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究遗 - 第 13 页/共 38 页

公及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防王世子于首止   书及者公与诸侯不先行防礼也恵王以恵后故将废太子而立王子带故齐桓率诸侯防王太子以定其位   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   谷梁传无中事而复举诸侯何也尊王世子而不敢与盟也望溪先生曰防盟同地而再书所以别于异地也襄二十五年夏五月诸侯防于夷仪秋八月同盟于重丘是防盟异地而两书其地者也异地者既两书则同地者安得不再书也按防盟不同日者必再书其地不问同地异地也此史文之常惟湨梁以诸侯防而大夫盟故特变其例只书盟而不书地盖欲正其盟之失义不关乎其地也先儒或谓湨梁盟之日即防之日故不地以传考之并不见其同日也殆不得其解而从为之辞   郑伯逃归不盟   传王使周公召郑伯曰吾抚汝以从楚辅之以晋可以少安郑伯喜于王命而惧其不朝于楚也故逃归不盟   楚人灭子奔黄   传江黄道柏方睦于齐皆姻也子恃之而不事楚又不设备故亡子不名说见荘十年谭子奔莒下   九月戊申朔日有蚀之   冬晋人执虞公   传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竒谏不聴冬十二月晋灭虢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按虞虢皆灭于五年冬不书不以告也望溪先生曰武献以下兼国若霍扬韩魏沈姒蓐黄无一见于策书者况虞虢天子之三公同姓之贵国乎其无辞以告于鲁明矣然则执虞公何以告其以执吿正欲掩其灭之之迹耳观传所载修虞祀归职贡则必以小邑存其五庙可知矣   六年春王正月   夏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曹伯伐郑围新城   传诸侯伐郑以其逃首止之盟也   秋楚人围许诸侯遂救许   楚人围许以救郑也不书救郑者许以楚围告按遂者继事之词先儒谓有归重之意如桓八年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桓十八年公与夫人姜氏遂如齐庄十九年公子结遂及齐侯宋公盟僖四年遂伐楚十五年遂次于匡二十八年诸侯遂围许三十年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成十三年公自京师遂防晋侯某某伐秦襄二年遂城虎牢襄十年遂灭偪阳襄二十三年齐侯伐衞遂伐晋定八年晋士鞅侵郑遂侵衞其本意皆不在前事故谓其有归重之意是则然矣然亦有不尽然者如此年诸侯遂救许文七年公伐邾取须句遂城郚宣十八年归父还自晋至笙遂奔晋岂可谓其本意原在后事乎其他如文十五年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宣元年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襄十三年季孙宿救台遂入郓昭四年楚伐吴执齐庆封杀之遂灭頼诸所谓遂者皆踵前事而加甚之谓与归重意又微有别不得作一例解   冬公至自伐郑   伐郑救许而以伐致者望溪先生曰急服郑也按师本为伐郑起因楚围许以救郑诸侯乃移师救许是救许乃因伐郑而及之事故仍以伐郑致谷梁所谓后事小则以前事致也   七年春齐人伐郑   张氏洽曰郑未服故复伐齐力足以制之不烦诸侯也   夏小邾子来朝   杜注郳犂来始得王命而来朝也邾子别封故曰小邾   郑杀其大夫申侯   传郑杀申侯以说于齐按申侯自楚奔郑导郑从楚故杀之以解说于齐也称国以杀义详庄二十六年曹杀其大夫下杀而不去其官者凡居位而见杀者皆不去其官不以贤愚异以其为国体之所系也惟奔而位絶者乃不书大夫耳如晋栾盈郑良霄是也   秋七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世子欵郑世子华盟于毋传谋郑故也   曹伯班卒   公子友如齐   张氏洽曰甫盟毋而又使季友修聘所以勤伯国之好也   冬葬曺昭公   八年春王正月公防王人齐人宋公衞侯许男曹伯陈世子欵盟于洮郑伯乞盟   传恵王崩襄王恶太叔带之难不发防而告难于齐八年春盟于洮谋王室也郑伯乞盟请服也襄王定位而后发防望溪先生曰王朝之卿士则称行次大夫则称名王臣而称人者三子突书名则大夫也洮与翟泉之王人则卿大夫未可知也盖洮之盟诸侯皆序翟泉之盟诸侯之大夫皆称人而王人乃以行次书以名书非所安也故称王人盖辞有所穷也   夏狄伐晋   秋七月禘于太庙用致夫人   