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65 页/共 736 页
韦伯昕为员外散骑常侍自以才智优於尚书裴植尝轻之植疾之如雠山伟为中书令外示沈厚内实矫竞与左光禄大夫綦隽少甚相得晚以名位之间遂。若水火。
北齐孙腾为侍中时京兆王愉女平原公主寡居腾欲尚之公主不许侍中封隆之无妇公主欲之腾妒隆之遂相间构高祖启免腾官请除外任。
後周杨宽为御正中大夫性通敏有器识然与司会中大夫柳庆不协及宽参知政事庆遂见疏忌出为万州刺史。
隋柳述高祖仁寿中判吏部尚书事虽职务修理为当时所称然不达大体暴於驭下。又怙宠骄豪无所降屈仆射杨素时称贵亻幸朝臣莫不惮述每陵侮之数於帝前面折素短判事有不合素意或令述改之述辄谓将命者曰:语仆射道尚书不肯素繇是衔之。
唐刘文静太宗贞观中为户部尚书自以才能用在仆射裴寂之右。又屡有军功而位居寂之下尝怏怏身多在外老母在京无屋居益以不平。又素轻寂为人数相侵侮每庭议多相违戾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二人繇是有隙文静性嗜酒与其弟文起酣饮出恶言拔刀击柱曰:会当斩裴寂头尔。
李麟为兵部侍郎时杨国忠亦为兵部侍郎欲专权不悦麟同列宰相奏麟以本官权知礼部贡举俄而国忠为御史麟复兵部。
杨慎矜为御史中丞时韦坚得罪慎矜及侍御史王钅共按其事钅共推坚狱慎矜引身中立钅共恨之初慎矜尝与钅共争职田背詈钅共诋其母氏钅共不堪其辱。
班宏为户部尚书副窦参初为大理司直时宏已为刑部侍郎及参为相领度支使帝以宏久司国计因令为副。且谓班宏曰:朕以窦参为使藉其宰相以临远方众务悉委卿勿为辞也。参以宏先贵尝解悦之私谓宏曰:参後来一朝居尚书右甚不自安一年之後当归使於公宏心喜岁馀参不复言宏性刚愎为人间之。且怒参食言於公事多与参异扬子院盐铁转运之委输也。宏以御史中丞徐粲主之颇不理。又以贿闻参欲代之宏执不可参。又选诸知院者未尝与宏议宏知之密疏参所用者过恶而奏事辄留中繇是与参有隙无何参以使劳加吏部尚书宏进封萧国公怒参愈甚每奉诏有所营建宏必极壮丽亲程课役。又厚结权幸以倾参。又张滂先善於宏宏荐为司农少卿及参欲以滂分掌江淮盐铁问於宏宏以滂疾恶虑以法绳徐粲因毁滂曰:滂强戾难制不可用滂知为宏毁深衔之参知为帝所疏惧问罪乃让度支使遂以宏专判度支参不欲使务悉归於宏问於京兆尹薛珏珏曰:张滂与宏交恶滂刚决。若分盐铁转运於滂必能制宏参乃荐滂为户部侍郎盐铁使判转运宏以权有所分。又恶滂同事闻命气沮久之滂至扬州乃穷徐粲逮仆妾子姓得赃巨万粲徙岭表故参得罪宏颇有力焉。
○台省部 漏泄
《易》曰: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所以孔光温树之不言羊祜奏藁之斯毁盖慎密之至也。其有位居台阁职备论思忘率履於恪恭轻训戒於兢畏预参机事既不慎於三缄漏泄王言徒有违於千里祸不旋踵何可胜言。
汉夏侯胜宣帝时为谏议大夫给事中尝见出道上语(入见天子而以其言为外人道之)上闻而让胜(让责也。)胜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扬之尧言布於天下至今见诵臣以为可传故传尔。
陈咸元帝时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诸刺史内执法殿中公卿以下皆敬惮之是时弘恭死石显代为中书令用事颛权咸颇言显短显等恨之时槐里令朱残酷杀不辜有司举奏未下(天子未下其章也。)咸素善从刺候教令上书自讼(从咸刺探伺候事之轻重咸因教令上书),於是石显微伺知之白奏咸漏泄省中语下狱掠治减死髡为城旦因废。
京房元帝时为郎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为刺史试考功法时淮阳宪王舅张博从房受学以女妻房房与相亲每朝见辄为博道其语(所与天子言皆具说之也。)以为上意欲用房议而群臣恶其害已故为众所排博具从房记诸所说灾异事因令房为淮阳王作求朝奏草皆持柬与淮阳王中书令石显微伺具知之以房亲近未敢言及房出守郡显告房与张博通谋诽谤政治归恶天子诖误诸侯王竟徵下狱房博皆弃市晋郄弘为尚书左丞坐泄事免。
宋何承天为御史中丞迁廷尉未拜文帝欲以为吏部郎已受密旨承天宣漏之坐免官。
羊希为尚书左丞益州刺史刘先为右卫将军与府司马何季穆共事不平季穆为尚书令建平王宏所亲待屡毁於宏会出为益州夺士人妻为妾宏使希掠笞击也。音力向反弹之坐免官恨希切齿有门生谢元伯往来希间令访讯被免之繇希曰:此奏非我意即日到宏门奉笺陈谢云:闻之羊希希坐漏泄免官梁何敬容为尚书令参掌大选多漏禁中语因此嘲诮日至。
陈陆琛後主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中书舍人参掌机密琛性颇疏坐漏泄禁中语诏赐死东魏韦鸿为中书舍人天平三年坐泄漏赐死於家毕义亮性豪疏为中书舍人天平中与舍人韦鸿坐泄密赐尽於宅。
隋卢思道初仕北齐为散骑常侍直中书省以漏泄省中语出为丞相西ト祭酒。
元敏炀帝大业末为内史舍人而交通博徒数泄省中语。
唐王太宗贞观中为侍中坐漏泄禁中语左迁为同州刺史。
