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垒 - 第 10 页/共 14 页

〔十〕《隋书.周法尚传》「不」上有「捕」字,今据补。   〔十一〕「自」,《隋书.周法尚传》作「日」,据正。   〔十二〕「合」,《隋书.周法尚传》作「舍」,据正。   〔十三〕「契必何力」,《旧唐书.契苾何力传》作「契苾何力」,据正。   〔十四〕「突伦川」,《旧唐书.契苾何力传》作「突沦川」,据正。   〔十五〕「裨」,《旧五代史.刘鄩传》作「师」,据正。   〔十六〕《旧五代史.刘鄩传》「细」下有「人」字,今据补。   〔十七〕《旧五代史.刘鄩传》「出」下有「入之所」三字,今据补。   〈合〉七则   虎豹至趫徤也,熊罴至多力也。然而人食其肉而席其革者,不能合其势,而一其力也。故曰:五指之更弹,不如控拳之一挃。甚哉乎!兵之贵合也,合则势张,合则力强,合则气旺,合则心坚。考得   吴汉与刘尚别营,相去二十余里。公孙述使谢丰、袁吉将众十万,分为二十余营,并力攻汉,使别将〔将〕万余人劫刘尚〔十八〕,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汉乃激励诸将曰:「吾与诸君踰越险阻,转战千里,深入敌地。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大功可立,不然,必无余。成败之机,在此一举。」诸将皆曰:「诺。」于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立旛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军合,丰等不觉。明日,乃分兵拒(水)〔江〕北〔十九〕,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旦至晡,遂大破之。   晋桓温伐汉,至青衣,汉大发兵,趣合水以拒之。义者欲分为两军,异道俱进。袁乔曰:「今悬军深入,当合势力,以取一战之捷。万一偏败,大事去矣。不如全军而进,弃釜甑,持三日粮,以示无还心,胜可必也。」温从之,直指成都。遂败汉兵于笮桥,纵火烧其城门。汉人惶惧,无复斗志,汉主请降。   魏主在锺离,梁州刺史拓跋英请以州兵会击汉中。齐梁州刺史萧懿遣部将(聿)〔尹〕绍祖等将兵据险〔二十〕,立五栅以拒之。英曰:「彼帅莫相统一,我选精卒,并攻一营,彼必不相救。若克一营,四营皆走矣。」乃急攻一营,拔之。四营俱溃,乘胜长驱,进逼南郑。   宋仁宗时,契丹入寇,诏赵延进与崔翰、李继隆将兵八万御之,诏赐阵图,分为八(队)〔阵〕〔二十一〕。师〔次〕满城〔二十二〕,虏骑至,延进乘高望之,东西亘野。翰等按图布阵,阵相去百步。延进曰:「主上委吾以边事,期于克敌。今虏众若此,不如合而击之,可以决胜。」于是改为二阵,前后相副。士众皆喜,三战咸捷。   宋绍兴初,杨存中从张俊讨李成。诸将议欲分道进,存中曰:「贼势如此,兵分则力弱。又诸将位均势敌,非招讨督之,必不相为用。」俊然之。整军至豫章,存中率兵数千,首破贼于玉隆观,追至筠州。贼骁将以众十万来援,夹河而营。存中谓俊曰:「彼众我寡,击之当用奇。愿以骑见属,公以步兵居前(后)〔二十三〕。」俊从之。存中夜衔枚渡筠河,出西山,驰下击贼,俊以步兵八千夹攻,俘八千人。乘胜追至九江,成遂遁去。   吴玠守蜀,元朮及刘夔率十万骑入侵,自铁山凿崖开道,循岭东下。玠以万人当冲。弟璘率轻兵由七方关倍道而至,与金兵转战七昼夜,始得与玠合。敌首攻玠营,玠击走之。又以云梯攻垒壁,玠使人以撞竿碎其梯,以长矛刺之。璘拔刀画地,谓诸将曰:「死则死此,退者斩!」金分军为二,兀朮阵于东,韩常阵于西。璘率锐卒介其间,左萦右绕,随机而发。战久,璘军少惫,急屯第二隘,金生兵踵至。璘以驻队矢迭射,矢下如雨,死者层积,敌践而登。撤离喝驻马四视,命攻西北楼。姚仲登楼酣战,楼倾,以帛为绳,挽之复正。金人用火攻楼,以酒缶扑灭之。玠急遣田晟率兵以长刀、大斧左右击,明炬四(出)〔山〕〔二十四〕,震鼓动地。明日,大出兵,统领王喜、王武率锐士,分紫、白旗入金营。奋击,射韩常,中左目,金人遂遁。   金主完颜阿骨打闻辽主亲征,仰天恸哭曰:「天祚亲至,非死战莫能当也。不若杀我一族,迎降为福!」诸军皆曰:「事已至此,惟命是从。」金主遂帅师迎敌。辽主自将至驰门,辽驸马萧特末等将步骑四十万至干邻,金主行次爻剌,深沟高垒以待之。会辽主以章奴反,西还己三日,诸将请乘怠击之。