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213 页/共 368 页
天主全知全能
“举四海、万国之大,视同弹丸,若运旋一掌之内,无所不照临,无所不安养,无所不震摄而提扶。而且无远弗届,无微弗入,无隐弗烛;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天上地下总皆临莅之区,逞古来今浑囿一视之中。盖心神之宰一身之易之妙,犹未足彷佛其万一耳。此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原初之陡斯,其畴足以当此?
天主创造天地人物
“吾西国有史,能誌开辟之初,当未有天地人物之先,有一全能者罢德肋化成天地,创造人物。爰生一男名亚当,一女名厄袜,以为我人类之祖。罢德肋译言父也,即陡斯之谓。
天主造万物以养人
“盖陡斯之造天,所以覆我人;造地,所以载我人,造万物,所以养我人;故造成天地、万物,总为我人类而设。而人独灵於万物,感其覆载、生全、安养之恩,莫能报谢。爰总呼之为罢德肋,云罢德肋之全能。既於无中化成天地万物,辄於其中搏一泥土,付之灵性,曰亚尼玛。即成亚当,为男。又取亚当一肋付之亚尼玛,即成厄袜,为女。
天主造天神以引人
“又造无数天神,大小尊卑共有九等。一则随从陡斯侍卫於十二重之永静不动天,以为役使;一则暗偕我人,为我照获引治,以为当身之谙若。
天主与人立约
“史载陡斯造成天地、神人、万物之功,甫及七日而毕。於是置亚当、厄袜夫妇二人於美囿良和之隩,名曰地堂。令之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无疾病、苦楚、患害,一切禽兽虫畜之类蔑不服顺。祗示一命,俾其敬遵弗违,约期至日,还归天乡,永享福乐。此之为恩,又何如其洪大也?
原祖悖逆诫命受罚
“无奈二祖偶为傲神露祭弗尔所诱,乃犯逆陡斯诫命。故从兹以后,致干天怒,而天之降罚,世日以重也。’
六、天主十诫教人敬天爱人
“因出天主十诫示余。诫之条有十,总归二者而已,曰:钦崇一天主万物之上,曰:爱人如己。且曰:此在天主降谕,令普世遵守。顺者升天堂受福,逆者随地狱加刑。”
七、天主之名辨折
余曰:“‘所称天主即陡斯乎?’曰:‘然。’曰:‘奚不仍称陡斯,而胡易以天主之名为?’曰:‘此中难明陡斯之义,不得不借天地、人物之主而从其大者,约言之耳。’其实吾西国原无是称,此中不尝曰:‘帝者,天之主宰乎?’单言天。非不可。但恐人错认此苍苍者之天。而不寻认其所以主宰是天者,似涉於泛。故於天加一主字,以明示一尊更无两大之意。且主者,视父尊严,专操赏罚之大权,不独偏施生全安养之恩而已也。
八、不用上帝之名释疑
“曰:此正与吾书所言:‘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其义适相吻合,可以窥赏罚之大指矣。然即易之以上帝之称,似无不可。而胡必欲名之天主以骇人之听闻?曰:‘初意亦以上帝之号甚当也。比见此中庙貌甚多,称上帝者甚夥。余以为上帝之庙貌也,窃喜此中人知敬天矣。乃徐察之,则率以人神而谬拟之,如玄天上帝之类,不可枚举,私又惧其混也。以人侪天,故卒不敢以亵吾陡斯之尊称。要之,果真知其为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主宰,而畏之,而爱之,而昭事之,则谓之天也可,天主也可,陡斯也可,上帝也亦可,而奚拘拘於名号之异同哉?’
