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242 页/共 737 页
《博物志》曰:处士东里愧责禹乱天下事。禹退作三城,强者攻,弱者守,敌者战。城盖禹始也。
《太公兵法》曰:张军处将必避七舍七殃。武王曰:“何谓七舍七殃?”太公曰:“张军勿居天舍,勿居地舍,勿居虚器,勿居宿死,勿居吞害,勿居蜚锋,勿居湖泉。”武王曰:“何谓天社?”太公曰:“地高而仰者也。”“何谓地社?”“卑而下者也。”“何谓虚器?”“故败邑人莫居之者也。”“何谓宿死?”“冢墓丘陵间也。”“何谓湖泉?”“枯泽无水者也。”“何谓吞害?”“即人所聚五处也。”“何谓蜚锋?”“地斥卤秃不生草木也。”所谓七舍七殃。不张军处将也。
《太白阴经》曰:偃月营形象偃月,皆背山冈面陂泽,轮逐山势,弦随面直,地窄山狭之所营。
又曰:偃月外营右置上弦门,中置偃月门,左置下弦门。
《文选》曰:夜薄休屠营。
卢思道《从军行》曰: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
烽燧
《说文》曰:烽燧,候表也。边有警,则举火也。
《汉书音义》曰:高台上作桔槔头,置兜零,以薪草置其中,常悬之,有寇则火燃举之曰烽。下多积薪,寇至则燔之,望其烟曰燧。昼则燔燧,夜乃举烽。(《广雅》曰:兜零,箭也。)
《史记》曰:周幽王后褒姒好举烽火、叩贼鼓方喜。王欲后喜,辄诈为之。後犬戎兵至,举烽火,叩贼鼓,群臣不救,皆曰:“王欲后喜耳。”遂杀幽王及褒姒。
又曰:魏王与信陵君博北境,举烽火言寇入界。信陵君曰:“臣有客能知赵王阴事,言赵王猎,非寇也。”
《汉书》曰:单于立四岁,匈奴复绝和亲,大入上郡、□中,烽火通於甘泉。
《东观汉记》曰:郭为并州。知卢芳贼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候、明购赏以结寇心。
又曰:马成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於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保垒、起烽燧、十里一候。
《後汉书》曰:廉范为□中太守。会匈奴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度五千人乃移书旁郡求助。吏白“今虏兵度出五千人,请移檄。”范不听,遂选精兵自率士卒拒之。
又曰:遣骠骑大将军杜茂屯北边,筑亭候,修烽燧。
《後周书》曰:宇文贵性聪敏,过目辄记。尝道逢二人,谓其左右曰:“此人是县党,何因辄行?”左右不识,贵便说其姓名,莫不叹伏。白戟烽师为商人所烧,烽师纳货不言其罪。他日北师随例来参,贵乃问云:“商人烽何因私放?”烽师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隋书》曰:突厥染干为邻部战败,与长孙晟独以五骑,连夜南走。至旦,行百馀里,收得数百骑。乃相与谋曰:“今兵败入朝,一降人耳,大隋天子岂礼我乎。召厥虽来,本无冤隙,若往投之,必相存济。”晟知其怀贰,乃密使从者入伏远镇,令速举烽。染见四烽俱发,问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绐之曰:“城高地迥,必遥见贼来,我国家法,若贼少举二烽,来多举三烽,大逼举四烽,使见贼多而又近耳。”染干大惧,谓其众曰:“追兵已逼,且可投城。”既入镇,晟留其达官执室以领其众,自将染干驰驿入朝。
《唐书》曰:元和中,京兆尹李奏:“三原、高陵、泾阳、兴平等四县共管烽二十八所,每年差烽子烽师九百七十五人。今远近无虞,畿内烽燧请停。”从之。
