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略记 - 第 20 页/共 24 页
秋仲孙貜如齐 冬筑郎囿
家氏曰桓狩于郎庄筑台于郎皆有备变之意今筑以为囿直为游观之地矣张氏曰以左传观之有以见意如之逢君也
十年春王正月 夏齐栾施来奔【齐公作晋】
高氏曰栾施欲伐陈鲍至与君战不胜而奔其罪大矣鲁方通聘于齐而遽受其奔亡之臣非义也
秋七月季孙意如叔弓仲孙貜帅师伐莒【意公作隠】
陈氏曰鲁舍中军四分公室季氏择二叔弓佐意如序于仲孙貜之上而叔孙婼居守也自是讫春秋鲁有四卿而权归三家又云左氏用人亳社之説事不经见恐鲁未必至此按莒在襄公之初七年而四伐鲁其侮鲁者至矣鲁欲报之亦不为过然既盟于向今乗其君弑国乱而背之不可谓义且取邑纳叛因以为利毋怪乎莒人之来讨也既败其师又三卿并将以伐之可乎此皆季氏之専横其罪不在公也一季氏也前者莒四伐而报之仅一入郓而已何其怯也今之侮莒者日进而不已又何其强此固由莒有盛衰亦以前者为国报怨今则为己殖私也叔弓系叔肸之后不在三桓之列十三年为季氏围费知为季氏之佐也
戊子晋侯彪卒九月叔孙婼如晋晋平公
古制诸侯薨士吊大夫送晋文襄之伯令则大夫吊卿共事见于郑子太叔之对晋大夫者如此故鲁之防于晋徃徃使卿而齐惠滕成宋平亦因以此礼行之在滕成则昭公所以重其报礼在宋平则季氏所以厚其私姻也齐惠则宣公感其立己亲徃奔丧卿之防又不足言此皆后世之变礼也故书
冬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成公作戍】
十有一年春王二月叔弓如宋宋平公【公作正月】夏四月丁巳楚子防诱蔡侯般杀之于申【防谷或作干】楚公子弃疾帅师围蔡
楚子书名灭王之同姓也是时蔡虽未灭而灭之之势已成于此般可杀也国不可灭也故与卫侯灭邢同义若蔡侯书名非贬也诸侯终则书名常变皆然陈氏曰灭不言围而言围所以病晋也前年弃疾奉孙吴围陈已而灭陈曷不于彼焉病晋盖合八国于厥慭而不能师此为甚矣
五月甲申夫人归氏薨 大搜于比蒲
红之搜革车千乗徒亦众矣自根牟至于商卫地亦广矣然其始犹或忌君之心故不以大书今君有大丧国不废搜已絶无忌君之心矣故自是而后皆书大搜
仲孙貜防邾子盟于祲祥【公作侵羊】
鲁与邾之仇隙深矣自盟重丘而后邾子来朝鲁防邾悼公之则已释怨而修好至是复盟以信之盖邾志也春秋内大夫特盟诸侯者五郪丘之盟齐赤棘之盟晋拔勾绎之盟邾皆书及内为志也此独书防则非内志邾畏鲁之反覆故欲盟也以大夫求盟于诸侯犹可以诸侯求盟于大夫则愈亢矣邾子虽盟而衔恨不已良有以也
秋季孙意如防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于厥慭【公作屈银】
厥慭之防以救蔡为名饰盟主之故事实无志于救蔡也自晋楚分伯之后以陈蔡为楚属乆已度外置之故遣使请命而已不复命将出师也不然合八国之众恊心御之楚虽强亦何足患乎説者谓春秋无贬词原其心而谅其力也误矣汪氏曰春秋书厥慭之防于围蔡之后灭蔡之前不书救蔡则厥憖之大夫不待贬絶而罪恶见也
九月己亥我小君齐归 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师灭蔡执蔡世子有以归用之【有谷作友】
谷梁以用之为杀也左氏以为祭山公羊以为筑防其説不一大抵皆言杀之与邾用鄫子叩其鼻以衈社者不同蔡之即楚以楚为可恃也既诱而杀之围而灭之又执世子而用之其受祸之酷烈至于如此春秋备书之一以恶楚之暴一以伤中国之不能救一以着蔡之失足非类而自取竒祸为万世之大戒也