金主曰:「诚欲追敌,约赍以往,无事餫饷。若破敌,何求不得?」众皆踊跃,追及于护步答冈。是时女真兵二万,金主曰:「彼众我寡,兵不可分。视其中军最坚,辽主必在焉。败其中军,可以得志。」使右翼先战,左翼合而攻之,辽兵大溃。女真兵驰之,横出其中,辽师败,死相枕藉百余里,萧特末焚营而遁。   校勘记   〔十八〕此句《后汉书.吴盖陈臧列传》重「将」字,今据补。   〔十九〕「水」,《后汉书.吴盖陈臧列传》作「江」,据正。   〔二十〕「聿绍祖」,《魏书.景穆十二王列传》作「尹绍祖」,据正。   〔二十一〕「队」,《宋史.赵延进传》作「阵」,据正。   〔二十二〕《宋史.赵延进传》「师」下有「次」字,今据补。   〔二十三〕此句《宋史.杨存中传》无「后」字,据删。   〔二十四〕「出」,《宋史.吴玠传》作「山」,据正。   〈待〉十则   兵事主于虓阚,囗亦有时乎选{忄耎},则不敢为客而为主,不敢虚憍而恃气,如处女然,如木鸡然,其几微矣。非至勇不敢待也,非至詧不可待也,非至缜不能待也。夫为将当有怯弱时,曹孟德之言也,岂欺我哉!考得   晋将栾书伐楚,将战,楚晨压晋军而阵,军吏患之。裨将范囗趋进曰〔二十五〕:「塞井夷灶,阵于军中而疏行首。」书曰:「楚师轻佻,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胜焉。」终败楚师。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殷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乃与之邑。智伯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亲敌之人,智氏之命不长矣。」   晋太元初,魏武帝亲征后燕慕容德于邺城,前军败绩,德又欲攻之。别驾韩{言卓}进曰:「古人先胜而后战,今魏不宜击者四,燕不宜动者三。」德曰「何故?」{言卓}曰:「魏军远入,利在速战,一不可击也;深入近畿,致其死地,二不可击也;前军既败,后军必固,三不可击也;彼众我寡,四不可击也。官军自战其地,一不宜动;动而不胜,众心难固,二不宜动;城隍未修,敌来无备,三不宜动。此皆兵家所忌,不如深沟高垒,以佚待劳。彼千里馈粮,野无所掠,久则三军靡费,攻则士卒多毙,师老衅生,起而图之,可以捷也。」德从之。   慕容农据列人起兵,号令整肃,士民喜说,长乐公丕使石越讨之。农曰:「越有智勇之名,今不南拒大军而来此,是畏王而陵我也。必不设备,可以计取。」众请治城,农曰:「今起义兵,当以山河为城池,何列人之足治也?」越至列人西,农参军赵谦请急救之。农曰:「彼甲在外,我甲在心。昼战则士卒见其外貌而惮之,不如待暮击之,可以必克。」(今)〔令〕战士严备以待〔二十六〕,毋得妄动。向暮,鼓噪出,阵于城西,牙门〔刘木请先攻越栅〕〔二十七〕。农督大众随之,大败秦兵,斩越。   后周遣将率突厥之众逼齐晋阳,齐将(叚)〔段〕韶御之〔二十八〕。时大雪,后周人以步卒为前锋,从西山下,去城二里。诸将咸请逆击之。韶曰:「步人气力有限,今积雪凝厚,逆战非便,不如阵以待之。彼劳我逸,破之必矣。」既战,大败之,敌前锋尽殪,遂遁。   东魏高欢侵魏,侯骑以告宇文泰,泰召诸将问计。李弼曰:「彼众我寡,不可与争。此东十里有渭曲,可据以待之。」遂进至其地,背水为阵,李弼为(左)〔右〕拒〔二十九〕,赵贵为(右)〔左〕拒〔三十〕。命将士偃戈于葭芦之中,约闻鼓声而起。日晡,东魏兵至,望见魏兵少,争进击之,卒乱而不成列。兵将交,泰鸣鼓,士卒奋起合战。李弼等率铁骑横击之,绝其军为二,遂大破之。   唐罗艺为幽州总管,窦建德率众十万来寇,艺将逆战。薛万(钧)〔均〕曰〔三十一〕:「众寡不敌,当以计取贼。若渡水交兵,请公精锐骑百人伏于城侧,待其半渡而击,必败。」从之。建德果引兵渡水,万(钧)〔均〕邀击,大破之。   李靖从河间王孝恭讨萧铣,兵至夷陵,铣将文士弘率精兵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士弘,铣之健将,士卒骁勇。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是救败之师,不可当也。宜且治南岸,勿与争锋,待其气衰,然后奋击,破之必矣。」孝恭不从,留靖守营。自率师与战,果败。   宋太宗时,契丹与西贼相结窥边,上密授成算于府州折御卿,使为之备。至是虏将韩德威万余众,诱党项、勒浪等族自振武入寇,御卿大败之于河义。