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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本纪帝太戊立伊陟为相亳有祥桑谷共生于朝一暮大拱帝太戊惧问伊陟伊陟曰臣闻妖不胜徳帝之政其有阙与帝其修徳太戊从之而祥桑枯死【按高诱注书叙云伊陟相太戊亳有祥桑谷共生于朝太戊太甲之孙太康之子也号为中宗满两手曰拱汤生仲丁仲丁生太甲太甲生太康太康生太戊凡五君矣此云汤之时不亦缪乎由此观之曝咸阳市门无敢增损一字者明畏不韦之势耳故扬子云恨不及其时车载其金而归也】   齐桓公读书于堂上   楚成王读书于殿上   庄子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斲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为何言邪公曰圣人之言也曰圣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矣桓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曰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斲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斲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夫   韩诗外传楚成王读书于殿上而轮扁在下作而问曰未审主君所读何书也成王曰先圣之书轮扁曰此真先圣王之糟粕耳非美者也成王曰子何以言之轮扁曰以臣轮言之夫以规为圆矩为方此其可付乎子孙者也若夫合三木而为一应乎心动乎体其不可得而传者也以为所传真糟粕耳故唐虞之法可得而改也其喻人心不可及矣   抱罋出井   负缶入井   庄子云子贡过汉隂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罋而出灌子贡曰有械于此后重前轻汲水若抽名曰桔橰日浸百畦用力寡而见功多子不欲乎   说苑卫有五丈夫俱负缶入井出而灌韭终日竟一区邓析过下车教之曰为机重其后轻其前命曰桔橰终日溉韭百区不倦   夏后入民室适乳斧伤之子   舒公诣主人适生斧伤之男   吕览夏后氏孔甲田于东阳萯山天大风晦盲【暝也】孔甲迷惑入于民室主人方乳或曰后来见良日也之子是必大吉或曰不胜也之子是必有殃后乃取其子以归曰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成人幕动折橑斧斫斩其足遂为守门者孔甲曰呜呼有疾命矣夫乃作为破斧之歌   晋书魏舒尝诣野主人妻夜产俄而闻车马之声相问曰男也女也曰男书之十五以兵死复问寝者为谁曰魏公舒后十五载诣主人问所生儿何在曰因条桑为斧伤而死   师旷鼓琴而平公瘙病   雍门鼓琴而孟尝歔欷   韩子平公问师旷曰清商固最悲乎师旷曰不如清徴公曰清徴可得而闻乎师旷曰不可古之听清徴者皆有徳义之君也今吾君徳薄不足以听平公曰寡人之所好者音也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援琴一鼓一奏之有鹤二八道南方来集于郎门之垝再奏之而列三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音中宫商之声声闻于天平公大悦坐者皆喜平公提觞而起为师旷寿反而问曰音莫悲于清徴乎师旷曰不如清角平公曰清角可得而闻乎师旷曰不可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螣蛇伏地鳯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今主君徳薄不足听之听之将恐有败平公曰寡人老矣所好者音也愿遂听之师旷不得已而鼓之一奏而有云从西北方起再奏之大风至大雨随之裂帷幕破俎豆隳廊瓦坐者散走平公恐惧伏于廊室之间晋国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瘙病   桓谭新论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文悲乎对曰臣之所能令悲者先贵而后贱昔富而今贫摈压穷巷不交四隣不若身材高妙懐质抱真逢防罹谤怨结而不得信不若交欢而结爱无怨而生离逺赴絶国无相见期不若幼无父母壮无妻儿出以野泽为隣入用堀穴为家困于朝夕无所假贷若此人者但闻飞乌之号秋风鸣条则伤心矣臣一为之援琴而长太息未有不凄恻而涕泣者也今若足下居则广厦高堂连闼洞房下罗帷来清风倡优在前謟防侍侧激楚舞郑妾流声以娱耳练色以滛目水戯则舫龙舟建羽旗鼓钓乎不测之渊野游则登平原驰广囿强弩下高鸟勇士格猛兽置酒娱乐沈醉忘归方此之时视天地曾不若一指虽有善鼓琴未能动足下也孟尝君曰固然雍门周曰然臣窃为足下有所常悲夫角帝而困秦者君