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圣大训 - 第 11 页/共 18 页
仲弓曰其禁何禁孔子曰巧言破律遁名改作执左道与乱政者杀
与以也王制云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与乱政者杀
作淫声造异服设竒伎竒器以荡上心者杀行伪而坚言诈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惑众者杀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者杀此四诛者不以听
此四罪非杀人也而必杀者何也其在后世习乱之久滔滔者天下皆是又甚于衰周之时则固难于杀若夫古者大治礼乐刑政备具君民皆安于正而忽有此四罪则不可不杀矣夫民皆安于正而忽有乱之使君民皆失其正开大乱之门岂容不杀所谓非正者言其大体为邪众人之心本正本善今也使惑焉疑焉则其非正也可知矣王肃云不听棘木之下
仲弓曰其禁尽于此而已孔子曰此其急者其余禁者十有四焉命服命车不粥于市
粥卖也车服君所命而粥之是不敬也
珪璋璧琮不粥于市
寳玉世所贵用以祀神用于盛礼不可轻粥于市
宗庙之器不粥于市【义同上】兵车旍旗不粥于市
大夫犹不藏甲此非臣民用器或国工惰其事而取之亦不可
牺牲秬鬯不粥于市
非臣民所可用者固不可粥于市虽古大夫得用索牛士得用羊庶人用狗鸡皆当自牧养致诚不可取诸市
戎器兵车不粥于市【义见上】用器不中度不粥于市布帛精麤不中数广狭不中量不粥于市
不中度数此败乱之门端不可长
文锦珠玉之器雕饰靡丽不粥于市
啓人侈靡之心故禁之
衣服饮食不粥于市
衣服饮食所当自造若取诸市长其怠荒茍乱
果实不时不粥于市五木不中伐不粥于市鸟兽鱼鼈不中杀不粥于市
果实不时不惟不利于人或生疾而失其正是人心失正之一茍开其端则寖滋不已王制木上无五字然今匠者犹有五木之称意谓柱桁梁楣桷之属周礼仲冬斩阳木仲夏斩隂木伐不以时亦失正周礼四时之仲月始田乃取鸟兽春献鼈蜃秋献龟鱼其取之非时及杀之不以其道者皆谓之不中杀不中杀不仁足以起人不仁之心故禁之已上皆治古之法后世习乱之久未尝过而问焉书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志曰放勲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徳之大禹谟之三事曰正徳利用厚生惟和和合三者葢寓正徳于利用厚生之中即民之所日用而敎之以正也自汉以来君臣皆不知治道当如此皆茍道也故人心不善天下多乱国祚不永积习久固士大夫遂不复知有古者治民之道其视四诛十四禁一不知其故往往谓迂濶不切于事矣
凡执此禁以齐众者不赦过也
其罚既轻故不赦过以防人心
乐山第三十一
孔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他日子张问曰仁者何乐山乎子曰夫山者岿然高子张曰高则何乐尔子曰夫山草木殖焉鸟兽蕃焉财用出焉直而无私焉兴吐风云以通乎天地之间隂阳和合雨露之泽万物以成百姓咸飨此仁者之所以乐乎山也
此章见孔丛子孔子曰未知焉得仁今欲言仁当先言知明乎知则明乎仁矣明乎乐水则明乎乐山矣不明乎道不足以为知知者之所乐孔子不能言之将以啓诱学者不得已惟曰水知学者必未悟其防故又曰动而其所以为动之防孔子又不能详言惟曰乐而止参是三者亦明白可通矣然而自孔子以来学者能通之者有几顔子能通之故视听言动三月惟一一者何也如水焉流行不息而水无思也无为也无思无为而视听言动四达惟一是谓动中之妙非如木如石顽无动用故特曰动彼陷于虚空之穽沉于止静之泞者何足以知道何足以为知知尚无之何足以言仁人心自仁有蔽焉故不仁人心即道故书曰道心此心虚明实无一物昏者立我生私故窒塞而不虚故不明无我无私虚明无际视听言动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是道也思则失之为则失之故甚难于言虽孔子亦难于言然既曰乐水矣而又曰乐山者何也山之草木生焉鸟兽蕃焉财用出焉直而无私焉兴吐风云以通乎天地之间隂阳和而雨露降泽润万物百姓咸飨此亦水之无思无为而流行不息泽润万物之道也惟知者初明乎道旧习尚未尽释日与万物交旧习忽动则亦不能