杜正伦贞观中为中书侍郎皇太子承乾先有足疾魏王泰有文才甚获当时之誉其後太宗颇知承乾奢纵尝与正伦言承乾不可承宗庙之意兼。又称魏王泰之美正伦尝为左庶子後虽徙职而承乾尝遣给事使於正伦觇候帝言正伦遂以太宗言告承乾劝其迁善以自固承乾既闻太宗诏欲废之乃佯不信正伦遂奏其言实欲令太宗有所惭也。太宗大怒正伦坐漏泄禁中语除名徙边。
李乾为司刑太常伯尝举雍州司功崔擢为尚书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泄禁中语以赎罪乾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间氵东中泄卒。
杜景俭则天时为秋官尚书坐漏泄禁语左授司刑少卿出为并州长史道病卒。
张宿宪宗元和中居谏列以旧恩数召对禁中机事不密贬郴州郴县丞。
●卷四百七十九
○台省部 奸邪
仲尼有言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又曰:乡原德之贼也。斯奸邪之谓欤汉氏而下庶官增益台职并建省署交属乃有因缘会遇滥窃名器而便僻其性险讠皮其行外刚内荏张诡随犭旬其媚灶之说希其枉寻之利繇是戕害时彦阿顺君旨画阴狡之策图取乎!权位崇矫饰之迹张大其名称忌前而固宠结党以附炎佞言似忠同恶相济极其倾巧之态副其浮动之志眩惑左右靡可防遏败类蠹政莫斯为甚古人所以比於蟊贼喻於穿窬之盗者盖有以也。
後汉陈忠安帝时为尚书令忠既不得志于邓氏及邓骘等败众庶多怨之而忠数上疏陷成其恶遂诋劾大司农朱宠顺帝之为太子废也。诸名臣来历祝讽等守阙固争时忠与诸尚书复共劾奏之及帝立司隶校尉虞诩追奏忠等罪当世以此讥之。
贾朗顺帝时为尚书会司隶校尉虞诩自系廷尉奏言中常侍张防罪恶坐论输左校二日之中传考四狱宦者孙程张贤相率言诩尽忠而防赃罪明正帝问诸尚书朗素与防善证诩之罪帝疑焉谓程曰:且出吾方思之,於是诩子ダ与门生百馀人举幡候中常侍高梵车叩头流血诉言枉状梵乃入言之防坐徙边贾朗等六人或死或黜。
任芝灵帝时为侍中帝欲造毕圭灵琨苑司徒杨赐上疏谏帝以问任芝及中常侍乐松松等曰:昔文王之囿百里人以为小齐宣五十里人以为大今与百姓共之无害於政也。帝悦遂令筑苑。
魏丁е太祖时为黄门侍郎е常从容谓太祖曰:临侯天性仁孝发於自然而聪明智达其殆,庶几至於博学渊识文章绝伦当今天下之贤才君子不问少长皆愿从其游而为之死实天下所以锺福於大魏而永授无穷之祚也。欲以劝动太祖太祖答曰:植吾爱之安能。若卿言吾欲立之为嗣何如е曰:此国家之所以兴衰天下之所以存亡非愚劣贱者所敢与及е闻知臣莫。若於君知子莫。若於父至於君不论明ウ父不问贤愚而能常知其臣子者何盖由相知非一事一物相尽非一旦一夕况明公加之以圣哲习之以人子今发明达之命吐永安之言可谓上应天命下合人心得之於须臾垂之於万世者也。е不避斧钺之诛敢不尽言太祖深纳之及文帝即王位诛е。
刘晔明帝时为侍中大见亲重帝将伐蜀朝臣内外皆曰:不可伐入与帝议因曰:可伐出与朝臣言因曰:不可伐晔有胆智言之皆有形中领军杨暨帝之亲臣。又重晔持不可伐蜀之议最坚每从内出辄过晔晔讲不可之意後暨从驾行天渊池帝论伐蜀事暨切谏帝曰:卿书生焉知兵事暨谦谢曰:臣出自儒生之末陛下过听拔臣群萃之中立之六军之上臣有微心不敢不尽言臣言诚不足采侍中刘晔先帝谋臣尝曰:蜀不可伐帝曰:晔与吾言蜀可伐暨曰:晔可召质也。诏召晔至帝问晔终不言後独见晔责帝曰:伐国大谋也。臣得与闻大谋尝恐梦寐漏泄以益臣罪焉敢向人言之夫兵诡道也。军事未发不厌其密也。陛下显然露之臣恐敌国已闻之矣,於是帝谢之晔出见暨责曰:夫钓者中大鱼则纵而随之须可制而後牵则无不得也。人主之威岂徒大鱼而已子诚直臣然计不足采不可不精思也。暨亦谢之晔能应变持两端如此或恶晔於帝曰:晔不尽忠善伺上意所趋而合之陛下试与晔言皆反意而问之。若皆与所问反者是晔尝与圣意合也。复每问皆同者晔之情必无所复逃矣。帝如言以验之果得其情从此疏焉晔遂发狂出为大鸿胪以忧死。
孙资明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监刘放久专权宠景初二年帝疾笃以燕王宇为大将军使与领军将军夏侯献武卫将军曹爽屯骑校尉曹肇骁骑将军秦朗等对辅政资放素与朗等不善惧有後害阴图间之而宇尝在帝侧故未得有言及帝气微宇下殿呼曹肇有所议未还而帝少间惟曹爽独在放知之呼资与谋资曰:不可动也。放曰:俱入鼎镬何不可之有乃突前见帝垂泣曰:陛下气微。若有不讳将以天下付谁帝曰:卿不闻用燕王邪放曰:陛下微先帝诏敕藩王不得辅政。且陛下方病而曹肇秦朗等便与才人侍疾者言戏燕王拥兵南面不听臣等入此即刁赵高也。今皇太子幼弱未能统政外有强暴之寇内有劳怨之民陛下不远虑存亡而近系恩旧委祖考之业付二三凡士寝疾数日外内拥隔社稷危殆而已不知此臣等所以痛心也。帝得放言大怒曰:谁可任者放资乃举爽代宇。又曰:宜诏司马宣王使相参帝从之放资出曹肇入泣涕固谏帝使肇敕停肇出户放资趋而往复说止帝帝。又从其言放曰:宜为手诏帝曰:我困笃不能放即上床执帝手强作之遂齐出大言曰:有诏免燕王宇等官不得停省中,於是宇肇献朗相与泣而归第。
晋贾充武帝时为中书令侍中从容任职褒贬在己颇好进士每有所荐达必终始经纬之是以士多归焉帝舅王恂尝毁充而充更进恂或有背充以要权贵者充皆阳以素意待之。
