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耶稣会文献 - 第 150 页/共 351 页

5、念佛参禅是乱天下首恶 佛既上无天主,下无圣人,或废或兴,没有一毫怕惧。所以要说念佛有许多好处,也由得他们;要说是口头禅、不中用,亦由得他们。且从净土、莲花之说,一变而为无为教,再变而为白莲教,再变而为大成教、慈团教、白衣教、礼教、黄教、一炷香、黄天道等,名色甚多。相传有正派五宗、旁门七十二之说。改头换面,翻新出奇,都由得他们。遵照现行功令,缉拿无为、白莲等教甚严。若究其首恶,都从念佛而来。 6、当念天主 佛之不可念如此,然则当念者是谁?当念者,惟一天主。天主无所不在,诚能顾名思义,念兹在兹,就像婴儿之求怀抱,孺慕依依,毫无勉强。必豁然而知须臾不可离者,即此也;造次颠沛,终食不违者,亦此也;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者,无非此也。这才是志道依仁之本领。彼竟离此、违此,而惟佛是念。非自暴,即自弃也。 十四、辟烧神化马,纸锭、纸钱 1、烧纸是异端流弊 烧纸。慎终追远,事亡如存,此子孙不忘祖父之孝思。因情而有事,因事而有礼。自初死以至扫墓,古来条款甚多,从不曾见有烧纸之说。今人讹传既久,将正经的话不说,开口都是异端。如亲友死故,或赠、或赙、或吊、或唁、或挽、或禭,非助其衣食、银钱,即慰以语言、济以人力,字义可解。现在的人,一概不知道。只说“吊纸”二字,“吊”系安慰孝子的话。孝子现系活人,要这纸锭纸钱何用?读书的人,俱奉孔子为先师。孔子当日以左骖为吊,以麦舟为吊。既为孔子之徒,为何倍先师之法,不以生人日用之物为吊,甘从佛氏,以纸锭、纸钱为吊耶?由吊丧以至送殡上坟等,皆把烧纸说在前头,别的意思,俱不提起。有不烧纸者,众共以不孝责之。遇有没子孙者,即叹曰:“纸也没人烧。”流弊如此,言之何益? 2、烧纸不可理解 然吾尽吾心,何妨啧有繁言。约而计之,不可解者二,大可笑者四,害人心术者三。 ⑴灵魂不用银钱 人因肉身要穿、要吃,离不得银钱使用。死后穿吃之身,已成灰土。灵魂无形、无像,何处要用银钱?真银钱尚无用处,请问这烧过的纸灰,要他何用?此一不可解也。 ⑵秦汉之前无烧纸 纸起于秦汉,三代之先,未曾有纸。纸钱又起于唐,晋汉之先,未曾以纸为钱。此皆史册可查之事。若果然死后要用银钱,自开辟以至秦汉之人,死后何以度日?此二不可解也。 3、烧纸荒唐可笑 ⑴以地狱为本乡 天堂是人的本乡,应该预修归天的正道。乃听信佛家,预烧纸锭、纸钱,谓之冥资,寄于地狱之库,以便死后取用。荒诞无稽极矣,人多信而行之。是其心,已定于地狱。无怪乎告以天堂之正道,而如聩、如聋。此大可笑者一。 ⑵烧神不用于敬祖敬师 各山进香,以烧纸为首务。人家遇喜庆年节等,酬神、献愿,必彩画神佛之像,加以黄阡锞锭,掷地而焚之。烈焰将完,浇酒数滴,拱揖而回。奉行者,毫不为怪。岂即佛家火葬之法耶?可以敬神,即可以敬父母。为何岁时伏腊,子孙不烧祖父之容?可以敬神,即可以敬先师。为何春秋丁礼,纸锭不烧孔子之前?此是则彼非,此非则彼是,二者必居其一。此大可笑者二。 ⑶烧纸贿赂冥官 贪赃受贿,王法尚且不容,与受一同治罪。若果系无私正直之神明,不必问他是纸、是灰,即此假形、伪像,亦难逃薏苡之疑,何敢公然献媚?此大可笑者三。 ⑷撒纸钱买路 官街大路,凭人行走。若有阻挠讹诈之棍徒,必行拿究。今出丧之家,先用一人前走。手执纸钱,沿途撒放,谓之买路钱。岂神道中,果有神棍耶?此大可笑者四。 4、烧纸害人心术 ⑴以烧纸代替孝道 父母去世后,敬其所尊,爱其所亲,系孝道中当紧之事。只说一件,便可类推。假如父母平日最喜周济贫穷亲友,当扫墓之时,与其多烧纸锭、纸钱,不如多备酒肴,共沾余惠,此即爱其所亲之意。一有烧纸之事,自以为孝道已全,诸事皆可缓图。