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73 页/共 736 页

韦福嗣为内史舍人後以罪出炀帝大业中杨玄感之乱以兵逼东都福嗣从卫玄战於城北军败为玄感所擒令作文檄词甚不逊寻背玄感还东都帝衔之不已车裂於高阳。 裴矩为黄门侍郎大业末从炀帝在江都宇文化及反矩晨起将朝至坊门遇逆党数人控矩马诣孟景所贼皆曰:不关裴黄门既而化及从百馀骑至矩迎拜化及慰之谕令矩参定仪注推秦王子浩为帝以矩为侍中随化及至河北及僭即位以矩为尚书右仆射加光禄大夫封燕国公。 薛德音大业末为著作郎及越王侗称制东都王充之僭号也。车书羽檄皆出其手王充平以罪伏诛。 唐张均为大理卿均弟为太常卿禄山之乱玄宗幸蜀次咸阳谓高力士曰:仓皇离京朝官不知所诣今日谁当至此力士曰:张兄弟世受国恩。又连戚属必当先至是日房至帝因问均曰:臣离京师亦过其舍比约同行均报臣云:己於城南取马观其趋向来意不切既而均弟兄果受禄山伪命。 薛兢为武功令玄宗幸蜀兢见於路隅帝谓之曰:卿饬装便随朕行兢俯伏不对帝曰:不愿行亦听卿。且好养人及贼至京师兢受伪官颇失臣节王师收京城兢伏诛。 後唐苏循唐末为礼部尚书阿谀善承顺苟容以希进取昭宗自秦还洛也。朱温凶势日滋唐室旧臣阴怀主辱之愤名族之胄往往有违祸不事逆温者唯循希旨傅会朱温之失律江西也。屯於寿春要少帝欲授九锡朝臣或议是非循扬言云:梁王功业显大历数有归朝廷速宜揖让时畏温如虎即议行之明年朱温逼逊循为册礼副使希幸风求为宰辅先是循子起居郎楷上疏驳昭宗谥号不可为昭请改谥为襄楷亦附会贼心别求进达朱温既僭伪位敬翔恶其为人父子放归田里乃寓居河中积年会庄宗将副人望求唐室旧臣遣使自河中徵赴邺都初监军事使张承业惜经国之费未欲议即尊之事诸将宾僚无敢言者及循至邺入荷城拜魏师厅谓之拜殿翼日献画日笔三十管冀悦帝心其谄进如此承业闻之怒会河东节度副使卢汝弼卒因以代之明年春偶不食病疟而卒。 孟汉琼明宗朝为宣徽北院使性通黠善交构初见秦王权重乃挟王淑妃势倾心事之及朱宏昭冯ど用任。又与之缔构秦王既诛翼日令汉琼驰骑召闵帝於邺及帝嗣位尤恃恩宠期月之内累加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潞王赴阙闵帝急召汉琼欲令先入於邺汉琼藏匿不至知潞王行及陕州乃单骑至渑池谒见因自恸哭欲有所陈潞王曰:诸事不言可知汉琼即自预从臣之列寻戮于路左。 汉安叔千初仕晋少帝开运初为左金吾卫上将军獯戎犯阙百僚迎见於赤岗虏主登高岗驻马而抚谕汉官叔千出班夷言虏主曰:是安没字否卿少在邢州屡贡章表有以见卿之效忠也。俄授镇国节度未几高祖革命代归京师自以尝附虏庭居常愧惕久之授太子太师致仕。 ○总录部 不孝 立德之厚莫先於仁为仁之本莫大於孝夫以肤所禀保抱而成凯风自南载伤於生鞠昊天罔极何报於劬劳苟乖色难尚三牲而无补矧为悖德固五刑之尤重眇观旧史具著遗文明徵凶顽之条以示沮劝之义云:尔。 楚后臧叶公诸梁之弟也。鲁定公五年吴师败楚臧从其母於吴不待而归(梁司马沈尹臧之子叶公子高也。吴入楚获后臧之母楚定臧弃母而归)叶公终不正视之(不义之)。 吴起卫人也。後为卫将少时家累千金游士不遂遂破其家乡党笑之吴起杀其谤己者三十人而东出其卫郭门与其母诀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遂事曾子居顷之其母死起终不归曾子薄之而与起绝。 後汉贾闵嗣其祖复封胶东侯章帝建初元年坐诬告母杀人国除(人名也。)。 蜀姜维天水冀人也。少孤与母居後主建兴六年丞相诸葛亮军向祁山天水太守夜亡保上わ时维为中郎参本郡事遂还冀冀不纳还诣诸葛亮亮辟为仓曹掾诸与母相失後得母书令求当归维曰:良田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不在当归也。 