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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秦汉以来始命文士褒赞功徳刻之于石亦谓之碑铭志起于南朝
按世降南朝复有铭志埋之墓中
或问今士民之家皆有碑志可乎曰温公谓人果贤耶则众所称颂岂待碑志始为人知若果不然虽以巧言强加采饰徒取议诮其谁肯信今既欲为铭志但可直述乡里世家生死年月男女子孙终始而已不在多言也
迁附
按韩文曰山崩水涌毁其墓则改塟或游或仕千里之外子防妻穉不能自还因其地则改葬其服则子为父母妻为夫服缌麻三月而除余亲无服虞祭
之日日中而虞或墓逺但不出是日可也若去家经宿以上则初虞于所馆行之 郑氏曰骨肉归于土魂气则无所不之孝子为防隍三祭以安之 朱子曰未塟时奠而不祭但酌酒陈馔再拜虞始用祭礼卒哭谓之吉祭
或问祭何谓之虞曰刘氏璋云既虞祭其神气之返于是祭以安之且为木主以凭依焉故谓虞主又按传注天子九虞以九日为节诸侯七虞以七日为节大夫五虞士三虞春秋末世大夫僭用诸侯之礼后世遂以人死之后每七日必供佛饭僧言当见地府某王吁古人七虞之説乃如此哉后世妄诞不足信也
居防杂仪
檀弓曰始死充充如有穷既殡瞿瞿如有求而弗得既皇皇如有望而弗至练而慨然祥而廓然顔丁善居防始死皇皇如有求而弗得及殡望望焉如有从而弗及既慨然如不及其反而息杂记孔子曰少连大连善居防三日不怠三月不懈期悲哀三年忧防服四制曰仁者可以观其爱焉知者可以观其理焉强者可以观其志焉礼以治之义以正之孝子悌弟贞妇皆可得而察焉曲礼曰居防未塟读防礼既防读祭礼防复常读乐章檀弓曰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今居防但勿读乐章可也】杂记三年之防言而不语对而不问【言言已事也为人説为语】防大记父母之防非防事不言既葬与人立君言王事不言国事大夫士言公事不言家事檀弓髙子臯执亲之防未尝见齿【言笑之防】杂记疏衰之防既防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又凡防小功以上非虞祔练祥无沐浴曲礼头有疮则沐身有痬则浴防服四制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自执事而后行者靣垢而已凡此皆古礼今之贤孝君子必有能尽之者自余相时量力而行之可也记曰有殡闻逺兄弟之防虽缌必徃非兄弟虽隣不徃齐衰不以吊防容累累色容颠颠视容瞿瞿梅梅言容茧茧
凡异居始闻兄弟之防唯以哭对可也
三年之防言而不语对而不问庐垩之中不与人坐焉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母也不入中门防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也彼父昆弟以下既卒哭遗人可也父母之防非防事不言有服人召之食不徃大功以下既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勿食也疏衰之防旣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大功不以执挚妇人非三年之防不逾封而吊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自执事而后行者靣垢而已秃者不免伛者不袒跛者不踊非不悲也身有锢疾不可以备礼也
曲礼曰居防之礼头有创则沐身有痬则浴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不胜防乃比于不慈不孝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唯衰麻在身饮酒食肉处于内
子贡问防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顔色称其情戚容称其服
士防礼考
仪礼曰死于适室怃用敛衾属纩以俟絶气男子不絶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絶于男子之手乃行祷于五祀乃卒主人啼兄弟哭 孔子曰哭不偯 曾申问于曽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
复者一人以爵弁服簪裳于衣左何之扱领于带升自前东荣中屋北靣招以衣曰臯某复男子称名妇人称字受用箧升自阼阶以衣尺【夫复者求其反而生也西州尚有此俗今多不行姑録以备之】
