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 第 12 页/共 737 页

又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又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 又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又曰: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 又曰: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又曰:天道亏盈而益谦。 又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 又曰:乾为天。 又曰:时乘六龙以御天。 又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又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 又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书》曰:高明柔克,沉潜刚克。(高明,谓天也。) 又曰:乃命羲和,钦若昊天。 又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又曰:皇天震怒,命我文考,肃将天威。 《诗》曰:敬天之威,不敢驰驱。 又曰:天步艰难,之子不犹。 又曰: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又曰:谓天盖高,不敢不;谓地盖厚,不敢不。(,曲也。,累足也。《笺》云:者,天高而有雷电,地厚而有沦陷,此民疾,若王政上下皆可畏怖之言。) 《礼》曰: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 又曰:天则不言而信,天无私覆,是天道也。无为而物成。 又曰:天秉阳,垂日星。(秉,持也。) 又曰:天不爱其道,故天降甘露。 又曰:天有四时,春夏秋冬,风雨霜露,无非教也。 又曰:著不息者,天也。圣人作乐以应天。 又曰:燔柴於泰坛,以祭天也。 又曰:孟冬之月,天气上腾,地气下降。 又曰:祭天於南郊,就阳之义也。祭天扫地,而祭於其质而已矣。 又曰:清明象天。 《传》曰: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六气者,阴阳风雨晦明。) 又曰:叔孙穆子梦天压己,弗胜。 又曰:公孙归父会楚子於宋,宋人告急於晋,晋侯欲杀之。伯宗曰:“不可。天方授楚,未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 又曰:晋侯赐毕万魏。卜偃曰:“毕万之後必大。万,盈数也;魏,大名也。以是始赏,天启之矣。” 《尔雅》曰:穹,苍天也。(天形穹隆,其色苍苍,因以名云。)春为苍天,(万物苍苍生也。)夏为昊天,(言气皓旰。)秋为天,(犹愍也。愍,万物凋落也。)冬为上天。(言时无事,在上临下而已。) 《语》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 又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 又曰: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易乾凿度》曰:天动而施曰仁,地静而理曰义。 又曰:轻清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 又曰:天有阴阳,地有柔刚,人有仁义,是谓三才。 京房《易传》曰:地动阴有馀,天裂阳不足。此臣下盛强,害君上之变也。景帝三年,天东北有赤气,广长十馀丈,或曰天裂,其後七国兵起。 《春秋说题辞》曰:天之为言颠也,居高理下,为人经也。(《白虎通》亦云。)群阳,精也。合为太一,分为殊名,故立字“一大”为天。 《礼统》曰:天地者,元气之所生,万物之祖也。天之为言镇也,神也,珍也。施生为本,运转精神,功效列陈,其道可珍重也。 《尚书考灵耀》曰:中央钧天,其星角亢;东方皋天,(《吕氏春秋》曰苍天,《广雅》曰上天。)其星房心;东北变天,其星斗箕;北方玄天,其星须女;西北幽天,其星奎娄;西方成天,(《吕氏春秋》曰皓天。)其星胃昴;西南朱天,其星参狼;南方赤天,(《吕氏春秋》《广雅》皆曰炎天。)其星舆鬼柳;东南阳天,其星张翼轸。(《吕氏春秋》曰:天有九野,东方曰苍天,西方曰皓天,南方曰炎天,其馀悉皆同。) 《周书》曰:神农之时,天雨粟,神农耕而种之。 《尚书中候》曰:天地开辟,甲子冬至。