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集校 - 第 6 页/共 51 页

异乎经典者。 黄本「者」后有「也」字。范校:「孙云:唐写本(乎)作于。」《校证》:「冯本无句末『也』字,徐校补『也』字。」《汇校》:「按『者也』乃彦和常用语,本书其例甚伙,此处脱『也』字,当从唐写本补。」按从唐写本、黄本补。 语其本诞则如此。 「本」,黄本作「夸」。《合校》:「唐写本『本』作『夸』。」《义证》:「『夸』,元刻本、弘治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俱作『本』。梅注本改作『夸』,黄注本从之。唐写本正作『夸』。曹学佺批:『摘其夸诞,此爱而知恶也。彦和欲扶《风》《雅》之切如此。』」《汇校》:「按『本』无义,当从唐写本改。」按《荀子不苟》篇:「诚信生神,夸诞生惑。」作「夸」是,从唐写本、黄本改。 固知楚辞者。 《合校》:「唐写本『辞』作『词』。」 体宪于三代。 「宪」,黄本作「慢」。黄校:「元作『宪』,朱据宋本《楚辞》改。」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宪』。」《义证》:「『宪』字符刻本、弘治本不误。冯舒校云:『宪,朱兴宗改作慢,洪注《楚辞》附载此篇同作夸、慢。』梅六次本改作『慢』,注云:『元作宪,朱云:宋本《楚辞》作体慢。』」范注:「『体慢』应据唐写本作『体宪』。宪,法也。体法于三代,谓同乎《风》《雅》之四事。」《校证》:「『体宪』,梅据朱引宋本《楚辞》作『体慢』,徐校作『体慢』。《苏东坡诗集林子中以诗寄文与可及余与可既没追和其韵》施注亦作『体慢』。案唐写本、王惟俭本作『体宪』,今据改。屈子之文,体宪三代,故能取镕经旨。『宪』读『宪章』之『宪』。《诏策》篇『体宪风流』,正以『体宪』连文。」《补正》:「按『宪』字不误,朱改非也。唐写本、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胡本、王批本、训故本、谢钞本、文津本、《稗编》、《广广文选》、《文俪》、《古论大观》、《赋略》绪言、《七十二家评注楚辞》附录、观妙斋《楚辞》并作『宪』。《诏策》篇『体宪风流矣。』亦以『体宪』为言。『体宪三代』,即篇中『依经立义』、『皆合经术』、『同于风雅』、『取镕经意』之意。宋施元之《苏轼诗注》十七《林子中以诗寄文与可及余与可既没追和其韵》首『君诗与《楚辞》』句引『刘勰《辨骚》:《楚辞》者,体慢于三代,……诗(词)赋之英杰也。』是景德初所见《文心》亦误『宪』为『慢』,与宋本《楚辞》同。」《考异》:「按:从『慢』是,参《注订》。杨校语意朱阐,从『宪』非,《诏策》之『体宪』一词,义有别也,王校从『宪』亦非。」按《说文》心部:「宪,敏也。」段注:「敏者,疾也。《谥法》:博闻多能为宪。引申之义为法也。」又:「慢,憜也。」「憜,不敬也。」段注:「今书皆作惰。《韦玄成传》:供事靡憜。师古曰:憜,古惰字。」联系上下文,此应从宋本《楚辞》作「体慢」「风杂」为是,谓《离骚》者,其体慢于三代,仅乃《雅》《颂》之博徒;其风正于战国,故为词赋之英杰也。作「宪」作「杂」者,均非。从黄本改。 而风雅于战国。 「雅」,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杂』。」范注:「『风雅』亦应据唐写本作『风杂』。『风杂于战国』,谓异于经典之四事。」《校证》:「『杂』原作『雅』,施注苏诗亦作『雅』。涉下文『雅颂』而误,今从唐写本改。此言屈子之文,虽风杂于战国 ,然亦自铸伟辞也。」《校释》:「唐写本『慢』作『宪』,『雅』作『杂』是也。按屈子之文体法三代,故能『取镕经旨』;风杂战国,故又『自铸伟辞』。此二字于辨章屈文最为切要,当据改。」《校注》:「按唐写本是。《时序》篇云:『屈平联藻于日月,宋玉交彩于风云,观其艳说,则笼罩《雅》《颂》,故知暐烨之奇意,出乎纵横之诡俗也。』正可作为 『风杂于战国 』一语注脚。」《考异》:「按:唐写本以形近而讹,从『雅』是。」《义证》引《斟诠》:「上文指屈作『同于《风》《雅》』者四事,『异乎经典』者亦有四事。故以『论其典诰则如彼,语其夸诞则如此』二语分承。