勒浪等族乘虏之乱,诈为府州兵蹑其后,虏众死者十六七。奏至,上召其使问状,因笑谓左右曰:「北虏小丑,轻进易退,常戒边将勿与争锋。待其深入,即分奇兵,断其归路,从而击之,必无遗类,果如我言!」左右呼万岁。   张柔第九子弘范从亲王哈必赤讨李{王亶}于济南,柔戒之曰:「汝围城勿避险地。汝无怠心,则兵必致死。主者虑其险,苟有来犯,必相救,可因以立功,勉之。」弘范营城西,{王亶}出军突诸将营,独不向弘范。弘范曰:「我营险地,{王亶}乃示弱于我,必以奇兵来袭,谓我弗悟也。」遂筑长垒,内伏甲士,外为壕,开东门以待。夜令士卒(凌)〔浚〕壕益深广〔三十二〕,{王亶}不知也。明日,果拥飞桥来攻,未及岸,军陷壕中。得跨而上者,突入垒门,遇伏皆死,降两贼将。柔闻之,曰:「真(君)〔吾〕子也〔三十三〕。」   校勘记   〔二十五〕「范」下一字外「勹」内「亡」,所用字集无之,故阙。   〔二十六〕「今」,《资治通鉴》卷一百五作「令」,据正。   〔二十七〕此则盖节引至《资治通鉴》卷一百五,原文「牙门」与「农督大众随之」间尚有五十字,兹引于下:「(牙门)刘木请先攻越栅。农笑曰:『凡人见美食,谁不欲之,何得独请!然汝猛锐可嘉,当以先锋惠汝。』木乃帅壮士四百腾栅而入,秦兵披靡。(农督大众随之,大败秦兵,斩越)」据此可知「牙门」乃刘木之职官也。为存原文本貌,今仅据补「刘木请先攻越栅」七字,以连结上下文意。   〔二十八〕「叚韶」乃「段韶」之讹,据《北齐书.段韶传》正。   〔二十九〕「左」,《北史.周本纪》作「右」,据正。   〔三十〕「右」,《北史.周本纪》作「左」,据正。   〔三十一〕「薛万钧」,《新唐书》、《旧唐书》皆作「薛万均」,据正。   〔三十二〕「凌」,《元史.张弘范传》作「浚」,据正。   〔三十三〕「君」,《元史.张弘范传》作「吾」,据正。   〈独〉九则   独非自负其勇,自用其智,自恃其众也。真见胜之所在,而亟趋之,盖有数解:嘿运方略,偏裨罔闻,是为独见;发言盈庭,词组折衷,是为独断;躬冒矢石,屹然不移,是为独立;单骑前进,尽屏驺从,是为独往。独见者,见人所不见;独断者,断人所不断;独立者,立人所难立;独往者,往人所难往。呜呼!非老于兵、精于兵、神于兵者,其孰能与于斯!考得   汉元帝时,郅支单于自以大国,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发民作城,遣使责诸国岁遣。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郅支困辱使者,不奉诏。陈汤为人沈勇有谋,喜奇功,囗甘延寿曰〔三十四〕:「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三十五〕。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侵陵乌孙、大宛,若降(北)〔此〕二国〔三十六〕,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战伐,久畜之,必为西域患。如发屯田吏士囗乌孙众兵〔三十七〕,直诣城下,彼亡无所之,守不自保,大功可成也。」延寿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事非凡所见,事必不从。」会延寿病,汤独矫制发诸国兵及屯田吏士。延寿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耶!」延寿从之,部勒行阵,合四万余人,上疏自劾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郅支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入朝见。天子哀悯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恐左右惊动,故未至城下。」使数往来相答报。延寿、汤让之曰:「我为单于远来,而单于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何单于(勿)〔忽〕大计〔三十八〕,失主客之礼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且尽,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进薄城下,四面围城,发薪木火城。