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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肃本敖五刀切遨游也以遨游作平声古人燕游曰归之义此胜郑説若傲者不可有也而可长乎长亦平声读   礼不妄説人不辞费   邵渊曰用器之为便而祭器之为贵防衣之为便而衮冕之为贵哀欲其速而申之三年乐欲其不已而不得终日此不妄説人之谓或贵于多而大或贵于高而文庭实旅百之仪四海九州之荐此不辞费之谓旧説谓不废于言辞岂经防乎   或云説读如檀弓税人之税   慎曰顔路请车孔子不许不妄説人也旧馆人丧孔子脱骖不辞费也   水潦降不献鱼鼈   王充曰水潦降蛇虫新化为鱼鼈故不献   前有车骑则载飞鸿   三代有车马无车骑吉行则六马四马师行则元戎小戎自晋公乘小驷始有骑至废井田去车战始有骑兵然则此制亦秦法也   女子许嫁缨   缨有二一是少时当佩香缨内则云女子未冠笄紟缨也二是许嫁时系缨昬礼主人亲脱妇缨郑注妇人十五许嫁笄而礼之因着缨是也盖以五采为之又内则曰妇事舅姑紟缨以此而言知有二缨也   天子死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冦曰兵羽鸟曰降四足曰渍   列言天子诸侯大夫之死别其名义而以羽鸟四足终之何耶旧説谓羽鸟之死降落牛马之死染渍如其説也人与畜比天子诸侯之尊而下同禽兽乎予叔父瑞虹先生云古有羽虫之孽猛兽之害或指此也大胜旧注必有印可者   分天下以为左右曰二伯   公羊传周召分陜而治出于一时非定制也汉儒作王制遂据以为例亦固矣   天子使其大夫为三监监于方伯之国国三人   呉幼清曰孟子言周公使管叔监殷殷书序亦言三监及淮夷叛説三监者或以为武庚管叔蔡叔或以为管叔蔡叔霍叔皆非也盖武王分殷之故地为邶卫三国而使管叔蔡叔康叔君之管叔君邶蔡叔君后因叛而废其国惟康叔之卫独存故书言王启监周官言立其监皆谓诸侯之君非谓别以人而监侯国也   方伯为朝天子皆有汤沐之邑于天子之县内视元士慎按春秋隐公八年郑伯使宛来归祊公羊传曰祊者何郑汤沐之邑也周天子有事于泰山诸侯皆从泰山之下诸侯皆有汤沐之邑焉许慎作五经异义駮之云若如此周千八百诸侯尽京师地不能容之不合事理之宜善乎左氏之説曰诸侯有功德于王室京师有朝宿之邑泰山有汤沐之邑鲁周公之后郑宣王母弟有汤沐邑其余则否胡安国合二説而为説云成王以周公有大勲劳故特赐之许田为朝宿之邑如皆有焉尽天下之郊不足为其地矣宣王以郑伯母弟懿亲故特赐之祊田为汤沐之邑如皆有焉尽泰山之旁不足为其邑矣其説可谓明尽足破公羊之谬也予按公羊解经之谬如乡邨教督不知城市事漫言以诳儿童至汉儒刺六经作王制又踵公羊之谬而益之曰视元士果如其説则天子元士视附庸附庸亦五十里千八百诸侯各有五十里之汤沐邑则是二十五万之地而后足也又各有朝宿邑亦二十五万里而后足也合之五十万里尽五倍禹贡疆界而不足不独京师与泰山之傍矣汉儒之固陋若此譬犹舞文胥吏具成数取口给以对上官不待一讯而可知其诬矣虽然王制似此类十之七八辨其一可推其余宋儒乃以孟子班爵禄之制不与王制合为疑是以委之乱流而罪源孙之犯法而坐祖也异哉   祭有祈焉有报焉有辟焉   祈谓祈福祥求永贞也报若获禾报社辟读为弭谓弭灾兵逺罪疾也由用也于辟言由者以非祭之常体或有因而用之也   慎按素问古之病者祝由而已今医院十三科终于祝由科由亦用也素问云祝由者倒言之郊特牲云由辟者顺言之也   命以坊欲   命以坊欲即孟子所谓性也有命焉   