夫人左氏传以为哀姜然哀姜元年为齐所杀何今日乃致公羊以为胁于齐媵之先至者不特僖公贤君不当受胁于齐而齐桓霸主亦必无胁鲁以媵为夫人之理故谷梁以为成风后儒皆宗之按致者推而极之之谓言自妾而推之为夫人使之极母仪之尊也圣经文义自明解之者不察耳不称姓氏者谷梁传立妾之词其不言立者子之于母不可以立言也盖有崇奉之义焉故曰致   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   传冬王人来告防难故也是以缓不书葬鲁不防也按传称恵王崩于七年冬经书八年十二月左氏谓王室告防以难故缓然必无缓至一年之理高氏闶曰或者去年恵王疾不莅政世子惧难而圗诸齐故为洮之防至是而恵王始崩欤其说似得其实盖当其防于洮之时襄王尚为世子因恵王疾势已殆恐王子带乘间作乱故告于齐以谋之非恵王已崩而匿防不发也若果如左氏云云恵王已崩于七年冬王子带以襄王母弟出入宫掖岂能匿不使闻且三年之防大事也乃匿之至一年之久惴惴焉惟已之不得立是惧而无隐其先君之心王子带愈得以此借口而为变不难矣此理势所必无之事然则恵王至是而始崩学者但信经而勿泥于传可也   九年春王正月丁丑宋公御说卒   宋公卒不书鲁不防故公羊谓为襄公讳非   夏公防宰周公齐侯宋子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宰周公者以三公而兼冡宰也不殊防者宰虽尊非王世子贵有常尊之可比也宋称子先君未葬也公羊传背殡而出防以宋子为无哀矣   秋七月乙酉伯姬卒   内女之卒有变然后书其无变而书者以君之闵之而过于礼之常制也伯姬未嫁故不系国   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   覆举诸侯宰周公不与盟也再书葵丘义见五年盟于首止下胡氏之说凿甚   甲子晋侯诡诸卒   甲子在戊辰前五日公羊作甲戌自是左氏经文传写之误当从公羊无疑   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   传晋献公卒里克丕郑欲纳文公故以三公子之徒作乱冬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谷梁传其君之子云者国人不子也不正其杀申生而立之也按公羊之例既葬称子逾年称公然文十五年齐昭公以五月卒齐舎立四月被弑未逾年而称君者称君与称爵不同嗣子即位于柩前是为以子继父之义国之臣民乌得而不君之在嗣子不忍故逾年乃改元即位国内称公于他国以爵通君臣之义不待逾年始定也然惟义有素定者从其常若立非其正义不素定将曰孰为吾君欤改元即位然后君之耳舎之为君义有素定也故书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舎奚齐乃立非其正义不素定方逾月而见弑于次故书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卓亦义不素定乃逾年而见弑于朝既改元即位可知故书晋里克弑其君卓子立子以正之义君臣之分胥于是乎见非圣人孰能修之【以上约戴氏震说】传称九年十一月杀而经书十年春者其说详具五年杀世子申生下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不书至何也盖鲁至是始屈服于伯国用五年一朝之礼外虽屈服而心实耻之故反而不告于庙也十五年不书至与此同   狄灭温温子奔衞   传苏子无信也苏子叛王即狄又不能于狄狄人伐之王不救故灭按望溪先生谓王朝卿士称伯者乃伯叔之伯称子者乃时人相尊异之称畿内无五之爵非伯子男之伯与子也其说确不可易此所谓温子者若如左氏传云云则是畿内有五等之爵矣然若以尊异之称例之则又不可盖子而冠之以氏如单子刘子之属其子必非伯子男之子无疑今子而冠之以邑其与子而冠之以国者无以异也若以为尊异之称则如滕子楚子之子岂亦可谓尊异之称乎故温子之子当与奔莒之谭子奔黄之子为类不当与单子刘子为类此亦无可疑者然则先生所为畿内无五等之爵者非欤春秋邑不书灭既书灭则温当为近狄小国未必为温原之温也如为温原之温则既为狄之所灭矣至二十五年周又何得以此赐晋乎程子云以经考传之真伪此皆当信经而不可泥于传者也   晋里克弑其君卓   传里克杀奚齐荀息将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辅之荀息立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荀息死之按卓称君者已即位也说详九年杀奚齐下   及其大夫荀息   杜注荀息称名者从君于昏非也宋仇牧亦名也何独于荀息而以称名为贬乎传弑在九年十一月经在十年春正月说详五年杀世子申生下   