《玄女战经》曰:诸见举烽火传言虏且起,欲知审来不以言者,时所加之,得阳者不得阴者,为来法。
《晋令》曰:误举烽燧罚金一斤八两,故不举者弃市。
《甘氏天文占》曰:权举烽远近沉浮,权四星在辕尾西,边地惊,备烽候相望,虏至则举烽火,十丈如今之井桔槔,火锤其头,若警急燃火放之,权重本低则末仰,人见烽火。
吴时《缘江戍图》曰:每刺奸屯有五兵,贼曹一人,皆作烽火,有急以光传之。
黄帝《出军决法》曰:行军行兵,两敌相要,地形不便,望见烽火,不得为客。
《卫公兵法》曰:烽台於高山四顾险绝处置之,无山亦於孤迥道平地置,下筑羊马城,高下任便,常以三五为准,台高五丈,下阔一丈,形圆。
又曰:诸军马拟停三五日,即须去军一二百里以来安置烽。如有动静,举烽相报。其烽并於贼路左侧逐要置,每二十里置一烽应接,令遣到军。其游奕马骑,昼日游奕,候视。至暮速即作食吃,即移十里外止宿,虑防贼徒,暮间见烟火,夜间掩袭捉将。其贼路左右草中,着人宿止,以听贼徒,如觉来,报烽家,举烽递报军司。如觉五骑以上十骑以下,即放一炬火,前烽应讫,即灭火;若百骑以上,二百以下,即放两炬火,准前应灭。贼若五百骑以上,五千骑以下,即同放三炬火,准前应灭。前烽应讫,即赴军。若虑走不到军,即且投山谷,逐空方可赴军。如以次烽候视不觉,其举火之烽即须差人急走告知。贼路既置烽,军内即须应接。又置一都烽,应接四山诸烽。其都烽如见烟火,急报大总管,云:“某道烟火起”,大总管当须严备,收拾畜生,遣人远探。每烽令别奏一人押,一道烽令折冲、果毅一人都押。
庾阐《杨都赋》注曰:烽火以置於孤山头,缘江相望,或百里、或五十里、或三十里,寇至则举以相告,一夕可行万里。孙权时,合暮举火於西陵,鼓三竟达吴都。
南徐敬业《古意》曰:甘泉警烽候,上谷抵楼兰。
《北门行》曰:羽檄起边庭,烽火入咸阳。
张景阳《杂诗》曰:长铗鸣鞘中,烽火烈边庭。
蔡邕徙朔方,上书曰: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职在候望。忧怖焦灼,无心复能操笔成草,致章阙庭。
蔡谟《与弟书》曰:军之耳目,当用烽鼓。烽可遥见,鼓可遥闻,须臾百里。
京观
《左传》曰:丙辰,楚军於必阝,遂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筑武军(筑武军营以章武功。)而收晋尸以为京观。臣闻克敌必视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於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大鱼,喻不义吞食小国也。积尸,封土其上,谓之京观。)
又曰:齐侯伐晋,取朝歌为二队,入孟门,登太行。张武军於荥庭,戍郫邵,封少水,(封晋尸于少水,以为京观。)以报平阴之役,乃还。
又曰:秦伯伐晋,济河焚舟,封ゾ尸而还,遂霸西戎。
崔鸿《夏录》曰:赫连勃勃大破南凉,杀众数万,以人头为京观,号曰“髑髅台”。
《梁书》曰:天歼丑类,宜为京观,用旌武功。
卷三百三十六 兵部六十七
攻具上
《诗》曰:帝谓文王,询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毛苌曰:仇,匹也。钩,钩梯,所以上城者也。临,临车也。冲,冲车也。墉,城也。)
《左传》曰:晋使解杨如宋,使无降楚。郑人囚之以献於楚。楚子使反其言,三而後许。登诸楼车,(所谓□梯。)使呼宋人而告,遂致其君命。楚子舍之以归。
《春秋感精符》曰:齐晋并争,吴楚更谋,不守诸侯之节,竞行天子之事,作衡车,厉武将,轮有刃,衡者剑,以相振惧。(宋均曰:衡,陷敌之车也。轮有刃,凿轮着刃也,衡,马轭也。)