今曰『体宪于三代』者,即指『同于《风》《雅》』之『典诰』而言;曰『风杂于战国』者,则指『异乎经典』之『夸诞』而言;『宪』与『典诰』,『杂』与『夸诞』,两相针对,若作『风雅于战国』,非惟理脉不贯,亦且命义两歧。」按《小尔雅广鸟》:「纯黑而反哺者谓之乌,小而腹下白而不反哺者谓之雅鸟。雅鸟,鸒也。」《说文》隹部:「雅,楚鸟也,一名鸒,一名卑居,秦谓之雅。」段注:「楚鸟,鸟属,其名楚鸟,非荆楚之楚也。」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雅即鸟之转声。」《论语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郑注:「读先王典法,必正言其音,然后义全,故不可有所讳。礼不诵,故言执。」伪孔安国注:「雅言,正言也。」此作「雅」是,其义与下文「乃雅颂之博徒」之「雅」有别。 虽取镕经意。 「意」,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旨』。」《校证》:「『旨』原作『意』,唐写本、《玉海》二○四作『旨』,今定从之。」 亦自铸伟辞。 范校:「赵云:(唐写本)『伟』作『纬』。」《校记》:「案唐本是也,『纬辞』与上句『经意』相对成文,『纬』讹作『伟』,则文不成义矣。」范注:「唐写本『伟』作『纬』,误。」《补正》:「按唐写本误。伟辞,犹奇辞也。《说文》:『伟,奇也。』此云伟辞,上云奇文,意本相承,其义一也。唐写本盖因经纬多相对举而误。《书叙指南》五、《玉海》二百四引,宋本《楚辞》、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王批本等,并作『伟』。《诏策》篇:『辞义多伟。』《书记》篇:『实志高而文伟。』可资旁证。」《校证》:「『伟』,唐写本误作『纬』,翻宋本《楚辞》、《玉海》、《书叙指南》五并作『伟』,不误。『伟辞』与上『奇文』相承。《诏策》篇:『辞义多伟。』《书记》篇:『实志高而文伟。』义与此相同。」《考异》:「按:唐写本误,从『伟』是。」 故骚经九章。 《合校》:「唐写本『故』字无。」 九歌九辩。 「辩」,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辨』。」《合校》:「唐写本『歌』作『哥』,『辩』作『辨』《义证》引桥川时雄云:「按:哥,声也,古文以为 『歌』字,《汉书 》多用『哥』为 『歌』也。」又:「按《楚辞》夫蓉馆本《九辨》,作『辨』是。王逸序云:『辨,变也,谓道德以变说君也。』故作『辩』非。」《考异》:「按:『辨』、『辩』字通,见前说。《说文》同作『判』解,后以引申之义,乃有考问谓之辨,巧言谓之辩也,据《易干卦》『问以辨之』又《履卦》『君子以辩上下定民望』可证。」按王逸《九辩序》:「《九辩》者,楚大夫宋玉之所作也。……宋玉者,屈原弟子也,闵惜其师忠而放逐,故作《九辩》以述其志。」辨与辩通。 绮靡以伤情。 「绮靡」。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靡妙』,无『绮』字。」按《文选》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李善注:「绮靡,精妙之言。」作「绮靡」是。 瓌诡而惠巧。 「惠」,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慧』。」《校证》:「唐写本『惠』作『慧』,古通。」《考异》:「按:『惠』『慧』字通。《后汉书孔融传》:『将不尔惠乎。』注:『惠作慧。』」郭晋稀《文心雕龙注释》(后简称《注释》):「『惠』『慧』古通用。『慧』本字,『惠』借字。」 招魂招隐。 「招隐」,黄校:「冯云:『招隐』,《楚辞》本作『大招』,下云『屈宋莫追』,疑『大招』为是。」范校:「孙云:唐写本『招隐』作『大招』。铃木云:洪本亦作『大招』。」《札记》:「《招隐》,宜从《楚辞补注》本作《大招》。」范注:「『招隐』,唐写本作『大招』,是。」《校证》:「『大招』原作『招隐』,徐校、谭校作『大招』,冯云:『招隐,《楚辞》本作大招,下云屈宋莫追。疑大招为是。』案徐、冯、谭说是,唐写本、王惟俭本正作『大招』,今据改。」