九、觉悟天命不爽可畏
“余於是洗然若有以自新也,洒然若有以自适也,而又愀然若无以自容也。曰:‘嗟乎!今而后,余始知天命之有在矣,余始知天命之果不爽矣,余始知天命之真可畏矣。向者诵吾孔子之言,曰:‘君子有三畏。’以为此学者摄心法耳,而孰知千古作圣之心法也。
不知天不可谓畏天
“夫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固未有不希天而可作圣者。然,焉有不畏天而可希天?又焉有不知天命而能畏天?故既而惕之曰:‘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
天命难知可畏
“夫既读圣贤书矣,畴肯自甘于小人?然试一问:‘其能畏天乎?’则或敢即应之曰:‘畏。’试又转问:‘其知天命乎?’则或者弗敢直任以为知也。何者?天命,果易知乎?将孔子天纵之圣,必先知之蚤矣,胡以自言‘五十而知天命?’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也,天命不易知矣!夫天下事,苟欲知之,未有不留心究彻而遽能晓然也者。况天命何事,有未曾一留心焉而能即知者乎?
君子畏天主赏罚
“夫不知而胡以曰:‘畏也?’不畏而胡以自免于小人、君子?小人只在一念畏、不畏分途,此其际不甚严哉?然谓君子小人,止以定人之品,犹就是非论也。固有不顾是非而肆无忌惮者,亦何所畏?谁知降祥降殃、天命赫赫、不可祷之赏罚?即於此畏、不畏时定之,故知命君子怀刑与怀德之念并急。怀刑者,不但畏世主之赏罚,实以畏天主之赏罚而怀天刑之念,正其畏天命之实功耳。
天命威灵可畏
“孔子折王孙贾奥灶之问,明明以天之威命灵爽不可祷者,慑服小人之胆。而解者乃谓天即理也,权奸宁知畏理乎哉?只以天言,说理得,说道得,说苍苍亦得。天而系之以命,则律令灵威有以所命之者,则必有所以出是命者。所谓主也,有不敢不畏者在矣。试问瞻宫阙则起敬,入公门则起敬,过君位则起敬,有明知天子俨然在,位天威只尺,赏罚森严,而敢不畏焉者乎?
十、天上有天主可畏
“嘻!世之人止知地上有主,而不知天上有主;止知地上主赏罚可畏,而不知天上主更有真正大赏罚之更可畏。
天命非自然当然
“惟其不知天上有主,故谬为之说,有指天为积气者,有指天地为气机之自动、自然而然者。因不知主,并不知有赏罚,遂指一切福善祸淫之应与灾祥之示,率诿之天行、天运、天数之适然。或且妄谓并天不自由,而皆出於天命之自然、当然,其势不得不然,而莫测其所以然。一似苍苍之表,冥然空虚,全无一主宰之者。长天下后世无忌惮之习,皆此说恣之也。识者自可察其谬妄无足深辩。
天非气机自然而动
“今第约略言之。使天果积气乎气,即积久亦未有不散者,胡为乎?万古恒如斯。且日月星辰之昭垂者,胡其布置位列,毫发不爽?从无一日、一时之散乱错动也邪。就使为气机所动,自然而然。借问起初使之自然而动者为谁?今人见凮鸢凌空而起,乘凮而动,以为是气机所使自然而然乎?然谁制凮鸢?谁提线索?谁促之乘凮而动也耶?则必有所以使之者矣,不可谓无主人翁也。嗟夫!睹门庭之巍焕、窥堂奥之静深,与夫钟鼓器具之森列,虽未目击主人翁之仪容乎,谅无不信有主人翁在。乃今,天如此其高明也,地如此其博厚也,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如此其照曜而克?郁也。畴为开此,畴为辟此,畴为生养而安全此?
知天主必畏天命
“信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起初之陡斯,决无能辨此者。而反疑穹窿之上祗苍苍之积气,而无一主宰之者。噫!亦愚甚矣。果明知其有主,则一切灾祥祸福宁可漫付之运数哉?故明乎天之有命,明乎天命之出于天主,明乎天主之命之无不善,无可违无所祷,则虽欲不畏,乌乎敢?