《後汉书》曰:王寻、王邑攻光武。严尤说王邑曰:“昆阳城小而坚,今假号者在宛,亟进大兵,(亟,急也。纪力切。)彼必奔走,宛败,昆阳自服。”邑曰:“吾昔以虎牙将军围翟义,坐不生得以见责让,(翟义,字文仲,方进少子,为东郡太守。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立东平云子,义自号柱天大将军以诛莽。莽乃使孙建、王邑等将兵击义,破之。义亡自杀,故坐不得生。)今将百万之众,遇城而不能下,何谓耶!”(遇,或谓过也。)遂围之数十重,列营百数,□车十馀丈,(□车,即楼车,称□,其高也。升之以望敌。犹墨子云般输为□梯之械。)瞰临城中,(俯视曰瞰。)旗帜蔽野,(《广雅》曰:帜,幡也。)埃尘连天,钲鼓之声闻数百里。(《说文》曰:钲,铙也。似铃。)或为地道,冲朋撞城。(冲,撞车也。《诗》:临冲闲闲。许慎曰:朋,楼车也。朋,步耕切。)
又曰:黄巾贼起,卢植征之,连战破贼,张角等走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梯,垂当拔之。帝遣小黄门左丰诣军,观贼形势。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於帝曰:“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缓天诛。”帝怒,遂槛车征植。
袁山松《後汉书》曰:朱隽击黄巾贼赵弘於南阳,斩之。贼复以韩忠为师。隽兵力少不能急攻,乃先起土山以临之。因伪修攻具,曜兵於西南。隽身自披甲,将精卒,乘其东北,遂得入城,忠乞降。
《东观汉记》曰:初,王莽之遣王寻、王邑也,欲盛威武以震山东。甲卫、冲朋、干戈、旌旗,战攻之具甚盛。後寻、邑环昆阳城作营,围之数重,□车十馀丈瞰城中。或为地突,或冲车撞城,积弩射城中,矢如雨下,城中负户而汲。
又曰:伯升作攻城斗车。上曰:“兵法但有所图画者,不可用。”伯升遂作。後有司马犯军令当斩,坐斗车上。
又曰:隗嚣破後,有五六种寇侵,见便钞掠,退阻营堑。来歙乃大治攻具,冲车度堑,遂与五溪战,大破之。
又曰:吴汉常独厉吏士,治兵事。上时令人视吴公何为,还言方修攻具。上曰:“吴公隐若一敌国矣。”
《魏志》曰:太祖战不利,复壁。袁绍为高橹,起土山,射营中。太祖乃为发石车,击绍楼皆破。绍为道地欲袭太祖营,太祖辄於内为长堑以拒之。
鱼豢《魏略》曰:郝昭字伯道,守陈仓城,为诸葛亮所围,起□梯冲车以临城。昭以火箭逆射其□梯,梯上之人皆烧死。
又曰:衡山王赐谋反,使枚赫、陈善作朋车。
又曰:胶东康王寄作楼车战具以备淮南事。及汉治淮南事,连寄,寄发病死。
韦昭《吴书》曰:督将张异攻麻屯,败。使将王告作临车、□梯,克日攻拔之。
又曰:魏遣曹真、夏尚等到江陵连屯围城,攻击甚急。真等起土山、凿地突、楼橹临城。征北将军朱然在城中晏然无恐,随形势立备,巧不得施。
张勃《吴录》曰:黄武二年,曹休令臧霜以轻船敢死万人袭攻徐陵,烧攻城车,杀略数千人。
王隐《晋书》曰:宣帝讨公孙渊至襄平,遂围之。起土山地道,修橹钩撞,发石雨下,昼夜攻之,斩传其首。
又曰:诸葛诞反,淮南孟康王慕曰:“宜作土山,敛诸侯材板薄橹,以为攻具。”
又曰:段匹所立代郡太守薛闾嵩,与刘琨雁门太守王处合军谋杀奉琨,密作攻具,欲夜袭。儿强取处女为妾,遂以攻具告。遂斩王处、辟闾嵩及其徒党。
王韶之《晋记》曰:宋王围慕容超。张缳巧思绝人,使人为攻具,城上火石弓矢无所用之。超党震慑,城内知亡矣。
《晋起居注》曰:徐道霸蚁聚坚城,因山固守,令董率诸军围堑,四合高ㄅ□梯,三方并攻,即日登城斩徐道霸以衅钲鼓。
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曰:吴王皓闻师之将兴也,乃使刘恪守牛渚,使张悌造攻车於戏场。