晋贾充为太尉行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充前妻李氏淑美有才行其父丰诛李氏坐流徙充後娶郭配女槐性妒忌武帝践祚李以大赦得还母柳敕充迎李氏槐怒不许充迎李氏及母将亡充问所欲言母曰:我教汝迎李新妇尚不肯安问他事遂无言。 孙会侍中秀之子年二十为射声校尉尚惠帝女河东公主母丧未期便纳聘礼。 刘肃民荆州刺史毅之子也。安帝义熙八年宋高祖遣振武将军王镇袭毅於江陵毅仓卒无为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 宋向植父弥以佐命功封曲江县侯植嗣封以不受母训夺。 范晔为长沙王义欣镇军长史宁朔将军兄为宜都太守嫡母随在官十六年母亡报之以疾晔不时奔赴及行。又携妓妾自随为御史丞刘损所奏太祖爱其才不罪也。晔家乐器服玩皆珍丽妓妾亦盛饰母住止单陋唯有一厨盛樵薪子冬无被叔父单布衣晔後谋逆将诛其母泣曰:主上念汝无极曾不能感恩。又不念我老今日奈何仍以手击晔颈及颊晔色不怍及妓妾来别晔悲泣流连。 谢况前为会稽录事参军以谄佞事巴陵王休。若况多受贿赂时内外戒严普着褶况居母丧被起声乐酣饮不异吉人衣冠既无殊异并不知况居丧尝自称孤子众乃骇愕。 王长嗣祖华封新建县侯明帝泰始二年坐骂母夺爵。 南齐刘彪宋司徒文宣公穆之孙也。建元初降封南康县侯武贲中郎将坐庙墓不修削爵为羽林监。又坐与亡弟母杨别居杨死不殡葬为有司奏事寝不出。 顾昌元为乌程令坐父法秀宋太始中北征死亡尸骸不反而昌元宴乐喜游常人无异有司请加以清议。 朱绪秣陵人无行母病积年忽思菰羹绪妻到市买菰为羹欲奉母绪曰:病复安能食先尝之遂并食尽母怒曰:我病欲此羹汝何心并啖尽天。若有知当令汝哽死绪闻便心中介然即利血明日而死萧明闻之大悲恸不食积日问绪尸在何处欲手自戮之既而曰:ㄜ吾刀乃止。 张植为瀛州刺史其母夏侯氏出家为尼植虽自州送禄奉母及为诸弟而各别资财同居异爨一门数灶植母既老身。又长嫡其临州也。妻子随去分违数岁论者讥焉。 梁柳仲礼为司州刺史父津太子詹事袭封杜侯侯景围城既急而仲礼拥兵来援时邵陵王纶亦在外与仲礼构怨津登城谓仲。《礼》曰:汝君父在难不能尽心竭力仲礼言笑自。若景遗以金环仲礼闭营不战武帝召津问策对曰:陛下有邵陵臣有仲礼不忠不孝贼何由平太清三年城陷卒。 隋郑译开皇初为上柱国与母别居为宪司所劾由是除名下诏曰:译嘉谋良策寂尔无闻鬻狱卖官沸腾盈耳。若留之於世在人为不道之臣戮之於朝入地为不孝之鬼有累幽显无以置之宜赐以孝经令其熟读仍遣与母共居。 冯忱为尚书兵部郎摄江都郡丞慈明子也。李密逼东都诏令慈明安集雒为密党翟让所害忱先在东都王充破李密忱亦在军中遂遣奴负父尸诣东都身不自送未几。又盛花烛纳室时论鬼之。 唐李均为殿中侍御史内供奉弟锷京兆府法曹参军并不守名教配流均於施州锷於辰州纵会非常之赦不在免限均锷温州人也。玄宗天宝中州举道学咸赴京师既升弟参官遂割贯长安与郡里绝凡二十馀载母死不举温州别驾知州事嗣曹王皋具以闻下宪司讯问锷等俱伏罪帝叹息久之曰:三千之刑莫大於此合辕裂岂止谪窜焉。 崔损德宗贞元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损身居宰相母野殡不展墓不议迁姊为尼殁於近寺终丧不临君子罪之。 郑方逵先为太仆寺丞元和三年其兄兵部侍郎御史中丞逵奏方逵受性凶悖不知君亲众恶备身教训莫及结聚恶党江中劫人臣亡父先臣胪杖至一百终不能毙张延赏任扬州日亦曾犯延赏法决杀复苏至於常言皆呼臣亡父先臣名见戚所知无可教语昨闻於宁庆等州干谒节度使及州县乞丐今见在武功县南西戎俯近恐有异谋。若不冒死奏闻必恐覆臣家族诏曰:郑方逵宜委京兆府锢身递送黔州付李模於偏远州驱使勿许东西。 陆慎馀故京兆府法曹赓之子慎馀与兄博文居丧衣华服饮酒食肉於坊市为京兆府所奏诏各决四十慎馀流循州博文递归本贯。 