十有二年春齐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
家氏曰燕伯入阳卫献入夷仪皆为乱臣所拒不得遂返其国故皆不名以正君臣之分
三月壬申郑伯嘉卒 夏宋公使华定来聘 公如晋至河乃复
事有词同而义异者此事乃见二年公尝如晋而复矣书季孙如晋则知宿可以终事而晋之辞公非拒公春秋止讥公之轻动而已此后书如晋而复者三皆不书大夫如晋则知大夫不足以终事而晋之辞公为拒公春秋痛公之不能自强也此年公子憖如晋不书虽行犹弗行也
五月郑简公 楚杀其大夫成熊【公作然谷作虎】
黄氏曰楚防以熊为若敖之余而杀之因宣四年鬬椒之乱也熊于得臣为四世孙虽与鬬氏同出于若敖而系隔数世事近百年一旦株连及之楚之淫刑如此
秋七月 冬十月公子慭出奔齐【慭公谷作慗】
南蒯谋去季氏以公子慭代其位不克而以费叛慭遂奔齐假公以济私非出于忠谋也故书出奔慭如晋不书故还自晋亦不书
楚子伐徐 晋伐鲜虞
晋书国号当是阙文以为行诈而外之春秋之行诈者可胜外乎晋文之谲亦将与楚同诛春秋之法乱矣苏子由曰晋伐鲜虞不救陈蔡力非不足而弃诸侯故夷之夫春秋不夷灭国者顾独夷不救者乎
十有三年春叔弓帅师围费
汪氏曰经书围内邑者五书围棘者复本国之邑如攻他国之邑讥不能修徳以服之也书围费围郓及两围郈者讨本邑之叛如复旧邑讥不能正己以驭其臣也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弑其君防于干谿【谿谷作溪】防未死而比已立势不两存比之弑之必矣夫防亦簒国之贼也比未尝一日事之安得目之为君所云去国虽乆君臣之分犹在者谓所事之旧君非所语于簒国之贼然而春秋书曰弑君者盖推见至隠之词也防之汰侈人皆知其必乱比若名其为贼以义讨之必求郏敖之后而立之己何利焉唯成其为君俟其乱而图之则次及之序非己而谁是比之志固欲成其为君也安得不以弑君目之
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杀公作弑】
比已立矣弃疾为之司马而杀之不以弑君书者弃疾首事而比不让弃疾固不以为君也亡无爱征国人亦莫以为君也惴惴焉相恐以王之将至即比亦未敢自以为君也然弃疾尤而效之又何以责比之贪位故亦不以讨贼书而并书公子见其无以异也
秋公防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公不与盟
晋失诸侯盖已乆矣间楚乱而大合诸侯临之以天子之老可不谓盛焉宜共弃其旧恶恊力以谋楚乃矜其兵甲威胁邻邦不欲盟者强之使盟欲盟者辱之使不盟非所以宗诸侯也故书同盟而已然自是而后楚不入冦中国稍安陈蔡得以复其国未必非此盟之力也比事而观则先声震楚之功与强众迫邻之罪俱见于此矣以再书平丘为有恶焉公不与盟为幸者非春秋之义也黒壤之防盟异地公不见有盟而不与也故为公讳之平丘之防盟同地则公见有盟而不与也自不能为公讳矣沙随之不见公讥晋也平丘之公不与讥公也书法亦自不同义已详前莒之诉鲁宜也邾已修好而以诉以祲祥之盟鲁志不诚也
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
汪氏曰沙随不见公则执行父平丘公不与盟则执意如晋亦知季氏之专矣知而不能治之由晋之诸卿庇其同类故也
公至自防 蔡侯庐归于蔡陈侯吴归于陈