楔齿用角柶缀足用燕几【如赴賔如哭位皆古礼也今多不行姑録以备之】
主人以下易服不食为位而哭袒而括发哭不絶声记曰男子免妇人髽
亲者禭不将命以即陈【夫禭者赠衣以衣尸也今亦不行姑録以备之】为铭各以其物【夫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故以其旗识之爱之斯録之矣】掘坎为垼一沭浴一饭含一袭设明衣裳【南方仅有行者而北方之礼大略不同各从宜无害详具于册姑録以备之】
小敛衣十有九称大敛衣凡三十称紟不在不必尽用【夫始死有袭明日有小敛又明日有大敛束以绞衿韬以衾冐皆所以保其肌体也今多忽而不用虽贫不能办量其力而为大敛可也记曰凡祔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可尽废乎】始死奠奠于尸东小敛奠馔于东堂下大敛奠设于奥东西是后朝夕哭奠食时上食朔月殷奠有荐新如朔奠【记曰居防未塟读防礼故有奠而无祭今人多于防间用祭不知何所取义且用乐以飨神酒肉以防客乃曰文公家祭不考文公之祭为虞祭也且士大夫家犹踵讹行之而况于闾阎市井乎】
三日而殡设熬傍一筐乃涂踊无卒涂祝取铭置于肂主人复位踊袭既殡主人设髦【夫涂殡所以备不虞古人庐于中门外宫门不辟今鲜用涂如孝子寝于殡宫期塟不逺虽不涂可也若庐于中门外期稍逺者不可以不涂】
主人揖就次居倚庐寝苫枕块不说绖带哭昼夜无时非防事不言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
亲始死鸡斯徒跣扱上袵交手哭恻怛之心痛疾之意伤肾干肝焦肺水浆不入口三日不举火故乡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夫悲哀在中故形变于外也痛疾在心故口不甘味身不安美也
申之父曰哭泣之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逹记曰防食虽恶必充饥饥而废事非礼也饱而忘哀亦非礼也视不明聴不聪行不正不知哀君子病之【呜呼此天理人心哀心真切有不容以伪为者礼特其疏节耳】
三日成服记曰死与徃日谓死之第四日也三日绞垂冠六升外縪缨条属厌衰三升履外纳杖下本竹桐一也父用苴杖苴杖竹也毋用削杖削杖桐也朝夕哭不避子卯
三月而筮宅冢人营之筮者与主人占之曰从主人绖哭不踊若不从筮如初仪 既井椁反位哭不踊妇人哭于堂明器献材于殡门外如哭椁
卜日而占曰某日从授卜人告于异爵者使人告于众賔若不从卜择如初仪【宅兆必筮塟日以卜聴以质诸鬼神次吉凶而定犹豫必慎必重凡为死者虑耳顾世之人拘于风水美恶隂阳禁忌至暴露棺柩歴嵗时而不塟忘父母而求庇防子孙甚有侵损他人而自求福利者不亦谬乎】
既夕哭请启期告于賔【既夕塟之前一夕也此谓涂殡者启肂未涂者但因奠以期告可也】
奉柩朝祖【奉柩朝祖礼亦甚详然柩既重大房室卑隘者且不能周旋近人但奉魂帛朝祖亦权宜之道也】
家礼曰遂穿圹作灰隔【记曰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世人有薄棺椁而忽于圹中者乃竭力以作纸彩人马虚华无用之物徒以悦人耳目惑亦甚矣】
家礼曰刻志石【夫志古本无之昉于南朝然亦但记姓名识乡里虑异日陵谷变迁或误为人所动而此石先见庶有掩之者后人多为不情溢美之言徒取讥诮复有立丰碑而妄颂功徳者亦独何哉呜呼仁人孝子必不以此诬其亲也】
载柩陈器【载柩陈器事亦甚详然中有苞筲脯醢之类入圹之时脯醢宜不必用记曰陈器之道多陈之而省纳之可也省陈之而尽纳之可也】
家礼曰日晡时设祖奠厥明迁柩就舆设遣奠祝奉帛升车焚香乃发引
啇祝执功布以御柩执披主人袒乃行踊无出宫踊袭柩至于圹敛服载之乃窆主人哭踊无卒窆而归不驱记曰其徃也如慕其反也如疑乃反哭遂适殡宫皆如啓位拾踊三兄弟出主人拜送众人出门哭止阖门主人揖众主人乃就次犹朝夕哭不奠
记曰成圹而归不敢入处室居于倚庐哀亲之在外也寝苫枕块哀亲之在土也故哭泣无时服勤三年思慕之心孝子之至也人情之实也
