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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死心悟新禅师
师室中问僧。月晦之阴。以五色彩着於瞑中。令百人千万人夜视其色。宁有辨其青黄赤白者么。僧无语。 师代曰。个个是盲人。
示众云。心外无法。而法可明。法外无心。而心可通。可通可明。心法全宗。全其宗。则法法皆宗。全其心。则心心无心。心既无心。直造其源。得其源。则现大身而满虚空中。现小身而纤尘不立。作么生是纤尘不立。良久。云。一点水墨。两处成龙。
青原惟信禅师
上堂。师云。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祇是山。见水祇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是同是别。有人缁素得出。许汝亲见老僧。
五祖法演禅师
三佛侍师於一亭上夜话。及归。灯已灭。师於暗中曰。各人下一转语看。 佛鉴曰。彩凤舞丹霄。 佛眼曰。铁蛇横古路。 佛果曰。看脚下。 师曰。灭吾宗者。克勤耳。
示众。举德山答僧我宗无语句。雪峰闻之有省。后峰云我当时空手去。空手归因缘。师云。白云今日说向透未过者。譬如有个人从东京来。问伊甚处来。他却道苏州来。问伊苏州事如何。伊道一切祇寻常。虽然如是。谩白云不过。何故。祇为他语音各别。毕竟如何。苏州菱。邵伯藕。
师上堂。人之性命事。第一须是○。欲得成此○。先须防於○。若是真○人○○。
示众云。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达摩大师信脚来。信口道。后代儿孙多成计较。要会开花结果处么。郑州梨。青州枣。万物无过出处好。
郭功甫初到五祖。请祖升座。公趋前拈香曰。此一瓣香。爇向垆中。供养我堂头法兄禅师。伏愿於方广座上。擘开面门。放出先师形相。与他诸人描邈。何以如此。白云岩畔旧相逢。往日今朝事不同。夜静水寒鱼不食。一垆香散白莲峰。 祖遂云。曩谟萨怛哆钵啰野。恁么恁么。几度白云溪上望。黄梅花向雪中开。不恁么不恁么。嫩柳垂金线。且要应时来。不见庞居士问马大师云。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大师云。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大众。一口吸尽西江水。万丈深潭穷到底。略彴不是赵州桥。明月清风安可比。
泐潭景祥禅师
师室中问僧。达摩西归。手携只履。当时何不两只都将去。 曰。此土也要留个消息。 师曰。一只脚在西天。一只脚在东土。着甚来由。僧无语。
问僧。惟一坚密身。一切尘中现。如何是尘中现底身。 僧指香垆曰。这个是香垆。 师曰。带累三世诸佛生陷地狱。僧罔措。师便打。
慈氏瑞仙禅师
师至投子。广鉴问。乡里甚处。 师曰。两浙东越。 鉴曰。东越事作么生。 师曰。秦望峰高。鉴湖水阔。 鉴曰。秦望峰与你自己是同是别。 师曰。西天梵语。此土唐言。 鉴曰。此犹是丛林祗对。毕竟是同是别。师便喝。鉴便打。 师曰。恩大难酬。便礼拜。
丞相张商英居士
公尝云。先佛所说。於一毛端现宝王剎。坐微尘里转大法轮。是真实义。法华会上多宝如来在宝塔中分半座与释迦文佛。过去佛.现在佛同坐一处。实有如是事。非谓表法。
太平慧懃佛鉴禅师
文殊心道禅师初参诸方。抵太平。闻师夜参举赵州柏树子话。至觉铁觜云。先师无此语。莫谤先师好。因大疑。提撕既久。一夕豁然。即趋丈室。拟叙所悟。 师见来。便闭门。道曰。和尚莫瞒某甲。师曰。十方无壁落。何不入门来。道以拳擉破窗纸。鉴即开门搊住云。道。道。道以两手捧师头作口啐而出。遂呈偈曰。赵州有个柏树话。禅客相传徧天下。多是摘叶与寻枝。不能直向根源会。觉公说道无此语。正是恶言当面骂。禅人若具通方眼。好向此中辨真假。师深然之。
龙门清远佛眼禅师
示众。千说万说。不若亲面一见。纵不说。亦自分明。王子宝刀喻。众盲摸象喻。禅学中隔江招手事。望州亭相见事。迥绝无人处。深山岩崖处事。此皆亲面而见之。不在说也。