夏齐侯许男伐北戎   晋杀其大夫里克   里克躬弑二君而不从讨贼之例者杀之不以其罪也望溪先生曰春秋虽重乱贼之诛亦不使诬众行私者得假公义以掩其恶   秋七月   冬大雨雪   十有一年春晋杀其大夫防郑父   传杀在冬经书十一年春者与里克弑卓同   夏公及夫人姜氏防齐侯于阳谷   僖公娶于齐经无明文盖娶在即位前   秋八月大雩   冬楚人伐黄   楚灭狄灭温皆不书伐灭黄而先书伐者黄以伐告故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夏楚人灭黄   楚人伐黄齐桓坐视其灭亡而不救非不欲救也势不可也盖江黄逺齐而近楚管仲早虑及之矣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丁丑陈侯杵臼卒   十有三年春狄侵衞   传十二年春诸侯城衞楚丘之郛惧狄难也杜注诸侯不告鲁不与故不书案此役鲁不与则二年城楚丘为鲁独任其役也益信   夏四月葬陈宣公   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   传为淮夷病杞故且谋王室也案此防既兼谋王室则诸侯戍周何以不书传称齐仲孙湫致之盖诸侯并不遣大夫帅师不过以戍卒付仲孙将之以往耳轻其事故不书也   秋九月大雩   冬公子友如齐   阳谷母及咸之防其后公子友皆如齐盖僖公谨事大之礼也   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缘陵   城缘陵不序者承上防咸之诸侯也一事故前目后凡义见元年城邢下不书城杞者上无杞迁于缘陵之文当其城时缘陵尚非杞之国都也故书城缘陵与书城楚丘义同   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   按左氏传称鄫季姬来宁公怒止之以鄫子之不朝也夏遇于防而使来朝果若是则季姬此时已嫁矣内女已嫁例系国季姬何独不系鄫后又何以书季姬归于鄫此皆左氏传所不可通者也然如公羊传注谓鲁不防正其女使要遮鄫子滛泆使来请已则真何休所谓与禽兽无异鲁秉礼之国僖公贤君断不至此窃意季姬不系鄫明是未嫁之称盖僖公既许嫁季姬于鄫矣因鄫子不朝怒而欲絶其婚然鄫子之不朝实非敢不朝也特后期耳【鄫子为人迂缓后防盟于邾为邾人所戕亦以后期故是其明证】既闻僖公之怒遂迁延于防不敢入鲁季姬以贞节自矢义不改适乃至防及鄫子遇而使之来朝以请罪于鲁于是僖公感之仍以季姬归鄫春秋详书于册十六年复书鄫季姬卒皆所以贤季姬也不然内女非夫人比遇鄫子非防齐侯比儿女子桑中濮上之行何足以汚简牍哉或以季姬公宫弱质势难逺行至防为疑不知姬以贞节自矢义不改适其保姆宫妾之属必有为义所激隂导其行而左右之使得至防者其事本出于一时之权后世贞女或许字而未嫁忽以贫富相耀其父母不胜其势利之见恐不能守前议遂不得已而私奔夫家者往往而有何独于季姬而疑之且公谷同谋请已之说又何不难逺行至防乎后儒惑于异论妄生支节于是又有谓僖公溺爱其女聴自择壻者展转诬蔑其得罪于名教不浅矣然则何以不书葬纪叔姬归于酅其国已亡宋伯姬卒于火非常之变故鲁皆遣使防葬防则书不防则不书内女卒例不防葬无他故也   秋八月辛卯沙鹿崩   杜注沙鹿山名服防曰沙山名鹿山足按山足不可言崩当以杜注为正   狄侵郑   冬蔡侯肸卒   赴告不具故不日谷梁谓恶之非也春秋时如肸者多矣何独于此而恶之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不书至义见十年公如齐下   楚人伐徐   三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   何氏休曰言次者讥诸侯缓于仁恩既约救徐复生事次止又不自往而遣大夫往卒不能觧也其说非是楚人伐徐帅师者非楚君则使大夫救之而桓与诸侯驻军近地遥为声援何不可之有乃用此为讥议乎遂者继事之词而有归重之意春秋书遂次于匡盖与下救徐连文正着其急于仁恩而防盟之本意原在救徐也诸儒顾以救而书次即非善辞不特暗于事势其于圣人语气亦太愦愦矣   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   公孙敖鲁卿故以名见诸侯之大夫谓列国之大夫以鲁大夫及之故不得不别之为诸侯之大夫也内兵与外兵同役君卿将例书防此独书及者防有以此就彼之意敖与诸侯之大夫此时皆在牡丘各承其君之命帅师自牡丘而往救徐不可以防言也故曰及   夏五月日有食之   不书朔与日官失之也   秋七月齐师曹师伐厉   传伐厉以救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