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身儳焉如不终日   儳参差不齐之貌心无所检束而纷离散乱遂至儳焉错出外既散乱而不整内亦拘迫故如不终日也慎按儳焉如不终日即孟子所谓出入无时莫知其乡也俛焉日有孳孳可也儳焉如不终日不可也   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劳而功半又从而怨之   辅汉卿云顔子曰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己所谓又从而庸之也公孙丑曰道若登天然似不可几及也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所谓又从而怨之也   旦明   古文晨字作旦从日出地上一地也日出一上为旦日入一下为□□古昏字也故旦明即辰明辰又借作神也今陇蜀呼辰与神同音盖古音也   圜丘方泽   宋陈襄郊仪云祀必以冬至日者以阳复也故宫用夹钟于震之宫以帝出乎震也而谓圜钟者取其形以象天也祭必以夏至日者以隂萌也故宫用林钟于坤之宫以万物致养乎坤也而谓函钟取其容以象地也   清明在躬志气如神有物将至其兆必先   此与礼记孔子闲居文同有物礼记作耆欲其兆礼作有开朱子曰耆下曰亦似有开上门亦似兆若説耆欲则非美意则此文当以家语为正也   水泽腹坚【月令十二月候】东风解冻【月令正月候】   七十二候终于水坚始于冻解皆水也一歳之运其可知也始于水终于水天地一元之运其可知也故曰水含太一之中精五行之始也浮天而载地   文王之为世子【止】文王之为世子也   教世子【止】养世子不可不慎也   卫孔悝之鼎铭曰【止】此卫孔悝之鼎铭也   子贡见师乙而问焉【止】子贡问乐   古书传例题标于篇首又结于篇终观汲冡周书可见贾谊治安策陈三表五饵其序三表三端末皆缀以一表二字至韩退之栁宗元犹有此体六经中礼记为多若文王世子篇首此曰文王之世子终之曰文王之为世子也结之若曰文王之为世子其事如上文所云也又始之教世子三字发其端终之曰养世子不可不慎也摠其义也卫孔悝鼎铭及子贡问乐皆同此义宋儒不达妄为之解石梁王氏云文王之为世子也七字衍文教世子三字衍文金华邵氏云手舞足蹈乐之至于此有非歌之所能尽者矣故终之以子贡问乐其言似眯目而道黑白哉异哉嗟乎不能达古文之文而能达古人之义者鲜矣是以贵属辞也   茘挺生   郑曰茘挺马薤也【此説非也】易通卦騐图曰茘挺不出则其国多火灾説文曰茘似蒲而小根可为刷蔡雍高诱皆云茘以挺出然则郑而以茘挺为名者亦误之甚矣   明命鬼神以为黔首则   黔首共饮食莫之知也【内经】   李斯刻石颂秦曰黔首康定太史公因此语遂于秦纪谓秦更民曰黔首朱子注孟子亦曰周言黎民秦言黔首盖因太史公之语也然祭统内经实先秦世黔首之称古矣恐不自秦也   然则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尔也焉使倍之故再期也由九月以下何也曰焉使弗及也   焉使倍之焉使弗及倒字法也若后人则云使倍之焉使弗及也焉左氏传云鲁故之以今人则云以鲁之故也此古今文体之殊   其日甲乙其日丙丁其日戊巳其日庚辛其日壬癸礼月令春其日甲乙以日行东陆也夏其日丙丁以日行南陆也秋其日庚辛以日行西陆也冬其日壬癸以日行北陆也中央其日戊巳以土旺四季之下日行黄道黄土属也至季夏谓之正旺日行牵牛之所起牛亦属土此其义也   论语   无友不如己者   