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246 页/共 368 页

第二十节 许真君 第二十一节 三仙 第二十二节 八仙 第二十三节 玄门 第二十四节 巫人 第二十五节 关羽 第二十六节 张王 第二十七节 地理 第二十八节 卜筮 第二十九节 命理 第三十节 论风鉴 第三十一节 焚烧纸钱 第三十二节 论雷 醒迷篇序 且夫天地之间,事物各有当然之理。人之在世,必当循理而行。国无理而不治,家无理而不齐,人无理而不立,世之事物岂可灭绝天理而自作为哉!据理而推,天地神人万物不能自成,必有一至尊至灵主宰。所赋造人性,生万物,日中所用,昼夜相分,种种妙用足以徵主恩也。 主生万物以养人,造人於世以奉主,如子侍亲之道也。但人不以理推,而感大父之恩,反听佛老妄捏异端,自设无根空虚之教,诈伪相传,无理无实,以迷世人遭陷,岂不痛哉!惜乎世人习俗为常,认以谬哄为是。今将理证数篇,以醒其迷於从邪者,切须指归於正也。若修身之君子,不可不辩其真伪焉。 第一节 人妄言天地无主宰 论今人但见有天地,徒然享用世间之物,不究天地并万物有主宰。若无主宰,物从何有?天地间既有万物,必有生始物之主,物非自能有也。一国有一主,无主则无可以权民;一家有一主,无主则家不齐;一身有一首,无首则不可以率百肢。妄言天地万物无主宰,是忘天主厚恩而重负之极也。人身虽然父母胎生,父母尚有父母之始祖。究其根源,分男女、定生死,富贵贫贱、夭寿安危、天覆地载、日月光明、普照万方而共一圜旋转而分昼夜,四时节气,春生秋收,寒来暑往,土水气火,各分类聚,人力岂能成之。自先圣先贤,处处惕惕,昭事上帝。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诚恐“获罪於天,无所祷也”。若无主宰,获罪於何人?小人不知天命、狎大人、侮圣人之言,是不认主也。 问:若言天地万物有主宰所生,吾不信也。世间有天地万物,未见有设施者。人身如天地,我心即主也。事物所由所生、所为所作,皆从心所发,非有另外之主也。今之天地当谢有覆载之恩,究其所从有皆是道成。天,即理也。 反问曰:道何物也? 问者曰:道是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物乃气化也,非由有主生也。 曰:否。如物由天主生,生有形之物、无形之物、倚赖之物、自立之物。物赖主养,物以物生物,天主或以物助物生物,各类传类。 天主无始无终无形者,是造物之主,人当详其理。世物必有一灵性之主,所以有其能无极,谓之全能,人不能穷尽之。其能无极,其尊无对,大有灵才,无原之原,万物之原,谓之天主。 天地万物,岂是无极生者?太极是天主所生物中之质,乃有形之物。有形物中有太极,无形物中无太极。无形之物,能生有形之物;有形之物,不能生无形之物。两仪乃天地,是有形者。天地体中各有太极两仪,非太极所生者。太极譬如木料,岂能自成屋房乎?必要施工用料,匠作者始得成之。四象:日、月、星、辰也。日、月、星、辰系於天,如木节在板中,自不能旋,随天体而运旋。四象,非两仪所生者;八卦,是伏羲见龙马,背上有纹八点,负现于海中,将八点作为八卦,加以爻数,演之为六十四卦。後文王周孔增意推为章典,可察己过,时省其罪。八点乃倚赖之物,非有能生物者。物由天主生。无主则无物。主乃造物原,权在万物上,至真惟一,无上无配,仰之弥高,敬之在上;一切凡物顺听其命,赏罚自有公义。天主先造天地草木禽兽鱼物,然後造人用物。若以人心为主,不是主生天地,乃是天地生主也。天主一尊者,宇宙间人不计数,焉有许多之主?况人心不一,善恶反变无恒,安有不正之主能服百役乎?天地非道成,道非主也。天地亦非主,郊社非天地。天地非上帝,上帝非玉皇。天地,有形者,天主所造之物。天非理,理非主也。人心,天主所赋之物,人心亦非主也。人身如天地,人心如主。天主是万人万物之恩主,人不可忘主而负恩也。