又曰:刘裕攻南燕,得燕人张纲治攻具。既成,设飞桥悬梯,被以牛皮,火石不能害,攻城之士得肆力焉。
和范《汉赵记》曰:麟嘉三年,太子桀讨赵同、郭默於洛阳。默使耿稚等夜北渡河袭太子营,飞梯腾栅而入,太子勒兵於东北,穿栅而出。
又曰:光初二年,石勒召幽冀之众十馀万人,造攻车飞梯攻平阳小城。今上遣骑万五千曳柴扬尘а於山谷,寻汾州向平阳内外击之,勒师溃。
高闾《燕志》曰:光始五年春,慕容熙与符后征高丽,至辽东,为冲车驰道以攻之。
崔鸿《前凉录》曰:麻秋晋攻抱罕,围堑数重,□梯抛车,地突百道皆通。於内亦起□梯抛车,穿地以应之。秋众伤数万。
崔鸿《後凉录》曰:将军窦苟从吕光攻龟兹,每登□梯、入地道,坠落,苏而复上。
车频《秦书》曰:苟长围襄阳,作飞□车攻城,克之。
沈约《宋书》曰:竟陵王诞据广陵反,世祖使庆之塞堑造道,立行楼土山并诸攻具。时夏雨不得攻城,上使御史中丞庾徽之奏庆之官以激之。自四月至於七月,乃屠城斩诞。
又曰:元嘉二十七年,虏主佛狸遂攻围悬瓠,行汝南郡事,广陵陈宪婴城自守。虏多作高楼,施弩以射城内,飞矢雨下,城中负户以汲。又毁佛图取金像以为大钩,施之冲车端,以牵楼作蛤蟆车以填堑。宪督厉将士固女墙而战,贼死者尸与城等。
又曰:伪燕主慕容超尚书郎张纲乞师於姚兴,自长安返,太山守申宣执送之。纲有巧思,先是帝修攻具,城上人曰:“汝不得张纲。何能为也。”及至,升诸楼车以示之,故城内莫不失色。超既求救不获,纲反见虏,乃求称藩,割大岘为界,献马千匹。不听。
又曰:十月,张纲修攻具成,设飞楼悬梯木幔板屋,冠以皮,弓矢无所用之。刘毅遣上党太守赵恢以千馀人来援,帝夜潜遣军会之。明旦,恢众五千,方道而进。每晋使将到,辄复如之。六年二月丁亥,屠广固。
孙严《宋书》曰:柳元景等北讨诸军攻具进兵城下,伪弘农太守李初古拔婴城自固。诸军鼓噪陵城,冲车四临,数道俱攻,先登生禽李初古拔。
沈休文《宋书》曰:晋安王子勋反,以殷琰督豫州刺史。大宋遣辅国将军刘π用草茅苞土掷以塞堑,城内以火箭射之,草未及然,後土续至,堑便欲满。队主赵法进计:以铁珠子灌之,珠子流滑,悉缘隙得入草,于是火然。π乃作大虾蟆车载土,牛皮蒙之,三百人推以塞堑。琰户曹参军虞挹之造抛车,击之以石,车悉破坏。
宋《起居注》曰:刘道符露板曰:“七月二十日部率众车虎士攻城,钩车至城东南楼下。逆贼程天祚等道穷数迫,仍乞降附。”
《齐书》曰:殷琰反,帝遣辅国将军刘π西讨之。筑长围、创攻道於东南角,并作大哈蟆车载土,牛皮蒙之,百人推以塞堑。琰乃始降。
《三国典略》曰:侯景作尖顶木驴攻城,石不能破也。羊侃作雉尾炬,灌以膏蜡,取掷焚之,乃退。
《梁书》曰:侯景为曲项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羊侃作短尾炬施铁镟以油灌之,掷驴上焚之,俄尽。贼又东西起二土山以临城,城中震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又作登城楼高十馀丈,欲临射城中。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及车动果倒,众皆服焉。贼既频攻不捷,乃筑长围。朱异、张绾议出击之,帝以问侃。侃曰:“不可,贼多日攻城既不能下,故立长围欲引城中降者耳。今击之,出人若少不足当贼,若多则一旦失利,门隘桥小必大致挫衄。”不从,遂使千馀人出战,未及交锋,望风退走,果以争桥赴水,死者太半矣。
《隋书》曰:辽东之役,何稠摄右屯卫将军,领御营弩手三万人。时工部尚书宇文恺造辽水桥不成,师未得济。右屯卫大将军麦铁杖因而遇害。帝遣稠造桥,二日而就。初,稠制行殿及六合城,至是,帝于辽左与贼相对,夜中施之,其城周回八里,城及女垣各高十仞,上布甲士,立仗建旗,四隅置阙,面列一观,观下三门,迟明而毕。高丽望见,谓若神功。是岁加金紫光禄大夫。
