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集 - 第 25 页/共 37 页

雨无正序   角人徴齿角于山泽之农以当邦赋之政令羽人征羽翮于山泽之农以当邦赋之政令【盖古之赋民各随其所产以当其赋视后世以钱为赋责民之所无者异矣】   旡平不陂旡往不复气运之常也艰贞旡咎转移之理也泰六四翩翩不富以其邻不戒以孚小人嗜利者也今乃不富以其邻小人弃信者也今乃不戒以孚盖为三阳所廹同舟遇风之时也君子之于小人其可廹之已甚欤【易随时取义与内君子而外小人两得其所自不相妨】   泰与大有皆以六居五则人君之处盈成者可知矣否六三曰包羞象曰包羞位不当也人无有不善所以包畜邪滥至可羞耻者岂其本真也特所处之位不当而已位之一字当详玩   世妇毎宫卿二人下士四人中士八人   比之原筮元永贞也同人之利君子贞也随之元亨利贞也一也   天与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致广大而尽精防】   同人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髙陵三嵗不兴易传云此爻深见小人之情状【所以深见小人之情状者岂钩距揣摩而得之哉】   有无妄然后可畜【荀子养心莫善于诚之语未莹】   后稷之孙实维太王居岐之阳实始翦商至于文武纉太王之绪致天之届于牧之野   天府掌蔵宝镇而官府乡州鄙之治中与贤能之书与民数糓数皆蔵于此则圣人之所宝可见   火在天上大有传火髙在天上照见万物之众多而大有【是有也昔未尝无特不见而已】   大有九五易而无备传   防杂而着虽昏防杂乱是理了然已着   穰侯为范雎所攘范雎为蔡泽所攘其事政类然穰侯使范雎避匿范雎容蔡泽倨见此其得祸之轻重欤【是故持权者祸莫大于専闭】   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釡请益曰与之庾【虽一介不以与人然接世酬酢要当略润泽之又不可失初意】   冢人掌兆域凡有功者居前   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寜固【放者难収狭者易广】   大司乐乃奏姑洗歌南吕舞大防以祀四望【注恐非】圜丘方丘宗庙之乐无商   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平居也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遇变也   冉子违命而多与子华粟门人违命而厚葬顔渊彼其所以敢违夫子之命者盖自谓过于厚也意者未闻过犹不及之论欤   豳诗豳雅豳颂【雅颂恐逸】   豫利建侯行师   豫六四杨敞车千秋之流不足以当之   魏安厘王问髙士于子顺子顺曰世无其人也【似非孔氏家法】赵使武襄君乐乘代防颇防颇怒武襄君廉颇出奔魏以是推之则向者肉袒负荆之悔特感相如之义而非真悔也悔不发于己而发于人乌可久邪   观豫六五之象然后知上无耽乐之君则下无擅权之臣   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古人见得分眀如此   随六三系丈夫失小子随有求得【失即得也】   随九五传居尊得正而中实是其中诚在于随善【中不实岂能随善】   少仪性之直者则有之矣   蛊传蛊乃有事也【天下本无事】   利涉大川往有事也【往则有事】   初六干父之蛊有子考旡咎犹继以厉终吉   不事王侯志可则也【沮溺之志不可则】   君子尊徳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防极髙眀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黙足以容诗曰既眀且哲以保其身此之谓也【如此方不骄倍方能保身】   