中庸语:“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道者,日用事物当行之理。天主之旨,赋於人心,以道教人,施行万物,修身之要。道即理,理即道,故君子常存敬畏於心,不敢忽略而离於道也。道乃为善者之绳墨,教人当效墨而行,免犯罪愆。 天主始造人祖赐有灵性,赋明悟、爱欲、记含三司,有良知、良能、自专之任。有性方行道,道由人行,遵道者谓善,不遵道者谓不善,未闻止有道而无主也。天主造天地万物,仍有道在焉;所在一物,各有一物之用理,此天主之设施,即道也。岂言道成天地万物哉? 道无形倚赖之物,无分晓不能自行,所赖人行。人不行道者,皆因世俗所迷,偏於邪教谓之左道。惟释氏老庄悖忘天主之恩,自捏诳语装点异说:万物皆由道生,出於自然。嗟夫!不究自然,如何自然?惑乱儒心,以致今儒厌旧喜新,借述巧言异说、华丽文词,取信文师。究竟其理,俱是虚无妄捏之语。人为何迷信邪说,反忘真主之教道也?宇宙间,事有是非,物有真伪,如真金可将火煅,邪说难逃理辩,又何强以为是,可叹世人痴迷至极。 问:世物既然有一主宰,但人所畏者理;理,即主也。 曰:愈错认矣。理乃是天主所立之十诫,令人遵守者,理非主也,譬如君王设律,原因天理。天理者,即十诫中推出为理,示人勿犯罪。款律乃君王所立,岂得遂认条律为君王乎? 第二节 人错认苍苍之天为主宰 有形之天乃苍苍之天,乌得为一尊也。形如玻璃,体如蛋卵。天主造天有十一重,日、月、星、辰各分重数,俱自西至东。惟十一重宗动天,自东而西,分昼夜。天之度数,三百六十五度。日天本体行日,每昼夜行一度,日行一年为一周天。月天本体行月,每昼夜行十三度,月行一月,是一周天。各重高下,另有书载。 问:天地气耳,清浮於上,成天;混浊降於下,成地。 曰:否。天体有形乃苍苍之天也,无知、无识、无能。气乃天主所生之物,物中有原质,无灵性,不能自成物也。气从下而升上,听天主之命,变风、云、雨、雾、霜、露、雪之物,有消长聚散,乌得而成天也。可怜世人无知,不惟错认气成天地,反拜敬而祀之。 问:天若无灵,安能运动? 曰:天之旋转,必由天主命天神运动。苍天如房屋,远观者,虽未见屋内之人,只见屋外有烟,理推屋内必有人在焉。如海中之船,使风往来,未见船中之人而船动,理推船内必有掌舵者,非船自能也。地不过一土耳,主所造之物非尊也,岂可拜而祀之。既宜祀便不当在於人脚下,又何将污秽以贱之。我惟知当祀天主也,充满於世界,又在苍天之上;所造天地万物,与人吃用,莫大之恩。尔且不时时感激以颂谢造天地万物之主宰,而错拜天地有覆载之恩,祀天地者,如愚夫拜金銮为主,不拜殿内之帝王也。 第三节 人冒认玉皇为主宰 人冒认玉皇为主宰,伪造书记,为捏玉皇是光严妙乐国王之子母名宝月光因无嗣求子,母梦元始,命道君手捧一婴孩与母,母梦醒即有孕,次年正月初九日午时生。长大弃位,隐於普明秀岩山修道习,老君之教,施药炼丹。 玉皇既习老君教,必生在老君之後。老君亦是人,有父母所生。在开辟天地二千年之後,周朝时人物。尔不究察根源,万物未生,必有一主生始物之原者。 或曰:未有天地人物,先有玉皇,但未降生耳。 曰:母梦元始,命道君送子,可推元始是谁? 或曰:元始,混沌之初。 曰:混沌,是未开之混,不能遣命於物。尔既知有元始,元始乃无元之元,造万物之源,是一大主也。玉皇有父母所生者,有生必有死,安可冒认死人为天帝?且玉皇姓张名仪,今称为张大帝也,是张良之後。在世数十载而死,後徒赞美之:我师升天矣。常叹之,魔鬼乘人之意,生计诱人犯罪,假托张仪名色,助宋徽宗出征,传梦惑信徽宗。徽宗仍遵老君教,敕封张仪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人闻彼封天帝,以为掌天堂之权,一人唱之百人传之,冒认为主宰。 张仪,中国一介小民如蚁虫耳。汉时人物,在世未尝拜事天主,乃罪人也;死後灵魂禁於地狱受刑,岂能助於朝廷?