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集传详说 - 第 27 页/共 34 页

宋之盟虢之会晋楚同之犹以紊夷夏内外之辨春秋讥焉今楚防新立逞其狂悖从晋人求诸侯晋之君臣不知爲中国惜轻以许楚遂合夷夏之君十有三国而爲此防夷主夏盟防盟之一大变也赵武韩起叔向无以辞其责武起不学倚叔向以决大议而晋楚之从交相见与今兹求诸侯而爲此防议皆从叔向而决而轻徇夷楚坐失夏盟遗中国以耻人谓叔向爲忠且智吾但见其委曲顺从以苟目前之安而已是防也夷主之夷防之是之谓夷防中国诸侯预于夷防者辱也鲁以时祭辞衞以疾辞曹邾以难辞皆不至惟郑伯先至于申宋世子后至宋向戌郑子产又从而献礼焉呜呼曹邾鲁衞犹有羞恶之心子产郑国之良伍于夷而不自以爲耻岂非利害所迫失其本心者欤春秋序郑于顿沈胡之前齿宋于淮夷之列夷之也   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呉执齐庆封杀之遂灭赖【公谷作灭厉】   始向戌合晋楚之成曰以弭兵也今楚防既得诸侯遂动兵伐呉呉虽与楚爲仇而预于中国会盟姬姓同盟之国也楚辄以兵加呉是之谓背盟晋之爲政者当召向戌责以楚人背盟首祸之故执而归之京师遣使诘楚期以罢兵守境彼若不从我奉辞以问其罪师直爲壮未至遽出楚下而晋平荒淫不度其臣各爲其私坐视夷楚流毒中原略无所问春秋联书防盟伐国辞繁而不杀哀晋人之失霸夷狄之祸方来而未已也或曰执齐庆封非讨有罪乎曰楚防弑嗣君而簒有其国贼之未讨者也今伐呉执齐庆封而声其弑君之罪是谓以贼讨贼春秋之义用贤治不肖不以乱治乱也遂灭赖着楚之暴也齐桓公侵蔡蔡溃遂伐楚爲中国攘夷狄遂事之正也今楚防怙其强大劫中国之诸侯而灭无罪之国书遂所以诛也遂之爲义要当随事而观以求经意执一例则拘矣   九月取鄫   先是莒人灭鄫左传以爲莒实灭鄫公谷以鄫人取莒甥爲后是以着义爲灭愚从公谷之説今书取鄫左传以爲鲁取之于莒公谷无文考之传鲁人常请属鄫于晋鄫故鲁之附庸其后莒以其子爲后于鄫视鄫爲彼之私属鲁莒既有积憾乗晋霸之不纲争鄫于莒而遂取之耳前曰莒人继鄫鄫之庙社犹存今爲鲁所得而鄫于是始灭春秋书取鄫责鲁也鲁灭鄫而晋不问晋亦重可责矣   冬十有二月乙夘叔孙豹卒【昭子立】   五年春王正月舎中军【义已见襄十一年作三军】   舎中军谷以爲复正公羊以爲复古皆非也左传曰舎中军卑公室也初作三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今舎之四分公室季氏择二孟叔氏各一皆尽征之而贡于公盖舎中军非复爲二军乃析三军爲四而季氏独有其二孟叔氏各有其一于是鲁国兵权尽属季氏昭公莫之能正不得正也而孟则羯亡而貜始立叔氏则豹卒而婼未安于位皆惟季氏所欲爲当是时诸侯大夫狂恣犯上未有若季氏父子之甚者使非家臣内叛有以掣其簒弑之肘则田常所爲不在齐而在鲁祸不止于干侯之出也或曰春秋何以无贬曰兵有常制今季氏专鲁作之未几旋复舎之春秋书作于前书舎于后季氏变更军制之罪不待贬斥而见矣左传曰舎中军卑公室也得书法之旨   楚杀其大夫屈申   楚灵以屈申爲贰于吴而杀之杀之不以其罪也刘氏曰屈申之爲人臣也君弑而不能讨国乱而不能去北面而事防雠足以杀其身而已矣责之甚当楚灵之图簒也羣臣从者风靡不过爲保身保家之计既而卒不获免爲人臣子者观是知所鉴矣   公如晋   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义见襄二十一年邾庶其来】   庶其牟夷邾莒之盗也季孙宿鲁之盗也襄二十一年公如晋庶其以地来奔季氏纳之今公如晋在行牟夷复以地来奔季氏又纳之季氏乗鲁君之出招纳邾莒之叛人叛邑以爲己之私有不曰鲁之纳盗可乎中间襄公如楚还及方城季宿取卞使人以告公惧不敢入几欲适诸侯今公在晋而宿所爲复尔盖置其君于陷穽罟擭之地将使晋人执之已得以遂其窃国之计意如逐君之谋实兆于宿宿实有无君之罪左传承鲁之谄史以爲昭公造衅殆不然也【义又见昭二十一年】   