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究遗 - 第 10 页/共 38 页

传郑人间之而侵宋   冬十月   春秋究遗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究遗卷四   左庶子叶酉撰   庄公下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   夏宋人齐人衞人伐郑   传宋故也序先宋与伐郳同   秋荆伐郑   传郑伯自栎入缓告于楚秋楚伐郑不礼故也   冬十有二月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滑伯滕子同盟于幽   防不书公程子谓鲁叛盟故讳不书公未有叛盟在后而讳之于前者按公羊经文防上有公字左氏脱文耳当以公羊为正盟书同者先儒之説不一惟呉氏澂谓不敢専主盟之权故曰同盟似得其实惜语焉而不详耳葢齐桓本非命伯以一国而主天下之盟其初犹不自安故文其词曰同盟言与诸侯同为此盟云尔非専主也然既以同盟为词则其礼文仪节之间必有降等与诸侯齿而不敢独居其尊者故史家遂承而以同盟书之自是以后霸权日盛侈然自尊无复有书同盟者矣文襄既没灵公方幼陈蔡郑宋同时而折于楚故文十四年新城之盟复书同葢因霸业之不振赵盾又以大夫而主诸侯之盟尤不敢以主盟自居故也明年诸侯盟于扈亦赵盾主之而诸侯不序盟不言同者葢盾以晋侯借口仍侈然而以盟主自尊故浑之而不序也其后清丘断道虫牢马陵蒲戚柯陵虚朾诸盟无不言同者虽以悼公之盛而鸡泽戏亳之盟亦书同【悼公谦观长樗之盟可见其盟皆书同则呉氏之説益信而有徴矣】则以楚势益张诸侯反侧故皆率由旧章欲假谦退以为牢笼之一端耳至祝柯澶渊重丘平丘臯鼬之属其或书同或不书同者由势有盛衰而所用之礼本异故史文不得不异也僖二十一年盟于薄二十七年盟于宋成二年盟于蜀皆主之者楚自不屑与诸侯同襄二十七年盟于宋皆诸侯之大夫晋赵盾楚屈建必以主盟自居故皆不书同观此则凡书同者皆霸主之谦不敢独居其尊也审矣三传同欲服异及同尊同外诸説皆穿凿不足信存而不论可也【大指本呉氏又増易望溪先生通论以足成其説】   邾子克卒   杜注克字仪父称子者葢齐桓请王命以为诸侯也   十有七年春齐人执郑詹   传郑不朝也按执邻国之大夫或称行人或不称行人杜注谓非其罪则称行人罪见执者则不称行人其説恐不确凡执政之大臣见执则不书行人以执之者原以其当国用事而执之故不可以行人书也如此年齐人执郑詹桓十一年宋人执郑祭仲襄二十六年晋人执衞寗喜及成十六年晋人执季孙行父昭十三年晋人执季孙意如皆不称行人其义正同至僖四年齐人执陈辕涛涂文十四年齐人执单伯定元年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皆非执政大臣而不称行人者以非聘问之使刘所谓本非行人是也本非行人故不称行人其称行人者如襄十一年楚人执郑行人良霄襄十八年晋人执衞行人石买昭二十三年晋人执我行人叔孙舍定六年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犁定七年齐人执衞行人北宫结皆以其本为聘问之使故称行人耳若谓非其罪则称行人罪见执者则不称行人如衞石买以伐曹而见执不得为无罪季孙行父以侨如之谗见执行父何罪之有总之圣人之书行人者只以其官之不当为所执而异之不问其有罪无罪也其説具定七年齐人执衞行人下又公羊传称行人而执者以其事执也不称行人而执者以已执也其説亦不确衞石买宋乐祁犁皆以已罪执者也何亦称行人乎郑詹据传称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故杜注谓郑执政大臣   夏齐人殱于遂   齐灭遂使人戍之遂之余民饮戍者酒而杀之齐人殱焉据齐人为文言齐之自贻伊戚也   秋郑詹自齐逃来   鲁与齐外合而中离故詹自齐逃来而鲁亦遂受其逋逃而不恤幽之盟者以其心本不服也詹为使被执窃身潜窜同于苟免之匹夫故书逃以罪之   冬多麋   书多者麋鲁之所有特以多为异耳下文则鲁之所无故以有为异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日有食之   