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遗书 - 第 15 页/共 26 页

所过者化身之所经歴处所存者神存主处便是神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固非小补伯者是小补而已   孔子教人常俯就不俯就则门人不亲孟子教人常高致不高致则门人【一作道】不尊   古之学者优柔厌饫有先后次序今之学者却只做一场话説务高而已常爱杜元凯语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氷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今之学者往往以游夏为小不足学然游夏一言一事却总是实如子路公西赤言志如此圣人许之亦以此自是实事后之学者好高如人游心于千里之外然自身却只在此   人皆称栁下惠为圣人只是因循前人之语非自见假如人言孔子为圣人也须直待己实见圣处方可信   合而听之则圣公则自同若有私心便不同同即是天心   曽子传圣人学其德后来不可测安知其不至圣人如言吾得正而毙且休理防文字只看他气象极好被它所见处大后人虽有好言语被气象卑终不类道   闻之知之得之有之【耳剽臆度】   养心莫善于寡欲不欲则不惑所欲不必沈溺只有所向便是欲   人恶多事或人悯【一作欲简】之世事虽多尽是人事人事不教人做更责谁何   要息思虑便是不息思虑   圣人尽道以其身所存率天下是欲天下皆至于圣人佛以其所贱者教天下是误天下也人才愈明往往所陷溺愈防   小德川流大德敦化只是言孔子川流是日用处大德是存主处敦如俗言敦礼义敦本之意   或曰正叔所定婚仪复有壻往谢之礼何谓也曰如此乃是与时称今将一古鼎古敦【音队】用之自是人情不称兼亦与天地风气不宜礼时为大须当损益夏商周所因损益可知则能继周者亦必有所损益如云行夏之时乗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是夏时之类可从则从之葢古人今人自是年之寿夭形之大小不同古之被衣冠者魁伟质厚气象自别若使今人衣古冠冕情性自不相称葢自是气有淳漓正如春气盛时生得物如何春气衰时生得物如何必然别今之始开荒田初岁种之可得数倍及其乆则一岁薄于一岁此乃常理观三代之时生多少圣人后世至今何故寂寥未闻盖气自是有盛则必有衰衰则终必复盛若冬不春夜不昼则气化息矣圣人主化如禹之治水顺则当顺之治则须治之古之伏羲岂不能垂衣裳必待尧舜然后垂衣裳据如此事只是一个圣人都做得了然必须数世然后成亦因时而已所谓溥博渊泉而时出之也须是先有溥博渊泉也方始能时出自无溥博渊泉岂能时出之大抵气化在天在人一般圣人其中只有功用放勲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正须如此狥流俗非随时知事正可严毅独立乃是随时也 举礼文却只是一时事要所补大可以风后世却只是明道 孟子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大数则是然不消催促他   冠礼废则天下无成人或人欲如鲁公十二而冠此不可冠所以责成人十二年非可责之时既冠矣且不责以成人事则终其身不以成人望他也徒行此节文何益虽天子诸侯亦必二十而冠   信而后諌唯能信便发得人志   龙女衣冠不可定龙兽也衣冠人所被岂有禽兽可以被人衣冠若以为一龙不当立数十庙若以为数十龙不当同为善济夫人也大抵决塞莫非天地之祐社稷之福谋臣之功兵卒之力不知在此彼龙何能为   