然其为物小而加于众体之上故虽华而不为靡虽费而不及奢夫子取之盖以为文而得其中也或问周冕不为侈何也曰加之首则体严而用约详其制则等辨而分明此周冕所以虽文不为过也夏商之制虽不可考然意必有未备者矣
臣按冕自黄帝以来已有之至周而其制始备先儒谓周尚文则有过于文者周之冕则得乎文之中者也
汉官仪曰天子冠通天冠后汉志通天冠高九寸正竖顶少邪却乃直下为铁卷梁前有山展筩为述【驳犀簮导】乘舆所常服
隋志平冕俗所谓平天冠也
臣按晋志云通天冠本秦制前有展筩冠前加金博山述郊祀天地明堂宗庙元会临轩介帻通天冠平冕冕皁表朱緑里加于通天冠上前圆后方垂十二旒又通典谓宋加黑介帻齐加玉簮导梁加冕于上为平天冕意所谓通天冠者先戴之于首然后加冕于其上欤至宋通天冠二十四梁加金博山附蝉十二戴此冠则服绛纱袍
隋文帝听朝之服以赭黄文绫袍乌纱防折上巾六合鞾与贵臣通服惟天子之带十有三镮至唐高祖以赭黄袍巾带为常服
臣按天子服黄始于隋后遂因之以为常
唐志太宗常以幞头起于后周便武事者也方天下偃兵采古制为翼善冠自服之
臣按翼善冠天子始以为常服后寻废不用至宋淳化二年诏检讨翼善冠制度及所用衣服自是遂常服之
南齐舆服志衮衣汉世出陈畱襄邑所织宋末用绣及织成齐建武中乃采画为之加饰金银薄时亦谓为天衣
臣按此后世衮衣之制
宋志天子之服一曰大裘冕二曰衮冕三曰通天冠绛纱袍四曰履袍五曰衫袍六曰窄袍天子祀享朝会亲耕及视事燕居之服也七曰御阅服天子之戎服也中兴之后则有之
臣按此宋朝一代冕服之制其间所谓大裘冕者用以郊祀当时有司及陆佃何洵直等议论不一其所制造或以黑羔皮或以黑绘代之或谓其冕无旒或谓以衮袭之或者又谓衮冕至大次质明改服大裘两不相戾讫无定论夫祀天之器物一切以素质故其服亦以质焉今既不扫地用陶匏则其服独欲尚质可乎先王制礼本乎诚惟专一其内心之诚在乎外者随时制宜惟其称而已矣
英宗治平二年李育上言冕以周官为本凡十二旒间以采玉加以纮綖笄瑱之饰衮以虞书为始凡十二章首以辰象别以衣裳绘绣之采东汉至唐史官名儒记述前制皆无珠翠犀宝之饰盖明水大羮不可以众味和云门咸池不可以新声间衮冕之服不宜以珍怪累也按开宝通礼及衣服令冕服皆有定法悉无宝锦之饰夫太祖太宗富有四海岂乏宝玩顾不可施之郊庙也臣愿陛下肇祀天地躬飨祖祢服周之冕观古之象复先王之制祖宗之法诏礼官叅定奏曰国朝冕服虽仿古制然增以珍异巧缛前世所未尝有国家大事莫大于祀而祭服违经非所以肃祀容尊神明也宜如育言叅酌通礼一切改造之
臣按冕服之制虽曰华而不为靡费而不及奢然必有中制不可过也不可不及也若魏明之用珊瑚六朝之用翡翠宋人之绣龙锦七星紫云白鹤皆非礼之礼也非礼之礼且不可以见师长况用以祀天地祖宗哉
以上冕服之章
备规制
玺节之制
周礼地官司市凡通货贿以玺节出入之
掌节掌邦节货贿用玺节
臣按玺之名始见于此然专以出入货贿盖上下通用也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公自楚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
林尧叟曰玺印也印书追公冶而与之
臣按用玺于文书谓之玺书玺书二字始见于此然此乃季武子书而用玺记之者是时上下印章皆名玺故也自秦以来惟天子印得称玺故其制诏谓之玺书臣下不得用也