岂非一大害乎? ⑵以无用飞灰代替人情 助丧之礼,好处甚多。既可以尽人情,更可以济不足。一有烧纸之事,自初死以至终丧,惟纸锭一挂、黄阡一股,便为吊礼。一撮飞灰,毫无补助丧家之处,岂非又一大害乎? ⑶以纸钱代替功德 修身贵乎实行,戒恶惧有后灾。一有烧纸之事,自以为多献冥资,便成功德。罪孽虽多,消除亦易。侥幸之心,牢不可拔。此又害之最大者。以不可解之事,而被人笑谈,害人心术,历来守礼之家,未曾议及。大失杜渐防微之意。 5、烧纸不同于焚帛古礼 或言古人焚帛,今人焚纸,事亦相同。殊不知焚帛之礼,即焚香烧烛之礼,表其诚敬之心,本无别为。与此冥资之解,大相悬绝。 6、烧纸是虚无假伪之行 虽古礼固当损益,而鱼目并非夜光。岂不闻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象人者,不可用;象金银者,独可用耶?在世不能点石为金,死后倒能以灰为宝。岂锞锭之灰,不同于别物之灰耶?假银不能用于阳世,纸灰竟可用于阴间。岂人见之,为纸为灰;鬼见之,为金为银耶?果尔鬼应争取之,何纸灰尚存阳世耶?由是以推,凡人世间,一切虚无假伪之行,未必不借端而起。身任易俗移风之责者,请熟思之。 十五、辟超度破狱 1、超度破狱之说 超度。曾见佛家《钟鼓问答》内言:梁武帝因志公而见地狱的苦恼,问他:“何法可解?”志公说:“鸣钟一百八下,能除百八烦恼。”故至今各庵观寺庙,俱遵行不改。一说:念咒施食,只用九连环的锡杖着地三筑,地狱门即开,冥魂齐来赴会。又说召请者,非冥司之魂,系无主孤魂。念咒时,万里之外,一时俱至。说虽不同,总不离“超度”二字。 2、超度破狱之说自相矛盾 夫地狱系天主所设困苦罪魂之处,即据彼□言,亦有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十殿阎罗等管理。若果钟声百八,苦恼即除,三筑杖头,狱门即破。今日之鸣钟者,朝朝不断;做法事者,时时常有。狱内必无苦恼,狱外又多宴会。其乐陶陶,刑罚不得而加之。是造物之权,反不如用物之人矣。 3、钟声锡杖不能除苦破狱 独不想天主于一物未有之时,造成天地人物,分别赏功罚罪之法而宰制之。事无大小,终古不移。以天神、魔鬼之力,尚不能稍出其范围。岂有钟声、锡杖,即能苦除、狱破? 4、超度破狱之说不可信 果尔,则能于地者,必能于天;能于大者,必能于小。何不使人人共见之太阳常在中天,除此黑夜?又何不使年年一定之冬夏,尽转阳春,除此严寒酷暑?且与其苦而后除,入而使出。何不使其常生在世,不苦、不入,更为容易?乃共见者不能,一定者不能,容易者又不能,有何凭据而信其苦除、狱破也? 5、信超度破狱者受害无穷 此与卖假药者相似,声言:“预服此丸,夹打必不疼痛。”犯人重价购求,到那夹打临身,疼痛异常之时,更多一层怨恨。今不思钦崇天主,为善立功,仰求真福。乃信此超度,恣意胡行。自谓死后多做几次道场,有何难事?到了万苦齐攒,永无出头之日,方悔生前误听人言。恸哉!信假药者,受害不过一时;信超度者,受害必至无穷。 6、以梁武帝事例证超度破狱之伪 请看梁武帝既能因志公而见地狱,又能因钟声而除苦恼。似此广大神通,何以侯景之围,志公不施一法,听其饿死台城?即此便知真假。可笑至今尚有拜梁王忏者。此外如金桥、银桥、纸船、焰口、兰盂大会等名,千奇百怪,总因愚民甚众,僧徒骗法又多之故,只就超度而言。 7、以“囚僧”之辱证超度之伪 侮蔑之罪,世上已无相称之刑,故所给度牒,俱写囚僧。若非国家明正其罪,断不肯以囚字辱之。虽正人,岂无屈抑?此则名称其实。如桀纣、幽厉,百世不能改也。名不正,则言不顺。彼既一能去自己之囚名,而大言不惭:“能去冥魂之囚具。”恧颜极矣。 十六、辟修炼内丹、外丹 1、炼丹之术虚假易见 修炼。前代京兆杨廷筠曾论老氏之学,谓其浅而易见。略曰:“炼取三物,近在人身,不能作假,一也。药物房中,理既不正,事亦不验,难以哄骗明白人,二也。