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集校 - 第 7 页/共 51 页
范校:「孙云:《御览》『志』下有『以』字。」
酬酢以为宾荣。
「为」,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成』。」《合校》:「案:唐写本误。」
吐纳而成身文。
《附校》:「『身』作『声』。」《校证》:「宋本《御览》『身』作『声』,误。左僖二十四年《传》:『言,身之文也。』此彦和所本。」按《类聚》卷五十卷引周庾信《少保幽州刺史豆卢府君碑》曰:「名称实宾,言谓身文.」又六十引梁简文帝《谢敕赉方诸剑等启》曰:「身文且贵,器用惟宜.」《梁书王僧辩传》:「(承圣三年诏)行为士则,言表身文。」均「身文」联文之证,《御览》作「声」者,非是。
逮楚国讽怨,则《离骚》为刺。
「刺」,黄本作「剌」。《补正》:「按『剌』字误。当以唐写本、何本、王批本、训故本、梅本、凌本、汇编本、冈本、尚古本、王本、郑藏钞本改作『刺』。」按《说文》束部:「剌,戾也,从束从刀,刀束者,剌之也。」段注:「戾者,韦背之意,凡言乖剌、剌谬字如此。谥法:复很遂祸曰剌。」又:「既束之,则当藏弆之矣,而又以刀毁之,是乖剌也。」此作「刺」是。
匡谏之义,继轨周人。
《校证》:「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凌本、清谨轩钞本、日本刊本、王谟本、崇文本、《读书引》十二『人』作『文』。」《校注》:「『人』,活字本《御览》引作『文』;何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汇编本、别解本、增定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王本、张松孙本、郑藏钞本、崇文本、《读书引》十二同。唐写本作『人』。按『文』字误。《通变》篇『暨楚之骚文,矩式周人』,《比兴》篇『所以文谢于周人也』,并称《诗》三百篇作者为『周人』。若作『周文』则与下句『孝武爱文』之『文』字复矣。梅庆生天启二年重修本已改为『人』。」
属辞无方。
「辞」,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词』,《御览》亦作『词』。」
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
范校:「孙云:唐写本无『妤』字,《御览》亦无『妤』字。《御览》『后』作『前』。顾校亦作『前』。」《校记》:「按『妤』字可省,《御览》五八六引亦无『妤』字,与唐本正合。」《校证》:「《御览》『疑』作『拟』。按《宋书颜延之传 》,延之《庭诰》云:『逮李陵众作,总杂不类,元是伪托,非尽陵制。』则『疑』读作『拟』,亦通。冯校、谭校本作『儗』。」《校释》:「唐写本……,《御览》……『疑』作『拟』……。据此,是舍人明言李陵、班婕妤之作,乃前代人之人拟作者。前代者,器代以前,西汉以后也。」《考异》:「按:婕妤、官名,古于官号多单称,如右丞曰丞,丞相曰相,太宰曰宰,婕妤称婕,唐写本、《御览》并可从。『疑』、『拟』古通,惟此则从『疑』为是,缘上文『莫见五言』句义而致后文之疑也,王校非。」《补正》:「按曹植《班婕妤画赞》:『有德有言,实惟班婕。』《初学记》十引陆厥《中山王孺子妾歌》:『班婕坐同车。』《文选》,并止称『班婕』。此当据唐写本及《御览》删『妤』字。上文明言『辞人遗翰,莫见五言』,自以作『疑』为是。颜延之《庭诰》『逮李陵众作,总杂不类,(元)是假托,非尽陵制。』《御览》五八六引,《宋书》延之传无。此李陵诗见疑后代之尚可考者。」按从唐写本、《御览》删。
按召南行露。