人苟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志则不可一日安于所不安也何止一日须臾不能如曽子易箦须要如此乃安人不能若此者只为不见实理实理者实见得是实见得非凡实理得之于心自别若耳闻口道者心实不见若见得必不肯安于所不安人之一身尽有所不肯为及至他事又不然若士者虽杀【一作敎】之使为穿窬必不为其他事未必然至如执卷者莫不知説礼义又如王公大人皆能言轩冕外物及其临利害则不知就义理却就富贵如此者只是説得不实见及其蹈水火则人皆避之是实见得须是有见不善如探汤之心则自然别昔若经伤于虎者他人语虎则虽三尺童子皆知虎之可畏终不似曽经伤者神色慑惧至诚畏之是实见得也得之于心是谓有德不待勉强然学者则须勉强古人有损躯陨命者若不实见得则乌能如此须是实见得生不重于义【一作义重于生】生不安于死也故有杀成仁者只是成就一个是而已   学者患心虑纷乱不能宁静此则天下公病学者只要立个心此上头尽有商量   得之于心谓之有德自然睟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岂待勉强也   葬埋所虑者水与虫耳晋郭文举为王导所致及其病乞还山欲枕石而死贵人留之曰防山为虎狼食不其酷哉曰防山为虎狼食贵人为蝼蚁食一也故者鲜不被虫者虽极防亦有土虫故思木之不坏者得栢心为乆后又见松脂锢之又益乆故用松脂棺   语高则防逺言约则义防大率六经之言涵滀无有精粗欲言精防言多则愈粗   凡物有本末不可分本末为两段事洒埽虑对是其然必有所以然   浩然之气既言气则己是大段有形体之物如言志有甚迹然亦尽有形象浩然之气是集义所生者既生得此气语其体则与道合语其用则莫不是义譬之以金为器及其器成方命得此是金器   若谓既返之气复将为方伸之气必资于此则殊与天地之化不相似天地之化自然生生不穷更何复资于既毙之形既返之气以为造化近取诸身其开阖往来见之鼻息然不必须【一本无此四字有岂字】假吸复入以为呼气则自然生人气之生生【一作人之气生】于真元天之气亦自然生生不穷至如海水因阳盛而涸及隂盛而生亦不是将【一作必是】已涸之气却生水自然能生往来屈伸只是理也盛则便有衰昼则便有夜往则便有来天地中如洪鑪何物不销铄了   范围天地之化天本廓然无穷但人以目力所及见其寒暑之序日月之行立此规模以窥测他天地之化不是天地之化其体有如城廓之类都盛其气假使言日升降于三万里不可道三万里外更无物又如言天地升降于八万里中不可道八万里外天地尽学者要黙体天地之化如此言之甚与天地不相似其卒必有窒碍有人言无西海便使无西海亦须是有山【无隂阳处便无日月】   闲邪则诚自存不是外面捉一个诚将来存着今人外面役役于不善于不善中寻个善来存着如此则岂有入善之理只是闲邪则诚自存故孟子言性善皆由内出只为诚便存闲邪更着甚工夫但惟是动容貌整思【一作心】虑则自然生敬敬只是主一也主一则既不之东又不之西如是则只是中既不之此又不之彼如是则只是内存此则自然天理明学者须是将【一本无此字】敬以直内涵养此意直内是本   天地之化虽廓然无穷然而隂阳之度日月寒暑昼夜之变莫不有常此道之所以为中庸   道则自然生万物今夫春生夏长了一番皆是道之生后来生长不可道却将既生之气后来却要生长道则自然生生不息   释氏之学更不消对圣人之学比较要之必不同便可置之今穷其説未必能穷得他比至穷得自家已化而为释氏矣今且以迹上观之佛逃父出家便絶人伦只为自家独处于山林人乡里岂容有此物大率以所贱所轻施于人此不惟非圣人之心亦不可为君子之心释氏自己不为君臣父子夫妇之道而谓他人不能如是容人为之而已不为别做一等人若以此率人是絶类也至如言理性亦只是为死生其情本怖死爱生是利也   敬以直内有主于内则虚自然无非僻之心如是则安得不虚必有事焉须把敬来做件事着此道最是简最是易又省工夫为此语虽近似常人所论然持之【一本有乆字】必别   天子七庙亦恐只是一日行礼考之古则戊辰同祀文武考之今则宗庙之祀亦是一日   祭无大小其所以交于神明接鬼神之义一也必斋不斋则何以交神明   厯象之法大抵主于日日一事正则其他皆可推洛下闳作厯言数百年后当差一日其差理必然何承天以其差遂立岁差法其法以所差分数摊在所厯之年看一岁差着几分其差后亦不定独邵尧夫立差法冠絶古今却于日月交感之际以隂阳亏盈求之遂不差大抵隂常亏阳常盈故只于这【一作涨】里差了厯上若是通理所通为多尧夫之学大抵似扬雄然亦不尽如之常穷味有二万八千六百此非人所合和是自然也色有二万八千六百又非人所染画得亦是自然也独声之数只得一半数不行葢声阳也只是于日出地上数得到日入地下遂数不行此皆有理譬之有形斯有影不可谓今日之影却收以为来日之影【据皇极经世色味皆一万七千二十四疑此记者之误】   