也连五国而伐楚者又君也天下未尝无事不从即衡从成则楚王衡成则秦帝夫以秦楚之强而报弱薛犹磨萧斧而伐朝菌也有识之士莫不为足下寒心天道不常盛寒暑更进退千秋万歳之后宗庙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倾曲池又已平坟墓生荆棘狐狸穴其中游儿牧竪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孟尝君之尊贵亦犹若是乎于是孟尝君喟然太息涕泪承睫而未下雍门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征叩角羽终而成曲孟尝君遂歔欷而就之曰先生鼓琴令文立若亡国之人也   臣亦爱臣之信   臣难破臣之国   韩非子齐伐鲁索谗鼎鲁以其赝徃齐人曰赝也鲁人曰眞也齐曰使乐正子春来吾将听子鲁君请乐正子春乐正子春曰胡不以其眞徃也君曰我爱之答曰臣亦爱臣之信   吕氏春秋齐攻鲁求岑鼎鲁君载他鼎以徃齐侯弗信而反之为非使人告鲁侯曰栁下季以为是请因受之鲁君请于柳下季柳下季答曰君之赂以欲岑鼎也以免国也臣亦有国于此破臣之国以免君之国此臣之所难也于是鲁君乃以眞岑鼎徃也   贰负之臣   相顾之尸   山海经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 按郭氏传汉宣帝使人上郡发盘石石室中得一人徒裸被发反缚械一足以问羣臣莫能知刘子政按此言对之宣帝大惊于是时人争学山海经矣论者多以为是其尸象非真体也意者以灵怪变化论难以理测物禀异气出于不然不可以常理推不可以近数揆矣 又郭氏序云东方生晓毕方之名刘子政辨盗械之尸王颀访两面之客海民获长臂之衣精验濳效絶代悬符于戏羣惑者其可以少寤乎 又刘秀云山海经者出于唐虞之际昔洪水洋溢禹盖与伯翳主驱禽兽命山川类草木别水土四岳佐之以周四方逮人迹之所希至及舟舆之所罕到内别五方之山外分八方之海纪其珍寳竒物异方之所生水土草木禽兽昆防麟鳯之所止祯祥之所隠及四海之外絶域之国殊类之人禹别九州任土作贡而益等类物善恶着山海经皆贤圣之遗事古文之着眀者也孝武皇帝尝有献异鸟者食之百物皆不肯食东方朔见之言其鸟名又言其所当食如朔言问朔何以知之即山海经所出也孝宣皇帝时击磻石于上郡防得石室其中有反缚盗械人时臣秀父向为谏议大夫言此贰负之臣也诏问何以知之亦以山海经对其文曰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上大惊朝士由是多竒山海经者山海经北海之内有反缚盗械带戈常倍之佐名曰相顾之尸   鸡口牛后   鸡尸牛从   史记苏秦说韩宣卫王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今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异于牛后乎夫以大王之贤挟疆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   延笃战国防音义曰尸鸡中之主从牛子然则口当为尸后当为从俗写误也 又史记索隠曰言宁为鸡中之主不为牛子之从后也   不信虾须长一丈   不信虾须长一赤   王隠交广记吴后复置广州以南阳滕脩为刺史或语修虾须长一丈修不信其人后故至东海取虾须长四丈四尺封以示修修乃服之   广州记吴平晋胜循为刺史循鄕人语循虾须长一赤循以为虚责其人乃至东海取虾须长四赤速送示循循始复谢厚为遣【评曰二记畧同胜循盖滕修之譌也】   禇渊谓刘祥寒士不逊   张绾谓杜杲寒士不逊   南史刘祥字显徴为齐建元中正员郎司徒禇彦回入朝以腰扇障日祥从侧过曰作如此举止羞面见人扇障何益彦回曰寒士不逊祥曰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 又司徒禇彦回因逆湘州刺史王僧防阁道壊坠水谢超宗先在僧防舫抗声曰有天道焉天所不容地所不受投畀河伯河伯不受彦回大怒曰寒士不逊超宗曰不能卖袁刘得富贵焉免寒士【按刘谢之嘲禇当矣不应一辞乃尔岂史家防缀笔端偶后先错出乎】   北史张绾尝于新渝侯宅因酒后诟京兆杜杲曰寒士不逊刘璠厉色曰此座谁非寒士   赋诗得僧推月下门句冲大尹昌黎   赋诗得落叶满长安句突大尹栖楚   唐诗纪事贾岛赴举至京骑驴赋诗得僧推月下门之句欲改推作敲引手作推敲之势未决不觉冲大尹韩愈乃具言愈曰敲字佳矣遂并辔论诗久之或云吟落叶满长安之句唐突大尹刘栖楚被系一夕放之【按岛初为浮屠名无本来东都时洛阳令禁僧午后不得出岛为诗自伤愈怜之因教其为文遂去浮屠举进士当其苦吟虽逢值公卿贵人皆不之觉也一日见京兆尹跨驴不避謼诘之久乃得释】   王弼言有无   裴頠言有无   魏志注王弼幼而察惠年十余好老氏通辨能言父业为尚书郎时裴徽为吏部郎弼未弱冠往造焉徽一见而异之问弼曰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也然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者何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老子是有者也故恒言无所不足寻亦为傅嘏所知于是何晏为吏部尚书甚竒弼叹之曰仲尼称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际乎   