楚灵迁许胡沈道房申于荆而陈蔡之裔亦杂处其中非我族者志既不附而居中俟隙亦易以生谋且挟愤怨之情乗众多之势未有不至于大乱者即弃疾之入亦用陈蔡之师此己事之明騐也晋合诸侯于平丘其势甚盛倘使诸侯攻其外陈蔡诸国反其内楚事危矣弃疾之封陈蔡固以报其入楚之功亦以除其腹心之疾故并诸迁国而皆复之盖自为计非仗义也春秋以自归为文不与其封也
冬十月蔡灵公
般为弑逆以致灭亡不宜也而之公羊氏以为不与楚灭是也既之则书諡书公其常词也然复国而后危不得也书之亦足以儆矣
公如晋至河乃复
汪氏曰公如晋请季孙也黄氏曰将除季孙也按公子憖欲去季氏以告公而从公如晋则公之欲去季氏信矣然晋以邾莒之诉执意如以辱公亦公所不甘也当以汪説为正
吴灭州来
春秋详楚伐吴畧吴伐楚以中国之患在楚不在吴也至是而灭国则志之以渐不可制其为患当不在楚下耳
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晋
大夫不致惟见执也而后致所以着君与大臣同忧患之谊也行父之执不致与公同至公为重也汉苏武自匈奴归诏武奉一太牢谒武帝园庙亦犹古者告至之礼也
三月曹伯滕卒 夏四月 秋曹武公 八月莒子去疾卒 冬莒杀其公子意恢
书公子以无罪也书国以杀罪累上也杀意恢者公子铎谋之蒲余侯行之于郊公无与也然而罪累上者郊公居丧弗慼国人弗顺此公子铎之党所以肆其奸也郊公之出入不书不书史畧之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吴子夷昧卒【左谷作夷末】
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乐卒事
凡言舞者必先干而后羽武舞常在先文舞常在后也籥者文舞万者武舞籥入而卒万舞已终也去乐者去籥舞也不云去籥而云去乐者如卒于万入之初则亦去万矣以是为合于礼故书曰去乐以别于万入去籥之非礼也武宫不宜有事然既有事焉则俎豆簠簋之既陈者自不可轻彻也惟去乐为得宜他庙亦然至武宫之非礼已见于书立矣
夏蔡朝吴出奔郑【朝公作昭无出字】
朝吴为蔡臣弃疾灭其国而不能死反面事之者以有蔡侯庐在也庐之复国吴与有力焉功成身退以明其志可也犹恋恋于利禄是以见信于弃疾而不能取重于蔡人无极之譛所由来矣春秋先自治故以自奔为文
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秋晋旬吴帅师伐鲜虞一荀吴也前者伪假道而伐鲜虞矣今又伐鲜虞围鼓而不纳其叛不受其降此亦欲张固翕之术耳至二十二年即潜甲袭鼓而灭之视昔之伐鲜虞其用诈为更深然而无贬词者文宣以后书大夫帅师为常其媺恶自随事而见也鲜虞无罪伐而又伐即此已为非义又何论其诈与非诈耶前之书国为阙文于此益信
冬公如晋
临川吴氏曰盟则不与朝则不纳辱已甚矣至是又以释意如而徃谢焉盖畏大国不敢以辱为耻也
十有六年春齐侯伐徐
襄陵许氏曰齐景之时吴楚方争晋既不能逺畧以齐之强务徳修政复桓公之业可也而区区争徐之利志亦卑矣
楚子诱戎蛮子杀之【蛮公作曼】
楚防之诱杀蔡般自以灭王同姓而名非徒以诱杀也则此之诱杀而不名亦非以戎狄故畧之也既书诱杀其罪已着不在名与不名也般之弑父沦于禽兽又何中外之辨乎至若蛮子之不名则贱而畧之非以其罪轻也潞子婴儿无罪犹名岂有罪而轻者反恕之而不名乎以有道之君视无道之君则一可贵而一可贱贵者以名为贬贱者以不名为贬也
夏公至自晋
僖公十七年冬防淮至明年九月而书至以有诸侯之事也成十年之如晋襄二十八年之如楚与此之如晋皆逾三时而始返则未尝有诸侯之事其见止于大国可知至于见止之故不过以取郠既释意如而复止公则意如之自结于晋以胁制其君者亦可见矣