《合校》:「唐写本『按』作『案』,『召』作『邵』。」《校证》:「『召』,《御览》作『邵』。」《校记》:「案《御览》五八六引亦作『邵』,与唐本正合。」《校注》:「『召』,唐写本作『邵』;宋本、抄本、鲍本《御览》引同。倪本、活字本《御览》作『郡』,『郡』即『邵』之误。按《诗大序》:『故系之召公。』《释文》:『召,本亦作邵,同上照反;后召南、召公皆同。』舍人用字,多从别本;再以《诠赋》篇『昔邵公称公卿献诗』相证,此必原作『邵』也。」《考异》:「按:『召』字经典无作『邵』者,唐写本及《御览》并误。」按《文选》卷十潘岳《西征赋》:「兹土之旧也,固乃周邵之所分,二南之所交.麟趾信于关雎,驺虞应乎鹊巢.」李善注:「《公羊传》曰:自陕以东,周公主之;自陕以西,召公主之.《毛诗序》曰: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也,故系之周公.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故系之邵公.周南、邵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今本《毛诗序》作「召公」,疑杨说近是。
阅时取证。
「证」,黄校:「一作『征』。」范校:「孙云:唐写本『证』作『征』,《御览》亦作『征』。」《校注》:「『证』黄校云:『一作征。』何焯校『征』。吴翌凤校同。按唐写本及《御览》引并作『征』。释僧佑《弘明集后序》:『故复撮举世典,指事取征。』则作『征』是也。」按《晋书挚虞传》:「(驳潘岳)得失之所取征。」《类聚》卷五十四引晋杨乂《刑礼论》曰:「或者取证于《春秋》。」两通,兹从唐写本、《御览》改。
或称枚叔。
范校:「孙云:《御览》(称后)有『于』字。」
则傅毅之词。
《合校》:「唐写本『词』作『辞』。」
比采而推。
「采」,黄校:「一作『类』。」纪评:「『类』字是。」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彩』。」《校注》:「『采』,黄校云:『一作类。』何焯校『类』。纪昀云:『类字是。』按黄氏所称『一作类』者,盖指何焯校本。唐写本作『彩』,《诔碑》篇『文采允集』唐写本亦作『彩』。《御览》引作『采』,则何校非是。」《礼记乐记》:「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比类以成其行。」孔颖达疏:「谓比拟善类以成己身之美行。」《史记乐书》正义:「万物之理以类相动,故君子比于正类以成己行也.」例多,不徧举。《汉书高帝纪下》颜师古注有「比类相儗」语,句法与此同,疑此作「类」是。
两汉之作乎。
范校:「孙云:唐写本『两』上有『故』字。铃木云:《御览》『两』上有『固』字。」又,「孙云:唐写本『乎』作『也』。」赵万里《校记》:「唐写本『两』上有『故』字,『乎』作『也』.按《御览》五八六引『两』上有『固』字.『固』『故』音近而讹.疑此文当作『固两汉之作也』,今本有脱误.」范注:「案赵说是也。」《考异》:「按:《御览》『固』字是。」《义证》:「按『固』『故』字通。」《合校》:「案:固、故字通,六朝文辞以故为固者不胜枚举,赵说未谛。」按从《御览》增「固」字。
婉转附物。
《校证》:「唐写本『婉』作『宛』。」《校注》:「『婉』,《御览》引作『宛』。按以《章句》篇赞『宛转相腾』《丽辞》篇『则宛转相承』,《物色》篇『既随物以宛转』例之,作『宛』是。」《考异》:「按:唐写本正作『婉』、非作『宛』也,王校误识。」按《左传》成公十四年:「故君子曰:《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杜注:「婉。曲也。谓曲其文辞,有所辟讳,以示大顺而成篇章。」杨伯峻注:「表达婉转屈曲,但顺理成章。」是「婉转」自通,毋须改。
怊怅切情。
「怊」,范校:「铃木云:《御览》作『惆』。」《义证》:「『怊怅』、『惆怅』义同。」《补正》:「按《风骨》篇『怊怅述情』,《序志》篇『怊怅于《知音》』,则《御览》所引未可从也。《楚辞》东方朔《七谏谬谏》:『然怊怅而自悲。』王注:『怊怅,恨貌也。』补注:『怊,音超。』」
至于张衡怨篇。
范校:「孙云:唐写本『于』作『如』。」
清曲可味。