独孤铉穆宗初为田宏正镇州从事及王庭凑作乱从事皆遇害铉时奉使邻境故得免死其母及血属皆为庭凑所囚时有周僧达者继母即铉之女弟因随亲至镇州亦为庭凑所囚铉闻军乱惧不敢入留於境上僧达时在京闻乱奔走镇州谒庭凑谕以逆顺之理庭凑虽不能纳感其忠孝之心遂许僧达迎其亲以归当时朝议奖僧达之行授渭南县尉贬铉为夹州司户自此铉为士林所鄙。 崔贻孙自吏部侍郎贬官塞北三子争於旧业分其利以自谋甘旨医药咸莫知之贻孙以书责之曰:生有明君真宰死有天曹地府。 後唐乌正为镇州都将闻张文礼杀王志复主天雪泣请行兵及镇阳文礼执其母妻洎儿女十口诱之不回攻城日急文礼忿之咸割鼻断腕不绝於肤放至军门观者皆不忍正视正一恸而止。 晋程逊为太常卿高祖天福三年命使吴越母羸老。且瞽未尝白执政以辞之将行母以手扪其面号哭拊背而送之及使回遭风水而溺焉。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少帝时加同平章事及虏骑南牧六师亲主澶渊延广南在军母凶讣至自澶渊律北移於津南不信宿而复莅戎事曾无戚容下俚之士亦闻而恶之。 王瑜范阳人也。为太府少卿杜重威之镇东平也。瑜父钦祚为节度副使及重威移镇常山瑜乃以诡计干重威使奏己为成德军节度副使竟代其父位冯杰晋宰相玉之子也。玉从少帝北迁虏伪命为太子少保至周太祖广顺二年杰自幽州不告父而亡归玉惧虏谴责寻以忧恚卒於蕃中。 杨仁泽前为州三川县主簿仁泽在父忧制内求官为大理寺所奏详断官大理正韩保裔与详覆官刑部员外郎李知损断曰:伏以杨仁泽父丧未满释服求官人子何堪违律如此宜从追毁以赎典刑馀望依大理寺断可之。 汉後赞为飞龙使赞母本倡家也。与父同郡往来其家生赞从职四方父未尝离郡赞既长疑其所生及为内职不欲父之来寓书以致其意父自郡至京师直抵其第赞不得已而奉之。 ○总录部 不睦 夫兄弟之亲手足之义也。悌顺居先友于是切故诗人以棠棣之华敷荣相在原急难为喻洎乎!义匪相容情惟不睦宁问共被之恩动起围墙之忿尺布斗粟尚或致争连枝同气岂顾其义乎! 共叔段郑庄公弟也。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於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虢叔东虢君也。恃制岩险而不修德郑灭之叔段复然故问以他邑虢今荥阳县)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太叔(公顺姜请使段居京请谓之京城太叔言宠异於众臣京郑邑今荥阳京县也。)京叛太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太叔出奔共(共国今汲郡共县)。《书》曰:郑伯克叔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後隐公会鄢伯伐许许庄公奔卫隐公以许与郑郑伯使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许叔许庄公之弟东偏东鄙也。)曰: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饣胡其口於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 汉主父偃为齐相至齐遍召昆弟散五百馀金予之数曰:(数责也。数音所具反)始吾贫时昆弟不我衣食(衣音于既切食读曰饮)今吾相齐诸君迎我或千里吾与诸君绝矣。母复入偃之门。 薛宣为丞相任政数年宣有弟明修明至南阳太守修历郡守京兆尹少府善交接得州里之称後母尝从修居官宣为丞相修为临令宣迎後母修不遣後母病死修去官持服宣谓修三年服少能行之者兄弟相不可(者执意不全犹如色之间杂)修遂竟服繇是兄弟不和。 