十一、悖逆天主之罪不可祷
天主至尊无二
“盖天既有主,则不得徒视为形色。苍苍之天主,而冠之以天,则一尊而更无两大。讵但一人、一家、一国之主莫之敢并,即一世之共主、千万世之共主,莫不在其统领纲维中,同受其赏罚也者。纵生知安行之圣,出有入无之神,亦不过全能中所造万类之一类,第出乎其类焉耳。而岂可以皎火比太阳、蹄涔拟沧海乎?彼媚佛、媚仙、媚神鬼者,正奥灶之故习也,正吾孔子之圣所谓获罪於天者,又安可踵而行之哉?况不知有真主,而漫焉不畏者,其罪犹小;乃明背真主,而反媚篡弑之强臣以为主,此其罪可祷邪不可祷邪?
人心皆知有天主
“吾中国自伏羲、尧、舜而后,代有正统,主维一真。迄周未之季,十二侯王各相雄长,几不知有周天子也者。然周天王虽徒拥虚器乎,而诸侯王有能朝周知尊、奉正朔者,则诸国莫不相与推为盟主。其臣能使厥辟尊周无贰者,天下后世犹咸美其王佐之才。盖人心虽当式微凌夷之际,隐隐一念犹咸知有真主在也。迨至战国而澌灭极矣,乱臣贼子、杨墨邪说遂充塞乎仁义。孟轲氏辞而距之。而其功不在禹下。
附逆之罪不可免
“然而,篡逆者踵相接谬,认篡逆为主,甘心事贼者,亦踵相接也。夫身为篡逆,僭窃真主之权,假其名号而自立,罪固不容於尧舜之世矣。明知篡逆之非真主,徒怵於恐喝之威福,又或迫於附和之胁从,甚或殚精竭力反排抑正人,诛锄忠良,蔑弃真主之伦常,称颂篡逆之功德,以自附于股肱心膂,此其罪能容於尧舜之世乎哉?
附逆即获罪于天
“彼贸贸无知之氓,相率从逆,无足深责。独怪读圣贤书,翻为篡逆之忠臣乎。於篡逆名忠,於真主必为贼至无上、至无等也。孔子所云‘获罪於天无所祷’者,正指乎此。倘一扪心,应自咋舌,奚俟余言之谆谆?
十二、天上之主尤不可篡
“夫世上主不可篡,天上之主可篡乎?篡世主者罪不容,篡天上主者可容乎?事篡世者,罪不可祷,岂事篡天之主者,福独可徼乎?甚矣!他媚者之惑也。
佛氏惟我独尊悖逆天主
“佛氏哆云:‘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为之徒者,尊而信之,位於诸天之上。且谬谓此苍苍之天,乃四天下之一天云耳。此外一天下积而数之,至於千,乃为小千世界。又从一小千积而数之,至於千乃为中千世界。又从一中千积而数之至於千,始为大千世界。佛乃独超三界之外。而三界亿万诸天,皆拱立於梵王之侧;梵王於佛,犹在弟子行。则佛视诸天之主,如周天王之视八百诸候犹不啻也。
颂佛之词谬僭不伦
“间有读吾圣贤书者,亦复淡泊吾圣贤畏天、爱人之说,以为常,而反信其虚恢之谭。以为佛之尊,不但在诸圣之上,抑且在诸天之上,遂亦相率尊而信之;谓为圣中之圣、天外之天、坚不可破云。夫‘圣中圣、天外天’此两言者,聊以表天主之德也则可;而乃以之佞佛,谬甚矣,僭甚矣,不伦甚矣!
佛傲然自尊非圣
姑无论傲为凶德,一傲而诸德尽丧。佛氏之傲然自尊,正与圣不自圣者相反。试观从古帝王贤圣,有一不尊天者乎?佛不但敢於不尊天,而且自尊於诸天之上,若视天甚卑甚小,不敢仰望焉者,世有此等圣人乎?若者不第不得名圣,且必为诸圣所弃逐,矧敢云圣中之圣乎哉?矧可称之曰天,且尊称之为天外天耶?
