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77 页/共 736 页
辛绍先为下邳太守性嗜羊肝尝呼子少雍共食及绍先卒少雍终身不食羊肝。
隋刘臻为仪同父名显臻性好啖见以音同父讳呼为扁螺。
後唐李钅尝为镇州王判官善饮茶尝呼吃茶郎中。
○总录部 好丹术
丹术之兴始於西汉风流浸远好尚滋多,或以黄金之可成,或以长生之可致贵乡才士读诵秘书佩服灵符炼饵神药以至谢免爵位高蹈岩穴犭旬其所尚代有人焉采於简编咸用论次。
汉江喜为阳侯坐使家丞上书还印符随方士免刘向本名更生宣帝时为谏大夫帝复兴神仙方术之事而淮南有枕中鸿宝苑秘书(鸿宝苑秘书并道术篇名藏在枕中尝存录之不漏泄也。)书言神仙使鬼物为黄金之术及邹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见而更生父德武帝时治淮南狱得其书更生幼而读诵以为奇献之言黄金可成帝令典尚方铸作事(尚方主巧作金银之所今之中尚署)费甚多方不验帝乃下更生吏按吏劾更生铸。
伪黄金系当死更生兄阳城侯安民上书入国户半赎更生罪帝亦奇其材德逾冬减死论苏乐善方术王莽篡位二年兴神仙事以乐善起八风台於宫中台成万金(费直万金也。)作乐其上顺风作液汤(艺文志有液汤经其义未闻也。)。又种五梁禾於殿中(五色也。谷永所谓耕耘五德也。)各顺其色置其方面先鬻鹤□毒瑁犀玉二十馀物渍种(鬻古煮字也。<骨者>古<骨者>字也。谓鬻取汁以渍子也。毒音代瑁音莫内切)计粟斛成一金言此黄帝仙之术也。以乐为黄门郎令主之。
晋葛洪丹阳句容人尤好神仙导养之法从祖玄吴时学道得仙号曰:葛仙公以炼丹秘术授弟子郑隐洪就隐学悉得其法焉後师事南海太守上党鲍玄玄亦内学逆占将来见洪深重之以女妻洪洪传玄业兼总练医术初洪以年老欲炼丹以祈遐寿闻交出丹求为勾漏令帝以洪资高不许洪曰:非欲为求荣以有丹耳帝从之洪遂将子侄俱行至广州刺史邓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表补东莞太守。又辞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为记室参军在。
积年优游养著述不辍。
鲍靓为南海太守尝行部入海遇风饥甚取白石煮食之以自济。
宋刘亮为梁州刺史忽服食修道欲致长生迎武当山道士孙怀使合神仙药至益州泰豫元年药始成未出火毒孙不听亮服亮苦欲服平旦开城门取井华水服至食後心动如刺午间便绝及就殓尸弱如生後人逄见乘白马将数十人出关西行共语分明此乃道家所谓尸解者也。
梁陶宏景仕齐为奉朝请武帝永明末上表辞禄许之敕所在月给茯苓五斤白蜜二升以供服饵既得神符秘诀以为神丹可成而苦无药物武帝给黄金朱砂曾青雄黄等後合飞丹色如霜雪服之体轻及武帝服飞丹有验益敬重之。
邓郁荆州建平人少而不仕隐居衡山极峻之岭立小板屋两间足不下山断三十馀载饮以涧水服母屑日夜诵大洞经武帝敬信殊笃为帝合丹帝不敢服起五岳楼贮之供养家道吉日躬往礼拜白日神仙魏夫人忽来临降乘而至从少妪三十并著绛紫罗绣衤属年皆可十七八许色艳桃李质胜琼瑶语言良久谓郁曰:君有仙分所以故来寻当相候至天监十四年忽见二青鸟悉如鹤大鼓翼翔舞移晷方去谓弟子等曰:求之甚劳得之甚逸近青鸟既来期会至矣。少日无病而终山内唯闻香气世未尝有武帝後令周舍为邓郁传具序其事。
後魏徐謇字成伯善医术謇尝有药饵及吞服道符年垂八十而须不白力未多衰除右卫将军謇欲为孝文合服金丹致延年之法乃入居崧高采营其物历岁无所成遂罢。
李预为征西大将军长史带冯翊太平府解罢郡遂居长安每羡古人冫食玉之法乃采访蓝田躬往攻掘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馀稍得黑鹿便箧盛以还而至观之皆光润可玩预乃椎七十枚为屑日服食之馀多惠人後预及闻者更求玉於故处皆无所见冯翊公源怀等得其玉琢为器佩皆鲜明可宝预服经年云:有效验而世事寝食皆不禁节。又加之好酒损志及疾笃谓其妻子曰:服玉屏居山林排弃嗜欲或当大神力而吾酒色不绝自致於死非药过也。然吾尸体必当有异於常勿便速殡令後人知冫食服之妙时七月中旬长安毒热预停尸经宿而体色不变其妻常氏以珠玉二枚含之口闭常谓之曰:君自云:冫食玉有神验何故不受含也。言讫齿启纳珠因嘘属其口都无秽气举尸於棺坚直不倾委死时犹有遗玉屑数斗橐盛纳诸棺中。