魏袁尚冀州牧绍之少子绍爱尚貌美欲以为後而未显审配逢纪与辛评郭图争权配纪与尚比评图与谭比众以谭长欲立之配等恐谭立而评等为己害缘绍素意乃奉尚代绍位谭至不得立自号车骑将军由是谭尚有隙太祖北征谭尚谭军黎阳尚少与谭兵而使逢纪从谭谭求益兵配等议不与谭怒杀纪。 刘琦荆州牧表之长子也。初表及妻爱少子琮欲以为後而蔡瑁张允为之友党乃出长子琦为江夏太守众遂奉琮为嗣琦与琮还雠隙。 夏侯伏波将军之子也。文帝时为安西将军妻即清河公主也。性无武略而好治生太和二年明帝西征人有白者遂召还为尚书在西时多蓄伎妾公主由此与不和其後群弟不遵礼度数切责弟惧见治乃共构以诽谤令主奏之有诏收帝意欲杀之以问长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为此必清河公主与不睦出於讠替构冀不推实耳。且伏波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三思帝意解曰:吾亦以为然乃发诏推问为公主表者果其群弟子臧子江所构也。 蜀许靖汝南人位至司徒少与从弟劭俱知名并有人伦臧否之称而私情不协劭为郡公曹排摈靖不得齿叙以马磨自给。 晋王济为侍中时父浑为仆射主者处事,或不当济性峻厉明法绳之数与从弟佑不平佑党颇谓济不能顾其父由是长同异之言出为河南尹。 陈骞为大司马素无謇谔之风弟稚与其子舆忿争遂说骞子女秽行骞表从弟以此获讥於时也。後舆为侍中坐与叔父不睦出为河内太守舆虽无简正而有力致。 陶称侃子也。称为东中郎恃性勇与诸弟不协。 王恺少践清阶为侍中领右卫将军恺弟愉为辅国将军愉弟国宝安帝时为中书令中领军参管朝权威震内外时王恭恶国宝乱国讨国宝恺愉并请解职以与国宝异生。又素不协故得免祸。 宋周郎为太子舍人兄峤尚高祖第四女志气怯懦而郎少而爱奇雅有风气与峤志气不同峤甚疾之江智渊湘州刺史夷之弟子也。夷有盛名夷子湛。又有清誉父子并贵达智渊父僧安少无名问湛礼敬甚简智渊常以为恨自非节岁不入湛门。 後魏陆为尚书左户二公郎後除伏波将军与弟恭之并有时誉与恭之晚不和睦为时所鄙。 郦道元字善长为御史中尉弟兄不能笃穆。又多嫌忌时论薄之。 薛怀彻金紫光禄大夫真度嫡子也。为车骑将军真度长庶子怀吉为後将军汾州刺史怀吉弟怀直怀直弟怀朴怀朴弟怀景怀景弟怀隽真度诸子既多其母非一同产相朋因有争爱兴和中遂致诉列云:以毒药相害显在公府发扬疵[C260]时人耻焉。 ●卷九百二十四 ○总录部 倾险 言伪行僻色厉内荏倾险之谓也。故不畏不义著之於前闻难养难近垂之於往典盖人禀五行之秀最万物之灵守正不回去恶务本斯可谓之君子矣。乃有疾贤务进附势取容乘隙以为奸掠美以沽誉或纵其关说之辩或极其谄谀之态或构之飞语以害忠良或之深文以报仇怨以至翻覆靡定计数叵测为鬼为蜮如如壑历代而下实繁有徒非聪明睿哲之主安能察而远之哉! 汉主父偃为中大夫会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董仲舒居家推说其意山未上(山古草字谓初起草为也。)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而奏焉帝召视诸儒(视读曰示)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於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复言灾异。 郑朋会稽人元帝即位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勋周堪辅政朋阴欲附望之上疏言车骑将军史高遣客为奸利郡国及言许史子弟罪过章视周堪(视读曰:示以朋所奏之章示堪也。)堪白令朋待诏金马门朋奏记望之曰:将军体周召之德秉公绰之质有卞庄之威(周谓周公旦召谓召公公绰孟公绰也。卞。《庄子》鲁卞邑大夫也。)至乎!耳顺之年履折冲之位号至将军诚士之高致也。