《唐书》曰:姜霍为交河道行军副总管,率众数千先大军出伊吾,趣柳城谷,依山采木,造攻城器械。其地有班超纪功碑,确磨去其文,刊颂国功而去。
《陶公故事》曰:臣侃言:“郭默狂狡,肆行凶虐,负阻城险,用稽天诛。臣土山临其城,楼橹攻具备设。”
《宋先朝故事》曰:慕容超大将垣遵逾城归顺,高祖使遵等治攻城ㄅ车,筑长围高三丈,外三重堑。
周迁《舆服杂事》曰:贲,今之ㄅ车也。其下四轮,从中权之,至敌城下。
又曰:汉世祖造大战车,驾数牛,上设楼橹,置疆塞之外以拒匈奴。
郦善长《水经注》曰:交州刺史檀和之,军次区粟,进逼城。飞梯□桥,悬楼登垒,钲鼓大作,风烈火,城摧众陷,靳区粟天范扶龙首。十五已上,坑截无赦。
太公《六韬》曰:凡三军有火器攻城围邑,有贲せ临冲,城中则有□梯飞楼。
又曰:凡三军行师令众,旦则有□梯远望,夜则有□火万炬。
又曰:武王寝疾十日,太公负王,乃驾骛之车,周且为御,至于孟津。大黄参连弩,大才扶车,(并战具也。)飞凫(赤茎白羽,以铁为首。)雷影,(青茎赤羽,以铜为首,副也。昼则为光,夜则为星。)方头铁钅追(重八斤,亦军备也。)大柯斧,(重八斤,一名铁越,军备也。)行马(广二丈,二十具。)渡沟,飞桥(广五尺,转关鹿卢八具。)天缸,(一名天横,以济丈水也。)鹰爪方凶铁把,(柄长七尺。)天阵(日月斗柄杓,此为左一右一仰背天阵。)地阵(邱陵水泉,有左右前後之利。)人阵(车马文武。)积楹临冲,(攻城围邑。)□梯飞楼,(视城中也。)武冲大橹(三军所须。)□火万炬,(以防火也。)吹鸣。(威振万里也。)
《太公金匮》曰:武王问太公:“今民吏未安,贤者未定,何以安之?”太公曰:“不须兵器,可以守国,耒耜是其弓弩,锄耙是其矛戟,簦笠是其兜鍪,锁斧是其攻具。”
《太公覆车试法》曰:诸出军行将屯营置陈,必法天文圆,法北辰为上将,角为冲车,訾为钺。敌当冲车者,败当铁钺者,乱。
又曰:诸出军行将屯守攻陈,设坛祠祷,戎器血,涂金鼓,神攻具,必以斗加四季时令。朱雀所居神,与今日日上神王相而克。
《庄子》曰:梁丽可冲城,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
《墨子》曰:备冲法:绞善麻长八丈,内有大树则击之,用斧长六尺,令有力者斩之。
又曰:墨子自齐至郢见楚王。楚王曰:“公输般为我□梯取宋矣。”墨子乃见公输般,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九设攻城之具机变,墨子九拒之。械尽,墨子御有馀。公输屈曰:“吾知拒子矣。”墨子曰:“子不过欲杀臣。臣之弟子禽滑三百人已持臣守御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矣。”
又曰:禽子问:“□梯既施,为之奈何?”墨子曰:“□梯者,重器也。矢石沙灰以雨之,薪火汤水以济之,如此则□梯之功败。”(《尸子》又载:般为蒙天之阶,阶成,将以攻宋。墨子请献十金。般曰:吾义固不杀人。墨子再拜。)
傅子序马钧曰:钧石车敌人,於树边悬湿牛皮,中之,则堕石不能连续,而欲作一轮悬大石数十,以机鼓轮为常。则悬石飞击敌城,使首尾电至。尝试以车轮悬瓴数十,飞之数百步矣。
曹植《东征赋》曰:循戈橹於清流兮,汜□梯而容与。禽元帅于中舟兮,振灵威於东野。
陈琳《武军赋序》曰:回天军於易水之阳,以讨瓒焉。鸿沟参周,鹿菰十里,荐之以棘,为建修卤干青霄。深隧,下三泉,飞梯□冲神钩之具,不在吴孙之篇、《三略》《六韬》之术者凡数十事,秘莫得闻也。乃作《武军赋》曰:“钩车曷九牛转,牵雷激,折橹倒垣。其攻也,则飞梯行临,□阁虚构,上通紫霓,下过三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