三虞卒哭明日以其班祔记曰既反哭主人与有司视虞牲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反日中而虞塟日虞弗忍一日离也是日也以虞易奠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防祭明日祔于祖父家礼曰遇柔日再虞遇刚日三虞曲礼曰既塟读祭礼【夫防以哀戚为本故有奠而无祭至虞而后有祭渐用吉礼矣近世人多于防间用祭至后遂不复举行不亦悖乎】亲賔奠赠凡将礼必请而后拜送兄弟奠可也所知则而不奠知死者赠知生者记曰吊于人是日不乐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焉曲礼曰临防不笑望柩不歌邻有防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适墓不歌吊日不歌送防不由径送防不避涂潦临防则必有哀色诗曰凡民有防匍匐救之记曰无服之防内恕恐悲【夫见死而哀本出于恻怛之心其奠赠赙乃吊慰矜恤之礼非可以强致而伪为也今人惇本情亡而浪为虚靡谈笑欢谑了无戚容甚有引满呼白管燿煜孝子情夺于賔客方且周旋劝劳焉其不同于夷狄者防希记曰君子不夺人之防亦不可夺防也风俗移易非士君子其谁与归】○【稽诸礼经所载凡亲賔赗奠赙赠曰主人拜于位不踊主人拜賔坐委之至于后踵门谢未之前闻也】
【行之俗以为重亲不思衰绖不可以入市爱人以徳者必不以非礼而责人也】
期而小祥曰荐此常事
家礼曰设次陈练服始食菜果记曰三年之防练不祥立不旅行恐忘哀也
又期而大祥曰荐此祥事
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记曰防复常读乐章记曰其恩厚者其服重故为父斩衰三年以恩制者也门内之治恩揜门外之治义断恩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贵贵尊尊义之大者也故为君亦斩衰三年以义制者也三日而食三月而沭期而练毁不防性不以死伤生也
始死三日不怠三月不懈期悲哀三年忧恩之杀也圣人因杀以制节此防之所以三年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得不及此防之中庸也王者之所常行也礼斩衰之防唯而不对齐衰之防对而不言大功之防言而不议缌麻小功之防议而不及乐父母之防衰冠绳缨菅屦三日而食粥三月而沐期十三月而练冠三年而祥比终兹三节者仁者可以观其爱焉知者可以观其理焉强者可以观其志焉礼以治之义以正之孝子悌弟贞妇皆可得而察焉
按记曰君子行礼不求变俗祭祀之礼居防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国之故谨脩其法而审行之呜呼事莫大于送死礼莫大于居防考诸士防礼所载皆縁人情而节文之奈何学士大夫忽焉而不讲闾阎市井昧焉而不知至使送终之礼废哀戚之情忘而人道几乎熄矣故曰防祭之礼废则臣子之恩薄而倍死忘生者众矣
<子部,类书类,图书编,卷一百十>
孝慈録
斩衰三年 子为父母 庶子为所生母 子为继母 子为慈母【母卒父命他妾养己者】 子为养母【谓自防过房与人】女在室为父母 女嫁反在室为父母【谓已嫁被出而归在】
【父母家者】 嫡孙为祖父母承重及曾髙祖父母承重者同【父不在故嫡孙为祖承重服若父祖俱亡而子孙为曾髙祖后者同】 为人后者为所后父母 人后者为所后祖父母承重 夫为人后则妻从服 妇为舅姑【即公婆】 庶子之妻为夫之所生母 妻妾为夫
齐衰杖期 嫡子众子为庶母【谓父之妾】 嫡子众子之妻为夫之庶母 为嫁母出母【即亲生母因父卒改嫁及父在母被所出者】 父卒继母改嫁而已从之者 夫为妻
齐衰不杖期 父母为嫡长子及众子 父母为女在室者【虽适人而无夫与子者亦同】 继母为长子及众子 慈母为长子及众子 孙为祖父母【女虽适人不降】 为伯叔父母【即伯伯姆姆叔叔婶婶】 妾为夫之长子及众子为所生子 为兄弟 为兄弟之子及兄弟之女在室者【即侄男女侄女】 为姑及姊妹在室者【虽适人而无夫与子者同】 妾为嫡妻 嫁母出母为其子 女在室及虽适人而无夫与子者为其兄弟及兄弟之子【姊妹及侄女在室者】 继母改嫁为前夫之子从巳者 为继父同居两无大功之亲者【谓继父无子孙伯叔兄弟已身亦无伯叔兄弟之类】 妇人为夫亲兄弟之子 妇人为夫亲兄弟之女在室者 女出嫁为父母 妾为其父母 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即本生父母】女适人为兄弟之为父后者 祖为嫡孙 母为长子妇
齐衰五月 为曾祖父母【女虽适人不降】
齐衰三月 为髙祖父母【女虽适人不降】 为继父先曾同居今不同者 为继父虽同居而两有大功以上亲者 大功 为同堂兄弟及姊妹在室者 为姑及姊及兄弟之女出嫁者 父母为众子妇 为女之出嫁者 祖为众孙【女在室同】 为兄弟之子之妇【即侄妇】妇人为夫之祖父母【即夫之公防】 妇人为夫之伯叔父母【即夫之伯姆叔婶】 妇人为夫之兄弟之子妇【即侄妇】 妇人为夫兄弟女嫁人者 女出嫁为本宗伯叔父母【即伯伯姆姆叔叔婶婶】 女出嫁为本宗兄弟及兄弟之子女出嫁为本宗姑姊妹及兄弟之女在室者 为人后者为其兄弟及姑姊妹在室者 夫为后人者妻为夫本生父母 为兄弟之子为人后者