夏公追戎于济西   不觉其来已去而追之也此鲁患戎之始   秋有   按王氏应麟云沙随春秋例目云有蜮或考隶古春秋作有蟘尔雅食叶蟘音特果如其説则春秋此节乃纪灾非纪异矣纪灾不书有纪异书有例也若食叶之虫而书有则螽何以不言有螽螟何以不言有螟乎杜注短狐即射工之类   冬十月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   正义鄄是衞之东地陈取衞女为妇鲁使公子结送媵向衞至鄄闻齐宋为防将谋伐鲁故权事之宜去其本职不复送女至衞遂与二君防盟鄄盟地故言于鄄既盟之后不复送女其盟本非公意又失媵陈之好故至冬而三国来伐程子曰鄄之巨室嫁女于陈人结以其庶女媵之二説互异然如正义説当书媵陈人之妇于衞至鄄遂及齐侯宋公盟不当书媵陈人之妇于鄄矣故程子云云似得其实至正义谓盟本非公意尤与当日之情事不合媵女小事耳公子结不应以卿奉使若如程子之説庶女徃媵公子结尤不应自行彼其所以为是行者是时齐霸未盛鲁以背盟纳逋之故齐桓将率诸侯徃讨之鲁庄闻其谋虽亦自知其不直而不肯降心相从故特遣结假媵陈之名若以己意因便而请盟于鄄以庶几其事之犹可及止此当日之情实也岂结自去本职而为此専命之事哉春秋大书于册葢着其谋之不臧既惴惴焉惟大国之讨是惧又不甘心服罪屈己请成以致三国之师之终不免于见伐者皆公之自贻伊戚也遂者继事之词而有归重之意观春秋之所书可知结之此行意本不在送媵矣意既不在送媵则盟岂果非公意乎齐既与宋谋伐鲁而仍使结与盟者殆欲掩其不备故   夫人姜氏如莒   冬齐人宋人陈人伐我西鄙   三国之伐葢以鲁受郑詹之逃故兴师以问其背盟之罪先儒乃谓其以结之盟为不恭故来伐其説非是鲁大夫之及外诸侯盟者多矣乃于此独以其不恭而伐之也有是理乎   二十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   夏齐大灾   天火曰灾齐来告鲁徃吊之也故书   秋七月   冬齐人伐戎   是时周有子頺之乱郑与虢胥命于弭而齐桓若罔闻知方以伐鲁伐戎为汲汲焉葢伯事方兴假之未久天下方狃于无王之习虽霸主亦不知其祸乱之不可不急为图之也至晋文则以求诸侯莫如勤王矣望溪先生曰王室祸乱鲁不与闻则不书而先儒以笔削之防求之是以终不能安也子頺之乱惠王之定不书以虢郑尸之而鲁不与也襄王之入叔带之讨不书以晋尸之而鲁不与也子朝之乱备书于册以叔鞅方有事于京师而其后戍周城周鲁皆与也葢王室懿亲莫重于鲁有祸乱兴鲁不能救而他国有功则鲁人耻之而不书于册孔子不能益也襄王之出独书何也王命特至于鲁而臧文仲有奔问官守之对则其时已着于册书矣厥后终不能勤王是以忌晋之功而不书王入也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夏五月辛酉郑伯突卒   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   冬十有二月塟郑厉公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肆大   谷梁传为嫌天子之塟也注文姜之罪应诛絶诛絶之罪不塟若不赦除众罪而书塟者嫌天子许之明湏赦而后得塟其説迂回不足信或是文姜遗命欲以此悦其国人耳   癸丑塟我小君文姜   文姜以去年七月薨至此经七月始塟必当有故然不可考矣变夫人称小君者塟者臣子之终事据臣子为文故谓之小君与塟鲁公称我君其义正同因此悟弑君之不书塟愚向谓示臣子以不共戴天之义其説益信而有徴矣   陈人杀其公子御寇   张氏洽曰不称世子者未誓于天子也未誓则称公子重王命也按春秋时诸侯之世子皆不誓于天子何独于御寇而以公子称葢诸侯之世子虽不誓于天子亦必其君立之而后得以世子称御寇宣公之嫡子也犹未立为世子故不称世子岂重王命之谓哉杀称人者国乱无政而羣下擅相杀也   夏五月   无事书首月未有书五月者殆四讹而为五与   秋七月丙申及齐髙傒盟于防   自文以前外大夫多不以名见此髙傒特名者为其専以事接于我也防鲁地及不书公与大夫盟讳之也不书齐侯使髙傒来盟者傒至防公出而与之盟未至国故不可言来盟也   