荀勖为侍中中书监机管机密有才思探得人主微意不犯颜廷争故得始终全其宠禄初与贾充朋党及充将镇关右也。勖谓冯ヨ曰:贾公远放吾等失势太子婚尚未定。若使充女得为妃则不留而自停矣。勖与ヨ伺帝间并称充女才色绝世。若纳东宫必能辅佐君子有关雎后妃之德遂成婚武帝以太子ウ弱恐後乱国遣勖及和峤往观之勖还盛称太子之德而峤云:太子如初,於是天下贵峤而贱勖帝将废贾妃勖与冯ヨ等谏请故得不废时议以勖倾国害时孙资刘放之匹也。
冯ヨ为侍中武帝病笃得愈ヨ与荀勖见朝野之望属在齐王攸攸素薄勖勖以太子愚劣恐攸得立有害於己乃使ヨ言於帝曰:陛下前者疾。若不差太子其废矣。齐王为百姓所归公卿所仰虽欲高让其得免乎!宜遣还藩以安社稷帝纳之及攸薨朝野悲恨初帝友于之情甚笃既纳ヨ勖邪说遂为身後之虑以固储位既闻攸殒哀恸特深ヨ侍立因言曰:齐王名过於实今得自终此乃大晋之福陛下何乃过哀帝乃收泪而止(一说武帝晚年诸子并弱而太子不令朝臣内外皆属意於攸中书监荀勖侍中冯ヨ皆谄谀自进攸素疾之勖等以朝望在攸恐其为嗣害必及己乃从容言於帝曰:陛下万岁之後太子不得立也。帝曰:何故勖曰:百僚内外皆归心於齐王太子焉得立乎!陛下试诏齐王之国必举朝以为不可则臣言有徵矣。ヨ。又言曰:陛下遣诸侯之国成五等之制者宜先从亲始亲莫如齐王帝信纳之)。
王国宝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妃孝武帝时道子辅政国宝入补侍中迁中书令中领军与道子持威权扇动内外中书郎范甯国宝舅也。儒雅方直疾其阿谀劝帝黜之国宝乃使陈郡袁悦之因尼支妙音致书与太子母陈淑媛说国宝忠谨宜见亲信帝知之以他罪杀悦之国宝大惧遂因道子讠替毁甯甯繇是出为豫章太守及弟忱卒国宝自表求解职迎母并奔忱丧诏特赐假而盘桓不时进发为御史中丞褚粲所奏国宝惧罪衣女子衣为王家婢诣道子告其事道子言之於帝故得原繇是愈骄蹇不遵法度起斋侔清暑殿帝恶其僭侈国宝遂谄媚於帝而颇疏道子道子大怒尝於内省面责国宝以剑掷之旧好尽矣。是时王雅亦有宠荐王恂於帝帝夜与国宝及雅宴帝微有酒令召恂将至国宝自知才出恂下恐至倾其宠因曰:王恂当今名流不可以酒色见帝遂止也。
宋王僧绰文帝末为侍中元凶劭弑立使萧斌作诏改元太初斌辞以不文乃使僧绰为之太初之号劭素所定斌曰:旧逾年改元劭以问僧绰僧绰曰:晋惠帝即位便改劭喜从之後劭检文帝巾箱中得僧绰所启劭过恶遂遇害。
何偃文帝末为侍中掌诏诰时元凶弑立偃父尚之为司空尚书令偃居门下父子并处权要时为寒心而尚之及偃善摄机宜曲得时誉会世祖即位任遇无改。
张克後废帝时为正员郎以险行见宠因坐废锢。
南齐江谧初仕宋明帝为右丞兼比部郎及太祖领南兖州谧为镇军长史广陵太守入为游击将军性洽流俗善趋时利後废帝元徽末朝野咸属意建平王景素谧深自委结景素事败仅得免祸苍梧王废後物情尚怀疑惑谧独竭诚归事太祖以本官领尚书左丞顺帝明元年迁黄门侍郎左丞如故沈攸之事起议加太祖黄钺谧所建也。齐建元元年为侍中及太祖不豫谧称疾不入帝颇疑其怨不豫顾命也。武帝即位谧。又不迁官以此怨望及帝不豫谧诣豫章王嶷请问曰:至尊非起疾东宫。又非才公今欲作何计武帝知之出谧为镇北长史东海太守未发帝使御史中丞沈冲奏谧前後罪曰:谧少怀轻躁长习谄薄交无义合行必利动特以奕世更局见擢宋朝而阿委谒内外货赂公行咎盈宪简戾彰朝听舆金辇宝取容近习以沈攸之地胜兵强终当得志委心身岁暮相结以刘景素亲属望重物应乐推献诚荐子窥非望时艰网漏得全首领太祖翊正天地方宏远图薄其难洗之瑕许其革音之效加以非分之宠推以不次之荣列迹勋良比肩朝德以往者微勤刀笔小用掌厕河山任忝出入轻险之性在贵弥彰贪昧之情虽富无满重莅湘部显行断盗及居铨衡肆意受纳连席同乘皆讠皮邪旧侣密延宴必货贿常客理合升进者以为已惠事宜贬退者并称中旨谓贩鬻威权奸状不露欺主罔上奸议可掩先帝寝疾弥留人神忧震谧病私舍曾无变容国讳经旬甫入殿参访遗诏觇忖时旨以身列朝流宜蒙兼带先顾不逮旧位无加遂崇饰恶言肆鬼纵悖谤诽朝政讪毁皇猷遍嗤忠贤历诋台相至於蕃岳入授列代常规勋戚出抚前王彝则而谧妄发枢机坐构嚣论复贬谤储后不顾辞端毁折宗主每穷舌抄皆云:诰誓乖礼崇树失宜仰指天俯画地希幸灾故以申积愤犯上之迹既彰反噬之情已著请免官削爵土收送廷尉狱治罪死。
陈沈客卿後主时为中书舍人性便佞忍酷每立异端唯以刻削百姓为事繇是自进有施文庆者起自微贱有吏用後主拔为主书迁中书侍郎俄擢为湘州刺史未及之官会隋军来伐四方镇相继以闻文庆客卿俱掌机密外有表启皆申其奏呈文庆心悦湘州重镇冀欲早行遂与客卿共为表里抑而不言後主弗之知也。遂以无备至乎!败国实二人之罪隋军既入并戮之於前阙。
孔范後主时为都官尚书隋师临江後主从容而言曰:齐兵三来周师再至无复摧败彼何为者范曰:长江天堑古以为限隔南北今日北军,岂能飞渡耶臣每恨官卑彼。若渡来臣为太尉矣。後主大悦因奏妓纵乐赋诗不辍。
後魏崔亮为御史中尉时邢峦为度支尚书侍中卢昶与峦不平昶与元晖俱宣武所宠亮昶之党也。昶晖令亮纠峦事成许言於帝以亮为侍中亮,於是奏劾峦在汉中掠良人为奴婢峦惧为昶等所陷乃以汉中所得巴西太守庞景民女化生等二十馀口与晖化生等数人奇色也。晖大悦乃背昶为峦言於帝云:峦新有大功已经赦宥不宜方为此狱帝纳之高肇以峦有克敌之效而为昶所排助峦申释故得不坐。
李神轨孝明时为员外常侍光禄大夫为灵太后宠遇势倾朝野时云:见幸帷幄与郑俨为双时人莫能明也。