北齐张游远善方术文宣令与诸术士合九转金丹及成文宣置之玉匣云:我贪世间作乐不能即飞上天待临死时取服(按传游远本无官)。
唐师市奴方术人高祖武德中合金银并成帝异之以示侍臣封德彝进曰:汉代方士及刘安等皆学术唯苦黄白不成金银为食器可得不死。
张道鹤平棘人少游名山得服食之术後居人间每每饵金膏太宗贞观十九年车驾次平棘幸其庐赐以衣服时六百四十六岁。
尉迟敬德累迁开府仪同三司贞观末年笃信仙术飞炼金石服药饵母粉静居处修理池台尝奏清商乐一部厚自奉养不与外人交通。
刘道合宛丘人为道士高宗令合还丹丹成而上之咸亨中卒唯有空皮而背上开折有似蝉蜕高宗闻之曰:刘师为我合丹自服仙去其所进者亦无异。
孟洗汝州梁人也。少好方术尝於凤阁侍郎刘之家见其敕赐金谓之曰:此药金也。若烧火其上当有五色气试之果然後归伊阳山第以药饵为事。
孙太冲隐於嵩山玄宗天宝三载河南尹裴敦复上言太冲於嵩山合炼金丹自成於灶中精华特异变化非常请宣付史官颁示天下以彰灵瑞仙圣之应从之李抱真德宗贞元中为昭义军节度使晚节好方士以冀长生有孙季长者为抱真炼金丹绐抱真曰:服之当仙遂署为宾僚数谓参佐曰:此丹秦皇汉武皆不能得唯我遇之他年朝上清不复偶公辈矣。复尝梦驾鹤冲天寤而刻木鹤衣道士衣以习乘之凡服丹二万丸腹坚不食将死不知人者数日矣。道士牛洞玄以猪肪漆下之殆尽病少间季长复曰:垂上仙何自弃也。益服三千馀丸顷之卒。
郑注文宗太和末为凤翔节度注两目不能远视自言有金丹之术可去痿弱重追之疾始徐州节度李自云:得效乃移之监军王守澄亦被其事。
後唐王唐末为成德军节度晏安既久惑於左道专求长生之要尝聚淄黄炼仙丹或讲说佛经亲受符西山多佛寺。又有王母观增置馆宇雕饰土木道士王。若讷者诱登山临水访求仙迹每一出数月方归百姓劳敝王母观石路既峻不通舆马每登行命仆妾数十人维锦绣牵持而上。
晋卢华庄宗时为平章事登庸之後不以进贤劝能为务唯事修炼求长生之术尝服丹砂呕血数日垂死而愈。
晋史圭仕後唐为河南少尹有嵩山术士遗圭石药如斗谓圭曰:服之可以延寿然不可中辍辍则疾作矣。圭後服之神爽力健深保惜焉清泰末圭在恒山遇秘琼之乱时贮於衣笥为贼所劫便不复得天福中疾生胸臆之间尝如火灼圭知其不济求归乡里诏许之及涉河竟为药气所蒸卒於路。
●卷九百二十九
○总录部 不知
知人不易著之前闻惟口起羞书垂名训故子羽不可以貌取赐也。徒闻其亿中盖谓是矣。乃有昧人伦之鉴乖授任之旨谅朱紫之莫辨曷雅郑之能究取舍斯失讥诮随作以至祸其身而败其国者咸著之於篇云:
子西为楚令尹初太子建之遇才也。自城父奔宋。又避华氏之乱於郑郑人甚善之。又晋与晋人谋袭郑乃求复焉郑人复之如初晋人使谍於子木请行而期焉(谓行袭郑之期子木即建也。)子木暴虐於其私邑邑人诉之郑人省之得晋谍焉遂杀子木其子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吾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叶公子高沈诸梁也。)子西曰:吾闻胜也。信而勇不为不利舍诸边境使卫藩焉(使为藩屏之卫)叶公曰:周仁之谓信(周亲也。)率义之谓勇(率行也。)吾闻胜也。好复言(言之所许必欲复行之不原道理)而求死士殆有私乎!(私谋复前)复言非信也。期死非勇也。(俱非也。)子必悔之弗从召之使处吴竟为白公(白楚邑楚县西南有白亭)请伐郑子西曰:楚未节也。(言楚自亲复政令数未得节制)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请许之未起师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雠不远矣。