秋七月公至自晋   戊辰叔弓帅师败莒师于蚡泉【公羊作濆泉】   秦伯卒   左传以爲未同盟故不名公羊曰何以不名夷秦也匿嫡之名也注谓子生不以名令于国惟择勇猛者立之婴稻以嫡得立故名愚谓秦自穆公以来遵礼守法未甘于夷也不应尚循弊俗如公羊所云但吉凶庆吊之事少通中国故史失其名春秋因之而书非贬也或曰秦人告不以名故略之亦恐未然前已辨之矣   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呉越始见而书人论者疑之而未得其说愚以爲人之于夷之会非进之中国之会与襄三年呉人会戚不同也胡文定以爲楚伐呉克朱方戮齐庆封讨罪也呉不当兴师以报楚于是复爲此役师出有名是故从之者皆进而称人愚窃以爲未然也楚防簒弑之贼罪之当讨者也已有罪未讨乃云爲齐讨贼春秋不以乱治乱以贼治贼也呉之报楚楚之伐呉夷狄自相攻耳其从之者皆迫于威力乌知曲直义利之辨今谓其师出有名春秋并其从之者皆进而人之春秋进夷狄未有若是之骤者此人之于夷之会何疑若中国会盟则决无可进之理胡氏议论或过于峻轻于与关系春秋条贯不容己于言也   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   葬秦景公   夏季孙宿如晋   葬杞文公   宋华合比出奔衞   宋平公以寺人伊戾之谗害其太子而诛之矣既诛之则太子爲无罪而寺人可不必信今以合比之事观之则伊戾死而寺人栁继之复以伊戾所以谮太子者而谮其大臣坎用牲埋书以售其险谋后先如出一辙而华亥之比栁与向戌之比伊适以相似而平公不之悟也嗟夫阉宦祸人国家有自来矣然必外廷臣与之合而其谮乃售伊栁戌亥之事后世往往有之可不惧哉可不戒哉   秋九月大雩   楚防罢帅师伐吴   冬叔弓如楚   齐侯伐北燕   齐侯伐北燕将纳其君书爵书伐爲其师出有名也不书所以伐则贬也前此衞侯爲孙林父所逐晋不能讨春秋贬焉今齐侯爲北燕伯出师实行霸讨之事晋人有愧多矣春秋是以贵之而齐景公立心不刚仗义而往纳赂而还是以春秋书伐不书所以伐着其不能成功也是时晋平愚闇楚灵狂暴中国无霸人有左衽之忧齐固霸国景亦贤君而志不能以帅气每欲有爲辄爲近幸小人所沮优游不断以逮终老而国非其国矣惜哉   七年春王正月暨齐平   左传以爲燕暨齐平承去年齐侯伐燕而爲说也谷梁以爲鲁暨齐平以书法当从谷梁定十年及齐平夏公防齐侯于夹谷约而后会耳此先书暨齐平约之也继书叔孙婼如齐涖盟往盟之也但春秋有书及书暨之不同公羊曰及犹汲汲也暨犹暨暨也我欲之曰及不得已曰暨是时鲁婚于呉睦于晋而又附楚无意与齐爲盟齐欲之也故书暨然亦不可执一例而求   三月公如楚   叔孙婼如齐涖盟   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   秋八月戊辰衞侯恶卒   谷梁曰乡曰衞齐恶今曰衞侯恶何爲君臣同名也君子不夺人名不夺人亲之所名重其所以来也注谓亲之所名臣虽欲改君不当听也君不听臣易名者欲使人重父命也谷梁此义其必有所授矣盖所谓讳者特讳之于庙耳未闻生者而爲之讳衞之君臣同名乃其明证后之人以谄事君讳其所不当讳是故春秋每因事而垂法   九月公至自楚   冬十有一月癸未季孙宿卒   自季友至行父虽专鲁国犹善事其君无悖于臣节至于宿乗主幼尽盗兵权擅伐国取地以自私襄公几爲所逐自后世而言司马懿其人也至昭师遂移宗社意如逐君宿所命也其鲁国之大盗欤   十有二月癸亥葬衞襄公   八年春陈侯之弟招杀陈世子偃师   夏四月辛丑陈侯溺卒   