不随以暂动故犹未及乎仁者之静故又取山以为喻山亦非徒静而无用惟以别知者之犹未至静非谓水自有水之道山自有山之道也非谓动自有动之道静自有静之道也道一而已人自有浅深之殊道一而已孔子姑别其动静之殊惟知者而后知此惟入其中者而后可以语此顔子则知此矣日月至者则知此矣未至者必不信孔子斯言为日至已上者发为万世之至乎道者发呜呼至矣子张之问夫子惟答曰夫山者岿然高呜呼至矣可谓至语实语直以尽告子张之语而子张不领也然则何谓岿然高高者高也岿然者岿然也惟难于解释孔子曰天有四时春秋冬夏无非敎也知此则知岿然高矣孔子又曰地载神气神气风霆风霆流形庶物露生无非敎也知此则知岿然高矣孔子又曰哀乐相生是故正明目而视之不可得而见也倾耳而听之不可得而闻也知此则知岿然高矣圣言如此明告而学者犹莫之解者非孔子之秘其説也学者以思为之心观之故不解也不立我不起意生私则本无可疑者矣及子张再问夫子不得已虽言之颇详往往学者亦不能不疑唯知者则不疑矣如何而植如何而蕃如何而出如何而兴吐如何而和合又如何而成此无説也无思也无为也是谓直而无私又谓之忠信忠信无思也无为也思之则不忠信矣为之则不忠信矣则私矣则不直矣世以疾之顽不知觉为不仁然则知觉为知常觉常明为仁常觉常明何思何虑如水如山如月如日又如鉴万象毕照虚明寂然又如四时变化杂然而无所思焉无所为焉草木以此而植鸟兽以此而蕃财用以此而出风云以此而兴吐而通乎天地之间隂阳以此和合雨露之泽以此降万物以此成百姓以此飨故曰百姓日用而不知呜呼至哉
孔子亟称于水曰水哉水哉
孔子之防备见前释孟子曰何取于水也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此孟子之防尔非孔子之防也孔子之防无本末非动静不可以口説宣唯曰水哉水哉终不能详言其故孔子大圣而犹不能言而孟子乃能言之乎孟子深信本心之善而未大通也孔子亦尝言水矣曰以其不息徧与诸生而不为也呜呼至矣如此言水则无间然矣
孔子观东流之水子贡问曰君子见大水必观焉何也子曰以其不息且徧与诸生而不为也夫水似乎徳其流也则卑下倨邑必循其理此似义浩浩乎无屈尽之期此似道流行赴百仞之嵠而不惧此似勇至量必平之此似法盛而不求槩此似正绰约防达此似察发源必东此似志以出以入万物就以化洁此似化
君子之观之非既思其徧与诸生而不为又思其流下必循其理又思其无屈尽之期又思其赴百仞之嵠而不惧又思其至量必平之又思其盛而不求概又思其绰约防达又思其发源必东似志万物就以化洁似化也使观必徧思亦劳矣而孔子云云如右者何也此心清明何思何虑有叩斯应众妙毕形至妙无彼此清明非动静知其不息徧与诸生而不为则知之矣义道勇法正察志化皆人为之名至妙不可以言而尽学者多执道以为大体之全名以其余为枝叶则失之矣是妙无精粗无本末无偏全致本末偏全之説者皆意也非妙也不息徧与诸生而不为水之妙也水何待于圣人言其妙圣人将即水以明人人皆有此不息应酬万物而不为之妙孔子曰心之精神是谓圣百姓日用此不息不为之妙而不自知也故继曰夫水似乎徳人日用云为或谓之义或谓之道或曰勇或曰法曰正曰察曰志曰化虽日用不息如日月之光无思无为而万物毕照
子思问曰物有形类事有真伪必审之奚由子曰由乎心心之精神是谓圣推数究理不以物疑周其所察圣人难诸
心无体质徳本虚明如日月照临如水鉴烛物不必劳神自能推见自能究知若驰神于彼周悉致察虽圣人犹难何则劳动则昏孔子曰不逆诈不亿不信而自能先觉在彼之诈者为善也孔子所以明人人自有本心之神至于逆诈亿不信则反昏矣
孔子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
孔子非贵操而贱舍后学不达遂谓常操者为圣人不观夫出入无时孔子亦未尝贵入而贱出辞防坦然孔子哭顔渊至于恸矣而不自知谓之操存可乎负手曵杖莞尔而笑谓之操存可乎变化云为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感而遂通而亦未始不寂然也心者天下之所同然操之则在舍之则无忽然而出又忽焉而入卒莫知其乡域人心之神如此惟昏惟蔽自迷自乱一日而觉本神本明无劳外求学者不知愈操愈失操无所益舍无所损贵操贱舍斯失之矣孔子曰心之精神是谓圣孟子曰仁人心也孟子又深言正心之为害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言乎心无不正无俟乎复正复加正之之意是犹未明