蓬莱弱水,既在方舆之内,又说与万国不同,究其端委,无处掩藏,三也。秦皇汉武,求仙不遇,人所共知,仙箓、仙符,明系奸徒伪造,难施变诈,四也。人君求而不得,公卿以下,无从点缀,宋真宗之天书,道君之林灵素,虽极意恢张夸大,终不能以假乱真,五也。” 2、世人趋利而不分真假 然京兆公虽以浅近视之,而世之贪心不已者,往往借内丹以掩饰外丹,又借外丹以支吾内丹。《悟真篇•序》云:“拔宅者八百余家,飞升者三千余人,只服金丹一粒,化凡骨为金刚不坏之躯。”并引轩辕骑龙上升之事为祖,此即掩饰支吾的口供。奈利之所在,不分真假,人乐趋之。趋利之心一盛,无理亦为有理。本系浅而易见,不烦深辨之事,竟到了不容明辨之时,害莫大焉! 3、以朱熹之墓、刘安之死证修炼之妄 书之最甚者,莫过于东汉魏伯阳所撰《参同契笺释补遗》,代有党援,而注解则拉扯朱紫阳之名号,使后人不敢议其得失,可谓狡谲之至。然而大道为公,岂因紫阳注解而即是,不注解而即非?其言曰:“金液大丹与释家舍利子、儒家无极之英,异名同实。”又云:“刀圭入口,人化为仙。飞形拔宅,与天长年。”此等援儒入墨,肆无忌惮之言,未必果经紫阳之手。况紫阳之祠墓现存,何曾飞形拔宅?所引历代修仙之人,如淮南王刘安等,非受罪以死,仍灾病而亡。求享下寿而不能,书之伪造,即此显然,毋容多赘。 4、以人生大义证修炼之妄 惟大义一明,则牛鬼蛇神之伎俩,如见其肺肝矣。 ⑴人生而有灵魂肉身 大义维何?人之生有二:有有形者,有无形者。有形者,身心是也。皮毛筋骨、血肉脏腑之类皆与焉,总名之曰肉身。无形者,性命是也。明悟、记含、爱欲皆从而出焉,总名之曰灵魂。心统于身,非灵魂结合之,必不能明理达道;性由于命,非天主降衷之,必不能从无而自有。凡论身心性命之学者,此为大道之原,乃首先当知之大义也。 ⑵形体有终而灵魂不灭 有形之体,有始必有终。《系辞》云:“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于息矣。”天地且然,而况于人乎?古来书传中,言之甚明。如大禹王所说:“生寄死归”;孔子所云:“朝闻夕可”;《洪范》所开五福内的“考终命”皆明示人肉身必死。惟有灵魂与身俱来,不与身俱殁。此大义之当知者,又其一也。 ⑶形体成毁由于造物主之全能 物之成毁,由于造物主之全能。如春生秋肃、夜晦昼明,皆造物主主之。人惟有因时制宜,顺受其正而已。虽至神大圣,必不能用人之力使枯草复青、冷灰再热。今吾身亦万物中之一物耳,溯其材质出于父母。而五官、四体布置安排,又系谁的力量?反心自问,非造物主所造之身耶?既知造物主所造之身,而欲洗髓伐毛、易筋换骨,是草可复青、灰可复热矣。能乎?不能乎?无能造作而反能修改,有是理乎?此大义之当知者,又其一也。 ⑷采阴补阳是荒淫邪术 养心莫善于寡欲,今用矫揉造作之法,变为采阴补阳之邪术。不想寡欲的工夫,反做此污秽之行,是何道理?况这外形,原可由人摆布。膏粱者多弱,贫贱者多强。且闻民间有一种无耻顽徒,南方名竹山,北方名捣剥,炼成臀腿,代受杖笞,虽遇酷刑,毫无畏惧。恐金液大丹,尚未必有此效验。以竹山、捣剥不如之法,而骗人金刚不坏、长生不老,与那烧铅炼汞、伪造假银的外丹;腹为鼎炉、气为火候婴儿姹女、返本还元的内丹,同属偏言。此大义之当知者,又其一也。 5、以人生大义知修炼虚妄 知灵魂肉身之大义,即知腹中神室等名,无非借端编造;知有形无形之大义,即知真汞真铅的药物,尽皆影响虚无;知顺受因时之大义,即知宇宙在手、万化生身的话,徒滋傲慢;知寡欲养心之大义,即知互用阴阳、续命添油之法,总属荒淫。从此可晓然于神仙之虚妄。 6、修长生之道在爱主爱人 真正大儒,必不能自误以误人也。至若导气、舒筋、推拿等法,系因病而施,并不是修炼长生。长生之权,全在天主。修长生之道,全在爱主、爱人。得长生之效,首在灵魂。倘能爱主、爱人,求永远真福之长生者,不必铅汞鼎炉,如探囊取物,万无一失。 