徐ヨ为黄门侍郎性浮动慕权利外似謇正内实谄谀时豪胜己必相陵驾书生贫士矫意礼之其诡态。若此有识者鄙薄焉。
魏兰根孝庄时为中书令帝之将诛尔朱荣也。兰根闻其计遂密告尔朱世隆荣死兰根恐帝知之忧惧不知所出时应诏王道习见信於帝兰根乃附之求得在外立功道习为启闻乃以兰根为河北行台綦俊出帝时为左光禄大夫仪同三司俊佞巧能候当途斛斯椿贺拔胜皆与友善斛斯椿之构间也。出帝令俊奉诏晋阳齐献武王集文武与俊申释辞屈而退。
北齐薛叔累迁尚书仆射久在省闼闲明簿领当官割断敏速如流然天性险忌情义不笃外似方格内实浮动受纳货贿曲法舞文深情刻薄多所伤害士民畏恶之。
祖字孝徵武成时为中书侍郎初孝徵善为胡桃油以涂画进之长广王因言殿下有非常骨法孝徵梦殿下乘龙上天王谓曰:。若然当使兄大富贵及帝即位擢孝徵中书侍郎帝尝於後园使弹琵琶和士开胡舞各赏物百士开忌之出为安德太守转齐郡太守以其母老乞还侍养诏许之会江南使人来聘为中劳使寻为散骑常侍假仪同三司掌诏诰初於乾明皇建之时知武成阴有大志遂深自结纳曲相祗奉武成於天保世频被责心尝衔之至是希上书谓追尊太祖献武皇帝为神武高祖文宣皇帝改为威宗景烈皇帝以悦武成从之时皇后爱少子东平王俨愿以为嗣武成以後主体正居长难於移易私於士开曰:君之宠幸振古无二宫车一日晚驾欲何以克终士开因求策焉曰:宜说主上云:襄宣昭帝子俱不得立今宜命皇太子早践大位以定君臣。若事成中宫少主皆德君此万全计也。君。且微说令主上粗解当自外上表论之士开许诺因有彗星出太史奏云:除旧布新之徵,於是上书言陛下虽为天子未是极贵案春秋元命苞云:乙酉之岁除旧革政今年太岁乙酉宜传位东宫令君臣之分早定。且以上应天道并上魏献文禅子故事帝从之繇是拜秘书监加仪同三司大被亲宠既见重二宫遂志於宰相先与黄门侍郎刘逖友善及疏侍中尚书令赵彦深侍中左仆射元文遥侍中和士开罪状令逖奏之逖惧不敢通其事颇泄彦深等先诣帝自陈帝大怒执诘曰:何故毁我士开因厉声曰:臣繇士开得进本无毁之之意陛下今既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士开文遥彦深等专弄权威控制朝廷与吏部尚书尉瑾内外交通共为表里卖官鬻狱政以贿成天下讠哥谣。若为有识所知安可闻於四裔陛下不以为意臣恐大齐之业隳矣。帝曰:尔乃诽谤我曰:不敢诽谤陛下取人女帝曰:我以其俭饿故收养之曰:何不开仓赈给乃买取将入後宫乎!帝益怒鞭杖乱下将扑杀之大呼曰:不杀臣陛下得名。若欲得名莫杀臣为陛下合金丹遂少获宽放。又曰:陛下有一范增不用之如何帝。又曰:尔自作范增以我为项羽邪曰:项羽人身亦何繇可及但天命不至尔项羽布衣率乌合众五年而成霸王业陛下藉父兄之资才得至此臣以项羽未易可轻臣何止方於范增纵张良亦不能及张良身傅天子犹因四皓方定汉嗣臣位非辅弼疏外之人竭力尽忠劝陛下禅位使陛下尊为太上子居宸於己及子俱保休祚蕞尔张良何足可数帝愈怒令以土塞其口。且吐。且言无所屈挠乃鞭二百配甲坊寻徙光州武成厌世後主忆之就除海州刺史是时陆令萱外干朝政其子穆提婆爱幸乃遗陆媪弟悉达《书》曰:赵彦深心腹阴沈欲行伊霍事仪同姊弟岂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耶和士开亦以能决大事欲以为谋主故弃旧怨虚心待之与陆媪言於帝曰:襄宣昭三帝其子皆不得立今至尊犹在帝位者实由祖孝徵此人有大功宜报重恩孝徵心行虽薄奇略出人缓急真可凭仗。且其双盲必无反意请唤取问其谋计从之入为银青光禄大夫秘书监加开府仪同三司和士开死後仍说陆媪出彦深以为侍中在晋阳通密启请诛琅琊王其计既行渐被任遇。又太后之被幽也。欲以陆媪为太后撰魏帝皇太后故事为太姬言之谓人曰:太姬虽云:妇人实是雄杰女娲以来无有也。太姬亦称为国师国宝繇是拜尚书左仆射监国史加特进入文林馆总监撰书封燕郡公食太原郡给兵七十人所住宅在义井坊旁拓邻居大事修筑陆媪自往案行势倾朝野。又附陆媪求为领军後主许之诏须覆述取侍中斛律孝卿署名孝卿密告高元海语侯吕芬穆提婆云:孝徵汉儿两眼。又不见物岂合作领军也。明旦面奏具陈不合之状并书与广宁王孝珩交结无大臣体亦面见帝令引入自分并云:与元海素相嫌,必是元海讠替臣帝弱颜不能讳曰:然列元海共司农卿尹子华太府少卿李叔元平淮令张叔略等结朋树党遂除子华仁州刺史叔元襄城郡太守叔略南营州录事参军陆媪。又唱和之复除元海郑州刺史自是专主机衡总知骑兵事内外亲戚皆得显位後主亦令中要数人扶持出入著纱帽直至永巷出万春门向圣寿堂每同御榻决论政事委任之重群臣莫比自和士开执政以来政体隳坏推崇高望官人称职内外称美复欲增损政务沙汰人物始奏罢京畿府并於领军百姓皆归郡县宿卫都督等号位从旧官名文武服章并依故事。又欲黜诸阉卧及群小辈推诚延士为致安之方陆媪穆提婆议颇同异乃讽御史中丞丽伯律令劾主书王子冲纳贿知其事连穆提婆欲使赃罪相及望因此坐并及陆媪犹恐後主溺於近习欲因后党为援请以皇后兄胡君瑜为侍中中领军。又徵君瑜兄梁州刺史君璧欲以为御史中丞陆媪闻而怀怒百方排毁即出君瑜为金紫光禄大夫解中领军君璧还镇梁州皇后之废颇亦繇此王子冲释而不问日以益疏。又诸宦者更共讠替毁之无所不至後主问诸太姬悯嘿不对三问乃下床拜曰:老婢合死本见和士开道孝徵多才博学言为善人故举之比来看之极是罪过人实难知老婢合死後主令韩长鸾检案得出敕受赐十馀事以前与其重誓不杀遂解侍中仆射出为北徐州刺史求见後主韩长鸾积嫌於遣人推出柏ト故求面见坐不肯行长鸾乃令军士牵曳而出立於朝堂大加诮责上道後令追还解其开府仪同郡公直为刺史卒於州。