人不知其故,所助徽宗者,乃魔鬼愚哄人,假托张仪助国。受封者张仪之名,受祀者魔鬼之神。魔鬼诱人,祀彼何意?所以得陷人之灵魂也。 “玉皇”是徽宗封张仪之名号。徽宗中国人。帝,亦人类也。天帝至尊无二,人乌得封小民为天帝。天帝若可以人立,是万物便可以生,人有此能乎。譬如一人爱一友,可以封友为帝王耶?但人听信讹传,深为确据。天帝既受人封,则当听於人,有此理乎?人帝能封天帝,徽宗岂不愿自封为天帝乎?又何不封了自己祖宗?世人勿得乱信,轻亵天帝,而取罪戾也。 第四节 人问天外尚有何处 若问天外是何处?天主造天有十一重,而至上天即天堂也,是世人之家乡。天主赏善之所无限美景、无穷真乐、无忧愁、思虑、病、痛、老、死等情,永享万福。人人当望后归于此处。虽是人之家乡,必由天主所赐。人之望赏,当何以得之?人乃天主之子,手下之仆。当行孝用力以献功,方能得赏。如人之父母,无不爱子女,抱乳养育,抚顾寒暑,忘餐废寝,莫非为子而得孝道也。为子者,孝当竭力,体父母之意,顺父母之命,乃为子者之本分。有能尽孝者,父母愈加爱而厚之。人主养其仆,与以衣食,原为仆之力而养之。为仆者,当听主之命而效用,乃为仆之本分当然。有仆努力而效苦劳者,主愈加爱而赏之。天主,主也。我等将何功以献之?当为善以修己,行哀矜以爱人,则天主愈加爱我,身後赏以天堂,受无穷之真福。所以,天外之处即天堂也,人人当望归于此处。勿得忘恩不认主,而致自失天堂矣。 问:天主既造有天堂赏善,必有造罚恶之所? 曰:论所罚之处,即地狱也。天主初造天地时,因为罚骄傲之天神,名曰路祭拂儿等类,造地狱刑之,变为魔鬼。彼时,人之始祖被鬼诱感而犯罪。以後我等子孙,因祖罪贻及,而有原罪之根。又常自犯有罪,若不知改过。死後灵魂,仍罚於地狱,永受苦刑也。 问:佛家所言,世之富贵即天堂;贫贱者、囹圄者、疾苦者、即地狱也,此者可是乎? 曰:非也。造此言者,使人心大有失望天堂之路。望世之福有定限、无真福;但天堂之福无穷尽、无了日。行世之人,如客旅渡海,无时不虑风波,惊惊惶惶,诚恐不测之灾,而溺海底,努力撑持而防险难;为商贾者,谁不思家乡,谁不望父母?父母在家岂不垂念於子?恩爱之情,孰得舍之?涉海奔波终思就岸,若能平稳而到家乡,脱离苦难之处,得见父母而聚家庭之乐、骨肉团圆之喜,岂不快哉,称喜庆?有等不肖者,漂流不顾亲属,久忘家乡,不思父母,是谓洋悖忤之子,自犯不孝之罪。父母虽有爱子之心,子不思归,枉费徒然爱尔。世之富贵,莫过於帝王。虽享财宝、美女、宫宴之乐,又常有缺足之虑;虽在数十年之享,终难免有了尽之日;虽为一国之尊,统摄江山之权,又虑邻国相侵之害;财宝虽多,又虑窃谋之变;恋美色、贪淫而实损寿;饕食饮,因厚味而受病。富者心多贪、多谋、多忿、多毒,重於财而吝与人。或因财而失自己之财,又或因贪他财致失已命,或因财而害人之命,或先富後贫,或先贫後富,财既丰足,虑盗者、虑寿者、虑嗣者。富者多因富累、多因富忧。富则多事,为财多思,为财多虑。身富非真福,身贫非真穷;身富宜神贫,身贫宜忍守。世富多忧,天富真乐。贵者,其心多喜好人褒誉,肆志骄傲,自恃任性。或贪高位而失自己之爵者,或因争权而受他人之辱者,享一代之荣又图二代之职。後代子孙,岂能必於贤肖。如一人生於世,如登戏台,肉身一同装扮,衣冠各异,英雄相斗,势利相通,搬演既毕,总是虚花。人之将死,难舍世物,任自英雄,莫能自由。世界客途,安为久居,岂能永远耳?但见眼前之景像,乌得望天堂之真福。譬昔者一囚妇带妊下狱,妇於黑牢後产一儿,至长大,只以灯为光。岂知狱外日月光明,刑具称为器皿,亦勿知狱外有无数物件;同狱者称为家属,岂知狱外有天地亲戚。世界如牢狱,多思愁忧虑。天堂真福,人人当望於此也。 论地狱有四重,是刑罚之所,但有轻重之分。人不遵十诫者,身後天主罚於地狱刑之。其刑,世无可比者,万苦莫能尽赘,略陈一二:其刑似油汤煮、冷水浸、恶蛇咬、蛆虫嘬,铜锤铁瓜、炮烙火烧、刀剐割、捧打挨拖,臭气苦味,万般凌锉。满狱魔鬼听命代刑,哭痛悲哀,惨惨怨气。