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究遗 - 第 12 页/共 38 页

传请复季友也齐侯许之使召诸陈公次于郎以待之公羊注时庆父内则素得权重外则出奔强齐恐为国家祸乱故季子如齐奉闵公托齐桓为此盟下书归者使与君同致其说与左氏异按经文上书盟于落姑下书季子来归则季子之归在盟后审矣且必无与君同致之理何休之说不足信但当庆父弑般之后若友方出奔在外则闵公以九龄藐孤防防在疚孰能奉之出防伯主而为国计者故吴氏澂疑必鲁之世臣有不当权而忠于国如衞之石碏者宻告伯主请复季友其说似得其实然犹有未尽者庆父専权自恣请复季友本非其心之所愿使宻告伯主而彼不预闻则愈足以中其忌而沮其事不难矣虽欲季友之归也得乎是时庄公甫薨遗泽在人诸臣不尽庆父之党诚有如吴氏所云不当权而忠于国者意必伪托僚谊设辞以诱之谓季才而弱且兄弟至亲复之可借以靖国人以此说庆父于是庆父恶贯既盈天夺之鉴或遂信以为得计而不疑耳其后闵复被弑鲁势更危使于此无人焉以大义激众怒同声疾呼如水火之不可犯庆父何遂至于出奔僖公恐亦难以入立此皆国犹有人之效也鲁之所以危而复安者其以此也欤不致者特防参盟例不致先儒因夹谷黄牵诸盟防皆致遂疑鲁与齐壤地相接屡相侵伐故凡与之防盟皆致果如其说此与宣元年防齐侯于平州何皆不致乎盖特防参盟书至者以有戒心故此与平州之防无戒心故不致从恒例也   季子来归   按传称成季奔陈经第书其归而其出不书者圣人心在天下凡大夫出奔必书者以当时诸侯政刑不纲至使股肱一体之人往往为事势所廹而不安于其位即此足以征世变焉故谨而志之盖为天下之大局志非徒为此捐坟墓背桑梓一人之身家志也鲁至庄公之末先君甫薨嗣子被弑世变莫甚于此季友因君弑国乱而出奔是其奔乃君弑之余事耳世变之甚者书其余事可以概之故季友之出奔不书者所谓春秋举重也庄八年齐无知弑其君诸儿其时纠来奔鲁史未有不书者而圣人削之即此义【庄十二年宋万出奔陈闵二年公子庆父出奔莒其异于季友之不书出奔者宋万庆父二人皆弑逆之贼春秋以其出奔为失刑也故书以示讥不得执彼以疑此】然则来归之文不嫌于无所起耶是殆不然圣人因史作经以垂教万世非为鲁国脩史也其事之首尾圣人以为不必备者以有鲁史在耳其后鲁史不传必三家恶其害己而去其籍固圣人之所不及料者也此既书来归则前之出奔不待言如纠之来奔不书而书公伐齐纳纠固亦不嫌于文之无所起也何独于此而疑之季友不名者当时鲁国几亡季友归国势乃危而复安于是国人皆有喜出望外之意夫子笃于父母之国虽生百数十年之后而与生当其时者有同情焉故其津津于笔削之间者盖据国人以为文国人固不可以名大夫也下书齐仲孙来明年又书齐高子来盟齐大夫之来皆不名义与此同称子者单季字不成文又不可云我季也故称季子大夫归例书自某国而落姑之请复季友传称公待之于郎则其归也乃见公于郎之后自郎来归故不书自陈也   冬齐仲孙来   按仲孙之来齐侯使之也不书齐侯使者先儒谓齐侯使来觇国其说恐不确盖鲁为东方之望国齐桓本欲宁其难而亲之以示救灾恤隣之义湫之来鲁实省难非觇国也迨闻仲孙言其难未已乃不免动其觊觎之心万一乗其危而取之于己未为不利此伯者之所为假之也然当其使仲孙来之时固无取鲁之意安得遽以觇国疑之仲孙承桓公取鲁之问能以鲁秉周礼劝其君以霸王之器其为功于鲁者甚大于是鲁人喜之故书法与下齐高子来盟同其说详具彼下不以子称者仲孙复氏文当然也   二年春王正月齐人迁阳   阳小国盖齐人廹而迁之   夏五月乙酉吉禘于庄公   按礼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于庙庙之逺主当迁入祧因大祭以审昭穆谓之禘禘吉祭也荘公丧制未阕行之太早又不于太庙故详书以示讥其曰于荘公者谷梁所为在三年之中未可以称宫庙也   