和士开武成时为右仆射深见亲狎言辞容止极诸鄙襄以夜继昼无复君臣之礼至说武成云:自古帝王尽为灰炉尧舜桀纣竟复何异陛下宜及少壮恣意作乐纵横行之一日快活敌千年国事分付大臣何虑不办无为自勤苦也。武成大悦其年十二月武成寝疾於乾寿殿士开入侍医药武成谓士开有伊霍之才殷勤属以後事握士开之手曰:勿负我也。仍绝於士开之手後主以武成顾深委仗之。又先得幸於胡太后是以弥见亲密。
徐之才武成时为侍中帝生<齿真>牙问诸医尚药典御邓宣文以实对帝怒而挞之後以问之才拜贺曰:此是智牙生智牙者聪明长寿帝悦而赏之。
元文遥後主时为左仆射为侍中常探测上旨时有委巷之言故不为知音所重。
韩凤後主时为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武平中陈人寇彭城後主发言忧惧凤进曰:纵失河南犹得为龟兹国子淮南今没何足多虑人生几时但为乐不须愁也。帝甚悦遂荒酒色不以天下为虞未几为周所灭。
後周郑译宣帝初拜内史中大夫甚委任之译乃献新乐十二各一笙用十六管帝令与大宗伯斛斯徵议之徵驳其奏帝颇纳焉及高祖山陵还帝欲作乐复令议其可不徵曰:孝经云:闻乐不乐闻尚不乐况其作乎!译曰:既云:闻乐明即非无後徵上疏极谏帝不纳译因讠替之遂下徵狱遇赦得免。
●卷四百八十
○台省部 奸邪第二
隋王邵为员外散骑侍郎高祖梦欲上高山而不能得崔彭捧脚李盛扶肘得上因谓彭曰:死生当与尔俱邵曰:此梦大吉上高山者明高崇大安永如山也。彭犹彭祖李犹李老二人扶持实为长寿之徵帝闻之喜见容色其年高祖厌世未几崔彭亦卒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帝不忍加诛邵上《书》曰:臣闻黄帝灭炎盖云:母弟周公诛管信亦天伦叔向戮叔鱼仲尼谓之遗直石昔杀石厚丘明以为大义此皆经籍明文帝王常法今陛下置此逆贼度越前圣含弘广大未有以谢天下谨按贼谅毒被生民者也。古者同德则同姓异德则异姓故黄帝有二十五子其得姓者十有四人惟青阳夷鼓与黄帝同为姬姓谅既自绝请改其氏邵以此求媚帝依违不从。
唐封德彝高祖时为检校吏部尚书初德彝为天策上佐预从征讨太宗以是厚遇之德彝亦数荐策似输诚节而背同即异情持两端阴附隐太子齐王然每入朝佯为静默诸王与语略无所对。又示俭约杜绝交游居处服章类皆卑陋乃阴受宫府赂遗家财委积而人莫之知其矫情饰诈咸此类也。兼自负才辩常任智数与人主言亦行钩距探求意旨而将顺之及杨文反祸连诸后当行废立之事高祖犹豫谋及德彝乃包藏隐匿曾不正言两侥其利几危社稷然其所为秘隐时人莫知及遇疾车驾亲自临省卒後德彝奸计始觉。
李义府高宗时为中书舍人太尉长孙无忌恶之奏请左迁为璧州司马诏书未至门下义府密知之。又有中书舍人王德俭即许敬宗之甥也。瘿疾多智时人号为智囊义府事迫问计於德俭德俭曰:武昭仪特承恩顾主上意欲立为皇后犹豫未决者直恐宰臣异议尔公。若能建策立之则转祸为福坐致富贵义府然之其日代德俭宿直叩ト上表请废皇后王氏立武昭仪以厌兆庶之心帝乃悦召见与语赐以珍物诏留为旧职昭仪。又密遣劳勉之超迁中书侍郎恃宠用事闻妇人淳于氏有美色坐事系大理乃嘱大理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将纳为妾或有密言其状者帝令给事中刘仁轨侍御史张纶鞫之义府恐泄其谋遂逼正义自缢於狱中。
许敬宗高宗时为礼部尚书弘文馆学士帝将废皇后王氏而立武昭仪为后韩瑗来济谏皆不纳敬宗宣言於朝曰:田舍公[A206]种得十斛麦尚欲换却旧妇况天子富有四海立一皇后有何不可关诸人何事妄生异议昭仪令左右以闻帝意乃定既为替成立后之策。又与李义府希旨构成长孙无忌褚遂良韩瑗之罪繇是甚承恩顾。
傅游艺则天临朝时为左补阙上书称武氏瑞合革姓受命则天甚悦擢为给事中数月加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崔中宗初为考功员外郎是时桓彦范敬晖等秉国政惧武三思谗间引为耳目使伺其动静俄而中宗数昵三思,於是三思宠渐厚乃反以桓敬计议潜告三思寻迁中书舍人及桓敬等流於岭外。又说三思宜尽杀之以绝其归望三思问谁可使者荐表兄周利贞利贞为桓敬等所恶自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乃举充此行桓敬等闻利贞至乃自杀中宗於宫掖无禁昭容上官氏屡出外与三思同寝处或累日不归三思自嫌衰老举自代繇是中宗及後宫眷遇弥厚与郑同掌选卖官鬻狱一时巨蠹并为御史所弹中宗敕所司以理勘问勿加穷迫繇是希旨无所发明然犹断配流岭南贬江州司马而更授襄州刺史江州司马。
郑中宗时为中书舍人神龙三年春遣使乾陵祈雨于则天皇后既而降雨帝大悦特制令武氏崇恩庙一依旧礼享祭仍置五品令七品丞其吴陵顺陵置令入崇恩庙既素为德静郡王武三思所引进。又苟求亲媚於三思乃上则天圣感颂颂奏帝大悦加朝散大夫。