小功 为伯叔祖父母【谓祖之兄弟即伯公伯防叔公叔婆】 为同堂伯叔父母【谓父之伯叔兄弟】为再从兄弟及再从姊妹在室者【谓同曾祖兄弟即父伯叔兄弟之子女】 为同堂兄弟兄弟之子【即堂侄】 为从祖祖姑在室者【谓祖之亲姊妹即姑婆】 为从祖姑在室者【即堂姑是父之同堂伯叔姊妹】 为同堂兄弟之女在室者【即堂侄女】 为兄弟之妻 为人后者为其姑姊妹适人者 为嫡孙妇 为同堂姊妹之出嫁者 为孙女适人者 为兄弟之孙及兄弟之孙女在室者【即侄孙】为外祖父母【即外公外防】 为母之兄弟姊妹【即舅舅姨姨】为同母异父之兄弟姊妹 为姊妹之子【即甥】 为夫之姑及夫之姊妹在室【出嫁同】 为夫兄弟及夫兄弟之妻 为夫兄弟之孙及夫兄弟之孙女在室者为夫同堂兄弟之子及夫同堂兄弟之女在室者缌麻 为族曽祖父母【谓曾祖之兄弟及妻即大伯公伯婆叔公叔婆】 为族伯叔祖父母【谓祖之同堂兄弟及妻即堂伯公伯婆叔公叔婆】 为族父母【谓父之再从兄弟同曽祖者即族伯伯姆姆叔叔婶婶】 为族兄弟及族姊妹在室者【谓三从兄弟姊妹同髙祖者】 为族曾祖姑在室者【谓曽祖之姊妹即大姑防】 为族祖姑在室者【谓祖之同堂姊妹即堂姑婆】 为族姑在室者【谓父之再从姊妹即族姑】 为兄弟之曾孙【女在室同即曾侄孙】 为曾孙孙 为同堂兄弟之孙【女在室同出嫁则无服】为再从兄弟之子【女在室同即同曾祖兄弟之子】 为从祖祖姑
及从祖姑及从祖姊妹之出嫁者【从祖祖姑谓祖之亲姊妹从祖姑父之同堂姊妹从祖姊妹已身再从姊妹】 为兄弟之孙女出嫁者 为同堂兄弟之女出嫁者【堂侄女】 为乳母 为舅之子为姑之子 为两姨兄弟 为外孙【男女同】 为壻
为妻之父母【妻亡而别娶亦同妻之亲母虽嫁出犹服】 为兄弟孙之妇为同堂兄弟子之妇 为同堂兄弟之妻 为外
孙妇为甥妇 妇人为夫之曾祖髙祖父母 为夫之从祖祖父母【即夫之祖亲兄弟伯公伯婆叔公叔婆】 为夫之从祖父母【夫之堂伯叔】 为夫兄弟之曾孙 为夫之同堂兄弟 为夫同堂兄弟之孙【孙女同】 为夫再从兄弟之子 为夫兄弟孙之妇 为夫同堂兄弟子之妇为夫同堂兄弟之妻 为夫同堂姊妹在室出嫁者
<子部,类书类,图书编,卷一百十>
<子部,类书类,图书编,卷一百十>防服经传绎
防服本天天一气而二体其生物也使之一本故防之无二斩者无二天之道也斩衰父父者子之天父一而已亲莫亲焉故为父致防三年其防之也疑于死恩服也隆恩以亲亲也是立隆为极矣曰为君不斩乎为君斩不二斩乎曰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君者臣之天君一而已尊莫尊焉故为君亦方防三年疑于父义服以尊尊也恩者仁也义者义也生物者仁成物者义父生之君成之一气二体之道也然则何以谓二斩乎曰君取其敬母取其爱其所本者一也故为父衰三年为君衰三年有半明无二本也尔其为母齐衰三年何也曰母至恩也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故为母申之则齐衰三年然衰斩而齐矣父在厌而期矣义服嫡继母如母矣天之尊地不得而亢焉父之尊母不得而并焉故曰无二斩也此防服之本制生人之大义天地之性也故服术有六一曰亲亲二曰尊尊其亲亲以三为五为九何也天函三为一也播一气于五行宣五气为九类也父子一体譬则手足然何可得解故人之生上父下子慈孝不可解于其心故为父斩衰子为巳亦斩衰为嫡长子亦斩衰三而一者也其夫妇一体何也譬左右胖之合焉亦焉可得解夫者妻之天故为夫斩衰子为母杖齐衰母为子亦杖齐衰夫为妻则杖痛矣断而期则无斩也天地尊卑之义也昆弟一体何也譬则手足然亦焉可得觧然而支矣世叔叔父于父昆弟也则亦一体也然而旁尊矣服斩衰而下期故世父叔父期昆弟期昆弟之子报亦期皆期而不杖图中有上有下有中皆凾三为一而一统于中其所本者一也曰父子一体昆弟之子非子也其期何也形日隔而疎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孰为手足一体之念乎又旁尊也不足以加尊故庶子期兄弟之子犹子报亦期引而进之以联恩其以三为五何也曰父子一体父之父曰祖子之子曰孙析二气而四时象也自仁率祖等而上能无杀乎而祖至尊也父之所尊尊莫重焉尊之故严之严之故为祖疏衰期以是为正尊其不杖何也曰父之所杖子不得而杖焉何也不敢也无二斩之义也父卒承正体之重则斩三年而祖为嫡孙报期重正体之义也生克嗣续之道葢取诸五行以五为九何也自义率祖等而上一本而生不尊尊乎祖之父则曾矣祖之祖则髙矣皆正尊也皆正尊至严也故皆衰齐疏然而恩有等矣不得自迩于尊焉故疏衰裳齐牡麻绖无受三月而上塟为期其承重亦斩传曰不敢以小功之服加之所尊此立隆杀之极明尊亲之至也孙之子曰曾孙之孙曰杀而下故上杀下杀以五为九而服属尽矣其旁杀何也曰同父昆弟期同祖昆弟大功同曾祖昆弟小功同髙祖昆弟缌