《校注》:「按徐校冯说是。唐写本、张乙本、训故本、《广广文选》并作『大招』,未误。」《考异》:「按:淮南小山有《招隐士》在《续楚辞》中,彦和所引不及贾谊以下诸篇;故从『大招』是。」按从唐写本、黄本改。 耀艳而深华。 「深」,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采』。」 《校注》:「按唐写本是。『深』,正作『冞』,盖『采』初讹为 『冞』,后遂变为『深』也。」《考异》:「按:耀艳、文采外发也;深华、文采内蕴也。外发故曰耀,内蕴故曰深,深者,藏也。《考工记》:『梓人必深其爪。』即藏其爪也。采、采、彩互通,与『耀』字不协,从『深』是,杨校非。」按此作「深」是。 卜居摽放言之致。 「摽」,黄本同,范本、《校证》、《义证》均作「标」。按《说文》:「摽,击也。」《诗邶风柏舟》:「静言思之。寤辟有摽。」毛传:「摽,拊心貌。」然亦有与标相通者。《后汉书党锢传》:「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摽搒,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李贤注:「摽搒犹相称扬也。『搒』与『牓』同,古字通。」「摽」字虽未注,而其通于「标」固不待言矣。毋需改。 渔父寄独往之才。 《校证》:「冯校、何校并云:『往,《楚辞》作任。』徐校『往』作『任』。孙人和云:『《文选》任彦升《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注引淮南王《庄子略要》曰:江海之士,山谷之人也,轻天下,细万物而独往者也。司马彪注曰:独往自然,不复顾世。』(按此亦见范注)案孙说是,徐校未可从。」《校注》:「『往』,《楚辞补注》作『任』;附校语云:『一云独任当作独往。』徐校作『任』。《广广文选》作『任』。按『任』字非是。『独往』连文,始见于淮南王《庄子略要》,六朝人多用之。《南齐书高逸传》序『次则揭独往之高节』,《梁书沈约传》『(《郊居赋》)实有心于独往』,又处士《诸葛璩传》『将幽贞独往』,《抱朴子外篇刺骄》『高蹈独往』,《文选》谢灵运《入华子岗是麻源第三谷》诗『且申独往意』,江淹《杂体诗》许征君首『资神任独往』,并其证。若作『独任』,则与渔父所言不合矣。」《义证》引桥川时雄:「按『任』『往』并通,今从《楚辞》作任,与下句气往之往不重。」按作「独往」是。 自九怀以下。 《合校》:「唐写本『以』作『已』。」《义证》引桥川时雄云:「唐写本及《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作『已』,各本作『以』。」 遽蹑其迹。 《合校》:「唐写本『迹』作『迹』。」《校证》:「锺本、梁本『遽』作『远』。」《考异》:「按:从『遽』是。」 其衣被词人。 《合校》:「唐写本『词』作『辞』。」《义证》引桥川时雄:「《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无『是以』二字。『词人』唐写作『辞人』。」 故才高者菀其鸿裁。 「菀」,范校:「赵云:(唐写本)『菀』作『苑』。」《校记》:「案唐本是也。『苑』与『蕴』通。《广雅》云:『蕴,聚也。』是其义。」范注:「菀训郁,训蕴,是自动词,下列三句中『猎』、『衔』、『拾』三字皆他动词,语气不顺,疑『菀』即『捥』之假字,《集韵》:捥,取也。捥其鸿裁,谓取镕屈宋制作之大义,以自制新辞,然此非浅薄所能,故曰『才高者捥其鸿裁』也。」《校证》:「『菀』,唐写本作『苑』,古通,《汉书谷永传》注云:『菀,古苑字。』又《百官公卿表》上『太仆属官之牧师菀令』,即苑令也。《管子水地》篇:『地者,诸生之根菀也。』旧注:『菀,囿城也。』皆『苑』、『菀』古通之证。《诠赋》篇『京殿苑猎』,以『苑』『猎』对文,与此正同。《杂文》篇云:『苑囿文情。』《体性》篇云:『文辞根叶,苑囿其中。』《练字》篇云:『苑囿奇文。』『苑』字义并与此同。盖《离骚》一书,辞藻丰蔚,多所蕴蓄,若草木禽兽之苑囿然,后人多在其中讨生活,所谓『衣被词人,非一世也』。《诠赋》篇云『故知殷人辑颂,楚人理赋,斯并鸿裁之寰域,雅文之枢辖也。』亦『苑其鸿裁』之意也。」