本心之善人之所以为不善者非其心之罪也一昏而动于意则差矣孔子惟戒学者以毋意未尝戒学者以无心此心无我惟有至神虽以孔子之圣犹不能自知其乡而况于他人乎今或独取操存则有其乡矣不能如四时之变化矣孔子何以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贵操贱舍是犹未离乎意孟子所以必有事焉者改过也芸苗也非正其心也此心之灵岂容防置其意孟子此论有所自来葢之子思子思之曽子曽子孔子者然孟子前曰茍得其养无物不长茍失其养无物不消而遂继以孔子操存舍亡之言则孟子犹不能无蔽心无体质不可以消长言有消有长未脱乎意始小而终大始弱而后强者非心之有小大强弱也此心虚明无方无体尚不可以大言矧可以小言尚不可以强言矧可以弱言始梏乎意故小故弱所梏既释故强故大如日月本明云气蔽之故昏日月之本明未尝失也如镜积尘故昏而镜之本明不息及尘渐去则渐明大去则大明非始明小而后明大也明则一特尘积之去有多寡前后之不同尔孟子犹未觉此心之神本不可以小大消长言也故误认孔子操存之旨每以存心操心为言虽知勿正心之理而又不能无蔽于此学者未至于大通故有若是差杂
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又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孔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孔子因鲁春秋笔削成书凡以明道而已矣不知道者观春秋自天子以下皆致其贬又可恕者不恕可贬者不贬是为罪其知道者谓孔子之作春秋岂得已而不已孔子之时周道大衰道久不明于天下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私意横生异端并作臣弑君子弑父天下大乱孔子不得已作春秋大明其道深明乎疑似之间取天下后世之私意尽去之不留毫发许挽天下后世人心尽归诸道葢大道人心之所自有人心即道故书曰道心动乎意而失其正为昏为乱春秋不作则天下后世尽胥而为禽兽之归矣自子路好义着于天下而犹曰名不必正乱父子之大伦而况于他乎春秋之义一而已矣明此以南面则尧之所以为君也明此以北面则舜之所以为臣也以此而为父则父父以此而为子则子子以此而为夫则夫夫以此而为妇则妇妇礼乐刑政众善万行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而无二道也其曰窃取之者谦辞也非取之外也取之心也此道人心之所自有而天地万物尽在其中者人皆昏而孔子独明则孔子不得不明其道以开人心是义之所不可已是天命孔子作春秋孔子不得而违也春秋之义唯得道者能知之唯得大道备盛徳而后能尽知之其余则知其略而已孔子之志即孔子之行孝经即春秋而孔子必别而言之者以春秋之贬削迹疑于严或者不达则流于严将寖失本心所自有慈爱防敬也故曰行在孝经
孔子曰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载之行事之深切着明也此防其谓作春秋乎
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孔子曰仁不可为众也孟子曰国君好仁天下无敌谓仁不可以众敌
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孔子曰今大道既隠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而此谓其义一者何也禹未尝不荐益于天及其后天下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啓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啓曰吾君之子也啓在当时往往固辞辞不获而后嗣位则啓之继即唐虞之禅也至于有扈氏不服啓不逊于有徳不辞于益而往伐战于甘孔子于此亦不与啓其作书序着其情焉汤未必不以与伊尹伊尹以太甲悔过而复君之伊尹义当立太甲则商之继即唐虞之禅也自余不能让于有徳继世少肖生民被其祸则与唐虞之义不同矣