(孝子西於郑人)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曰:胜以直闻不告女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平以告子西子西曰:胜如卵余如翼而长之(以鸟为喻)楚国第(用士之次第)我死令尹司马非胜而谁胜闻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乃非我(言我必杀之。若得自死我乃不得成人)子西不悛吴人伐慎白公败之(汝阳慎县也。)请以战备献(与吴战之所得铠杖兵器而献之欲因以为死)许之遂作乱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汉张汤为廷尉廷尉府尽用文史法律之吏(史谓善史书)倪宽为人温良有廉知自将(将卫也。以智自卫谟也。)善属文(属缀也。音之欲切)然懦为武(懦柔也。又音需)口弗能发明也。宽以儒生在众中见谓不习事不署曹(不署为官曹也。署表也。置也。)除为从使(从使者不主文书)。
魏裴潜父茂建安初为尚书潜少不修细行繇此为父所不礼潜自感为父所不礼折节仕进虽多所经历清省恪然官至尚书令其家教有类於石奋自魏兴以来少能及者。
锺繇为魏王相国沛人魏讽有感众才倾动邺都繇繇是辟为西曹掾为王征汉中大将未及讽潜结徒党。又与长乐卫尉陈谋袭邺未期惧告之太子诛讽繇坐免。
刘表为荆州牧时王粲年十七司徒辟诏除黄门侍郎以西京扰乱皆不就乃之荆州依表表以粲貌寝而体弱通悦不甚重也。晋博昌令者史不书姓名时乐安人光逸初为博昌小吏後为门亭长迎新令至京师时母辅之与荀邃共诣令家望见逸谓邃曰:彼似奇才便呼上车与谈良久果俊器令怪客不入吏白与光逸语令大怒除逸名斥遣之。
山涛为右仆射掌选後拜司徒子简字秀伦性温雅有父风年二十馀涛不之知也。简叹曰:吾年几三十而不为家君所知後与嵇绍刘谟杨淮齐名为征南将军都督荆湘交广四州诸军事假节镇襄阳。
魏衡为吏部郎有名当世兄子舒少朴质衡不知之使守水碓叹曰:舒堪数百户长我愿毕矣。舒亦不以介意舒後位至司徒。
刁逵为豫州刺史领平越中郎将逵以货殖为务初宋高祖微时素贫尝负逵社钱三万经时无以还被逵执之王谧密以己钱代偿繇是得释桓玄立以逵豫州刺史镇历阳高祖起义羡参军诸葛长民趋历阳逵弃而走为下人所执斩於石头。
南燕慕容法为慕容德兖州牧时慕容超初自长安行至梁父镇南长史悦寿还谓法曰:向见北海王子天资弘雅神爽高迈始知天族多奇玉林皆宝法曰:昔成方遂诈称卫太子人莫辨之此复天族乎!超闻恚恨形於言色法亦怒处之外馆繇是结憾及德死法。又不奔丧超遣使让焉法尝惧祸至因此遂与慕容锺段宏等谋乱。
宋谢方明为会稽郡守其子惠连有才悟而轻薄不为方明所知灵运尝自始宁至会稽造方明过视惠连大相知赏时何长瑜教惠连读书亦在郡内灵运。又以为绝伦谓方明曰:阿连才悟如此而尊作尝儿遇之何长瑜当今仲宣而饴以下客之食尊既不能礼贤宜以长瑜还灵运灵运载之而去。
刘遵考为领军文帝元嘉二十七年索虏南寇发三吴民丁沈攸之少孤贫亦被发既至京都诣遵考求补白丁队主遵考谓之曰:君形陋不堪队主因随沈庆之征讨攸之後为右将军。
北齐麻祥为令史神武微时为函使每至雒阳给使于祥祥尝以肉陷神武神武性不立食坐而进之祥以为慢已笞神武四十。
後唐周玄豹自言善相术太原监军特进张承业尝延之历视诸僚佐时巡官冯道初自燕来性不事华洁灰尘满面而以文行见知承业命典书奏承业问玄豹曰:冯巡官何如曰:巡官漪莲泛水幸遇特进礼士之秋官不逾宰百里承业笑曰:他已为起居郎公何忽耶。
○总录部 谬举