人魂虽然无形,天主自有全能设施,用无形之刑罚无形之物;用有形之火烧无形之物。地狱本来无禽兽,天主用鬼为刑,有何难哉?千刑万苦,不灭灵魂;永远受刑,莫能脱也。哀哉!痛哉!人之在世造罪多端,天主将此无限之刑,罚人无限之恶。我等不因天主降生,吾主耶稣所示,岂知地狱如此之刑,世人可不慎之。世间之苦有定限、有变迁,时有时无;有先贫後富者,亦有先贱後贵者。时寒暖时饥饱、时病痊。刑虽有千刀碎剐,断首分尸,其刑极矣;一死了尽,另无再刑。惟地狱之刑,其魂不死不灭,无处逃躲,孰得替之?人魂到此,满狱相怨无如奈何。 或曰:我只见今富者,财盈衣足、安享大厦、儿孙繁衍、唤奴使婢、寿考绵延,此福也。贵者身列朝班、位高爵厚、子孙接武、重重封诰、仆役侍从、前护後拥、一呼百诺,此荣也。二者莫非福乎?贫者,受於艰难,食不充腹、衣不盖体、时刻忧虑,无不为身,妻儿子女,饥寒所逼,食者粥,得食者得一日,无食者饿一日,此苦也。贱者劳力受人之工雇,身属他人皮肉受苦,肩负重物、奔走道路,虽逄崎岖之险,任是风霜雨雪,不得自由舍命,努力向前,其身不敢迟留,此苦也。其囹圄者,身囚黑狱,皮肉受刑,虽然因自枉法,以致此苦,可怜於中有被枉者、妄诬者,或因一时之误犯者。至审决时,又受极刑岂不痛哉!此者莫非苦乎?富贵贫贱,在人眼前;若言天堂地狱,人不及见。 曰:尔但见肉身受享,岂知天堂之真福;只见肉身之苦,岂知地狱之永刑。天堂之福、地狱之苦,肉目得见,世间无有不善之人。今有富贵者,因人有微善之功,天主暂赏其身;如贻事物与子孙,谓之余庆耳。世有善者,而受窘难、贫贱者。因为善之中,亦有微恶,如贻事物与子孙,谓之余殃耳。凡子孙之遗祸、遗福,不过祖父之余庆、余殃而已矣。其各人本身之功罪,天主总然不违於赏罚也。天堂真福、地狱真苦,求赏求免,当事天主人人可得为之。譬儒者望缙绅、图爵位,必攻书史,受灯窗之苦,听朝廷选士,取贤进用,方得面君。未有不攻於书,而得享朝廷爵禄。即望天堂者,当事天主,而得赦罪,求圣洗得去旧染之污,谨守十诫忍耐世苦,努力以献功,听天主之命,身後取归天堂,方见天主圣容,受无穷真福。岂有不遵天主正教,而得享天堂之万福耶?所谓天外之处即天堂也。 第五节 天主谁人所生 或曰:天主由谁生乎? 曰:天主有所生,生者即是主,天主又非主也。未有天地,先有天主,是无原之原、万物之根抵;无天主则无物矣。物由天主生,天主无所由生者。天主至尊惟一,再无一之外又有一也。自有全能,充满於世界,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天主事情,人岂得穷书之。若可以穷尽,又不得谓之天主。惟天主者,全能、全知、全善,人类安能推问天主无穷无量之事乎?如他人之事,人尚莫知其所为。天主赐与人类日用之物,尚且全然不究根源,不感谢主宰大恩,何况天主不赐人知之事乎? 问:天主既然是无原之原,必有终尽之日否? 曰:天主造物之主以无生物,万物欲生即生,要灭即灭,生死之权总在掌握,岂有终尽之日。物论归三种:有始有终者,草、木、禽兽也;有始无终者,天地、天神、魔鬼;及人之灵魂也。天主无始无终者,尔欲全知天主事,譬人子在母胎,乌得知自身之所有,长大必认是父母,此乃天主赋人之性。信天主之体,人安得穷究哉,当以实信为是。昔有一圣,欲穷天主事实,而著作於书籍。後天主差一天神,化为小童,在於海岸滩边挖一小坑,乃将小壳注海水于坑内。圣问小童曰:何为注水於坑中?小童曰:欲尽注海潮之水於坑中。圣曰:小坑,焉能尽其海中之水?小童亦曰:尔既知小坑不能注尽海中之水,尔因何欲究尽天主之事乎?其圣遂悟。所以天主玄奥密迹之事,人难以尽知,勿得沉疑而自取其罪戾也。 第六节 人迷信神佛总论 世人多为世俗所牵,被魔鬼所惑,为名利者、为祈寿者、为疾苦者,因此迷心不醒、人欲所蔽,贪财畏死;且祀泥堆装塑、木刻彩画者赐福饶祸,可为深痛惜哉!名利,世俗害魂之本、造罪之魁、孽恶之首,死後刑魂,谁能替之?人之富、贵、贫、贱、夭、寿、安、危八个字,皆天主所定,岂在神佛手中?