日月若悬璧,五星若编珠。 《诗记历枢》曰:箕为天口,主出气。 《大戴礼》曰:放勋,其仁如天,其智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 《春秋感精符》曰:人主与日月同明,四时合信,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父天於圜丘之礼也。母地於方泽之祭也。兄日於东郊,姊月於西郊也。) 《春秋繁露》曰:天有十端:天为一端,地为一端,阳为一端,阴为一端,水为一端,土为一端,人为一端,金为一端,木为一端,火为一端,凡十端。天亦有喜怒之气、哀乐之心,与人相副,以类合之,天人一也。春喜气故生,秋怒气故杀,夏乐气故养,冬哀气故藏,四者天人同有之。 《春秋内事》曰:天有十二分次,日月之所躔也。 《春秋元命包》曰:天不足西北,阳极於九,故周天九九八十一万里。 《孝经援神契》曰:周天七衡六间者,相去万九千八百三十三里三分里之一,合十一万九千里。从内衡以至中衡,中衡以至外衡,各五万九千五百里。 《史记》曰:叔虞母梦天谓武王曰:“余命汝生子,名虞,余与之唐。”及生子,有文在手,曰虞,遂因命之。 《汉书□东方朔答难》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岂能考其文理哉? 又曰:汉惠帝二年,天眼开北,广十馀丈。 《後汉书》曰:和熹邓皇后尝梦扪天,天体荡荡正青,滑如唐弟,有若锺乳状,乃仰嗽饮之。以讯占梦,言尧梦攀天而上,汤梦及天而舐之。此皆圣王之前占,吉不可言也。 《蜀志》曰:吴使张温来聘,秦密在诸葛亮座。温曰:“何人?”亮曰:“学者。”温问曰:“天有头乎?”密曰:“有。《诗》曰:‘乃眷西顾’。天若无头,何以顾之?”又曰:“有耳乎?”曰:“有。《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以闻之天?”“有足乎?”曰:“有。《诗》云:‘天步艰难’。若无足,何以步?”“天有姓乎?”曰:“有。”曰:“何姓?”曰:“姓刘。”“何以知之?”曰:“其子姓刘,故以知之。”温大敬之。 《晋书》曰:世祖登祚,探策得一,群臣失色。吏部郎中裴楷进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王侯得一为天下贞。”上大悦。 又曰:惠帝末,天裂为二,无□,有声如雷。 《晋中兴书□征祥说》曰:大兴二年,天鸣东南,有声,如水相薄。三年,又鸣。後哀帝废。 《後魏书》曰:圣武田於野,见辎自天而下,至则见美女,曰:“天使我偶君。”遂寝宿,旦乃还。期周年复会於此。既而以所生男授帝,曰:“善养之,世为帝王。”子即始祖也。 《齐书》曰:王ゼ史学博闻,永明中,天忽黄色照地,众莫能解。ゼ云:“是荣光。”世祖大悦,用为永阳郡守。 《陈书》曰:高祖梦天开数丈,有一人朱衣捧日,令帝张口纳之。及觉,犹热,後二百日为帝。 卷二 天部二 天部下 《老子》曰:天得一以清。天无以清,将恐裂。 又曰:域中有四大: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庄子》曰:天之苍苍,以其正色耶!以其远而至极也。 《文子》曰:朴至大者无形状,道至大者无度量。故天圆不中规,地方不中矩。 又曰:天明日明,然後能照四方;君明臣明,然後能正万物;域中四明,故能久。 又曰:高莫高於天,下莫下於泽。天高泽下,圣人法之。 又曰:天爱其精,地爱其平,人爱其情。天之精,日月星辰雷霆风雨也;地之平,水火金木土也;人之情,思虑聪明喜怒也。 《列子》》曰:杞国有人忧天崩坠,身亡所寄,废於寝食。又有忧彼忧者,因晓之曰:“天,积气耳。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辰不当坠耶?”晓者云:“日月星辰亦积气之光耀者也。”长庐子闻而笑曰:“虹霓也,□雾也,风雨也,四时也,此积气之成乎天者也。知积气也,何以不坏?夫天地,空中之细物,有中之最巨也。难穷终始,此固然矣。忧其坏者,亦为远大;言不坏者,亦为未是。天地不得不坏,则会归於坏时,奚为不忧哉?”列子闻而笑曰:“言天地坏亦谬矣,言不坏亦谬矣。坏与不坏,吾所不知也。虽然,彼一也,此一也。故生不知死,死不知生;来不知去,去不知来。坏与不坏。吾何容心哉?” 又曰:汤问夏革曰:“四海之外奚有乎?”曰:“犹齐州也。”汤曰:“汝奚以实之?”革曰:“朕东行至营,人民犹是也。问营之东,复犹营也。西行之豳,民人犹是也。问豳之西,复犹豳也。朕以是知四海、四荒、四极之外不异是也。故大小相含,无穷极也。含万物者,亦如含天地。含万物也故不穷,含天地之表故无极。朕亦焉知天地之表不有大天地者乎!亦吾所不知也。天地亦物,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娲氏选五色之石以补阙,断鳌之足(鳌,巨龟也。)以立四极。