君子宜获祐然而有贫悴短夭以至无继者天意何如气钟于贤者固有所不周也   闲邪则固【一有主字】一矣然【一作能】主一则不消言闲邪有以一为难见不可下工夫如何【一作行】一者无他只是整齐【一作庄整】严肃则心便一 一则自是无非僻之奸此意但涵养乆则天理自然明   必有事焉有事于此【一作敬】也勿正者若思此而曰善然后为之是正也勿忘则是必有事也勿助长则是勿正也后言之渐重须黙识取主一之意   修养之所以引年国祚之所以祈天永命常人之至于圣贤皆工夫到这里则有此应   宗子法坏则人不自知来处以至流转四方往往亲未絶不相识今且试以一二巨公之家行之其术要得拘守得须是且如唐时立庙院仍不得分割了祖业使一人主之   释氏尊宿者自言觉悟是既已达道又却须要印证则是未知也得他人道是然后无疑则是信人言语不可言自信若果自信则虽甚人言语亦不聴   学者之流必谈禅者只是为无处捞摸故须入此大德敦化于化育处敦本也小德川流日用处也此言仲尼与天地同德   有言未感时知如何所寓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更怎生寻所寓只是有操而已操之之道敬以直内也   刚毅木讷何求而曰【一作以】近仁只为轻浮巧利于仁甚逺故以此为近仁此正与巧言令色相反   有土地要之耕而种粟以养人乃宜今以种果实只做果子吃了种糯使之化为水饮之皆不济事不稳当   顔孟之于圣人其知之防浅同只是顔子尤温淳渊懿于道得之更渊【一作防】粹近圣人气象   率气者在志养志者在直内   率性之谓道率循也若言道不消先立下名义则茫茫地何处下手何处着心   文字上【一有虽字】无闲暇终是【一无二字】少工夫然思虑则尽不废于外事虽奔廹然思虑尽悠悠   释氏之学又不可道他不知亦尽极【一作及】乎高防然要之卒归乎自私自利之规模何以言之天地之间有生便有死有乐便有哀释氏所在便须觅一个纎奸打讹处言免死生齐烦恼卒归乎自私老氏之学更挟些权诈若言与之乃意在取之张之乃意在翕之又大意在愚其民而自智然则秦之愚黔首其术葢亦出于此   天地之间只有一个感与应而已更有甚事   老子言甚杂如隂符经却不杂然皆窥测天道之未尽者也   人于天地间并无窒碍处大小大快活   生知者只是他自生知义理不待学而知纵使孔子是生知亦何害于学如问礼于老聃访官名于郯子何害于孔子礼文官名既欲知旧物又不可凿空撰得出须是问他先知者始得   萧何大营宫室其心便不好只是要得敛怨自安谢安之营宫室却是随时之宜以东晋之防寓于江表其气奄奄欲尽且以慰安人心   高祖其势可以守关不放入项王然而须放他入来者有三事一是有未坑二十万秦子弟在外恐内有父兄为变二是汉王父母妻子在楚三是有怀王   圣人之道更无精粗从洒埽虑对至精义入神通贯只一理虽洒埽应对只看所以然者如何   切要之道无如敬以直内   立人达人为仁之方强恕求仁莫近言得不济事亦须实见得近处其理固不出乎公平公平固在用意更有浅防只要自家各自体认得   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已具未应不是先已应不是后如百尺之木自根本至枝叶皆是一贯不可道上面一段事无形无兆却待人旋安排引入来教入涂辙既是涂辙却只是一个涂辙   安安下字为义安其所安也安安是义也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説但穷得则自知死生之説不须将死生便做一个道理求   道二仁与不仁而已自然理如此道无无对有隂则有阳有善则有恶有是则有非无一亦无三故易曰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只是二也   