冬公如齐纳币   杜注不使卿而亲纳币非礼也母丧未再期而图婚二传不见所讥左氏又无传失礼明故   二十有三年春公至自齐   公如必书至史文之常   祭叔来聘   非王命也故不称使天子之内臣而外交诸侯据事直书其失自见   夏公如齐观社   程子曰婚议尚疑故以观社为名再徃请防后一年方迎葢齐难之按币已纳矣岂复有疑殆以文姜之丧未及二十五月公遽欲亲迎而齐欲迟其期与如齐观社者考襄二十四年传楚子使防启疆如齐齐社搜军实使客观之则齐固以社为娯客之具公之此行必齐请公徃观以示相亲之意公方与齐好故不欲逆其意耳观春秋特以观社书则公之失自见不必假此为名而后为非礼也程子之言恐不确   公至自齐   荆人来聘   荆未称楚以前皆苐书曰荆而不系之以人此系之以人者葢既以邦交之礼接于我春秋鲁史故即进之以人而不复以号举礼无不答之义也然何以不称爵是时楚仍以荆自号不可称荆子也若书楚子又失其实故不得不称荆人葢词有所穷焉尔   公及齐侯遇于谷萧叔朝公   萧叔或以为萧君之弟非也十二年宋万弑其君传称萧叔大心及戴武宣穆庄之族以曹师伐之杀南宫牛于师立桓公即此萧叔也葢宋赏其功故使之为附庸其后灭于楚仍以邑属宋附庸之君例称字此称行次者古人行次亦谓之字也于此益知邾仪父之为字无疑若仪父书名则此何不书萧大心耶公羊传其言朝公何公在外也   秋丹桓宫楹   谷梁传天子诸侯黝垩大夫仓士黈丹楹非礼也   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   十有二月甲寅公防齐侯盟于扈   程子曰遇于谷盟于扈皆为要结姻好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宫桷   谷梁传天子之桷斵之砻之加宻石焉诸侯之桷斵之砻之大夫斵之士斵本刻桷非正也葢公将逆姜氏故丹桓宫之楹刻其桷以夸示之   葬曹庄公   夏公如齐逆女   秋公至自齐   公至不日者鲁史书至大都以告庙之日为准而告庙之日不尽皆实至之日也圣人知其日之不实欲从而正之不可得故惟有缺而不书葢圣人之慎也至其并不书月者殆年逺文缺圣人亦仍之而已   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   公不与夫人偕至者婚礼婿奠雁之后御轮三周先俟于门外公虽逆女于异国而特重其事亦欲先期而归俟着俟堂而夫人乃徐徐以入也变至言入者公既以逆女归而告庙故夫人之至不再告不再告故不书至既不书至非入无以属词也故书入   戊寅大夫宗妇觌用币   宗妇大夫之妻也谷梁传男子之贽羔雁雉腒妇人之贽枣栗腵修用币非礼也   大水   冬戎侵曹曹羁出奔陈赤归于曹   书法与突归于郑郑忽出奔衞同但郑先书突归曹先书羁出则以事之先后本异也其义详桓十一年突归于郑下   郭公   谷梁以赤为郭公名其説荒唐不足信或谓公字为亡字之误事见管子   二十有五年春陈侯使女叔来聘   女氏叔行次也诸侯之大夫以行次称者义见桓十一年宋人执郑祭仲下女汝同周畿内大夫之采邑因氏女诸侯交聘自此始葢齐桓为之   夏五月癸丑衞侯朔卒   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礼日月蚀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今伐鼓于社又不用币而用牲非礼也故书   伯姫归于杞   按伯姬杜注庄公女望溪先生以为桓公女据二十七年书公防杞伯姬于洮防者敌词也父之于女岂可言防伯姬为桓公女无疑是时庄公即位已二十五年矣伯姬与叔姬皆年近三十而始嫁者殆文姜淫悍以二姬非己所出妬其母遂恶其女故不及时而嫁与圣人以其嫁不及时为不合礼也故书抑因此愈知杜注以为庄公女之説之不足信春秋常事不书果庄公女也其归并无失礼嫁后又无他变于法即不应书矣   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门   传凡天灾有币无牲非日月之不鼓公羊传于门非礼也   冬公子友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