《考异》:「按:『菀』『苑』音义互通;惟『菀』盛茂也,《诗小雅》:『有菀其特。』则与『苑』有别,从『菀』是。『菀』又音郁,王校非。」《补正》:「『菀』,唐写本作『苑』;《楚辞补注》、杨慎《均藻》十灰、《广广文选》同。按『苑』字是。『菀』与『苑』古虽相通,但本书则全用『苑』字。《诠赋》篇『京殿苑猎』,以『苑猎』连文,与此以『苑』『猎』对举,其比正同。《杂文》篇『苑囿文情』,《体性》篇『苑囿其中矣』,《练字》篇『颉以苑囿奇文』,其用『苑』字义亦并与此同。此固不应单作『菀』也。《总术》篇『制胜文苑哉』,元本、活字本『苑』作『菀』,是『苑』『菀』二字易淆之证。」《合校》:「《汉书谷永传》师古注云:『菀古苑字。』苑囿字,六朝人往往书作『菀』,此菀即『苑』也。苑囿用作动词,盖范围包括之意。《诠赋》篇云:『故知殷人辑颂,楚人理赋,斯并鸿裁之寰域,雅文之枢辖。』『才高者苑其鸿裁』,谓才高者能尽得其体制也。」按此作「菀」通,毋须改。 中巧者猎其艳辞。 《合校》:「唐写本『辞』作『词』。」《义证》引桥川时雄:「夫蓉馆本『中』作『志』,时按作『中巧』是。」 酌奇而不失其真。 「真」,范校:「孙云:唐写本作『贞』。」《校证》:「唐写本、王惟俭本及翻宋本《楚辞》『真』作『贞』。」《补正》:「『其真』,唐写本作『居贞』。按『贞』字是,『居』则非也。《楚辞补注》、训故本、《广广文选》、《七十二家评注楚辞》附录、《八十四家评点楚辞集注》总评、《观妙斋楚辞》,并作『其贞』。贞,正也;《广雅释诂》一『诚也。』《文选思玄赋》旧注《铭箴》篇『秉兹贞厉』、《论说》篇『必使时利而义贞』,活字本并误『贞』为『真』;《事类》篇『则改事失真』,活字本又误『真』为『贞』。是『贞』『真』二字固易淆误也。」《校释》:「按作『贞』是。贞者,正也。对奇而言贞,与实对华而言同。居字无义,当系讹误。」按从唐写本改。 翫华而不坠其实。 「翫」,《义证》引桥川时雄云:「《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作『玩』。时按:翫,习也;玩,弄也。《楚辞哀时命》『谁可与玩此遗芳。』王注:玩,习也。此假玩为翫也。」 则顾盻可以驱辞力。 「盻」,黄本作「盼」。《汇校》:「『盻』,唐写本作『眄』。」《校注》:「按『眄』『盻』『盼』三字,形音义俱别。王观国《学林》卷十『盼眄盻』条辨之甚详。《说文》目部:『眄,目偏合视此依段注也。』又:『盻,恨视也。』《玉篇》:『盼,黑白分也。』三字形近,每致淆误。此当以作『眄』为是。《汉书叙传上》:『(《答宾戏》虞卿以顾眄而捐相印也。』《晋书文苑赵至传》:『(《与嵇康书》从容顾眄,绰有余裕。』」《考异》:「按:盻音系,《说文》『恨视貌。』『盼』音判,《玉篇》:『目黑白分明貌。』眄音勉,『虞卿以顾眄而捐相印』,见《前汉书班固传》,从唐写本作『眄』是。」按从唐写本改。 不有屈原,岂见离骚。 《校注》:「『原』,唐写本作『平』。按《时序》篇『屈平联藻于日月』,《物色》篇『然屈平所以能洞鉴于风骚之情者』,《知音》篇『昔屈平有言』,并称屈子之名。则此当从唐写本作『平』,前后始能一律。」 惊才风逸,壮志烟高。 「志」,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采』。铃木云:洪本校注云:『烟一作云。』」范注:「『壮志』,唐写本作『壮采』,是。」《考异》:「骚体志郁而文盛,『志』字非,从唐写本作『采』是。」《补正》:「『志』,唐写本作『采』。『烟』,《楚辞补注》旧校云:『一作云。』按『惊才』就作者言,『壮采』则就作品言,当从唐写本『采』为是。《诠赋》篇『时逢壮采』,亦以『壮采』连文。舍人品评历代作家作品,多用壮字衡量:如《杂文》『取美于宏壮』,又『壮语畋猎』,《诸子》『心奢而辞壮』,《檄移》『壮有骨鲠』,又『并壮笔也』,《封禅》『祀天之壮观矣』,又『疎而能壮』,《体性》『六曰壮丽』,『故言壮而情骇』,《夸饰》『壮辞可得喻其真』,《才略》『苏秦歴说壮而中』,又刘琨『雅壮而多风』等篇中之『壮』字,其明证也。又按《后汉书逸民传》赞:『远性风踈,逸情云上。』沈约《梁武帝集序》:『笺记风动,表议云飞。』《类聚》十四引并以『风』、『云』相对,疑此文亦然。」按从唐写本改。 绝益称豪。 