汉高祖元年高祖至覇上秦王子婴封皇帝玺符节降顔师古曰符谓诸印合符以为契者也节以毛为之上下相重取象竹节因以为名将命者持之以为信胡寅曰官府百司之印章一代所为而受之君者也不可以失失之则不敬天子之玺非一代所用而非受之于天者也必随世而改不改则不新故汉有天下当刻汉玺而不必袭之秦所以正位凝命革去故而鼎取新也茍以为不然曷不于二帝三王监之后世之玺以乱亡防逸者固多矣必以相传为贵又岂得初玺如是之久哉
臣按传国玺图说谓其方四寸秦始皇并六国命李斯篆其文孙夀刻之子婴奉其玺降汉高祖即位服之世因谓之传国玺厥后平帝崩孺子未立藏于长乐宫王莽篡位使王舜迫太后求之出玺投地刓螭角微玷其后玺归光武至献帝时董卓乱掌玺者投于井中孙坚于井中得之后徐璆得以送献帝寻以禅魏魏以禅晋永宁之后为刘石所得后复归之东晋是后宋齐梁陈以至于隋隋灭陈萧后携之入突厥唐太宗求之不得乃自刻玉曰皇帝景命有德者昌贞观四年萧后始自突厥奉玺归于唐朱温篡唐玺入于梁梁亡入后唐废帝自焚自是玺不知所在臣尝考之其玺之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自秦以后相传以为受命玺得其玺也遂传以为真有受命之符无是玺也乃至目之为白板天子一何愚且惑哉且命出于天必有德者然后足以受之受命者不于其德而顾区区于一物之用命果在是乎三代有道之长享国皆至数百年初未闻有此玺也秦自作玺之后仅七八年遗臭闻于沙丘肉袒负于轵道乌在其为寿且昌哉繇是观之是一亡国不祥之物耳有与无何足为国重轻哉
蔡邕独断云玺印也信也天子玺白玉螭虎纽
臣按此汉天子玺之制也
汉旧仪曰玺皆白玉螭虎纽文曰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凡六玺皇帝行玺封赐诸侯王书信玺发兵征大臣天子行玺防拜外国事天地神
臣按此汉朝六玺之制后世率遵而用之
説文曰玺王者印也以守土故字从土文从玉臣按玺古上下通用至秦始专以为天子印章之称
霍光传召符玺郎取玺昌邑王受皇帝信玺行玺就次发玺不封
孟康曰汉初有三玺天子之玺自佩行玺信玺在符节台
臣按汉之符节台即今尚宝司此设官之始
汉制符节令一人六百石为符节台率主符节事凡遣使掌授节尚符玺郎中四人旧二人在中主玺及虎符竹符之半者
臣按霍光传召符玺郎取玺则在前汉已有符玺郎矣说者谓符玺令总符玺即又赵尧为符玺御史则符玺又不但有郎而已也
北魏太平真君七年邺城得玉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刻其旁曰魏所受传国玺
臣按此文疑乃魏文帝所受于汉献帝以禅位者但其旁所刻文有少异然说者又谓玺至晋为刘石所得寻复归东晋传宋齐梁陈以至于隋不知孰为真物也
唐制天子有传国玺及八玺皆玉为之神玺以镇中国藏而不用受命壐以封禅礼神皇帝行玺以报王公书皇帝之玺以劳王公皇帝信玺以召王公天子行玺以报四夷书天子之玺以劳四夷天子信玺以召兵四夷
臣按此唐朝玺制
唐制有符寳郎四人掌天子八寳及国之符节有事则请于内既事则奉而藏之大朝防则奉寳进于御座行幸则奉以从焉大事出符则藏其左而班其右以合中外之契兼以敇书小事则降符函封使合而行之凡命将遣使皆请旌节旌以颛赏节以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