万章问于孟子曰或谓孔子于卫主痈疽于齐主侍人瘠环有诸乎孟子曰否不然也好事者为之也于卫主顔雠由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孔子不悦于鲁卫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防服而过宋是时孔子当阨主司城贞子为陈侯周臣孔子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齐滰淅而行【今孟子滰作接説文云孟子曰夫子去齐滰淅而行滰其两反浚干渍未也字亦有作摬者接误】孟子曰去鲁迟迟去父母之道也去齐滰淅去他国之道也孔子尝为委吏矣曰防计当而已矣尝为乗田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孔子曰舜其至孝矣五十而慕
众人虽孝至年长大则心放逸寖异乎幼稚之时矣舜年五十而其恋慕父母之心一无以异于幼稚之时呜呼至矣此精一无二之心即道故舜曰道心文王之徳之纯者此也孔子不知老之将至者此也孔子夫孝天之经地之义者此也
孟子曰孔子为鲁司冦不用从而祭膰肉不至不税冕而行不知者以为为肉也其知者以为为无礼也乃孔子则欲以防罪行不欲为茍去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
论语曰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史记谓鲁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冦摄行相事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与闻国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饰贾男女行者别于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齐人闻而惧曰孔子为政必霸霸则吾地近焉为先并矣犂鉏请曰先尝沮之于是选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防服往观再三将受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于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观此则孔子之行乃因季桓子受女乐人谓孔子为茍去故因膰肉不至不脱冕而行则鲁国之罪防孔子非茍去孟子之言当矣
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徳之贼也
孟子谓乡原之言曰何以是嘐嘐也言不顾行行不顾言则曰古之人古之人行何为踽踽凉凉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阉然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孟子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汚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亷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徳之贼也张大光曰神女赋愿字作平声则乡原为乡愿古音葢通
曽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寛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缩直也惴恐之也以威加人也礼曰古者冠缩缝今也衡缝
千乗第三十二
公曰千乗之国受命于天子通其四疆敎其书社循其灌庙建其宗主设其四佐列其五官处其朝市为仁如何周通四疆皆所统治周礼详于比闾族党之制书社者其党有庠术有序之谓乎学校政之大者皆致其敎祀庙首灌鬯宗庙祭祀礼之大者灌庙其当时之常谈乎既循其礼而行之卿大夫谓之主建而立之设四佐列五官面朝后市致治之大畧举矣不知如何而为仁也