秦应侯范雎魏相齐使舍人笞击雎折胁习齿得出後魏人郑安平遂操雎亡伏匿更名姓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郑安平诈为卒侍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西游者乎!郑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王稽知雎贤载睢入秦雎既相秦言於王曰:非王之贤圣莫能贵臣今臣官至於相爵在列侯王稽之官尚止於谒者非其内臣之意也。昭王召王稽拜为河东守三岁不上计(不上计不随史入计也。)。又任郑安平使将击赵安即范雎也。平为赵所困急以兵二万人降赵应侯席藁请罪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於是应侯罪当收三族秦昭王恐伤应侯之意乃下令国中有敢言郑安平事者以其罪罪之而加赐相国应侯食物日益厚以顺其意後二岁王稽为河东守与诸侯通坐法诛而应侯日益以不怿昭王临朝叹息应侯进曰: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大王中朝而忧臣敢请其罪昭王曰: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夫铁剑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虑远夫以远思虑而御勇士吾恐楚之图秦也。夫物不素具不可以应卒今武安君既死而郑安平等畔内无良将而外多敌国吾是以忧欲以激厉应侯应侯惧不知所出。
汉颜延年宣帝时为河东太守察御史廉状不入身(延年察举其狱吏为廉而此人乃有赃罪然赃不入身也。)延年坐选举不实贬秩张勃封富平侯陈汤西至长安求官得大官献食丞数岁勃与汤交高其能初元二年元帝诏列侯举茂才勃举汤汤待迁父死不[B12H]丧([B12H]古奔字)司隶奏汤无循行勃选举故不以实坐削户三百会薨赐谥曰:缪侯(以其缪举人也。)汤下狱。
何武为京兆尹坐举方正所举者召见辟雅拜(辟犹言盘旋也。辟音辟)有司以为诡众虚伪(伪遣也。)武坐左迁楚内史。
後汉王丹为太子少傅客初有荐士於丹者因选举之而後所举者舀罪丹坐以免客惭惧自绝而丹终无所言寻复徵为太子太傅乃呼客谓曰:子之自绝何量丹之薄也。不为设食以罚之相待如旧。
左雄顺帝时为司隶校尉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赃受罪。
晋王导进位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领中书监会太山太守徐龛反元帝访可以镇抚河南者导举太子左卫率羊鉴既而鉴败抵罪导上疏曰:徐龛叛戾久稽天诛臣创议征讨调举羊鉴鉴ウ懦覆师有司极法圣恩降天地之施全其首领然臣受重任总录机衡使三军挫衄臣之责也。宜自贬黜以穆朝伦诏不许阮抗元帝时为奋武将军丞相行参军宋挺本扬州刺史刘陶门人陶亡後挺娶陶爱妾以为小妻愍帝建兴中挺。又割盗官布六百馀疋正刑弃市遇赦免既而抗请为长史司直刘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专其室悖在三之义伤人伦之序当投之四裔以御魑魅请除挺名禁锢终身而奋武将军太山太守阮抗请为长史抗纬文经武剖符东藩当庸勋忠良昵近仁贤而求赃污举顽用へ请免抗官下狱理罪奏可而挺病死。
後魏张兖为幽州刺史道武天兴初徵还京师後与崔逞晋将郗恢书失旨出为尚书令史兖遇创业之始以有才谋见任率心奉上不顾嫌疑道武曾问南州人於兖兖与卢溥同里数谈荐之。又兖未尝与崔逞相见闻风称羡及中山平卢溥聚党为逆崔逞书不允并乖本言故忿之。
张彝为尚书时袭常山王素孙昭小儿阿倪彝引兼殿中郎李文将为齐郡王兰举哀而昭乃作宫悬帝大怒诏曰:阿倪愚谁引为郎,於是黜彝白衣守尚书昭遂停废。
隋宇文述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凡所荐达皆至大官赵行枢以太常乐户家财亿计述谓为儿多受其赂称其骁勇起家为折冲郎将。
唐李杰为御史大夫护作桥陵时引御史王旭为判官旭贪贿受赃杰将绳之初不得其实反为旭所构出为衢州刺史。