吏士喜,大呼乘之,钲鼓声动地,康居引兵郄。汉兵四面推卤楯并入,单于被创死,斩其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   梁武帝北伐,沈田子与顺阳太守傅弘之各领别军,从武关入,屯据青泥。姚泓将自御大军,虑田子袭其后,欲先平之,然后倾国东出。乃率步骑数万,奄至青泥。田子本为疑兵,所领裁数百,欲击之。傅弘之曰:「彼众我寡,难可与敌。」田子曰:「师贵用奇,不必在众。且众寡相倾,势不能立,及其未整,薄之必克,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也。」便独率所领,鼓噪而进。贼合围数重,田子乃弃粮毁舍,躬勒士卒,前后奋击。贼众大溃散,杀万余人,长安遂平。   耿豪从周太祖战于邙山,豪谓所部曰:「大丈夫见贼,须右手拔刀,左手把(矛肖)〔韒〕〔三十九〕,直刺直斫,慎莫皱眉畏死。」遂大呼独入。敌人(刀)〔刃〕锋乱下〔四十〕,当时咸谓豪殁。俄然奋刀而还。战数合,当豪前〔者〕〔四十一〕,死伤相继。又谓左右曰:「吾岂乐杀人,但壮士除贼,不得不尔。若〔不〕能杀贼〔四十二〕,又不为人所伤,何异逐坐人也。」   王雅少而沈毅,木讷寡言,有胆勇,善骑射。太祖闻其名,召入军,累有战功。除都督,赐爵居庸县子。东魏将窦泰入寇,雅从太祖擒之于潼关。沙苑之战,雅谓所部曰:「彼军殆有百万,今我不满万人,以常理论之,实难与敌。但相公神武命世,股肱王室,以顺讨逆,岂计众寡。丈夫若不此时破贼,何用生为!」乃擐甲步战,所向披靡,太祖壮之。又从战邙山,时大军不利,诸将皆引退,雅独回骑拒之。敌人步骑竞进,雅左右奋击,频斩九级,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太祖叹曰:「王雅举身悉是胆也!」   唐太宗谓李靖曰:「卿平萧铣,诸将皆欲籍伪臣家,以赏士卒,独卿不从,以为蒯通不戮于汉,既而江汉归顺。朕由是思古人有言曰:『文能附众,武能威敌』,其卿之谓乎?」靖曰:「汉光武平赤眉,入贼营中按行,贼曰:『萧王推赤心于人腹中。』此盖先料人情,本非为恶,岂不预虑哉!臣请讨突厥,总番汉之众,出塞千里,未尝戮一(杨)〔扬〕干〔四十三〕,斩一庄贾,亦推赤诚,存至公而已。阶下过听,擢臣以不次之位,若于文武,则何敢当?」   薛仁贵从太宗征辽东,与高丽将战于横山,仁贵匹马先入,莫不应弦而倒。高丽有善射者,于石城下射杀十余人,仁贵单骑直往冲之。其贼弓矢俱失,手不能举,便生擒之。   仆固怀恩说吐蕃、回纥等三十万入寇,京师大震。帝急召子仪屯泾阳,军纔万人,子仪严备不战。时二虏闻怀恩死,已争长不相睦,子仪使牙门将李光瓒说回纥,欲与共击吐蕃。回纥不信,曰:「郭公在此,可得见乎?」光瓒还报。子仪曰:「今众寡不敌,难以力胜。昔与回纥契约甚厚,不若挺身说之,可不战而下也。」诸将请选铁骑五百卫从,子仪曰:「此适足为害耳。」郭晞叩马谏曰:「大人,国之元帅,奈何以身为虏饵?」子仪曰:「今战则父子俱死而国家危,徒以至诚与之言,或幸而见从,则四海之福也。不然,则身死而家全。」以鞭击其手曰:「去。」遂与数骑出。使人传呼曰:「令公来!」回纥大惊,大帅药葛罗执弓注矢,立于阵前。子仪免胄释甲,投鎗而进,诸酋相顾曰:「是也。」皆下马罗拜,子仪亦下马执药葛罗手而让之。因取酒与其酋长共饮,立誓定约而还。   西川节度使韦皐卒,副使刘辟自为留后,表求节钺,以辟为西川节度使。辟既得旌节,志益骄,(来)〔求〕〔四十四〕兼三川,上不许,辟遂陷梓州。上欲讨辟而重于用兵,公卿亦以蜀险难取。杜黄裳独曰:「辟狂戆书生,取之如拾芥尔。臣知神策军使高崇文勇略可用,愿陛下专以军事委之,勿置监军,辟必可擒。」上从之,命从文讨辟,引兵移梓州,败辟众于鹿头关。长驱直诣成都,所向崩溃,克成都。辟帅数千骑西奔突厥,崇文使高霞寓等追及,擒之,槛送京师。   韩世忠勒阵向敌,遣人语之曰:「锦衣骢马立阵前者,韩相公也。」或危之,世忠曰:「不如是,不足以致敌。」敌果至,杀其导战二人,遂引去。   校勘记   〔三十四〕复印件「甘」上一字模糊难悉,姑阙疑。   〔三十五〕《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种」下有「其天性也」四字,今据补。   〔三十六〕「北」,《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作「此」,据正。