人之微恙,因以风寒暑湿,世之常有。且将片肉壶酒、数陌纸钱、假锞,求土木神像而活生命,焉有贪哺啜之正神乎!杯酒片肉,可得饶生,纸钱可以买命,世间无死人矣,帝王竟可岁年矣。 或曰:天主当事,神佛之像不可毁,譬之朝廷,君不独立,岂无辅佐臣宰之类乎?   曰:人不稽考根源,佛、老、三仙、真武、关羽、许真君等类,俱乃人也。今立之像置于寺院庙观。所创祀,皆是死人之像,人称彼为神,非天主所立之正神也。我等今事天主,守十诫者,以正劈邪神佛之像,每每毁灭之,安然无恙。其像若是天主之神,岂得毁之而招其罪? 尔不详正神者,天主造有天神,列有九品,守护山川河海、人物禽兽,安可妄拜邪鬼为正神。死者之像,原是本国之人臣,或为国君出征、死於沙场者。而国君立像以赠之,所报其忠、赞其德,故封之人间。又有为官清正、得民情者,地方人民建立生祠祀之,念其恩之意,原非媚於福也。日久魔鬼附在其像,假名与梦,哄诱人间奉祀;又或诱朝廷国家而又加封之。人不知其故,以谓忠臣有灵感,能助朝廷,自後每每求祷赐福免祸。可怜世人,被鬼所愚。人立神像,如朝廷设官赐职,其官便听君之命。人立死人为神,则神当听人之命,人岂可拜而求之。祀臣像者,乃祀魔鬼之神,非人立臣之神在也。其像其臣,皆非魔鬼而何。 魔鬼原是天神,名路祭拂尔等类,因骄傲,天主刑他於地狱、又罚於世间者。今世人皆所称鬼神即此也。魔鬼骄傲不改,忿恨世人。而人受天主之恩,诱人行恶得罪天主,千般万计,害人灵魂,哄人尊己而背天主大父矣。 问:常见善者多艰难,恶者多顺境何也? 曰:善恶难辩,人莫知人之善恶。今谓善者,多是遵佛教、信轮回、持素戒杀、图再生於世而有报者,此等非善矣,乃系罪人也。顺逆两途皆有根源而来,总凭天主公命。犯罪者,或以艰难责之,乃天主仁慈,以现世薄责肉身耳,待人改过迁善;如不知改悔过,死後罚於地狱又何辞焉!恶者,无全恶至恶之人,仍有一二善事,天主将顺境以赏之,倘知恩谢主,即便改过悛善,死後又赏於天堂受福矣。 问:天主本是根源,人当昭事;论教原是天旨,人当遵行。每见事天主者,困苦死亡,天主慈悲,何不佑之? 曰:凡人只顾在生之肉身,不顾死後之灵魂。人之生死,天主所定,人力岂能免乎!人不思之,其中有赏罚在焉。凡事天主者死,死中有生;不事天主者死,乃真死矣。生死虽同,赏罚各异。 问:事天主者死,死中有生何也? 曰:事天主者守十诫,天主赏其功。或有小过,暂以困苦罚之,能忍受,知悔过,求赦罪,天主以困苦准折地狱之刑,身後赏於天堂受福。所以,死中有生也。不事天主者,不遵正教,而事神佛、邪教,则以困苦儆之。如不忍耐,多嗟怨语,又行不善,有犯罪愆,死後罚於地狱,受永苦极刑,永不赦除。此等死者,所以永为真死矣。永死者,灵魂永不消灭而受苦刑。 问:人魂无形,将何以死之? 曰:灵魂虽然无形,其灵不灭,其魂不得升天,罚在地狱,受永远无穷之苦,岂非永常真死乎!且神佛之像,是魔鬼无形,借神佛之像,以作魔鬼之招牌,诱人陷坑器具。魔鬼与事天主者为仇敌,时常攻击。 问?天主为何容之,在世为仇害? 曰:天主得以此炼善人之失,而增其功。不知者求祷神佛,自投入罗网,而为魔鬼之奴,反无攻之恩。佛之所传,自设虚无之教,谈论俱是绝灭之语,不谓无益,而且流毒于国也。 天主,生我等之大父也;吾人,子也;鬼魔,天主罚之天神,父所最恶者,子敬之。不顺天命,逆子也,是谓不孝,身後之罚,莫能免也。魔鬼群党如贼寇,千奸万计,结交良友,诱之犯法得为伴侣。借人口为语,用人术为牢笼,假为公道,阴操毒害。可怜世俗人心,只以名利为重,多因自迷。贼寇乘人所好,尔若好名,大则以帝位惑尔助之谋篡,小则助尔争名夺权;尔欲重财,利以不义之财,投献之;尔好色,以邪淫动之,使尔贫恋不舍,堕落计中。有等长者,深知此寇事实,告人曰:此党贼寇不可与交;劝尔远之,尔自当防御以免後患,正理也。人且愈加敬之辨之;却之而不恭不听,反以为胡言迂阔之论,甚至背地,将劝言反为笑语,至于日久,自罪恶盈临时事露,刑罚不免,贼寇扳扯、赃迹难泯,永狱受苦,悔之不尽。