张景源中宗时为补阙神龙中武三思用事景源希三思上疏曰:陛下以仁孝理国以名教齐人徽号之闻宜超曼古理有未便冒触天慈伏见天下诸州各置一大唐中兴寺观者故以式标昌运光赞洪名圣图远著无得而称焉窃有未广敢进刍言至如永昌登封创之为县名者是先圣受图勒石之所陛下思而奉之不令改易今圣善报慈题之为寺ト者陛下申恩竭力之致故崇而仰之独昭其号伏惟应天皇帝陛下深仁至孝之德古先帝代未之前闻也。况唐运自隆周亲抚政母成子业周替唐兴虽有绍三朝而化牟一统既承顾复非谓中兴夫言中兴者中有阻间不承统历既奉成周之业扬先圣之资君亲临之厚莫重焉中兴立号未益前规以臣愚见所置大唐中兴寺观及图史并出制诰咸请除中兴字直以唐龙兴为名庶望前後君亲俱承正统周唐宝历共协神聪帝纳之因降敕曰:朕承天宰物光宅中区嗣祖宗之丕基承圣善之洪业乡明负实奏成规往自永淳至於天授奸臣称乱鼎运不安则天大圣皇后思顾之隆审变通之数忘已济物从权御宇四海繇其率顺万姓所以咸宁唐周之号暂殊社稷之祚斯永天保定尔实繇於兹朕所以抚璇玑握金镜事惟继体义即缵戎其。若文叔之起舂陵少康之因陶正中兴之号理异於兹宜革前非以归事实自今已後更不得言中兴其天下大唐中兴寺观宜改为龙兴寺观诸如此例并即令改遂授景源朝散大夫未几。又擢拜起居舍人是时右补阙权。若讷见郑等既妄称天后德业皆获荣贵复上疏曰:臣闻诗人阐教深怀罔极之恩孔氏立言式崇无改之道伏惟应天皇帝陛下孝德纯至超越礼经圣感潜通光昭瑞应置应善报慈之ト义贯於中天存合宫永昌之号敬深於如在伏见天地日月君臣国人授载初庆殿等宇皆先朝创制久已施行陛下缵承丕绪嗣守洪业母子相传国家仍旧此并则天能事生人积习何所要切登时削除当为贼臣敬晖等秉政包藏逆节前规务从变易所以多有改张今削之无益於淳化存之有光於孝理。又神龙元年三月五日制书一事已上并依贞观故事者但则天遗训诫曰:母仪太宗旧章是称祖德其於氵公袭应从远近无容近舍母仪远尊祖德昔永徽之始不闻依式武德旧章今陛下膺期乃欲追贞观故事如其远依贞观实恐未益先朝以臣愚诚请便详审则望继明纂圣之业无替始终奉先成志之道增耀竹帛疏奏手制答曰:卿资孝践忠怀才韬义讨论今古皆据典章循览所陈再三嘉尚。若讷虽曲蒙恩旨褒美颇为正直者所讥窦怀贞神龙初为御史大夫兼雍州刺史在御史台及雍州每理辞讼乍见无须者诸以为宦官必曲加承奉监察御史魏传弓以中常侍辅信义尤纵暴将奏请之于法怀贞曰:辅常侍深为安乐公主所信任权势甚高言成祸福何得辄有弹奏传弓曰:今王纲渐坏君子道消正繇此辈擅权耳。若得今日杀之明日受诛无所恨怀贞无以答但固止之。
黎代宗末为兵部侍郎性险佞挟左道结中贵以希主恩帝甚信惑之中官刘忠翼宠任方盛结之素厚尝通其奸谋及德宗即位犹以诡道求进密居舆中诣忠翼事觉配流既出市里儿童数人噪聚怀瓦甓投击之捕贼尉遮不能止。
令狐亘建中初为礼部侍郎有杜封者故宰相鸿渐之子求补弘文生宰相杨炎尝出杜氏门下以亘亘谓使者曰:相公诚怜封欲成其名乞署封名下一字亘因得以记焉炎不意亘之卖已乃署名亘亘明日流言宰相炎迫臣以私臣从之则负陛下不从则炎当害臣德宗以问炎炎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可奈何欲杖杀之炎救解乃黜为衡州别驾。
裴延龄德宗贞元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事专欲异同宰府张荐为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延龄乃言於德宗谏议大夫论朝廷得失之官史馆修撰书朝廷得失之事则领史职者不宜为谏官故以荐为秘书少监陆贽为相知天下皆嫉怒延龄而延龄独幸於天子贽陈其不可用延龄知之谤毁百端天子益信延龄而罢贽相贞元十一年春旱德宗数猎苑中延龄疏言贽等失权怨望言於众曰:天下旱百姓。且亡度支爱惜不肯支给诸军人马无所食其可奈何以摇动群心其意非止於中伤臣而已数日。又猎苑中会神策军人跪马前云:度支不给马草德宗忆延龄前言即回马而归繇是贬贽为忠州别驾李充张滂等皆斥逐德宗怒未解势不可测赖阳城等救乃止李齐运贞元中为礼部尚书十馀年宰臣内殿侍对後齐运当次进贡其计虑以决群议齐运无学术不知大体但言取信而已。
韦执谊以对策高等骤迁拾遗年二十馀入翰林巧慧便辟媚幸於德宗而性贪婪诡贼。
王叔文顺宗即位自翰林待诏除起居舍人翰林学士俄充度支及诸道盐铁转运等副使依前充翰林学士叔文越州人以棋待诏翰林尝侍棋东宫颇自言读书知理道乘间尝言人间疾苦会帝将大论宫市事叔文说中帝意遂有宠因为帝言某可为相某可为将幸异日用之密结韦执谊及有当时名而侥亻幸欲速者陆质吕温李景俭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等十数人定为死交而凌准程异等。又因其党以进日与游处踪迹诡秘莫知其端者藩镇长帅颇有微闻阴进资币请交者初得志首用韦执谊其尝所与结交者相次拔擢至一日除数人日夜群众图议狂狡其党中人偶言曰:某可以为官隔一二日辄以得之叔文专内外之政与其党谋曰:判度支则国赋在手可以厚结诸用事人取兵士心固其权。又惧骤领众职人心不服藉杜佑雅有会计之才位重而务省年老易可制故先令佑主其名而除已为副以专之。又以户部尚书判度支王绍为兵部尚书以吏部郎中李为御史中丞武元衡为左庶子初叔文之党数人贞元末已为御史在台元衡薄其为人待之莽卤皆有所憾而叔文。