窟穴黎庶莫不忄喜咸曰:将军其人也。(国家委任诚得其人也。)今将军规无云:若管晏而休遂行曰:仄至周召乃留乎!(谓望之立意当趣如管晏而止为欲恢廓其道日仄不食追周召之迹然後已乎!无读曰模其字从木)。若管晏而休则下走将归延陵之皋(吴公子札食延陵薄吴王之行弃国而耕皋泽朋云:望之所为。若但如管晏则不处汉朝将归会稽寻延陵之轨耕皋泽之中也。下走者自谦言趋走之役也。)修农圃之畴畜鸡种黍见二子没齿而已矣。(子路从孔子而後遇丈人以杖荷┠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朋之所云:盖谓此也。,古俟待也。没齿终身也。┠草器也。音徒吊反)如将军昭然度行积思塞邪枉之险蹊宣中庸之常政(度行度越常检而为高行也。蹊径谓道也。音奚)兴周召之遗业亲日仄之兼德则下走其,庶几愿竭区区底厉锋锷奉万分之一望之见纳朋接待以意(短谓毁其短恶也。)数称述望之短车骑将军史高(与之相见纳其说也。)言许史过失後朋行倾邪望之绝不与通朋与大司农史李宫俱待诏堪独白宫为黄门郎朋楚士怨恨(朋会稽人会稽并属楚楚人脆急也。)更求入许史推所言许史事曰:皆周堪刘更生教我我关东人何以知此,於是侍中许章白见朋朋出扬言曰:我见言前将军小过五大罪一中书令在旁知我言状望之闻之以问弘恭石显恭显恐望之自讼下於它吏即挟朋及待诏华龙龙者宣帝时与张子乔等待诏(乔巨繇反字或作侨)以行污不进(与秽同)欲入堪等不纳故与朋相结恭显令二人告望之等谋欲罢车骑将军疏退许史状恭显奏望之堪更生朋党相称举收望之前将军光禄勋印绶及堪更生皆免为庶人而朋为黄门郎。 後汉辛臣田戎之妻兄也。初岑彭围秦丰於黎丘时田戎拥众夷陵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地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建武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曰: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书以招戎戎心疑卖已遂不敢降。 崔为侍中时尚书有缺诏将大夫六百石以上试对政事天文道术以高第者补之自恃能高而忌故太史令孙懿恐其先用乃往候懿既坐言无所及唯涕泣流涟懿怪而问之曰:图事有汉贼孙登将以才智为中官所害观君表相似虑应之受恩接凄怆君之祸耳懿忧惧移病不试繇是对第一拜尚书。 晋牵秀为司空张华长史会张昌作乱秀因奔成都王[A13C][A13C]伐长沙王。又以秀为冠军将军陆机王粹等共为河桥之役机战败秀证成其罪。又谄事黄门孟玖故见亲於[A13C]。 虞预为著作郎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访於著作郎王隐并借隐所著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後更疾隐形于言色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归于家袁悦之能长短说甚为会稽王道子所亲爱每劝道子专揽朝权道子颇纳其说俄而见诛。 王国宝累至侍中中书令太傅谢安之女胥也。国宝专利无检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及孝武末年嗜酒好肉而会稽王道子昏尤甚惟狎昵谄邪,於是国宝谗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讠皮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又云:国宝大无士操不修廉隅妻父谢安恶其倾侧每抑而不用)。 