上堂云。大众。或有人唤上座。上座便应。设使不应。心中也须领览。今时学人。便道应底是也。领览底是也。若如此会。便是入地狱汉子。是即且置。且道面前是阿谁唤你。是有人唤耶。是无人唤耶。还裁断得么。若是有人唤。山精鬼魅唤你时。天魔外道唤你时。如何辨白。若道无人唤。你又不聋不呆。如何得无人唤。者个是十二时中生死路头事。诸人明得么。有人唤。生迷乱。无人唤。遭系绊。若能行。生死断。万两金。终不换。下座。
师作示道三偈。
一曰随流 千圣灵踪百草头。卓然放去号随流。从教万古无人识。笑杀沩山水牯牛。
二曰合辙 水中月是天边月。南北东西更无别。新罗打铁火星飞。烧着指头名合辙。
三曰双唱 坐断千差古路头。解开空岸济人舟。明明一句该群象。善唱无声作么求。
净因继成禅师
师同圆悟.法真.慈受并十大法师.禅讲千僧。赴太尉陈公良弼府斋。时徽宗私幸观之。有善华严者。贤首宗之义虎也。对众问曰。吾佛设教。自小乘至於圆顿。扫除空有。独证真常。然后万德庄严。方名为佛。常闻禅宗一喝。能转凡成圣。与诸经论似相违背。今一喝若能入吾宗五教。是为正说。若不能入。是为邪说。 诸禅视师。师曰。如法师所问。不足三大禅师之酬。净因小长老可以使法师无惑也。师召善。善应诺。 师曰。法师所谓小乘教者。乃有义也。大乘始教者。乃空义也。大乘终教者。乃不有不空义也。大乘顿教者。乃即有即空义也。一乘圆教者。乃不有而有。不空而空义也。如我一喝。非惟能入五教。至於工巧伎艺。诸子百家。悉皆能入。 师震声喝一喝。问善曰。闻么。 曰。闻。 师曰。汝既闻。此一喝是有。能入小乘教。 须臾又问善曰。闻么。 曰。不闻。 师曰。汝既不闻。适来一喝是无。能入始教。遂顾善曰。我初一喝。汝既道有。喝久声消。汝复道无。道无。则原初实有。道有。则而今实无。不有不无。能入终教。我有一喝之时。有非是有。因无故有。无一喝之时。无非是无。因有故无。即有即无。能入顿教。须知我此一喝不作一喝用。有无不及。情解俱忘。道有之时。纤尘不立。道无之时。横徧虚空。即此一喝入百千万亿喝。百千万亿喝入此一喝。是故能入圆教。善乃起再拜。 师复谓曰。非唯一喝为然。乃至一语一默。一动一静。从古至今。十方虚空。万象森罗。六趣四生。三世诸佛。一切圣贤。八万四千法门。百千三昧。无量妙义。契理契机。与天地万物一体。谓之法身。三界惟心。万法惟识。四时八节。阴阳一致。谓之法性。是故华严经云。法性徧在一切处。有相无相。一声一色。全在一尘中。含四义。事理无边。周徧无余。参而不杂。混而不一。於此一喝中皆悉具足。犹是建化门庭。随机方便。谓之小歇场。未至宝所。殊不知吾祖师门下。以心传心。以法印法。不立文字。见性成佛。有千圣不传底向上一路在。 善又问曰。如何是向上一路。 师曰。汝且向下会取。 善曰。如何是宝所。 师曰。非汝境界。 善曰。望禅师慈悲。 师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善胶口而出。上大悦。闻者靡不叹仰。
国清妙印禅师
上堂。满口道得底。为甚么不知有。十分知有底。为甚么道不得。且道誵讹在甚么处。若也知处。许你照用同时。明暗俱了。其或未然。道得道不得。知有不知有。南山石大虫。解作狮子吼。
华藏密印安民禅师
师一日白圆悟曰。和尚休举话。待某说看。 圆悟。诺。 师曰。寻常拈槌竖拂。岂不是经中道。一切世界诸所有相。皆即菩提妙明真心。 圆悟笑曰。你元来在这里作活计。 师又曰。下喝敲床时。岂不是返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 圆悟曰。你岂不见经中道。妙性圆明。离诸名相。师於言下释然。 圆悟出蜀。居夹山。师罢讲侍行。圆悟为众夜参。举古帆未挂因缘。师闻未领。遂求决。圆悟曰。你问我。 师举前话。圆悟曰。庭前柏树子。 师即洞明。谓圆悟曰。古人道。如一滴投於巨壑。殊不知大海投於一滴。 圆悟笑曰。奈这汉何。未几。令分座。
大沩法泰禅师
僧问。理随事变。该万有而一片虚凝。事逐理融。等千差而咸归实际。如何是理法界。 师曰。山河大地。 曰。如何是事法界。 师曰。万象森罗。 曰。如何是理事无碍法界。 师曰。东西南北。 曰。如何是事事无碍法界。 师曰。上下四维。