秋八月辛丑公薨   不地义见隐公十一年公薨下庆父缢缘臣子之义仇既复矣而闵不书葬何也鲁为庆父立后非所以待不共戴天之人故仍从仇未复之例以病季子也   九月夫人姜氏孙于邾   传闵公哀姜之娣叔姜之子也故齐人立之共仲通于哀姜哀姜欲立之闵公之死也哀姜与知之故孙于邾杜注哀姜外淫故孙称姜氏先儒谓哀姜杀子罪轻故不去姜氏皆非也书夫人未有不书其氏者文姜不书氏着其为夫人以正其罪耳哀姜杀子单书夫人不足以着其罪也故从恒辞书氏岂谓其罪之较轻于文姜哉其不孙于齐而孙于邾者盖知齐桓之怒其淫行而惧其讨也邾附于齐夫人齐女故欲暂托以免祸   公子庆父出奔莒   传初公傅夺卜齮田公不禁秋八月共仲使卜齮贼公于武闱成季以僖公适邾共仲奔莒乃入立之以赂求共仲于莒莒人归之及宻使公子鱼请不许哭而往共仲曰奚斯之声也乃缢按叔牙酖而书卒庆父缢不书卒何也庆父之罪浮于叔牙鲁不正其罪而诛之且为之立后失刑甚矣故第以出奔书而闵公不书葬皆所以罪季友不明于潴宫灭亲之义而寛乱贼之诛也   冬齐高子来盟   按高子不书齐侯使者胡氏谓权在高子非也齐桓既听仲孙之谋务宁鲁难而亲之矣至是闵公虽复被弑而夫人孙庆父奔天去其疾矣桓虽欲取鲁其势恐亦有所不能故高子之来盟公羊称其将南阳之甲立僖城鲁其与存恤邢衞之事何以异扶危定倾此齐桓所以为五伯之盛也岂如胡氏云云哉其所以不书齐侯使者盖据国人以为文故高子仲孙皆不以名见使书齐侯使则上下衡决不成文理矣所为圣人之情见乎辞有欲赘一辞而转无以见其情者安得以权在高子之说为解且合前后文观之元年秋书公及齐侯盟于落姑下即继之曰季子来归则并季子之归且以为职桓之由况许人臣者必使臣许人子者必使子二子之大有造于鲁者夫孰非桓公为之乃因其取鲁一问専文致其乗人之危以为利之罪遂若存鲁之功毫于桓公无渉皆由昧于圣经所以不书齐侯使之故耳岂不谬与   十有二月狄入衞   不书灭者衞旋灭旋复若以灭书则与灭而不复者无以别矣   郑弃其师   杜注郑伯素恶高克使将师救衞随后逐之因将师而去不目郑伯者胡氏谓君臣同责非也恶其臣而弃其师失为国之道矣故以国书不称爵者义不关乎其爵也   春秋究遗卷五 <经部,春秋类,春秋究遗>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究遗卷六   左庶子叶酉撰   僖公上   元年春王正月   传不称即位公出故也刘氏曰去年八月闵公遭弑僖公即自邾入事已粗定不应犹以公出故不行即位之礼也按刘氏驳传甚确但谓不行即位之礼犹循习旧说辨详桓元年公即位下   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   按春秋书救前必书伐独是年前并不见狄伐邢而书救邢者盖邢与衞壤地相接今狄既入衞势必及邢故预为出师以救之是时狄尚在衞故三师次于聂北以为声援于是狄不敢逼而邢遂得自迁于夷仪者皆此一次之力也先儒乃谓讥其救邢之不速其说非然则其救邢而不救衞何也衞懿不道国乱民散狄至则溃赴告不及非齐之厚于邢而薄于衞也惟惩衞之灭愈不得不急于救邢耳   夏六月邢迁于夷仪   传邢人溃出奔师师遂逐狄人具邢器用而迁之师无私焉公羊传迁者何其意也迁之者何非其意也按此时狄尚在衞故邢得奔师若邢已被围则乗其溃而攻之无噍类矣虽欲迁可得乎   齐师宋师曹师城郉   覆举三国谷梁传美齐桓之功非也齐桓之功岂必覆举三国而后为美哉杜注一事而再列三国于文不可言诸侯师故亦非也诸侯之师于文何不可之有盖齐之救邢原无意于城邢也邢既迁乃帅诸侯以城之是救邢与城邢自两事也两事故再列三国若城缘陵则咸之防原以淮夷病杞为谋迁都以避之一事也故前目后凡   