《周礼》字宣季性矜俭好利外方内荏少以豪右自处後为会稽太守被杀。 宋王华为太祖镇西主簿太祖未亲政事悉委司马张劭华性尚物不欲人在已前邵性豪每行尝引采毂华出入乘牵车从者不过二三以矫之尝於城内相逢华阳。若不知是邵谓左右曰:此卤簿甚盛,必是殿下出乃下牵车立於道侧及邵至乃惊邵白服登城为华所纠坐被徵革代为司马南郡太守行府州事。 刘湛为领军将军。又领詹事时彭城王义康专秉朝政而湛昔为上佐遂委心自结而殷景仁独步当时初湛方谋倾景仁湛党刘敬文父成未悟其机诣景仁求郡敬文遽往谢湛曰:老父悖耄遂就殷铁干禄由敬文ウ浅上负生成合门惭惧无地自处敬文之奸谄如此。 刘字茂琳初为始兴王南徐州别驾从事史为所遇性陵物护前不欲人居己上时征北府行参军吴郡顾迈轻薄而有才能待之甚厚深言密事皆与参之乃折节事迈深布情款家内妇人间事言语所不得至者莫不倒写备说迈以与之款尽深相感信所言密事悉以语与迈共进射堂下忽顾左右索衣帻迈问其所以曰:公以家人待卿相与言无所隐而卿於外宣泄致使人无不知我是公吏何不得不启因而白之大怒启文帝徙迈广州。 後魏高聪为散骑常侍黄门侍郎初赵修之任势聪倾身事之及修之死言必毁恶茹皓之宠聪。又媚附每相招命言笑携抚公私仗无所不至每称皓才识明敏非赵修之俦乃因皓启请青州镇下治中公廨以为私宅。又乞水田数十顷皆被遂许及皓见戮聪以为死之晚也。其薄於情类皆如此聪善於去就知高肇嫌之侧身承奉肇遂待之如旧。 北齐温子为文襄大将军谘议参军文襄疑子知元仅等作乱饿死晋阳狱子恬静与物无竞言有准的外不妄毁誉而内深险临事之际好预其间所以终至祸败。 郑子默(史不载其官)文宣怒临漳令稽晔及舍人李文师以晔赐薛农浴文师赐崔士顺为奴子默私诱银青光禄大夫王昕曰:自古无朝士作奴昕曰:箕子之为奴子默遂以昕言启帝乃曰:王元景比陛下於殷纣杨徽为之解谓曰:元景是个博士尔语皆元景所教(元景字也。)。 孝言为吏部尚书时祖执政将废赵彦深引孝言为助除侍中入内省典机密寻除中监加特进。又韩长鸾共构祖之短及出後孝言除尚书右仆射。 魏兰根为开府仪同三司虽以功名自立然善附会出处之际多以计数为先是以不为清论所许。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便辟善事人希颜候意多有进举而不能平心处物。 後周苏夔纳言威之子聪敏有口辩然性轻险无行位至通议大夫。 隋元敏颇才辨而轻险多诈擢守内史舍人而交通博徒数漏泄省中语。 诸葛[A13C]自炀帝为太子时为药藏及帝即位迁著作郎甚见亲亻幸[A13C]因闲隙多所讠替毁是以时人谓之冶葛。 唐郑则天时为临武丞及来俊臣受制按狱志在屠害忠良每有罗织文状密令草定深情致其罪取於俊臣。 崔中宗时为吏部员外郎桓敬之作相也。[B14F]武三思谗间推为耳目使伺其动静俄而中宗疏忌功臣於三思恩宠渐密每得桓敬一言片议皆以报三思及诸公被流。又说三思宜尽除之以绝归望三思问谁可使者表兄周利贞先为桓敬所恶自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举之既行桓敬等闻利贞至皆自杀三思擢利贞为御史中丞後为襄州刺史时谯王重福谪居均州阴怀异志赠黄金宝带帝之为太子有郎李庆远特承恩宠颇弄权势以带饷之会庆远以罪被录观者怪金带奇作非人间所有密谓庆远曰:勿款此带所求我当使汝无事乃厚赂行笞者冀杀庆远以灭口其倾险如此谓人曰:吾之入门及出身历官未尝不为第一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默默受制於人也。是故进趣无已而不以令终。 顾繇吴人代宗时诣阙献书称旨受京兆府华原县令性疏狂恃封事可以奏冀有超拜及领华原<骨亢><骨葬>不受诏乃讪时政发宰臣元载阴私载稽颡自陈代宗遂怒繇逐为绵州百姓。 