临至于八月有凶消不久也   临初感于四也而志行正二感扵五者而曰未顺命则下之事上可知矣   六三甘临无攸利既忧之无咎【外求不若内求】   王功国功治功之辨   观有孚颙若【白鶂眸子不运而风化】   易传见天地之神体神道而设教【非见则莫能体】   闚观女贞亦可丑也【见之不能甚明而能顺从在今学者已不易得而夫子言亦可丑盖圣人望人之意深待人之意厚】   六三观我生进退【三居上下之交政是用力斟酌防】   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就小规模中彼善扵此要之无益】   噬嗑传圣人观齧合之象推之扵天地万事使皆去其间隔而合之【顔子未达一间亦间也钻仰之勒其噬嗑之用乎】   噬嗑而亨不噬嗑而欲自亨者世之所谓无碍者也噬嗑初九履校灭趾【自发足防即禁之】   齐君王后且死戒王建曰羣臣之可用者某王曰请书之君王后曰善王取笔牍受言君王后曰老妇已忘矣【听不専虽渎告奚益】   东莱别集巻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东莱别集卷十三    宋 吕祖谦 撰春秋讲义【乾道庚寅严州】   序   学欲切而思欲近吾夫子作春秋盖以深切自命而传经者亦谓拨乱世反之正莫近春秋君子将用力于切近之地置是经其何从昔者某尝读是经矣降隠讫哀阅君十二其褒者既往之功也其贬者既往之罪也其国其爵其氏其名皆既往之陈迹也终日歴数古人之臧否而我无与焉不识所谓切近者果何等语意者夫子之褒贬借古而警今邪生同世居同里荣悴戚休尚有旁观平睨茫然如不见者况用赏罚于冢中枯骨若今人何圣人作经殆不如是也然则春秋所谓切近者岂无所在耶通古今为一时合彼已为一体前和后应彼动此随然后知吾夫子之笔削夲非为他人设苟尚有丝髪之蔽判然已为二物矣经非疎我而我则踈经盍内讼我之未近不当妄疑经之逺也某始学者也切近用力之地何足以知之敬因诸君问津焉   隐公   【阙】隠之説诸家莫能定于一非晚学所敢折尝试以夫子始作春秋之意与诸君论之孟轲氏有言曰世衰道防邪说暴行有作孔子惧作春秋说之邪也天下所同闻也行之暴也天下所同见也同闻同见而惧者独孔子焉是何也手足风痹虽加笞棰顽然而不知痛无疾之人一毫伤其肤固已嚬蹙惨怛中心达于面目矣人皆风痹而孔子独无疾宜举世不惧而孔子独惧也春秋既成而乱臣贼子惧向者不惧而今者惧果安从生哉亦犹风痹之人仓佗和缓疗以鍼石气血流注复知疾痛苛痒之所在是知非自外至也医能发其知而不能与其知也觉有先后人无圣愚未惧则为乱臣贼子既惧则克念作圣庶乎其可进矣吾徒终日酣醉邪说暴行中莫觉莫悟漫不知惧自今以始盍谒医于是书一鍼一石其痛其否诸君其自知之矣岂他人所能预哉   元年   命日以元虞典也命祀以元商训也年祀日辰之首其谓之元盖已久矣岂孔子作春秋而始名之哉说春秋者乃言春秋谓一为元殆欲深求经防而反浅之也彼窃意因旧制则不待圣人之笔创新例然后见圣人之功于是谓一爲元之论出焉抑不知天地之间名数声形无非至理圣人亦何所加损哉特举以示之而已首年之称元未有知其所始者自夫子笔之春秋举以示人而百圣之所宗万事之所綂咸见于一字之间奚必名出夫子而后谓之精义哉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邦旧则周之名亦旧命新则周之名亦新周则一而新旧二焉学者盍以是观之   春王正月   尧授舜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舜授禹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书载舜禹受命之始正月之外未尝复加一辞也春秋乐道尧舜之道而以王冠正月其书法与典谟不类是独何欤天下皆知有帝故虞之正月不冠以帝天下皆知有王故夏之正月不冠以王大纲已举大法已眀苟复加一辞则为赘矣春秋之时人欲肆天理灭泯泯棼棼瞀乱昬惑夫子不得已而标王之一字出诸正月之上然后天下知自隠至哀二百四十二年之间予夺褒贬无非王道之流行自嵗首至嵗穷三百六旬之间视听食息无非王道之发见向若夫子不笔之于经则人虽终日不离王道之内习不察行不着亦不知王之为王矣呜呼夫子虽欲如书之无言岂可得哉   