云居高庵善悟禅师
一日。有僧被蛇伤足。佛眼问曰。既是龙门。为甚么却被蛇齩。 师即应曰。果然现大人相。佛眼益器之。 后传此语到照觉。圆悟曰。龙门有此僧耶。东山法道未寂寥尔。
白杨法顺禅师
师依止佛眼。闻普说举傅大士心王铭云。水中盐味。色里胶青。决定是有。不见其形。乃於言下有省。 后观宝藏迅转。顿明大法。趋丈室作礼。呈偈曰。顶有异峰云冉冉。源无别派水冷冷。游山未到山穷处。终被青山碍眼睛。 佛眼笑而可之。
普庵印肃禅师
师谒牧庵於湘之沩山。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牧庵竖拂示之。有省。归寿隆。时年二十九矣。 使牒请主慈化寺。师利世不伐。尝言。舍家出家。当为何事。披缁削发。本属何因。若不报国资家。虚负皇恩。若不导化檀那。枉作释子。楮衣粝食。胁不沾席者。十有二年。 一日。诵华严论。至达本情亡。知心体合。豁然大悟。徧体汗流。曰。我今亲契华严法界矣。 遂示众曰。李公长者於华严大经之首。痛下一槌。击碎三千大千世界。如汤消雪。不留毫发许。於后进者作得滞碍。普庵老人一见。不觉吞却五千四十八卷。化成一气。充塞虚空。方信释迦老子出气不得之句。然后破一微尘。出此华严经。徧含法界。无理不收。无法不贯。便见摩耶夫人是我身。弥勒楼台是我体。善财童子是甚茄子。文殊.普贤与我同参。不动道场徧周法界。悲涕欢喜。踊跃无量。大似死中得活。如梦忽醒。良久。云。不可说。不可说。又不可说。始信金刚经云。信心清净。即生实相。实相既生。妄想相灭。全体法身徧一切处。方得大用现前。即说偈曰。捏不成团拨不开。何须南岳又天台。六根门首无人用。惹得胡僧特地来。 师一日举似心斋.圆通二子云。达本情亡。知心体合。汝作么生会。 二人相顾笑云。未达。 明日各呈颂。师因题云。据宗眼看来。句到意未到。其体未合。其情未亡。乘便强占二词。调曰解佩令。明眼人前觑着。三十拄杖不饶。为甚么如此。不合雪上加霜。 其一云。先天先地。何名何样。阿曼陀无物比况。触目菩提。自是人不肯承当。且轮回滞名着相。圆融法界无思无想。庐陵米不用商量。血脉才通。便知道击木无声。打虚空尽成金响。 其二云。柏庭立雪。一场败阙。了无为当下休歇。百匝千围。但只这孤圆心月。不揩磨镇常皎洁。无余无欠。无听无说。韶阳老祇得一橛。十圣三贤闻举着。魂消胆裂。惟普庵迥然寂灭。 俄有僧称道存。自蜀冒雪而来。既见。师曰。此吾不请友也。遂相征诘。棒喝交驰。心心密契。 僧曰。师再来人也。
净慈师一禅师
师首参雪峰慧照禅师。慧照举藏身无迹话问之。师数日方明。呈偈曰。藏身无迹更无藏。脱体无依便厮当。古镜不劳还自照。淡烟和雾湿秋光。 慧照质之曰。毕竟那里是藏身无迹处。 师曰。嗄。 慧照曰。无踪迹处因甚么莫藏身。 师曰。石虎吞却木羊儿。慧照深肯之。
大安山省和尚
僧问。离四句。绝百非。请和尚道。 曰。我王库内无如是刀。 问。重重关锁。信息不通时如何。 曰。争得到这里。 云。到后如何。 曰。彼中事作么生。 问。如何是真中真。 曰。十字街头泥佛子。
花药英和尚
示众。师拈拄杖云。我今为汝等保任此事终不虚也。大觉世尊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不赚汝诸人。还信得及么。喝一喝。云。上无攀仰。下绝己躬。虚空大地咸出心中。万里八九月。一身西北风。下座。
清凉普明和尚
示众云。祖师心法。洞贯十方。今古恒然。法尔如是。如是之法。不假修而自就。不假得而自圆。一切现成。名不动地。用而非有。不用非无。妙体湛然。恒常不变。体合妙用。应备无为。映现重重。无边色相。心无自性。触事全彰。不动道场。遍十方界。如斯境界。略暂回光。背觉合尘。妄为影事。此之事。意如王大路行之即是。假使不行。亦在其路。如斯所论。犹是化门之说。若以举唱宗乘。只有一时散去好。
御制序