或问必择胜为友则胜己者必以我为不如己而不吾友矣曰人之禀有薄厚也学有先后也不可槩以齐不可强以跻而志趣则不可不高进为则不可不力也若有人焉志浮于禀学倍其功虽稍不如己固益友当近也何也可与共适道也若夫志不上达力也中画虽或胜己固损友当逺也何也难与并为仁也此固夫子言外意也论语载孔子他日之言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荀子载孔子之言曰如垤而进者吾与之如丘而止者吾已矣圣人岂以为垤胜丘哉贵进而恶止也知斯说者知取友矣   觚不觚觚哉觚哉   古者献以爵而酬以觚説文所谓乡饮酒之爵也博古图载其制云觚口容一爵足容二爵韩诗外传所谓三升曰觚是也腹之四棱削之可以为圆故史记云破觚而为圆也足之四棱汉宫凤阙效之以为角文选云上觚棱而栖金雀也下为四象礼所谓象觚也此所云觚皆酒器也后世以木简谓之觚急就章所谓急就竒觚与众异陆士衡文赋云或操觚而率尔是也孔子所叹之觚则酒器而非木简也何以知其然以觚为简起于秦汉以后孔子未尝见之也又以势言之酒觚可削而圆木简不可削而圆也木简而规圆之岂不成赶面杖耶是以知孔子之叹盖酒器而非木简也然则孔子何以叹也曰古人制器必尚象以一觚言之上圆象天下方象地且又取其置顿之安穏焉春秋之世盖已有破觚为圆者矣徒取其于工之易铸而不知失其象便于人之易持而不计其顿之危也孔子于献酧之际见而叹之其事虽小而轻变古制不师先王已有秦人开阡陌废井田焚诗书尚法律之渐矣与春秋大复古而讥变法同一防欤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吾我一也古人互用之于文取其便诵读耳无二义也左传云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彼则惧而协以谋我又曰我为吾家又曰我食吾言庄子云吾丧我又曰吾无粮我无食   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今之説曰不意舜之作乐至于如此若如其説则孔子之视舜劣而小之甚矣且孔子尝曰乐则韶舞又曰韶尽美矣非不知韶也非不知舜也舜之大圣其乐尽美固其所也而曰不意非小之乎譬今有二士一有文名一素无积学有闻而登高科闻者以为固其所也素无积学而登高科人必曰不意至于如此也使舜而非圣则曰不意作乐至此盛可也其説病甚矣按古注相传谓不意齐之作乐至此耳盖舜为君夔典乐则其盛宜也君非舜工非夔而忽见于齐廷诧齐也非诧舜也此一説也或曰齐之田氏乃舜裔舜以揖逊有天下而田恒乃弑其君故孔子闻韶而叹曰不意盛徳之后而乃篡弑乎有所感也此又一説也   可与适道未可与立   后汉书引此注曰立谓立事立功逸尚书云立事立功可以永年   去丧无所不佩   王逸曰行清洁者佩芳德光明者佩玉能解结者佩觿能决疑者佩玦故孔子无所不佩也   赐不受命而货殖焉   説文殖脂膏久也考工记凡昵之类不能方注脂膏败防防黏也疏今人头发有脂膏者谓之防毛诗予发曲局注防也则殖与防通用货殖谓盖藏积而不用如脂膏久而致殖也今以兴生射利者为殖盖借用字耳后世遂以殖训生非也尚书曰弗殖货利训之为生特不然矣韩文公李郱墓志家无防财或作腊财皆用此义今人不知妄作积财浅矣   陈恒弑其君请讨之   朱子集注引胡氏曰仲尼此举先发后闻可也黄氏东发曰沐浴而朝告于哀公君臣之义尽矣责以先发后闻是以仲尼为未足也   