韩朝宗为荆州刺史兼判襄州刺史山南道采访使玄宗开元二十四年九月邓州南阳县令李泳擅兴赋役贬为康州都城县尉泳之为令也。朝宗所荐乃贬为洪州刺史制曰:所遣使臣将恤人隐类亦谕旨期於悉心而政或相蒙赏或失善以此致理未尝闻之韩朝宗亟登清要爰委条察不恭尔职以副朕怀而乃私其所亲请以为邑未盈三载已至两迁既殊德举因速官谤及令按事果验非才伤败实多矫诬斯甚举不为党岂其然欤事咨於周则异於果未能自律何以正人仍期後效。且示轻贬可授洪州刺史虽知人则哲在予之责已深而事上竭诚为臣之节当励其有赏罚不正枉直不明舀於比周隳我纲目有一於此谁其舍诸凡今刺举宜以为戒。
天宝三载长安县令柳坐赃於朝堂杖杀之为令也。朝宗为京兆尹所荐朝宗为高平郡太守坐举人不直制曰:高平郡太守上柱国长山县开国伯韩朝宗顷承荣奖擢在神京取荐凶人超登赤县果彰贪秽大获赃私举非允当已有比周之责使之交易更涉嫌疑之地颇招物议实负朝廷宜从贬黜用申惩戒可置吴兴郡别驾员外。
张涉为国子博士太子侍读与怀州刺史乔琳友善及德宗嗣位多以政事询访於涉涉盛称琳识度才略堪备大用因拜御史中大夫平章事琳本粗才年高有耳疾帝每有顾问对失次论奏不合时机居相位凡八十馀日除工部尚书罢政事。
孟简为山东道观察使宪宗元和十四年御史台奏简举均州郧乡县镇遏兵马使赵洁充本县令有亏典刑敕罚一月俸料。
李肇李翱并为中书舍人文宗太和三年六月贬肇为将作监翱为少府少监并分司东都以柏耆纳赂赐死肇与翱同荐柏耆故也。
後唐卢质为河东节度判官质性放不愿居大任欲求留守太原庄宗即位历求宰辅乃举定州节度判官。
豆卢革河东观察判官卢程皆卿相之家可当辅相即时徵之及并命为丞相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本非重德一旦举大位举止不常时朝廷草创庶务未备班列萧然寺署多阙程革受命之日即乘肩舆骈导喧沸庄宗闻诃导之声询于左右曰:宰相担子入门庄宗骇异登楼视之笑曰:所谓似是而非者也。
●卷九百三十
○总录部 傲慢
夫傲以取祸往事之明徵慢以失官前言之深戒自东周不竞礼让浸微骄倨之俗兴而逊悌之风缺仲尼垂叩胫之戒穆叔著倍赋之文自是已还风流不冫民或恃材而陵长或盛气以傲人忽礼容而不修蔑年爵而罔顾至有箕踞而倾倚岸帻以啸咏跌宕意豪纵乱常宜乎!招负俗之累婴自贻之戚於戏书云:简而无傲诗云:彼交匪傲万福来求诚为君子之道也。
晋大夫鲁成公十三年晋侯使来乞师将事不敬孟献子曰:氏其亡乎!礼身之也。敬身之基也。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
苦成叔晋大夫也。聘卫卫侯飨苦成叔宁惠子相苦成叔傲宁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
御叔为鲁御邑大夫时臧武仲如晋(襄公频与晋侯外会今各将罢鲁之守卿遣武仲为公谢不敏故不书)雨过御叔御叔在其邑将饮酒曰:焉用圣人(武仲多知时人谓之圣)我将饮酒而已雨行何以圣为穆叔闻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言御叔不任使四方)国之蠹也。令倍其赋(古者家其国邑故以重赋为罢传言穆叔能用教)。
原壤鲁人见孔子夷俟(夷踞俟待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谓贼(贼谓贼害)以杖叩其胫(叩击也。胫脚胫)。
汉甯成南阳人以郎谒者事景帝好气为小吏必陵其长吏稍迁至济南都尉而郅都为守始前都尉步入府因吏谒守如县令其畏都如此及成往直陵都出其上都素闻其声善遇成与结。
周阳繇为河东都尉初繇为守视都尉如令及为都尉陵太守夺之治。
後魏赵壹字元叔汉阳西县人恃才倨傲为乡党所摈乃作解摈後不赴辟召。
祢衡字正平建安初自荆州北游许都恃才傲逸臧否过差见不知己者不与语人皆以是憎之是时许都虽新建尚饶人士衡尝书一刺怀之字漫灭而无所或问之曰: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衡曰: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也。又问曰:当今许中谁最可者衡曰:大儿有孔文举小儿有杨德祖。又问曹公荀令君赵荡寇皆足盖世乎!衡称曹公不甚多。又见苟有仪容赵有腹尺因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貌赵彳建啖肉也,於是众人皆切齿衡知众不悦将南还荆州装束临发众人为祖道先设供帐於城南自共相诫曰:衡数不逊今因其後到以不起报之及衡至众人皆坐不起衡乃号兆大哭众人问其故衡曰:行尸柩之间能不悲乎!(衡史不载官)。