佛非圣是魔
“如果为圣中之圣,则读圣贤书者,既知有此至圣矣,胡不师佛而乃师孔子?果不止尊如天,且为天外天,则帝王相传,胡不曰‘奉佛承运’,而必曰‘奉天承运’?岂其所尊信在彼,而所崇奉顾在此耶?不亦不情之甚乎哉?夫以千古帝王贤圣从来所尊事之天,敢於卑小视之,以极拟一己之尊大,此固露祭弗尔之傲态乎。天上主应自有诛篡法,吾不敢知。
佞佛不合圣贤之道
“即彼为之徒者,崇信其说而推尊之,犹无足怪。独怪夫读圣贤书者,舍吾圣贤帝王所尊事之天不畏,而反佞佛、媚佛若此也。不知出吾圣贤何书乎?
圣贤笔诛叛臣贼子
“故新莽篡汉,一时称功颂德者四十八万七千余人,史不之书也。而紫阳纲目独於剧、秦、美、新之人,笔之曰:‘莽大夫杨雄死其所。’以诛乱臣贼子之於读圣贤书者,最深且严。
叛天主即叛臣贼子
“嗟夫!人流之抗罔,无罪不犯。巧夺人世,犹未餍足,至敢於图僭天主之位,而欲越居其上。而聪明才智之儒,又为之吹其唇而助其焰,不顾叛我圣贤帝王所昭事之真主,而反作彼之忠臣,吾不知视莽大夫有异乎不也?
十三、当事奉天主
不事天主不可为人
“夫人知事其父母,而不知天主之为大父母;人知国家有正统,而不知天主统天之为大正统也。不事亲,不可为子;不识正统,不可为臣;不事天主,不可为人。
不事天主为无君无父
“试观今之世,小吏聊能阿好其民,便称父母,建祠立像布满郡县,而佛殿、神宫遍市弥山不止也。岂其天主至尊,无一微坛以瞻礼敬事之乎?以化生天地万物大公之父,又时时主宰安养无上之共君,群世人而莫之仰、莫之奉也,不将无父、无君,至无孝、至无忠乎?忠孝蔑有,尚存何德哉?
不事天主于心难安
“夫天主化成天地万物以养我人,而人无一物奉天主,乃并天主所赋一点灵心不归向天主,而反归向乎莫知为谁之傲魔。试一反之,此中能安邪?不能安邪?
世人信耳目而疑天主
“疑之者,谓天漠漠耳、苍苍耳,无头、无腹、无手、无足,其高广不知其几千万里之大也,而谓俨然一人像而手抚天地,谁其见之?谁则信之?吾侪抬头见天,祗知拜天而已。今又於天之上猥云有主,不但此中从所未见,亦从所未闻也。而一旦欲其信从而无疑,不亦难乎?噫嘻!世之人信耳目而不信心也久矣,辄以耳所习闻者为常,以所不习闻者为怪;以目所习见为有,以所不见者谓为必无。故谓天为漠漠然,无与世人之殃祥、善恶也者。亵天、弃天而甚且逆天无足论矣。
事天非事有色之天
“闻有良心不昧,夫亦知事天矣。乃徒知事苍苍有色之天,而不知天之上更有主也。
⑴愚民拜宫殿之喻
“何异远方之氓,忽至长安道上,惊见皇宫殿宇巍峨岌嶪,则施礼而拜。曰:‘吾拜吾君’是以宫阙为其主也。讵知宫阙之内固自有真主在乎?
⑵百姓难见君王
“夫真主深居大内,原非人人可得习见。彼宰臣侍从始得目睹清光,亲被宠盼;下此而追随簪绂、鸳鹭之班联者,亦或窃幸快睹其睟穆。海滨草野之愚民,委难见也。
⑶百姓不可不信君王
“虽则不见,岂可不信其有乎?不信其有,必至犯法干令。直待断罪於阙下,然后信其有,悔其罪乎,晚矣!晚矣!