慎按孔子时已致仕家无藏甲身非主兵何所为发必欲先发是非司冦而擅杀也聚众则逋逃主也独往则刺客靡也二者无一可焉而曰先发后闻谬矣此在论语注第一碍而不通者人知之而不敢非是敢于非圣人而不敢于议宋儒也即有疑者亦谓胡氏之失耳详考胡氏此言见于春秋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之传引孔子此事而继之曰邻有弑逆声罪致讨虽先发后闻可也盖指宋陈三国之君移兵以讨州吁为言而非谓孔子也朱子引之増仲尼此举四字不惟上诬孔子亦下诬胡氏矣此于道理所系甚重故特考究其原而论之若可以先发孔子当先为之不待后人之纷纷也   史鱼   史鱼以尸谏卫灵公虞世南梦进谠言于唐太宗忠臣之竒节史册之异闻也   鲁卫之政兄弟也   司马迁曰此为卫出公鲁哀公发也   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郑阳曰此孔子为哀姜发也   性相近也习相逺也   后汉杜密传引此言云云言耆恶之本同而迁染之涂异也   亚饭干适楚   白虎通德论曰王平居中央制御四国平旦食少阳之始也昼食太阳之始也脯食少隂之始也暮食太隂之始也   孟子   转附朝儛   二邑名朝音朝夕之朝齐有朝儛卫有朝歌皆以俗好嬉游名其地淳于髠云绵驹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岂即此地与   圣贤之君六七作   朱子注云由汤至于武丁中间太甲太戊祖乙盘庚慎按尚书无逸称殷之贤君曰其在太戊其在高宗其在祖甲又总之曰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以祖甲与中宗高宗并称而不言太甲则祖甲并美二宗而贤于太甲明矣以祖甲与周文王而并言则其贤益明矣朱子称殷之贤君独不及祖甲何哉予详考而思司马迁作史记未见古文尚书乃取国语帝甲乱之一语而衍之曰祖甲淫乱孔安国注尚书遂以祖甲为太甲甚矣安国之愚也不信经而信史不信周公而信司马迁即使祖甲为太甲无逸之书何以置祖甲于中宗高宗之后言之至再其序皆然周公不如此之颠倒也朱子不称祖甲者盖亦信史记及孔安国之过也王伯厚曰祖甲之贤与高宗侔在殷亦当称宗特以世数未及祧期而殷亡故不及崇宗号耳此説得之   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   志之所在气必至焉故曰志至气次至者至到之至而非极至之至次者次舍之次而非次第之次也思氷而寒思火而热此志自内至而气次焉之验也惊而汗出哀而泪下此志自外至而气次焉之验也以文观之则曰至曰次似志甲而气乙也以气验之岂志甲而气乙云乎公孙丑不达实以为甲乙之差故复有问而孟子有志壹气壹之辨亦既晓然矣今之説者犹以至次为甲乙则公孙丑之问为是而孟子之言虚矣   舜避尧之子【止】禹避舜之子   尧授舜舜授禹舜禹受尧舜天下非私也何有避之理受终于文祖受命于神宗天之厯数在尔躬见于尚书着于论语矣何至孟子乃有此论乎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孟子既言之矣如其不当受则显辞于庭何必俟君薨而后避如其当受而伪为逊避则如曹操司马懿鬼蜮狐媚之术也而谓舜禹为之乎且尧舜不以天下私其子恐以一人病天下也舜禹固私丹朱商均为一人之私德而忘天下之大计又岂圣人之心乎今日方避而明日偃然又来是何举措乎至谓益避禹之子尤为无稽禹未尝禅于益孟子尝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矣何其言之自相戾乎孟子于武成取二三策善观孟子者例是可也荀子云孟子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统此类之谓乎   