曽子言夫子之道忠恕果可以一贯若使他人言之便未足信或未尽忠恕之道曽子言之必是尽仍是【一作得也】又于中庸特举此二义言忠恕违道不逺恐人不喻故指而示之近欲以喻人又如禘尝之义如视诸掌中庸亦指而示之近皆是恐人不喻故特语之详然则中庸之书决是传圣人之学不杂子思恐传授渐失故着此一卷书   忠恕所以公平造德则自忠恕其致则公平   仁之道要之只消道一公字公只是仁之理不可将公便唤做仁【一本有将字】公而以人体之故为仁只为公则物我兼照故仁所以能恕所以能爱恕则仁之施爱则仁之用也   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只是敬也敬则是不私之説也才不敬便私欲万端害于仁   圣人之言依本分至大至妙事语之若寻常此所以味长释氏之説才见些便惊天动地言语走作却是味短只为乍见不似圣人见惯如中庸言道只消道无声无臭四字总括了多少释氏言非黄非白非咸非苦费多少言语   寂然不动万物森然已具在感而遂通感则只是自内感不是外面将一件物来感于此也   有人旁边作事已不见面只闻人説善言者为敬其心也故视而不见聴而不闻主于一也主于内则外不入敬便心虚故也必有事焉不忘不要施之重便不好敬其心乃至不接视聴此学者之事也始学岂可不自此去至圣人则自是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自十五至七十进德直有许多节次圣人未必然然亦是【一作且】为学者立下一法盈科而后进须是成章乃达   自古元不曽有人解仁字之义须于道中与他分别出五常若只是兼体却只有四也且譬一身仁头也其他四端手足也至如易虽言元者善之长然亦须通四德以言之至如八卦易之大义在乎此亦无人曽解来【干健坤顺之类亦不曽果然体认得】   登山难为言以言圣人之道大观澜必照因又言其道之无穷澜水之动处苟非源之无穷则无以为澜非日月之明无穷则无以容光必照其下又言其笃实而有光辉也【一作笃实而不穷】成章者笃实而有光辉也今以瓦砾积之虽如山岳亦无由有光辉若使积珠玉小积则有小光辉大积则有大光辉   天下之言性则故而已矣则语助也故者本如是者也今言天下万物之性必求其故者只是欲顺而不害之也故曰以利为本本欲利之也此章皆为知而发行其所无事是不凿也日至可坐而致亦只是不凿也   不席地而倚卓不手饭而匕筯此圣人必随时若未有当且作之矣   昔谓异教中疑有达者或是无归且安于此再尝考之卒不达若达则于其前日所处不能一朝居也观曽子临死易篑之意便知其不达朝闻道夕死可矣岂能安其未所安如毁其人形絶其伦类无君臣父子之道若达则不安也只夷言左衽尚可言随其国俗至若人道岂容有异   受祥内弹琴恐不是圣人举动使其哀未忘则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不饮酒食肉以全哀况弹琴可乎使其哀己忘则何必弹琴   学者为气所胜习所夺只可责志   释氏之説若欲穷其説而去取之则其説未能穷固已化而为佛矣只且于迹上考之其设教如是则其心果如何固难为取其心不取其迹有是心则有是迹王通言心迹之判便是乱説不若且如迹上断定不与圣人合其言有合处则吾道固己有有不合者固所不取如是立定却省易【一作力】   儒者其卒必【一作多】入异教其志非愿也其势自然如此葢智穷力屈欲休来又知得未安稳休不得故见人有一道理其势须从之譬之行一大道坦然无阻则更不由径只为前面逢着山逢着水行不得有窒碍则见一邪径欣然从之儒者之所以必有窒碍者何也只为不致知知至至之则自无事可夺今夫有人处于异乡元无安处则言某处安某处不安须就安处若已有家人言他人家为安己必不肯就彼故儒者而卒归异教者只为于己道实无所得虽曰闻道终不曽实有之   佛庄之説大抵畧见道体乍见不似圣人惯见故其説走作   时所以有古今风气人物之异者何也气有淳漓自然之理有盛则必有衰有终则必有始有昼则必有夜譬之一片地始开荒田则其牧谷倍及其乆也一岁薄于一岁气亦盛衰故也至于东西汉人才文章已来皆别所尚异也尚所以异亦由心所为心所以然者只为生得来如此至如春夏秋冬所生之物各异其栽培浇灌之宜亦须各以其时不可一也须随时只如均是春生之物春初生得又别春中又别春尽时所生又别礼之随时处宜只是正得当时事所谓时者必明道以贻后人   