案左传陈哀公以溺爱之故欲废太子偃师而立其孽子畱属留于司徒招招由是杀太子立留哀公缢如传所言废太子本哀公意何爲忧惧以至于缢以春秋书法而观招实爲之耳意者招与二姬谋废嫡立庶如敬嬴襄仲之所爲而哀公未之知是故书招杀不然将目君如晋献宋平之杀矣木讷云春秋书弟有二义其责皆在兄弟而贤乃至于不相容兄之过也弟而不贤乃至于不能制亦兄之过也不相容是不友也不能制是失敎也惟郑之段则兄之过爲轻而逆在段故不书弟如陈侯之弟黄出奔楚是不相容者也若宋公之弟辰入于萧以叛是不能制者也今陈公子招至于杀陈世子偃师尚爲能制之者乎故书陈侯之弟而不书公子以陈侯不能敎其弟而祸及其子也然招之恶亦既贯矣上抗其兄下杀其侄卒之召楚人之虐陈以不祀皆招之罪也虽然非陈侯宠任之过不至于是故前书公子招此书陈侯之弟木讷春秋惟郑段一节讲明至到诸说皆不能及   叔弓如晋   楚人执陈行人干徴师杀之   陈人作乱杀其太子致其君死不以正命罪在一招楚不能讨而纵之于越干徴师何罪而以爲首戮乎盖楚灵因陈乱以爲利贼杀不辜欲以震怖陈国而墟其宗社杀人以行其诈者也春秋先书招之罪继书干徴师之死继书孔奂之死言当讨者纵无罪者死伤夷诛之行乎中原莫得而正也   陈公子留出奔郑【留爲招所立未成君】   秋搜于红   搜者搜简军政之总名常事不书此所以书者忧季氏挟兵权盗有鲁国渐至不制而书之耳传称大搜于红自根牟至商衞革车千乗鲁兵初不爲少井邑甸丘尽爲强家所专制作三军未几复舎中军四分公室而季氏窃有其二兵皆季氏之兵将皆季氏之将号令政事一出于季氏日搜简何益哉自是迄于定哀之世凡四搜入春秋以来搜事未有如此频者春秋备书于防着季氏专鲁国挟兵权以胁制其上是搜也盖季氏之搜国何有焉书搜书大搜爲鲁忧耳或以爲搜春事而秋兴之是故讥浅哉   陈人杀其大夫公子过   过与招同爲乱招其首也春秋既于今年春正招首恶之罪今招委罪于过而杀之春秋复于此而正过同爲乱之罪招与过皆当有罪但首从之不同耳不去其官而书杀其罪亚也过以从而死招以首而放着夷楚之失制也   大雩   冬十月壬午楚师灭陈执陈公子招放之于越杀陈孔奂   陈舜后也自晋悼公鄬之会逃盟而归楚迨今三十四年甘爲夷役而不耻彼谓夷可托国而无复虑外之忧矣今夷爲不道乗陈招杀太子而掩取其国挟义声以行其大不义与楚庄之讨夏徴舒后先一辙庄取之而旋舎之灵则遂取爲己有明德之后百年之间再有夷祸此春秋所以动色而书之自春徂冬凡七见书皆陈事言之重辞之复闵陈而罪楚也责中国诸侯不能治陈之乱使夷得以行诈而灭人之国也招自知罪在不贷却兵开门以纳防防德之而免其死孔奂者陈之旧臣拒防不受爲所杀春秋于陈亡招放之后而书奂死録奂也杜氏以爲招党误矣吁留则奔之招则放之干徴师无罪而杀之孔奂守节而害之春秋备书以见楚灵之不道夷狄之祸方炽而未已爲中国忧也   葬陈哀公   或曰陈哀公之葬传以爲众嬖人杀马毁玉以葬之春秋之书之何欤曰此书葬之变例也雠未复贼未讨而以葬书国既亡无与任讨贼之事者也国既亡而书葬亦所以存陈也孙泰山曰陈已灭此言葬陈哀公如未灭之辞者楚子葬之也不言楚子葬之者不与楚子灭陈而葬哀公故以陈人自葬爲文所以存陈也   春秋集传详説卷二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传详説卷二十四 宋 家铉翁 撰   昭公二【周景王十二年晋平公二十五年】   九年春叔弓会楚子于陈   继灭陈而书讥也楚爲无道乗陈有乱而盛兵以临之遂灭人之国天下诸侯所当同嫉宋鲁郑衞畏其凶威皆遣大夫以防之鲁独见书讥也以望国倡诸侯预于夷防是故讥   许迁于夷【已见成十五年又见昭十八年】   夏四月陈灾【公羊作火】   公羊曰陈已灭矣其言陈火何存陈也存陈之义尽矣春秋于陈之亡书法深致其严谨自去年春书陈乱夏书楚杀陈行人秋书留奔过死冬遂书楚灭陈放招杀奂葬陈哀公一年之间专书陈事夫陈已亡而犹葬之者示陈之未亡也及是陈已爲楚所县俾其臣僭爵以居之而犹书陈灾者以盛德之后见翦于夷特着义存之耳不与楚得陈也或曰陈已亡无告灾者鲁史安得而书之乎曰此圣人因陈灾而着存陈之义夫岂旧史所能及乎是时夫子年既长见而知之不皆据旧史也   秋仲孙貜如齐   冬筑郎囿   冬而筑时也所以书则讥筑囿也桓四年公狩于郎庄三十一年筑台于郎今复筑郎以爲囿其以爲游观之地乎其以爲讲武之处乎是时三家用事鲁君仅拥虚器而犹兴筑囿之役为季氏敺民耳   