桃应问曰舜为天子臯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问有所不必答不答是也答之非也不答可也两儿论日孔子不答其事有无不可知传之者正以见圣人存而不论也孟子于桃应之问不答可也必再三言之愈起后人之议是不若不答之为愈也予又思为之説曰人之杀人者虽其凶悖然亦必有由非有犯之则有求而不得也瞽瞍既为天子父尊之至谁则犯之以天下养何求不得而杀人耶使瞽瞍而兽也猘犬也醉象也则不可驯兽而少有知则梁鸯之虎可媚也况亦人类乎即使其果杀人则议贵之辟在臣下且然乌有天子之父一犯法而遽拘于狴犴亲伏欧刀乎即使臯陶果执之舜果逃也则大寳将安归士师将何以自解于天下乎桃应之言果如小儿之辨惜乎孟子不能如孔子之不应也或曰此非孟子之言盖法家者流勦入之以尊其説观者不知择焉亦自陷于诐放矣   不屑之教诲   屑苏骨切劳也谓不劳力之教也今注屑洁也非此屑解为洁则不屑不洁又何解   国语   天根见而水涸   唐一行厯引周书时训曰天根朝觌爰始收潦国语之文本周书也   杜伯射王于鄗   注引周春秋其文不悉按顔之推寃魂志亦引周春秋颇详文又竒玮令补载之周杜国之伯名为恒为周大夫宣王之妾曰女鸠欲通之杜伯不可女鸠诉之宣王曰恒窃与妾交宣王信之囚杜伯于焦其友左儒争之王不许曰汝别君而异友也儒曰君道友逆则顺君以诛友友道君逆则师友以违君王怒曰易而言则生不易而言则死儒曰士不枉义以从死不易言以求生臣能明君之过以正杜伯之无罪九谏而王不听王使薛甫与司工锜杀杜伯左儒死之杜伯既死即为人见王曰恒之罪何哉召祝而以杜伯语告之祝曰始杀杜伯谁与王谋之王曰司工锜也祝曰何不杀锜以谢之宣王乃杀锜使祝以谢杜伯杜伯犹为人而至曰臣何罪之有宣王告皇甫曰祝也与我谋而杀人吾所杀者又皆为人而见奈何皇甫曰杀祝以兼谢焉又无益也皆为人而至祝亦曰我焉知之奈何以为罪而杀臣也后三年游于圃田从人满野日中杜伯乘白马素衣司工锜为左祝为右朱衣朱冠超于道左执朱弓朱矢射宣王中心折脊伏于弓矢而死   使海于有蔽渠弭于有渚环山于有牢【国语管子同】   贾侍中云有蔽言可依蔽也渠弭禆海也尹知章管子注曰使海于有蔽或遇水灾教令泄于海使有蔽尽也渠弭于有渚教之穿渠弭亘于河渚也环山于有牢教之立国城必依山以为纲纪而有牢固按尹説比贾有发明宜表出之   史记   九鼎入秦   昭襄之世既书九鼎入秦矣始皇二十八年曷又书使千人没泗水周鼎不获乎吁此太史公深意也秦有并吞天下之心非得鼎无以自解于天下九鼎入秦之説虚言以欺天下也秦史蒙书以欺后世也太史公从其文而不改又于始皇纪言鼎没泗水以见其妄鼎果在秦曷为人入水以求之乎又于辛垣平传言九鼎沦于泗其事益白矣然则鼎曷能没于泗舒雅云威烈王时九鼎震之者沦之兆也既震矣曷为不能没哉宋太丘社亡自亡也社能自亡鼎之自没亦理也且秦之金人十二灵爽劣矣魏人徙之则潸然下泣况神禹之鼎乎龙泉之剑入平津湛卢之剑去楚国彼固非鼎匹也神物义不汚秦明矣宋子虚曰事有若实而妄者秦得周鼎也有若诬而实者鼎入泗水也杨子曰予观关侯上玉玺牋云玺潜汉水伏于渊泉晖景烛曜灵光彻天叹曰玺者楚璞秦刻尔何光怪若是况夫鼎者鬭苞着之乾象羲文垂之易卦剏于禹厯三圣之神圣乎郦道元曰东周显王四十二年九鼎沦没渊泗秦始皇时见于斯水始皇大喜使数千人没水求之系而行未出龙齿断其系故语曰称乐太早絶鼎系此则孟浪之谈予无取焉   楚王戊与呉王濞通谋申公白生谏不听乃胥靡之衣之頳衣使使杵臼雅舂于市   宋祈曰相雅皆助乐者此雅谓舂而雅歌以相舂也以雅相舂以诗礼发冡以论语文奸儒之辱经甚矣   王吉曰延及儒生述旧礼王制驱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