魏刘桢为太祖丞相掾属以辞旨巧妙为诸公子所爱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劝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桢减死论罪。
文钦为五营扌交督出牙门将钦性刚暴无礼所在倨傲陵上不奉官法取见奏遣明帝抑之後复以为将丁谧字彦清斐之子也。谧太和中尝住邺借人空屋居其中而诸王亦欲借之不知谧已得直开门入谧望见王交脚卧而不起而呼其奴客曰:此何等人促呵使去怒其无礼还。且上言明帝收谧系邺狱以其功臣子原出後帝闻其有父风召拜度支郎中。
蜀刘巴字子初为先主左将军西曹掾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恚诸葛亮谓巴曰:张飞虽实武人敬慕足下素矣。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虽天质高亮宜少降意也。巴曰: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先主闻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专乱之其欲还北假道於此岂欲成孤事邪。
简雍涿郡人随先主入蜀拜昭德将军优游风仪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欹威仪不肃自纵诸葛亮以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彭字永年广汉人为江阳太守资性骄傲多所轻忽。
杨戏为射声校尉随大将军姜维出军至亡水戏素心不服维酒後言笑每有傲弄之辞维外宽内忌意不能堪军还有司承旨奏戏免为庶人戏性虽简然省略未尝以甘言加人过情接物书符指事希有盈纸。
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性刚简不饣希意气不得士类之和於时人少所敬贵唯器异姜维云:
张嶷为遏寇将军慷慨壮烈士人咸多贵之然放荡少礼人亦以此讥焉。
晋阮籍仕魏为步兵校尉籍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繇是礼法之士疾之。若雠而帝每保护之。
嵇康仕魏为中散大夫初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钅以自给颍川锺会贵公子也。精炼有才辨故往造焉康不为之礼而锻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之。
吕安东平人与嵇康为友每相思则命驾千里从之或遇其行康兄喜位至方伯拭席而待弗之顾也。
庾岂攵为东海王越军谘祭酒王衍不与岂攵交岂攵卿之不置衍曰:君不得为耳岂攵曰:卿自君我我自卿卿我自用我家法卿自用卿家法衍甚奇之。
孙楚字子荆太原中郡人才藻卓绝爽迈不群多所陵傲缺乡曲之誉年四十馀始参镇东军事。
何绥字伯蔚曾孙劭子也。位至侍中尚书自以继世名贵性既轻物翰札简傲城阳王尼见绥书数谓人曰:伯蔚居乱而矜豪乃尔岂其免乎!後为东海王越所诛。
何机曾之孙也。为邹平令性矜傲责乡里谢鲲等拜或诫之曰:礼敬年爵以德为主令鲲拜势惧伤风俗机不以为惭。
谢奕为桓温安西司马犹推布衣之好在温坐岸帻啸咏无异常日温尝曰:我方外司马。
王徽之字子猷为大司马桓温参军蓬首散带不综府事。又为车骑桓冲骑兵尝从冲桓值暴雨徽之因下马排入车中谓曰:公岂得独擅一车。