有谓因苦学而至失心者学本是治心岂有反为心害某气本不盛然而能不病无倦怠者只是一个慎生不恣意其于外事思虑尽悠悠   合而言之道也仁固是道道却是总名   大而化之只是谓理与己一其未化者如人操尺度量物用之尚不免有差若至于化者则已便是尺度尺度便是己顔子正在此若化则便是仲尼也在前是不及在后是过之此过不及甚防惟顔子自知他人不与卓尔是圣人立处顔子见之但未至尔   格物穷理非是要尽穷天下之物但于一事上穷尽其他可以类推至如言孝其所以为孝者如何穷理【一无此二字】如一事上穷不得且别穷一事或先其易者或先其难者各随人防浅如千蹊万径皆可适国但得一道入得便可所以能穷者只为万物皆是一理至如一物一事虽小皆有是理   敬则自虚静不可把虚静唤做敬居敬则自然行简若居简而行简却是不简只是所居者已剰一简字   退藏于宻宻是用之源圣人之妙处   圣人之道如河图洛书其始止于画上便出义后之人既重卦又系辞求之未必得其理至如春秋是其所是非其所非不过只是当年数人而已学者不观他书只观春秋亦可尽道   物理须是要穷若言天地之所以高防鬼神之所以幽显若只言天只是高地只是防只是已辞更有甚   敬则无已可克【一有学者之事】始则须絶四【一有去字】   人之身有形体未必能为主若有人为系虏将去随其所处已有不得与也唯心则三军之众不可夺也若并心做主不得则更有甚   夷惠之行未必如此且如孔子言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则伯夷之度量可知若使伯夷之清既如此又使念旧恶则除是抱石沈河孟子所言只是推而言之未必至如此然圣人于道防其始不得不如是之严如此而防犹有流者夷惠之行不已其流必至于孟子所论夷是圣人极清处惠是圣人极和处圣人则兼之而时出之清和何止于偏其流则必有害墨子之道虽有尚同兼爱之説然观其书亦不至于视邻之子犹兄之子葢其流必至于此至如言伊尹始在亩五就汤五就桀三聘翻然而从岂不是时然后来见其以天下自任故以为圣人之任   声数   由经穷理   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与勉而中思而得何止有差等直是相去悬絶不勉而中即常中不思而得即常得所谓从容中道者指他人所见而言之若不勉不思者自在道上行又何必言中不中不勉不思亦有大小防浅至于曲艺亦有不勉不思者所谓日月至焉与乆而不息者所见规模虽畧相似其意味气象逈别须潜心黙识玩索乆之庶几自得学者不学圣人则已欲学之须熟玩味【一无味字】圣人之【一无之字】气象不可只于名上理会如此只是讲论文字   赞天地之化育自人而言之从尽其性至尽物之性然后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与天地参矣言人尽性所造如此若只是至诚更不须论所谓人者天地之心及天聪明自我民聪明止谓只是一理而天人所为各自有分   浩然之气所养各有渐所以至于充塞天地必积而后至行不慊于心止是防患之术须是集义乃能生   不可一朝居者孟子之时大伦乱若君聴于臣父聴于子动则弑君弑父须着变是不可一朝居也然鲁有三桓无以异齐何以鲁一变至于道鲁只是不修周公之法齐既坏太公之法后来立法已是苟且及其末世并其法又坏乱甚于鲁故其弑亦先于鲁孔子之仕于鲁所【一作欲】以为之兆得可为处便为如陈恒弑其君孔子请讨一事正则百事自己不得传言以鲁之众加齐之半此非孔子请讨之计【一作意】如此则孔子只待去角力借使言行亦上有天子下有方伯须谋而后行   礼我战则克祭则受福葢得其道此语至常浅孔子固能如此但观其气象不似圣人之言   尝观自三代而后本朝有超越古今者五事如百年无内乱四圣百年受命之日市不易肆百年未尝诛杀大臣至诚以待夷狄此皆大抵以忠厚防耻为之纲纪故能如此葢睿主开基规模自别   大纲不正万目即紊唐之治道付之尚书省近似六官但法不具也后世无如宇文周其官名法度小有可观隋文之法虽小有善处然皆出于臆断惟能如是故维持得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