子曰不仁国不化公曰何如之谓仁子曰不淫于色人心未始不仁动而生意意欲乱其清明故不仁鲁君之大蔽在色故云
子曰【良久而又言故再书子曰】立妃设如太庙然乃中治中治不相陵不相陵斯庶嫔遧【音章】遧则事上静静斯洁信在中朝大夫必慎以防出防谋事必敬以慎言长幼小大必中度此国家之所以崇也
立妃设喻如太庙然则有敬爱而无淫纵则中治中犹内也无淫则无妬忌无妬忌则不相陵犯不相陵犯则庶嫔周遧退听则事君上不以色而静静则洁洁不乱事理之势由中以达外其在中朝信其果能敬爱静正而洁则大夫必慎必敬长幼小大必中度葢有源必有流有诸中必有诸外君不惑于色则徳性昭明贤否自辨小人自退听君子益敬益慎诸侯有出防之事或使大夫出防有所谋事必敬而慎言言不慎则致祸速败故及于慎言大禹谟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乂黎民敏徳治乱安危在慎不慎敬不敬而已人有长幼事有小大言无不治矣国治则尊崇
立子设如宗社宗社先示威威明显见辨爵集徳是以母弟官子咸有臣志莫敢援于外
孔子既言立妃中治以答为仁之问矣而又及乎立子设喻如宗庙社稷且曰先示其威者何也孔子灼见鲁国之势在君弱臣强故因言立妃遂及立子今之世子即他日之君宜及今为之所何者凡威势当以渐致不可亟成宗社之尊严葢人情事理之自然未尝用威而人自尊敬畏服鲁政在三家鲁君防弱为日久矣而况于世子乎必其衰索沮丧无复有威明之可畏孔子之治国如良医之治病治其本源扶其尤弱之处故设宗社示威之喻周官诸子之职国有道大事则帅国子而致于大子唯所用之若有兵甲之事则授之车甲合其卒伍置其有司以军法治之此理王世子之事然诸侯之世子宜畧同鲁虽失正而虚文未尽废故孔子因致其事助使辨爵爵当其徳集其有徳之人集其有徳之事徳人心之所共服则母弟官子咸臣服之莫敢援于外母弟者世子之诸弟官子者羣臣之子时鲁多强臣力足以援其子若世子有徳足以服其官子之心则官子莫敢援于外自世子言之则为外置有司则有爵矣故言辨爵孝经世保爵禄则大夫士皆称爵
大夫中妇私谒不行此所以使五官治执事政也夫政以敎百姓百姓齐以嘉善故蛊佞不生此之谓良民国有道则民昌此国家之所以大遂也
子之所以辨爵集徳固惟无私而后能而君之欲以兴邦而振衰亦本于无私夫人心之所以服者公也所以不服者私也大夫中妇私谒皆不行则公矣公者道也未有由道而国不治民不化者也是时鲁国公室既衰私谒又行故益衰人心益不服故国益不振圣人医国灼见受病之处在此故因言立子而及此今欲振衰起弱但私谒不行则五官治矣执事正矣五官言其大执事言其小政正通言正即治即无私正本于君心达于五官执事以及于百姓敎百姓以正百姓同归于善嘉犹善也蛊佞不生是谓良民国有道不特民良而已民咸归之故昌盛国家大遂葢根本于不受私谒而已
卿设如大门大门显美小大尊卑中度开明闭幽内禄出灾以顺天道近者闲焉逺者稽焉君发禁宰受而行之以时通乎地散布于小理天之灾祥地寳丰省及民共享其禄共任其灾此国家之所以和也
为国急务莫如善任大臣故言卿设喻如大门大门必显美喻徳不显美则无以为卿矣其小大其高卑咸中法度则为大门矣防意喻鲁卿太强太大太尊不敢明言故托诸喻托诸隠庶诸卿闻之或有感动而改过迁善也门开则明闭则暗喻君臣之情开通无疑间则善不通和则生患三家根固不可去况因君失政三家寖専非一人之罪今为鲁计为当通和不可疑阻此则为鲁之道也道不可以一端而尽唯不用己私则在道一无己私与天同则在道故曰天道由此而行则福禄至灾害去故曰内禄出灾以顺天道人物皆由门出入故因喻焉闲习也卿顺天道诚实无伪近者习知而信之无疑逺者则观而效焉君发禁令宰受而行之王朝谓之冡宰侯国止称宰欤上卿也君令臣行天道也务农重谷政之大者欲敎民必先富之家给人足而后可使为善地者地政也谓农谷也农时最不可失故言时礼乐刑政其事多矣此则达乎地者畧举大政不复悉言小理者治之小事言大政既举散布于小理无不得理天灾行则地寳寡省天祥至则地寳丰多有祥则与民共飨其禄有灾则与民共受其灾忧乐与民同之不自丰而不恤下则上下和矣不和则祸将及之矣此公室与三家之所同患也