王献之为秘书丞尚新安公主尝经吴郡闻顾辟疆有名园先不相识乘平肩舆径入时辟疆方集宾友而献之游历既毕傍。若无人辟疆勃然数之曰:傲主人非礼也。以贵骄士非道也。失是二者不足齿之伧耳便驱出门献之傲如也。不以屑意。
谢琰字瑗度弱冠以贞称美风姿与从兄护军淡虽比居不往来宗中子弟惟与才令者数人相接後至会稽内史。
王恬导子也。性傲诞不拘礼法谢万尝造恬既坐少顷恬便入内万以为必厚待己殊有喜色恬久之乃沐头散而出据胡床於庭中晒神气傲迈竟无宾主之礼万怅然而还後至散骑常侍。
谢万为抚军从事中郎妻父王述为扬州刺史万尝衣白纶巾乘平肩舆径至厅事前谓述曰:人言君侯痴君侯信自痴述曰:非无此论但晚合耳。
宋张敷为秘书郎尝在省直中书令傅亮贵宿接要闻其好学过候之敷卧不即起亮怪而去後敷为正员郎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若不相容便不如不往讵可轻往耶当曰:吾等并以员外郎矣。尚忧不得共坐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酬接甚欢既而呼左右曰: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В遇如此。
王僧达为中书令黄门侍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达门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了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君何亲遂焚琼之所坐床太后怒泣涕於帝曰:我尚在而人凌之我死後乞食矣。帝曰:琼之年少无事诣王僧达门见辱乃其宜耳僧达贵公子,岂可以此加罪乎!太后。又谓帝曰:我终不与王僧达俱生刘彦节为尚书令既贵士子自非三署不得上方榻时人以此少之。
王瞻字明远一字叔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为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馀二人彦节外迹虽酬之意甚不悦王锡为员外散骑历清职中书郎太子左卫率江夏内史善自立遇太尉江夏王义恭当朝锡箕踞大坐殆无推敬。
阮佃夫为建城侯朝士贵贱莫不自结而矜傲无所降意入其室者唯吴郡张澹梁韦粲为左卫率兼东宫领直以旧恩任寄绸密虽居职屡从容宿卫颇擅威名诞倨不为时辈所平右卫朱异尝於酒席厉色谓粲曰:卿何德已作领军面陈江溢字深源尚书令扌之子也。溢颇有文辞性傲诞恃势骄物虽近属故友不免诋欺。
後魏崔浩为司徒始浩与冀州刺史顺荥阳太守模等年皆相次浩为长次模次顺三人别祖而模顺为亲浩恃其家世魏晋公卿尝侮模顺模谓人曰:桃简止可欺我何合轻我家周儿也。浩小名桃简顺小名周太武颇闻之故浩诛时二家获免。
崔接字显宾定州人容貌魁伟放迈自高不拘常检为中书博士乐陵内史雅为任城王澄所礼待及澄为定州刺史接了无民敬王忻然容下之。
张彝字庆宾袭祖爵平陆侯少而豪放出入殿廷步眄高上无所顾忌文明太后雅尚恭谨因会次见其如此遂召集百僚督责之令其修悔而犹无悛改彝爱好知己轻忽下流非其意者视之蔑尔虽疹疾家庭而志气弥亮後至征西将军。
隋庞晃为右卫将军性刚悍时广平王雄当途用事势倾朝廷晃每陵侮之尝於军中卧见雄不起雄甚衔之复与高有隙二人屡讠替晃繇是宿卫十馀年官不得进。
崔亻キ清河人世为著姓亻キ每以读书为务负恃才地忽略世人大署其户曰:不读五千卷书者不得入此室後为员外散骑侍郎越国公杨素时方贵亻幸重亻キ门地为子玄纵娶其女为妻聘礼甚厚亲迎之始公卿满座素令骑迎亻キ亻キ故敝其衣冠骑驴而至素推令上座亻キ有轻素之色礼甚倨言。又不逊素忿然拂衣而起竟罢座数日亻キ方来谢素待之如初。
唐王勃为虢州参军勃恃才傲物为僚友所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