十年春王正月夏齐栾施来奔   秋七月季孙意如叔弓仲孙貜帅师伐莒   鞌之战四卿俱书讥季氏以其私怒出而诸卿皆从也今伐莒而三卿俱行讥季氏所欲爲而二卿奔走后先惟命之承非但诛其伐国诛其无君也胡氏曰前已舎中军此复三卿并将以出季氏爲主将二子各率一军爲副则三军固在以爲复古者非也但叔弓非叔孙氏乃临事所置之帅耳舎中军非复爲二军乃析三军以爲四季氏独将二军兵愈多权愈重此所以遂至不可制阶此爲乱而昭公孙于齐矣   戊子晋侯彪卒【平公也昭公立】   九月叔孙婼如晋   葬晋平公   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   十有一年春王二月叔弓如宋   葬宋平公   夏四月丁巳楚子防诱蔡侯般杀之于申楚公子弃疾帅师围蔡   公羊曰楚子防何以名絶曷爲絶之爲其诱讨也此讨贼也虽诱之曷爲絶之怀恶而讨不义君子不与也或曰蔡般负覆载所不容之罪楚子讨之春秋以名书与般俱名何也曰仗大义以行其大不义仗大信以行其大不信春秋所甚恶也防利陈之乱而灭其国既得灭国之利复以谋陈者谋蔡诱般杀之袭取其国诈以灭陈又诈以灭蔡又用蔡世子于淫昬之社狂暴险恣无复一分人理是故春秋特变例而名之与般俱以名书不与防以讨贼之义也谷梁以爲夷狄之君诱杀中国之君故谨而名之愚谓弑父与君夫人皆得而诛之中国不能治夷狄治之亦春秋所许但防利人之难而灭其国故特正其罪而名之耳使防于讨般之后谋之于晋请之于王更立君以定蔡已无所利焉则春秋犹将许之何遽至于名之乎   五月甲申夫人归氏薨   昭公之母襄之妾敬归之娣也妾母僭夫人自成风以来春秋皆有讥至是始无讥非无讥也僭礼之罪在僖宣后之子孙率循弊典有不足责焉耳然直书其事而无所隐乃所以责之也   大搜于北蒲   是月也君母归氏薨搜事不爲之中却晋大夫叔向闻之曰国有三年之丧而无一日之慼国不忌君公室且将卑矣春秋继夫人薨而书大搜以其同在此一月之内也归氏虽非嫡母鲁君既尊之以夫人之礼则当从大丧之制今也搜不爲辍言强家之不忌君是以知公室之将卑干侯之祸不旋踵而作或曰丧不可搜欤曰搜常事也丧变事也当变而常是故爲不可非谓国有丧武备不可讲也   仲孙貜会邾子盟于祲祥   丧不贰事礼也前既搜于北蒲此复爲祲祥之会春秋皆系之五月之下所以贬也或曰春秋不爲鲁讳与曰鲁不讳丧而讲行常事春秋不得爲之讳也   秋季孙意如防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衞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于厥憖   案左传谋救蔡也或曰蔡当救乎曰般可讨而蔡不可灭也今般已死而防之兵犹顿于蔡下必欲乗其危乱而取之此盗贼之兵中国诸侯共起而击逐之义之所得爲也爲晋君者当使人谕之楚责以违载书擅兴兵灭与国之罪彼防虽顽防不灵国中犹有人岂不畏义而耻而晋之用事者庸猥无能乃使人卑词爲蔡请盟爲夷所侮辱而蔡遂灭矣厥憖之会欲以何爲既乃逡巡而引退晋君犹有知韩起其不爲首戮乎   九月己亥葬我小君齐归   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师灭蔡执蔡世子有以归用之书楚师灭蔡继书执世子以归用之诛楚之无道着世子以不屈而死也孙泰山曰世子云者未立之名胡文定谓世子守节而死故爲春秋所録合二说而书法见矣般固有当讨之罪父死而子立世子宜立者也世子不敢遽以君位自居亦未甘出夷楚之下婴城固守以待外救晋不能救而国亡身死视纪季以酅入齐苟爲自全之计者逺过之矣位乃世子之位父虽殒命于夷子犹不敢遂居其处视齐世子光乗其父之笃疾杀父之嬖而簒有其国者万万不侔矣是故春秋特存其世子之名而录其爲宗社死公羊以爲父坐弑诛子不得有其国者是亦一说使世子而不能死社稷以国与楚春秋于是乃有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