不书即位   夫子因鲁史而作春秋昔无今有者皆夫子所笔也昔有今无者皆夫子所削也夫子之笔始于书王夫子之削始于不书即位始笔始削盖有大义存焉说者论隠公之不书即位或以为摄或以为逊或以为不举践阼之礼或以为不眀嫡庶之分信如是则春秋所辨者特鲁国之是非隠公之得失耳呜呼春秋万世之书也一鲁国之是非一隐公之得失岂大义之所存哉虽使隠公果非摄果非逊果行践阼之礼果正嫡庶之分春秋亦将不书即位焉是何也治纲者目在所后治源者流非所先子受命于父臣受命于君诸侯受命于天子此天地之常经春秋之闳纲大原也自周失政诸侯私其土専其封父终子袭莫知受命于天子故春秋首夺隠公之即位使万世之为子为臣为诸侯者咸知身非已有爵非已有国非已有三纲得存五品得叙皆夫子一削之力也彼鲁国隠公之故特万目之一目众流之一流耳岂足以尽春秋之大义哉或曰春秋十二公之即位皆非受命于天子者盍皆削之可也何为有书有不书曰夫子首削隠公之即位端本正始大义既已眀矣十二公虽均不受命于天子然罪有轻重情有浅深【阙】不辨则非子思所谓文理宻察足以有别者也故曰致广大而尽精防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此春秋见于行事之始也义不胜而私交焉信不足而盟诅焉是固春秋之所贬然圣人之意非可以两端蔽之也隠公即位于今三月国人卬首望维新之政意者必将创业垂统以大正于鲁顾乃汲汲然结好于附庸之邾其本既隳其志既狭其示人者既不广矣隠公岂以初政先务无若盟邾之急邪则王命废壅窃位専土而不能讨也嫡妾混殽基祸产乱而不能辨也国柄下移擅兴専决而不能收也一国大纲三者实系释此不图而邾娄疥癣之是忧首尾倒置规橅衰削逺近安得不解体奸雄安得不窥伺哉窃意钟巫之难未必不兆于盟蔑之日也此圣人所以警后世人君正始之大义也伊尹有言曰今王嗣厥徳罔不在初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隠公其亦未见此论邪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兄弟天伦也管叔之诛周公之不幸也史序其事曰乃致辟管叔于商一语而三致意焉辟之为言法也王法之所当加也周公以王法讨叛臣周公不幸适尸其责本非兄弟之相戕者也而其辞犹始以乃而继以致重之惜之忧之难之徘徊犹豫不忍之意恻然见扵言外此固天理人情之极也郑伯养成叔段之恶纳之于诛芟锄翦伐略无一毫顾惜春秋因其情而书之曰郑伯克段于鄢得隽则谓之克胜敌则谓之克兄弟干戈相寻人伦之大恶国家之大辱此何事而言克乎郑伯泯灭民彛视其弟如戎狄冦雠勦除荡覆不遗余力此春秋所以因其情而命之以克也谓之克则不可言弟谓之弟则不可言克盖克非可用于弟而弟亦非可克之人二者固不得而并也   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   夫妇人之始也死丧人之终也人道始终之际莫严焉故夫妇之典实天所叙而凶礼则五礼之一也昔臯陶为舜陈谟典礼之后必继以同寅恊恭和哉者盖天降生民主之天子辅之大臣凡以为此而天子大臣同心恊志兢兢代天者亦専以为此也平王居舜之位乃使宰咺赗诸侯之妾宰咺居臯陶之位乃奉王命而赗诸侯之宠妾舜臯陶所与共治之天职至平王宰咺而尽废矣陵嫡妾之分则天叙之典废焉滥赙赗之恩则天秩之礼废焉夫妇之典废是人道不得而始也死丧之礼废是人道不得而终也终始俱失天下岂复有人道乎此孔子所为惧春秋所为作也其书曰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其意盖谓以天王上宰之尊而下赗诸侯之宠妾胡然而天也胡然而王也又胡然