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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絶书海镜蠏为腹水母虾为目 岭表录异海镜广人呼为膏叶盘两片合以成形殻圆中甚莹滑日照如云母光内有少肉如蚌胎腹中有红蠏子其小如黄豆而螯足具海镜饥则蠏出拾食蠏饱归腹海镜亦饱或廹之以火则蠏子走出离肠腹立毙或生剖之有蠏子活在腹中逡廵亦毙 本草蜡一名樗蒲鱼生东海如血防大者如牀小者如斗无腹胃眼目以虾为目虾动蜡沈故曰水母目鰕如駏驉之与蛩蛩相假矣   蜂君   蚁王   化书蜂有君礼也 自然论蜂无王而尽死   齐谐记董昭之过江见一蚁着一短芦走因以防系芦着船蚁得生其夜梦一乌衣人谢云仆是蚁中王也后竟脱董于难   食而不饮   饮而不食   淮南子曰蚕食而不饮三十二日而化蝉饮而不食三十日而死浮游不饮不食三日而终也   青蝇为吊客   青蝇为贺客   虞翻别传翻放弃南方云自恨疏节骨体不媚犯上获罪当长没海隅生无可与语死以青蝇为吊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   青阳记术士相牛僧孺若青蝇拜贺方能及第公疑之及登科讫归生家庭有青蝇作八行立约数万折躬再三良久乃去   树子化蝶   木叶化蝶   潇湘录长安城禁苑内一大树冬月雪中忽花叶茂盛及凋落后结实其子光明灿然如火之照焉数日皆化为红蛱蝶飞至明年唐高祖自唐国入长安此其前兆也   北户録段公路南行厯悬藤峡维舟饮水覩岩侧有一木五防初谓丹青之树命仆采获一枝尚缀软蝶凡二十余个有翠绀缕者金眼者丁香眼者紫斑眼者黒花者黄白者绯脉者大如蝙蝠者小如榆荚者因登岸视之乃知木叶化焉   蛱蝶如帆   蜈蚣如筝   岭南异物志常有人游南海泊于孤岸有物如蒲帆飞过海将到舟舟人竞以物击之如帆者尽破碎堕地视之乃蛱蝶也海人去其翅足称之得肉八十斤噉之极肥美   纪闻唐杜暐使岭南至康州见蜈蚣大如筝天宝四载广州因海潮一蜈蚣死割其爪得肉一百二十斤   骈志卷十八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九   眀 陈禹谟 撰   癸部上   王肃三反   郄公三反   魏志刘实以王肃方于事上而好下佞已此一反也性嗜荣贵而不求茍合此二反也吝惜财物而治身不秽此三反也   世说郗公体中有三反方于事上好下佞已一反治身清贞大脩计校二反自好读书憎人学问三反又唐李峤三戾性好荣迁憎人升进性好文章憎人才笔性好贪浊憎人受财   三良为政郑未可间   三良为殉秦不东征   左传郑伯使太子华聴命于会言于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若君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   又秦伯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君子曰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无善人之谓若之何夺之古之王者知命之不长是以并建圣哲树之风声分之采物着之话言为之律度陈之艺极引之表仪予之法制告之训典教之防利委之常秩道之以礼则使毋失其土宜众赖之而后即命圣王同之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収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复东征也   晏子授缨而乘去庄公之难   蒯芮驱车而入死庄公之难   韩诗外传崔杼弑庄公合士大夫盟盟者皆脱剑而入言不疾指血至者死所杀者十余人次及晏子奉杯血仰天而叹曰恶乎崔杼将为无道而杀其君于是盟者皆视足崔杼谓晏子曰子与我吾将与子分国子不与我杀子直兵将推之曲兵将钩之吾愿子之图之也晏子曰吾闻畱以利而倍其君非仁也刼以刃而失其志者非勇也诗曰莫莫葛藟延于条枚恺悌君子求福不回婴其可回矣直兵推之曲兵钩之婴不之革也崔杼曰舍晏子晏子起而出授缨而乘其仆驰晏子抚其手曰麋鹿在山林其命在庖厨命有所悬安在疾驱安行成节然后去之   又齐崔杼弑庄公荆蒯芮使晋而反其仆曰君之无道也四隣诸侯莫不闻也以夫子而死之不亦难乎荆蒯芮曰善哉而言也早言我能諌諌而不用我能去今既不諌又不去吾闻之食其食死其事吾既食乱君之食又安得治君而死之遂驱车而入死其事仆曰人有乱君犹必死之我有治长可无死乎乃结辔自刎于车上君子闻之曰荆蒯芮可谓守节死义矣仆夫则无为死也犹饮食而遇毒也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荆先生之谓也   