此句黄本作「艳溢锱毫」,黄校:「元作『绝益称豪』,朱考宋本《楚辞》改。」范校:「孙云:唐写本『溢』作『逸』。」《校记》:「按黄本引朱校,据宋本《楚辞》改作『艳溢锱毫』,与唐本正合,惟『逸』作『溢』,乃声近之讹。」《校证》:「『艳溢锱毫』,原作『绝益称豪』。梅从朱考宋本《楚辞》改。徐校作『艳溢锱毫』。谢云:『一作绝艳称豪。』案唐写本正作『艳溢锱毫』,今据改。日本刊本『溢』作『益』,不可据。」《义证》引桥川时雄:「唐写作『艳逸锱毫』,《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作『艳溢锱毫』。徐校云:改本『艳溢锱毫』,又云:一作『绝艳称豪』。梅本云:元作『绝益称豪』。时按诸本纷杂,难得一是。然唐写本、《楚辞》,仅差一字。逸、溢两通。『溢』字妥。他本异同,皆出摸索,不问之可也。」按从黄本改。 明诗第六   大舜云:「诗言志,歌永言。」圣(谋)【谟】所析,义已明矣。是以"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舒文载实,其在兹乎!诗者,持也,持人情性;三百之蔽,义归"无邪",持之为训,【信】有符焉尔。   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昔葛天(氏)乐辞(云),玄鸟在曲;黄帝《云门》,理不空(绮)【弦】。至尧有《大唐》之歌,舜造《南风》之诗,观其二文,辞达而已。及大禹成功,九序惟歌;太康败德,五子咸怨;顺美匡恶,其来久矣。自商暨周,雅颂圆备,四始彪炳,六义环深。子夏监绚素之章,子贡悟琢磨之句,故商、赐二子,可与言诗【矣】。   自王泽殄竭,风人辍采;春秋观志,讽诵旧章,酬酢以为宾荣,吐纳而成身文。逮楚国讽怨,则《离骚》为刺。秦皇灭典,亦造仙诗。汉初四言,韦孟首唱,匡谏之义,继轨周人。孝武爱文,柏梁列韵,严马之徒,属辞无方。至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按《召南行露》,始肇半章;孺子《沧浪》,亦有全曲;《暇豫》优歌,远见春秋;《邪径》童谣,近在成世;阅时取(证)【征】,则五言久矣。又《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其《孤竹》一篇,则傅毅之词,比采而推,【固】两汉之作乎?观其结体散文,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至于张衡怨篇,清(曲)【典】可味;仙诗缓歌,雅有新声。   暨建安【之】初,五言腾(踊)【跃】,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王、徐、应、刘,望路而争驱;并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哲)【晣】之能;此其所同也。(乃)【及】正始明道,诗杂仙心,何晏之徒,率多浮浅。唯(稽旨)【嵇志】清峻,阮旨遥深,故能(摽)【标】焉。若乃应璩《百一》,独立不惧,辞谲义贞,亦魏之遗直也。   晋世群才,稍入轻绮,张、(潘左)【左、潘】陆,比肩诗衢,采缛于正始,力柔于建安,或(木片)【析】文以为妙,或流靡以自妍,此其大略也。江左篇制,溺于玄风,嗤笑徇务之志,崇盛(亡)【忘】机之谈,袁、孙已下,虽各有雕采,而辞趣一揆,莫与争雄,所以景纯仙篇,挺拔而为俊矣。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迨新:此近世之所竞也。   故铺观列代,而情变之数可监;撮举同异,而纲领之要可明矣。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五言流调,【则】清丽居宗;华实异用,唯才所安。故平子得其雅,叔夜含其润,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兼善则子建、仲宣,偏美则太冲、公干。然诗有恒裁,思无定位,随性适分,鲜能通圆。若妙识所难,其易也将至;忽(之)【以】为易,其难也方来。至于三六杂言,则(自出)【出自】篇什;离合之发,则(明)【萌】于图谶;回文所兴,则道原为始;联句共韵,则柏梁余制;巨细或殊,情理同致,总归诗囿,故不繁云。   