7、人之生死在乎天主正命 若欲倚靠自己修炼,人之生死,有天主一定的正命。只有不遵正命、服毒早亡、受刑先死之能力,从无不遵正命、炼神服药、辟谷延年之内丹。物之品类,又系天主一定的材质。只有烧铅成粉,炼汞成珠之能力,从无铜可变银、砂能开点的外丹。如此说明,仍然积迷不悟,贪鄙日深,少不得到那停床喘气之时,必以余为知言。然而晚矣! 十七、辟娶妾 1、天主定命造人一夫一妻 娶妾。人伦有五,而男女夫妻,生于天地万物之后。道在君臣父子之先,为五伦中首出之伦。惟生人之始,只有一男一女,配为夫妻。并无一男二女,亦无一女二男。足见天主之定命,早已显明。 2、一夫一妻之名实 今即就中国之字义而言:夫者,孚也,与妻有中孚之信;又扶也,与妻有扶助之责。妻者,齐也,与夫有均齐之位;又栖也,与夫有共栖之谊。从来名以义起。假使正妻之外再娶偏房,夫失信,妻失助,位不齐,栖不共。 3、辟娶妾之妄 ⑴娶妾妄行邪说 现与“夫妻”二字之义,大不相合。上不遵天主之定命,下不合伦理之常情,一经说破,悖谬极矣。乃贪淫迷色之人,强借无后之说,以纵其私心。又引虞舜二女、文王小星、《礼记》娶妾等说,以文其邪僻。 ⑵古制不足以为证 独不思古制之不行于今者甚多。皇居帝室,未闻有土阶、茅茨之遗;玉轴、牙签,不闻有竹简、漆书之旧。后人之损益,既然件件远逾于古;前人之行事,岂无一二就政于今? ⑶舜文之德非在娶妾 且舜文之厚德丰功,一言不及,而止说二女小星。岂舜文之所以为舜文者,专在二女小星耶? ⑷当听天主新命 况舜文之行,《礼记》之言,原在天主降生前。自天主降生后,一言一行,必遵天主之定命而后可。请看胜国遗规,尚不敢混行于昭代。今以前人一时之言行,而欲改天主永垂之定命,大非舜文明伦察物、昭事小心之本意。 ⑸不必谨遵娶妾一礼 再查《礼记》一书所开冠婚丧祭之条,现在遵行者,十无二、三。何独于娶妾一条,必奉之惟谨。 ⑹无后非不孝 至于无后之说,系孟子当时别有所托,不可以辞害义。若果无后为大不孝,则《孝经》内应该首先训诫。为何通部不言其罪?伯夷、叔齐诸人,明知无后,反称美之。宋处士林逋,隐居杭州之西湖,不婚不宦,朝野共嘉其清高廉洁。死后谥曰:“和靖先生”。岂有大不孝之人,可如此赞诵耶?当知孝与不孝,不在有子无子。弑父者,不因有子而即仁良;尽孝者,不因无子而即忤逆。又当知有子无子,不在有妾、无妾。纵使因妾而有,有非其道。 4、娶妾之害 若说到家庭之害,不可胜言。 ⑴夫妻、妻妾、兄弟成仇 夫妻必多反目,妻妾必起妒心。或妾生之子,私遭妻害者有之;或妻毒难当,竟遭妾害者有之;或妻不能容,卖妾、杀妾者有之;或妻妾俱有子女,因各人护短,致生仇忿者有之;或弟兄叔侄,因嫡庶之嫌,累世成仇者有之。 ⑵起衅生端而家无宁日 种种起衅生端,在所不免。幸而太平无事,止于谇语厉声。或泣、或诉,便称治家有法。虽夫妻两口,保无交谪之时。然恩爱性成,终难割舍。异常之变,事出偶然。此则不遵正道,必致后灾。 ⑶拂人之性丑逾禽兽 眼下之多艰,犹为小事。更有弃发妻而亲娼妓,远家室而近狡童,拂人之性,丑逾禽兽者。如此之类,亦因无后而然耶?人于别事,往往酌古准今,揆情度理。独娶妾一事,任意纵行,不知利害。非不知也,骄奢淫佚之念填满于胸。即古人未曾做过,亦不妨自我创兴。 ⑷荒淫逆命而遗害不已 若以余言为妄证,古来多少无妾之圣贤,不以为法,何哉?人轻言浊,奉劝无能。欲尽爱情,尚陈片语。立女为妾,人所共知,服事内房,与奴同类。为贪片时之伪乐,身前、身后,受害无穷。即论明哲保身之道,亦不应孟浪至此。独不见为臣死忠,为子死孝者,身且不顾耶?今为守天主之定命,割此私情。事虽难,比不得死忠、死孝。况荒淫,为万恶之首;而逆命,更居首恶之先。彼克欲存诚、乾乾终日者,犹恐惧不遑。何有于不畏天主之人?我是以不得不泣血、椎心,欷、叹息以告之。 十八、辟毁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