陈少游代宗时为宣越扬三镇观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於用事中官赂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于中禁後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扬州少游外与之深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令孤亘德宗时为礼部侍郎有杜封者故相鸿渐之子求补弘文生宰相杨炎尝出杜氏门下封於亘亘谓使者曰:相公诚怜封欲成其名乞署封名下一字亘因得以记焉炎不意亘之卖已乃署名亘明日流言宰相炎迫臣以私臣从之则负陛下不从则炎当害臣德音亢音葬宗以问炎炎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不可柰欲杖杀之炎救解乃出为衡州别驾。 窦群宪宗时为吏部郎中宰相武元衡李吉甫皆爱重之未几拜御史中丞後与吕温羊士谔等党比欲陷吉甫为客管经略使在镇二年诏遣至衡州病卒群性险狠颇务恩雠临事不顾死生初诏徵将大用众情骇及卒众乃安。 方穆宗时为和王傅会元稹作相欲以奇策平河朔群盗方以策画干稹而李逢吉之党欲倾裴度乃令人告稹欲结客刺度事下法司按鞫无状而方竟坐诛。 後唐孔谦庄宗同光初为租庸副使谦本州之吏上自天十二年帝平定魏博会计皆委制置谦能曲事权要效其才力帝委以泉货之务设法箕敛七八年间军储获济及帝即位於邺城谦已当为租庸使物议以谦虽有经营济赡之劳然人地尚卑不欲骤总重任枢密使郭崇韬举魏博观察判官张宪为租庸使以谦为副谦悒然不乐者久之帝既平梁汴谦径自魏州驰之行在因谓崇韬曰:魏都重地须大臣弹压以谦筹之非张宪不可崇韬以为忠告即奏宪为邺都留副守乃命宰臣豆卢革专判租庸谦弥失望乃寻革过失时革以手书便省库钱数十万谦以手书示崇韬徵讽闻於革革惧上表请崇韬专其事崇韬亦辞避帝问当委何人为可崇韬曰:孔谦虽久掌货泉然物议未尝居大任以臣所见却委张宪为便帝促徵之宪性精辨为趋时者所忌人不之谦乘间诉於豆卢革曰:租庸钱悉在眼前委一小吏可办邺都本根之地不可轻付於人与唐尹王正言无礻卑益之才徒有独行诏书既徵张宪复以何人为代豆卢革言於崇韬崇韬曰:邺都分司列职皆主上旧人委王正言何虑不办革曰:俱是失也。设不获已以正言掌租庸取书於大臣或可辨矣。若付之方面必败人事谦以正言非德非勋懦而易制曰:此议为便然非己志寻掎正言之失泣讯於崇韬厚赂阉伶以求进用人知奸谄沮之乃上章请退帝怒其规避将於法乐人景进於帝前解喻而止王正言风病恍惚不能综三司事景进屡言於帝乃以正言守礼部尚书以谦为租庸使。 晋张彭常山九门人少不知书始为公府通赞遂假州县後唐庄宗改镇州为北都以任圜为真定尹兼知管内戎事则以彭为留守推官事无巨细悉访於彭繇是赵之士大夫无得而进彭素贪黩利权所入圜多为所卖及废都为方正朝廷命枢密使郭崇韬为节度使遥领之崇韬素爱其地欲归利私门而彭献可於圜择公籍所有多隐之以为他费崇韬深忿其事会庄宗平常山时获赵王家妓千馀使宦者选留百人及送闻有许氏尤色彭赂守者以废疾匿於僧坊後宫中访知急召彭赴雒欲害之彭将戒途以前与圜所隐泉货使人封籍驰白崇韬崇韬乃德彭而怒圜寻奏解许氏之罪授秘书丞知齐州管田事其险巧多此类也。明宗即位以圜为相判三司事圜奏彭守秘书少监度支判官圜竟得罪死於涂阳议者以彭误败之所致也。近臣安重诲亦云:任之过尽繇张彭。 王瑜天福中为赞善大夫会濮阳郡秋稼丰秀税籍不均命乘使车按察定计既至郡谓校簿吏胡蕴惠鹗曰:余有处约之疾室无增货为我致意县尹。且求假贷,於是鄄城令刘承濮阳令王传宝临濮令曹光裔雷泽令张范阳令范皋聚钱五十万私书而献瑜以书上奏帝览称叹曰:廉直清慎尚有如此者诚良臣也。二吏五宰即时黜瑜则进位太尉少卿诏书褒美。 ○总录部 诈伪 先圣有言曰:天下之恶有五盗窃不与焉一心逆而险二行僻而坚三言伪而富四记鬼而博五顺非而泽此皆谓奸宄之徒不免君子之诛也。