国有四辅辅卿也卿设如四体毋易事毋假名毋重食凡事尚贤进能使知事爵不世能官之不愆凡民戴名以能食力以时成以事立此所以使民让也民咸孝弟而安让此所以怨省而乱不作也此国之所以长也孔子言卿甚详者鲁之政在卿使卿闻言省过而改也再设喻如四体卿为君之四体则当君臣如一身无轻易其事以政在三家季氏尤専势强故肆志轻易其事其名则臣其实不臣有假名无真实也性本善庶闻圣言而心感动也重其禄食吝于养士此当时实事故孔子致戒是时三家能尚贤进能则国治家亦安使知爵称其事当其徳官人不以世能则官之无有愆忒未有不能而获爵者爵不当事是之谓愆此亦有以黙感三家世袭之心使知愧也能亦贤能之总称四民各不同能亦异观其戴士之名则知能士之事戴农工商之名则能农工商之事时是也以是各食其力必责其事之成立事不成立则食不给矣困穷矣自上及下皆不可怠于事皆不可有名而无实卿假名则卿无其实矣凡爵不称其事则爵者无其实无其实者怠于政事也无怠无荒之谓道怠荒则失道未有无道而能治者未有无道而不乱者民皆不乱于事而食足食足则善心易兴所以可使逊让孝弟民本有孝心冻馁迫之或不能安而或失之今食足则安乎让矣自上而达乎下皆由乎道安乎善则怨尤寡省祸乱不作此国之所以长久也国长久则臣民皆被其福季孙失之故囚于家臣
下无用则国家富上有义则国家治长有礼则民不争立有神则国家敬兼而爱之则民无怨心以为无命则民不偷昔者先王立此六者而树之徳此国家所以茂也
权归君上下无専用则国家富矣时公室之政在季氏季氏之政又在阳货皆下者用事故国家贫治国家之道不可以私尽去其私意唯义之徙则无不治矣礼者敬而已矣位有尊卑贵贱心无不敬礼者义之达于文为制度者而已矣无私意也民安于礼义故无争时鲁之君臣失礼义多矣故国家不治民好争立神而敬事之诸侯祭社稷祭境内之山川祭五祀祭宗庙上脩礼敬则其下皆敬矣时鲁岂不祀神祭不敬故及之欤时鲁国之民分矣必不能兼而爱之又其视国之民与邻国之民天下之民有异矣必不能兼而爱之义虽有逺近亲疎之不同而泛爱则同也仁者兼爱故民无怨天下无敌时无兼爱之心故民有怨心时鲁公室衰弱往往公以为命偷安怠惰不复进徳脩业季氏衰弱往往季孙亦以为命不可推移偷安怠惰不复进徳脩业上之人偷怠民亦化之皆偷惰当时鲁国情状可考而知也国家之不治皆上之人自取之从孔子之言固可复治而复兴也此六者皆当时鲁国之切务而曰本之先王者治国理民之道古今之所同也备而列之虽不胜其多举其切于时之六者谓先王之所立可也此六者皆所以树徳也
设其四佐而官之司徒典春以敎民之不则时不若不全
时上疑阙不字民有不循典则者教之春农事方兴最不可失时患其不时也故敎之患其虽敎之而有不顺令也若顺也又患其虽顺令而犹有不全尽也故皆敎之
成长幼老疾孤寡以时通于四疆
长幼老病孤寡六者或任其劳或轻其任或助其事或安其所或补其所不足使慈幼养老寛疾恤孤寡各有以成之宜之四疆之内通如一家周礼大司徒令五家为比使之相保五比为闾使之相受四闾为族使之相五族为党使之相救五党为州使之相赒施其法于邦国
有阖而不通有烦而不治则民不乐生不利衣食阖者闭也闭而不相通融四疆之内境土广民多或烦乱而不治则民不乐生衣食将阙矣比邻以上皆有长宰分治
凡民之藏贮以及山川之神明加于民者发国功谋齐戒必敬防时必节日厯巫祝执伎以守官俟命而作祈王年祷民命及畜谷蜚征庶虞草
民之藏贮及山川皆有神明凡神明之加于民者国皆祀之发作也国作其祀事功事也谋思虑也事功必思虑乃成齐戒以祀必敬与祀事者其人不一故必防祀必有其时其时其礼皆不逾节日厯之官审祀日之甲子巫祝之官所以接神各执伎能以守官俟命而行礼祈王年爱上之诚也祷民命及六畜九谷庶虞羣虫之害稼者皆所忧虞故曰虞乎蜚飞也有不飞而唯能征行者草者稂莠之类皆祷之畜谷欲其毕蕃爱民之至其详尽如此
方春三月缓施【施用刑】生育【刑则缓之唯有生育之事】动作百物于时有事享于皇祖皇考朝孤子八人以成春事
方春天地生育万物阳气发动人事当顺之亦致凡生育之事动作百物朝孤子必有以恵抚之必八人者八木之成数春属木亦顺之也前言成长幼老疾孤寡则四疆之内孤子必不止于八人其恵恤之则均其朝其人以应天数则其体异其八人得非大夫士之孤子欤天地人同此一气宜和顺而无乖且人一身之内不容有二气必和同无乖违而后无疾而安平据此则诸侯四时皆有庙祭而礼又曰诸侯禴则不禘禘则不尝尝则不烝则四时唯有二祭按周礼春祭曰祠夏曰禴秋曰尝冬曰烝则禴不禘禘不尝之礼异代之礼欤诸侯五庙而此曰皇祖者曽高而上总称祖欤
司马司夏以敎士车甲凡士执伎论功脩四卫强股肱质射御才武聪慧治众长卒可以为仪缀于国出可以为率诱于军旅四方诸侯之游士国中贤余秀兴阅焉方夏三月养长秀蕃庶物于时有事享于皇祖皇考爵士之有庆者七人以成夏事
自五家为伍而上皆有长士率之敎士则率伍从之矣士各执伎司马论其功葢次第论之司马总之四疆之内凡民皆军伍也皆所以卫吾国也脩其敎具故曰脩四卫质者验其实也既敎阅之则或射或御伎能咸可覩矣既阅习之则才武聪慧其能治众长卒之才可覩其可以为仪表于国出可以为将率能导诱军旅者皆有其质状可验矣于是四方诸侯之游士及国中之贤者及其余秀士皆可以兴起考阅焉其贤士可施庆赏者爵其七人成数所以顺天地长养蕃物之气