又以元衡在风宪欲使其党诱以权利元衡不为之动叔文怒遂有此授叔文将援其党韩泰以兵柄利范希朝老疾易制乃命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节度使镇於奉天而以泰为副欲因代之未几授叔文户部侍郎依前充度支及诸道盐铁转运等副使初叔文欲依前带翰林学士内官俱文珍等恶其专擅削去翰林之职叔文见制书大惊谓人曰:叔文须时至此商量公事。若不带此院职事则无因而至矣。其党散骑常侍王亻丕即疏请不从再疏乃许三五日一入翰林竟去学士之名与归登同日赐紫内出象笏赐登而叔文为文珍等所恶独不得赐繇此始惧叔文以母死归第王亻丕自亻免亻丕自叔文归第失据日诣中人及杜佑请起叔文为相。且总北军既不得请以为威远军使平章事。又不得其党皆忧悸不自保亻丕至其日坐翰林中疏三上不报知事不济行。且卧至夜忽叫曰:亻丕中风矣。明日遂舆归不出俄以仓部郎中判度支黜陈谏为河中少尹亻丕叔文之党也。杭州人以侍书幸貌寝陋吴语帝所亵狎而叔文颇任气自许微知文义好言事帝以故稍敬之不得如亻丕出入无阻叔文入止翰林而亻丕亦至翰林院见李忠言牛昭容等故各有所主亻丕往来传授刘禹锡陈谏韩早韩泰柳宗元房启凌准等主谋议唱和采听外事求媚藩镇日加大官除太尉中书令司徒司空平章事尚书仆射者相继帝疾久不瘳内外皆欲早定太子位叔文默不发议已立太子天下喜而叔文独有忧色常吟杜甫题诸葛亮诗末句云: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因欷流涕闻者咸窃笑之虽判两使未尝以簿书为事日引其党屏人窃细语谋夺内官兵柄以制四海之命既令范希朝韩泰总京西诸城镇行营兵马矣。而中人尚未悟会边上诸将各以状辞中尉。且言方属希朝中人始悟其兵柄为叔文等所夺乃大怒曰:从其谋吾属必死其手密令其使归告诸将曰:无以兵属人希朝至奉天诸将不至韩泰驰归白之叔文计无所出唯曰:奈何无几而母死执谊益不用其语叔文怒与其党日夜谋起复必先斩执谊而尽诛不附己者闻者忄匈惧皇太子既监国逐之明年乃杀之叔文母将死前一日以五十担酒馔入翰林宴李忠言刘光奇俱文珍及诸学士等大饮叔文执盏言曰:叔文母几病自以身任国家事劳苦朝夕不得归侍医药今方将求假而归比来尽心力不避好恶难易者皆为朝廷不为叔文私家也。今一去此职百谤。且至谁肯助叔文一言者望诸公开意见察。又曰:羊士谔毁叔文叔文将杖杀之而韦执谊懦不敢刘辟以韦皋迫胁叔文求都领三川叔文平生不识辟叔文今日名位何如叔领事轻重而辟乃外使判官排门相干欲前执叔文手,岂非凶人耶叔文时已令归木场将集众斩之韦执谊。又苦执不可每恨失此两贼令人不快。又自陈判度支已来所为国家兴利除害出。若干钱以为功能俱文珍随语折之叔文无以对命满酌双双对对饮酒数行而罢方饮时有暂起至厅侧者闻叔文从人相谓曰:母死已{自死}不欲棺敛方与人饮酒不知欲何为所归之明日而其母死或传母死数日匿丧乃发叔文最所贤重者李景俭而最所谓奇才者吕温叔文用事时景俭持母丧於东都而吕温使吐蕃中半年及叔文败方归故二人皆不得用叔文败後数月乃贬执谊为崖州司马後数年病死海上。
裴均宪宗时为仆射判度支交结权幸欲求宰相先是上策试直言极谏科其中外有讥刺时事忤犯权幸因此均党扬言皆执政指教冀以摇动宰辅李吉甫赖谏官李约独孤郁李正辞萧亻免密疏陈奏帝意乃解。
张宿为谏议大夫淄青宣慰使至东都暴卒宿阴事中要以图进取殁於道路正直相贺。
于敖为给事中敬宗初即位宰相李逢吉内庭连结权倾天下恶李绅曰:直与其党共构绅自户部侍郎贬端州司马。又贬翰林学士驾部郎中知制诰庞严为信州刺史翰林学士司封员外郎知制诰蒋防为汀州刺史严防皆绅之所引敖素与严不薄及贬官敕到门下省敖封还之时人凛然皆相谓曰:于给事犯宰相怒为蒋庞申屈及驳奏下乃是论贬严太轻中外之人无不大笑之。
张权舆敬宗时为拾遗宝历初李逢吉在相位不直中外人情咸思裴度入相帝亦微闻其事度时任兴元节度使每有中官出使至兴元必传示密旨。且有徵还之约及献疏请觐逢吉之徒皆不自安百计隳沮张权舆既为所嗾尤出死力乃上疏云:度名应图谶宅据岗原不召而来其旨可见盖尝有人伪增谶词云: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言度曾征讨淮西平吴元济也。又帝城东西横亘六岗符易象乾卦之数度平乐里第偶当其第五岗故权舆得以为词尽欲成事赖帝聪察竟不能动摇。
苏楷哀帝天末为起居郎楷礼部尚书循之子凡劣无艺乾宁二年应进士登第後物论以为滥昭宗命翰林学士陆秘书监冯渥覆试黜落永不许入举场楷负愧衔怨至是会朱全忠逆君上宰相柳璨舀害朝臣乃与起居郎罗衮起居舍人鼎连署状驳昭宗谥号楷目不知书手仅能执笔其文罗衮作也。时政出贼臣哀帝不能制太常卿张廷范改谥曰:恭灵庄闵孝皇帝庙号襄宗全忠雄猜鉴物自楷驳谥後深鄙之既传代之後楷循父子皆斥逐不令在朝周许太祖时为左司郎中广顺元年正月上言乞追赠宰相李崧蜀人在汉与宰相苏逢吉有旧颇亲狎待之有德色李崧之遇害也。尝与一二牧守交言短崧之为人。且言被诛繇已而致牧守信之亦惧而趋其第者至是以太祖受命之初乃有是奏请雪崧冤士人鄙之。
●卷四百八十一
○台省部 轻躁谴责轻躁
伯阳有言曰:动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诚哉!圣人之言也。若夫失重而後轻失静而後躁固将蹈于匪彝而自底于不类况乎!台省分职名器为重必繇德举以契民望而魏晋已来史氏所载乃有营求封爵希假荣禄得位则志满失权则怨生人或骤迁不能相下已未成绩即云:久次非惟形于辞色至有列于奏疏盖夫前王所以慎退之风先儒所以著崇让之论矫时镇俗抑有旨哉!。