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齐人以归   传哀姜孙于邾齐人取而杀之于夷以其防归僖公请而葬之张氏洽曰言齐人以归则为鲁诛其罪而以防归齐可知矣胡氏谓归之于鲁谬甚诚归于鲁矣何至十二月复书夫人氏之防至自齐乎   楚人伐郑   传郑即齐故也楚不称荆而称楚人自此始其说具庄公十四年荆入蔡下   八月公防齐侯宋公郑伯曹伯邾人于柽   传谋救郑也张氏洽曰楚伐郑桓公不遽救而防诸侯以谋之盖楚方强而公谋制楚十全之策也   九月公败邾师于偃   传虚丘之戍将归者也按经凡书败某师皆因其来侵而败之此必邾来侵鲁公因败之于偃耳左氏语焉不详不必曲为之解   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师于郦获莒挐   莒人来求归庆父之赂而以兵至公子友败之于郦公赐季友汶阳之田及费按此战曲在莒春秋以季友主此战胡氏谓讥其不能谕以词命非也凡鲁与外诸侯战皆以鲁主兵   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防至自齐   杜注不称姜缺文其说非也夫人为齐所杀故不书姜盖絶之于齐不以夫人累桓公也不去氏嫌与文姜同文彼义关乎夫人故去姜氏此义不关乎夫人故不独书夫人也然则前书夫人姜氏薨于夷何以不去姜桓公大义灭亲以其防归既絶夫人于鲁矣故不复絶之于齐也   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   望溪先生曰齐桓城三国属辞各异城楚丘则命鲁独城之而诸侯不与也当是时陈郑廹于楚宋曹既同城邢之役而齐宋复谋防江黄惟鲁以内难凡役皆不预故至是使独任楚丘之役也楚丘衞地而与城内邑同文何也春秋于防遇盟战之地皆不系以国盖职方具在书某地则知为某国必如彭城之披于楚虎牢之戍于晋而后还系之宋郑耳胡氏安国曰城楚丘畧而不书城邢词烦而不杀何也衞人渡河野处其国已亡城楚丘是擅天子之大权而封国也邢迁于夷仪其国未灭诸侯城邢是谓同恶相恤以从简书故辞繁而不杀美救患也按衞懿不道国乱民散狄至则溃赴告不及齐本未尝出师以救之也故不书救衞既亡其遗民聚于楚丘而作邑焉不可以言迁也故不书迁若邢则未被狄师桓公惩于衞之事预为出师以救之既救而迁其事本详非圣人有意详之也城楚丘而衞国忘亡城夷仪而邢迁如归皆所谓同恶相恤以从简书岂可以轩彼而轾此哉胡氏之说适见其凿而已矣城夷仪言城邢城楚丘不言城衞者上无迁于楚丘之文则当其城时楚丘尚非衞之国都也故不言城衞   夏五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   虞师晋师灭下阳   传晋假道于虞以伐虢虞公许之且请先伐虢遂起师夏晋里克荀息防虞师伐虢灭下阳先书虞赂故也按虞起师在前故首虞非以其赂也书灭者下阳逺晋而近虞晋既不能越虞而有其地又恶虞之有斯土也于是肆其杀掠使一邑之民人畜产荡然无存盖下阳实为二师所灭【晋欲灭下阳而虞从之者虞公贪殆防之以卤获故】春秋安得不以灭书灭者铲其迹使之冺然而不复有所留遗之谓故伐人之国而夷其宗社者曰灭言天下从此遂不复有是国也邑之所以不言灭者夺彼之所有而归之于此其邑固自在也今下阳既经残破荡为丘墟天下亦从此遂不复有是邑矣故谓之灭灭犹言屠也先儒乃谓下阳虢之塞邑下阳举而虢亡矣故书灭果如其说则晋之灭虢当即在灭下阳之后何必待再举而始得志乎不书伐虢者灭下阳之罪大擅兵伐国圣人又以为不足书矣   