「曲」,黄本作「典」,黄校:「一作『曲』,从《纪闻》改。」纪评:「是『清曲』,曲字作『婉』字解。』范校:「赵云:(唐写本)『曲』作『典』。孙云:《御览》亦作『典』。」李详《黄注补正》:「明梅庆生凌云两本并作『清曲』黄注据《困学纪闻》改『典』非也。」赵万里《校记》:「案黄校改『曲』作『典』,与唐本及《御览》五八六引均合.」范注:「案作『典』字是.《怨诗》四言,义极典雅.」《校证》:「『典』,原作『曲』,徐云:『当作典。』黄注本从《困学纪闻》十八改『典』。今案唐写本、《御览》正作『典』。」《义证》:「《困学纪闻》卷十八《评诗》:『《雕龙》(《明诗》)云:张衡《怨篇》,清典可味。』何焯云:『典,阎(若璩)作曲,此以新刻校古书之弊。』……『清典』,谓清丽典雅。明梅鼎祚《汉魏诗乘》卷七引作『清曲可诵』。」《补正》:「『典』,黄校云:『一作曲,从《纪闻》改。』梅庆生天启二年重修本已改为『典』。徐云:『当作典。』纪昀云:『是清曲,曲字作婉字解。』按作『典』是也。唐写本、《御览》、《玉海》五九引,王批本并作『典』。《陆士衡集遂志赋》:『《思玄》精炼而和惠,欲丽前人,而优游清典,漏《幽通》矣。』亦以『清典』二字品评。」《考异》:「按:作『典』是。」按《陈书王劢传》:「从(梁武帝)登北顾楼,赋诗,辞义清典,帝甚嘉之.」又《萧允传》:「行经延陵季子庙,设苹藻之荐,托为异代之交,为诗以叙意,辞理清典.」《北齐书荀士逊传》:「好学有思理,为文清典,见赏知音.」《周书王襃庾信传》论:「刘延明之铭酒泉,可谓清典.」又《刘璠传》论:「刘璠学思通博,有著述之誉,虽传疑传信,颇有详略,而属辞比事,足为清典.」均可为参证。此作「清典」是。从唐写本、《御览》、黄本改。
暨建安初。
黄本「安」下有「之」字。《合校》:「唐写本『安』下有『之』字。」《校证》:「元本、传校元本、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王惟俭本、梅本、凌本、梅六次本、陈本、锺本、梁本、谢钞本、日本刊本、清谨轩钞本、四库本、张松孙本、崇文本、《玉海》、《诗纪》、《读书引》无『之』字。冯校云:『安下《御览》有之字。』」按以文气验之,「之」字当有,据唐写本、《御览》、黄本补。
五言腾踊。
「踊」,黄本作「踊」。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跃』。」《义证》:「《玉海》卷五十九引『踊』作『踊』。」 徐复《文心雕龙正字》:「按『踊』本当作『涌』.《程器》篇有『江河所以腾涌』句是正字,此以声同假用.」《考异》:「按:『踊』经传皆作『踊』,《诗邶风》:『踊跃用兵。』《礼檀弓》:『辟踊,哀之至也。』从『踊』是。」《校注》:「『踊』,唐写本作『跃』。《御览》、《玉海》引作『踊』;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何本、王批本、训故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谢钞本、汇编本、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文津本、王本、张松孙本、郑藏钞本、崇文本、《汉魏诗乘总录》、《诗源辨体》四、《读书引》同。按『跃』、『踊』通用。以《宗经》篇『百家腾跃』,《总术》篇『义味腾跃而生』例之,此当以作『跃』为是,其作『踊』者,殆『踊』之残误。」按《说文》踊作踊。《韩非子难二》:「晏子对曰:踊贵而屦贱。」王先慎《集解》:「踊即踊之俗字。」《淮南子原道训》:「小大修短,各有其具,万物之至,腾踊肴乱而不失其数。」《汉书魏相丙吉传》:「(上策)今岁不登,谷暴腾踊。」 此作「踊」亦通,从唐写本改。
驱辞逐貌。
《合校》:「唐写本『辞』作『词』。」
唯取昭哲之能。
「哲」,黄本作「晰」。范校:「顾校『晰』作『哲』。」《校证》:「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顾校本『晰』作『哲』,徐云:『当作晰,』」《义证》:「元刻本、弘治本『晰』作『哲』,徐校云:『当作晰。』自梅本以下改作『晰』。」《校注》:「『晰』,唐写本作『晣』;《御览》引同。徐云:『哲当作晣。』按『晣』字是。已详《征圣》篇『文章昭晰以象离』条。」
乃正始明道。
「乃」,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及』,御览亦作『及』。」《校证》:「『及』原作『乃』,据唐写本、《御览》改。作『乃』,与下文『若乃』复矣。」《校注》:「按『及』字是。」《汇校》:「按『乃』是『及』之形误。」按从唐写本、《御览》改。