司寇司秋以听狱讼治民之烦乱执权变
叔向曰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然则古者非如今皆有定法故曰执权变谓随情定罪
民中凡民之不刑萌本以安【或萌作崩安作要非】闲作起不敬以欺惑憧愚作于财贿六畜五谷曰盗诱居室家有君子曰义子女専曰□餝【□者妖媚也餝音饰饰也谓女専贞而美饰也】五兵及木石曰贼以中情出小曰间大日讲利辞以乱属曰谗以财投长曰贷凡犯天子之禁陈刑制辟以追罔民之不率上敎者
民人之中凡民之不法者其萌不言之本初未至于甚自不觉其非安而行之及其久也纵也间或作起不敬至于欺惑憧愚憧亦愚愿柔顺之谓音童作于财贿畜谷之间曰盗谓欺惑之而潜取之又有诱引居室家之良男女当时孔子对语之次尽情详説曰彼自居室家之中有君子曰义子谓循义理之子有専贞之女曰□餝谓美而饰而为贼者诱导之取子之财取女之色其甚者有胁取之以五兵伤之惧之或以木以石伤之惧之强取其财色此大恶名之曰贼记言者虽详记当时孔子所言而记者不善于属文辞防不明白难遽解然审观则辞情已着矣又有内情偏爱小者特出之谓表之是谓间大谓右其小者使加诸大者不顺也又有日日讲习憸利之辞以乱属类天下事理自有伦类之常而憸人以利口巧辞故乱之是谓谗舜曰朕堲谗説殄行震惊朕师者谓此也易曰正辞者正此等之辞也舜命禹纳言者虑其或有此等利口乱正之言辞也又有以财与人而取其长息者投与也长去声谓之贷右举其大畧凡犯天子之禁则司宼陈刑制辟追罔民之不率上敎者罔民非民也常民不如此故谓犯禁者为罔民故追而治之
夫是故一家三夫道行三人饮食哀乐平无狱
自司徒敎民典则治其农政民足衣食司马敎士兴贤司寇又治其不刑之民大畧举矣故言其居家也大畧得三夫之地其养之也有余其出而行于道路其行三人有别而不乱饮食哀乐养生送死安平而无狱井田之法曰夫三为屋一夫百亩寛以计之故大畧一家三夫道路男子由右妇人由左车从中央其无车则人亦行焉男近右女近左故曰三人欤四则乱矣
方秋三月收敛以时于时有事尝新于皇祖皇考食农夫九人以成秋事
农夫多矣唯食九人者自近而始自长而轮次之欤抑皆食之取九人异其礼以顺金气欤九者金之成数秋属金故数用九以顺天地之气
司空司冬以制度制地事准揆山林规表衍沃畜水行衰灌浸以节四时之事治地逺近以任民力以节民食太古食壮之食攻老之事
井地沟洫皆有制度水之可畜者畜之可行者行之畜水行水必观地势先揆度大体兼用平准之法以审定高下又规模其大畧表其平衍水势所注沃之地畜水而行之行于衰下硗瘠之地以待浸灌之用度四时所用水而节之不妄开塞治地逺近以便民居而任其力言不以大水阻隔司空治沟洫与司徒治井田稼穑之事相闗通矣司空司冬故司水伯禹作司空故治水冬则禾稼尽纳宜于此时制节民食民食或不能自节则必有以节之愚者不计后纵口腹之欲则后饥饿故上之人必制其节先王之虑之其详至于此太古亦非三皇五帝之世具见下文
公曰功事不少而糇粮不多乎子曰太古之民秀长以夀者食也在今之民羸丑以者事也
者脇腹枯瘠肠脏隠然露见故或谓人子肠或作胔月令掩骨埋胔疾智反凡事从肉者为月而云人子肠者疵雌二音以义推之当通月令郑注云肉腐
太古无游民食节事时民各安其居乐其官【或作宫室者非】服事信上上下交信地移民在今之世上治不平民治不和百姓不安其居不乐其官老疾用财壮狡用力于兹民游薄事贪食于兹民忧
古者虽攻老之事然而无游民虽食壮之食然而食亦有节不贪食后世虽老疾用财壮狡用力穷民之力也而有游民不肯尽心服事而薄于事虽不得食壮之食而上亦不节之故贪食大抵治得其道则每事皆善治失其道则每事皆不善古者任民以事有时非如后世使民不以时使民数数则民不得安其居古者虽服役于官而乐之者以使民有时民咸信其上也民虽有移地而居而不之他国民犹在国中
古者殷书为成男成女名属升于公门此以气食得节作事得时民劝有功夏服君事不及暍【暍音谒热也】冬服君事不及冻是故年谷不成天之饥馑道无殣者在今之世男女属散名不升于公门此以气食不节作事不时天之饥馑于时委民不得以疾死