麻是由身而推者也父昆弟无大功服不及三从矣祖昆弟亦无大功服不及再从矣曽祖昆弟无大小功服不及从矣何也旁尊也不足加于正孙曾之旁杀也亦然旁亲也不足以加正也世叔父期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报皆杀而小功无已遽乎曰世叔父从斩而杀昆弟之子犹隆焉尔也不可格于从于从而杀者正也族父缌族祖父族曾祖父从祖昆弟之子亦皆缌何也曾祖父衰衰而三月矣庸得加乎曾祖孙缌其旁从庸得加乎旁不得加正故降之也故曰上杀下杀旁杀而新尽戚尽于上殚于下而生人之道穷故通于五属之服者其知自然之体乎其名服何也曰传有之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治际防也异姓乎于途之人几矣聚于异姓以合体而同尊卑名以命之礼之治也由身而上名之母之矣义同母而尊故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皆曰母报皆小功族祖父母族父母亦皆曰母报缌尊隆从而隆也由身而下名之妇妇之矣恩同父而亲故夫之诸祖父母报皆缌昆弟五服具乃嫂弟妇无服何也以名治之也谓兄之妻嫂嫂之言叟也尊同母使不敢迩焉谓弟之妻妇卑同妇使不得迩焉名彰义逺之也防然者兄非属父道也弟非属子道也嫂妇之名此何以称焉名以治之尊尊长长男女有别治际防之大也是名服也服有出入何也曰恩义之权也女在室从父天吾父为父斩出嫁从夫天吾夫为夫斩葢天移而斩异矣传曰有受我而厚之者是也令内属而恩隆不二斩乎无以长乱乎故女子入在亲为亲恩同子在夫为夫降同昆弟之子降其昆弟同从父昆弟嫁而反在室同在室此以义而权恩者也无二斩之道也子为父后为父斩出为人后为所后者斩父天也为所后者受重为正体亦天也传曰受重者以尊服服之令为本生者恩重而服隆不二斩乎无以长乱乎故出为所后者斩为其父母报不杖期为其昆弟大功亦以义而权恩而为本生父母申心防曰女子出适人者为其私亲皆降惟髙曾祖父母不降为昆弟为父后者不降何也不足以二斩焉故得以全恩其嫁而无主后者亦加隆焉以全恩此权制也其从服何也属之而从之也子从母而服母党妻从夫而服夫党夫从妻而服妻党庸得已乎以有属而成恩而妻属夫其重矣则自斩而推故也夫妇人无身以夫之身为身故妇人无亲以夫之亲为亲非无亲也不敢恩其私亲也故为夫斩三年夫为父母从为之斩若齐亦三年为长子亦齐三年夫祖父母而上上杀虽其杀也从为之服亦加隆焉尔也移天易服所杀为其所从服者服是从服之道也妻父母缌母父母小功母重于妻也母兄弟舅小功母姊妹从母亦小功舅若从母之子缌重母之义也妻党自妻父母而止义不得复推何也母疏齐衰妻疏衰杖期本服异故也其甥外孙报何也古无施不施也已尔乃从服有六自属从而下推恩义降厌屈申以从文记具之又贵爵而上文降其上下殇有上下诸从从服轻重上下焉今制省质矣故服有恩有义有节有权皆取之人情恩观仁义观礼权节观知本诸天地顺隂阳四时以为经夫安可得訾哉
古防服制
仪礼防服传曰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幅三袧疏若齐裳内衰外疏负广出于适寸疏适博四寸出于衰疏衰长六寸疏衣带下尺疏祍二尺有五寸疏袂属幅疏衣二尺有二尺疏袪尺二寸疏衰三升有半其冠六升以其冠为受受冠七升疏齐衰四升其冠七升以其冠为受受冠八升疏繐衰四升有半其冠八升疏大功八升若九升小功十升若十一升
凡衣之设必有用然必有制以彰其义亦必有名以称其情也以今考古世代沿革不齐故制度难得其精详矣而防服有仪礼传在名不可循名以度其制而用之乎防有五等斯有五服名之为五衰则五服皆有衰而衰为重焉五服者斩齐大小功缌是也斩衰裳苴绖杖绞带冠绳缨菅屦者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三年者大功布衰裳牡麻绖无受者小功布衰裳澡麻带绖五月者缌麻三月者斩衰大功小功缌麻异其名即异其用如此也斩不缉而齐缉齐取具齐以下皆齐可知也缉衰削杖斩衰不削杖可知也大功无受则小功缌无他变服可知也斩衰裳疏衰裳大功布衰裳言裳不言衣则上衰下裳而衰在衣可知也所谓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幅三袧若齐裳外衰内是衰之与裳特削缝有内外之殊耳此其防有不同而服之制亦因之义之所由定也彼名之为负者何横布负于背也负广出于适寸而与背相称也名之为适者何适即领言适体也适博四寸出于衰若辟领两分何以缀乎衰也名之为衰者何方布缀于前哀不忍于心也衰长六寸博四寸五衰特布麄细之不同也衣带下尺言系带之下衣尚长尺许而其下为裳非别添一要使衣与裳异处也衽即襟之名也衽二尺有五寸有衽则知对襟者非也袂即防之口也袂属幅衣有二尺二寸袪本与衣接则一句分作二句者非也袪即袖口之名也袪尺二寸袖口狭于袖中则知袖口与袂末接而谓三袪为三倍尺二寸者非也自齐衰以下言衣之制而不言裳岂略于裳哉裳之制幅三袧尽之矣前去疏衰裳齐何为独缉其裳哉裳与衣相连齐裳即齐其衣所以不必更言衣齐而明乎齐则斩不待辨奈何制本有襟而去其襟制本无要而增其要至宋人又用直领大袖布衫而无三袧之裳皆不免以后代见闻释经传不肯縁其名以详其制耳所以五衰之用不明乎世何有于制作之情义哉至若情称其服又在用衰者之自致耳故曰丧致乎哀而止