唯稽旨清峻。
「稽旨」,黄本作「嵇志」。《校证》:「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王惟俭本、梅本、凌本、梅六次本、陈本、锺本、梁本、谢钞本、日本刊本、张松孙本、崇文本、《玉海》、《诗纪》、《读书引》『志』作『旨』,冯校作『志』。」《义证》:「『志』字,元明各本俱作『旨』。何焯校本『旨』改『志』,黄叔琳本从之。唐写本正作『志』。《文选》向秀《思旧赋序》:『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远而疏。』」《汇校》:「作『志』是。」从唐写本、黄本改。
故能摽焉。
范校:「孙云:《御览》无此一句。」「摽」《义证》作「标」。注:「《才略》篇:『皆文名之标者也。』『标』」指标举,高出于众。」按摽、标通。
若乃应璩百一。
《合校》:「唐写本『璩』作『玚』,『一』作『壹』。案唐写本作『玚』,误。」《校证》:「『一』,唐写本作『壹』,《才略》篇亦作『壹』,疑《文心》旧有作『壹』之本。」《校注》:「按《才略》篇:『休琏风情,则百壹标其志。』此当从唐写本作『壹』,前后始能一律。」按《文选》应璩《百一诗》李善注:「璩《百一诗序》云:『时谓曹爽曰:公今闻周公巍巍之称,安知百虑有一失乎?』百一之名,盖兴于此也。」无须改作。
辞谲义贞。
「贞」,范校:「孙云:《御览》作『具』。」《校证》:「《御览》『贞』误『具』;《玉海》作『正』,此避宋讳改。」《校注》:「按『贞』字是。《宗经》篇『四则义贞此从唐写本而不回』,《论说》篇『必使时利而义贞』,并其证。《御览》作『具』,乃形近之误;《玉海》作『正』则避宋仁宗嫌名改。《广雅释诂》一:『贞,正也。』」《考异》:「按:从『贞』为长。」
晋世群才。
《义证》:「『世』字,《玉海》卷五十九引作『出』。」按《玉海》误。
张潘左陆。
「潘左」,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左潘』,《御览》亦作『左潘』。」《校记》:「案唐本是也。与《御览》五八六引合。」《考异》:「按:《时序》《才略》诸篇皆作『左潘』。」《校注》:「按《诠赋》、《时序》、《才略》、三篇所叙西晋作者,皆左先于潘,此亦应尔。《宋书谢灵运传》论:『潘陆特秀』,《南齐书文学传》论『潘陆齐名,机岳之文永异』,《梁书文学上庾肩吾传》『太子与湘东王书:……近则潘陆颜谢』,《诗品》上『景阳潘陆,自可坐于廊庑之间矣』,亦并以『潘陆』连称。」按从唐写本、《御览》改。
采缛于正始。
《校注》:「『采』,倪本、鲍本《御览》引作『彩』。按『彩』字《说文》所无,当以作『采』为是。《文镜秘府论》南卷《论文意》篇:『古人云:采缛于正始。』即引此文,不作『彩』。」按《说文》:「采,捋取也。」「缛,繁采色也。」即如《文选》张衡《西京赋》「采饰纤缛」喻色之「采」,作「彩」亦非。
或文以为妙。
「」,范校:「赵云:(唐写本)作『折』。」《合校》:「唐写本『』作『析』。」范注:「『文』,唐写本作『析文』,按『析文』是。张迁孔耽二碑『析』变作『』。《丽辞》篇『至魏晋群才,析句弥密,联字合趣,剖毫析厘。』」《校证》:「『文』,唐写本、元本、传校元本、两京本、王惟俭本作『析文』。范云,……。按《风骨》篇:『析辞必精。』《练字》篇『读者非师傅不能析其辞。』《物色》篇:『析辞尚简。』字义并同。」《考异》:「按从『析』是,『』为『析』之别体。」《校注》:「『』,唐写本、两京本、训故本、龙溪本作『析』,活字本、鲍本《御览》引同。按『』为『析』之俗体,当据正。《广韵》二十三锡:『析,分也。字从木斤,破木也。,俗。』《汇校》:「按:唐写本实作『折』,唐写本木旁常写作『扌』。」按从唐写本改。
嗤笑徇务之志。
「嗤」,范校:「孙云:唐写本作『羞』。」《附校》:「『嗤』作『羞』。」《合校》:「唐写本『嗤』作『羞』。」《义证》:「唐写本『嗤』作『羞』,『徇』作『侚』。按『徇』与『殉』通。」
崇盛亡机之谈。