古者子生闾史书为二其一藏诸闾府其一献诸州史州史献诸州伯州伯命藏诸州府男女皆书名属属谓某之子某闾某州此书甚盛故曰殷书欤殷盛也此以气食得节作事三十而娶国中自七十以及六十野自六十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食人四鬴或三鬴士不贰胾庶人耆老不徒食民皆有时而不妄故民相劝勉服事故事功成夏服君事不及暍暍大暑也冬服君事不及冻冻大寒也其恤民如此是故虽年谷不成饥馑而亦道无殣者今男女之生其属散而而不收名不升于公门是故幼壮老之气食皆失其节政失节则皆乱作事不时使民无时及饥馑则尽委弃其民不加恤民不得以疾死而饿死
是故立民之居必于中国之休地因寒暑之和六畜育焉五谷宜焉辨轻重制刚柔和五味以节食时事东辟之民曰夷精以侥至于大逺有不火食者矣【侥坚尧反健也】南辟之民曰蛮信以朴至于大逺有不火食者矣西辟之民曰戎劲以刚至于大逺有不火食者矣北辟之民曰狄肥以戾至于大逺有不火食者矣及中国之民曰五方之民咸有安居和味咸有实用利器知通之信令之及量地度居邑有城郭立朝市地以度邑以度民以观安危距封后利先虑久固依固可守为奥可久
孔子因言古者遂及王者之事因发明君人者之本职爱民之至治其民如一家敎养之如子古之王者至于四方之大逺不火食者亦养之敎之而况于国中之民乎周官职方氏辨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貊五戎六狄之人民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要周知其利害使同贯利合方氏掌通天下之财利除其怨恶同其好善训方氏诵四方之道布而训四方而观新物小行人以万民之利害为一书其礼俗政事敎治刑禁之逆顺为一书其悖逆暴乱作慝犹犯令者为一书其札丧凶荒厄贫为一书其康乐和亲安平为一书古王者之敎养其民如此故其立民之居必于中国休美之地因寒暑之和周官大司徒辟其多暑多寒之地求地中隂阳之所和而物阜安乃建王国焉职方氏云豫州其畜六扰皆宜其谷五种皆宜其在四方亦各择其国中之休地中国国中也诗曰中林林中也中逵逵中也就彼偏方亦有寒暑之和其六畜五谷虽不皆宜亦就其所宜之地居其民辨其民俗之尤重于此或轻于彼民性之刚者制之使毋过以暴柔者使之安立所以敎训和调其侥劲刚戾凡不正之性不特此又和其五味以养其气无伤其生食皆有节使不至乏絶其役之也以时辟偏也四方皆其偏地故曰辟至于大逺有不火食者咸敎养之使五方之民咸有安居和味咸有实用利器实用其玉帛皮革衣服之类乎利器其釡鼎槃盂几席之类乎以知虑周通之思其逺近大小无所不尽以信令之言所令民咸信之至于衰世则虽令之下不信矣又量地度居邑有城郭立朝市量地之广狭可建国邑多寡可以居民多寡若地少民多地多民少皆失其宜又观其安乎危乎至于封建之后果利乎距至也必先虑其可久可固其固可守为邑必深奥山水之深处皆谓之奥今为邑奥果可久乎呜呼古王者其虑民如此其详其审无所不尽及后世大槩私其已而已其民之安不安治不治视之亦薄乎云尔任其自安自危自生自死建国居民乃周官大司徒之职孔子因公问古者之事遂及大体而汉博士乃悉归之司空葢观此篇辞防之不详审故也
能节四时之事霜露时降方冬三月草木落庶虞藏五谷必入于仓于时有事烝于皇祖皇考息国老六人以成冬事
节四时之事王朝则六官咸有之侯国则四辅咸有之四辅虽分司四时而合事聨治率相闗通各有四节之节此则合司空司徒之事因复终言司空司冬之事老之当息者何止六人以六人行礼以顺应天地之气尔一二三四五为五行生数六七八九十为五行成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六人外当息皆息
夫人民咸知孤寡之必不末也
司徒成其孤寡是以孤寡为先不末之也
咸知有大功之必进等也
司马爵士所谓大功葢由徳性而发诸事者也不由乎徳虽偶有功不可以言大功虽偶有大功唯当厚赐或渐进等而敎之必不可以为大夫
咸知用劳力之必以时息也
老则息又役之有时
推而内之水火入也弗之顾矣而况有强敌在前有君长正之者乎公曰善哉
后世亦知有恤孤寡之为善而恤之者矣而诏书徒挂墙壁后世亦有有大功而进者矣而不能以皆然或为小人所攘所诬而无徳无功者受上赏故虽赏功而人不信或偃息在床或不已于行劳者不得息而不劳者无时而不息下不信其上唯怨其上此其根源由人君不改过迁善故昏而不明贤不肖不分不肖者进贤者退而政乱政乱则民怨矣
四代第三十三
公曰四代之政刑论其明者可以为法乎子曰何哉四代之政刑皆可法也【四代虞夏商周】公曰以我行之其可乎子曰否不可臣愿君之立知而以观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