晏子能知越石父   晏子不知北郭骚   史记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絶晏子戄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于厄何子求絶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以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于是延入为上客   吕览齐有北郭骚者结罘罔梱蒲苇织屦履以养其母犹不足踵门见晏子曰愿乞所以养母晏子之仆谓晏子曰此齐国之贤者也其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于利不茍取于害不茍免今乞所以养母是说夫子之义也必与之晏子使人分仓粟分府金而遗之辞金而受粟有间晏子见疑于齐君出奔过北郭骚之门而辞北郭骚沐浴而出见晏子曰夫子将焉适晏子曰见疑于齐君将出奔北郭子曰夫子勉之矣晏子上车太息而叹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不知士甚矣晏子行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说晏子之义而常乞所以养母焉吾闻之曰养及亲者身伉其难【伉当】今晏子见疑吾将以身死白之着衣冠令其友操剑奉笥而从造于君庭求复者曰晏子天下之贤者也去则齐国必侵矣必见国之侵也不若先死请以头托白晏子也因谓其友曰盛吾头于笥中奉以托退而自刎也其友因奉以托其友谓规者曰北郭子为国故死吾将为北郭子死也又退而自刎齐君闻之大骇乘驿而自追晏子及之国郊请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闻北郭骚之以死白已也曰晏婴之亡岂不宜哉亦愈不知士甚矣   戚南山白石歌   杨恽南山种豆歌   淮南子戚欲干齐桓公困穷无以自逹于是为商旅将任车以商于齐暮宿于郭门外桓公郊迎客夜开门辟任车爝火甚众越飰牛车下击牛角而疾商歌桓公闻之曰异哉非常人也命后车载之因授以政其歌曰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逢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汉书杨恽报孙会宗书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评曰南山之歌一也戚以致齐桓之异杨恽以取汉宣之诛士之遭际亦何常哉讵可谓戚工而笑恽拙也】   有功见疑   有罪见信   韩非子乐羊为魏将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遗之羮乐羊坐于幕下而啜之尽一杯文侯谓堵师赞曰乐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其子而食之且谁不食乐羊罢中山文侯赏其功而疑其心   又孟孙猎得麑使秦西巴载之持归其母随之而啼秦西巴弗忍而与之孟孙归至而求麑答曰余弗忍而与其母孟孙大怒逐之居三月复召以为其子傅其御曰曩将罪之今召以为子傅何也孟孙曰夫不忍麑又且忍吾子乎故曰巧诈不如拙诚乐羊以有功见疑秦西巴以有罪益信   吕范以忠诚见信   周谷以能欺不用   吴志孙策使吕范典主财计孙权时年少私从有求范必关白不敢专许当时以此见望权守阳羡长有所私用防或料覆功曹周谷輙为傅着簿书使无谴问权临时悦之及后统事以范志诚厚见信任以谷能欺更簿书不用也【评曰楚防有之人有挑其隣室者长者詈之少者许之后竟取长者或曰夫非詈汝者邪曰在人欲其许我在我欲其詈人也此足喻仲谋爱憎之变矣昔汉高赏季布之罪诛丁固之功亦以此乎】   灌合梁楚之交   争桑搆吴楚之战   贾太傅新书昔梁大夫宋就为邉县令与楚隣界梁亭楚亭皆种梁亭劬力数灌其美楚亭田窳而稀灌其恶楚令以梁之美怒其之恶因夜徃窃搔梁皆有死焦者矣梁亭觉之因请其尉亦欲窃徃报搔宋就曰是搆怨召祸之道也令人窃为楚亭夜灌其令勿知也楚旦而徃则已灌日以美楚亭怪而察之则梁亭之为也楚令大悦因以闻楚王楚王曰此梁之隂让也乃谢以币而请交于梁王   吕氏春秋楚之边邑曰卑梁其处女与吴之边邑处女桑于境上戏而伤卑梁之处女卑梁人操其伤子以让吴人吴人应之不恭怒杀而去之吴人徃报之尽屠其家卑梁公怒曰吴人焉敢攻吾邑举兵反攻之老弱尽杀之矣吴王夷昧闻之怒使人举兵侵楚之边邑克夷而后去之吴楚以此大格实为鸡父之战   