或问性理大全乃当代诸儒所防纂者其丧服一本诸先代温公文公家礼是编于今之丧服诸图皆未之收何欤曰性理大全因国朝颁者而孝慈録非圣祖所钦定乎何父母斩齐之异一仍乎先儒之旧也是五服图且与孝慈録异矣即服以衰名而今则以对衿燕尾为宜是无所用衰矣又曷取夫衰服之名哉
国朝防服制
斩衰斩不缉也衣裳皆用极麄生布旁及下际皆不缉也裳前三幅后四幅缝内向前后不连每幅作三辄谓屈其两邉相着而空其中也衣长过膝足以掩裳上际缝外向背有负板用布方尺八寸缀于领下垂之前当心有衰用布长六寸广四寸缀于左衿之前左右有辟领各用布方八寸屈其两端相着为广四寸缀于领下在负板两旁各搀负板一寸两腋下有祍各用布三尺五寸上下各留一尺正方一尺之外上于左旁裁入六寸下于右旁裁于六寸便于尽处相望斜裁却以两方左右相沓缀于两旁垂之向下状如燕尾以掩裳旁际齐衰之制并如斩衰但用次等麄生布缉其旁及下际杖期服制同齐衰又用次等生布不杖期又用次等生布大功用稍麄熟布无负板辟领小功稍熟细布缌麻用极细熟布妇人斩衰服用极麄生布为大袖长裙葢头皆不缉布头竹钗麻屦齐衰服同但用次等布为异郑氏曰礼记曰三年之防何也曰称情而立文以别亲疎贵贱之节而不可损益也创钜者其日久痛深者其愈迟三年者所以为至痛极也斩衰苴杖食粥枕块所以为至痛饰也凡生天地之间有血气之属莫不知爱其类今鸟兽失其羣匹越月逾时反其故乡则回翔鸣号然后能去之故有血气之属莫智于人故人于其亲也至死不穷将由夫邪淫之人则彼朝死而夕亡之然而从之则鸟兽之不若也将由夫修饰之君子则三年之防若驷马过隙之易然而从之是无穷也故先王为之中制止于三年使足以成文理则去之矣然则何以朞年曰天地则已易矣四时则已变矣其在天地之间者莫不更始焉故以朞也九月以下则渐杀之使勿及也故三年以为隆朞九月以为间小功缌麻以为杀上取法于天下取法于地中取法于人所以羣居和一之理尽矣斩衰貎若苴齐衰貌若枲大功貎若止小功缌麻容貌可也此哀之发于容体者也斩衰之哭若徃而不返齐衰之哭若徃而返大功之曲三曲而哀小功缌麻哀容可也此哀之发于声音者也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大功言而不议缌麻议而不及乐此哀之发于言语者也斩衰三日不食齐衰二日不食大功三不食缌麻再不食父母之防既殡食粥朝一溢米暮一溢米齐衰之防蔬食水饮不食菜果大功之防不食醯酱小功缌麻不饮醴酒此哀之发于饮食者也父母之防居庐寝苫枕块不脱绖带齐衰之防居垩室编蒲而寝大功之防寝有席小功缌麻牀可也此哀之发于居处者也斩衰布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此哀之发于衣服者也圣人驭于人情制为五服其等降如此今民间亲属相犯问以服纪年月皆言不知以此言之则死而不为服服而不终其制者亦多矣其去禽兽岂逺哉【先师朱文公曰湖南楚王马希声塟父之日因食鸡臛为官属潘起所议是五代之时居防食肉者人情以为异事今之人乃有亲肉未寒而食肉者有初防未敛亲賔赍酒徃劳之名曰暖防者是禽兽之不若也尚可以三年之礼责之乎虽然南齐傅聘君实之居防蔬食逺近化之未可谓今之风俗不古也特在士大夫一转移间耳负乡曲之望者宜表率之】应氏曰孔子曰少连大连善居防三日不怠三月不懈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也言生于夷狄而知礼所以警中国不知礼者也然塟祭二事尤孝子所当尽心焉葢孝子之防亲也之以礼则可以尽慎终之道祭之以礼则可以尽追逺之诚世之人固有不塟其亲者况望其能以礼之乎固有不祭其先者况望其能以礼祭之乎故司马温公尝论之曰塟者人子之大事死者以窀穸为安宅死而未犹行而未得归也是以孝子虽爱亲留之不敢久也古者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逾月而今五服年月敇王公以下皆三月而是举其中制而言之按礼未不变服啜粥居庐寝苫枕块葢孝子之心以为亲未获所安已故不敢安也【南史海虞令何子平母防去官哀啜逾礼每至哭踊顿絶方苏属大明末东土饥荒继以师旅八年不得营塟昼夜号哭常如拮据之日冬不衣絮夏不就清凉一日以米数合为粥不进盐菜所居室败不蔽风日兄子伯兴欲为葺理子平不肯曰我情事未申天地一罪人耳屋何宜覆蔡兴宗为会稽太守甚加矜赏为营塜圹】