前言劝语,方是金玉。奸臣贼寇,人人得而诛之。魔鬼害世,是人仇敌,人当战胜,为何敬之?反亲敌仇,岂非误失?哀哉! 问曰:自来有儒、释、道三教未闻有天主之教? 曰:可怜尔等,不知事物根源,安知万物有主宰?未知天主之教,当认有天主。天主圣教,自开辟有之,非人所能立者。正道一教,乃根源天主所立者。世人事不详究,不知根源。理不推论,不知是非;物不细视,不辨真伪。此今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即天主所立者。本源之性教也,赋於人心,不拘男、妇、老、幼、婴儿,人人有之。奈人不遵行耳,霎时有,霎时无,都为名利而忘,或贪邪淫而失。何也?因人不畏天主,无所忌惮,以致忘失正教也。儒、释、道,乃周朝人氏,三人同时。儒,即孔子,名丘,号仲尼,山东兖州府曲阜县人。释,即佛氏,名哆,号释迦牟尼佛,小西洋天竺国人,净梵王之子也。道,即老聃,名李耳,字伯阳,号青尼。湖广道州人。论儒、释、道之人,教不止有三,谓之私教,不得如一。孔子之教,不失天主根源,教人修身、治国、齐家,与天教相符合,可谓天教阶梯。佛老之教,言行无理,诈伪多端,妄为邪说。惟天主圣教,言行皆正,公义为本,乃是根源正教;广阔奥理,人莫能而知之。释、道二教不由根源,自捏异端,不认主宰,万物皆从空而至,从空而去;所言出入无根之据,害人灵魂人当慎之,勿得以自误,致存後悔,悔何极矣!切切思想本来根源。要紧!要紧! 第七节 佛原 沙门传习者,以佛为师。佛乃西竺人氏。佛也,如称缙绅者。天竺名印度国。佛字解为觉悟。西国习佛教者少,今已灭尽。惟有中国人迷信,不知有何益。彼国文理不通,书写以椰叶书字,人貌紫黑。佛有父母妻妾,生子女,自捏异端之教。西竺出佛,先有六种:名阿弥陀佛、摩诃迦叶等佛。後二十八种,中国译得五种,共有二十九种。今祀佛者,以佛为尊。前传者、现在者、後习者,俱称是佛,如海沙之多。修者要为佛、有笃信祀佛者,皆谓前佛再生,即原佛矣。佛乃西国王之子,名哆,号释迦牟尼佛,小西洋印度国人氏,生於周昭王二十四年,四月初八日。父名靖梵王,母名摩耶妃,妻名婆耶氏,妾名罗如罗。佛幼小,不戒茹荤。自十九岁好猎出外,本国被邻国侵占。至二十五岁外归,不觉失国无颜,潜於本国檀特山,另立教门,并无经书所传,只以戒杀、持斋、脱轮回、了生死,以空为教。後有十八人,今称十八尊罗汉者,皆无其人,是念头耳,乃思想之像也。人不知根源,後又加成五百罗汉,俱虚诬也。佛年六十九岁,死葬於小西洋积浪岛。彼国今将佛骸焚锻,佛教已灭二百余年矣,俱遵天主之正教。 而今中国尚有祀佛者,原因汉明帝得梦金身人一丈六尺高,帝问曰:尔是何人?曰:我是西方人也。次朝,召群臣解梦。众臣解曰,常言西方有圣人出,西方人者,即圣人也,我主梦圣,得常生之机。众臣皆贺,明帝意欲自往西国朝谒圣像,众臣皆曰:朝廷不可一日无君,宜遣使臣求教,请像以事之。後差蔡谙、秦景往西国求谒圣教。二使欺君,未到西方圣人之国,且在半途西天竺国,以佛为圣人,捏经二十四篇,诈伪佛经图书佛像,将白马驼回。明帝误听以佛为圣人,以此经像为至宝,遍行本国各处地方,五里建造一庵,十里一寺。令民戒杀、持斋遵守礼祀,如有违戒杀生者,仍杀其人。人民惊畏,俱已逃窜。後取重狱囚犯,奉祀其佛,以赦囚徙死罪,免身丁差,与之钱粮膳食,特削发为记,防囚之逃,削发时以言慰之曰:我为尔削发去烦恼,并除心头诸业瘴。人民见有钱粮养活,又免丁差,有等无聊之人,懒惰无衣食者,投入沙门,自愿听从下发,皈依佛教,奉祀佛像。况佛原不发今僧下发者,岂知下发来历乎?盖佛家倚门藉先帝之旨,惑世趋利,认佛为主,称有千变万化之能、无边之法、慈悲之善、戒杀之德、持斋之功,令在西天极乐之处。有等绝义忘恩之辈,抛弃父母,离别妻儿子女,出家入寺。借佛门为名,行假善而取利者,有犯大辟而窝藏躲身者。种种恶行,不堪声扬播闻。怜信佛者,愚蠢暗昧若此也。