赞曰:民生而志,咏歌所含。兴发皇世,风流《二南》。神理共契,政序相参。英华弥缛,万代永耽。 集 校 歌永言。 《校证》:「『歌』,唐写本作『哥』(后并同,不悉出)。案《汉书艺文志》引《舜典》此文亦作『哥』,《说文》:『哥,声也,从二可,古文以为謌字。』」又:「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锺本、梁本、清谨轩钞本、日本刊本、王谟本『永』作『咏』。《诗纪别集》一作『咏』。」《考异》:「按:哥、古文歌,见《说文》。」《义证》:「按『永』字通『咏』。」 圣谋所析,义已明矣。 「谋」,黄本作「谟」。《合校》:「唐写本『谋』作『谟』。」《校记》:「案唐本是也。本书『谋』『谟』多形近互讹。」范注:「『圣谋』唐写本作『圣谟』,黄校本亦改『谋』作『谟』,《尚书》伪《伊训》:『圣谟洋洋,嘉言孔彰。』作『圣谟』是。」《校证》:「『谟』原作『谋』,梅改。今案唐写本、王惟俭本正作『谟』。《诗纪》亦作『谟』。」《考异》:「按:作『谟』是。」《义证》:「《宗经》篇:『圣谟卓绝』.『谟』,典谟,在此指《舜典》。」按从唐写本、黄本改。 诗者,持也。 范校:「孙云:唐写本『诗』上有『故』字。」《校注》:「按『故』字于此为承上领下之词,实不可少,应据增。《汉书翼奉传》:『奉对曰:故诗之为学,情性而已。』」按《铭箴》篇「故铭者,名也」,唐写本无「故」字;《铨赋》篇「赋者,铺也」,《颂赞》篇「赞者,明也」,《祝盟》篇「盟者,明也」,《诔碑》篇「诔者,累也」;「碑者,埤也」,《哀吊》篇「吊者,至也」,《谐讔》篇「讔者,隐也」,今本、唐写本均无「故」字,他如《论说》篇「论者,伦也」;「说者,悦也」,《诏策》篇「策者,简也。制者,裁也。诏者,告也。敕者,正也」;「戒者,慎也」;「教者,效也」,《檄移》篇「移者,易也」,《奏启》篇「奏者,进也」;「启者,开也」,今本均无「故」字。惟《书记》篇「故谓谱者,普也」,有「故」字,反为徐校删,则此「故」字,实不可增。《铭箴》篇之「故」字,宜删。又郑玄《诗谱序》:「诗之道放于此乎?」孔颖达疏:「《诗纬含神雾》云:『诗者,持也.』.」此为彦和立说之本,亦无「故」字。 有符焉尔。 范校:「孙云:唐写本『有』上有『信』字。」《附校》:「『有』上无『信』字。」按增「信」字,则文势益畅,且与下文征信于「葛天」「黄帝」等相合。《史传》篇「信有遗味」,《议对》篇「信有征矣」,均「信有」连文,可证。从唐写本补。 昔葛天氏乐辞云,玄鸟在曲。 范校:「孙云:唐写本无『天』『氏』二字,又无『云』字。郝云:『云』字疑衍。」范注:「赵君万里曰:『唐写本「天」字「氏」字「云」字均无。案此文疑当作「昔葛天乐辞,玄鸟在曲」,方与下文「黄帝云门,理不空绮」,相对成文。今本衍「氏」字「云」字,唐本夺「天」字,均有误,然终以唐本近是。』案赵说是也。《吕氏春秋仲夏纪古乐》篇:『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掺牛尾投足以歌八阕:一曰《载民》;二曰《玄鸟》;三曰《遂草木》;四曰《奋五谷》;五曰《敬天常》;六曰《达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总《禽兽之极》。』高诱注曰:『上皆乐之八篇名也。』」《校释》:「疑本作『葛天乐辞』。」《校证》:「『葛天乐辞,《玄鸟》在曲』者,谓葛天氏八阕之歌,中有《玄鸟》之乐也。《乐府》篇云『淫辞在曲』,文例正同。」《校注》:「按唐写本脱『天』字,『氏』『云』二字则当据删。《乐府》篇『葛天八阕』,《事类》篇『按葛天之歌』,并止作『葛天』,无『氏』字。《玉海》一百六引,正作『昔葛天乐辞』,未衍未脱。」按从唐写本删。 理不空绮。 「绮」,黄校:「朱云:当作『弦』。」范校:「孙云:唐写本『绮』作『弦』。」《校记》:「案唐本是也。黄本引朱校『绮当作弦』,与唐本正合。」范注:「『理不空绮』唐写本作『理不空弦』,是。《诗谱序》正义:『大庭有鼓钥之器,黄帝有《云门》之乐,至周尚有《云门》,明其音声和集。既能和集,必不空弦,弦之所歌,即是诗也。』案正义『必不空弦』之语即本彦和,是作『绮』者误也。」