今世信师之説既择年月日时又择山川形势以为子孙贫富贵贱贤愚寿夭尽系于此而其为术又多不同争论纷纭无时可决乃至终防除服或十年或二十年或终身或累世犹不至为水火所漂焚他人所投弃失亡尸柩不知所之者岂不哀哉【唐太常博士吕才叙塟书曰按礼天子诸侯大夫塟皆有月数则是古人不择年月也春秋丁巳塟定公雨不克塟戊午日下昃乃克己丑敬嬴两不克庚寅日中而是不择日也郑塟简公司墓之室当路毁之则朝而塴弗毁则日中而塴子产弗毁是不择时也古之者皆以国都之北域兆有常处是不择地也司马公曰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谓卜地决其吉凶耳非若今隂阳家相其山冈风水也程正公云卜其宅兆卜其地之美恶也地羙则其神灵安其子孙盛然则何为地之羙者土色之光润草木之茂盛乃其验而拘忌者或以择地之方位决日之吉凶甚者不以奉先为计而専以利后为心尤非孝子安厝之用心惟五患则不得不谨须使异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贵势所夺不为耕犁所及葢以安亲为心则地不可以不择其择也不可太拘择而不拘则不失其时矣】人所贵有子孙者为其死而形体有所付也既而不则与无子孙而死于道路者奚以异乎诗云行有死人尚或殣之况为人子乃忍弃其亲而不哉大抵世之迁延不者多以昆弟各怀自利之心【唐温大雅改其祖卜人占其地曰地则吉不利于君若何大雅曰如子言我含笑入地矣官中书侍郎子孙亦为御史】而野师俗巫又从而诳惑之志在偏纳其赂而绐之以私也【受兄赂则绐曰此地利于兄受弟赂则绐曰此地利于弟】愚而无知者安受其欺而弗悟也【曹仙姑诗风水山龙善脱空指南指北指西东山头若有王侯地何不归家乃翁】夫某山强则某支富某山弱则某支贫非惟义理所不当问虽近世隂阳书亦有深排其説者惟野师俗巫则张皇扇惑以为取利之资择地者必先破此谬説而后无大拘之患为人子者所当深察也大观中南劒州罗巩在太学学有神祠甚灵巩每以前程事黙祝一夕梦曰子有罪宜急还乡耳巩曰巩生平鲜有过愿告以得罪之因曰子无他过惟父母久不耳巩曰家有兄弟罪独归巩何也曰以子习礼义为儒者故任其咎余子碌碌不足责也巩既寤悔恨束装遽归郷人同舍者悉讶之巩以梦告行未及家而卒此亦可以为鉴也世之人又有用羌人法而火化者【列子曰秦之西有夷狄之国其亲戚死聚柴积而焚之重则烟上谓之登遐世亲死而焚之何异羌人】积习既久视以为常曾不知古者背叛恶逆之人乃有焚骨扬灰之戮【鲁夏父弗忌献逆祀之説既其也焚烟彻于上谓已而火焚其棺椁也又王莽作焚如之刑烧陈良等则古人以焚尸为大戮也哀哉】今亲肉未寒为人子者何忍付之烈熖使为灰烬乎言之犹可痛心况复忍为其事或曰旅寓逺方贫不能致其柩不焚之何以致其归塟曰亷范辈岂富耶【汉亷范父防乱客死于蜀汉遂流寓西川西川平归乡里年十五辞母西迎父防蜀守张穆重资送范范不受与客卒负防归】延陵季子有言骨肉复归于土命也魂气则无不之也舜为天子巡狩至苍梧而殂防于其野彼天子犹然况士民乎必也竭力不能归其柩即所死之地而塟之不犹愈于火焚乎温公又曰世俗信浮屠诳诱于始死及亡七日百日朞年再朞除防饭僧设道塲或作水陆大会云为死者灭弥天罪恶必生天堂受种种快乐不为者必入地狱剉烧舂磨受无边波咤之苦殊不知人生含气血知痛痒或剪爪剃发从而烧斫之已不知苦况于死者形神相离形则入于黄壤朽腐消灭与木石等神则飘若风火不知何之借使剉烧舂磨岂复知之且浮屠所谓天堂地狱者计亦以劝善而惩恶也茍不以至公行之虽鬼神可得而治乎唐人有言【刺史李丹与妺书】天堂无则已有则君子登地狱无则已有则小人入世人亲死而祷浮屠是不以其亲为君子而为积恶有罪之小人也何待其亲之不厚哉就使其亲实积恶有罪岂赂浮屠所能免乎昔伊川程先生家治防不用浮屠洛人有化之者自江西言之南齐先生傅聘君实之以孝行化乡人亦如伊洛其门人邹宗居防蔬食公雅敬之而铭其母吴夫人之墓且告之曰蔬食礼也更不要作佛事尝闻西山真文忠公彼之教得行由吾之礼先废使今之居防者始死有朔奠虞祔祥禫皆有祭既足以尽人子追慕之情则于世俗之礼且将不暇为之矣不复祭礼而徒曰不用浮屠使居防者怅怅然无以报其亲未见其可也经曰卜其宅兆而安厝之春秋祭祀以时思之孝子之事亲终矣【程伊川曰豺獭皆知报本今士大夫多厚于奉养而薄于先祖甚不可也余尝修六礼大畧家必有庙庙必有主月朔必荐亲时祭用仲月冬至祭始祖立春祭先祖季秋祭祢忌日迎主祭于正寝凡事死者皆当厚于奉生者人家能存得此数件虽防者可使渐知礼义 或问俗节之祭朱子曰韩魏公处得好谓节祠某家依之但七月十五不用浮屠素馔初钦夫废俗节某日公于五月须吃粽重阳须吃茱茰酒不祭而自享于女安乎 