魏王粲为侍中与和洽杜袭并用粲强识博闻故太祖游观出入多得骖乘至其见敬不及洽袭袭尝独见至于夜半粲性躁竞起坐曰:不知公对杜袭道何等也。洽笑答曰:天下事,岂有尽耶卿昼侍可矣。悒悒於此欲兼之乎!。
晋荀勖为中书监迁尚书令勖久在中书博管机事及失之甚罔罔怅恨或有贺之者勖曰:夺我凤凰池诸君贺我邪。
傅玄为司隶校尉献皇后终于弘训宫设丧位旧制司隶於端门外坐在诸卿上绝席其入殿按本品秩在诸卿下以次坐不绝席而谒者以弘训宫为殿内制玄位在卿下玄恚怒厉声色而责谒者谒者妄称尚书所处玄对百寮而骂尚书以下御史中丞庾纯奏之不敬玄。又自表不以实坐免官。
成公简为中书郎时周馥已为司隶校尉迁镇东将军简自以才高而在馥之下谓馥曰:扬雄为郎三世不徙而王莽董贤位列三司古今一揆耳馥甚惭之宋谢灵运太祖时为侍中日夕引见赏遇甚厚灵运以名辈才能应参时政初被徵召便以此自许既至太祖唯接以文义每侍宴止赞赏而已王昙首王华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种竹树堇驱课公役无复期度出郭游行或一日百六七十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帝不欲伤大臣讽弘令自解灵运乃上表陈疾赐假东归。
王华为侍中时王弘辅政而弘弟昙首为太祖所任与华相埒华尝为己方用不尽每叹息曰:宰相顿有数人天下何由得治。
何衍性躁动为黄门郎拜竟求司徒司马得司马复求太子右率拜一二日复求侍中旬日之间求进无已不得侍中以怨骂赐死。
庾炳之为侍中迁吏部尚书领义阳王师内外归附势倾朝野炳之为人强急而不耐烦宾客干诉非理者忿詈形於辞色素无学术不为众望所推。
王僧虔为御史中丞领骁骑将军时甲族多不居台。
宪王氏以分枝居乌衣者位宦微减僧虔为此官乃曰:此是乌衣诸郎坐处我亦可试为尔。
南齐王融为中书自恃人地三十内望为公辅直中书省夜叹曰:邓禹笑人行逢大桁开喧啾不得进。又叹曰:车前无八驺何得称为丈夫。
陆惠晓除尚书殿中郎邻族来相贺惠晓举酒曰:陆惠晓年逾三十妇父领选始作尚书郎卿辈乃复以为庆耶。
茹法亮为中书通事舍人以王敬则事平法亮复受敕宣慰除法亮为大司农中书势利之职法亮不乐去固辞不受既而代人已到法亮垂涕而出。
梁沈约为仆射自负高才昧於荣利乘时藉势颇累清谈及居端揆有志台司咸谓为宜而高祖终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见许与徐勉素善遂以书陈情於勉勉为言於高祖请三司之仪弗许但加鼓吹而已。
范为吏部尚书性颇激厉少威重有所是非形於造次士,或以此少之。
陈蔡徵为吏部尚书启後主借鼓吹後主谓所司曰:鼓吹军乐有功乃授蔡徵不自量揆紊我朝章然其父景历既有缔构之功宜。且如所启拜讫即追还徵不修廉隅皆此类也。
後魏郭祚宣武时为左仆射先是梁遣将康绚遏淮将灌扬徐祚上表宜敕扬州选猛将攻之朝议从之出为征西将军雍州刺史初孝文太和已前朝法尤峻贵臣蹉跌便致诛夷李冲之用事也。钦祚识荐为左丞。又兼黄门意便满足每以孤门往经崔氏之祸常虑危亡苦自陈挹辞色恳然发於诚至冲谓之曰:人生有运非可避也。但当明白当官何所顾畏自是积二十馀年位秩隆重而进趣之心更复不息列辞尚书志在封侯仪同之位尚书令任城王澄为之奏闻及为征西雍州虽喜於外抚尚以府号不优心望加大执政者颇怪之。
裴植自兖州刺史累迁度支尚书性非柱石所为无常自兖州还表请静官隐於嵩山宣武不许深以为怪然公私集论自言人门不後王肃怏怏朝廷处之不高及为尚书志意颇满欲以政事为己任谓人曰:非我须尚书尚书亦须我辞气激扬见於言色入参议论时对众官而有讥毁。又表毁征南将军田益宗言族姓┆末不应在百世衣冠之上率多侵侮皆此类也。
高聪为宣武光禄大夫心望中书令然後出作青州愿竟不果。
袁翻为度支尚书寻转都官翻。表曰:臣往忝门下翼侍帐幄同时流辈皆以出离左右蒙数陌之陟惟臣奉辞非但直去黄门今为尚书後便在中书令下於臣庸朽诚为叨滥准之伦匹或有未尽窃惟安南之与金紫虽是异品之隔实政有半阶之较加以尚书清要位遇通显准秩论资似如少进语望此官人不愿易臣自揆自顾力极求此伏愿天地成造有始有终矜臣疲病乞臣骸骨愿以安南尚书换一金紫时天下多事翻虽外请秩而内有求进之心识者怪之,於是加抚军将军。
宇文忠之为中书郎六七年好荣利遇尚书省选右丞预选者皆射策忠之入试焉既获丞职大为忻满志气嚣然有骄物之色识者笑之。
北齐魏兰根初为岐州刺史除仪同三司兰根既预义勋位居端揆至是诉复岐州勋封永兴县侯邑千户孙搴为左光禄大夫世宗初欲之邺总知朝政高祖以其年少未许搴为致言乃果行恃此自乞特进世宗但加散骑常侍。
徐之才自左仆射出为兖州刺史後主徵之寻左仆射阙之才曰:自可复禹之绩後主武平元年重除尚书左仆射。
尉瑾为吏部尚书右仆射闺门秽杂为世所鄙及官高任重便大躁急省内郎中将论事者逆詈不可谘承既居大选弥自骄狠。
阳休之领中书监便谓人云:我已三为中书监用此何为隆化还邺举朝多有迁授封休之燕郡王谓其所亲云:我非奴何意忽有此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