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 九月大雩 季孙意如如晋冬十月晋昭公
十有七年春小邾子来朝 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大衍授时二厯推是年日食当在秋九月此书夏六月盖误文也即以十五年六月日食与二十一年七月日食参互考之于前间二十五月于后间五十月约畧交限逈不相值不待布筭而可知者然则传载昭子之论当在十五年六月因经之误遂误载于此耳以此推之经传之误者多矣
秋郯子来朝 八月晋荀吴帅师灭陆浑之戎【公谷皆无之字陆浑公作贲浑】
陆浑之戎宻迩王室请命于王而伐之俘而投之塞外可也以祭为名掩其不备而灭之非问罪之师矣春秋书之无贬辞者功过亦可以相凖也
冬有星孛于大辰
春秋着咎征不言事应而事应具焉亦惟占其大槩而已孛为兵象大辰者心为明堂天子布政之所后五年王室之乱兆见于此则有之至乱之生于嫡庶非可预决也心为大火明年五月之火灾兆见于此则有之至灾之作于宋卫陈郑非可预决也左氏传及刘氏五行志皆事后附防之言未足为据或者因其天变参以人事庶或遇之子产曰天道逺人道迩言人事可以消天变也王安石引之以谢彗星之见直以天变为不足畏则悖矣
楚人及吴战于长岸
陈氏曰前书楚子伐吴而已至是书人以战则以吴楚敌言之也楚之伐国不书君大夫者十八年而吴入郢矣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须卒 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
外异不书四国同日而火此异之甚者故书之公羊氏曰为天下记异是也刘氏曰其序宋卫陈郑尚爵也卫陈同爵则尚亲
六月邾人入鄅 秋曹平公 冬许迁于白羽九年许自叶迁夷后又迁荆楚平复诸迁国又自荆迁叶今复自叶而迁也传载王子胜之言曰叶在楚国方城外之蔽也土不可易则迁之亦楚志耳以自迁为文义与迁夷同
十有九年春宋公伐邾
宋之伐邾虽因向寜之私请然宋公自将而徃则是讨有罪也继邾人入鄅而书春秋盖予之矣取虫是自利也不书以其讨罪而恕之也归鄅俘是行义也亦不书以取虫薄其徳也
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
左氏曰悼公疟饮世子之药而卒世子奔晋公羊氏曰止进药而药杀则是以药杀之故惧讨而奔也为故乎为过乎则不可知总之过不加于君父而况死生之际忍于轻试虽过亦故也故谓之弑谷梁不尝药之説则非也胡氏以为除恶于防虽罪有轻重同科而防则春秋列国无父无君之罪较之不尝药者或更甚焉即如陈公子留为招所立而其君缢春秋不以弑君罪之而况于不尝药者乎论道不得不严不严则流弊无极孟子之论杨墨是也用法不得不恕不恕则比屋可诛孟子之论交际是也春秋固论道之书至于讨乱除逆亦千古用法之凖也轻重之际可无辨乎
己夘地震 秋齐高发帅师伐莒
季氏曰此齐景窥晋衰而争伯为鄟陵防盟之端也
冬许悼公
蔡般既君其国或不得以讨贼之事责之国人许止未尝为君则其国之君臣皆得而讨之然许悼公亦书者总之蔡许之国人习于楚而安焉者乆许其尤固者也寝苫枕戈之礼安可望之蛮荆之俗也哉圣人所以太息而书也
二十年春王正月 夏曹公孙防自鄸出奔宋【鄸谷作梦】凡叛而奔者书自宋华亥之自南里宋辰之自萧是也此未尝叛而书自者刘氏以为待放其説近是以曹无大夫而书公孙为贤之则不然鞌之战书曹公子首矣书氏书名亦其常词凡以自奔为文者皆责其自反也诚贤之则当如宋子哀书字以奔矣但比于据邑以要君者差为贤耳故臧孙纥之自防而奔不书自防不与其请命也此其与其待命故书自鄸