秋九月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   传服江黄也胡氏安国曰荆楚天下莫强焉江黄者其东方之与国也江黄来定盟则楚国失其右臂矣按江黄小国其力不足以挠楚齐桓徒贪服逺之名而听其来盟究何尝得其毫髪之力而二国遂以此中楚人之忌而灭亡之祸其端已兆于此矣胡氏之说以当日之事势论之恐不确   冬十月不雨   谷梁传不雨者勤雨也   楚人侵郑   三年春王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   谷梁传一时言不雨者悯雨也悯雨者有志乎民者也   徐人取舒   徐称人者徐之去王畿不甚逺犹在禹贡侯服内外尚书所谓徐戎者谓徐地之戎非以徐为戎也故春秋于此年取舒十七年伐英氏昭五年伐吴皆称人昭四年防申楚人执之三十年奔楚皆称子独僖公十五年楚人败徐于娄林及文七年伐莒只称徐先儒遂谓以号举其说非也文七年伐莒谓其侵犯中国故春秋复狄之已无解于取舒伐英氏之以人称矣至僖十五年甫当齐桓伐厉救徐之后而楚人败徐于娄林亦谓春秋以其僭王故以号举于义尤不可通春秋之于徐原未尝以号举其败于娄林不称人者盖以齐之所救者徐而即为楚之所败故特以败徐书使与伐徐救徐同文以着齐之不能制楚也其伐莒不称人者则与文十年秦伐晋成三年郑伐许昭十二年晋伐鲜虞同为赴告所不及传闻略不得不为此槩举之词耳岂曰贬之云乎舒楚党徐取之为齐通伐楚之路也取为附庸不絶其祀故不书灭   六月雨   谷梁传雨云者喜雨也喜雨者有志乎民者也   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防于阳谷   传谋伐楚也按侵蔡次陉之师诸侯皆在而江黄独不与盖管仲因江黄近楚而逺齐若与于伐楚之役恐楚人就近蹂躏之或不及救则适足以速江黄之祸故姑令勿与然二国虽不与伐而去年盟于贯今又与之防于阳谷终不免中楚人之忌于是十余年间二国遂皆为楚所灭此固事势之所必然者也楚且不能庇许而卒见灭于郑而齐顾欲庇江黄而使不为楚所灭也岂可得哉   冬公子友如齐莅盟   公羊传莅盟者何往盟于彼也时公不防阳谷齐侯使人来请寻盟故公使季友往莅之   楚人伐郑   传郑伯欲成孔叔不可曰齐方勤我弃德不祥汪氏克寛曰楚师三至郑齐桓不救而孔叔谓其勤我者盖知其防于柽盟于贯防于阳谷皆为伐楚救郑之谋故也   四年春王正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侵蔡蔡溃遂伐楚次于陉   传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不虞君之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尔贡苞茅不入王祭不供无以缩酒寡人是征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共给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濵师进次于陉夏楚子使屈完如师师退次于召陵屈完及诸侯盟按蔡自献舞以来屈服于楚故桓公先事侵蔡所以披楚之党也未可以蔡姬之事累之遂者继事之词而有归重之意书遂伐楚言志不在蔡也伐楚而不责以僭王之罪者楚强恐其不服则势不可已而战又难保其必胜故第以苞茅不贡责之使其名之可受也此其所以为伯者欤   夏许男新臣卒   召陵地属颍川宻迩于许许男以疾而归卒于其国也谷梁之说固非胡氏好为苛论尤不近人情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   