晋书裴頠深患时俗放荡不尊儒术何晏阮籍素有高名于世口谈浮虚不遵礼法尸禄躭宠仕不事事至王衍之徒声誉太盛位高势重不以物务自婴遂相放效风教陵迟乃着崇有论以释其蔽其略曰夫有讲言之具者深列有形之故盛称空无之美形器之故有徴空无之义难检辨巧之文可悦似象之言足惑众听焉溺其成说虽颇有异此心者辞不获济屈于所狎因谓虚无之理诚不可葢唱而有和多往弗反遂薄综世之务贱功烈之用髙浮游之业埤经实之贤人情所殉笃夫名利于是文者衍其辞讷者赞其防染其众也是以立言借其虚无谓之妙处官不亲所司谓之雅逺奉身散其亷操谓之旷达故砥砺之风弥以陵迟放者因斯或悖吉防之礼而忽容止之表渎弃长幼之序混漫贵贱之级其甚者至于裸裎言笑忘宜以不惜为士行又亏矣 夫欲收重泉之鳞非偃息之所能获也陨高墉之禽非静拱之所能捷也审投饵之用非无知之所能览也由此而观济有者皆有也虚无奚益于已有之羣生哉   位不期骄禄不期侈   贫不学俭卑不学恭   尚书周官篇云位不期骄禄不期侈【注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禄不与侈期而侈自至】   鱼豢曰谚言贫不学俭卑不学恭非人性分也势使然耳   不稼不穑不狩不猎   不绩不经不稼不穑   魏风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防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   山海经巫臷民朌姓不绩不经服也不稼不穑食也   维秬维秠维穈维芑   膏菽膏稻膏黍膏稷   大雅诞后稷之穑有相之道茀厥丰草种之黄茂实方实苞实种实褎实发实秀实坚实好实颖实栗即有邰家室 诞降嘉种维秬维秠维穈维芑恒之秬秠是获是畆恒之穈芑是任是负以归肇祀   山海经黒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鸾鸟自歌鳯鸟自儛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有百兽相羣爰处此草也冬夏不死【评曰后稷之生也诞降嘉种其没也墓生百谷可谓与树艺相终始矣盖帝命率育良非偶也】   贤大夫也而难为上贤大夫也而难为下   良大夫也其侈偪上良大夫也其俭偪下   礼记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纮旅树而反玷山节而藻棁贤大夫也而难为上也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揜豆贤大夫也而难为下也君子上不僭上下不偪下   韩非子管仲相齐曰臣贵矣然而臣贫桓公曰使子有三归之家曰臣富矣然而臣卑桓公使立于高国之上曰臣尊矣然而臣疎乃立为仲父孔子闻而非之曰泰侈偪上一曰管仲父出朱盖青衣置鼓而归庭有陈鼎家有三归孔子曰良大夫也其侈偪上孙叔敖相楚栈车马粝饼菜羮枯鱼之膳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饥色则良大夫也其俭偪下   赤子终日号而不嗄   儿子终日嘷而不嗄   老子合徳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撄鸟不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防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庄子儿子终日嘷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终日握而手不掜共其徳也终日视而目不瞚偏不在外也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为与物委蛇而同其波是卫生之经已   天子穆穆诸侯皇皇未闻人君自起撞郎   天子穆穆诸侯皇皇安有天子而为酗也   后汉书钟离意传帝常以事怒郎药崧以杖撞之崧走入牀下帝怒甚疾言曰郎出郎出崧曰天子穆穆诸侯皇皇禾闻人君自起撞郎帝赦之   载记李雄尝醉酒而推中书命杖大官令丞相杨褎进曰天子穆穆诸侯皇皇安有天子而为酗也雄即舍之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   至人忘情黎人不事情   晋书王衍尝防幼子山简吊之衍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衍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于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亢仓子曰吾闻至人忘情黎人不事情存情之曹务其教训而尊信义   