不详佛氏首尾,而恪信之;不究禽兽根源而戒杀;不节饮食,而斋口腹;不克妄言、妄念、妄行,而谓修德。佛生死在於小西洋天竺国,而称为西天,邪伪之教。哀哉!屡灭而尚未熄灭矣。 且西竺一人,姓杀利帝,名善提多那,乃哆後徒也。渡海舟而来,貌陋性愚,後改名达摩,字书不识。中国人遵彼以为得道,记口音作为经诵、称为佛语。西竺切近,不过四个月,可抵广东,商贾往来船只,常至香山县,不计其数。且称为二祖师,捏摘芦渡江而来。焉有一芦茅而载人乎?广州刺史萧昂,表闻梁武帝,遣使迎之,至金陵。後武帝被惑,饿死台城,而佛不之救。後达摩潜退,忽遇姬神光与数种讲佛说,达摩抢入辨论,神光大怒,故将铁念珠击落达摩前齿,含血而走,隐於江北嵩山少林寺。神光问众听道者:我是理乎。众曰:非道也。神光随後赶至少林寺嵩山下,跪雪地认罪,请道,达摩不礼。後神光潜取利刃自断左臂,置於师前,达摩观是刃器,因而改神光名“惠可”,今人称为二祖佛也。达摩面壁九年而死,尸埋於河南熊耳山,人人称彼有德。 论有德者,必然养性。焉有修德者而相殴?慧可又将刃器伤肢体,此乃恶教也,可习可信乎?细较查《通鉴》有证,明帝遵佛而受戮,齐元遵道教而道不闻,自如石勒、符坚、姚兴、拓拔等,至宋道君,往往祀佛者,俱已被戮。有益乎,有损乎? 人性本要向善,俱畏身後灵魂受罚而向善。如恶者亦有善念,见人所行恶事,心中仍恶人之恶。天主赋人性本善为良善,即天主之教也。奈人不遵行耳,多被邪欲所蔽,不揣自己有过,而恶人之恶。如有恶恶者,当反诸已,服理而去己之恶,方能劝人行善。譬人身有病当请明医以疗之,医者自无病,方能医人之病。知人之病源,用对症之药,其病得痊。犯病者,亦不可讳医;自若隐病,其病愈重,不得痊矣。求教者,如求医去疾。人欲去恶迁善,必求知根源者之明师,乃得修德之方。传教者,宜知恶之根、善之源,方得教人去其恶而行真善之功。稍不知善恶之根,乱行教道,其恶愈重、罪愈深。异端之教所传者,以自为善。受教者,不辨真伪、不究根源,以戒杀、持斋为善,只信伪造佛经,如是我闻,乱传左道,误人灵魂。且佛自谓尊天,要僭天主权能,而为彼权谬哉!天主权岂能夺之?自犯骄傲大罪,妄捏异教,以自为是,此乃反贼也,安谓有德之道乎?天主言,流传教後世。 第八节 观音菩萨 观音是虚无故事,乃一画图耳,赞美善字也。人且捏为妙庄王之女,称为妙善公主。父以礼适婚,守贞不嫁。父怒逐之,投逐入香山尼姑庵。日久不回,父令使仆放火烧庵。观音手执柳枝坐於火中,不烧其身,庵内众尼俱被烧死。观音若此,是谓不仁,忍毒心术。世人既称为救苦难者,因何不救庵中众尼,独顾自身乎?又捏父母毒疮,因何不救?是谓不孝。父疮良医不治,建醮祈保,命观音曰:尔今得道,有千变万化之能,我病建醮,即刻可造馒首数万,以应醮事。观音须臾呼鬼,一夜造成如数。若此谓之不正、且鬼是邪。有道者,以正治邪,焉有呼集鬼魔而助力哉。历查中国帝藉,未有妙庄王之帝,若异国之王。彼国之女,何为入於中国?香山属广东县名,并未有庵。又捏观音多种曰:白衣者、鱼蓝者、赐子者、千手千眼者。若千手眼,一身何以安为、何用是怪物也?既然得道,自有神力,何必手眼之多以为露迹?孰不知观音非男非女。西国乡俗,或有美物美器,画一美像以赞之;恶物亦然,图一恶像以贬之。西土称慈悲二字,画一美像赞其善。为善,如美像之美也。中国称善为慈悲,小西洋称善为观音,人不知所由,且为灵神祀之。今藉此像惑人男女,设经诵卷,捏是女佛也。致广传以诱世人,奉信祀之,从而误之矣。 问:观音既然不是人,南海何谓有迹? 曰:若是得道之人,何必藏头露影,隐於石洞之中。孰不知乃魔鬼借名现迹,诱人奉祀,实害人灵魂之故。且本寺贪僧,常伪造灯花,但将沥青为灯盘,弃灯见於海中,惑人信服,以便募施求舍。人以为朝谒虔诚,故称观音现灵迹也。尝闻谒南海朝香路上,有死者、有坏船者、丧众信者,又有得病路死者,更有被盗者,又家中火烧者、贼劫者种种多端。观音为何不行救之?但则无根之据,虚讹之谬,是一话文耳。 第九节 阎王 地狱,是天主为罚骄傲天神而造之。