智者独钦崇天主
“惟智者不信耳目而信心,乃能推见至隐。视此天地高广之形,而遂知有天主主宰其间。故肃心持志而独钦崇一天主万物之上。”
第二节 佛之善恶辩
一、客以佛、神仙为天主之臣
客曰:“平治庸理,惟竟於一,故贤圣劝臣以忠。忠也者,无二之谓也。五伦甲乎君,君臣为三纲之首。夫正义之士此明此行在。值世之乱,群雄分争,真主未决,怀义者,莫不深察正统所在,则奉身殉之,罔或与易也。邦国有主,天地宁容无主?国统於一,天地宁容有二主乎?天上有主,智者固深信而无疑矣。然天下万国、九州之广,或天主分委此等佛、菩萨、神仙诸名圣保固各方;如天子宅中,而遣官布政於九州百郡然者,亦未可知。何吾子辟之之深也?”
二、天主不待世人代司其职
曰:“主既惟一,教岂有二?天主非若地主,但居一方,不遣人分任,即不能兼治它方者也。彼其知能无限无外,无为而成,无所不在。所御九天万国,体用造化,比吾示掌犹易。奚待彼流人代司之哉?
三、佛惟尊一己非天主之臣
“且理无二是,敬天主之教是,则它教非矣。设它教是,则天主之教非矣。朝廷设官分职咸奉一君,无异礼乐,无异法令。彼佛氏之教不尊天主,惟尊一己焉耳,已自昧於大原大本,所宣诲谕大非天主之制具,可谓猖狂自任,岂天主委任之乎?
四、不可为佛宽假
“黄老神仙之属,窃天地之机,盗造化之精,以自养其身形。虽未合乎大道为公之旨,然犹每每尊天而弗敢自尊。故君子亦不概为深罪,独怪夫佛之猖狂自任,政不奉朝廷之正朔者也。有忠义之心者,方将声罪致讨之不暇,宁肯借朝廷之名器,为之宽假乎哉?
五、事佛者是附逆奸佞
“盖择主而事,良臣之哲;从违一判,忠佞立分。彼佞佛之切而自以为至善利者,不犹事篡逆者,弥竭其忠,弥显其奸佞乎?此正善恶分途之最关切处,故不得不三致意云。”
第三节 天堂地狱辩
客曰:“若然,则天主之与佛教信熏,犹之不可同器语矣。乃天主之教,胡亦窃彼天堂地狱之诞言乎?吾圣贤书中何独无此天堂地狱之说?
一、佛氏窃天堂地狱之说
曰:“谁窃谁耶?佛氏西窃天堂地狱之大旨,而又妄附之以闭他卧剌谬语,增以轮回六道,妄言以鼓动世人。其所以能鼓动世人之信从者,正此天堂地狱之说,有以欣发其良心耳。然徒知其名,似而实未灼见其真境。故其所说,仍复狂诞不根,令有识者转滋疑眩。乃今至疑天主之教窃彼诞言乎,是齐丘子翻诮景升盗我化书也,不亦可笑乎哉?
二、天堂地狱赏善罚之理
“姑先定赏善罚恶之定理,而后略述天堂地狱之真境,以破世儒之惑,於以明吾圣贤承天持世之大权。
论证当以理为主
⑴人以灵才异于禽兽
“凡人之所以异於禽兽者,无大乎天赋之灵才。灵才者,能辨是非别真伪,而难欺之, 以理之所无者也。彼禽兽之愚,虽有知觉运动差同於人,而不能明达先后内外之理。惟人,则超拔万类,内禀灵才,外通物理;察其未,而知其其本;视其固然,而知其所以然。故能不辞现世苦劳,以专精修道,图身后万世之安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