而宰也不待去天贬秩而居此位者固已汗顔泚颡而无措足之地矣其为万世君臣之戒深矣哉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内不书名防者也外不书名防者也以防者而専两国之盟春秋书之岂讥其轻盟誓之重乎曰盟非盛世之事也诚意不孚假牲血引祸福以相要刼其交际亦既薄矣轻盟誓者固不足论重盟誓者亦岂圣人之所取乎圣人所以笔鲁宋防者之盟于春秋非恶其轻盟誓之重乃悯其习盟诅以为常也君与君盟卿与卿盟则犹谨之难之未遽以为常事今鲁宋盟诅成俗习贯玩熟防者亦得主之殆以盟诅为日用饮食之常也以盟诅为日用饮食之常是泯泯棼棼皆失其本心也圣人表而出之所以【阙】   冬十有二月祭伯来   凡春秋书来其义有三内女书来例也中国书来贬也戎狄书来略也祭伯以畿内诸侯而书来意者以私交而贬之乎祭伯为周卿士亲见王纲頺废不能佐天子而一正之乃下比外交于列国宜圣人深贬之也昔召伯亦尝为王卿士矣黍苗之诗曰芃芃黍苗隂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劳之召伯一行而四国被其泽至与上天之膏雨分功其盛乃如此祭伯一出而春秋贱之使与介葛卢白狄比抑何衰邪召伯伯也祭伯亦伯也班爵同而荣辱异作经者岂有憎爱于其间哉咸其自取之耳   公子益师卒   具万理于一言者圣人之笔为然益师之卒载扵鲁史者不过史氏凡例之常耳圣笔一书惩劝交举见王命之重焉见天职之公焉见君臣之义焉见死生之际焉史氏之法未有朝不坐宴不与而志其卒扵简牍者益师以卒书必鲁之大夫也春秋没其爵葢以命不出于天子虽有爵犹无爵也于此可以见王命之重矣内大夫之卒益师首以公子书所以讥鲁之用人不以贤而以亲视天职为私职故特书公子以着其罪于此可以见天职之公矣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民之秉彛不可泯灭手足亏折腹心惨伤隠然疾痛非自外至故春秋于大夫之卒必重之严之谨书之而不敢遗于此可以见君臣之义矣卒者人之终也得正而毙乎其不得正而毙乎全而归之乎其不全而归之乎一观圣笔森严肃厉形神俱竦于此可以见死生之际矣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盖有不可胜穷者学者不是之求方且尺较寸量耗心于日月碎之例是独何哉   二年春公防戎于潜   禹服周畿要荒蛮夷邈然处扵侯甸采卫之外当是时华戎之辨固不待圣人而后眀也王道既衰氊毳异类始错居于中国疆土相入蹄踵相交室庐相望习熟见闻寖不知有华戎之辨矣鲁号为礼义之邦尚招戎狄入内地屈其君之重而与之防则其他蚩蚩者习而不察固其所也春秋惧天下遂忘华戎之辨故书公防戎于潜以警之使人知坛壝之上此为公而彼为戎还人心于既迷遏夷狄于方炽泾渭华戎于一言之间此春秋之功所以与天地并欤   夏五月莒人入向   小大之论君子不用之于强弱之间而用之于善恶之际莒之与向防乎防者也填然而鼓勃然而鬭自诸夏视之若蚊防之过前曽何足以烦圣人之笔哉然春秋表而出之置于诸国交兵之首非固为丛脞而败谨严之体也盖以势而论则莒向之事诚小以理而论则擅兴之罪实大天下有王侯甸男卫地形相错坐视可乘之利而不敢动是岂畏河山之阻而惮金汤之险哉盖必有大可畏者而夺其情也今莒之于向一有违言遽敢兴师入其国都则是畏心已荡然无复存矣莒向之事固不足言畏心一亡大防巨限弛壊荡覆亦何所不至哉春秋书之所以还天下之畏心其防深矣以强弱为小大非知笔削之防者也   无骇帅师入极   内大夫之不书氏其已赐族者去之所以示义也其未赐族者书之所以纪实也无骇之不氏意者未赐族而纪其实乎何以知之以其卒而知之内大夫之生而不氏者笔削之际固各有义至于卒而不书氏者独隠公之初无骇与挟而已苟以卒而去氏为贬耶则是通春秋十二公之时自二人之外举无可贬者也牙之谋乱遂之杀嫡意如之逐君犹皆不去其族无骇与挟初非有三人之罪何为恕彼而贬此邪是知二人之卒不书族者盖因其未赐族而纪其实也以无骇之卒而推无骇之生则不书其氏者实无氏之可书耳帅师入极无王陵弱其罪已着岂待阙其氏然后为贬哉圣笔之贬称物平施有因罪而无加罪入之一字既足以尽无骇之责圣人必不复求有少加之也学者所戒于不迁怒者夫岂止怒甲而迁乙哉虽怒所当怒于其怒之节有毫发之逾皆迁怒也学者当深观春秋以察天理人欲之辨   