其後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淮南子》曰:与神农争。)怒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 《抱朴子》曰:宣夜之书亡,而《郄萌记》先师相传。《宣夜说》云:“天无质,仰而瞻之。高远无极,眼瞀精极,苍苍然也。譬旁望远道黄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谷而黝黑。夫青冥色黑,非有体也。日月星象浮生空中,行止皆须气焉。故七耀或住或游,逆顺伏见无常,进退不同,由无所根系故各异也。故辰极常居其所,北斗不与众星西没焉。七曜皆东行,日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迟疾任性,若缀附天体,不得尔也。” 又曰:良将刚则法天,可望而不可干;柔则象渊,可观而不可入。 《淮南子》曰:四时天之吏,日月天之使,星辰天之期,虹彗星天之忌。 又曰:天有九野,九千九百九十里,四隅去地五万里。 杨子《法言》曰:惟天为聪,惟天为明。夫能高其目而下其耳者,匪天也夫! 又曰:或问天曰:“吾於天欤,见无为之为矣。”或曰:“雕刻众形者,匪天欤?”曰:“以其不雕刻也。如物刻而雕之焉,得力而给诸?” 又曰:天可度,则覆物浅矣。 《申子》曰:天道无私,是以恒正;天常正,是以清明。 《管子》曰:天或维之,地或载之,莫之维,天已坠矣,况於人乎! 《曾子》曰:单居离问曾子曰:“天圆而地方,诚有之乎?”曾子曰:“天之所生上首,地之所生下首,上首之谓圆,下首之谓方,始识天圆而地方,则是四角之不掩也。参尝闻之夫子曰:天道曰圆,地道曰方;方曰幽,圆曰明。明者吐气,是故外景;幽者含气,是故内景。” 《墨子》曰:飘风苦雨,溱溱而至,此天之所以罚百姓不上同於天也。 《孔丛子》曰:魏王问子顺曰:“寡人闻:昔者上天神异后稷,而为之下嘉,周遂以兴。” 《吕氏春秋》曰:天道圆,地道方,圣人所以立天下。天圆谓精气圆通,周复无杂,故曰圆。地方谓万物殊形,皆有分职,不能相为,故曰方。主执圆,臣处方,方圆不易,国乃昌。 又曰:天地车轮,(轮,转也。)终则复始,极则复反。 又曰:天地大矣,生而不子,成而不有,万物皆被其泽,得其利,而莫知其所由始,三皇五帝之德也。 又曰:天有九野。何谓九野?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尚书考灵耀》曰皋天,《广雅》曰上天。)东北方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幽天,西方曰皓天,(《尚书考灵耀》、《广雅》皆曰成天。)西南方曰朱天,南方曰炎天,(《尚书考灵耀》曰赤天。)南东方曰阳天。 《太玄经》曰: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顺天,四为更天,五为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沉天,九为成天。 又曰:天以不见为玄,地以不形为玄,人以心腹为玄,天奥西北,郁化精也;地奥黄泉,隐营魄也;人奥思虑,含至精也。 《说苑》曰:齐景公问子贡曰:“仲尼贤乎?”曰:“贤。”又问曰:“奚若?”曰:“不知也。”公怪之。子贡曰:“今谓天高,无少长贤愚皆知。若问其高几何,皆曰不知。仲尼之贤,犹天之高也,奚得以知?”又曰:臣事仲尼,犹执杯就江海饮,莫知浅深也。” 又曰:齐桓公问管仲曰:“王者何贵?”对曰:“贵天。”桓公仰视天。管仲曰:“所谓天者,非谓苍苍莽莽之天也。居人上者,以百姓为天。” 蔡邕《天文志》曰:言天体者有三家:一曰周髀,二曰宣夜,三曰浑天。宣夜之学,绝无师法。周髀术数具存,考验天状,多所违失,故史官不用。惟浑天者近,得其情,今史官所用,候台铜仪则其法也。立八尺圜仪之度,而具天地之象,以正黄道,名察发敛,以行日月,以步五纬,精微深妙,百世不易之道。 《异苑》曰:陶侃梦飞翔冲天,天门九重,已入其八,馀一门不得进,以翼搏天,一翅致折,惊而坠下,左腋肿痛。後威果振主,欲有窥拟之志,每忆折翅之祥,抑心而止。 徐整《三五历纪》曰: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於天,圣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後乃有三皇。数起於一,立於三,成於五,盛於七,处於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广雅》曰:太初,气之始也,清浊未分。太始,形之始也,清者为精,浊者为形。太素,质之始也,已有素朴而未散也。二气相接,剖判分离,清浊为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