秋盗杀卫侯之兄絷【公谷作輙】
尉止书盗贱也齐豹书盗贱之也豹为司冦而与絷狎非有杰黠之材豪悍之力不可制御者也迹其行事乗人不备而击之不过一盗而已卫侯以一国之君不能明其政刑以治之使得肆虐于君之同气则亦不君甚矣故书盗以杀兄罪累上也据左氏所述本无不畏彊御之名如荆聂所为者谓之求名而不得非也胡氏归罪于宗鲁亦迂甚
冬十月宋华亥向寜华定出奔陈【寜公作寗】 十有一月辛夘蔡侯庐卒
二十有一年春王三月蔡平公 夏晋侯使士鞅来聘 宋华亥向寜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公作畔】谷梁氏曰叛直叛也言直叛而不作乱左氏称华氏引吴楚之师以为援安得云不作乱然攷其始末华向之奔无复入之志君以华多僚之譛逐华防于是华氏人人自危遂召亡人而据南里以叛其志亦欲举族出奔宋又严于城守华氏惧其弗克故引吴师以自救救之而终弗克也故乞楚师以逆己总之志在保家室而已春秋于宋鱼石之入书楚伐宋于晋栾盈之入书齐伐晋此不书吴楚之师者以其无志于伐国也观楚师之不战则知吴师之战亦自宋逼之故战而既败华亥搏膺而呼曰吾为栾氏矣则其本志固不欲为栾氏也栾氏志在据邑不惜致死华氏志期自保不在作乱则盈之恶似甚于亥然而致死者卒以见诛自保者终不能讨则亥之奸又甚于盈矣春秋凡书叛者皆其终不能讨者也汪氏曰栾黡围宋彭城则书能以五大夫归也荀吴围南里不书不能得贼也
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月毎交而退一百四十六分有竒周流一十八舍靡有定次同道不必在二分也日高月下九服所见不同相距千里食差一分相过不必在二至也梓慎职在保章畧于慿相其言分同道至相过者此妄説也乃云食不为灾可乎
八月乙亥叔辄卒【辄谷作痤】 冬蔡侯朱出奔楚【朱谷作东】蔡侯以破亡之余得绍先业不能自奋使丰采足以服人乃送之次失位而就卑则其威损于上权移于下可知奸人之搆祸夫亦有以自取之也故以自奔为文传以平侯庐为隠太子之子今观费无极之欲立东国谓楚子曰灵王杀隠太子其子与君同恶徳君必甚是不以庐与朱为隠太子之后也史记庐为景侯固子或得其实谷梁以朱为东即东国尤谬
公如晋至河乃复
汪氏曰晋伐鲜虞岂妨于邦交之礼如文三年晋将伐楚而公如晋成三年晋将伐廧咎如而公亦如晋未闻辞公也况伐鲜虞在明年六月此时尚未有事盖托辞以拒公耳
二十有二年春齐侯伐莒
齐使北郭启伐莒而败齐侯遂自将伐之莒子行成高氏曰齐侯矜而自功如此安能及逺哉
宋华亥向寜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
前书叛矣此书出奔而云自南里者言贼在君侧已歴四时而终不可得也
大搜于昌间【公作奸】夏四月乙丑天王崩六月叔鞅如京师景王王室乱
春秋所书皆乱迹也然以乱书者惟两见而已一曰成宋乱乱之始也一曰王室乱乱之极也狥利忘义相习成风其祸始于一国而遂极于天下始焉以诸侯之乱望治于王犹可言也继焉以王室之乱待救于诸侯不可言也至于子朝之乱诸侯莫之能救而王室遂分更不可言矣春秋于子頺子带之乱不书于此则特笔书之者乱有所始必有所极方其始也岂意其至此今已至于此也何嗟及矣书之以垂戒焉耳
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 秋刘子单子以王猛入于王城 冬十月王子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