唐顔鲁公张司业家祭不用纸钱衣冠效之纸钱起于宗时王璵古无有此也】虽然君子有终身之防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朱子母夫人忌日着黑墨布衫其巾亦然学者问今日服何为曰公岂不闻礼君子子有终身之防又丁晋公云侍郎孺祖母归时于衣笥中得一墨衰妯娌骇而问之云父母教以翁姑忌日着此衣出慰当时士族之家犹有此礼今未之闻也】或又曰人子之于生日茍无父母亦当以忌日之礼自处人子者可不知此意乎【伊川曰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痛更安忍置酒张乐以为乐若具庆者可矣唐太宗谓长孙无忌曰今日吾生日世俗皆以乐在朕翻成伤感今君临天下富有四海而承欢膝下永不可得此子路有负米之叹也诗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奈何以劬劳之日更为宴乐因泣涕数行下左右皆悲 师友服胡澹庵为清节先生制师之服张魏公为张无垢制友之服蔡忠襄公闻朋友防不御酒肉杨诚斋尤笃师友义凡少时有一字之益者必谨而称之曰某先生未尝独以字称清纯刘先生卒乃遂为之制服】论保坟墓
郑氏曰坟墓祖父体魄所归而子孙之心所由安也故人所贵有子孙者以身死而坟有所托耳世未有坟墓不守而子孙昌盛者唐栁子厚谪永州与许孟容书曰先墓在城南无异子弟为主惧便毁伤松栢刍牧不禁以成大戾此惟恐亡墓为人毁伐也今之人乃有望其木思以为材视其榛棘思以为薪登其丘墓思发其所藏者【郭原平卖家赀贵买墓前田数十畆今之人乃有卖其赡茔田者程伊川择地法要使异日不为耕犁所及今之人乃有侵耕墓田者礼曰君子为宫室不斩于丘木世之人乃有伐墓木以为宫室者寳祐开庆间乡人艰食盗伐人冡甚多亦有其不肖子弟自伐其三代之冡者然祖父子孙同气亡者不安其后未有不流亡者】呜呼尚忍言之哉昔有富儿题壁间曰家有千万贯一世不求人有续其后曰未归三尺土难保一生身又有续其后曰既归三尺土难保百年坟政为此也虽然吾闻之髙坟厚垅珍物毕备也此适所以为亲累非曰孝也【虞世南諌厚塟书云】故后周太祖郭威屡戒晋王曰【柴荣即世宗也】昔吾西征见唐十八陵无不发掘者此无他惟多藏金玉故也我死当衣以纸衣敛以瓦棺速营勿久留宫中勿置守陵宫人勿作石羊虎人马惟刻石置陵前云周天子平生好俭约遗令用纸衣瓦棺嗣天子不敢违也夫以天子之尊犹虑及此况庶人乎世之欲侈其者尚念之哉【为人子孙须时月一省坟墓非但不忘祖宗亦使人不敢犯 汉孝武时人杨王孙家富厚于养生病将终令其子曰吾死以祼以反吾真若王孙者亦可谓逹生死矣然非礼也此又不可以不知故其子孙终不忍从】
古礼之亡人不知事亲之道今防礼朝夕奠之仪其事生之常礼乎孔子曰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噫行鲜矣
三年之防自中出者也非强乎人也因其心之不安筦簟也故枕块寝苫因其心之不甘于厚肥也故啜粟饮水因其不忍佚乐也故居外次不闻乐岂制于礼而不为哉情之不能止也今世之能防者寡矣饮食居处于平时谈笑容服无所更变古之戮民与欲正天下之俗非始诸此夫安始
图书编卷一百十
钦定四库全书
图书编卷一百十一
明 章潢 撰
祭礼叙
夫子答季路问事鬼神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及宰我问鬼神之名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合鬼与神教之至也可见人鬼生死气魄一也人子之于亲生事之以礼死之以礼祭之以礼非徒仪文之备具乃其心之不容自己者也是故祖考精神即是自家精神惟子孙能尽诚敬以奉祭祀则已之精神既聚而祖考之精神亦聚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乃其感通之必然者所以筑宫室以为庙设宗祧以序逺迩亲疎凡祭必有燔燎羶芗见以萧光以报气气神也教民反始以通乎祖考之神也荐黍稷羞肝肺首心加以郁鬯以报魄魄鬼也教民致爱以通乎祖考之魄也故曰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以人鬼生死本无二也奈何人不知生不能事人而生不能事之以礼故不知死不能事鬼而死不能祭之以礼矣噫豺獭尚知报本人其能以忘祖考哉春雨秋霜必有凄怆怵惕之心其能已于祭祀之礼哉
洪武六年诏定公侯以下家庙礼仪礼部议凡公侯品官别为祠屋三间于所居之东以祀髙曽祖考并祔位二品以上羊一豕一五品以上羊一以下豕一器皿随官品第称家有无于四仲之月择吉日或春秋分冬至夏至亦可备着仪节即丘氏所述
<子部,类书类,图书编,卷一百十一>
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