毛义奉檄动顔   赵晔奉檄心耻   东观记毛义性恭俭谦约少时家贫以孝行称南阳张奉慕其名往候之坐有顷府檄到当以义为守令义奉檄持入白母喜动顔色   谢承后汉书赵晔少尝为县吏奉檄送督邮心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   道经九折阪   敕入鳯庄门   汉书王阳为益州刺史至卭僰九折阪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后以病去及王尊为刺史至其阪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邪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南史宋眀帝敕谢庄子朏谢鳯子超宗从鳯庄门入二人俱至超宗曰君命不可以不徃乃趋而入朏曰君处臣以礼进退不入时人两称之以比王阳王尊   娄敬不敢易衣   叔孙乃变其服   汉书娄敬戍陇西过雒阳高帝在焉敬脱挽辂见齐人虞将军曰臣愿见上言便宜虞将军欲与解衣敬曰臣衣帛衣帛见衣褐衣褐见不敢易衣   又汉王从五诸侯入彭城叔孙通降汉王通儒服汉王憎之乃变其服短衣楚制汉王喜   思堇哭泽便生   思堇惜钱不买   晋书刘殷曾祖母盛冬思堇而不言食不饱者一旬矣殷怪而问之王言其故殷时年九嵗乃于泽中恸哭曰殷罪衅深重幼丁艰罚王母在堂无旬日之养殷为人子而所思无获皇天后土愿垂哀愍声不絶者半日于是忽若有人云止止声殷收泪视地便有堇生焉因得斛余而归食而不减至时堇生乃尽北史崔和位平昌太守家巨富而性吝埋钱数百斛其母李春思堇惜钱不买后其子轨盗钱百万背和亡走   庾彦达分秩奉姊   朱脩之未曽赡姊   南史庾彦达为益州刺史携姊之鎭资给供奉中分秩禄西土称焉   又朱脩之俭刻无润贵为刺史未曽供赡其姊徃姊家姊为设菜羮粗饭以激之脩之曰此是贫家好食进之致饱   不欲婿为张掖守   特乞婿为徐州长   汉书张禹为成帝所敬厚帝尝亲拜禹牀下禹顿首谢恩归诚言老臣有四男一女爱女甚于男逺嫁为张掖太守萧咸妻不胜父子私情思于相近上即时徙咸为农太守   北史崔光曽启其女壻彭城刘敬徽云敬徽为荆州五陇戍主随夫行常虑冦抄南北分张乞为徐州长兼别驾暂集京师眀帝许之   所居尘埃满积   輙令拭席洗床   南史周舍性俭素衣服器用居处牀席如布衣之贫者每入官府虽广厦华堂闺閤重邃舍居之则尘埃满积以荻为障壊亦不修   又庾仲文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未出户輙令人拭席洗牀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吏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每容接之仲文好洁反是每以此见讥   虞翻骨体不媚   魏徴举动妩媚   虞翻别传曰翻放弃南方云自恨疏节骨体不媚犯上获罪当长没海隅生无可与语死以青蝇为吊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   旧唐书太宗宴于丹霄楼酒酣太宗谓长孙无忌曰魏徴王珪昔在东宫尽心所事当时诚亦可恶我能拔擢用之以至今日足为无愧古人然徴每諌我不从发言輙即不应何也对曰臣以事有不可所以陈论若不从輙应便恐此事即行帝曰但当时且应更别陈论岂不得耶徴曰昔舜诚羣臣尔无面从退有后言若臣面从陛下方始諌此即退有后言岂是稷契事尧舜之意耶帝大笑曰人言魏徴举动疎慢我但觉妩媚适为此耳徴拜谢曰陛下导之使言臣所以敢諌若陛下不受臣諌岂敢数犯龙鳞   鲧入羽渊   鲧伏羽山   史记舜登用摄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视鲧之治水无状乃殛鲧于羽山以死 正义曰鲧之羽山化为黄能入于羽渊【能音乃来反下三防为三足也】   连山易曰有崇伯鲧伏于羽山之野 又山海经曰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羽郊   汤时有谷生于庭   太戊桑谷生于朝   吕览成汤之时有谷生于庭昏而生比旦其大拱吏请卜其故汤退卜者曰吾闻祥者福之先者也见祥而为不善则福不至妖者祸之先者也见妖而为善则祸不至于是早朝晏退问疾吊防务镇抚百姓三日而谷止故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圣人所独见众人焉知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