其或矫称皇嗣虚画战图对稠人而祸吏临都街而自挞造伪书而取赏亻效嘉遁而觊徵至於诈伪外戚则遽列藩宣假于灵草则爰剖符竹罪大而贻神怒恶盈而挂天网至有弃之于市而投之於荒彼简编贻笑後世者矣。 公孙虿齐大夫鲁昭三年晋韩起如齐逆女(为平公逆)公孙虿为少姜之有宠也。以其子更公女而嫁公子(更嫁公子)人谓宣子子尾欺晋晋胡受之宣子曰:我欲得齐而远其宠宠将来乎!(宠谓子尾)臧会鲁大夫臧昭伯之族也。初昭伯如晋臧会窃其宝龟偻句(偻句龟所出地名)以卜为信与僭僭吉(僭不信也。)臧氏老将如晋问(问昭伯起居)会请往(代家老行)昭伯问家故尽对(故事也。)及内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内子昭伯妻一人对。若有他故)再三问不对及郊会逆问。又如初(又不对)至次於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后阝后阝鲂假使为贾正焉(后阝在东平无监县后阝鲂假后阝邑大夫贾正掌货物使有常价。若市利)计於季氏(送计簿於季氏)臧氏五人以戈伏诸桐汝之闾(桐汝里名)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要(相怨也。)及昭伯从公平子立臧会(立以为臧氏後)会曰:偻句不余欺也。(传语卜筮之验善恶繇人)。 汉新垣平赵人以望气见文帝至上大夫使人持玉杯上书阙下献之平言帝曰:阙下有宝玉气来者已视之果有献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寿平。又言曰:臣候日再中居顷之日复中,於是始更以十七年为元年令天下大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决通於泗臣望东北汾阴有金宝气(汾阴直谓当汾阴也。)意周鼎其出乎!兆见不迎则不至,於是帝使使治庙汾阴南临河欲祠出周鼎人有上书告平所言皆诈也。下吏治诛夷平。 少翁齐人以方见武帝文成将军言上即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神物不至乃作画车及各臣胜日(甲乙五行相克之日如火胜金用丙丁日不用庚辛日)驾车辟恶鬼。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画天地泰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岁馀其方益衰神不至乃帛书以饭牛(谓杂草以食牛也。音扶晚反)阳不知言此牛腹中有奇书杀视得书书言甚怪天子识其手(手谓就书手迹)问之果伪书于是诛文成将军。 栾大胶东人(谓王家人也。)故尝与文成将军同师因乐成侯求见言方大为人长美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处之不疑乃拜为五利将军,於是尝夜祀其家欲以下神後治装行东入海求其师而不敢入海之泰山祠帝使人随验实无所见五利妄言见其方尽多不雠(雠应验也。不雠无验也。)帝乃诛五利韩释之封襄城侯武帝元朔四年诈疾不从耐为隶臣。 陈拾嗣复侯卒子︹嗣元狩五年︹坐父拾非嘉子免。 公孙卿齐人也。武帝时称有礼。《书》曰:得宝鼎神册後仙登于天卿因所忠欲奏之所忠视其书不经疑其妄言谢曰:宝鼎事已决矣。尚何以为(谓不须要言之)。 赵钦者营平侯充国之孙尚敬武公主主亡子主教钦良人习诈有身名他人子钦薨而子岑嗣後习为太夫人岑父母求钱财亡已忿恨相告岑坐非子免国除。 後汉尹敏为中郎光武令校图谶敏因其卦文增之曰:君无口为汉辅帝见而怪之召敏问其故敏对曰:臣见前人增损图书敢不自量窃幸万一帝深非之虽竟不罪而亦以此沉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