范校:「赵云:(唐写本)『亡』作『忘』。孙云:《御览》亦作『忘』。郝云:梅本作『忘机』。」《合校》:「唐写本『亡』作『忘』。赵云:『案唐本是也,与《御览》五八六引合。』《校证》:「『忘』原作『亡』,唐写本、梅六次本、徐校本、张松孙本、谭校本、《御览》作『忘』,徐云:『当作忘。』今据改。」《考异》:「按:亡同忘,《诗邶风》:『心之忧矣,何维其亡。』古作忘,亡通无,皆一字也,无烦改作。」《补正》:「『亡』,徐云:『当作忘。』郝懿行说同。谭献校作『忘』。按徐、郝说谭校是。唐写本正作『忘』;《御览》引同。《选诗约注》二引亦作『忘』(徐氏盖据《御览》校)天启梅本已改作『忘』,当从之。秘书本、张松孙本已照改。」《义证》:「按作『忘机』是.」按《梁书张缵传》:「(《南征赋》)彼忘机于粹日,乃圣达之明箴.」从唐写本、《御览》改。
而辞趣一揆。
《合校》:「唐写本『辞』作『词』,『趣』作『輙』。」
莫与争雄。
「与」,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能』。」
挺拔而为俊矣。
「俊矣」,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隽』。《御览》作『隽也』。」《校证》:「唐写本『俊』作『隽』,徐校作『儁』,宋本《御览》作『儁』。明钞本《御览》、铜活字《御览》『俊』作『儁』,『矣』作『也』。」《合校》:「唐写本『俊』作『儁』。」《考异》:「按:『俊』、『儁』通。王校云:『唐写本作隽』,误。」
宋初文咏。
《校证》:「『咏』,四库辑注本作『体』,《六朝诗乘总录》作『运』。」按《晋书刘琨传》:「时征虏将军石崇河南金谷涧中有别庐,冠绝时辈,引致宾客,日以赋诗.琨预其间,文咏颇为当时所许.」作「咏」不误。
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
《合校》:「唐写本『庄』,作『严』。赵云:《御览》五八六引亦作『严』,与唐本正合。」《补正》:「按《汉书五行志》:『严公二十年:夏,齐大灾。』颜注:『严公,谓庄公也。避明帝讳,故改曰严。凡《汉书》载谥,皆类此。』又《王贡两龚鲍传序》:『(严君平)依老子、严周之指,著书十余万言。』颜注:『严周,即庄周。』《史通五行志错误》篇『直云严公』,原注:『严公,既庄公也。汉避明帝讳,故改曰严。』是舍人此文或原作『严』,与《论说》篇『庄尤』之作『严尤』同。故唐写本及《御览》仍作『严』也。它篇之『庄周』却不作『严』。」按《晋书陈頵传》:「頵与王导书曰:『中华所以倾弊,四海所以土崩者,正以取才失所,先白望而后实事,浮竞驱驰,互相贡荐,言重者先显,言轻者后叙,遂相波扇,乃至陵迟。加有庄老之俗倾惑朝廷,养望者为弘雅,政事者为俗人,王职不恤,法物坠丧。夫欲制远,先由近始。故出其言善,千里应之。今宜改张,明赏信罚,拔卓茂于密县,显朱邑于桐乡,然后大业可举,中兴可冀耳。」又《韩伯传》:「陈郡周勰为谢安主簿,居丧废礼,崇尚庄老,脱落名教。」《梁书处士庾诜传》:「子曼倩,所著……《庄老义疏》,……并所制文章,凡九十五卷。」是「庄老」乃江左之常谈,无可议者。
俪采百字之偶。
「字」,范校:「孙云:《御览》作『家』。」
此近世之所竞也。
《校证》:「《御览》『世』作『代』,此传钞者避唐讳改。」《附校》:「『竞』作『竟』。」
辞必穷力而迨新。
「迨」,黄本作「追」。《汇校》:「『迨』,唐写本作『追』。按《御览》及诸本作『追』无误,当从唐写本改。」按《尔雅释言》:「迨,及也。」邢疏:「释曰:谓相及也。」《诗召南标有梅》:「求我庶士,迨其吉兮。」郑笺:「迨,及也。」《说文》:「追,逐也。」则追尚不及,迨已及矣。「迨新」寓推陈之义,且音声响亮,作「迨」是。追新
故铺观列代。
《补正》:「『铺』,龙溪本作『敷』。按《后汉书班固传》:『(《典引》)铺观二代洪纤之度。』章怀注:『铺,徧也。』是『铺观』一词所自出。《封禅》篇『铺观两汉隆盛』,亦以『铺观』连文,尤为切证。龙溪本作『敷』,乃意改。」
而情变之数可监。
范校:「孙云:唐写本『监』作『鉴』。」《附校》:「『监』作『鉴』。」《校记》:「唐写本『监』作『鉴』,按《御览》五八六引亦作『鉴』,与唐本正合。」按鉴、监两通,毋烦改。
若夫四言正体,雅润为本;五言流调,清丽居宗。