达摩西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以此慧灯。续佛慧命。到者里。唯证乃知非可测。见闻知觉。一点难容。才辨聪明。丝毫无涉。但将一句无义味话。似银山铁壁看去。一时不了阅一岁。一岁不了阅一纪。拚却今生来生。与之抵对。久之久之。一时参破。万有皆空。并此无义味话亦了不可得。树头果熟。因风堕地。五花八裂。[囗@力]地一声。自然无着落处而知有着落在。 然此无义味话。本同兔角龟毛。岂为真实。曰末后句。曰活句者。惟用以接引初机。千篇一律。正是敲门之瓦。意在门开。若持瓦不敲。唯向门前之绕。摩挲把玩。瓦不释手。甚至谓人之瓦不良。谓己之瓦至美。张旗树帜。为瓦交锋。瓦战弥深。去门愈远。不曰狂徒。不可得也。 今之宗门。每以藏头白。海头黑.院主眉须堕落.掇退果棹之类。谓之末后句。盖因先从解路推求。推到解路断绝处。则强为末后句。翻成虚套实法也。更有以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念佛的是谁等为死句。以东山水上行.庭前柏树子.唵哑吽.苏噜苏噜[口*悉]哩[口*悉]哩。等为活句。盖谓有字义可寻。则为死句。无字义可寻。则曰活句也。如此会取。别末后句尚未是初句。而活句已尽成死句矣。 水里月轮。岂容捞漉。空中火聚。安可推排。果能化毒药为醍醐。嚼金刚为香饭。脚跟着地。鼻孔撩天。自然知得祖师所言。无非末后句。无非活句。即至三藏十二分。亦无非末后句。无非活句。否则千七百则公案尽是死句。亦无一末后句。古德云。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树倒藤枯。好一堆烂柴。 古人与么老婆心切。明明道出。犹自不悟。不肯向藤树烂柴中直下承当。体取活句。只管向有句无句边分别初末。众生颠倒。实为可怜。甚至各立门庭。回护祖父。或乃当场败阙。嫉妬同参。挥剿情绝见之太阿锋。争情争见。用疗恚医痴之甘露味。增恚增痴。不知转得句圆。辨得机捷。与吾灵觉有何交涉。佛祖慧命岂其在斯。况此因缘。本同龟毛兔角。如曰胜。则有言亦胜。无言亦胜。如曰负。则一场懡[怡-台+罗]固负。便百转不穷。愈见其负。岂得曰胜者活句。负者死句。胜者知末后句。负者不知末后句也。 朕二十余年来。於本分少得相应。於藩邸时。颇阅今时禅侣伎俩。大抵不过如是。尝於此作游戏三昧。巍巍堂堂者。折其头角。窈窈沈沈者。碎其窟窠。出泥牛於海心。载之片叶。骤玉麟於天上。控以单丝。机辨纷驰。遇者尽屈於句下。方之於古。朕实不后於人。然於所为本分相应者。何尝於此有丝毫交涉耶。 为悯学人身住大圆觉场而不得正悟。魔外滋繁。狂参益炽。故选录从上古德专提向上之语。刊示丛林。以期灯传无尽。而凡接引初机。及问答如流。机锋迅利者。并不入选。又恐未经举出。学人眼目不明。用是取其中不悞学者中止化城。有碍正知正见者。别录一帙。以供随喜。盖古人既於无梯航处设兹梯航。朕即於无等次中分其等次。譬如虚空。方则空方。圆则空圆。朕以方还方。以圆还圆。而为分别。然而方空圆空。等是虚空。非因分别而有同异也。 是选也。譬如鼓瑟弹琴。敲金击石。丹青书翰。咏月吟花。无非游戏三昧。可佐法喜禅悦。尚不得作杨叶止啼会云。至其中有数十则可入前集者。则以选阅指月录等书之后。采辑教外别传.禅宗正脉。其时前集已经刻成。难於按次添入。因即编之后集卷内。事出偶然。遂成别例。 阅此书者。玩千番之珉石。忽遇九华。散百斛之小玑。间逢七采。发心参学。未妨引起疑情。明眼宗徒。不必逐条指出。譬如曾游龙藏。自然到眼立分。若其生长荜门。且任目迷五色。爰识其缘起。俟学人自择焉。
雍正十一年癸丑八月望日
御选历代禅师语录后集上
善慧傅大士
梁武帝请讲金刚经。士才升座。以尺挥案一下便下座。帝愕然。圣师曰。陛下还会么。 帝曰。不会。 圣师曰。大士讲经竟。
大士一日披衲。顶冠靸履。朝见。帝问。是僧耶。士以手指冠。 帝曰。是道耶。士以手指靸履。 帝曰。是俗耶。士以手指衲衣。
偈曰。空手把鉏头。步行骑水牛。人在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泗州僧伽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