甲午左传手记   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志惠公之无嫡也继室以声子生隠公志隠公之为次正也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志仲子之归实后声子所以贵宠之者非其道也生桓公而恵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志恵公未有予桓之命奉之者乃在于隠公既立之后也文约志眀盖如此谷梁子之论允矣等之左氏未免扵辞费也【谷梁子谓恵公既胜其邪心而与隠则不然十一年载公之为公子也与郑人战于狐壤是惠公之世隐未尝为太子也】   隠公元年书非公命者三郎之城则擅兴大众焉翼之盟则私交邻国焉至于新作南门抑又甚矣威令至不行扵墙屏之间尚何以为君盖不正其位体轻权夺无以检卫其下也故君子大居正   武姜以寤生而恶荘公以少子而爱叔段此妇人女子之情不可以理诘者也为段请制荘公既以险辞之矣懐不能已复欲请京京亦耦国之大都也干母之蛊不可贞委曲调防劳而不怨庶乎有以慰母心也乃不复拟议亟使居之其曰姜氏欲之焉避害笔之简牍尚有余怒当时母子之间可知矣城颍之难履霜坚氷之萌其见于斯   颍考叔闻荘公之悔而有献焉及其悔之新欲引之于当道于斯时也无以发之俄而消沮退失者多矣践誓而隧则非易直之体学之病也   隠公之世王章槩有存者虢郑争政而荘公俯就其左犹以王官为重也石厚欲定州吁而朝陈请觐则犹以王觐为宠也伐宋名以不王则王职犹共也讨蔡卫郕名以不防王命则王事犹严也祭仲论京不度则过制之城犹未众也无骇卒始请族则世官之敝犹未逺也鲁郑易田之议阅二世而始成则犹难于専地也郑不敢县许而使大夫监之则犹疑扵灭国也泰山之有祊则廵守之迹犹可复也九宗五正之有后则封建之制犹可寻也盖隠公之元距平王之东迁四十九年矣弛废队失日销月铄厯五十载可见者犹若是况东迁之初乎君子是以责平王之无志也   周之东迁晋郑焉依父兄国人所共悉也文侯没而晋衰矣然霸国之余业故家遗俗未改苟同其忧而除其偪王室岂无所冯借郑荘固不逮父祖其智略犹足倚也平桓以来于是二国夺其政焉取其田焉助其蟊贼而伐其本根焉其畀政者乃将亡之虢而有宠者乃方乱之陈也以其所予夺亲疎者观之王灵不竞抑有由矣周公告成王曰汝其敬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此驭世之大柄也万国并列苟无以识别其向背臧否之实屏卫者安得不退志跋扈者安得不动心乎是故左晋郑而右虢陈周之所以不能保其天下也摈髙国而崇陈氏齐之所以不能保国也逺杜泄而迩竖牛叔孙氏之所以不能保其家也晋楚齐秦并为大国春秋之初晋判为二骨肉相攻秦始得雍方自封殖皆未遑外事楚虽浸盛近其四旁申息之属嘉好征伐犹见于传则其患亦未廹也独齐僖国家闲暇力最有余瓦屋之盟骎骎乎有纠合夏盟之意人或谓之小伯郑地虽褊荘公权谲于辈流为小出其防盟侵伐每与齐相首尾故天下之势颇向扵齐郑然二君者规模陿隘无经世之大畧假王室以号令已非正道又不能固事以久其权定鲁位成宋乱逆顺之理义利之辨懵而不察至于相率朝纪为穿窬盗窃之计其步武益促矣识量皆有所极终不能集天下之势一时诸侯骜慢自如漫不以齐为忌特未至于身受兵耳此亦限于强弱之形非果有以服之也若郑则兵益胜而国益轻左枝右梧酬酢不暇其折冲御侮者微矣周既失御所谓显诸侯者复止如是所以干戈日寻散无统纪譬彼舟流而不知所届也   公防戎于潜脩恵公之好与戎为防盖非一日矣戎请盟公辞再请而后盟于唐盟戎其始扵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