《校证》:「『弦』原作『绮』,朱云:『当作弦。』徐校作『弦』。王谟本作『弦』。案唐写本,《玉海》正作『弦』。《诗谱序》正义云,……即本《文心》,今据改。『理不空弦』者,谓必有其辞也。《风俗通义正失》篇:『弦诗想蓬莱』,『弦』字义与此同。」《校注》:「按朱说是。唐写本及《玉海》引并作『弦』,当据改。」《考异》:「按:《诗谱》正义云:『既能合集,必不空弦;弦之所歌,即是诗也。』作『弦』是。」按从唐写本改。 至尧有大唐之歌。 「唐」,黄校:「一作『章』。」范校:「孙云:唐写本『唐』作『章』。」《附校》:「『尧』上无『至』字,『唐』作『唐』,不作『章』。」《义证》:「《玉海》引作『唐』.」《札记》:「『唐』一作『章』。《尚书大传 》云:『报事还归,二年然,乃作《大唐之歌》。』郑注曰:『《大唐之歌》,美尧之禅也。』据此文,是《大唐》乃舜作以美尧,则作『大章』者为是。《乐记》曰:『大章,章之也。』郑注曰:『尧乐名。』」范注:「《礼记乐记》:『《大章》,章之也。』郑注:『尧乐名也。言尧德章明也。《周礼》阙之,或作《大卷》。』《尚书大传》:『然乃作大唐之歌。乐曰:舟张辟雍,鸧鸧相从,八风回回,凤皇喈喈。』郑注『犹灼也。《大唐之歌》美尧之禅也。』案《大唐》乃舜美尧禅之歌,不得云尧有,似当作《大章》为是。然郑注《乐记》大章。已云《周礼》阙之。彦和所见,当即《尚书大传》《大唐之歌》,行文偶误耳。」张立斋《文心雕龙注订》(以下简称《注订》):「郑言『美尧之禅』,可证歌乃尧时之作,当可称『尧有』。范注称宜作『大章』,指彦和偶误,非是。」《考异》:「按:《大唐》、《大章》、《大卷》,皆尧乐名。」按《庄子天下》篇:「黄帝有《咸池》,尧有《大章》。」《风俗通义声音叙》:「故黄帝作《咸池》……,尧作《大章》,……大章,章之也。」王利器《校注》:「《乐记》:『大章,章之也。』郑注:『尧乐名也,言尧德章明也。』疏引《乐纬》:『尧作大章。』《白虎通》:『《礼记》曰:尧乐曰大章。』又:『尧曰大章者,大明天地人之道也。』书钞一0五引《乐纬》:『尧曰大章。』注:『言其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其道大章明也。』类聚四一引《乐纬》:『尧曰大章。』《初学记》十五引《乐纬》曰:『尧曰大章。』注:『尧时仁义大行,法度章明,故曰大章。』《御览》五六六引《乐纬》:『尧曰大章。』注:『尧时仁义大行,法度彰明,故曰大章。』」「大章」为乐,「大唐」乃歌,其义有别,此作「唐」是。 舜造南风之诗。 范校:「孙云:《御览》五八六『舜』作『虞』。」《校注》:「按上言『尧』,下言『虞』,不相伦比,《御览》所引非是。」按《礼记乐记》:「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史记乐书》同。集解:「郑玄曰:南风,长养之风也,言父母之长养己也.其辞未闻也.王肃曰:南风,育养民之诗也.其辞曰『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索隐:「此诗之辞出《尸子》及《家语》.」正义:「《世本》『神农作琴』,今云舜作者,非谓舜始造也,改用五弦琴,特歌《南风》诗,始自舜也.五弦者,无文武二弦,唯宫商角征羽之五弦也.南风是孝子之诗也.南风养万物而孝子歌之,言得父母生长,如万物得南风也.舜有孝行,故以五弦之琴歌南风诗,以教理天下之孝也.」作「舜」是。 九序惟歌。 范校:「顾校『序』作『叙』。」《校证》:「《玉海》二九、一0六作『叙』。顾校、谭校作『叙』。」 太康败德,五子咸怨。 范校:「孙云:唐写本『怨』作『讽』。《御览》亦作『讽』。」《附校》:「『太』作『少』;『怨』作『讽』。」《校记》:「案作『讽』较长,《御览》五八六引亦作『讽』,与唐本正合。」《校证》:「『太』,《御览》作『少』,非。」又:「徐校此句作『五字感讽』。」《校注》:「按『讽』字是。上云『歌』,此云『讽』,文本相对为义。故下言『顺美匡恶』也。『顺美』指大禹二句,『匡恶』指『太康』二句。传写者盖泥于伪《五子之歌》文而改耳。徐校非。」《考异》:「按:此据《史记夏本纪》:『帝太康失国。』作『少』非,少康乃诛浇者、夏后相之子也。『五子咸怨』,句本《尚书五子之歌》,『讽』字非。」