後因人犯罪,仍罚於地狱受刑,定有轻重之罚,分有四重。万物生死赏罚,总在天主,理无二权,另外能有所管者。 或曰:地狱有十八重,阎王有十位,三位姓薛,其七曰曹、麻、于、昌、萧、詹、韩,每位管一重人。生在豪家者,死後择为阎王,掌生死善恶之权,人敢不畏乎? 曰:此妄语也。皆因佛老惑人有轮回,故捏地狱有十八重,阎王有十位。每管一重,不知彼这八重,谁为带管?阎王既有姓氏,便在有天地千年之後,方始有姓。未有姓前,先有人,人亦有犯罪者,彼时所管人,姓何氏?阎王既有拣择可推,谁为拣择?何所命者? 问者曰:以前者不知,现在者,因佛教方知。 曰:佛,既知现在,前後当知。若不知首尾,人何必信之?惜哉!佛也,何为造此虚言,故陷人魂耳?尔且执为确据。阎王若能掌地狱之权,彼自有父母妻子亲人,任有大罪,可得赦之,亲属人人可居帝位矣。其势在于掌握,得相容忍,可顺人情,在生者得免;死矣,有何畏焉?哀哉!惜哉!不究根源,始置地狱者谁? 既知之,生死赏罚之权,所由出焉?善则赏於天堂,恶则罚於地狱,理之必然,莫大重务,人力有限岂能为之,必由天主定夺。且人既知畏地狱,在生当事天主,悔过迁善,祈主赦罪,死後灵魂,免堕地狱。安可明知故犯,捏造妄言,惑人轻信,畏阎王,可怜死後难脱天主永刑。人不知地狱中,非阎王乃魔鬼也,盛多无算,岂止於十,仍有大小之别,自无权柄,苦不离体。人恶者,灵魂不免其手,听天主之命,为之代刑。有事天主者,守十诫者,蒙天主赏灵魂於天堂,不落魔鬼之手。且彼是人罪之根,地狱乃罚恶之所,魔鬼与地狱相为表里。人知畏地狱,不当祀邪魔,方脱地狱。今之世人,不肯弃绝邪魔、神像,胡言乱道。多因自迷,而致误灵魂也。故所以劝人当事天主,得免落於魔手,而望居天堂,此之谓正行家乡道理也。 第十节 唐三藏 西游记 《西游记》,原以心猿意马为题,编成话文,笑语戏谈。借唐朝为姓,三藏为名,作一僧曰:“唐三藏”。又以兽为徒,猿乃老猴狲也;行者,小僧之名称也;取名狲行者。猪八戒,佛家立有八戒,即三皈五戒是也。将唐三藏为心,孙行者为猿,猪八戒为意,引明帝时,差蔡谙、秦景驼假经之马为马。以唐三藏往西天取经,捏地狱之景态,装点许多怪异之事,故行状百般。今佛氏经典,皆非西国之经。西竺并无经书所传。原明帝祀佛,中国名士,自为造作之者,借佛为经,捏慈悲,演偈语。今儒者观之文词动人,因而迷信佛僧也。且《西游记》笑语多端,岂是理乎?编捏不过无凭之戏,登台者,装扮酷苦之状,令人惊惶,耸人执迷倾信。观之者,以为实然确据,孰不知造记者,特取一笑耳。 第十一节 禅僧 今沙门不询来历因由,要修性,了於无。夫佛生在天地二千年之後,前篇略已述之,乃大罪人也,犯天主十诫,地狱永远苦刑莫能脱也。今佛氏之荒唐谬骗,亦不知佛老根源,所谈则以佛为唤头,以空为话柄,绝恩爱为教,戒杀、持斋为媒。凡听信者,多因败国亡家。有妇女近者,而致多受淫污。得意者,以为前世有缘,而掩饰奸僧淫行之恶。又有拐骗窜遁,致害夫妻拆散,永离母子,大干法纪。更多借修寺院,或装塑魔像为名,煽惑民财而获厚利。募化布施,愚人有再生好报,乞斋饭为施主遣灾。有等贫乏畏灾祸者,自甘忍饥饿,唯唯听从而日与盏饭。钵担满归寺舍,众党丛集饱餐,游手坐视而聚谈戏俗话,何福能消受而坐享哉?有等衣冠堂堂者,迷信邪术,往访之,与其谈禅。妖僧之状,忙步款留,茶後而待饭,捧薄举笔而施舍贪饕无厌。日中奔走於道路,不过为利。有等贫者,至寺中逻斋,而众僧将厉言恶声以斥之,何等相分势利耶。 佛家不顾父母之养,离别妻儿子女,弃绝遗体,出家而削发为僧,是无父无君。妄言万物从空所至,而逆云无主宰,五伦俱已绝灭,爱己不爱人,爱财不爱善。以戒杀、持斋为善,有斋戒名,无斋戒德,气性狂妄,有是斋戒之法乎?非善也!善恶皆由於心生,当削心之妄念邪行,口诞无理之教,心胆动戈杀人,不免私欲而称斋戒,是行假善之功,非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