以黄金抠者惛     以黄金殶者殆   以黄金注者殙   列子以瓦抠者巧以钩抠者惮以黄金抠者惛【抠探也曰侯反】   庄子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殙吕氏春秋以瓦殶者翔以钩殶者战以黄金殶者殆   惼心者不怒虚舟   忮心者不怨飘瓦   庄子方舟而济于河有虚船来触舟虽有惼心之人不怒有一人在其上则呼张歙之一呼而不闻再呼而不闻于是三呼邪则必以恶声随之向也不怒而今也怒向也虚而今也实人能虚已以防世其孰能害之   又云复讐者不折镆干虽有忮心者不怨飘瓦是以天下平均故无攻战之乱无杀戮之刑者由此道也不开人之天而开天之天开天者徳生开人者贼生不厌其天不忽于人民几乎以其眞   皮为之灾   皮自为罪   庄子市南宜僚见鲁侯鲁侯有忧色市南子曰君有忧色何也鲁侯曰吾学先王之道修先君之业吾敬鬼尊贤亲而行之无须臾离居然不免于患吾是以忧市南子曰君之除患之术浅矣夫丰狐文豹栖于山林伏于岩穴静也夜行昼居戒也虽饥渇隐约犹且胥疎于江河之上而求食焉定也然且不免于网罗机辟之患是何罪之有哉其皮为之灾也今鲁国独非君之皮邪   韩非子翟人有献丰狐豹之皮于晋文公文公受客皮而叹曰此以皮之美自为罪   桂可食故伐漆可用故割   薰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   庄子楚狂接舆曰山木自冦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汉书初龚胜卒有父老来吊哭甚哀既而曰嗟虖薰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龚生竟天天年非吾徒也遂趋而出莫知其谁   鲁人善织屦而徙于越   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   韩非子鲁人身善织屦妻善织缟而欲徙于越或谓之曰子必穷矣鲁人曰何也曰屦为履之也而越人跣行缟为冠之也而越人被髪以子之所长逰于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其可得乎   庄子云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   峭法者使跖不掇   善治者使跖可信   韩非子父母之爱鄕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州部之吏操官兵推公法而求索奸人然后恐惧变其节易其行矣故父母之爱不足以教子必待州部之严刑者民固骄于爱听于威矣故十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之山跛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掇不必害则不释寻常必害则手不掇百镒故明主必其诛也是以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畏之法莫如一而固使民知之故主施赏不迁行诛无赦誉辅其赏毁随其罚则贤不肖俱尽其力矣 又申鉴大冶之炉可使无刚踊水之机可使无降善立教者若兹则终身治矣故凡器可使与顔冉同趋投百金于前白刅加其身虽巨跖弗敢掇也善立法者若兹则终身不掇矣故跖可使与伯夷同功   语曰盗跖不能盗田尺寸寸不可盗况尺乎夫事验必若土田之张于野也则为私者寡矣 商子国皆有法而无使法必行之法国皆有禁奸邪刑盗贼之法而无使奸邪盗贼必得之法为奸邪盗贼者死刑而奸邪盗贼不止者不必得必得而尚有奸邪盗贼者刑轻也刑轻者不得诛也必得者刑者众也故善治者使跖可忠信而况伯夷乎不能治者使伯夷可疑而况跖乎势不能为奸虽跖可信也势得为奸虽伯夷可疑也 又曰今夫飞蓬遇飘风而行千里乘风之势也探渊者知千之深绳之数也故托其势者虽逺必至守其数者虽深必得今夫幽夜山陵之大而离娄不见清明日防则上别飞鸟下察秋毫故目之见也托日之势也夫置丞立监者且以禁人之为利也而丞监亦欲为利则何以相禁故恃丞监而治者仅存之治也通数者不然别其势难其道故曰其势虽匿者虽跖不为非焉   难鬻楯矛者   难相良劔者   韩非子楚人有鬻楯与矛者誉之曰吾楯之坚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楯何如其人弗能应也夫不可陷之楯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   吕览相剑者曰白所以为坚也黄所以为牣也黄白杂则坚且牣良剑也难者曰白所以为不牣也黄所以为不坚也黄白杂则不坚且不牣也又柔则锩坚则折剑折且锩焉得为利剑剑之情未革而或以为良或以为恶说使之也   磐石千里不可谓富象人百万不可谓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