《义证》:「按本书《才略》篇:『五子作歌,辞义温雅。』仍以『怨』字为长。」按《史记夏本纪》:「夏后帝启崩,子帝太康立.帝太康失国,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集解:「孔安国曰:盘于游田,不恤民事,为羿所逐,不得反国.太康五弟与其母待太康于洛水之北,怨其不反,故作歌.」此作「怨」是。 自商暨周,雅颂圆备。 范注:「(铃木)校勘记:案『圆』字可疑,下文云亦云『周备』,『圆』疑『周』字讹。」《校注》:「按『圆』字未误,本书亦屡用『圆』字。郑玄《诗商颂长发》笺:『圆,谓周也。』是『圆备』即『周备』,无烦改字。其未如下文作『周备』者,盖与上句『自商暨周』之『周』字相避耳。」《义证》引斯波六郎云:「范氏谓『圆备』为『周备』之讹,但与下文之『亦云周备』重复。『圆通』(《论说》、《封禅》)、『圆合』(《镕裁》)、『圆览』(《总术》)、『圆照』(《知音》)、『圆该』(《知音》)等『圆』字,不仅为彦和所好用,又『圆备』亦见于《文镜秘府论》(南):『理贵于圆备,言资于顺序。』」按《南齐书东南夷传》:「永明二年,……天竺道人释那伽仙……上书曰:万善智圆备,惠日照尘俗。」「圆备」乃释家语,不误。 子夏监绚素之章。 「监」,范校:「孙云:唐写本作『鉴』。铃木云:《御览》亦作『鉴』。」《合校》:「唐写本作『鉴』,赵云作『鉴』,非。」《义证》:「监,赵氏《校记》云:『按唐本作『鉴』,与《御览》五八六正合.』」《考异》:「按:『监』、『鉴』字通。『监』、察也,视也。『鉴』本义为大盂,见《说文》,引申亦为视义,义属后起,『监』字是,读平声。」《汇校》:「按『监』『鉴』古通,但作『鉴』较胜。」按《论语八佾下》:「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集释》:「《隶释》载《华山碑》『监』作『鉴』。」《集解》:「孔曰:监,视也。《左传》昭公二十六年:诗曰:我无所监,夏后及商。用乱之故,民卒流亡。」杜预注:「逸诗也。言追监夏、商之亡,皆以乱政。」杨伯峻注:「监即《大雅荡》『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之『鉴』,以夏商之乱亡为镜鉴。」又《书酒诰》「人无于水监,当于民监。」鉴监两通,毋烦改作。 故商赐二子,可与言诗。 「与」,范校:「孙云:《御览》作『以』。」又「诗」下,范校:「孙云:唐写本有『矣』字。」《考异》:「按:『与』字本《论语》,『以』字非。」《校注》:「按舍人此文本于《论语》,一见《学而》,一见《八佾》而《论语》并作『与』,则《御览》所引非是。」按《论语学而》:「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八佾》:「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此此节乃论「自商暨周」,下「自王泽殄竭」云云,则叙及春秋、楚国、秦,义属另起,此处当有「矣」字以作结,且与《论语》相合。从唐写本补。 自王泽殄竭。 「殄」,范校:「孙云:《御览》作『弥』。」《校证》:「『殄』,《御览》引作『弥』,此俗书形近之误。」《合校》:「杨云:『殄,唐本作弥,《御览》五六八引作弥。』案:唐写本作,正是殄字。赞云『英华弥缛』,《祝盟》篇『季代弥饰』,则作弥,《御览》引作弥,乃殄之误。」《校注》:「『殄』,《御览》引作『弥』。按『弥』为『弥』之简书,『殄』又作『』,形近易误。此当作『殄』为是。殄,尽也;绝也。《汉书礼乐志》:『王泽既竭,而诗不能作。』《两都赋序》:『王泽竭而诗不作。』」《考异》:「按:《尚书毕命》:『余风未殄。』殄、绝也,与下文『辍』字偶。」按《尔雅释诂上》:「殄,尽也。」用于此处通,毋须改。 风人辍采。 「辍采」,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掇彩』。」《附校》:「作『辍采』,不作『掇彩』。」《校证》:「唐写本『辍采』误作『掇彩』。」《考异》:「按:从『辍』是。」《合校》:「案:唐写本误。」 春秋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