屈完不称楚子使者杜注权在屈完非也古者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専之可也岂独屈完一人为权之所在乎盖楚僭王之国为王法之所必诛齐桓殚十余年之经营聨八国之师深入其境宜乎明正其罪惟力是视务复周室之班爵而后己乃请盟之使一来而问罪之师即退亟亟焉止圗了一时之局于彼淫名以干不祥者毫发无所损故特书楚屈完来盟圣人若曰是楚之屈完也而乃与之从容于尊俎间乎盖着僭王之国之必不当与盟而义不关乎楚子也若书楚子使则与齐侯使国佐同文而习其读者或弗之察矣岂权在屈完之谓哉国佐称如师而此曰来盟者上书齐侯使则下书如师据彼以为文也上不书楚子使则下书来盟据此以为文也先书来盟于师原屈完之意后书盟于召陵指实盟之所其辞繁而不杀总以病齐桓之不能卒伸大义于天下也然则齐桓于此使不受楚盟果能服楚俾自去其僭号而从周班称子乎是时楚氛正炽桓公非能为汤武之所为者若遽加楚以大恶之名而欲其降以相从则兵连祸结其势万难以得志故草草了局苟可借口即敛师而退所为知己知彼最合事宜然使汤武处此未有不正其僭王之罪者此五伯所以为三王之罪人也圣人安得不变文以讥之   齐人执陈辕涛涂   按左氏传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于陈郑之间国必甚病若出于东方循海而归其可也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于东方遇敌惧不可用也桓公说执辕涛涂公羊传则谓桓公诺辕涛涂还师濵海而归防于大泽因执辕涛涂疑公羊之说得之若如左氏之说则仍出陈郑而归矣何至伐之侵之若是之甚耶称齐人者执诸侯大夫例称人义见桓十一年宋人执郑祭仲下   秋及江人黄人伐陈   传讨不忠也杜注以涛涂为误军道程子曰齐命也伐楚之役江黄不预且以其国近于陈故令伐陈必使鲁人及之者江黄逺国不可无鲁主兵也   八月公至自伐楚   谷梁传有二事偶则以后事致后事小则以前事致其以伐楚致大伐楚也   葬许穆公   冬十有二月公孙兹帅师防齐人宋人衞人郑人许人曹人侵陈   传叔孙戴伯防诸侯之师侵陈陈成归辕涛涂   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   晋献公既立太子申生后又嬖骊姬而欲立其子奚齐因外嬖梁五东关嬖五之谮使申生居曲沃姬又谗之公杀其傅杜原欵太子缢于新城公羊传杀世子母弟直称君者甚之也按左氏传称申生四年十二月缢于新城经书五年春杜注从告正义实以去年死告称今年杀据此则似左氏所谓十二月乃建亥之月矣不知晋既不以太子之缢为讳而告于隣国矣又何讳于四年之十二月而必改称五年之春耶顾氏炎武曰晋用夏正其十二月乃周之春二月也其说确不可易但春秋本鲁史其书五年春者非鲁史改晋之告文也周正建子凡二三友邦必无不禀正朔之理晋虽用夏正不过其国史私以夏正记时如豳风商之诸侯以建子纪日耳其告鲁之文必用周正无疑左氏博采晋史故称四年十二月鲁史承其告文故以五年春书非有异也杜注从告之说未尝不是但其意则以传与经时月实不合斯考之弗详耳   杞伯姬来朝其子   社注伯姬来宁宁成风也朝其子者时子年在十岁左右卒不成朝礼故系于母而曰朝其子按经文明书来朝其子其非来宁可知杜注误以伯姬为庄公女故云云不足信也   夏公孙兹如牟   兹娶于牟卿非君命不越境故奉君命聘于牟因自为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