黄本「雅」「清」前各有一「则」字,黄校:「两『则』字从《御览》增。」范校:「铃木云:案炖本亦并有,诸本无。」《校记》:「案《御览》五八六引亦有两『则』字,与唐本正合,当据补。」《校证》:「冯校云:『体下调下,《御览》各有一则字。』黄注云:……案冯、黄校是。唐写本正有两『则』字。」按从唐写本、《御览》、黄本增。
叔夜含其润,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
范校:「孙云:唐写本『含』作『合』。」又:「赵云:『凝』作『拟』。孙云:《御览》作『拟』。」《合校》:「唐写本『含』作『合』,『凝』作『拟』,『振』作『震』。」 《校记》:「案《御览》五八六引亦作『合』,与唐本同。」《校注》:「按『含』、『凝』、『振』三字并是。《文镜秘府论》南卷《论文意》:『古人云:……叔夜含其润,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当即引此文。是空海所见,与今本正同。」按《文镜秘府论论文意》:「古人云:具体唯子建仲宣,偏善则太冲公干.平子得其雅,叔夜含其润,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鲜能兼通.」
兼善则子建仲宣,偏美则太冲公干。
范校:「孙云:《御览》『兼』上有『若』字。」《校证》:「《文镜秘府论》南册《论文意》引作『具体唯子建仲宣,偏善则太冲公干。「《校注》:「『偏』,宋本、倪本、喜多本、鲍本《御览》引作『徧』。按此谓太冲公干所作诗,长于五言,『徧』字非是。《文选》所选刘、左诗,均止有五言。」按「偏美」与「兼善」相对,作「徧」则复矣。
鲜能通圆。
「通圆」,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圆通』,《御览》亦作『圆通』。」《校记》:「案唐本是也,与《御览》五八六引合。」《校证》:「『圆通』,旧作『通圆』,今据唐写本、《御览》乙正。《论说》、《封禅》二篇俱有『圆通』语。」《校注》:「按作『通圆』是也。《论说》篇『义贵通圆』,《封禅》篇『辞贵通圆』,并其证。庾亮《释奠祭孔子文》:『应感通圆』,《类聚》卷三八引释僧佑《出三藏记集胡汉译经同异记序》『终隔通圆』,舍人《灭惑论》『触感通圆』,《高僧传释僧远传》『业行通圆』,《楞严经》六『十三者,六根圆通,明照无二。』亦并以『通圆』为言。《史通自序》篇有『识味圆通』语。」按《后汉书独行传序》:「中世偏行一介之夫,能成名立方者,盖亦众也.或志刚金石,而克扞于强御.或意严冬霜,而甘心于小谅.亦有结朋协好,幽明共心;蹈义陵险,死生等节.虽事非通圆,良其风轨有足怀者.」《校注》所引,均出其后,毋须改。
忽之为易。
范校:「孙云:唐写本『之』作『以』,《御览》亦作『以』。」《校证》:「『以』原作『之』,据唐写本、《御览》改正。」《考异》:「按:从『以』是。」《补正》:「按作『以』是也。《国语晋语四》:『文公问于郭偃曰:始也吾以治国为易,今也难.对曰:君以为易,其难将至矣;君以为难,其易将至焉.』即此文之所自出,正作『以』字,当据正。」按从唐写本改。
其难也方来。
《附校》:「『来』下有『矣』字。」
则自出篇什。
「自出」,黄本作「出自」。《合校》:「唐写本『自出』作『出自』。」《校证》:「汪本、畲本『出自』作『自出』,《诗纪》同。」《汇校》:「按唐写本是也。『自出』乃『出自』之误倒。」按从唐写本、黄本乙正。
则明于图谶。
《合校》:「唐写本『则』下有『亦』字,『明』作『萌』。赵云:案《御览》五六八引亦作『萌』,与唐本正合。」范注:「『明』,唐写本作『萌』是。」《校证》「『萌』原作『明』,徐校作『萌』。案唐写本、梅六次本、张松孙本、《御览》正作『萌』,今据改。」《考异》:「梅本『明』作『萌』,上有『亦』字。」《补正》:「『明』,徐校作『萌』,冯舒校同。按唐写本及《御览》引,并作『萌』,徐、冯两家所校,是也。天启梅本已改作『萌』。张松孙本同。」按《汉书霍光传》:「霍氏之祸萌于骖乘.」颜师古注:「萌谓始生也.」从唐写本、《御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